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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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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宠爱,今后必然会为太后效力。”

    苏瑗终于听懂了,敢情孙妙仪的意思是让她找个甚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送给裴钊,然后让大美人为自己和苏家说说好话?她简直哭笑不得,见孙妙仪满脸都是“我要宫斗”的跃跃欲试的表情,只得配合地问道:“那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啊?”

    孙妙仪见苏瑗不但没有反对,反而一副同自己商量的模样,自然是喜不自胜:“太后可还记得那个叫‘阿月’的丫头?”

    她当然记得啦,不光是因为阿月会说故事,更因为孙妙仪上次硬是想把她塞给自己做贴身宫女。这种关系怎么看怎么像是话本子里的宫斗情节。苏瑗有些疲倦地揉揉额角:“哀家知道了。”见孙妙仪一副还要再说的样子,连忙摆摆手:“你说的事情哀家会好生想一想,哀家累得很,你且退下吧。若是见到吴昭仪她们,就跟她们说一声,今日不用来请安了。”

    孙妙仪心中一喜,忙恭声道:“妾身告退。”因见苏瑗脖颈上似有一处淡淡红痕,便关切道:“怎么入了秋还是有蚊虫么,妾身前几日命御医配了些清凉的药膏,不如送一些给太后可好?”

    苏瑗被她说得一楞,正要让她将那处红痕指给自己看,端娘却率先道:“婕妤有心了,太后这几日一直在吃药,只怕药性有所冲突,那些药膏,还是请婕妤留着自己用罢。”

    待孙妙仪走后,苏瑗自己拿了一面镜子照一照,果然发现一处小小的红印子,像是不小心蹭上的一抹胭脂。便问道:“端娘,你快瞧瞧,这是怎么弄的?”

    端娘哭笑不得地叫了一声“娘娘”,凑上去耳语几句,见她登时满脸通红,不由得微微一笑。想起方才孙妙仪的一番话,又正色道:“这位婕妤娘娘心也忒大了,她今日所说的,娘娘还是告诉陛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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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宫斗甚么的,不都是为了某一位帝王才展开的嘛。苏瑗撇撇嘴,若是告诉裴钊,他一定会非常生气,这并不是甚么大事,又何必惹得他烦恼呢?

    端娘见苏瑗并不想告诉裴钊,只得劝道:“孙婕妤方才那些话牵扯到前朝,已经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娘娘还是告诉陛下为好。”

    这倒也是,要是因此耽误了裴钊的事情可就不好了。苏瑗决定好生研究一下,该如何委婉地跟裴钊说,才能不让他生气。不过还好她的时间甚是充足,因昨夜裴钊同她说过,数年前奉先帝之命出使西域的几名使臣回来了,这几人一去就是近十年,又收获颇丰,可谓是劳苦功高。因此他今日要在上苑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会晚些时候才回来。

    裴钊不在身边的这一日过得似乎格外漫长,苏瑗在心中想了个颇为妥当的说法,和云珊下了几盘棋,又睡了一觉看了些闲书,她明明觉得已经过去好半天了,可一看铜壶滴漏,却才是未时。

    从前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怎么会那样高兴地度过这几年的呢?她百无聊赖地从娘亲送来的食盒里找了块槐花糕送进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端娘道:“端娘,要不你帮我去问问童公公,裴钊他。。。。。。”

    “不用问别人,有甚么只管问我便是了。”

    裴钊含笑的声音传来,她甚是欢喜,起身就要跑到他面前去。好在裴钊快步走过来一把扶住她,温声道:“你慢一些,等我过来就是了。”

    端娘笑着奉了茶上来便悄悄退了下去。她闻见裴钊身上淡淡的酒气,便将茶递给他:“你喝了多少酒啊,头疼不疼?”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伸手去摸他的脸,裴钊微微一躲,含笑道:“你且离我远些,免得我身上的酒气熏着你。”便解下了外袍,又喝了一盏茶,方在她身边坐下:“今日的酒并不烈,多喝一些也无妨,对了。”他唇角溢出一丝促狭笑意:“你方才想问甚么?”

    “当然是问你甚么时候回来啊!”她干脆利落地回答,裴钊笑得甚是开怀,一面将她搂入怀中,一面轻轻抚摸她的小腹,轻声道:“你今日用了些甚么,胃口可还好么,可有人陪你说话解闷儿?”

