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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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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涩长叹一声,支着头感怀道:“往日她人穷心善,为了东方询什么挣钱的活都肯干,我怜其为母之心,才想了一出生计与她,现下,倒应了农夫与蛇的典故了”

    江州重新沏了一壶茶来,淡然道:

    “欲念人心不可猜度,你无须介怀,起码你无愧初心,善恶之分,原本就没这么简单”

    萝涩见他十分淡定,不免好奇:

    “你就真得不担心?若她有本事操控桂榜,你不怕考不上举人么?”

    “我在你心里,真有那么懦弱老实?又或者说是,浩然正气?”

    萝涩不懂他的意思,咀嚼了一番,惊道:“难不成,你也走了旁门左道!”

    江州摇了摇头,用手背一推杯盏:

    “你且安心,我自有谋划,只是同你多说一句,人心未必如表象,我自然也是一样,可我不屑那般做,只是如若情势不利,我又何苦坐以待毙?”

    萝涩似懂非懂,但她觉得这个江州,离她又远了一些。

    晚间正要一并离开,琼林七子中的乔荣屁颠屁颠地走进茶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砚台,对着江州兴奋道:

    “岳言,你且瞧瞧我淘来的下岩老坑的端砚!”

    江州闻言,也颇有兴趣,他接过这块青紫色的端砚,放在掌心上细细端研,这方砚纹理细腻,砚上有眼,且是活眼,圆晕相重,黄黑相同,确实是块价值不菲的好物。

    “是不是下岩老坑,我且没有这个眼力,不过东西不错,你花了多少买的?”

    乔荣洋洋自得,他伸出五个手指来,江州一愣,抱拳笑道:

    “千金难买心头好,多少都是值得”

    萝涩忍不住要发笑,哪有这般安慰人的,他这么一说,傻子都听出来买得不值了。

    乔荣垮了脸,暗叹一声:“那店家贼眉鼠眼的,非说是个宝物,说此物有灵,定保我秋闱中举,我寻思是个好意头,便忍痛买下来了”

    “你竟还信这些?”江州好笑道。

    “自然,信命,有门有派都信,信佛,有名有姓都信”

    萝涩问他讨来一观,他花那么大价钱买个好意头,也不知算不算值当。

    敲了敲底部,萝涩觉得左右两边声儿不同,难道是厚薄的关系?她心下存疑,又来来回回看了一圈儿——

    她见侧面有一道细微的痕,同纹理混在一起,不细看真的没法辨出!

    巧用几分力,竟从端砚的侧身,抽出一个隔断的小抽屉来!

    往里头看去,见其中塞了一本拇指大小的书,里头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写得什么她可就认不全了。

    江州眸色一变,接过那本小册子,凝目看去,越看脸色越沉。

    乔荣立刻就慌了,他摇着手,结巴道:“我才买来,并不知其中关窍,若早知它是应试作弊之物,打死我也不会买的!岳言,你信我,我绝不是这种人!”

    江州合上小册子,淡然道:

    “无妨,不过是旁人的破题讲义,连抄本都算不上,你这方砚台好生收了,切忌别再带去考场,若搜出其中暗格,即便是什么都没放,也有口难清”

    乔荣大松一口气,点头道:“这是自然,我这就去处理好”

    江州把小册子还给他,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养精蓄锐,马上就要开考第一场试了”

    “好,你放心,腹有文章,早准备下了”

