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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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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山心里对鹿明岚颇有些怨言,但是却又不好当面说,当下拍了拍穆南山的手背,一边道:“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我刚刚已经给穆远特写了亲笔书信,已经命人送过去了,从今往后,你与北狄皇室再无纠葛,往后就只管安安心心在大荔待着。”
“是,多谢姐夫。”穆南山看向鹿知山,一脸感激。
“有想去的地方吗?”鹿知山抿了口茶,含笑看着穆南山,一边道,“我一早就看出来你不愿意待在京师,只是你长姐不愿意放你离京,我自然得听她的,如今她既是允你离京了,可有想去的地方吗?”
穆南山还真想过这个,当下一脸正色看向鹿知山:“属下听闻,朝廷要在青海设立将军府,属下不才,却也跟着库伦将军习了多年本事,又在吐蕃待了大半年,对吐蕃和青海甚是了解,若是万岁爷信得过的话,属下愿意为朝廷效劳。”
鹿知山双眼一亮:“你当真愿意去青海?青海可是比库伦更萧条荒蛮之地,山儿,你可得想好了。”
今儿一早,鹿知山刚刚收到广西巡抚衙门送来的密信,周炽在信中言明,不愿入朝为官,只想继续留在南疆,一则为朝廷效力,二则也是不愿与家人分别,只想过踏实安宁的小日子。
对于周炽的决定,鹿知山其实是已经猜到了的,周炽与周燃的姐弟情,他是了解的,周燃与周炽,这一对姐弟,从小到底相依为命,更是没有分开过,若是周炽入京为官,就自然要和周燃分开,按照周燃的火爆性子,必定是跳起脚来反对的,而且南疆有周炽在,他也放心,多少年了,对于鹿知山而言,周炽于南疆是定心丸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不会强迫周炽来京师为官,而是征询他的意见。
只是周炽不来京师,那么青海将军的人选就要换了,鹿知山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穆南山。
从前,因为穆南枝的缘故,他自然不会将穆南山和青海将军联系在一起,但是如今,自是穆南枝都愿意放手了,他也不愿意让穆南山一味儿窝囊憋屈下去。
穆南山起身,笔直地跪在了鹿知山面前,一字一字正色对鹿知山道:“万岁爷明鉴,属下不才,却也自幼承教于名师,后又得赵将军和谢将军指点,不敢说是文韬武略,却也是胸有丘壑,属下虽年轻,却也想为朝廷效力,恳请万岁爷恩准。”
“山儿,你肯去青海,我真的很欣慰。”鹿知山伸手去扶穆南山。
穆南山一怔,实在没想到竟是这般顺利,当下小声道:“万岁爷信得过属下?”
“信得过,”鹿知山含笑道,“我和你长姐都信得过。”
“属下谢主隆恩。”穆南山眼眶又蓦地热了起来,他忙得对着鹿知山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天定元年十二月十五
北狄。
京师。
被大雪困了七八日之后,北狄使团继续启程赶往北狄京师,宋桐归心似箭,原本要四五日的路程,他率着车队,只用了三日就到了京师。
吉祥这几日都窝在马车里头,日夜兼程,这时候已经腰酸背痛实在难受得厉害,但是却也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因路上辛苦且又水土不服,宋福有些腿肿了,吉祥这两日就一直给宋福捶腿按摩,到这时候,宋福的腿脚才恢复了不少。
感觉马车似是放缓了速度,吉祥掀起了窗帘,一边打量着外头的异域风景,一边问外头马上的侍卫:“这位小哥,咱们现在到哪儿了?怎么忽然就慢下来了?”
“吉祥姑娘,咱们这就要到京师了,只是年下嘛,进城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走的就慢了,”那位小哥很是开心,一张嘴就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吉祥姑娘,你这是头一次来京师的吧?”
“这倒不是,我可是地地道道京师人呢,只是二十年没回来了,”吉祥含笑道,一边又左右张望着,顿了顿,又去问那小哥,“怎么不见宋大人?他到哪儿了?”
