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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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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母摇了摇头,捂住崔婉的嘴,摇头说:“别说,婉儿,当娘求你了,不能说的。”

    崔父气得直发抖,“逆女,你怎敢……”

    “爹。”崔婉抱着母亲,眼泪涟涟,“母亲病成这样,您忍心看她受罪吗?”

    “对啊,跟家人比起来,什么金兰都算是狗屁对吧?”一旁看热闹的董荞忍不住插嘴,话里全是调侃和讥讽。他看着崔婉的眼神也从欣赏变成了鄙夷,“其实你娘这不是没什么事吗,你就把你小姐妹卖了?看来你家未必都是硬骨头。你该学学你妹妹的。”

    被拉出来强调学习的崔瑛此时情绪已经失控了,“滚。你们都给我滚!”她看着姐姐说:“崔婉,你要是敢说,我以后就不认你了!”

    董荞在旁添油加醋,“这种为了自己牺牲别人的姐姐确实不要也罢。”

    崔婉完全不管旁人说什么,她只看着季泉问:“你说的话你都能做到吗?”

    季泉轻轻的点了点头。

    崔婉回头看了看母亲,抿了抿嘴,说:“他们往华阳去了。”

    季泉心里是有些不相信的,“为什么会去华阳?”

    崔婉也不管他信不信,直接道:“卢大人虽然十七岁就做了吏部尚书,但是为了历练,他曾经自请,被下放到了华阳为官。若世上再有另外一个藏身之所,非华阳不取之。”

    “我知道了。”

    董荞一拍手,“嘿,我们好像还真的没有人猜到过华阳。”

    季泉又重新露出笑容,“待会儿去向父皇禀告吧。”

    “可以。”董荞一瞟,“那这群人我押出去了?”

    季泉摇头,“世兄,刚才做出的承诺,我们也要做到啊。”

    董荞“嘁”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跟不顾金兰情谊的人讲承诺?”

    季泉道:“若我们出尔反尔,不就跟她一样品格败坏了吗?”

    董荞明白过来,“好像是这个道理。”他哼了一声,对崔婉说:“日后别让本王看见你,知道了吗?秋家娘子真是瞎了眼才跟你结金兰。”

    季泉顿了顿,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们收拾一下吧,半个时辰后我来押人。”

    季泉跟董荞带着所有进入崔府的私兵退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崔瑛冲上来,打了崔婉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拉起了崔府所有人的注意力。

    崔瑛指着崔婉骂到:“什么为了母亲,我看你是自己怕了吧?崔婉,你在跟秋静淞结义的时候承诺过永不相负的,你怎么可以背叛她?你看到刚才那两个王八蛋的眼光吗?因为你的不讲义气,不仅你自己名声毁了,崔家的名声也毁了!日后若是想翻案……谁会想为一个不讲义气的背德小人正名?!”

    崔母紧张的摸了摸崔婉的脸,“婉儿,疼不疼?”

    崔父也一改刚才的态度,朝着崔瑛叹了口气,“你又何必打你姐姐?”

    崔瑛懵了,“爹,娘,你们怎么了?这种不讲道义的人,给她一巴掌还是轻的呢。”

    崔母看着崔瑛,第一次对她说了重话,“瑛儿,你听好,你姐姐没有不讲道义!”

    崔瑛急了,“可她都出卖静凇小妹了!”

    “我没有。”崔婉摇了摇头,抬头柔声朝崔瑛说:“瑛儿,我刚才说的话,是假的。”

    父母了解她,所以立马就反应过来配合她演戏。可是妹妹刚正不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崔婉想,若是不跟她说清楚,她大概会恨自己一辈子。

    所以她拉过妹妹的手,小声同她解释说:“根据父亲得到的消息,追杀卢氏的人到了西山就没了动静。其实只要是有了方向,找人还是好找,尤其是最近都在下雪,卢氏虽然分开跑,但是带了那么多暗卫,目标肯定大,若是在遇到大雪封山,宫中的人一旦找准了方向,就有如瓮中捉鳖。”

    崔瑛此时才恍然大悟,“所以姐姐你故意给他们一个错的方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崔婉点头,“陛下心急除去卢氏,派出的兵力却极为有限。从他们对我们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追杀卢氏这件事,他们是不敢让旁人知道的。一旦有顾虑,他们为了不引人注目,就会更加小心,若我此时再分拨他们的兵力,卢氏成功逃命的几率就会更大。”

    “可……若是他们真的去了华阳怎么办?”

