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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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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靖廷,你你特么的又来了”谢伦面红如霞,眼眸似水,凶巴巴地咬住了赵靖廷的鼻头,“不许你再说话!先抱我进房,老子要冻死了”

    赵先生哪有不同意的?当下就抱着谢伦进了房,也等不及点蜡,摸着黑把谢伦放在了床上。

    谢伦晕过去的时候,赵靖廷还正在兴头上,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脸都给吓白了。

    “阿伦!阿伦!”赵靖廷顾不得穿衣服,忙得抱起谢伦,轻轻拍了拍谢伦的脸,谢伦没有反应,他吓得一个哆嗦,放下谢伦,慌慌张张爬下了床,手忙脚乱地点了蜡烛,端到床前。

    “阿伦!阿伦!”赵靖廷坐在床沿,轻轻抚摩着谢伦的脸,谢伦的脸微微发肿,蹙着眉,显然是睡得不大安稳,赵靖廷这才稍稍放下心,瞧着样子,谢伦初来乍到,不大适应青海的气候。

    西北大军刚到青海的时候,很多士兵也都有这样的反应,适应了几天再服用汤药也就好了。

    也是他太性急了,谢伦刚刚到青海,他就这么硬来,谢伦不晕倒才怪呢。

    赵靖廷忙得披上衣服,吩咐下人去烧洗澡水,他则去偏殿取了药丸,又端了清水过来,只是谢伦这么昏睡着,没办法吃药,赵靖廷就把他托着抱在怀里,嘴对嘴地给谢伦喂了一颗药丸进去,又这样给谢伦喂了清水,这才把谢伦放回床上去。

    下人抬了洗澡水进来,赵靖廷又让人端了火盆进来,青海的四月初还是很冷的,按说不该这时候给谢伦洗澡的,但是谢伦身上汗黏黏的,要是不及时给他清洗的话,谢伦怕是又要生病了。

    赵靖廷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给谢伦擦身子,从头到脚,任何一寸皮肤都没有落下,越是这么仔细,赵靖廷就越心疼,谢伦是真的瘦了,原本就纤瘦的少年郎,这时候瘦的似是一股青烟,赵靖廷的眼眶都红了。

    “阿伦,”给谢伦擦好了身子,赵靖廷忙得就上了床,把谢伦小心翼翼拥入怀中,他不住地亲吻谢伦的额头,“阿伦,从今往后,咱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谢伦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才醒,甫一睁开眼,赵靖廷就坐在床沿不知在看一本什么书。

    谢伦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他忙得眨眨眼,等再睁眼的时候,赵靖廷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书,惊喜地抚上了他的脸,“阿伦,你醒了?还难受吗?头还晕吗?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谢伦久未开口,声音带着丝丝沙哑,他人还有点儿迷糊,“赵靖廷,你怎么在这儿啊?这是哪儿啊?”

    “这是青海啊,”赵靖廷的鼻头一酸,俯下身轻轻吻住了谢伦,“阿伦,是我啊。”

    “赵靖廷,”谢伦这才反应过来,甫一开口,眼睛就湿了,他伸手环住了赵靖廷的脖子,“赵靖廷,我好想你啊。”

    “阿伦,我就在这儿,”赵靖廷哽咽着,四十几岁的大男人眼泪静静地流,一点一滴都落在谢伦的发间,“阿伦,咱们以后再也不用分开了。”

    “嗯,我再不要和你分开。”谢伦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他觉得特别丢人,但一想到是赵靖廷,他又不觉得丢人了,他伸手扒拉着男人的前襟。

    “做什么呢?”赵靖廷忙得抹了把脸,一把抓住了谢伦作乱的手,“你这小子,要做什么妖?不怕又晕过去?”