    她便一一说给裴钊听,末了,又将孙妙仪所说的事情告诉他。她已经说得非常委婉,可裴钊的脸色还是骤然沉了下来:“你只管好生歇着,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苏瑗忙道:“你不用这样生气,我并不觉得有甚么。”她对裴钊眨眨眼睛:“裴钊,我问你,我和那个阿月,谁更好看一些?”

    裴钊很诚实地回答:“我不记得她是谁,自然是你好看。”

    啧啧,这样诚实的话,一点儿都不像在夸她好么!苏瑗恨恨地伸手去捏他的脸,又问:“好吧,那假设她很美很聪明,样样都很好,你会喜欢她么?”

    裴钊含笑看着她:“阿瑗,我懂你的意思。”

    那不就成了!她亲昵地在裴钊怀里蹭了蹭,眼神明亮地看着他:“虽然你说这叫物归原主,可我还是觉得,要对她们好一点儿才心安。对她们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把你让出去啦。可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就只好在旁的地方多忍让一些,你说是不是?”

    裴钊安静地听她说着这番话,只觉心中像是有一簇一簇的火花绽放开来,点燃了无限欢喜。他慢慢抚摸着苏瑗柔顺的青丝,过了半晌,方长叹了一口气:“阿瑗,这一次我便答应你不再追究,不过。。。。。。”

    “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就帮你一起狠狠地罚她!”

    见苏瑗将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裴钊不由得失笑地刮刮她的鼻子:“我就只拿你一个人没甚么法子。”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安心地趴在裴钊怀里,踌躇了片刻,还是红着脸小声道:“其实。。。。。。今天她同我说了一件事情。”

    裴钊问:“甚么事?”

    她纠结地咬了咬唇,呐呐道:“她跟我说,她们两个入宫的那天晚上,你。。。。。。你一直在朝阳殿待着。后来也从来没有去过她们宫里。。。。。。”见裴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问道:“你。。。。。。为甚么。。。。。。”

    裴钊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阿瑗,我究竟为何要这样,莫非你当真不知道么?”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她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而裴钊却只是含笑看着她,甚么话也不说。

    苏瑗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谁撒了一大碗蜜糖上去,甜得让她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她红着脸看向裴钊,裴钊也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个场面,也忒诡异了。

    她很快就醒悟过来,若是照这样来算,自然是裴钊先喜欢她的,数百年前有一位风月词人曾经说过,一场情爱中,先动心的那个人就是输家。既然如此,那应该是裴钊脸红才对啊!她理清了这其中的道理,便暗暗给自己壮了壮胆,“不怀好意”地凑上前去,笑眯眯地问:“你究竟是甚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裴钊愣了愣,旋即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他这个样子可是稀罕得很,苏瑗心中甚是得意,又兴致勃勃道:“唔,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会不会是某一日我正文静端庄地在亭子里抚琴喂鱼甚么的,然后这副出尘绝艳的样子深深打动了你?”

    裴钊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阿瑗,‘文静’二字,与你实在是不太搭。”

    这倒也是,苏瑗还要在想,裴钊却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一些:“阿瑗,你问的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答案。倘若我能早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那么当初你进宫的那天,我一定快马加鞭从突厥赶回来,带着你走得远远的。”

    “可是我要是不进宫,你不是就遇不到我了么?”苏瑗觉得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便懒得再去想。她看着裴钊含笑的眼眸,突然凑上去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裴钊显然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大胆,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阿瑗,你。。。。。。”

    “你喜欢我那么久,比我喜欢你的日子长多啦!”她抿出的笑甚是明媚:“我可不想让你吃亏,你喜欢我的日子长,那我以后就每天多喜欢你一点,总有一天会赶上你的。”

    裴钊一定觉得她这番话孩子气得紧,不然他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不过她才不管呢,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把这每天的“多一点儿”给补上,当即又要凑上去亲他的脸,不妨这个人委实狡猾得紧,突然就裴钊一定觉得她这番话孩子气得紧,不然他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不过她才不管呢,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把这每天的“多一点儿”给补上,当即又要凑上去亲他的脸。不妨裴钊这个人委实狡猾得紧,她本来只想亲一亲他的脸颊,未成想他却突然转过脸来,慢慢地吻上了她的唇。