    乔荣点了点头,长抒了一口气。

    萝涩见乔荣不将小册子当场撕掉,又重新塞回砚台中,不免心中疑怪。

    可见他坦荡谈吐,并未有藏藏掖掖的举动,稍后便也释然了。

    于是,三人一并回了会馆,各自忙碌。

    *

    秋闱开试,第一场便要考三日之久。

    在贡院门口排队的考生,熙熙攘攘,不少人面色决绝,不少人惴惴难安,不为别的,只为进贡院前的那一道道搜身的关卡——简直斯文扫地,有辱人格。

    可为了所谓的公平,他们也只好忍下了。

    萝涩来送考,她跟在人堆的后头,看着大家清一色拎着她卖出去的考箱,心里美滋滋的。这份垄断的生意足足进账三百两银子,抵得上她零食铺好几月的盈利了。

    队伍慢慢前行,很快就轮到了江州他们七个。

    巡防营的士兵挎刀握枪,分列两排,专门有一道道检查的关卡,先查所带之物有没有猫腻——考箱不许有暗阁、笔管、砚台不许中空,吃食糕点也必须切开来抽查。

    好在萝涩统一的考箱给了考生们方便,士兵查到后来一看是同款箱子,只简单查看一番,便把他们放行了。

    下一关卡是搜身。

    凉帽、直裰、长衫不可以有内夹,靴子底若过厚,也要切开来查验。这一关是文人考生最厌恶却最没有办法的。

    萝涩见平日里齐头整脸,有模有样的儒衫书生,被五大三粗的武人,来回摆弄,脱衣服脱裤子,只穿着裤衩还要被摸上一圈。

    这时候,有人个人受不了羞辱,或是看不惯粗人凌驾文人之上,免不得顶嘴几句,却被士兵一拳打在地上,还给安一个藐视贡院的罪名,剥夺这场考试的资格,

    杀鸡儆猴,接下来的人大多都老实了,这也是很现实的文人风骨。

    江州顺利过检,乔荣在过第一道关卡的时候,有些紧张,萝涩顺眼看去,果然他带了那日的砚台,他并没有听江州的话!

    她心揪了起来,生怕乔荣被剥夺了考试资格,可好在检查的人没有发现暗格,顺利的让他进了考场。

    等过了晌午饭点,所有的考生都依次进了贡院。

    萝涩被挡在贡院外,她看着大门缓缓闭合,发出陈旧且压抑的响声,手臂粗的铁链被挂在了铜锁上,封条对着门缝贴上——

    三日考试时间,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开门进出。

    长吁一口气,她攥着袍角衣料,暗自给他们打气:加油啊,琼林七子……

    现在是饭口时分,他们领到卷子,恐怕还不会立即动笔。

    听江州说,卷面落笔无改,故而审题、构思才是最费时间的,待文章在心,腹有章稿,才可下笔成篇。

    安心等了一会儿,她打算去茶馆等消息。

    方要离开,萝涩听见里头渐渐有了喧阗之声,有人竟然开启了贡院的大门!

    一列官兵率先冲了出来,领头的人身穿官府,生得正气凛然,他手里捧着本次科考的试题,怒气冲冲地徒步离开。

    外头围观未散的众人惊叹不已:“天!这是咋啦,怎么贡院开门了,这是要出天大的事啦!”“是啊,大门上了封条,不等考足三日,哪个敢揭封?”“莫不是考题泄露?不然哪里会暂停考试?”

    众人七嘴八舌,萝涩越听越心惊,她垫着脚,伸着脖子往贡院大门看去——

    见跟在主考官身后的,赫然是一身白衣的江州!

    她挤着人堆,想问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可官兵一列护在他周边,与其说护,不如说押解,她根本连与他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

    “哇,大家看,这不是解元呼声最高的江岳言嘛!”“对啊,我投注可是投的他,他咋啦?难不成作弊被发现了?”

    “江州!江州!”

    萝涩好不容易钻了进去,对着他猛得挥手,可他就是对她视而不见,

    耳边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他十分坦然,阔步跟着主考官童州学政一并去往知府衙门。

    萝涩没法,只能跟着往知府衙门去。

    她焦急地在衙门外等消息,心中想着这位新任知府余有龙,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官,一定会还江州清白的!

    等了足足三四个时辰,里头才有人举着知府令,边跑边道:

    “大人有令,秋闱试考题泄露,今日散考,明日重考!大人有令,秋闱试考题泄露,今日散考,明日重考!”……

    报令衙役声音洪亮,一字一声地,没一会儿功夫,整个童州城都晓得,这场秋闱试出事了!

    萝涩又从知府衙门跑回贡院,整个人腿都开始发软,又等了老半天,里头陆陆续续的考生走了出来,

    琼林其它六个从贡院里出来,每个人的表情都焦急万分,倒是乔荣,还有一丝别扭的悔色。

    萝涩忙上前质问:

    “我见你将那方砚台带进考场了,是不是因为它,所以江州才被带到知府衙门去了?”

