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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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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孙小姐身上:“这就是孙婕妤的妹妹吧?”
“正是小女。”孙夫人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便盈盈起身给她磕了个头:“令仪见过太后娘娘。”
唔,一个妙仪,一个令仪,孙老夫子倒是很会取名字。苏瑗笑道:“孙小姐长得跟孙婕妤一样好看,不愧是姐妹。”
孙小姐的脸红了红:“臣女多谢太后夸奖。”又大着胆子抬起头看着苏瑗,笑道:“太后娘娘才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苏瑗早就练就了一身,“无论别人怎么吹捧她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便摆出一张甚是“慈祥端庄”的笑容:“真是个讨喜的孩子。”
和她一般年纪的“孩子”孙小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因见苏瑗手边的托盘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便笑着问:“太后娘娘,这个是甚么?”
“这个啊,是昨日使臣们回朝带来的东西。”苏瑗笑眯眯道:“你要跟哀家一起看看么?”
孙小姐忙不迭点头,身旁的孙夫人低声呵斥了一声,又对苏瑗笑道:“小女不懂事,还请太后宽宥。”
苏瑗摆摆手,示意孙小姐坐到她身边:“你喜欢哪个,尽管拿就是了。”
孙小姐果真大大方方地拿起一个亮晶晶的小小玩偶,甚是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个机灵活泼的样子,跟刚进宫的孙妙仪真是像极了。正所谓想甚么来甚么,没过多久,孙妙仪就来请安了。
孙夫人立刻起身,带着孙小姐又请了一次安,待入座后方才道:“婕妤娘娘日后来请安时,还是早一些为好。”
孙妙仪看了她一眼,起身对苏瑗道:“太后娘娘恕罪,妾身今日行至长乐宫前的水景旁时,见池边一捧玉簪花开得甚好,正想把花摘下来献给娘娘观赏,不妨衣袖却被水打湿了大半。幸好太后娘娘宫里那个叫‘阿月’的丫头机灵得很,说是棠梨宫离长乐宫太远,怕妾身这一来一去的误了请安的时辰,便自己烧了熏笼替妾身烘干了衣裳。”
她可真是心急,这么快就把阿月推出来了!苏瑗见阿月果然含羞带怯地跟在孙妙仪身边,只好干巴巴地夸了她几句,又对孙妙仪道:“你来得正好,哀家和孙小姐甚是谈得来,她同你刚进宫的样子想得很,你们在家想必感情很好吧?”
她只有五个哥哥,因此格外羡慕有姐姐妹妹的人,这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不料孙妙仪听了似乎并不高兴,只是淡淡道:“太后说笑了。”
还是后来端娘悄悄告诉她:“太后难道看不出来么?孙婕妤同这位妹妹想必疏远得很。孙夫人今日带孙小姐进宫,只怕是见孙婕妤失宠,想让孙小姐代替婕妤博得陛下青睐。孙婕妤这才着急忙慌地将阿月那丫头推出来。”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当时哪里想得到,只是觉得孙家这个小姐还挺可爱,便同她多说了几句话。孙妙仪见状微微咬了咬牙,笑道:“太后娘娘,方才这丫头伺候妾身时无意中说起她近日得了几个甚好的故事,妾身见娘娘今日兴致颇高,不如就让这丫头给您解解闷?”
