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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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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先帝去的早,那份据说已经改了的遗诏没找到,而当天帮忙改遗诏的大臣都被杀光了,那么当今皇帝陛下屁股下这张椅子还指不定坐着谁?

    宁王没当成皇帝,被远远甩边界去牧马放羊去了。

    虽然不用他亲自去,但是他管辖那地界同北元临近,也是天天烽火日日狼烟的,很是不安生。

    皇帝是个求名声的,不想亲手弄死自个弟弟,指望着北元人的尖刀能利索一点,却不曾想,这刀三十来年都没能砍下去,反倒是给宁王混出来了。如今那地界,北元人一听傅宁的名字都跟身上绑了□□一样,魂飞魄散。

    这帝位如今也坐了三十来年了,皇帝陛下想,大概也没人会胡说八道些什么了,而傅宁这边界也是绝对不能管的,万一同北元通了气还得了,思前想后还是把人搁自己跟前保险,找什么由头呢?

    这天底下皇帝最乐意做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赐婚了。

    拿别人家闺女做礼物,不花自己国库一分半毫,真是划算到家的买卖。

    于是乎,

    裴家小姑裴染的婚事就被提上了议程。

第4章 锦绣缘(1)() 
要说裴家小姑上吊吊死了倒也还好,偏生每每这样寻死觅活的事情多半都死不掉,而且还总是给自个惹麻烦。裴家小姑的这一举动成功触『摸』到了皇帝陛下的逆鳞,当即下令他俩立刻马上成婚,一分钟都不带耽误的。

    这也难怪,人皇帝陛下怕人造反,好不容易像个不要钱的法子把人骗回来,你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咬死你才怪。

    裴染这丫头也算是个有骨气的,抵死不从,上吊不成就换了割脉,割脉失败后,眼见屋子里所有利器,就连桌子脚都被用白布包裹住之后,她终于转移了目光,想到了□□。当然对于恨不得把她当成个粽子包起来直接送花轿上塞进宁王府的裴家人来说,虽然心里可能很想买包耗子『药』毒死这不听话的丫头片子,行动上却是万万不敢的,非但不敢,对方有点头疼脑热的,他们都得提心吊胆好几天。

    于是乎,这位裴小姑娘找上了谢凉。

    想当年,谢凉在南梁的名声是相当不错的。

    不同于如今的弃『妇』之名,那时闻名在外的是她的医术。谢凉的师父是个仁心仁术的神医,在她出嫁后不到一年故去了,死因极有可能是累死的。一日看三四百个病人,别说是他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你就是个能扛鼎的青年大汉也扛不住,更何况他老人家一干就干了三十年。不过七十高龄年逾古稀也算是活够本了。他的徒弟极少,就谢凉一个,不是不教,实在是没时间。收了谢凉还是因为,裴国公府就在他家隔壁,谢凉晚上过去学习比较方便,外带着谢凉爹是他的忘年小友,很得他喜欢。

    前事不提,反正都随风散去,日子也再不会重来。

    提到□□,谢凉是很有心得的。

    自从她学习了医术之后,裴国公府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老鼠蟑螂之流,毕竟拿人实验太危险,所以每每我拿老鼠实验『药』『性』总要牺牲那么一两只,久而久之,他们家被老鼠列为禁地,甚少涉足,后来是连蟑螂都绝迹了。

    好在,在它们绝迹之前,谢凉是成功修炼出来了。

    通常是她下了『药』,对方还没感觉,我解了毒,对方也没感觉。

    师父说,这是用『药』的最高境界。

    不过,谢凉没告诉他,自个用的是毒*『药』,否则,他很有可能在累死之前先被她气死。

    裴染哭的很伤心,言谈之中都是她同她那个还没有来得及一飞冲天高中状元风风光光来迎娶她的情郎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还有对那个宁王的一众道听途说的暴行的描述。