“宋大人自然在最前头了,宋大人可真真是归心似箭,”那小哥感慨道,“听说宋大人和宋夫人感情甚笃,又赶上宋夫人临盆,宋大人怕是要急坏了。”
吉祥点点头:“是啊,必定急坏了。”
吉祥朝侧着身朝前头看看,果然瞧见,宋桐执鞭打马走到队伍最前头,她怔怔地看着男人宽实的后背,看着他身上的那件被寒风吹鼓的玄黑披风,一阵出神。
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坐在火盆前,仔仔细细地烤着那件湿漉漉的披风,那时候宋福和宋桐都睡着了,安静的驿馆大殿里,就只有她面前的火盆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
明明很寂寥,明明很空冷,但是她的心里却满满地都是欢喜。
她抱着他的披风,就像是抱着他一样。
虽然只有这一息的光亮,但是却足够温暖她了。
“爹爹,咱们就要进京师了,”吉祥缩回了身子,放下窗帘,一边含笑对宋福道,“爹爹这就要见到嫂夫人和孙女了,再过程子又有双生孙子、孙女落地,爹爹必然开心坏了吧?”
宋福满脸堆笑,山羊胡都抖动不停:“是啊,宋桐都成亲十多年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竟还是头一次瞧见儿媳妇呢。”
吉祥一脸惊奇:“怎么?兄长在成亲前都没有禀明爹爹吗?”
“那时候哪儿有如今这般方便啊,”宋福叹息着摇摇头,“宋桐当年不过是北狄的低阶文官,又是大荔人,在北狄处境可想而知,所以他轻易都不敢朝大荔这边送信,娶亲之时不过只是朝这边捎了个口信儿罢了,而那时候大荔那边也不安定,万岁爷那时候还在南疆,那时候京师的风向已然对万岁爷不利,当时故王妃还在,对一众府中家仆奴才约束甚严,漫说是去北狄一趟,便是连王府大门都是轻易出不得的。”
吉祥点点头:“我也听说过这些,从前只道万岁爷不易,竟不知当年已然困苦到那般境地。”
“好在如今是苦尽甘来。”宋福笑了,笑得甚是舒心爽朗。
“是啊,苦尽甘来。”吉祥垂着头,轻轻道。
第376章 丧()
北狄京师。
宋府。
从城门口道宋府,莫约化了两刻钟的功夫,马车行至宋府门前,车还没停稳,就听着外头传来了尖利的哭声,吉祥一怔,忙得就挑开窗帘,朝外看去,就瞧着宋府门前两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妈子模样打扮的妇人,边哭边朝宋桐跑去:“大人!大人!您怎么才来啊?夫人她一直在等您啊!”
吉祥心里蓦地就是“咯噔”一声,然后就瞧着宋桐跳下了马,跌跌撞撞地就朝里头跑去了。
宋福也听到了动静,忙得起身去问吉祥:“丫头,怎么了?我怎么听到外头有人哭?出什么事儿了?”
“爹爹,我也不大清楚,”吉祥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其实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出了什么事儿了,但是却也不能确信,而且她也不敢相信,她整个人都懵了,还是听到宋福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当下忙得对宋福道,“爹爹,宋府到了,我扶您下去吧。”
“唉!快扶我下去。”宋福忙道,手指都颤着,显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吉祥忙得扶了宋福下来,两人才下了车,站在宋府门前,登时两个人都愣住了,只见府中小厮奴婢莫不是捂脸痛哭,还有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红着眼抱着一叠白布,一一分发到下人手里,吉祥揉了揉眼,这才看清,那竟是孝巾。
吉祥只觉得自己头脑一阵空白,然后就听着身后“咕咚”一声,她一怔,然后忙得跪倒在地,哭着摇晃宋福的肩膀:“爹爹!您醒醒!醒醒啊!来人啊!”
管家听到门外的动静,忙得带着几个小厮过来,他瞧着模样,也猜到了宋福的身份,当下忙得让几个小厮把昏死过去的宋福给抬进了前院一处偏僻的院落,吉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着进去了。
按说宋福乃是宋桐的父亲,身份最是尊贵,自然是不该住这偏僻狭小的院落,只是吉祥实在焦急,也没有来得及问管家,当下忙得给宋福退了鞋袜外裳,让他躺在了炕上,这时候管家已经请了郎中来给宋福把脉。
“先生,我爹爹他怎么样了?”吉祥在旁忍不住询问那郎中,“刚才冷不丁地就昏倒了。”
“老爷是伤心过度,一时堵了心脉,才昏死过去,并不打紧,好好儿睡一觉就能醒来,我再给他拟个方子,调养几日也就是了,”郎中对吉祥道,只是一脸疲乏带着沉重,顿了顿,又道,“只是贵府新丧,老爷必然伤心,还请小姐多宽慰老爷,万不能因此伤了身子。”
吉祥忙道:“是,多谢先生提点。”
那郎中没再说话,点点头,起身出去了,管家忙得亲自送他出去,吉祥留意到,那郎中衣角上还沾着鲜血,顿时一怔。
“夫人昨晚上起夜不小心跌了跤,当时就见红了,管家随即就让人请了邓先生过来,邓先生在后院足足盯了一天一夜了,”有个中年仆妇瞧着吉祥的面色,解释道,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叹息道,“夫人命薄,到底还是没能瞧上大人最后一面。”
吉祥死死咬着唇,半天才喃喃道:“那孩子呢?孩子可保住了吗?”
