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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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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和驸马是成了亲的,若驸马爷得了算计祖母的罪名,岂不是公主也要叫人戳半辈子脊梁骨了?

    小公主爱重梁叔夜,自然不肯让他的名誉有半点损害,只能咬牙,要萝涩一人担了所有罪责。

    “你这只疯狗,莫要随意攀咬,叔夜如何能与你合谋!”

    萝涩垂下眼睛,半弓着身子,煞是恭敬道:

    “民妇一介布衣,性命虽不值钱,也绝不敢谋害一品诰命,明日过堂,顺天府尹若问讯,民妇唯有坦白一途……公主你金枝玉叶,得又皇上庇护,想必能护民妇一护——”

    “你、你是何意思?”

    “民妇得公主授意,加害梁老太君,罪不可赦,自请伏诛……公主皇亲贵胄,万不会有事,至多夫妻离心,驸马爷心中怨恨罢了”

    小公主杏眸圆瞪,没想到这个厨娘奴才口舌似剑,直往她的软肋上戳!

    “你来攀咬我?梁老太君向来疼爱我,我堂堂一个公主,做甚么要她性命的事来?”

    萝涩拧着眉,心中这个念头虽不知真假,但可试探一番。

    “梁老太君殁了,驸马爷孝顺,必定为祖母守孝三年,夫妻同房尚且有禁,遑论纳妾抬房?公主您……是为了纳妾一事吧?”

    此言一出,小公主当即花容失色,指甲扣在掌心的皮肉中,浑身微微颤栗着。

    萝涩见其反应,心里一凉,果真如此!

    为了一己醋欲,竟做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伎俩,当真心狠!

    这小公主虽然跋扈嚣张,可不至于如此狠辣,莫不是身后,还有恶人替她出谋划策?

    “公主,这婆娘剌戾,问不出什么东西,我看得用刑才会老实”

    管事眸中凶光毕现,半夜提审为了什么?就是得让她明个过堂,说小公主乐意听见的话!她既然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只能吃点皮肉苦头了。

    小公主别过头去,冷冷道:

    “鞭子火钳那玩意不成,不能看出伤来,明天她还得过堂——”

    “啊,不能看出伤?这可难办啊”

    小公主想了想,勾起唇角道:

    “简单,我从小在宫里长大,嬷嬷对付宫女的那套,都是不见伤的,用针扎、拿小剪子绞肉,往鼻子里灌红辣椒水,蘸水的油纸糊脸,你懂了么?”

    “嘿,懂了懂了,您放心回去,我保管她明个好好说话”

    萝涩心中发凉,头皮发麻,她四顾一圈,这四方石壁下,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牢。

    无助畏惧攀上脊背,萝涩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般播放着——

    那些往日看过严刑拷打的谍战片、宫斗剧,一幕幕惨烈血腥,直教人寒颤哆嗦……

    原以为刑讯离自己很远,还能谈笑风生,对演员的演技评头论足,现在,很快自己就能亲自体会这般滋味了,不知该哭该笑?

    小公主目不沾血,还要赶回梁府,出来久了难免惹人怀疑。

    等她一走,那凶恶的管事,便翻找来了一堆刑具,哗啦啦,都抖落在萝涩的跟前。

    不必看其它,单只那把沾血绞肉的大剪子,叫让萝涩心惊胆战,腿脚发软。

    *

    萝涩已经昏过去一次了。

    等她被一盆凉水泼醒,十根手指的指甲盖儿,已经尽数被剪子绞了下来。

    十指连心,连针扎一下,都痛得心肝发颤,这拔指甲盖的酷刑,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汗水湿透了额前的头发,下唇已叫牙齿咬得稀烂,满口都是铁锈一般的血腥味,萝涩用仅剩的一点清明思量着——

    是以头抢地昏过去的概率大,还是一口咬了舌头,死了一了百了比较舒服?

    她不是***,实在没有铁骨铮铮的傲气,真的很想就这么投降:

    她认罪就是了……

    可惜闭上眼,都是梁老太君和蔼笑意,还有她挪榆梁叔夜时的炯炯眸光,耳边有声音嗡嗡作响,似乎是老太君的低声责骂声:

    ‘臭丫头,你敢认了罪,老婆子可算白死,成了冤死鬼魂,哪里投的了胎?’

