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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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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淞跟着乔生走在已经平静的坤河边上; 远远地看到河对岸那边好似升起了阵阵黑烟。
乔生侧身看着她说:“若是想修好这片河道; 须得从赵国开始动土。主公,您愿意在您的国家土地上大兴土木; 只为惠宋国百姓吗?”
秋静淞都不曾有半分考虑; 直接点头。
乔生便笑了:“可是真心?”
“何以不真?”秋静淞提起衣摆,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迟早宋国也会纳入我赵国疆土。”
乔生摸了摸鼻子; 挥了挥手中的羽扇; 兴致盎然地继续跟上去。
“现在灾民都没安顿好; 你的治水图纸到底该如何实施; 我们来日方长; 不急着说。”
“主公胸中有沟壑; 自然是按照您自己的想法来。”
秋静淞把被风吹起来的散发抓回来,笑了一声说:“你竟然唤孤为主公……让孤猜猜; 你心里; 是不是心中特别向往着三国?”
乔生的话语中也带着几分笑意:“我读书经常遗憾自己生错了年代; 后来学成出世; 却又庆幸自己生在当下。”
“这是为何?”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三国纵好,哪比得上当下?我要是本事足够,也可以自己活出来一个三国。”
乔生说完,又想起当时和陈雪寒一起站在高山之巅,看到秋静淞从水面冲出,提着剑朝蛟龙砍去时心里的震撼。
有位英雄,正当少年!
他原本并不坚定的心,也就在那时认定了——这是再也名正言顺不过的事,不是吗?
下午时,尚锦从冯氏调来米面粮草十分及时的到了。
前来互送的人一看到尚锦便单膝跪下,“二公子。”
秋静淞抬了抬眼皮,脸色并没有变化。
尚锦却还是有些不自然,他挥了挥手,说:“先给皇子殿下请安。”
那人看了一眼秋静淞,连忙伏首:“见过殿下。”
“起来吧。”秋静淞大致望了一下,点头说:“孤去让谢薄金来帮你。”
冯放躬身,抬头时看到乔生勾起眼尾,笑得一脸狡猾。
“想不到,主公的身边早已卧虎藏龙。”
冯放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种长了七窍比干心的人,他抬头看着秋静淞直言道:“是兄长让小人这么做的。”
“孤大概猜到了,”秋静淞其实不是很介意,她倒还觉得冯放委屈了。“你这么奇怪,难道觉得孤配不上吗?”她转眼看着乔生,不等他说什么直接把他支开:“你这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便发挥一下余热,去给我把谢薄金叫来吧。”
乔生弯下眉,走时却又忍不住笑了。
“主公您还挺护短。”
秋静淞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声:“话多。”
冯放见她竟然直接下乔生的脸,心有些焦急,“殿下,其实乔先生他……”
“他既然跟了我,就该明白有些话就不能说。”秋静淞瞥了他一眼,问:“你为何自称【小人】?你要知道,你大哥就算再怎么样,在我身前也是惯会拿乔。”
“小人怎么比得上大哥?”冯放见下人懂颜色地走了,四周也没别人,便继续说:“小人母亲是个市场杀鱼女,出身低微,小人是担不得世家公子的身份。只是因为生母早死,主母怜惜,才把小人改成了正房所出。后来小人醒事后,深觉有愧,又见大哥年年岁岁因公事四下跑动,便主动提出给大哥帮忙。”
秋静淞觉得这么一来便说得通了,“所以一直病弱的冯二公子是个幌子?”