“唉!生是生下来了,不过都是死胎,邓先生瞧了,说是夫人跌跤时候胎儿怕就已经压死了,”那仆妇叹息着,一边抹了抹通红的眼睛,再开头的时候声音都带着哽咽了,“都是小公子呢,真是可惜了。”
吉祥简直如遭雷劈一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夫人哭喊到半夜,可是胎位不正,产婆也实在没法,最后只能去请了邓先生来,只是,到底还没保住,”那仆妇越说哭得越厉害,“夫人那么好的人,只是怎么这么命苦?拼上了自己的一条命,但是两位少爷却没能留下。”
吉祥听着那仆妇的哭声,她的眼泪也停不下来,她不住地抹眼泪,但是越抹眼泪就越多,最后,她所幸捂着脸哭出了声,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声呜咽,到后来,她根本忍不住,哭得声嘶力竭,浑身都颤抖不停,把那仆妇都吓了一跳,忙得过去安慰:“小姐,您节哀!别哭坏了身子,老爷还在床上躺着呢!”
吉祥摇着头,仍旧哭个不停,只是又怕吵到宋福,她随手抓了一个帕子捂在了脸上。
管家送了邓先生又回来的时候,就瞧着吉祥蹲在墙角哭得厉害,他刚刚已经从车队侍卫那里得知了吉祥的身份,知道她是宋福的义女,自然也是宋府的小姐,当下忙得过去给吉祥行礼:“奴才宋兆祥见过小姐。”
吉祥胡乱抹着眼泪,狼狈地对宋兆祥点点头。
宋兆祥给那仆妇使了个眼色,那仆妇忙得扶了吉祥起来,坐了下来,宋兆祥给吉祥斟了茶,一脸歉意对吉祥道:“本来应该迎老爷入正殿住下的,只是这两日府上实在嘈杂烦乱,如今又要准备夫人丧事,前院后院都怕都吵闹嘈杂,所以属下贸然请老爷暂且入住这厢房小院,虽是小些偏了些,但是却清静干净,望小姐见谅。”
“没事儿,爹爹并不在意这些,而且府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是一片好心,况且爹爹现在也得静养,”吉祥抹了抹脸,红彤彤的一双眼看向宋兆祥,哽咽则道,“夫人新丧,兄长必定悲痛欲绝,自是无心料理丧事,一切都劳您费心了。”
一边说着,吉祥一边对着宋兆祥深深一揖。
“小姐!您快起来!您真是要折杀奴才了!”宋兆祥忙得把吉祥扶了起来,一脸惶恐感激道,“奴才哪里受得了小姐您这样大的礼?小姐的意思,奴才心里明白,奴才是宋府的管家,追随了大人十多年了,这都是奴才的分内事,请小姐一定放心。”
“是,那你去忙吧,”吉祥点点头,一边瞧了瞧兀自昏睡不醒的宋福,有些为难道,“爹爹还在昏睡,我走不开,劳烦您给兄长准备些饭菜,他一路奔波,已经三四日没怎么吃喝了。”
“是,奴才遵命,”宋兆祥答应着,一边却又叹息,“只是怕大人不肯吃,大人自进了后院就再不许人进去搅扰,唉!”
