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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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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说了,将军当年是不愿意放放你走的,都是你小子非要跟着赵靖廷去,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么怎么非要跟赵靖廷走?他他到底有什么好?从前在南疆,我也也没瞧见你们俩有什么交情啊?”
“谢伦,你说说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跟赵靖廷去库伦受罪,也不愿留在将军身边,你都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我才不想做什么劳什子巡抚,我就想跟小时候似的,跟在将军身边,做个做个跟屁虫,咱们就那么一直待在一块儿,你倒好你个有福不会享的家伙”
有福不会享。
谢伦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轻轻地勾了勾唇,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看向一脸酡红的周炽,淡淡笑了:“是啊,我是有福不会享。”
“呵呵,你小子难得这么乖,嘿嘿嘿,”周炽咧着嘴笑,一边拉住了谢伦的手,嘿嘿笑着,“从前,就属你小子最别扭,性子最倔,嘿嘿嘿,整天跟我针锋对麦芒,每次每次都把我气得半死,可是我又又打不过你,我真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啊,就想着好好儿学功夫,有朝一日把你给给打趴下非非非让你这辈子都顺着我嘿嘿嘿”
“呵呵,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谢伦一脸不屑,拍了拍周炽醉醺醺的脸,“下辈子吧。”
“不行!不行!就得这辈子!我就要这辈子!”周炽嚷嚷着,全无平日的沉稳清明,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谢伦,“谢谢伦,这辈子这辈子我得把你把你给归拢了,不然不然我特么还是大老爷们儿吗?!”
“行,你是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儿,你是特么的三杯倒的大老爷们儿,行了吧?”谢伦耐着性子哄着醉鬼,“大老爷们儿,现在酒也喝足了,牛也吹够了,咱们能回去歇了吧?”
“不行不行”周炽摆着手,趴在桌上,实在醉得睁不开眼,但是却还是一把死死抓住了谢伦的手,囫囵着道,“我得抓住抓住机会以后以后就没机机会了谢伦我我现在是堂堂广西巡巡抚,我特么的有有本钱了你你看看我看看”
“你特么的喝糊涂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看的?都前言不搭后语了,”谢伦一声叹息,实在不想再搭理对面的醉鬼,费劲抽出了手,然后仰着脖一口闷了碗里的女儿红,放下碗,他缓声道,“对了周炽,有件事儿还没和你说,我和赵靖廷相好了。”
周炽酒喝多了,脑子反应也慢,半天才吭哧出一句:“什么?你和赵靖廷好?不对啊你和他不是不熟吗?从前我都没瞧你们说过说过几句话,怎么怎么就好了?怎么会呢”
“不是,周炽我的意思是,我和赵靖廷已经在一起了,”谢伦又重复了一遍,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就像周燃姐和柳大哥一样。”
“不不不不一样,”周炽脱口而出,摆着手对谢伦道,“你特么的又又生不了孩子来。”
谢伦嘴角一阵抽搐:“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
“咕咚!”
下一秒,周炽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谢伦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苦大仇深地背着他大舌头哥送入了寝室。
翌日。
“谢伦!谢伦!”
谢伦还睡得正香就被人给摇醒了,他揉着惺忪睡眼,皱着眉打量一脸阴沉的周炽:“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一大早的就鬼嚎真是困死我了。”
“你昨晚是个什么意思?”周炽摇着谢伦的肩膀,血丝满布的双眼狠狠瞪着谢伦,“什么叫你和赵靖廷已经相好了?什么叫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什么叫你和赵靖廷就和我姐我姐夫一样?!你赶紧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谢伦打着哈欠:“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谢伦,你现在就给我老实交代!”周炽一脸正色使劲儿拍了几下谢伦的肩膀,“别东拉西扯的,赶紧给我说清楚!”
“就是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啊,我和赵靖廷在一起过日子了,就就跟平常两口子一样过日子,”谢伦揉了揉蓬乱的头发,有点难为情,又有点释然,“周炽,你不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吧?”
“不不会,”周炽迟钝地摇了摇头,脸色惨白得有点儿吓人,似是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一般,顿了顿他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两个是认真的?”