    ‘你还有个女儿,没认下亲爹,这下连娘也死了,没娘的娃娃,最是可怜!’

    这话戳到了萝涩的心窝子里,她从小没了爸妈,太知道这种滋味,一想起七七泪眼映孤灯,被人欺凌谩骂是个没娘的孩子,她心口便一阵阵的疼。

    这疼盖过了手指上的剧痛,让她硬生生咬住了牙。

    那管事见萝涩一声不吭,像是硬骨头,不由冷声冷语的嘲讽道:

    “好、你骨头硬,这才是头一步,咱先拔了指甲盖,再往上扎银针,等把肉都扎得稀烂,最后拿辣椒水一泡——啧啧,这感觉……”

    “……”

    娘希匹的,这想着七七会不会也挺不过去?

    萝涩默默垂下了头,该死的梁叔夜,银子都打了水漂了,关键岗位上,安插的不是自己人啊!

    就当萝涩像砧板上的肉,已是提起一堆,放下一堆,任其摆弄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撞了开,守在门外的狱卒飞了进来!

    他摔在地上哎呦哎哟的直叫唤。

    管事吓了一大跳,见到来人的时候,明显愣住了,这个时辰,他怎么来了?

    “顺天府的大牢,什时候准公主府的奴才,可以私讯人犯了?”

    男人脸上带着清冷疏离的笑,他背着手,率先走了进来。

    “江、江大人”

    管事有些结巴,他自然认得眼前之人——

    最年轻的状元郎,也是本朝唯一的大三元,不过三年仕途,他已从翰林院升任为顺天府尹,掌京畿皇城的刑名钱谷。

    萝涩纤眉拧着,入目处是一双针线细致的玄色官靴,官服下摆革丝云纹,一丝不苟。

    偏首,她认出了他的样貌,不禁双唇喃喃,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州?”

第143章 丹蔻习惯 无罪保释() 
“江……州?”

    鲜少人会这样直呼他的名字。

    朝堂僚佐之间,若直呼名讳,无疑指着鼻子咒骂一般。亲近的唤一声‘江岳言’,生疏的,也不过奉承句‘江三元’,独‘江州’二字,听起来寡漠的很。

    江州眸色深深,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女人——

    能让梁叔夜摒弃前嫌,破天荒把人情托到顺天府的女人,除了她,他想不到还会有别人。

    视线扫过她鲜血淋漓的十指,江州清冷的面上,像迸瓷般露出了难得的愠色:

    “张总管?”

    管事牵扯着脸上一层老皮,尴尬一笑,只是硬着嘴,撑着底气道:

    “这婆娘是个硬骨头,我怕江大人明天吃瘪,问不出什么,徒劳让我家公主着急上火,所以先来搭把手——咱们做奴才的,若不能为天家分忧,那还活个什么劲儿?”

    他身边的捕头,对府尹大人的脾性很是了然,见江州沉着脸,他当即上前一步,一脚踹上那管事的胸口,恨声道:

    “无耻谰言,狗奴才泄私愤,别牵扯到你家主子,白白让公主背了黑锅”

    这话意思也白咧:踹你打你,不是不给公主面子,而是替她教训你,既认了自个儿是个奴才秧子,这打骂,就得受着!

    管事心里敞亮,所以生生受了这脚,也不敢吱声,呛口回去。

    江州见地上龌龊的刑具,冷冷开口道:

    “都是些不见伤的宝贝儿,张总管既不是奉了公主的命令来的,那自家串门,就不必急着回去了……”

    管事越听越不对劲儿,冷汗出了一脑袋,自己一旦跟公主撇清干系,可不是生死难保了?

    “江大人!江大人!你这叫滥用私刑,待我明个儿告诉公主,非、非叫皇上治你的罪!”

    江州笑意清冷,斜睨着眼风一扫,捕头小甲默契的点了点头。

    径自把地上的女人打横抱起,江州抬步就要往刑讯石室外头走去,听管事撕心裂肺的吵闹着,江州不忘回头添了一句:

    “小甲,仔细招呼着,别叫人说,是咱们顺天府怠慢了客人”

    “是,江大人!”