吉祥也觉得宋桐这时候必然没有胃口,只是她想象着宋桐在后院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实在心疼得厉害,当下轻声道:“他若是不吃,就由着他吧。”
天定元年十二月十六
广西巡抚衙门后院。
周燃发现周炽最近特别精神
不对,也不是精神,就是特别
她也说不好,总觉得周炽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从前周炽的话不多,成日也说不了几句话,如今的话倒是比从前多了几倍不止,周燃从前特别担心周炽这种沉闷的性子,如今倒是有点儿厌烦这聒噪的周炽了。
“长姐,咱家酒窖里还有没有桂花酒?”周炽一边吃着瘦肉粥,一边兴冲冲地问周燃,“上次万岁爷朝南疆送的那批桂花酒,咱们不也是有几坛子吗?我当时没在家,姐夫都给给喝完了吗?”
“你姐夫才喝不惯甜丝丝的桂花酒,”周燃白了他一眼,一边给他卷了个鸭肉卷递了过去,一边道,“你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桂花酒来了?就你这酒量,怎么还馋酒了?”
“我馋酒又怎么了?谁规定量浅的就不能馋酒?”周炽嘿嘿地笑着,一边有滋有味吃着鸭肉卷,一边跟周燃道,“就算我不能,难道我就不能请朋友喝吗?”
周燃手指一颤,蓦地抬眼看向周炽:“什么朋友?竟让你想起了那么宝贝的桂花酒?”
“就是就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周炽有点儿腼腆,他憋着想跟周燃说说他和鹿知城的事儿,但是他总是开不了口,只是又实在憋不下去,今天趁着柳长生不再,他还是磨磨唧唧地开了口。
特别的朋友?
什么特别的朋友能让周炽忸怩成这样?
周燃又不傻,当下忙得放下了筷子,忙得追问:“你找到相好的了?周炽,你可不能瞒着姐!快说!快说!哪儿的人?!人怎么样?做什么的?!快说快说!”
“长姐!”周炽的脸都红透了,饶是已经有了心底建设,但这时候还是别扭的厉害,他一边搅着瘦肉粥,半天才又小声道,“他是京师人,人很好的,是个带兵的。”
“哦,”周燃一早就猜到周炽的相好必然是个男的,但这时候听他亲口说是个带兵的,心里还是有点儿失望,她低着头吃了一筷子的酸笋,蓦地瞪圆了眼,“你说什么?!他是京师人?!居然是京师人?!”
周炽被周燃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道:“是啊,京京师人,为什么不能是京师人?”
“你不是说了不去京师的吗?不是也已经具表上奏说了要一辈子都留在南疆的吗?”周燃都要急死了,脾气上来,人就暴躁了,“砰砰砰”地拍着桌子对周炽吼道,“那你怎么还能找个京师人?!你到底有没有数啊?!往后怎么过日子?就靠着鸿雁传书吗?!”
“可是他已经来南疆了呀,以后也都会留在南疆的,不会再回京师的。”周炽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嘀咕着,周燃已经很久没有发火了,这冷不丁地发火,还真的挺吓人的。
第377章 疼你一个还不够()
周燃这才舒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太冲动了,当下也有点儿尴尬地咳嗽两声:“咳咳,你也不早说,吓了我一跳。”
“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发作了”周炽不服气地嘟囔着,甫一接触到周燃看过来的眼神,又赶紧地低头乖乖扒饭,再也不说话。
周炽不说话了,但是周燃却停不住嘴了:“那他家里人都已经知道了吗?都能接受你吗?要是不能接受,那他自己能做得了主吗?这些你都问过了吗?”
这是周燃最担心的问题,到底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她这个做姐姐的刚开始的时候实在难以接受,更别说是父母老辈儿人了,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为周炽操碎了心。
“他父母都已经亡故了,”周炽抿了抿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笑意,“不过就算是他父母都在,我也觉得他是能自己当家做主的人。”
“那就好,”周燃深深地吐了口气,顿了顿,又道,“那他家里除了他还有什么人吗?兄弟姐妹有没有?”
“还有同父异母的兄长,”周炽低着头搅着碗里的粥,似是有点儿不自在,“他的兄长,我我也认识。”
周燃一怔:“那他也知道你们的事儿了?”