“不能更认真了,这辈子我心里只有他,他心里也只有我,”谢伦点点头,轻轻地吐了口气,“周炽,很久之前我就喜欢赵靖廷了。”
“多久之前?”周炽也恢复了平静,坐在床沿,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月白的帷幔看。
“久到我都不不清了,”谢伦摇摇头,眉梢眼角都是笑模样,三十大几的人了,可这时候却似是个初坠爱河的少年人一般,他目光澄澈又悠远,似是在回忆过往,半晌,谢伦才轻轻道,“大概是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吧。”
“第一眼?”周炽喃喃道。
“对,就是在南疆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的目光就再没离开过他。”谢伦笑了,明媚又灿烂。
周炽看了他一眼,忙得又转过了头,似是再多看一眼,就会被谢伦的笑容给灼伤一般,顿了顿,他沉声问:“那他呢?他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也喜欢你很久了吗?”
“不是,虽然我和他同在南疆十二年,但是怕他一直都不记得还有个我呢,”谢伦轻轻道,双手抱膝,将脑袋搁在膝头,这样微风和煦的清晨,对着老友吐露心事,其实是件挺惬意又舒坦的事,谢伦抓了抓头发,一边又继续道,“那时候我也不敢跟他挑明,一则,实在是怕恶心到他,到底我是个男人,这种事军中并不少,但到底算不上正常,我怕他以后躲我远远的,二则,我也实在配不上他,我虽然向来没规矩惯了,在你们面前更是飞扬跋扈惯了,但是每每在他面前,我总自卑得不行,连话都不敢说话,更别说是表白了,所以一直隐忍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要憋着一辈子呢,也做好了憋一辈子的准备了,谁想还真有忍不了的那一日。”
“南疆战败后,他从战功赫赫的龙虎将军,成了含垢忍辱的潦倒武将,年年来京师为阵亡将士讨抚恤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忍气吞声地一家衙门一家衙门地跑,一家府邸一家府邸地求,甚至还在相爷府外下跪,”说到这里,谢伦声音有点儿哑,“寒冬腊月,他就跪在人家门口,打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必须要跟着他,不管他以后奔个什么前程,我都要陪着他,要是以后他还要来京师讨要抚恤银,不管是赔笑还是下跪,也好有个人能陪他一道忍辱负重。”
周炽侧脸看着谢伦平静的脸,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所以,那年你就求着将军允了你跟着赵将军一道去了库伦那蛮荒之地?”
“是啊,我实在憋不住了,”谢伦含笑道,“好也罢,坏也罢,这辈子就认定了他。”
周炽低着头,闷声问:“那将军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伦含笑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欣慰,“去年底,靖廷写信都告诉了将军,难得的是,将军他没有反对,反而还很支持,还和王妃一起祝福了我们呢。”
第244章 照花台()
“那我也祝福你。”周炽看向谢伦沉声道。
“周炽,谢谢你。”谢伦一脸感激。
“你好好儿休息,我先走了。”周炽摆摆手,起身出了寝室。
“谢伦。”
谢伦正坐在床上发呆,就瞧着周炽又折了回来,站在门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什么事儿?”谢伦侧头看着背光站在门框里的周炽,问道,逆着光,他看不清周炽的脸色的表情,但是听着周炽的声音却很平静,周炽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安静平和,又让人觉得温暖。
“差点忘了跟你说,”周炽扶着门框缓声道,“将军的信昨天到了,让你见信之后,即刻启程去青海,与西北大军汇合,将军还说了,打这起,你这辈子都是库伦将军的贴身侍卫,终生负责库伦将军安危,不能离开他半步。”
“当真?”谢伦一脸惊喜,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眉眼都是笑颜色,活脱脱一个俏后生,“将军真的允我去青海了?还让我这辈子都跟着赵靖廷?!哈哈哈!将军怎么好啊?!将军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啊,我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让你做赵将军的贴身侍卫呢,这不是屈才了吗?”周炽勾了勾唇,对着欢天喜地的谢伦,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必定是将军不忍心让你们两下分离,你瞧瞧,将军总是最心疼你。”
“嘿嘿,谁让我比你们年纪都小呢?”谢伦笑得更欢快了,当下就跳下了床,欢欢喜喜地开始准备行李去了,手上收拾着衣物,嘴里还欢快地哼着小曲儿,“姐儿在房中绣香袋,绣出西厢诸人儿来。这一边绣的是莺莺女,在那一边儿绣的是张秀才。张秀才来你好呆,为何不跳这粉皮墙来,墙又高来那楼又大,姐儿把楼门大敞开。你是谁家的俏郎才”
周炽靠在门框上听着谢伦唱的小曲儿,谢伦是好唱小曲儿的,而且各地儿的小曲儿都会唱,唱得还特别好,从前他最喜欢听谢伦唱小曲儿了,一坛老酒几斤肉,一众兄弟围坐在篝火边,听少年郎唱这些子南腔北调,又惬意又舒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这个少年郎。
应该是从那首照花台开始吧,那一夜,月光皎皎下,少年郎一身葱绿长衫,水袖款动,目光盈盈,他的目光就再离不开他。
只是,已经好些年没有再听到了。
只是,怕是以后也再听不到了。
“谢伦。”周炽忽然开了口。
“嗯?”谢伦抬头看了一眼周炽,“你怎么还没走啊?还有事儿吗?”