    据说那宁王克妻,先后娶了三个老婆,个个死于非命。

    据说那宁王是个变*态,特别喜欢把自个夫人同属下一起玩。

    据说那宁王喜欢眠花宿柳,私生子无数,是家『妓』院就有他的相好。

    据说那宁王是个不举,唯一的世子只怕都是抱养来的——

    好多据说,听得我头昏脑涨。

    关键是,这些据说有些还自相矛盾,真实『性』真的很值得怀疑。

    不过南梁百姓的智慧是有目共睹的,至少说起她的经历八九不离十,这些据说只怕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谢凉深深同情裴染。

    她也谈过情,知道那时候的女人就跟傻子似的,对方哪怕是堆粪土,在她眼里都能成堆黄金,哪怕你真用真金白银和她换那堆粪土,她也不会动一点心思。

    在这次谈话的最后,她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希望谢凉能够全了她和那位情郎至死不渝的爱情,替她弄包老鼠『药』。

    其实谢凉非常想同她说,自个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老鼠『药』,你为什么非要找老鼠『药』,那『药』吃了不会死人的,但是催吐的过程很痛苦,你的肚子会很疼——

    她没听她劝,不,是压根没给谢凉开口机会,好像她一开口就非要劝她安心嫁人似的,天知道,她嫁不嫁人关她什么事,难不成那宁王到时候会把那聘礼送给她吗?

    倒是她嫁了,谢凉还得想着送点什么东西给她出嫁?

    得,老鼠『药』就老鼠『药』吧。

    谢凉很快弄来了『药』,很是方便的交给了她。

    大概没人会想到,她会这样堂而皇之的把『药』交给她,毕竟这位姑『奶』『奶』出了事,裴家上下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最终辜负了谢凉千辛万苦找的『药』。

    竟然被一只老鼠吓到,打翻了『药』碗,那包老鼠『药』,真的进了老鼠的肚子。

    对人可能不太有效的『药』,成功让老鼠四脚朝天,也成功让裴家有了警惕。

    裴家主事人裴济当天夜里就找了谢凉聊天。

    他样子太诚恳了,谢凉都不好意思隐瞒了,把所有事情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楚,顺带着她出了个主意。

    给那位情郎安排一门好婚事吧。

    自古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锹。

    谢凉附送了一剂春宵苦短『药』方,也就是俗称的春*『药』。

    那位情郎小哥和裴染的贴身丫鬟春风一度之后,竟然上吊『自杀』了。

    谢凉知道这些读书人的气节,不会不负责任,虽然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是世道对读书人的要求会『逼』着他这样做,他就算不想对女方负责人,总得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不能和整个世道对抗,可是没想到,这死心眼连对自己都不想负责任了。

    这回,他没有这样好运。

    毕竟,他没有一个等着嫁他的公主,没人会白白等着救他。

    情郎死的消息当天夜里就传到了裴府,裴染一听,整个人都傻掉了,而后一簪子扎在了她老哥裴济的身上。

    那夜的血花,真是开的异常的好。

第5章 锦绣缘(2)() 
这位傅宁王爷心里想些什么,恐怕没人能知道了。横竖不会是高高兴兴娶个美娇娘之类的事情吧,毕竟娶妻虽然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为此搭上自个的『性』命就不太值当了。连亲哥哥都能挥着簪花往死里虐,这位裴小姑娘的战斗力不要太彪悍。

    明安扶着裴济回屋子去了,特地差人去找了大夫来,是个民间小有名气的大夫,没敢惊动太医,虽然纸绝对包不住火,皇帝陛下知道这事只是迟早问题。

    裴济受伤的事情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裴小姑娘那原本就脆弱的神经,哭哭啼啼彻底变成了心如死灰加一潭死水,心一冷,直接寻了死。

    这回运气并不是太好,府里的注意点都落她哥身上了,没人搭把手救她了。

    她死那天,谢凉去见了一面,拿了一封信给她,是她情郎死前写的,谢凉很是不道德的看了一遍,就八个字,此生无缘,来世再见。她看完信之后不久就吊死了。谢凉站在门外的窗户看着里头晃晃悠悠悬在半空中的脚,长长的叹了口气。

    裴家一个抗命的罪名是扛定了,不过好在,裴济兄弟不多,姐妹却不少,倒下一个裴染,前赴后继,还是有可以替补的。

    那之后,裴济找上了她。

    他不是傻子,府中接二连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件件同谢凉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谢凉也没有刻意避嫌,惹他怀疑是迟早的事情。

    这场谈话很是刻意,他支开了所有的人,包括明安。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找我到这儿来,有话说的该是你才对吧。”他不挑明,谢凉自然乐得装傻。

    “你想要些什么?”他看起来有点沮丧:“阿凉,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能原谅我?”