“暂时还不知道,”周炽摇摇头,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已经打算告诉他了。”
周燃点点头:“这事儿是要今早通知家人,都道是长兄如父,那就更不能瞒着了。”
“是,我不是都没瞒着您吗?”周炽含笑看着周燃,一边又道,“他应该也是马上就要告知他兄长的了。”
周燃看着他一脸的笑意,看着他眼底的欢喜澄澈,也跟着高兴,但是却又忍不住有些伤感,一边伸手握住了周炽的手,轻声道:“从前就盼着你能抓紧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过日子,如今你总算是找到了,我这心里倒不是个滋味儿。”
“我知道,”周炽抿唇笑了笑,“当初姐夫娶您过门的时候,我心里可难受着呢,饶是知道姐夫人好,却还是一味儿觉得他配不上你。”
周燃鼻头一酸,眼睛登时就升起了一层水雾,她忙得仰头把眼泪给逼了回去,一边又笑骂道:“当初还不是你这臭小子处处帮着他说话,哄着我嫁给了他,你有什么好难受的呢?”
“因为你是我长姐啊,”周炽柔声道,一边捉着周燃的手,把自己的脸都埋进了周燃的掌心,一边轻轻道,“长姐,我总算也找到另一伴儿了,长姐,我现在真的特别开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周燃感受着手心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温热起来,她轻轻抚着周炽的脸,一边道:“长姐也为你高兴,什么时候把人领来给长姐看看呢?”
“他明儿就到广西了,”周炽坐了起来,开心又忸怩地道,“到时候还劳烦长姐下厨给他做一道虾仁香菇粥,我可是夸下海口了,说长姐的虾仁香菇粥可是天下第一。”
“好嘛,疼你一个还不够,以后还得疼两个了。”周燃笑得泪光闪闪。
翌日。
广西巡抚衙门后院。
周燃起了个大早,一边忙不迭地就去推兀自睡得沉沉的柳长生:“起来了!起来了!”
“天还没亮呢,”柳长生费劲地睁开眼皮,看了看窗外,一边打着哈欠又闭上了眼,“还早啊,媳妇儿,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大荔与暹罗和谈在即,自惠郡王重回南疆之后,就命一众南疆重臣一道参与拟定条款内容,柳长生这个正四品防守尉自然也忙得脚不沾泥,昨儿晚上忙道半夜才回来,糊里糊涂地听着周燃说了周炽的事,可是他实在太困了,连惊诧的功夫都没有,打了哈欠就上了床了,算起来他还没睡到两个时辰呢,这时候实在困得睁不开眼。
“你啊!今儿周炽那相好的头一次上门呢,你这做姐夫的怎么一点儿都不上心啊?快起来!快起来!”周燃一边下床去衣柜前挑衣服,一边又忍不住地抱怨柳长生,“周炽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了,我都紧张得不成,你倒好,心怎么大啊。”
“周炽说那人什么时候来啊?”柳长生打着哈欠问。
“说是会和咱们一道用午膳,”周燃一件件仔细地挑着衣裳,怎么都挑不好,不管是哪件,她都觉得不满意,她平素甚少这么挑剔的,只是今儿对这一柜子的衣裳,她怎么都不满意起来了,“穿哪件才好呢?”
柳长生简直都无语了:“燃燃,他既是午膳才到,你用不得着这天不亮地就起来吗?”
“反正我也睡不着来了,还赖着不起做什么?”周燃摸了摸鼻子,也有点儿尴尬,“正好去给你和周炽做早膳,对了早膳你想吃什么?炸春卷还是蒸米糕?”
柳长生翻了个身:“都行。”
“那就吃馄饨吧,”周燃道,“昨儿周炽说了想吃虾仁馄饨来着。”
柳长生一脸的生无可恋:“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又不是不给你做春卷,”周燃瞧着他这蓬头垢面又别别扭扭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家的男人可爱,忍不住过去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一边小声道,“今儿是周炽的大日子,你这个姐夫可得一整日都在府上待着,可不许你再出去了。”
柳长生点点头,一边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一边道:“知道了,今儿哪都不去,就好好儿地在家里待着,给咱们周炽长眼。”
“这还差不多,”周燃很是满意,捏了捏柳长生的脸,顿时有点儿撂脸,“你怎么又瘦了,你这程子到底忙什么来着?脸都能摸到骨头了!”
“谁的脸摸不到骨头啊,”柳长生哑然失笑,一边也过去捏了捏周燃的脸,一边柔声道,“惠郡王这两天不是要召见广西众官员,商讨和谈一事嘛,最近不都是赶着忙这个吗?忙完这这程子也就得了。”
周燃随口问:“惠郡王来咱们广西了?”
“应该就这两天了。”柳长生打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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