她都这么说了,苏瑗不得不打起精神配合着点点头,阿月喜出望外地上前磕了头,便开始娓娓道来:“话说江湖之上有一年轻侠客,常常劫富济贫,被尊称为‘盗圣’。。。。。。”
这个故事倒是挺有意思,孙妙仪见苏瑗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孙夫人连连冲她使眼色,她只当没有看到过。待一个故事说完,孙妙仪便道:“真是个机灵丫头,连我都听得入了迷了。”
孙夫人脸色沉了沉,又赔笑道:“太后娘娘原来喜欢听故事么?我这个小女儿旁的不会,故事倒是晓得几个,不知娘娘可愿。。。。。。”
听故事甚么的,讲究的是个心境,此时苏瑗虽然还不晓得始末,却也察觉出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小型的宫斗现场。她作为这个话本子的核心人物,当然不能搞差别待遇,因此只好硬着头皮又听了一个不甚有趣的故事。
好在“勾心斗角”的时辰过得总是格外快,过了不久,童和便亲自来禀告:“娘娘,陛下的銮驾已经到了望晖亭。”
望晖亭离这里近得很,苏瑗悄悄松了一口气。殿内的几人闻言心中皆是一喜,端娘一一看在眼里,并不多言,只是亲自带着宫娥摆膳,将将做好一切时,裴钊正好负手走了进来。
这顿午膳用得忒辛苦了,因孙夫人和孙妙仪两人似乎是在暗中较劲,一个夸孙小姐如何聪慧机灵,一个就夸阿月如何有趣得力。苏瑗被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只得勉强敷衍道:“孙小姐的性子很合哀家的意,哀家很是喜欢。”
孙夫人闻言很是惊喜,迫不及待道:“既然太后喜欢,不如教小女留在宫里贴身服侍太后,也好给太后解解闷。”
此言一出,殿内登时静了下来,孙妙仪的脸色甚是难看,裴钊亦微微绷紧了下巴。苏瑗忙道:“孙小姐正值大好年华,就这样进宫来实在太委屈了,况且她是孙婕妤的妹妹,哪里说得上服侍二字?”
她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孙夫人自然是听出来了,仍赔笑道:“太后说得哪里话,能陪在太后身边,是小女莫大的福气。”
孙妙仪笑吟吟道:“太后娘娘疼爱妹妹才这样关心妹妹,母亲怎能不领这份情?况且,太后娘娘身边还有阿月这样口齿伶俐的丫头,这丫头也是有福之人,能有幸伺候太后。”
乖乖,这个也福气,那个也福气,她哪里有这么多的福气来分?苏瑗已经隐隐约约猜出一些孙夫人的心思,不愧是母女,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忒像了!这是怕自己的女儿太寂寞,想把她的妹妹也送进来做个伴么?
苏瑗实在无计可施,只得悄悄扯一扯裴钊的袖子,不妨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好在她和裴钊一起坐在上首,其余的人坐在阶下,又有桌子挡着,甚么也看不见。手心的温暖让她觉得很是心安,只听得裴钊淡淡道:“可许配人家了?”
这句话自然是问孙家小姐,孙夫人喜不自胜道:“回陛下,小女尚无婚约。”又意有所指补充道:“其实去年小女本该同婕妤娘娘一同进宫,只是那时染了风寒耽误了。”
孙妙仪脸色灰败,恨恨地瞪了孙夫人一眼,又心怀忐忑地看向裴钊,只见他脸上仍是同往常一般冷淡:“既是如此,不如朕来指一门好亲事。”
他暗暗将苏瑗的手握得更紧一些,淡声道:“刑部尚书何无忌乃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又和孙卿交好,太后既然这样喜欢孙小姐,那这道赐婚的旨意便由太后来下,如何?”
裴钊在她面前向来没有甚么避讳,因此她知道许多前朝的事情,这个叫何无忌的人很得他重用,想必会是一个好夫君。她便问孙小姐:“你觉得如何?”
孙小姐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立刻跪了下来:“臣女多谢太后!”
苏瑗见她看起来还挺开心,便立刻下了懿旨。孙夫人无可奈何,只得跪下谢恩。孙妙仪心中一喜,转而笑道:“瞧妾身这记性,方才给太后摘的花还不曾拿出来,阿月,你是太后宫里的人,这花便由你献给太后吧。”
阿月喜不自胜地应了一声,从沉香手中接过一大捧玉簪花呈到苏瑗跟前,雪白的花瓣团团簇簇,散发出幽幽的香气,衬着女子的纤纤玉手和如花颜色,甚是赏心悦目。
玖拾贰()
啧啧,眼前这一番如花美眷的情景,真是动人得很。倘若她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肯定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苏瑗正胡思乱想这,手上突然一紧,原来是裴钊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难道是她方才的表情太过猥琐了么?
苏瑗连忙收敛了神情,却见阿月又含羞带怯凑近了些,将满满一捧玉簪花径直捧到她面前,衣袖仿佛不经意滑下,露出一截白腻手腕。花香醉人,浓得她再也没心思去看美人了,只觉得这香气实在是让人头晕,下意识地将脸微微侧开一些。阿月却犹未察觉,大着胆子悄悄看了裴钊一眼,曼声道:“请陛下和太后赏花。”
话音刚落,苏瑗就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的威力可不小,阿月手一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奴婢有罪,请太后原宥!”而阶下的其余三人亦跟着跪了下来,个个都面带惶恐,孙妙仪更是浑身微微颤抖,显然是心中害怕得紧。
苏瑗从来就无法理解,为何宫里的人会这样怕她?她分明是一个那么温和可亲的人,倘若要怕,也应该怕坐在她身边,此时面如寒霜的裴钊啊!