冯放点头:“冯家有这样的规矩,家里若是有两个儿子,小的那个是不能掺手家事的。所以小人便只能隐瞒身份,做大哥的影子。”
“其实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秋静淞觉得他或许自卑了,“你别忘了,孤还顶着你的身份,在崇明书院作威作福呢。”
“殿下本来就是生而高贵之人。”冯放笑着说:“您不管是顶替着谁的身份,都掩不住自身的光辉。”
“哪有什么生而高贵?”秋静淞一点儿也不赞同的说:“尚锦,你别忘了,咱们进崇明书院,沈夫子上的第一堂课便是《文章轨范》。此书可是拿【王侯将相宁有种】七字做篇名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
冯放却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问题:“您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心理所应当的高贵。”
秋静淞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是被他绕进去了。
由冯氏二公子亲口应承的一千石粮分三天到达清河。秋静淞在去查看过其他八个县的损失情况后,因为大家都差不多,所以也决定把这些米粮平分出去。
这次洪水太大,所有的米粮铺都没有幸免于难,倒是避免了有人怀着奸邪之心坐地起价,囤积居奇的可能。
大灾过后的十天后,这一千石粮见了底。
看着每日分的粥越来越稀,百姓们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
秋静淞有一次啃着干粮赶路时,看到一位母亲跪在儿子面前,给他的腰上绑绳子。
“母亲,这样绑上就不会饿了吗?”
“不会的,你看,大家都一样呢。”
秋静淞心头一震,只觉得鼻头发酸。
她进了城,因为存了心,便注意到了许多拿麻绳死死束着肚皮的百姓。
灾后的第十二天,所有的存粮彻底见了底。陈雪寒已经仁至义尽,他也拿不出更多了。而因为遭灾面积太大,去了更远的地方买粮的展正心还没回来。
朝廷那边也不见动静。
秋静淞看着夜空,空着肚子一晚没睡。
第二天凌晨微熹之时,她带着辛同舒以及城中所有尚有力气的青壮出城,去了桐乡仓。
桐乡仓的守粮官不肯开门,她就直接带着人冲了进去。
秋静淞只有一句话:“西南的百姓都快饿死了,你们还守着这座粮仓——粮食难道不是给人吃的吗?”
辛同舒砸开了一个米仓的大门,看到一只只肥大的老鼠往角落里蹿。
秋静淞只觉得讽刺不已。
她开口,大声的唱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辛同舒咬着牙,招呼了一下身后气得眼睛都红了的百姓们,跟着她唱了起来。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整整一篇魏风,道的是百姓的心酸,唱的是上位者的毫无仁心!
冯昭和辛稽是灾后的第十八天赶来的。
可那时秋静淞已经不需要了。
辛稽看到清河城中百姓们精神奕奕地盖着房屋,心里虽然奇怪,但眼前的满目疮痍倒是让他明白了,清河水患的事不是假的。
“辛稽,你还是不要太侥幸的好。你现在人可在奉阳呢,清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难道还能隔着万水千山看到不成?你今日话说得这么笃定,来日要是清河真的遭了灾,你可当不起!”
季祎当时在朝堂上说的话,此时又如同阵阵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辛稽浑身哆嗦着下马,看到秋静淞出现,直接往地上一扑,跪在了她的脚边:“殿下,微臣该死,微臣对不起清河的百姓啊!”
冯昭跟着跪下,面上也全然没有以往的嬉笑之色。
秋静淞闭上眼,心中叹了口气,只觉得头昏脑涨。
“你们来得太晚了。”
辛稽磕了个头,怕的哭出了声:“实在是……下官实在是没有接到消息啊。”
“没有接到消息?”秋静淞勾起嘴角,只觉得讽刺:“孤在第一个月就往京中寄了八百里加急,你们竟然无一人得知吗?”
冯昭心中动如擂鼓:“一个月之前……正值楚萍公主大婚……”
“别说了!”秋静淞已经不想知道那天那时奉阳是何等光景了。她抹去不争气流出来的眼泪,瞪着辛稽说:“张翎那个死人呢!”
辛稽抬首:“殿下,刺史上战场了。”
“战场?”秋静淞忍不住笑了一声,“哈,他最好能就此死在战场上!”