    “我就想摸摸。”谢伦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看着赵靖廷,一副小心又委屈的模样。

    “摸什么?”赵靖廷看着谢伦的脸,呼吸登时就乱了,他实在太喜欢谢伦了,但凡谢伦勾勾手指头,都能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等你好利索了再给摸,现在不许。”

    “不是你想得那样”谢伦的脸蓦地一红,“我想摸摸你心口,想听听你心跳。”

    “有什么好听的?”赵靖廷心头一热,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捉着谢伦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前襟,感受着那只热乎乎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赵靖廷觉得一颗老心都要破膛而出了。

第246章 糊涂鬼() 
“好听,”谢伦抚摸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一边把脸贴了上去,小声道,“赵靖廷,我能听懂你的心声。”

    “那阿伦都听到什么了?”赵靖廷揉着他的头发,声音柔软得不像话。

    “听到了,”谢伦贴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字轻轻道,“它在说,你特别特别想我,它还说了,你把我装在了这里头。”

    下一秒,赵靖廷捧着谢伦的脸,吻了下去。

    温柔的吻,不夹杂任何情欲,只有思念,只有温暖,两人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热乎乎的。

    “阿伦,这颗心不但会说话,还会写字呢,”良久之后,赵靖廷放开了谢伦,他一边扯开自己的前襟,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一边温柔地对谢伦道,“阿伦,你看看。”

    谢伦的心登时就不跳了,那结实健硕的古铜色胸膛上,赫然纹着两个字——

    谢伦。

    谢伦的手指颤颤地描绘着那两个雄强圆厚的两个字,一遍又一遍。

    “疼吗?”他仰着头问赵靖廷,眼泪簌簌而下。

    “不疼,”赵靖廷吻住他的眼泪,一颗心都要疼化了,“比起看阿伦哭,这都不算什么。”

    谢伦破涕而笑,抹了把脸,靠在赵靖廷的胸前,一边抚摸着那纹身,一边轻声问:“什么时候纹上去的?”

    “除夕那晚,”赵靖廷额头顶着谢伦的额头,“想你想得实在受不了,就想把你刻在心尖儿上。”

    “糊涂鬼,我看着都疼,以后再不让你一个人过除夕了。”谢伦侧过脸,红润的嘴唇轻轻贴在赵靖廷的胸口。

    嘉盛二十八年四月初二

    清明乃是大荔重要节日,从皇室到贱民,都要祭祖扫墓,所以按照大荔皇朝祖制,清明朝廷休沐三日。

    鹿知山这些时日颇为操劳,也没多少时间陪穆南枝,所以趁着这三日休沐,带穆南枝去西槐别院小住,也算是踏青了。

    “表哥,咱们要不要去看看朱双全呢?”晨起去河边折了柳条回来之后,两人在偏殿用午膳,穆南枝问鹿知山,“我有点儿想去看看他,怪可怜的。”

    鹿知山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青团过去:“囡囡要是想去那咱们就去,正好咱们也能去祭拜一下他们家的姑娘。”

    “唉!才刚刚及笄呢,”穆南枝一想起那个惨死的少女,顿时就没有了胃口,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往鹿知山的怀里拱了拱,“表哥,南疆人真的太可怜了。”

    “是啊,从前南疆有战事的时候,南疆人就最可怜,后来战败了,南疆人就更可怜了,”鹿知山也丢开了碗筷,轻轻环着穆南枝,“顺化战败之后,虽然大荔和暹罗吐蕃签下了条款,但是这些年来暹罗和吐蕃总是不时越边侵扰南疆,南疆人真是被欺负怕了,多是举家搬迁,我听说有很多南疆老人难离故土,但是却也不敢继续住在从前的村舍里,有的老人搬进深山里,风餐露宿,有的老人则直接住进祖坟里,给自己挖个坑,然后就打个窝棚住在坑边儿等死”

    “表哥,这不是你的错”穆南枝扶着男人的脸,柔声道。

    每次提起南疆,男人都是这么沉重,她也一直都知道男人的心结所在,但是她也没办法,这并不是她能够打开的心结,她一句轻飘飘的“不是你的错”其实也不可能真的慰藉男人,但是除了这个她还真的找不到别的话说。

    是的,这不是表哥的错,但是这却整整折磨了表哥十二年。

    她真的好心疼表哥啊。

    鹿知山微微勾了勾唇,把小孩儿搂得更紧了,他的下巴轻轻地碾着小孩儿的发旋,温柔的触感慰藉着他的心。

    “表哥,你再上一次战场好不好?”穆南枝忽然坐直了身子,她捧着男人的脸,直视着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表哥,我觉得这一次你一定能赢。”