    “他们不会去华阳的。”

    “为什么?”

    “静儿跟我说的。”

    崔瑛这下真的确认自己是错怪姐姐了,她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崔婉的脸,“姐,对不起,我实在是……你干嘛啊,你这么说,你不要你的气节名声了吗?”

    “瑛儿,我跟你不一样。”崔婉捧着妹妹的脸,笑了一下,“你啊,从小到大,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哪里容得第三种选择?我跟你不同,只要我在乎的人能够平安,让我丢掉什么都没关系,更何况这次出事的是静儿?”

    “瑛儿,姐这话跟你只说一遍,你要好好的记住。我们家变成这样,跟卢氏没有关系,日后若是有缘能够见到他们,你绝对不许对他们生出怨恨。你是我的妹妹,静儿也是我的妹妹,你比静儿大,所以说你也是她的姐姐。你不仅现在要保护她,以后见到了,你也要保护她。”

    崔瑛咬了咬嘴唇,她看着崔婉,看着母亲,最后望向崔父说:“爹,我们家是不是宣誓对卢氏效忠了。”

    崔父毫不犹豫的点头,“一日奉君,终生奉君。”

    “我明白了。”崔瑛抹了抹脸,转身对着对头的天空跪下,“我崔瑛对天发誓,今生对卢氏族人效忠,此心至死不渝。”

    崔婉笑着笑着,突然流泪。

    崔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回房间把钗环卸了吧,再去换身素一点的衣服。”

    崔婉点头,伸手把崔瑛扶了起来。只是她心里有事,手一没劲,直接迭到地上。

    崔瑛瞧着,想到刚才董荞的三言两语,突然抱住姐姐痛哭,“姐,以后你该怎么办啊!”

25。相守相望() 
崔婉回到房间之后; 眼泪就止不住了。

    她倚着门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一边取下首饰一边坐到了梳妆台前。

    之前就已经被人翻过; 所以房间里现在乱糟糟的。不过好在也不用收拾了; 崔婉把取下来的钗环放到一边; 躬身将梳妆台上的格子一个接一个拆了。

    拆完后,在一个暗格中,崔婉拿出一沓素笺。

    她与秋静淞虽然时常能够见面; 但也好鱼雁传书。

    从第一封至今的书信,崔婉看过后都习惯性的藏在梳妆台的暗格之中。

    也亏得了她有这个习惯,才保留了这些害她刚才一直担心受怕的东西。

    没被发现就好,还好……

    拆开最上面的一页,崔婉咽了咽口水; 又看了一遍。

    这是秋静淞给她寄的最后一封书信; 上面明着说; 在尚书大人被罢官后,卢父决定举家搬出奉阳。其实暗里; 秋静淞看得很清楚,卢氏现在境危,怕是不好。如此情境,她在一边分析绝不会往华阳或者通州时; 还在一边嘱咐崔婉要保重小心。

    如此重情,她怎能相负?

    只是这些书笺不宜再留。为了防止日后生变; 崔婉瞟到尚未熄灭的火盆; 决定将这些都烧了。

    她从妆台的盒子里拿出来一根木簪抓在手里; 另一只手抱着信笺,坐在火盆旁时,心里挣扎着一封一封的把所有信最后看了一遍。

    婉姐惠谏:

    孟春犹寒,分心两处,相忆缠怀。思念往还,恨无交密……

    分手多日,别来无恙?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别后月余,殊深驰系……

    当此春风送暖之际,料想身心均健。春日融融,可曾乘兴驾游?①

    崔婉与秋静淞相识五年,光手书就不下七十来封。这些书信,行文一篇比一篇写的流畅,字一篇比一篇写的优美,有事秋静淞性质来了,还会拿仿兄长的左手字给她写信。

    全部看下来,都是回忆。

    在底下,有一封最厚的,那是崔婉和秋静淞的金兰谱书。

    盖闻诗歌伐木,足征求友之殷;易卜断金,早见知交之笃。是以璇闺绣闼,既声气之互通;蠹间鸡窗,亦观摩之相得。爰联芝谊,籍订兰交,执牛耳之同盟,效雁门而有序。某某等风前待月,花里闭门,或咏絮吟诗,才夸夫道韫;或辑书著史,技擅于班昭。铜钵敲余,话到更阑之候;玉杯对影,邀来明月之辉。气凛风霜,勿效桃花之轻薄;床联风雨,宜矢松柏之坚贞。不以才相先,不以貌相傲,不以形迹之疏而狐疑莫释,不以声名之异而鹤怨频来。数株之栀子同心,九畹之芝兰结契,对神明而永誓,愿休戚之相关。

    谨序。②

    崔婉依稀记得那日,春光正好。

    秋静淞的父亲卢尚书为了表示重视,还特意把执礼的礼部左侍郎请来主持仪式。

    在秋家开满杜鹃花的庭院中,她和秋静淞身着一模一样的大红衣裳,手拉手,跪在了双方父母跟前。

    妹妹崔瑛嫉妒的跑出来捣乱,“姐,我也要跟静凇妹妹结金兰。”

    她当即一笑,看了秋静淞一眼,“你愿意吗?”

    人小鬼大的秋静淞咳了咳,开始欺负崔瑛,“瑛姐,结金兰要送对方自己手工做的东西,你能送我什么啊?”

    完全没有动手能力的崔瑛到底只能生着闷气站回了父母旁边。

    “我以后肯定会做的,秋静淞,你等着吧!”

    秋静淞和崔婉相视一笑。

    此时不兴歃血为盟,更何况是两个士族贵女?三拜九叩之后,崔婉和秋静淞一同写下了金兰谱誓词,再互相交换,拿着对方的盖上兰花印鉴。

    这些是其中二礼。

    行三礼时,两人要求相对着坐下。

    崔婉作为姐姐,礼当先行。她从木盒中拿出自己绣的腰坠,伸手给她戴上后,坐直身子一字一顿的说:“愿你我毕生扶持,永不相负。”

    秋静淞抿了抿嘴,她低头,从锦盒中取出了一个紫檀木簪。

    那簪子样式虽然简单,但是打磨得十分圆润光滑,让崔婉一下就感受到了她的真心。

    她低了低头,好叫秋静淞方便给她戴上。

    “我在木簪上刻了字,婉姐姐你要记得看。”秋静淞借这个机会小声的告诉她,等到她坐直身子后,这个才十来岁的小姑娘特别认真的承诺道:“愿你我至死不渝,永不相弃。”

    秋静淞对她的誓言,除了这一句,还有木簪上的一句: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知我懂我对我好的人了。

    崔婉摸了秋静淞寄给她的书信,抓着两人义结金兰时的信物木簪,想到伤心之处,泣不成声:

    “静儿妹妹,我好担心你,你现在是否脱险,是否安康,是否饱腹,至今何在啊……”

    哭了一阵,崔婉强忍着,把书信一封一封的丢进炭火盆里。

    烧着烧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看着秋静淞给她寄的最后一封信,抿了抿嘴。

    ……

    秋静淞在梦中,似乎看到了一片火光。

    她打了个激灵,一下子被惊醒。

    孤灯照夜,这里是醅阳况府。

    摸了摸有些酸疼的脖子,秋静淞另外一只手摸到了腰间的挂饰,想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婉姐姐现在是否安好……”

    起身撑了一个懒腰,秋静淞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貂裘,走到程婧床边准备看看她怎么样了。

    可是没想到,走进了却听到她压抑着啜泣的声音。

    秋静淞拉开帷幔,果不其然看见程婧缩成一团在小声哭泣。

    她惊讶的说:“婧小妹,你怎么还没睡呀?”

    程婧一看是她来了,连忙起身朝她张开双手,“皇兄。”

    秋静淞十分自然的抱住她,脱鞋上床坐下后,她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怎么又哭了?现在还是很难受吗?”

    程婧摇头,憋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道:“皇兄,我,我会不会死啊?”

    “你想什么呢?”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秋静淞现在有些听不得这个字。她看着程婧,板着脸十分严肃的对她说:“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我怎么会让你死?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不信我吗?”