    众人听萝涩一说,忙将视线投在了乔荣身上。

    乔荣憋红了一张脸,一振袖,垂下头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故而带了那方砚台去,倒不是为了誊抄什么,只是我信这砚台灵验,不敢不带……”

    “昏了头了!卖你的店家为何说着砚台灵验,保你桂榜有名?不就是这里头有玄机么!哪里是砚台有灵?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没我个乡下丫头识得清楚不成?”

    乔荣被她骂得哑口无言,只是努力澄清道:

    “但、但我在号舍打开过砚台,里头什么都没有,那小册子不翼而飞了,我说得是实话,我还庆幸呢,方才因为考题泄露之事,出来之前又一番大清查,不少逃过考前关卡的,统统被揪出来,我若真带了那小册子,恐怕这会儿也被抓了!”

    乔荣的弟弟乔承心有余悸,弱弱问道:“那小册子上写了什么?”

    乔荣咬了咬牙,恨声道:“本场的考题文章!”

    所有人大吃一惊,竟然考题泄露是真的!那金银可买也是真的,连乔荣也能稀里糊涂花五百两银子买一副夹带考题的砚台,那别人呢?又有多少人花钱买了题?

    “天,那江州是如何向知府老爷证明的?总不能说乔荣他买过答案,故而他看过吧?我是主考官,我也不会信的!”

第62章 句读陷阱 茶馆争锋() 
“少爷少爷!江少爷回来了啦!”

    就在大伙儿在贡院外焦头烂额之际,江州乘着一顶小轿,由知府衙门的轿夫抬着过来了。

    掀开轿帘,他有些虚弱的下了轿,脚步虚浮,面色苍白。

    乔荣马上去搀扶,急切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给用刑了不成,刑不上士大夫,这知府余有龙昏了头?”

    江州摆摆手,他唇干发白,沙哑道:“我没事,寻一处歇歇便是,只不过有些累了……”

    萝涩马上道:“人回来就好,咱们先回会馆,让他歇会儿再慢慢说!”

    “好!”

    *

    天已暗透。

    江州在回会馆的路上,小眯了一会儿,等到了会馆,他的精神也稍微好了一些。

    喝下三碗茶,江州抬起眼,扫了围着他的一干人等,不紧不慢道:“明个还要考,你们围着我做甚么,赶紧吃饭休息去吧”

    萝涩在灶房忙活,端了素面儿进来,搁在桌上道:

    “他们吃过了,大家都关心你呢,我早上再贡院门外看你随主考官出来,与你说话都不应,都急死我了!”

    他看了她一眼,笑意满眸:

    “叫你担心了,只是当时事态紧急,我不敢保证自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自是不敢连累你,还不如装作不识”

    萝涩递了碗筷给他:“先吃一点吧,你这么虚弱,我们都还以为你被人用刑逼问了呢”

    江州笑了笑:“是我主动告发,请求暂停考试,怎么还需人用刑逼问?”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萝涩发问,乔荣也猛地点头,齐齐将视线转到了江州身上。

    “知府余大人依律办事,我若无法证明考题泄密,则考试还得继续”江州顿了顿,甚是无奈道:“所以我花了四个时辰,将那本册子上的所有章文都默写了下来”

    这下轮到萝涩吃惊了,他,他只是看过一眼啊!

    乔荣很是尴尬,小声问:“那我、那我砚台里的……也是你拿走的?”

    江州轻笑着点头,没有一丝鄙夷轻视的意思:“我怕你一念之差,毁了前程,再劝阻你不带砚台是不可能了,故而只能帮你取出抄本来,以绝后患”

    “所以,你就把全文默写下来,再让余大人取来你放在会馆的抄本,两相对照,以此证明,考题已经泄露,且早有枪手答题,再出售整篇文章抄本?”

    听萝涩在一边相问,江州淡然道:

    “是的,一字不差,所以余有龙信了,暂缓考试,现在学政衙门一定忙作了一团,要重新出题,重新印刷考卷,也不知明天是否来得及”

    萝涩简直要给他跪下了,原来小说中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人真的有?

    黄老邪的夫人骗得周伯通九阴真经,也是速记一遍,便能默写下,但这种本事怕是极费精力,否则她也不可能第二次默写的时候,油尽灯枯,撒手人亡……

    看江州那时的状态,萝涩担心,他还能不能应付明日的考试。

    比起萝涩担心江州的身体状况,其它人的关注点却有不同——他们义愤填膺,对于售卖考题之人唾弃不已!他们认为这是侮辱圣人之学,篡乱国家开科取士的祸端之源!