果不其然,裴钊一开口,就让阿月吓得脸色煞白:“既知有罪,便去掖庭领罚罢。”朝外吩咐一声:“童和。”
童和很快就走进了,对殿内的情形并未在意,只恭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裴钊淡淡道:“带到掖庭去好生管教一番。”
此言一出,莫说阿月,就连童和亦是变了脸色。大明宫内的掖庭向来手段严酷,裴钊自登基一来,这还是头一次亲自发话要惩治宫人,掖庭定然会出十二分的力好好办这道旨意。这“好生管教”四个字后面意味着甚么,自是不必多言。
阿月身子一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童和心知裴钊不愿让苏瑗晓得这“管教”就是是何种手段,见她并未意识到甚么,自然不会让阿月有开口求情的机会。便立刻叫来两个小黄门,一左一右地架着她的身子,硬生生拖了下去。
殿内安静得不可思议,苏瑗见那三人皆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只得安慰道:“你们坐下啊,不用怕。陛下素来很是温和,今日只是。。。。。。只是情况有些特殊,嘿嘿嘿嘿。”
她的“嘿嘿嘿嘿”显然并没有起到半分作用,那三人虽然依言坐下了,却仍是战战兢兢的。苏瑗别无他法,只好悄悄挠挠裴钊的掌心,示意他说点甚么。裴钊便淡淡道:“心怀鬼胎之人,自然要罚。”说罢便意味深长地朝阶下扫了一眼,又转头看向她:“朕还有折子要批,午后再来看望太后。”
这位兄台缓和气氛的本领真是。。。。。。不敢恭维。苏瑗见裴钊走后,那三人仍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便放柔了声音:“孙夫人好不容易进宫一趟,肯定有很多话要同婕妤说吧,哀家就不留你们了。夫人可以在棠梨宫多坐坐,用了晚膳再回府。”
孙妙仪忙道:“太后这话真是折煞妾身了,能在长乐宫陪太后说话解闷,妾身很是欢喜。”
难得见到家人一次,她真的不想和自己的娘亲说说贴心话么?
苏瑗看得出来孙妙仪其实有些怕孙夫人,以前在家时她偶尔也会怕爹爹,可这并未影响她和爹爹的父女之情啊。见孙妙仪这个样子,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孙夫人却微微一笑:“多谢太后恩赐,那妾身就不在此叨扰太后了。”
瞧,母女就是母女,能多见一面自然甚好。苏瑗笑着点了点头,孙妙仪无法,只好起身行了跪拜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了长乐宫。
她心中烦闷不已,只顾往前走,竟不曾看到脚边的一块石子,险些被绊倒在地,幸好孙小姐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扶住,关切道:“姐姐小心。”
她用力甩开孙小姐的手,转身狠狠瞪了沉香一眼,训斥道:“不中用的东西,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么?本宫要你们做甚么用!”
孙夫人微微皱起了眉:“你要发火也得看看这是甚么地方。咱们才刚从太后宫里出来,长乐宫离陛下又这样近,倘若一个不慎惹来祸端该如何是好?你若要教训宫人,大可以回自己的宫里再说。”
孙妙仪冷笑道:“母亲这话说得好生有趣,我自己的宫里?母亲也知道那是我的地方,怎么还欢欢喜喜地带着个庶女进宫,是要让她鸠占鹊巢么?”