    说罢,小甲抄起地上一把绣花银针,直接往人的屁股蛋上扎去——

    一声声惨叫声起,但在这个刑讯室里,就显得十分稀松平常,外头的狱卒和犯人,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家常便饭。

    *

    萝涩还未洗脱嫌疑,江州没有办法带她出囹圄,只能先送回牢房里。

    大夫已经去请了,他把人放在炕床上,翻杯子倒水,动作利索。

    扶着人坐起来,小心绕过她的手指,江州虚拢着萝涩的肩头,喂她喝了点水——

    萝涩的嘴唇一沾到水,就像脱水的鱼,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后,方觉得干涩的喉头舒服了一些。

    “万没有想到,生死之别后还能再聚,重逢再见,却在这里的四方牢狱之中”

    江州的声音很低沉,虽尽力掩去了自己情绪,可微微颤抖的音线,还是透漏了他此刻起伏的心绪。

    萝涩已经没有力气去研究,江州为何能认出她来……只是很庆幸,幸好他来了。

    至于原因,她已无力去计较。

    上了药,简单包扎了一番,又服了些化瘀止血的汤剂,萝涩的双手肿成了十个白萝卜,小心搁在炕沿上,一动就痛。

    江州打发了小甲出去,守在过道的尽头,不叫外人打扰。

    他自己撩袍落座,一直等萝涩的精神好了些,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本该让你好生休息,可时间不多,我有很多问题要提前问你——你可还吃得消?”

    萝涩一身虚汗,虽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可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

    “没事儿……你问”

    “好”

    显然这个案子,江州已经详细的了解过了,当日和梁老太君接触过的人,他都一一盘问,送进嘴的东西,也一样样调查了。

    除了赏花时在院子里吃的蜜饯果子,一盏老君眉,老太君没有碰过其它的吃食,再有,就只剩下灶房里,萝涩单独开小灶煮的那一碗素面。

    可依照萝涩所言,素面她一锅出两碗,梁叔夜也动筷吃了几口,却丝毫没有问题。

    且现场保护的好,那些碗筷没叫外人碰,都是小甲亲自收回来查验的——老太君用过的碗具中,也没有用银针测出毒素。

    证有不证无,就这一点论,萝涩便没有问罪的道理。

    “那么我,可以无罪释放么?”

    萝涩抿了抿唇,拧眉看向江州,她心中惴惴:若事情可以这么简单,江州就不会连夜来找她相问。

    江州心中一番措辞后,才轻声道:

    “死得人是梁老太君,梁公之母,一品诰命,绝不能没有蓄意谋害的杀手——没有杀手意味着什么?公主府失职,顺天府无能,一干人等要人头落地,你可明白?”

    萝涩薄唇翕动,口将言而嗫嚅。

    如果,一定要有人对老太君的暴毙负责,那个人不会是小公主,一定是她这个身份低贱的厨娘。

    即便律条森森,清白昭昭,也抵不过人心的鬼蜮,阶级的贵贱!

    “所以,除了证明你没有做过,还要找出真正的始作俑者,即便如你所说,这件事是公主授意,那替她办事的人何在?只有这个人死,你才能活!”

    “身边伺候的人?”

    “查过了,老太君不喜拘束,身边伺候的丫头只有一个,跟在身边二十年……”

    江州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梁府才来的消息,那丫头哭灵时撞了棺材板,一并跟着老太君去了”

    萝涩心中特别不是滋味,这样忠心事主的丫头,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就算真的是她,如今人死灯灭,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江州并不打算放弃,思忖间,总觉得一定是哪里细节处,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只好让萝涩再好生回忆下,最好把当时的情节和对话,都重新演绎一遍。

    萝涩晓得事态严重,生死攸关,她卯足了劲搜肠刮肚,闭着眼儿,把当时的场面一点点道来:

    “老太君贪嘴,吃不了油腻的肉菜,可偏就好这一口,若非如此,我不会想这个折中的办法,替她煮那碗素肉面……她吃得很好,几乎大半碗下去,吃相惹人发笑,同个老小孩一般,落在手指上的红油,一点不落的都吃回去……”

    “等一下!落在手指上的红油?”