    嵇宋狂傲,他一拍桌案,怒道:

    “这事难道就不清查了?难道今夜赶出来的考题,就一定公平不再泄露了么?”

    乔承跟着点头:

    “呵,明个我就弃考,我把城隍庙的财神爷给请到贡院里去,什么圣人之像,倒不如那尊孔方爷爷来得管用!”

    江州眸色一冷,劝诫道:“余有龙答应过我,考完秋闱,彻查泄题案,你们可知现下矛头指向谁?若不知其中深浅,就不必赔上自己的前程!”

    嵇宋不屑道:“无论是谁,天下芸芸学子,断不放过这等无耻之人!”

    萝涩算是局外之人,比他们冷静一点,她打了个圆场道:

    “你们寒窗苦读,就为举业正途,何必为了无谓的斗争牺牲?风骨易折,壮士断腕,都得用在要紧的关头,你现连敌人都不晓得,抬了财神爷去,又有何用?”

    嵇宋一甩袖,冷冷道:“不与女子论大事”

    萝涩这火儿也就上来了,毫不留情的顶了回去:“女子都懂忍一时的道理,偏生你个大男人犯糊涂,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嵇宋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却无法反驳萝涩,趁着愧色未显,便落荒而逃,回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其余人大多散去,一时功夫茶厅就剩下萝涩跟江州两人。

    “你知道泄密的人是谁?”萝涩问道。

    江州轻扫了一眼萝涩,无声一笑,点了点头:

    “我请余有龙出了两份考题,皆取自四书中,可标点逗在不同之处,分句不同,段意孑然不同,一份正常刊印,一份泄给东方檀安插在学政衙门的心腹”

    萝涩眼睛放光,顺着他的话说:“那些买题目的考生,只会大概扫一眼题目,文字内容和买来的考题吻合,便不会深究标点断句,欢天喜地将准备好的文章默写上去,便中了你们的圈套了,到时候凭着答卷,谁是买题的,一抓一个准儿!”

    江州欣赏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真的是东方檀么?如果是他,那他的势力如此可怖,区区一个知县升任的知府,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像是看出了萝涩的担忧,江州宽慰道:

    “余下的事,便不是你我操心的了,东方檀既然坐上了驻防将军的位置,那知府衙门的余有龙也绝不是偶然安排,我想梁家在童州城暗地里的势力,会帮他的”

    听见梁家两个字,难免想起梁叔夜,她心中又涩又疼,垂下眸色淡淡道:

    “那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炖些参汤与你补补精气,今日默写,一定很辛苦”

    江州感激一笑,眸中平静无波,浮沉下的情绪,他隐藏的极好:

    “好,多谢了”

    *

    翌日再考,贡院外头俨然是一股疲累的气氛。考生经过昨天的事儿,今日再入贡院,难免心浮气躁,想法颇多。

    而且今日清查夹带抄本更为严格,众人叫苦连天,剥衣服还不够,简直要拿钢刷把皮刷下一层才罢休——确实查到了几个夹带作弊者,有一个将蝇头小字抄写大腿内侧,妄图用大裤衩子遮挡,也无情地被抓了出来。

    第一场考试考了足足三日,待三场都考完,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考试卷封钉,一批又一批送入学政衙门等候阅卷。

    琼林七子闷头在会馆睡了三日,才顶着熊猫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到饭厅觅食。

    萝涩早早准备好了,都是滋补元气的药膳,众人用过饭后,一起到茶馆去等放榜的消息。

    江州的茶馆离放榜处隔了不远,报信的衙差从北城的学政衙门领了名次,一边跑一边唱念,一路从北城绕到南城,他需得跑过整条南头大街才成。

    故而在茶馆里沏一壶茶慢慢等,如若中举,必能亲耳听到自己的名字。

    靠窗的茶座被炒了高价,毛豆儿有心阻拦,却架不住黄牛的来势汹汹,竟连自家少爷的桌位也没有保住。

    江州见毛豆儿满脸愧色,摆了摆手:“无妨,坐哪里不是坐,咱们去雅间吧”

    “可是少爷,雅间、雅间也有人了……”

    萝涩敲了敲毛豆儿的脑门,取笑道:“捉蚂蚁熬油,臭虫身上刮漆,你个要财不怕寒碜的,你叫你家少爷坐哪儿去?”