孙小姐一张粉面登时涨得通红,低声道:“妹妹从来不曾想过要与姐姐争甚么,况且,方才太后娘娘已经下旨赐婚,还请姐姐莫要对我有何误解。”
“你在本宫面前,从来担不起这个‘争’字!”孙妙仪斥道:“你的母亲不过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女,若不是母亲心慈。。。。。。”
“婕妤慎言!”孙夫人沉下脸来,见孙妙仪果真不再说甚么,便对孙小姐道:“令儿,你头一次进宫,不如让宫人带着你四处去转转,也好长长见识。”见她果真任凭沉香扶着往太液池那边去了,这才瞪了孙妙仪一眼:“回宫再说。”
两人一路沉默不语地回到棠梨宫,宫人们素知孙妙仪脾性,见她脸色不好,生怕一个不慎又惹得她打骂,早就乖觉地退了下去。殿内只剩母女二人,孙夫人见孙妙仪脸色阴沉,似乎并不想与自己多说,便冷笑一声:
“你自幼便是这个坏脾性,自己不高兴了就动不动摆出一副脸色给旁人看。从前在家时尚有人忍你哄你,如今进了宫,你莫不是还以为宫里还跟家里一样么?”见孙妙仪仍不为所动,便咬牙道:“后宫的嫔妃之中,你的品阶已经是最低的,你若是再不改改性子,只怕哪天连尚宫局的宫娥都要比你强上百倍十倍,都能踩在你头上!”
这番话戳中了孙妙仪的痛楚,她猛地抬头瞪向孙夫人,气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子:“我哪里还敢摆甚么脸色?!母亲也不用说这样诛心的话,不等尚宫局的宫女来踩我,光看今日,你不是已经欢欢喜喜地带着那姨娘生的女儿进宫了么?连一个庶女都能踩我一脚,我难道还顾忌旁人么?!”
孙夫人本来心中有气,此时见孙妙仪热泪滚滚,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到底还是心疼女儿。当即便从袖中掏出一方手绢,一面为她拭泪一面柔声道:“母亲知道你心里委屈,论才貌,论出身,你并不比吴昭仪差。母亲乃是宁福公主的侄女,放眼整个大曌,若论起出身来,除了几位公主,也就只有太后娘娘略胜过你。你如今这样,母亲委实心疼。”
孙妙仪哭道:“母亲,倘若是吴氏,女儿反倒没有这样不甘。吴氏和女儿一起进宫,女儿得不到的,她也从未得到过。女儿只是气景春殿那蛮夷女子,不过一个小国贡女,自她入宫后陛下几乎夜夜宿在她那里,就连太后也十分青睐她。母亲以为吴氏得封昭仪是为了甚么?是陛下为了维护那贱人有意提拔,好来打女儿的脸!”
孙夫人道:“正是因为知道你处境艰难,所以母亲才带令儿进宫。她也算得上是才貌俱佳,又是你的妹妹,有她在,多少能帮衬你一些。”想起阿月,不免埋怨道:“你也傻得很,这样的事情不多多抬举自家人,倒去便宜一个小宫娥做甚么?你难道瞧不出来,那丫头今日已经大大地碍了陛下的眼,今后哪里还有半分前途可言?”
孙妙仪止住眼泪,定定地看向孙夫人:“这个丫头折了,我自有旁人可找。我宁愿自己提拔一个卑贱的宫女,也不愿给那贱人半分好处!她的娘亲已经夺走了父亲的心,我绝不会让她再来和我抢!”
孙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念及这是在宫里,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淡淡道:“你已经是陛下的妃嫔,今后一定要万分注意言行,莫要给娘亲丢脸!令儿的事情已经作罢,你也无需再担心甚么。”
孙妙仪一言不发,只是怔怔流着眼泪,殿内的奢华精致的渐渐器物仿佛都在泪水中变得愈发模糊,明明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没有一样是她的。
。。。。。
虽已入了秋,阳光却还是很好,透过窗缝照在金砖上,映出淡淡的影子。这一处偏殿用来给裴钊做书房倒也挺合适,两个人待在一处也并不拥挤。苏瑗放下手中的毛笔,顺手拿起块点心咬了一口,便听裴钊问她:“阿瑗,你在做甚么?”
她得意洋洋地将厚厚一沓纸张递过去:“我在抄佛经啊。”
裴钊略微有些诧异:“你还会主动想着抄经?”
“今时不同往日嘛。”她顺手将那半块点心喂给裴钊,一本正经道:“我看了很多书,都说在怀着娃娃的时候就是要抄点儿佛经啊三字经啊甚么的,这样对小娃娃很好。虽然我也不晓得到底好在哪里,不过端娘也告诉我这样好,所以我就为咱们的孩子抄一下啊。”
玖拾叁()
裴钊心中一动,含笑道:“你这个做娘亲的都破天荒抄书了,我身为人父,是不是也要做点甚么?”
苏瑗连忙点头道:“那当然啊,正所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她后面那番话,硬生生被裴钊灼灼的目光给堵了回去:“阿瑗,你方才说甚么?”