    “信,我信。”程婧用力的抱住她,摇着头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在想……皇兄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婧儿,婧儿真的很害怕。”

    “我现在在别人看来毕竟是男孩子。”秋静淞小声的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之前是没有条件,现在况氏把整个院子都空出来给我们了,再挤在一起……我这两天,不都是在外面睡吗?”

    程婧一点也不赞同她这个行为,“但是外面怎么可能会睡得好觉?”

    秋静淞倒觉得无伤大雅,“你病不好,我睡哪里都睡不好。”

    “我……”程婧扁了扁嘴,似乎是又要哭了,“是我的错。”

    “我可没怪你。”秋静淞笑了一下,帮她擦了擦脸后,说:“看来要想治好你的病,就只能去找那个江湖骗子了。”

    程婧看着她问:“皇兄找到线索了吗?”

    秋静淞看了她一阵,才慢慢露出微笑,“明天,明天我一定会把那个老头子揪到你面前。”

    程婧点头,“好!”

    “然后你的病就能好啦。”

    “真的吗?”

    秋静淞哼了一声,挑眉,“你这是又不信我了?”

    “我信我信。”程婧把脑袋埋进秋静淞怀里,叹了口气,“小姐姐,要是你真的是我皇兄就好了。”

    秋静淞对她这句话也没多想,她一想自己是她表姐,就一点儿也不拒绝的说:“你要是觉得没什么,可以把我当作你的亲哥哥啊。”

    程婧眼前一亮,抬头时,差点没撞到秋静淞的下巴,“皇兄,你说真的吗?”

    秋静淞想着已经被她喊过那么多次了,也无所谓了,便用力的点了点头,“嗯!”

    程婧一笑,乐得又抱住她,“那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哥哥了。”

    秋静淞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又乱说话了。”

    程婧可不依,她开心的不停的喊,“哥哥,皇兄……”

    哥哥。

    皇兄。

    程婧每这么叫秋静淞一次,程茂林的心就疼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大概是死了吧?

    他飘啊飘,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妹妹,却看到她抱着别人,对着他叠声喊“哥哥”。

    程婧从来没有跟他这样撒过娇。

    也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

    很奇怪,人死了心也会痛吗?

    程茂林拿袖子擦去眼泪,忍不住看着妹妹质问道:“婧儿,你不要我了吗?”

    程婧毫无所查,最后慢慢的在秋静淞怀里沉睡。

    打了个哈欠,秋静淞也懒得管别人怎么说了,困意袭人,她也慢慢的睡去。

    看着她们的睡颜,程茂林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想碰一碰程婧。

    可是手还未完全伸出,他就从秋静淞身上感受到一股灼烧之力。

    简直是要把他当柴火烧起来一样。

    程茂林看着被烫红的手,另一只手抓紧了南飞给他的功德珠,还是慢慢的退到秋静淞十步之外。

    他好像,因为她的原因而碰不了任何人。

    她是谁来着?

    站在角落里,程茂林看着她想啊想,想到天直接亮了。

    秋静淞很早就起来,洗漱,更衣。

    她在梳头之时回头问展正心说:“那个江湖术士还在那家客栈中?”

    展正心小声回答:“一直派人盯着,还在,他们似乎并没有想逃走的迹象。”

    “很好。”秋静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握了握拳,“今天就算五花大绑,也要把人带回来。”

    展正心笑笑,不置可否。

    秋静淞在跟况悠冯昭二人用过膳后才带着人出门,与此同时,远在皇都奉阳的九皇子季泉和恭王世子董荞也再一次来到了崔府之中。

    董荞一入崔府大门就毫不掩饰的问:“泉弟可是在怀疑那崔家大妞说谎?”

    季泉点头,“她前后态度变化虽然有个过度,但还是有些僵硬,我会怀疑她,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的事。”

    董荞点头,他跟在季泉后面,走到一半突然说:“我以为殿下如此仰慕卢尚书,不会这么仔细的搜查他家与亲友之壁。”

    季泉顿了顿,似乎是没想到这点,“我也只是奉旨行事……我其实也并不想是很想查卢氏。”

    “那殿下昨日在禀告崔女之言时,怎么没有藏掖一下?”

    “因为我觉得她的话未必是真的。”

    “然后您又带着我来这里寻找真相?”