她迟早得参奏一本张翎的所做所为。
冯昭听她这话不对劲,忍不住喊了一声:“殿下……”
“既然来了就别废话了,跟孤一起去帮忙!”秋静淞也想起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她把冯昭拉起来,拖着他刚想往外走,天突然黑了。
有一块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乌云遮蔽住了清河的上空。
这很容易就让秋静淞想起当时蛟龙闹水时的气象。
心里一慌,秋静淞连忙跑到街上。
她看到远处的天空中,电闪雷鸣。
突然有一股金光冲天而起。
秋静淞还没反应过来,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个金黄色的字鬼斧神工地镌刻在半空中。
身后跟着出来的冯昭和辛稽已经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只听赶来的易希傻了一样的看着半空中一个接一个文字说道:“这是,这是文圣现世之象啊!”
秋静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象?”
“文圣现世,吾等聆听圣人之言!”易希说完,也不由自主地跪下。
这是只有读书人才看得到的奇异天象!
秋静淞看着远处的谢薄金和冯放也跪下了,连忙回身去看那段闪着金光的文字。
第一段,只有四字:
“世有蛟龙……”
“世有蛟龙,隐匿于山河之间,吞云吐雾……”
奉阳皇宫的从政殿中,除了季祎之外的所有朝臣,全部伏在地上跪着。
有一个从远方而来的老者声音念着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半空中文章,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
“此文得名谓之《盘龙赋》。”
“全篇二百八十四字,字字珠玑,当得以现世,告知天下。”
“作者,清河林说。成文于乾化四年七月初二。”
林说站在高山之巅,握着笔,看着从纸上一个个飞到半空中成以奇象的文章,耳边好似也听到有位老者的声音:
“此文既成,你自当名动天下。”
名动天下?
可这不是他现在所求的。
秋静淞一听到这文章是林说做出来的,就忍不住牵了马往柳庄跑去。
她着急地进了林说铸剑的山洞,看到他执笔还站在原地,头顶上似乎有宝象成光。
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大哥?”
林说回神,低头看着她笑了笑:“笑青啊,你来得正好。”
他回头,把泡在山泉水中已经重新补好的剑拿起来,细心擦拭后,走到秋静淞身前双手递给她。
秋静淞低头看着剑,手刚碰上去,就有一条虚幻的龙身从里面冲了出来。
她没被吓到,反而握紧了剑。
剑身又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啸声。
秋静淞咽了咽口水,看着林说:“这把剑……”
“这把剑叫盘龙。”林说说:“盘龙赋就是因此而作。”
“盘龙?”
“笑青,你就是我心中的那条盘龙。”
秋静淞看着林说,一时心头起了波涛巨浪。
她便是那条盘龙?
文圣心中的盘龙!
122。命犯小人()
严信和沈涌看着半空中由金字铸成的《盘龙赋》化作一阵尘烟消散。
“上一次有这等奇观; 是二十几年前吧?”严信说起这件事,还颇有感叹; “还是戴国公写的那篇《为萤论》啊。”
沈涌回忆了一下说:“学生那时尚且年幼; 到底是如何奇观倒是记不大清了。”
严信摇摇头,“无妨。当时见过的现在还记得的; 也没几个人了。”
沈涌笑了笑; 见这位老山长隐隐有了悲春伤秋之意; 连忙转移话题说:“林说这篇《盘龙赋》; 篇幅不长,却写出了一幅天地奇象!以浅水之龙为依托; 转入赞扬那种虽落魄处逆境; 却仍一心向上的可贵志向。龙望登天,人亦如是!他在此间的布局谋篇; 取舍立意; 比起他在书院时做得那些文章; 更见特色。三句一对偶; 段段有顶尖。句末声韵贴和、段落首尾相连。集古今典义于一炉; 修辞不落窠臼; 比喻独辟蹊径; 文章看起来华丽,但却能感受得到其一片赤子之心。正是由于他这种独特的写法使得全篇感情读起来句句真切; 段段动人。林说的这篇文章; 可以说是达到如今骈赋的顶峰了。”
“此真天才; 当垂不朽矣!”严信闭着眼仔细感受一番; 直言断定:“凭这一篇文章,就足够他之姓名千古流传!”