“给我唱一次照花台行吗?”周炽走过去,一字一字认真对谢伦道。
“照花台?”谢伦一脸别扭,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你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想听那个?”
谢伦还真挺不愿意唱照花台,那年除夕,南疆还算太平,鹿知山和一众将士在大营过年,一众兄弟起哄,非要谢伦唱小曲,杜衡最坏了,不知从哪儿寻摸来了一套青衣戏服,然后其他兄弟二话不说上来就扒他衣裳给换上了。
谢伦向来也没皮没脸惯了,再加上那天多喝了点儿,所以当下也不含糊,就穿着那身葱绿色儿的戏服,唱了那首照花台,他生的本来就极好,加上那天众人都喝高了起哄得厉害,所以他也唱得卖力,那身段那唱腔,一板一眼,实在美妙绝伦,引得一众将士都嗷嗷叫。
虽然谢伦当时不怯场,但到底后来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从那以后,谢伦就没再唱过照花台了,所以这时候周炽冷不丁地想听照花台,他其实还是挺别扭的。
“就是想听,”周炽含笑道,“以后咱们天南地北的,怕也难再听你唱曲儿了,好兄弟,临走再给哥唱一回,权当送哥一份离别礼了。”
“好,大舌头哥。”谢伦的鼻头一酸,对周炽笑道,一边清了清嗓子。
“一呀嘛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花台。秋香姐定下了计,她说晚傍晌来。牡丹亭前我们多恩爱,但愿得鸾凤早早配”
谢伦明眸皓齿,十指纤纤,腰肢轻舞,似是又回到了那一年除夕。
“左等也不来呀,右等也不来,唐解元望苍天,止不住的好伤怀,美人呐,秋香哎,勾魂的女裙钗。”
“二呀嘛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花前,华相府困住了,多情的唐解元。痴心的才子,我风流的汉,我在那佛前我求了几千年。”
“不见那女天仙呀,不见那女婵娟,唐伯虎对明月哪顾夜风寒,美人呐,秋香哎,勾魂的女婵娟。”
“三呀嘛更儿里,明月照当空,听谯楼更鼓响檐前铁马声,牡丹亭前我空埋怨,点点的相思长叹一阵风。”
“天边月朦胧,亭前月朦胧,月下老因何故不来拴红绳,美人呐,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花容。”
“好听吗?”一曲唱毕,周炽兀自定定地看着谢伦,谢伦被他盯得不大好意思,咳嗽了两声,却见周炽兀自发呆,他只得伸出手在周炽面前晃了晃,一边捂着嘴乐,“就这么好听啊?你都听傻了。”
“好听,这世上再不会有比这更好听的了。”
周炽蓦地一把抓住谢伦的手,力气大得谢伦都皱了眉,不过周炽很快就放开了谢伦的手,然后起身大步而去,头也不回。
“搞什么啊?肉麻不肉麻?”谢伦揉着被捏疼的手,小声抱怨着,转身又忙得去收拾行李去了,一想想就要见到他们家赵先生了,少年郎登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你是谁家的俏郎才,白布的袜子蝴蝶儿蒙的鞋。前门不见那姐儿打水,后门儿不见姐儿抱柴呀”
曲终人散。
周炽一直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却不想这个词儿竟会用在他和谢伦之间。
周炽很平静,穿堂过院来到了书房。
“谁都不许进来,”他平静地吩咐小厮道,“今天我谁都不见。”
“是,奴才遵命。”小厮忙得躬身答应。
周炽推门而进,又轻轻地关上门。
他一步步走到桌前坐下,他平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地抿了一口。
他一直都很平静,直到他轻轻地来开抽屉,从最下头取出了一副画。
画上有个少年郎美如冠玉,青葱芳华,在月下轻轻吟唱。
他的眼泪这才一点一滴落了下来。
“你和姐姐说句实话,真的就从来没有过上心的人吗?”