    原谅?

    他做错了什么?要来求她的原谅?

    谢凉不由觉得好笑。

    “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非要赔,那就给我一纸休书吧。”这不是玩笑话,只要她一日呆在裴家,就一日不会罢手。那些她想要忘记的过往,看见他一回就想起一回,永远不会有过去的可能。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休你。除此之外,你想要——”

    这是她了解的裴济。

    永远不会先一步做出伤害别人的举动,只是这样的默默无为,却比任何东西更伤人。

    伤了明安,也伤了她。

    不再多费唇舌争辩下去,他有多固执,谢凉一清二楚,可她有多丧心病狂,他却未必知道,只希望日后他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便是。

    ————————————————————————————————————

    家宅不宁,裴家老夫人,也就是裴济的母亲,她的婆婆,带着裴家一众女眷去了山寺祈福,谢凉也随行。祈福这回事从十年前,谢凉就不再相信,包括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鬼话。找了个借口谢凉便溜了出来。

    这地方的景『色』很是不错,现在正是春天,百花开放的时节,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吹春风,闻花香,可比在那儿跪的腿发软来的有意思的多了。

    在裴府紧绷的神经,在四处无人时,也终于可以稍稍松懈一些,一松懈,就一股子倦意袭来。

    一觉睡得很安稳,回到裴家四个多月,没有一天睡得比现在好。

    只是醒来的很不美丽。

    一个恶狠狠的球大力的砸在了她的头上。

    她几乎能够感觉出来发髻下面一定肿了一个大包。

    俯身将地上的球捡了起来,对面立时一个穿的一身红彤彤的小鬼头跑了过来,一句话都没多说的把她手里握着的球抢了过去。

    小孩长得太漂亮了,甚至远远超过美丽的汀汀。

    “你是谁?”

    只是语气真的好恶劣啊。

    谢凉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白皙的小脸蛋:“在问别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比较好,你小时候父母没教你吗?臭小子!”

    谢凉并不喜欢孩子,尤其是没有礼貌的孩子。孩子这玩意,她这辈子大概是再不可能有,十年的生涯,流过不知多少个孩子了,早就伤了坏了身体。

    他一把拍掉谢凉的手,大吼一声:“大胆!”

    谢凉『摸』『摸』自己的胸口,很是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荒山野岭的,杀个小鬼头,弃尸荒野什么的,确实胆子要大一点。”

    “你——”

    一口咬上他伸出不断颤抖的手指,只听到他哇的一声哭出声,等到手指抽回去的时候,白短粗胖的手指上头已经多了一圈鲜明的牙印。

    “小弟弟,记住,姐姐我属狗的,下回见到我,一定要绕道。”欺负了小鬼头,谢凉决定打道回府,山水不相逢,日后最好也再不要见了,她嘿嘿一笑,挥挥手准备拍屁股走人。

    只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越挫越勇的小鬼拉住了衣角,哭声渐大,有雷霆万钧的气势,他这是要把狼都找来的架势吗?

    结果是,狼没找来,他爹却来了。

    谢凉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不得不说裴济已经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了,可他的长相,只能用奇男子三个字来形容。

    “这是——”

    “爹,她咬我!”小孩子就是这点不讨喜!

    “这位大哥,误会,误会。”荒山野岭,得罪一个陌生人不是明智之举,尤其这陌生人后头还跟着一大群看上去好像是护卫的家伙,这要是群起而攻之,光光是一人一脚,就能把她踩死了。

    “裴夫人?”

    咦?是旧识吗?

    “公子是——”

    他笑了笑:“几日前才见过,裴夫人莫不是忘了,不知裴将军的伤势如何了?本王同裴姑娘的婚事是否可以如期举行?”