    苏瑗向来胆子大得很,最不怕的人就是裴钊。可倘若非要找出一个裴钊令她害怕的地方,那便是现在这样的情形。裴钊的每一次情动都带着太多激烈的情绪,教她既害怕又期盼,逃不开亦不舍得逃开,就好比此时,她分明已经察觉出裴钊蠢蠢欲动的心思,有心想推开她,却被他的气息反反复复包围,根本就无路可逃。

    好在裴钊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地先放开了她,一面为她抚背顺着气一面低低道:“阿瑗,我真希望咱们的孩子能早些出世。”

    她趴在他怀里闷不吭声,闻言抬起头呆呆地问:“为甚么啊?”

    裴钊微微一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苏瑗听着听着,就觉得脸上烫得不得了。

    这位兄台,您老人家的思想,也太,太。。。。。。太那个甚么了吧!

    裴钊见她的耳垂登时红得不像话,而这一抹红像胭脂似的,很快就在脸上晕染开,衬得一张脸更是潋滟动人。他突然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到寝殿,苏瑗吓得抓紧了他的衣襟:“裴钊,你。。。。。。”

    裴钊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安然地躺在她身旁,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含笑道:“阿瑗,你以为我要做甚么?”

    咦?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苏瑗在心中哀嚎一声,迅速把脸埋进被子里,裴钊笑着将她拉出来搂入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我今日累了一天,你陪我躺一躺。”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盖棉被纯睡觉?”她终于放下心来,伸出手给他揉着额角:“你睡吧,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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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钊这一日大约是果真累坏了,睡得格外香甜,第二日更是破天荒地让童和在外头叫了好几声才醒过来。苏瑗迷迷糊糊地跟着醒过来,见裴钊满脸倦容地坐起身来,甚是心疼。

    裴钊笑着去摸她的脸:“把你也吵醒了,再睡一会儿吧。”她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想说甚么却又忍住了,裴钊含笑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苏瑗道:“我是看你累得紧,想劝你今日不要上早朝,好生睡上一觉,却又怕你被人家骂作是昏君,有些纠结。”她歪着头想了想:“你偶尔赖个床甚么的,想必也不要紧吧?”

    裴钊正在穿衣,听她这样一说便笑道:“虽是不要紧,不过今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听了十分好奇:“甚么事啊?”

    “那几名使臣在外这么多年,颇有所得,我昨日细细听他们禀告,方知天地之浩瀚。”裴钊神色甚是凝重:“阿瑗,原来这世上除了咱们的大曌和那些蛮夷小国之外,还有另一方天地,譬如高卢、李朝、罗刹等等,这些国家虽不如咱们大曌繁盛,却亦有他自己的长处。”

    苏瑗听得很认真,不禁脱口而出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不如多多地派些人过去,让他们的人也来天京,大家各取所长,不是很好么?”

    裴钊甚是惊喜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阿瑗,你说的同我想的一样,今日上朝,我正是要做这件事。”

    “那恭喜你,你变得和我一样聪明啦!”苏瑗笑吟吟地看着他,因见他的袍角微皱,便开口道:“你过来一下。”

    裴钊依言走到她面前,她伸手为他理了理袍角,裴钊不由得微微一笑:“你再睡一会儿,我已经命人将使臣们带回来的几样玩意儿收拾好,想必不久便会送过来。”

    方才同他说了一会儿话,苏瑗其实已经睡不着了,再加上孙妙仪的母亲今日要进宫来请安,她必须要早早起来梳妆,便扶着他的手慢慢坐起来,抿着嘴对他笑笑:“我有些饿了,你陪我一同用点儿早膳好不好?”

    裴钊便陪她慢慢喝了盏羹方去上朝,一路上童和见他面带笑意,便赔笑道:“老奴从前劝过陛下那么多次,陛下都不爱用早膳,还是娘娘说话最有用。”

    裴钊微微一笑,问道:“我命你送去的东西可备好了?”