    毛豆儿冤枉的很,他拧着眉头道:“少爷,里头是解元郎东方询,我哪敢不让他进?”

    “你胡扯什么?还没唱榜,哪里来的解元郎?”

    “萝涩姑娘,你不比我更知道么?那日贡院考题泄露,却不见知府老爷惩治祸首,买题的照样买题,可见泄题之人背后的来头,大家都说这次头名必是东方询莫属啦!”

    后头还有一句话他梗在喉头没好意思说,少爷这般胆大,当众揭发了考题泄露的事,恐怕连桂榜都上不了,遑论解元之位。

    萝涩险些没被他气死,哪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伙计?

    正打算好好教育他一顿,倏然,边上的雅间里飘出一句话儿来:

    “然也然也,你们且看投注榜,早没了江岳言的大名,热门只有东方兄一人罢了”

    萝涩扭头看去,见从雅间里头走出两个人来,说话的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酸书生,另一个则是风口浪尖上的东方询了。

    萝涩再见东方询,险些认不出他来了。

    从前的他虽然迂腐刻板,倒是勤恳老实,现在的他,眸色中皆是放肆的轻狂。

    他手里掂着一柄折扇,一身簇新锦缎长衫,纺绸褂裤,白竹布的袜子,一双玄色贡缎双梁鞋。

    见了萝涩,他拱扇作揖,客气道:“好久不见,姑娘可安好?听说你私配终身与无名之辈,小生甚感惋惜,一会儿桂榜唱名,姑娘悔则晚矣”

    不等江州开口,萝涩已经抢先道:

    “你这话错了,他姓江名州,字岳言,童州人氏,论品貌、论学识,你不及他万分之一。我信苍天有眼,学榜公允,桂榜解元花落谁家,恐怕你是开心的太早了吧?”

    东方询没想到她非但不懊悔,还嘴皮子利索,丝毫没有给他一份颜面。

    骨子里的自卑是任何锦绣都藏不住的,他气急败坏得一甩袖,点了点投注榜上的名字,恨声道:

    “大势所趋,我才是众望所归,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你又懂个什么?”

    “呵,投注榜上的名次就是大势所趋?”萝涩竟对他的盲目自大生出几分同情来。

    “是,谁又会拿真金白银开玩笑?”

    “好,这玩笑,我奉陪!”

    萝涩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甩到了毛豆儿的手上,拔声道:

    “我押注江州中解元头名,三百两!”

    “你!”

    东方询气得手指发抖,他喜欢沽名钓誉,自作清高,别人下注捧他上榜,他表面不屑,可心里开心,哪知萝涩敢真金白银与他叫板,这叫他如何不气!

    “好……好,一会儿放榜,三百两打了水漂,你便有的哭了!”

    萝涩笑笑道:“走着瞧呗~”

第63章 桂榜唱名 打脸狂魔() 
萝涩有这番豪气,会馆众人没有不服气的,乔荣当即跟着拍出银票,也要买江州的解元注。

    这一笔巨款砸下去,瞬间将他的名次提高到了解元榜第三名。

    江州给萝涩续了一杯茶水,无奈摇头道:“把卖考箱的全部利润拿来豪赌,我竟十分佩服你”

    萝涩接过他手里的竹柄茶壶,巧笑道:“心中没底那叫赌博,我对你极有信心,这个就叫合理投资,你看你现在的赔率,若我中了,便可以狠狠赚上一笔呢”

    “那要是亏了呢?”

    萝涩扫了一眼比等自己名次还紧张的乔荣,拇指一勾,嘿嘿一笑:

    “我有乔大爷陪我呢,输了的话便同他一并买醉去!”

    “去,能不能盼点好!”乔荣斥了她一嘴,挤到窗户边的人堆里去了,

    东方询看萝涩分外轻松,还有心情同江州打情骂俏,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化无端。伸着脖子看向南头大街的尽头,他只等唱名的衙差带好消息过来。

    “来了!来了!”

    围在窗边的考生突然有人大声道,他眼睛最尖,老远处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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