    婚事?

    那么他是——

    宁王?

    原来那张鬼面具下面的脸竟然是这样的——

    看来坊间传闻的真实『性』真是——太胡说八道了!

    是谁说的宁王毁容了?

    她忽然想起,不由苦笑,看来裴染是白死了,果然传闻不可信啊!

第6章 锦绣缘(3)() 
谢凉被请去了喝茶,那个被她掐了脸蛋咬了手指的小屁孩是宁王的独子傅昕。

    但凡顶着独子名头的孩子,你都不能指望他多有礼貌,多能体谅别人的心情,尤其这臭小子他爹还是个掌管一方多年杀戮的王爷,尤其这臭小子据说从小就没了亲娘,心理估计有很大的阴影。

    皇帝老子虽然心里是想着整死这个有可能要抢他位置的亲弟弟,可明面上却做得相当不错,光光是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就很有和皇宫比阔气的架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存着让宁王直接在这里过把当皇帝的瘾就能死了造反念头的心思了。

    他又带上了那张让人看了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面具了,看来不光是他儿子,他本人的心理阴影也不小。

    好端端的一张赏心悦目的脸非要这样子埋没,真是叫人捶胸顿足。

    “请喝茶。”他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其实也不能怪他,那面具就是凶神恶神,加上那淡淡的语气,这三个字听起来真的很像是威胁。

    谢凉端起茶杯,反着倒了倒,示意里头已经没水了。

    “上茶。”他似乎没有明白她准备起身的动作意味着她已经打算打道回府了,反而是叫旁边的人又连着给她上了七八杯茶。

    这家伙是打算让她喝成水牛吗?

    “王爷,冒犯了世子很是抱歉,你一个堂堂王爷,应该不会和小『妇』人过不去吧,再者而言,王爷也即将同裴家结成姻亲了,这亲戚之间不至于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掐了掐脸蛋的事情,再者而言她掐的是他儿子的脸蛋,又不是他的脸蛋,不至于记仇成这个样子吧。

    叫人从山寺把她带到了宁王府,又让她坐了大半天的冷板凳,喝茶都喝到快要吐了,眼看着日落将至,星幕低垂——

    “昕儿很喜欢夫人,夫人若是有时间,可留在宁王府多陪陪他,本王会遣人同裴将军说明,想来他不会介意。”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笑眯眯的感觉,虽然那张面具看不出神情。

    关键不是裴济介不介意,再者说她的事情,他有什么立场表示介意。

    问题的关键是,她不愿意在这儿呆着。

    他显然没有明白自个的意思,也没有平等对待她的打算,把她的无声反抗当做默认,直接找人架着她去了他儿子的房间。

    臭小子,不,是恶劣的世子大人,真的不愧她说他是小魔头,竟然要骑马,你骑马就骑马,非要让她趴着给他做马骑。

    “世子,大丈夫顶天立地,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是很不好的一件事——”

    “哦,是吗?我爹娘小时候没教过我。”他说完之后,双腿踢在谢凉的腰际两侧,大喊了一声:“驾!”

    不知道摔他下去会不会死人,如果他死了,自个要不要赔命?谢凉默默的想,很有实践一把的冲动。

    ——————————————————————————————————————

    这是谢凉回到南梁之后第一次在外头过夜,宁王府的物件一应俱全,而且看起来全都相当豪华,据说宁王的属地,那被皇帝陛下当做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蛮荒之地的地方,盛产一种可以牟取暴利的产品——铁矿。

    众说周知,南梁是个矿产十分贫乏的国家,可陛下却是个好战的主,就算是别人安分守己了,他也未必就会安安乐乐的自个待着,不打人一下,挠人一把,他睡觉怕都不舒坦。要打战就要有武器,要武器就必须有用于制作武器的矿石。而这些矿石的来源除了小部分是南梁自产自销,大部分都是从别的国家花费重金购买来的。

    你说别的国家为什么会这么傻的把这个卖给南梁?

    废话,当你的国家只生产不能吃的铁矿,你能把它当饭吃吗?怎么着也得换成可以下咽的东西吧?