“他赞颂的那条盘龙也亦会如此吧。”
一篇好文章的形成总会有由来。清河到底有哪条龙,严信和沈涌都清楚。
“平民中难得出这么一个苗子。”严信看着沈涌告诫道:“你我以后自当更加用心养育,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能护就护吧。”
沈涌抬手恭敬地行了一礼,“学生遵命。”
“对了。”严信突然想起来,“今儿翟兄要启程往奉阳呢,你我赶快下山去,来得及还能送他一程。”
沈涌一听,连忙跟上,“翟先生不是说得到八月才会动身吗?如何提前了?”
“说是京中催得紧呢。”
说来也巧,严信和沈涌刚刚策马赶到苏州的十里亭时,翟府的车马刚好驶过来。
“翟兄……”严信远远地招着手呼唤道:“翟老哥,可有空驻足下马,喝我一杯践行酒?”
崔婉打起车帘,回头对车中闭目养神的翟光问:“舅公,严公在喊您呢。”
翟光睁开眼睛,侧耳仔细听了听,“唔,还真是。”
他从窗户里看了看,伸手敲着车壁让车夫停车。
崔婉立马起身,扶他下车。
翟光下来后,紧握着她的手腕说:“不用进去,你也跟我一起来。”
崔婉连忙称是。
慢悠悠地走上山坡,严信看到他那故作老态龙钟的样子就想笑,他骂了一声:“翟老头,你还没到年纪呢!怎么连出来走两步路都要人扶了?”
“我不像某些人啊,一天到晚只能跟群学生待在山上,硬撑着跟那群年轻人打交道。”翟光哼哼唧唧地讽刺他,“你的那个好弟子冯放呢?怎么没见他侍奉在你左右?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怎么身边连个小辈都留不住?”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严信“呸”了一声,看着崔婉说:“你这个舅孙侄女儿多大年纪了?怎么还不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小心留来留去留成仇!”
翟光把手杖往地下戳了两下,“我是因为看不上你们苏州这群酸儒好吗?少抬举自己了,你们这里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家的皖儿。”
严信可不服气了,“那你是要去奉阳给她找个显贵人家不成?”
翟光梗着脖子说:“诶,也并无不可啊。”
严信这下还真没话说了,只能骂了一句:“你这个老不休,简直不要脸!”
“哎呀,老话说的,一家养女百家求。年轻人,以后遇到什么事都有可能。”翟光说完,柔和下语气拍了拍崔婉的手:“皖儿,给两位叔父见礼。”
崔婉应声,连忙屈膝一福,“见过两位叔公。”
“快些起身。”严信虚托了一下,等崔婉站好后,他才认真打量了这个姑娘一眼。
今日崔婉梳着灵蛇髻,发鬓间只插了一根老旧的木簪。她皮肤白皙,目光奕奕,不施粉黛,秀雅绝俗,通身气派看起来就像是大户人家富养出来的娘子。
严信不由得赞了她一声:“好,这个小姑娘养得好。”
崔婉不说话,又是一福。
翟光面上还是得意,却收了之前的张狂之色,“我身边啊,就这么一个后生。此次带着她一起进京,我也是存了让她进棋院的心。”
严信赶忙问道:“是去念书还是做棋士?”
“做棋士。”翟光跟严信是多年老友,这等心思也不瞒着他,“一来,我翟家经营多年,如今仍是评成寒门,我不甘心。就想着,若是再能出一位国手,或许能在排品时升到末等贵族。”
严信对此理解,但他怕崔婉不经事误会,便对她说:“家族排品是造福桑梓之事,每个人生来就有应当承受的责任,你也勿要觉得你舅公是在利用你。”
“小女知道。”崔婉点头,浑身都处于进退有度的状态,“就算舅公不要求,小女也想进棋院。”
严信一乐,“你倒是,自己也有雄心壮志。”
翟光眉目间皆是骄傲之色,“我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个目光短浅的无知妇人?”
“行了,好处都让你得了。”严信挥了挥手,又问:“刚才是一,那二呢?”