    童和忙道:“给娘娘的东西,即便不用陛下吩咐,老奴也得摆在第一位上。几位大人在外颠沛多年,带回来的玩意儿难免脏污,老奴已经命人整理清爽,约莫着这时候,元禄已经送到娘娘跟前了。”

    裴钊便点了点头,童和又笑道:“不过今日孙夫人要进宫给娘娘请安,老奴想娘娘怕是不得空闲……老奴昨日听端娘说,今日孙夫人并不是一个人进宫,而是带着孙婕妤的妹妹一同前来。据说这位孙小姐同娘娘一般年纪,去年花鸟使到孙家时,孙小姐还在病中,无福进宫。”顿了顿,又继续道:“陛下,老奴斗胆,这。。。。。。”

    “你不必多说,朕心里清楚。”裴钊脸色冷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对童和道:“早朝之后你不必跟着朕,去好生同孙立说说话,他的妻女糊涂,他自己却是个难得的清醒之人。”

    童和连忙道:“老奴遵旨。”

    抬銮的小黄门脚步极快,不一会儿就已经能看见宣政殿屋顶的夜明珠,这座宫殿是大明宫内最高的宫殿,正如皇权一般高高在上俾睨天下,裴钊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童和:“你不妨猜一猜,朕今日要颁布的这道旨意,会有多少人敢说一个‘不’字?”

    童和便道:“陛下乃是天子,天子之言莫敢不从。况且,连老奴这样的愚钝之人都晓得陛下的这道旨意乃是有大大的好处,那些大人们饱读诗书,又有谁会抗旨不遵?”

    裴钊冷笑道:“他们是不敢抗旨,即便心里再不服,只要朕不松口,他们就决计不敢。”

    正如裴钊所料,当几名使臣共同呈上联名奏折,请求大曌接待诸国使臣并与之来往通商时,满朝文武登时沸腾起来。同往常一样,自发地分为了两派,一方是以方世忠、何无忌等人为首的年轻官员,对于这道奏折赞不绝口。而另一方,自然是以苏仕为首的几位老臣。

    “陛下,古书中曾经记载,这罗刹国乃是妖魔鬼怪聚集之处,这。。。。。。”

    “李大人这话好生荒唐。”何无忌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倘若罗刹国果真如李大人所言,那么几位使臣又是如何平安归来的?李大人昨日想必亦见到罗刹国人所铸的铜器,并不比咱们大曌的差,难道妖魔鬼怪也有这样的本事么?”

    “何尚书说得是。”方世忠亦道:“诸位大人可还记得,数百年前的大和王朝是如何灭国的么?当年的大和王朝是何等的国富兵强,倘若不是那景安帝一意孤行,将大和周边通通封锁,外人进不来,里面出不去,又何至于闭国至此,到最后亡于区区月氏国兵下!”

    南宫烈亦道:“臣只是个武夫,不懂这些大道理。不过臣跟随陛下征战多年,倒有一桩事情记得清楚得紧,明安二十四年,玄甲军出征骠国,不妨骠国竟然有一支锐不可当的象骑兵,连使的兵器都是咱们从未见过的。那一次虽然玄甲军未败,却也吃了好大的苦头,陛下灭了骠国后,又将象骑兵的阵法兵器研究透彻,才使得玄甲军如虎添翼。”

    朝中大臣皆知南宫烈乃是裴钊多年的心腹,如今连他都这样说,裴钊的态度已然明晰了一大半,方世忠心中一喜,与何无忌对视一眼后主动上前道:“臣以为,诸位使臣的提议甚好。咱们大可与罗刹等国互遣使臣,待交往甚密后再考虑通商。罗刹国的铜器,高卢的牲畜自然是好,可咱们大曌的瓷器茶叶丝绸,难道就比不得么?”

    裴钊微微点点头,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苏仕:“苏相以为如何?”

    苏仕自争论刚起的时候就一直沉默不语,此时见裴钊突然问他,心中一慌,仔细思索一番后方小心翼翼道:“回陛下,这几名使臣还是先帝在时奉旨出海,老臣记得很清楚,当年先帝遣他们出去,一是为了扬我大曌国威,二是为了识得天下之浩瀚。可老臣仔细听了听方才的奏折,似乎并非。。。。。。并非是先帝的旨意。”

    这是将先帝拿出来压人了?何无忌向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便针锋相对道:“这几位大人在外多年,早就完成了先帝的旨意。况且他们此番的收获已经大大超过当年先帝所想,先帝如此英明,想必亦会感叹于几位使臣的劳苦功高,苏大人这话,说得实在没有道理。”

    苏仕深知千万不可和这样的人硬碰硬,因此只对裴钊道:“陛下,老臣虽久居天京,却也对那些小国略有耳闻,不过是些贫瘠穷困之地,并没有甚么稀罕之处。陛下若是对这样的小国以使臣之礼待之,只怕有损我大曌颜面呐!”