    江州的脑中一道光划过,快得让他攥不住,但他心中一紧,显然有了一些头绪。

    萝涩不明所以,只将话重复了一遍,试探道:

    “对,就像这样——”

    她方要抬起手指表演,才恍然记起自己的手指已被包成了萝卜,一牵扯伤口,就痛得直打冷战。

    江州心中有数,他依稀记得,小甲递上来的口讯册中,有一个内务府郎中之女说过——

    她善碾作风仙汁水,且在院中赏花时,特意为老太君染了指甲!而且,坊间早就有相传,老太君吃饭时,偶有吮指的怪癖。

    噌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江州神容严肃,对萝涩道:

    “我去彻查清楚,你尽管放心歇息,明日堂上,真凶伏诛后,你便可回家去了”

    他心中记挂这案子,不愿萝涩在牢中多待一日,且梁叔夜还等着他这里的消息,他必须尽快行事,以免夜长梦多。

    扶着萝涩躺回去,替她掖好了被角后,扭身离开牢房。

    *

    翌日过堂,因案子牵扯严重,除了顺天府尹主审外,大理寺、刑部也派了人陪审。

    甚至于大内总管,奉旨跟在陪坐在下首,做天子耳目前来听审——

    说是皇帝因为梁家,所以格外关注这案子,不如说是他要给江州压力,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决不可牵扯到小公主,要维护皇家的颜面。

    提审犯人,自报家门,又把当日之事细细问了一遍,厨娘下毒谋害的罪名,确实没有实锤。

    且萝涩一口咬死,自己全然不知情,也万没有下毒谋害老太君的动机。

    案子审了半天,竟是这个结果,堂上没有一个人满意。

    甚至于大理寺卿忍不住,上前同江州附耳直言——

    他建议用刑逼供,一定要叫这厨娘招认画押了,这案子才能收场,大家才算功德圆满。

    江州冷冷一笑,不予理睬,只径自狠狠砸了惊堂木,拔声传了两个人进来。

    一位是验尸的仵作,另一位是个妙龄少女,衣着鲜亮,像是大家闺秀。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在下顺天府仵作,奉命替梁老太君查验,老太君确为金石中毒之症”

    “民女内务府郎中李煨之女,参见各位大人、参见总管大人”

    女子名唤李衣溪,落落大方,容貌妍丽,才学亦在京中有几分薄名,若不是身为庶出,她早得了秀女的资格,进宫入选后妃小主了,自是不必去公主府谋选那妾室的名头。

    “李姑娘,本官且问你,当日你与梁老太君接触时,可是为其涂了指甲上的丹蔻?”

    李衣溪脸上显过一阵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给梁老太君涂的毒药计量,她是万分算计好的,一点便可致命,且用银针验不出来。

    江州并不在意,只扭头问向仵作:

    “若丹蔻上涂有剧毒,老太君的贵身可有显现?”

    “若有,会,一般的毒会渗到肉中,几个时辰后,老太君尸身上的手指便会有青紫肿块”

    “那你验过了,可有?”

    “并无”

    仵作实话实说,他这句话一说,让李衣溪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毒果然不一般,此番若能过关,都是这奇毒的功劳。

    “但是……”

    仵作顿了顿又开口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小心的打开,露出里面的两截指甲,沉声道:

    “但是小的发现,老太君自己其实并没有长甲,她的长甲是另外贴上去的,所以她的手指没有青紫,并不能证明丹蔻中未有淬毒!”

    李衣溪花容失色,即便再强忍着,也掩不住失了血色的脸孔。

    江州把她的反应尽收眼中,他看向跪在一边的萝涩,心中暗自想着:

    她身子有伤,不可长跪,这案子该速战速决,早些定案才是。

    于是,他一拍惊堂木,对着跪在堂中的李衣溪道:

    “你既认自己清白,就尝一尝这两截长甲上的丹蔻,若半个时辰内,你安然无事,便可洗脱嫌弃,安稳的归家去吧”

    “不!我不要!”

    李衣溪瘫软在地上,不断往后退去,她四顾边上的人,想找一个可以搭救的——

    “公公!公公!求你帮我说句话,小公主——”

    “啪”一声响,大内总管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般,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他上去就给李衣溪一个大耳光子,尖着公鸭嗓骂道:

    “贱人,满嘴胡吣,还想攀咬谁?将她舌头割了去!”

    “慢着——公公这割舌头的旨意,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万岁爷的意思?”