她理直气壮道:“夫妻啊,你没听清楚么?”见裴钊面带笑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这样,会不会太直白了一些?”
“无妨,我喜欢你直白。”裴钊一面为她揉着抄经抄得酸痛的手腕,一面笑道:“那你说,我该为咱们的孩子做些甚么?”
“唔,别的我暂时想不到,不过眼下就有一件事。”她认真地看着裴钊:“阿月做错了事情,你罚一罚就算了,可千万不要伤她性命。你也许不晓得吧,这个叫做积功德,对咱们的孩子可有大大的好处呢!”
裴钊含笑道:“阿瑗,你都这样说了,我又岂能不答应?”又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她们个个心怀鬼胎,你就不觉得生气么?”
苏瑗点点头:“我当然生气啊,有这样的精力,去吃点儿好吃的东西,看看话本子打打弹珠甚么的多好,这根本就是虚度光阴嘛!”
裴钊甚是凝重地看着她:“就这样?”
还有别的么?苏瑗想了想,又开口道:“还有,孙婕妤刚进宫时多么可爱,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不过这倒是很符合话本子的一贯套路,我。。。。。。”
“阿瑗。”他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她们这样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不痛快?”
“。。。。。。”苏瑗愣了愣,有些狐疑地问:“你是说。。。。。。吃醋么?”
裴钊沉吟片刻,十分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小儿女心思,和裴钊这个人也太不搭了吧!苏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再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别人对你存有非分之想,所以你很希望我吃醋,是么?”
裴钊的脸微不可察地红了红,轻咳了一声:“非分之想这个词,似乎并不是很恰当。”
“我觉得很恰当啊!”有生之年能见到裴钊这个模样,可真是稀罕得不得了。她笑眯眯地仰起头看着裴钊:“我其实有这么一点点吃醋,不过我晓得你的心意,为甚么还要吃醋?”
裴钊笑道:“你晓得我甚么心意?”
“就是同我一样的心意啊。”她一面将他的衣袖拽在手里玩,一面道:“非分之想,她们有,我也有。”
裴钊微微一愣,她却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了上来,得意洋洋道:“想一想人人都会,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你说是不是?”
平日里总是裴钊把她逗得面红耳赤,今日她可算是扳回一局了!苏瑗心中简直乐开了花,裴钊见她这副模样,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阿瑗,我倒是觉得,你的非分之想可以更深入一些,你的做,也可以更实在一些。”
见她有些疑惑地瞪着眼睛看他,裴钊又笑了笑,顺着她的耳垂吻去,而后一路蔓延,带着无限的爱怜一直燃烧到唇角。苏瑗只觉得自己的脸热得不像话,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声。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番,她还是输了,并且还输得很惨很惨。
裴钊被她的样子逗得轻笑出声,一面流连地吻着她的嘴角,一面轻声道:“阿瑗,再过几天咱们就到骊山去,到时候就再也没有甚么禁忌,做甚么都很方便。”
她抬起头看着他:“譬如?”
“譬如。”裴钊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深:“我对你的非分之想。”
。。。。。
骊山距天京来回不过一日的功夫,再加上那里景色优美,多绣岭温汤,向来是历代帝王最爱去的地方,连骊山别宫都修建得格外奢华,几乎与大明宫无异,应有尽有。因此尚宫局和掖庭并不需为骊山之行打点太多,便有足够的精力放在苏瑗离宫的大典上。
太后离宫为国祈福这样的大事,从前并不是没有过先例,倒算得上是有迹可循。只是此番情形有些特殊,因钦天监看了日子,这个月便只有一日是适宜出行的好日子,掖庭无法,只得将太后离宫和陛下出宫的日子并做一天。
两桩大事在一个时候来办,旁的不说,光是等着众人一个一个上前磕头就要好久。虽然裴钊已经命人极力精简,可一整套繁杂的大礼走下来,苏瑗还是几乎要累得瘫倒在地。幸好去骊山的马车布置得甚是舒服,她靠在裴钊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等醒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骊山行宫的床榻上了。
屋内点着一盏小小的宫灯,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窗边站着个颀长的身影,不用多说,那肯定是裴钊了。裴钊大约是察觉到甚么,转身便往床边走。她连忙闭上眼睛,预备等他走到面前时来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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