    “苏相所言甚是!”见苏仕终于开了口,很快便有人一起附和:“陛下,正所谓士农工商,商贾之人向来卑贱。若是按此奏折所言,我大曌竟然要与此等小国通商,岂不是折辱大曌‘天朝’之名,折辱了陛下‘天可汗’之美称?”

    南宫烈愈听愈荒唐,不由得冷笑出声:“拿咱们这里盛产的东西去换别的好东西,以物换物,怎么看都是一笔好生意,怎么在你们眼里,连银子都要分个高低贵贱么?倘若真要如此,咱们大曌国库内的银子,是不是也要拿出来好生理一理?”

    方世忠亦道:“倘若一味抱着美名故步自封,迟早要步大和后尘!”

    此言一出,几名胆小的官员皆出了一身冷汗,苏仕更是怒不可遏:“放肆!我大曌历代君主皆是少有的贤明之君,你竟敢拿大和与我大曌相提并论!”

    方世忠冷冷一笑,并不言语。裴钊见时机已到,便缓缓开口:“这道奏折所请之事,朕以为,甚好。”

    在悲喜各异的目光注视下,他神情冷淡,又继续说道:“昨日朕已经问过,罗刹和高卢的君主已经有意同我朝来往,便由礼部修书一封,互遣使臣,以结两国之好。”

    苏仕握着笏板的手紧了紧,又听裴钊道:“通商一事,便由方卿来办,除了筹备货品人选外,护送之人亦马虎不得。朕便给你个特权,可从羽林卫和京畿卫中随意挑选。”

    他登基一年多,众人早就摸透了他说一不二的铁血手腕,即便有人不甘心,却亦不敢再多说甚么,这样的结果,倒是与他之前所想的一模一样。

    。。。。。

    苏瑗送走裴钊后就妆容端严地坐在正殿等着孙夫人到来。去年她生辰时因在茶寮听说书时晓得她的威名,还特意仔细看了看她的模样,只觉得和传闻中的凶悍并不相配。不过这位夫人是孙妙仪的母亲,又是故去的宁福长公主的侄女,人家第一次单独进宫来请安,当然要礼数周全一些。

    她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连元禄送来的许多好东西都强忍着没有去玩。很快,外头的小黄门便来禀告:“太后,孙夫人带着孙小姐,已经在宫门前候着了。”

玖拾壹() 
许久不见,孙夫人看着倒还是以前的模样,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一个能将孙老夫子须发拔光的悍勇女子。一进大殿,孙夫人就给她行了个大礼:“妾身听闻太后凤体有恙,早就想来给太后请安,只是怕叨扰了太后的清净。”

    这样年长的一位夫人给自己行大礼,倒教苏瑗有些不好意思了:“夫人请起,哀家和夫人算起来还是一家人,夫人不必这样客气。”

    这句“一家人”,还是昨夜她缠着裴钊同她一起理顺的,裴钊的祖父,也就是从前的穆宗,将自己嫡亲的妹妹宁福长公主嫁到了骠骑大将军府上,而这位孙夫人的父亲正是大将军的亲弟弟,当年在府里也很受长公主喜欢。这么一算,这位夫人和她其实还是一个辈分。

    孙夫人显然对“一家人”这三个字十分欢喜,又笑吟吟地给苏瑗行了礼,方才在阶前坐下,又微微蹙起眉头:“太后娘娘请恕妾身多嘴,都这个时辰了,婕妤娘娘还未来向您请安么?”

    其实此时不过是辰时,这位孙夫人来得未免也太早了些。不过她肯定非常想念孙妙仪,想早早进宫多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苏瑗便笑道:“婕妤每日都是早早来请安,哀家想过不了多久,夫人就能见到她了。”

    孙夫人连忙起身谢恩,又来回推辞了一番才肯坐下。苏瑗向来最怕和这样的人相处,总觉得累得很,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说甚么,只好干笑道:“喝茶,喝茶。”目光落在那位自进门起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孙小姐身上:“这就是孙婕妤的妹妹吧?”

    “正是小女。”孙夫人使了个眼色,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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