    皇帝陛下不管士兵如何『操』练,也不管这些士兵手上的利箭长*枪从哪里来?他只懂得一点,我给了你们俸禄,你们就要替我卖命。至于卖命的手段方法,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谢凉为什么懂得这些?

    很简单,她的丈夫好歹是个将军,而她的丈夫的老爹更是打了几十年的仗。

    裴家也是宁王的买家之一。

    总而言之一句话,宁王很有钱,有钱的同时,也很有战力。换句话说,没事最好别惹『毛』他。

    夜凉无风,花花草草的地方,就是这点不好,蚊子多。

    谢凉坐凉亭里数月亮,顺带替咬了谢凉的蚊子收尸,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夫人,睡不着吗?”

    “臣『妇』命薄,高床暖枕一时间不习惯而已。”

    他摘了面具,轻柔的月光洒在他的面容上,看上去很像是月夜的精灵,一个男人长这样的脸,其实也怪不得带面具了,妖孽,简直是妖孽。

    “那就多住几日,习惯习惯,昕儿也许久没玩得这样开心了。”谢凉一点不怀疑那臭小子是他亲生的儿子,虽然外界说是抱养的,可这两个人的恶劣『性』子简直是如出一辙。

    开心?

    他当然开心,

    被当做马骑的又不是他,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也不是他。

    十年来,多半日子谢凉都在地上爬,在人前低头,为的不过是免遭一顿毒打,多吃一顿饱饭。只是没想到回到南梁了,这样的日子还到不了头。

    心里一时憋闷,出口的话便不客气了几分。

    “多住几日倒也无妨,只怕耽误了王爷同裴家的亲事,裴家姑娘在成亲前身死,外界已经议论纷纷,再不成亲,王爷这克妻的名声也算是坐实了。”说完话,谢凉起身准备回房。

    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拉住了手:“本王的婚事定在下月初,届时塔尔木将军会带人入京祝贺。”

    塔尔木?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全身冰凉,不住发抖,如坠冰窟。

    用力甩开他的手:“臣『妇』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他是本王的挚友,说他宠爱多年的妾室离家出走了。他同这位妾室感情深厚,托本王打听她的下落。这妾室的名字中似乎也有个凉字,不知夫人可曾听说过?”他不是在试探,是在警告,在威胁。

    “王爷想来听错了,或许是娘字,北元人用凉字做名字的可不多。”他攥的谢凉手腕发红,力道大的她根本挣脱不开。

    “是吗?那倒是要亲自问问他了。”他慢慢松开手,谢凉却走不了了。

    “塔尔木——”离开的时候谢凉以为这辈子再没有可能见到他了,没想到她以为的这辈子这么短。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她的身子抵上身后的柱子,退无可退。

    “跑,再跑啊,你能跑到哪里去?”说话间,他手中的皮鞭迎头落了下来,啪的一声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道血痕。

    多年的恐惧再次迎面而来,她连躲闪都忘了,生生挨了一下。

    他再次高举皮鞭,却没有落下来。

    宁王伸手握住了他要落下的鞭子:“这好歹是本王的府邸,给本王些面子。”

    “傅宁,这贱人杀了我将军府一百多条『性』命,我今天不活活抽死她,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一家老小?”塔尔木甩开他的手,可下一刻便听到一阵骨骼错位的声音。

    “你做什么?为这么个贱人,想跟我翻脸不成?”

    “本王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你清楚,说过的话也绝不说第二遍。”他拿过他手中的皮鞭扔到一边:“你先离开,要带人走,也不差这几日。”

    塔尔木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捡起地上的皮鞭,转身离开。

    走前那恨不得生撕了谢凉的眼神让她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哈,原来你也有今天。

    “数百条人命,裴夫人真是好大的手笔,怪不得叫人心心念念。”傅宁拉过谢凉的手,拉着她七拐八弯的进了一间屋子,点了烛火,转身去找东西了。

    不一会儿,谢凉才就着烛火看分明,原来是『药』箱。

    塔尔木是武将,那一鞭子用了大力气,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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