“二,就是这个孩子。”翟光拉着崔婉,把她往前推了推,“这个孩子母族不显,就是我家里的人,也瞧不起。她从小受了许多苦,跟了我之后虽然有了感官,但仍不被我翟家其他人接受。严信,你今日既然自己撞上来了,便好好看看她。就当是尽我们之间的情分,我希望你能在我百年之后,好生照看她。”
崔婉心中一悸,她想回头看翟光,翟光却伸手把她的脸推了回来。
严信看着这爷俩,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好了,我知道了,我是来给你践行的,何必把话说得这么伤感呢?”
翟光只觉得这些都是实话。
两人相对着喝了一杯水酒,严信又答应会抽空去奉阳看他们爷俩,翟光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崔婉回去。
为了照顾翟光的身体,他们不赶时间。这一路,要行上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安抚好清河的灾民了。
就是房屋还得慢慢建,不过好的是,这半个月来,遭灾的八个县都未下雨。
泥土差不多干涸后,秋静淞带着人去山上重新植树。
冯昭终于找了了机会接近她,他开口便是问:“放儿可还合殿下的心意?”
秋静淞看着他,把自己心头一直存在的疑问说了出来:“你为何要冯放接近我?”
冯昭却不回答了。他伸手,在秋静淞还未反应过来时掐了一下她的面颊,“可惜,好不容易在苏州养胖了一些,现在又瘦下来了。”
“你大胆!”秋静淞捂着脸,声音冲却也不是真的生气,“谁允许你跟孤动手动脚的?”
“我是觉得殿下可爱嘛。”冯昭笑眯眯地说:“依稀记得,第一次见您时,您还是那么小的一只呢。”
秋静淞看着他,也想到了当时——那是一段并不让她愉悦的往事。她放下手,兴致缺缺地说:“好好地,说以前作甚?”
“那说最近?”冯昭笑着把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从放儿的描述中,您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那又如何?”
“您连龙都屠了,就没想过回去的事吗?”
秋静淞张了张嘴,“你这个问题跟上次见时问孤的一样。”
“所以殿下现在心里有答案了吗?”
“孤最近只在想清河如何,没去考虑这些。”
冯昭不怀好意,故意挑事,“那您想何时考虑呢?说句不该说的,季泉殿下近日可是很得陛下重用……”
“他出息与孤有何干?”秋静淞眼尾一扬,歪头看着他说:“冯昭,既然你方才提到了以前,那孤不妨提醒提醒你。从一开始孤就跟你说过,别妄想从孤这里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说这话时,眉眼间皆是厉色。
如今秋静淞的气势,是真的让冯昭有一丝发怵了。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暗道:所以这就是他为何让冯放接近她的原因啊。
“那我不说好了。”冯昭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说:“只是,殿下,您之前私自开了桐乡仓……”
秋静淞说起这个就来气,“桐乡仓里全是老鼠呢,你真该跟上面说说,让他们多往粮仓里塞几只猫。”
冯昭被逗得一笑:“殿下说的【鼠】是真的鼠还是假的鼠?说的【猫】是真的猫还是假的猫?”
秋静淞便勾起嘴角回问他:“你觉得孤是真龙还是假龙?”
冯昭彻底哑言。
又过了几日,秋静淞带着展正心去临近的其他县查问百姓情况。
她这趟去得久,准备回来时已是半个月之后。
秋静淞还没回清河就在半路上遇到了来找她的人,“笑青,不好了!”
来报信的居然是离巧。
秋静淞当即变了脸色,立马跟着她赶回去。
离巧把秋静淞带到了修葺好的府衙。刚入门王贤就拉着她的衣摆哭着跪下,“殿下,求求你救救夫君吧。”
“夫人,您快别如此。”
听离巧说了个大概的秋静淞连忙把她扶起来,安抚好后跟着谢薄金去了里间。
“到底怎么回事?”她来不及坐下,等门一关好就连忙发问。
谢薄金简单的行过礼后说:“殿下容禀。洪水退后,易大人就开始着手写往京中上报的文书,他……他为了……为了不让您……总之,他把退水的事自己揽下了,后来也说是他自己开的桐乡仓。”
杀龙退水——这种说法确实古今奇闻,易希上报时用合理的借口解释,也并非有错。
“可桐乡仓是孤开的,他如实写就是了,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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