“有。”
“真的?多久的事儿了?你怎么一直瞒着姐呢?”
“好多年了。”
“那很好啊!那位姑娘谁是啊?她在那儿?也在南疆吗?她可答应要嫁给你吗?”
“他不知道。”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不知道?你你都没告诉过她吗?”
“没。”
“为什么啊?你不是喜欢人家好多年吗?怎么就没告诉过人家呢?!是不是你太怂了,都不敢表白?”
“因为我没机会。”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机会。
他是的男人,谢伦也是男人,所以,他根本开不了口。
这般悖逆人伦、天理难容的情感,他要怎么开口?
要怎么开口才能不吓着谢伦?才能不让谢伦对他避如蛇蝎?
他开不了口。
谢伦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不仅是他心头的白月光,也是他的生死兄弟,他根本赌不起,所以他只能隐忍不发。
他太悲观了,所以根本没有想过如果也许,更没有幻想过未来,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儿对待谢伦,用兄弟的方式,虽然心绪难平,但是那又怎样?
他不敢吓着谢伦,也不敢惊着长姐,甚至不敢面对众人的异样眼光,他这么卑微胆小,就活该压抑苦闷。
那年鹿知山将他留在南疆,他心里竟生出一丝丝的侥幸。
就这样吧,从此天南地北相隔,不再见面,也了无牵挂。
只是
早知离别切人心。
周炽的眼泪一点一滴打湿了画中人的脸。
京师。
太和殿。
万岁爷卧床二十天后,已经能扶着人走几步路了,也能开口说话了,只是暂时还只能少说几个字,多说几字脸就会抽搐,嘴角还会流口水,鹿明巍因此也不乐意开口了,虽然身子大有好转,但是鹿明巍的心情却一日坏似一日,尤其是嘴角总是不受控制地流口水。
整个太和殿的宫人,包括赵如海觉得如今的差事是越发难做了,鹿明巍一直不是个宽和好相与的,整时候性情更加古怪了,一众宫人日日都是惴惴不安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万岁爷,该喝药了。”赵如海端着药碗进来,小心翼翼地送到鹿明巍的面前。
鹿明巍木着脸喝下了汤药,赵如海忙得递过去茶水给他漱口,又递过去了帕子,鹿明巍靠在软枕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如海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玲珑公主鹿知婵进来的时候,鹿明巍正坐在床上发呆,她轻手轻脚地靠近,跪坐在了床头,轻声唤道:“父皇,儿臣来陪你了。”
第245章 聪明()
鹿明巍这才侧过脸来,看着鹿知婵面似春花的一张脸,有些发怔,他缓缓地伸出蜡黄的手,轻轻地抚上了鹿知婵的脸颊。
记得丽妃曾经也是这般容颜,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丽妃的出身不高,但是他却也愿意抬举她,无非就是因为这如花容颜。
他记得鹿知婵刚刚出生的时候,一众后妃宫人都奉承说长公主肖似陛下,但是他却瞧得真切,这小小婴儿明明像极了她的母妃。
鹿知婵是他的唯一的女儿,他哪儿有不宠爱的?更何况,对于一个天子来说,宠爱公主要比宠爱皇子来得容易的多,也踏实的多。
所以,一直以来,他真的特别宠爱鹿知婵。
只是,这种宠爱似乎害了她,也害了丽妃。
皱纹满布的一只手就那么慢慢地抚摩着自己的脸,鹿知婵浑身上下都被激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但是她却动都不敢动一下,非但不敢,就连脸上的笑也都一如刚才保持着。
这只微凉的手,蛇一般爬过她的脸,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就那么缓慢地移动着。
鹿知婵有生以来头一次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
最后,鹿明巍的手总算离开了她的脸,鹿知婵牵了牵早已酸涩僵硬的腮帮,含笑道:“父皇的气色比昨日更好了呢。”
鹿明巍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直看得鹿知婵心都崩到了嗓子眼儿,他才缓缓开口:“惠郡王又去给你母妃磕头请安了吗?”