    江州施施然从长案后步出,对着北边儿,遥作一揖,斜睨着看向了他。

    “咱家就是个奴才,只是万岁爷的耳朵,江大人这么说可折煞咱家了,咱家这也不是心急,容不得贱人编排一句主子的不是嘛”

    “公公体贴忠心,在下自当学习”

    江州为人圆滑,看破不说破,给大内总管留足了脸面,也放下了梯子。

    大内总管顺坡下驴,只说还要回宫复命,看着李衣溪被押去大牢后,他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边上的捕头小甲觉得事态不对,上前多问了一句:

    “大人,我看李衣溪背后还有人,需不要需要增派人手,格外的保护起来?”

    嗤笑一声,江州摇了摇头:

    “不必了,把她单独关上一间,莫要连累了其它人就是了——哦,还有,看守的狱卒,你拿一壶掺了迷药的酒去,权当救他一条小命吧”

    小甲明白了江州的意思,暗叹一声,领命去办。

    这案子已结了,真凶畏罪自杀,至于动机嘛,大概总要往小妾遴选的事儿上靠了?

    挂心着结案陈词如何拟写,但在江州的心中,李衣溪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始作俑者伏诛,萝涩和辣菜班子自然是无罪释放。

    为了避嫌,江州只好装作与萝涩并不认识,但他早早通知了她的家里,也雇了马车接送回去。

    升子抱着七七,在衙门外头等得心急如焚,听说案子结了,辣菜班子无罪,他简直高兴疯了!

    见堂中的大老爷一个个散去,捕快又给萝涩卸下了枷锁铁链,他和七七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拦在门外的衙役,冲进了大堂。

    “娘!七七好想你”

    七七满脸挂着泪花子,一个飞扑,扎进了萝涩的怀里。

    萝涩好想用力抱起她,可惜手指现在这副模样,她也是无奈了。

    李琛跟着来了,他稍微冷静一些,但见阿姐受了伤,便呵令七七不许纠缠,阔步上前把萝涩搀扶了起来。

    七七很听小舅舅的话,乖乖从萝涩的怀里爬了出来,自己抹去眼泪,奶声奶气道:

    “娘亲不疼,七七给你呼呼——”

    她仰着小脑袋,对着萝涩的手指,卯足了劲吹着,似乎她越用力,娘亲就越不痛。

第144章 自荐厨娘 我陪着你() 
萝涩回家养伤,辣菜班子虽无罪,但也不适宜继续营业了。

    推了之前定好的日程,由李琛出面,挨家挨户的登门致歉,把定金如数退还。

    一家人的饭食,现都由满囤媳妇操持着,她还要照料萝涩的伤,抓药煎汁儿,一样不落。

    升子是个大男人,又得去城门当值,七七年岁小,不给萝涩添乱已是乖巧孝顺,帮不上什么忙。

    好在,每日晨起,都会有人拉一车新鲜的菜蔬鱼肉过来,老母鸡三天杀一只,鸡蛋也是日日不缺的,摆明了要给家中的病号补身子。

    问了是谁家送的,力巴只会摇头,只说自己管跑腿就是了,不晓得东家是谁。

    满囤媳妇一头雾水,可萝涩心里清楚的很。

    送了三五日后,到了月中,难得翠英一大早就打开了院门,可却没见着送菜的伙计过来。

    梁玉扶着门步出,一身素衣孝服,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几日她消瘦的极快,再不见往日沙场征伐的巾帼英姿,像缠绵病榻的羸弱女子,若非眼神依旧杀气凌人,说出去没人会信,这样的女子竟会是梁玉。

    梁玉拧着眉,向院子里的萝涩投去了一记眼神——

    月中十五,老毛病。

    萝涩心领神会:梁叔夜连送菜的事都耽搁了,看来一定是犯病了。

    咬牙,萝涩拆去捆在手指上的布条,见肿已消,肉也长好了,只是新指甲还需些时日长齐,没有那么快痊愈。

    “梁家你熟悉,帮我安排一下,我偷偷混进去几日,待他好了便回来”

    梁玉眸中似有犹豫:

    “你伤未好全,还是我去吧?”

    萝涩摇了摇头,血水交融这种事,一旦知道了,她便不想别人插手,也算是这是自己的一点私心。

    而且梁玉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羸弱,这一碗碗血放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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