    董荞的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笑容。

    季泉突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寒。

    董荞笑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想说的:“殿下,您一直以为您敬仰卢大人,其实如果事关您的利息,您还是会选择自己。在我看来,其实,您跟那崔家女一样,都是自私的人。”

    季泉抿了抿嘴,转头看向他道:“然后呢,你就是想批评我自私?”

    “我只是想说,日后您还是别把卢尚书放在嘴边吧。”董荞看着他,眼神丝毫没有闪避一下,“叶公好龙之人,我还看不上。”

    “你……”

    “崔家我不想看了。反正去华阳的追兵已经去了。殿下若是想打自己的脸,就继续吧。小王告辞了。”

    一个是封爵订级的王侯,一个却是没有任何爵位亲兵的皇子——董荞确实有在季泉面前横的资本。

    看着董荞大摇大摆的出去,季泉丝毫不为之所动。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挪动开步子往崔婉的房间里去。

    他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崔婉烧信笺时的火盆。

    季泉面上一喜,他把黑灰吹来,在一片灰烬中细细寻找碎片。

    花了一个时辰,季泉共拾出八枚碎片。这些碎片,有大有小,能看得出一些零碎的句子,其中有一张,季泉查看的时候手都在抖。

    “卢氏境危……前往华阳……此行一去……”

    前往华阳,真的是前往华阳?

    怎么会呢?季泉吸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内心突然好乱。

    为什么崔婉坦白会坦白得那么突兀?难道她真的是因为担心母亲病因而丢掉自己跟秋家娘子义结金兰时的誓言和身为士族的气节吗?

    为什么她已经说出了真相却还是要把信笺烧毁?又或者这些信笺是崔府被围之前烧的?

    有没有可能是她故意把信笺烧成这样留给他的?【前往华阳】前面少了几个字,会不会那些字里面写的是【不会前往华阳】呢?

    若是这样,岂非说明那崔氏女猜得到他还要再次登门。

    有可能吗?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真的有这种心机手段吗?

    季泉不知道自己所见所想是对是错,似乎不管怎么想都合理。他看着桌上的碎片,终归是一声叹息。

    这回,他全是栽了。

    华阳就华阳吧,只要能交差。

26。挟约之盟() 
离巧进房后; 看到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的钟一杳无奈的叹了口气。

    “吃饭了。”

    钟一杳抖了一下,抬头问:“你还看到过鹰吗?”

    离巧撇了撇嘴; 一边把手里的托盘在桌上摆好一边满不在乎的说:“每天都在斜对门的那家客栈上空上转悠呢。”

    钟一杳便怂着肩膀往墙角又退了一下; “你说; 崔文墨那小子是不是知道我在这里了?”

    “他就算知道就能怎么样?”离巧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硬气的说:“他要敢来,我定不会有好果子给他吃!”

    出身苗氏巫族的离巧; 如果有心,确实能让人生不如死。

    她看着钟一杳招了招手,“快过来吃饭了。”

    钟一杳犹豫了一下,才猫着身子挪过来。

    等他在塌前跪坐下来,离巧又说:“吃完了; 我跟你一起去那个况府; 把小公主的病治好。”

    钟一杳立马吓得跳起来; “你要我出去,那我不吃了。”

    离巧皱着眉; 好不能理解,“为什么呀?”

    “我不出去。”犹如惊弓之鸟的钟一杳抱着头在原地直转圈,“我出去肯定会被人看到的。”

    “被人看到了又能如何?”离巧就不信那个什么崔文墨凶残得敢在大街上对一个老头子下手。她还想再安慰几句,却听到敲门声; 便把那些话暂且咽回腹中,“我先去开门。”

    比老鼠蹿得还快的钟一杳躲到一个柜子旁; 点了点头。

    离巧走到门前; 挺有戒心的隔着门问:“谁啊?干什么的?”

    门外传来懒惰的店小二的声音; “客官,刚才有碗汤忘记给你了。”

    离巧隔着门缝看了看,见确实是那店小二后,蛮不耐烦的把门打开,“我说,你们这家店的人会不会……”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一直手直朝她面门而来。

    不好!

    离巧脚下借力往后一退,有些狼狈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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