鹿知婵一怔,咬着唇道:“启禀父皇,大年初一,五弟去过一次毓庆宫,隔着宫门给母妃叩头请安。”
“那你呢?”鹿明巍沉声道,“你可也去了吗?”
鹿知婵脸色惨白,声音都跟着颤:“父皇明鉴,儿臣儿臣没去。”
“你倒是比你惠郡王聪明得多”
说了这些话,鹿明巍有些口齿不清,口水又流了出来,鹿知婵忙得取了帕子给他擦拭嘴角,鹿明巍却一把将她推在了地上。
嘉盛二十八年四月初二
青海将军府。
谢伦日夜兼程,从广西到青海,也走了将近十天,倒不是山高路远,而是从广西到青海,地势一路走高,空气越来越稀薄,即便是谢伦这样从小练惯了武功的,也觉得喘息费力,所以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好在一路上都算太平,没有遇到什么拦路劫道儿的,这一日下午到了青海。
谢伦憋足了劲儿想给赵靖廷一个惊喜,所以在将军府外头猫了大半天,等到天黑了,估摸着赵靖廷该入睡下了这才悄默声儿地翻进了将军府。
他沿着墙根儿,踮着脚走路,一溜儿从前院摸进了后院,寝殿里还亮着光,窗纸上还映着男人的身影,那身影,谢伦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的。
谢伦趴在廊柱后头,直勾勾地盯着那身影看,眼睛亮亮的,喉咙痒痒的,心里甜甜的。
真的好想他家赵先生啊!
这就要见到他家赵先生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好开心啊!
只是正在谢伦要起身行动的时候,窗户蓦地一黑,谢伦一怔,这就要睡下了?
不应该啊。
这才多会儿啊。
谢伦正琢磨着,蓦地肩膀被人一拍,他正要叫出声,又被人捂住了嘴巴,他心下一惊,来人的功夫了得啊,他惊人都没听到,当下谢伦抬脚就踹,那人却灵活地避开,反倒将他拦腰抱起,谢伦还要反抗,却听到男人惊喜暗哑的声音:“阿伦是我!”
声音一入耳,谢伦登时就不动弹了,他蓦地一把就箍住了男人的脖子,黑暗中两人焦渴地寻找彼此,甫一相接,就再也分离不开了。
“阿伦!我想死你了!”赵靖廷发狠地箍着谢伦,只恨不能将怀中的人儿拆吃入腹,长达半年的分离,将近两百个日夜,真真把他折腾得够呛,他都快被相思榨成干了,“阿伦!阿伦!阿伦!真的是你!”
谢伦知道男人最是笨嘴拙舌,索性就好心帮他说下去:“我也好想你啊,每天每夜都想,这半年过得比我我我这半生都要漫长,赵靖廷,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我实在受不了和你分开,你摸摸摸摸我都瘦了,都是想你给想的”
不用他说,赵靖廷也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一边用双手测量谢伦的腰肢,一边心疼又一边不满,絮絮叨叨着:“怎么瘦了那么多”
“都说了,是是想你想的”和日思夜想的心上人这般亲昵,谢伦都要化成一滩水了,他伏在男人的肩上,红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瘦了吗?”
赵靖廷邪佞一笑:“再瘦也抱得动自家小媳妇儿。”
“赵靖廷,你你特么的又来了”谢伦面红如霞,眼眸似水,凶巴巴地咬住了赵靖廷的鼻头,“不许你再说话!先抱我进房,老子要冻死了”
赵先生哪有不同意的?当下就抱着谢伦进了房,也等不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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