    “为什么?”双手捉着小孩儿白嫩嫩的手紧紧握着,男人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因为你现在有我啊,”小孩儿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有了我,所以你肯定会比十二年前更加沉稳,更加慎重,也会更加幸运。”

    鹿知山捧着穆南枝的脸,轻轻吻住她的红唇:“是啊,囡囡是我的幸运符。”

    “那表哥可要一直把幸运符贴身带着哦,”穆南枝小声道,“不管是在京师,还是在南疆。”

    “好,表哥到哪儿都带着你,”鹿知山缓声道,一边问小孩儿,“还想吃吗?都没吃多少。”

    “不想,”穆南枝摇摇头,在鹿知山的怀里蹭了蹭,一边随手拿起放在窗台上的一枝翠柳问鹿知山,“表哥,你会编柳条吗?”

    鹿知山从她手里接过了柳条,很麻利地就变成了一个圆圈,然后戴在了穆南枝的头上,瞧了瞧小孩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倒是比代金银还好看。”

    “那你也好看好看,”穆南枝也编了一条柳圈,戴在了鹿知山的头上,瞧着男人的模样,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表哥,你戴着倒不是很好看。”

    鹿知山:“”

    能好看吗?

    那个男人想头顶戴绿啊?

    不过鹿知山也没有取下了,由着小孩儿取笑,笑够了,小孩儿忽然问:“表哥,为什么清明要戴柳啊?从前宫里的嬷嬷的只跟我说这是风俗,却也没怎么跟我讲过这风俗是怎么来的。”

    “清明不戴柳,死后变黄狗,”鹿知山一本正经对穆南枝道,“清明不戴柳,来世变猪狗。”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表哥,你喝假酒啦?”

    “从前先生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啊,”鹿知山一脸无辜,“先生还说了,这是大荔的民谚,古而有之。”

    穆南枝:“你说的先生是张大儒吗?”

    鹿知山点点头:“是啊,我就这么一位先生。”

    穆南枝一头黑线:“那肯定是张大儒喝假酒了。”

    鹿知山:“”

    两人正讨论柳条和猪狗的关系时,杜衡从前院进了后院。

    “将军”甫一进了偏殿,杜衡登时就张口结舌了。

    鹿知山一(心)脸(死)镇(如)定(灰)地把头上的绿油油的柳枝给取了下来,放在了窗台上,气定神闲地看向杜衡:“从皇陵回来了?”

    清明扫墓,自然皇室也有这传统,年年由礼部张罗,鹿知山让杜衡跟着过去。

    “是,属下特来跟将军说一声。”杜衡躬身道。

    “可瞧见鹿知河了?”鹿知山抿了口茶,淡淡问。

    穆南枝听着鹿知山的口气,心下有点儿纳闷,扭头看去,只见男人一脸淡漠,穆南枝更觉得奇怪了,鹿知河虽然被贬为庶民如今守皇陵来着,但说到底仍旧是鹿知山的弟弟,鹿知山的态度也实在太奇怪了。

    “是,属下见到鹿知河了,”杜衡道,“那鹿知河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如今虽是庶民,但是有万岁爷的吩咐在,他的吃穿用度却仍是皇子规格,属下瞧着他似乎比以前还圆润了些,可见是远离朝堂倒越发心宽体胖,听闻鹿夫人又有孕在身,如今都快五个月了呢。”

    “万岁爷倒真真是慈父,”鹿知山讥诮地勾了勾唇,一边对杜衡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杜衡躬身退下。

    “我怎么觉得你对鹿知河很是不满呢?”穆南枝一边取下了头上的柳枝,一边问鹿知山,“可是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他对不对得住我不打紧,”鹿知山沉声道,“他若是对不起南疆,对不起大荔,我必然不能饶他。”

    穆南枝心下一惊:“他他是不是对南疆做过什么手脚?”

    “当年顺化战败,就是他和万贵妃的手笔,”鹿知山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他看着穆南枝因为震惊而瞪大的双眼,他心疼地亲吻穆南枝的额头,“囡囡,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污遭事儿,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你,若是去南疆也一定带着你,所以,有些事我不可能永远瞒着你。”

    穆南枝捧着男人的脸,男人已经三十八岁了,保养得再好眼角也有细细的纹了,她轻轻抚着男人的眼纹,似是要给抚平一般,最后她吻上了男人的眼睛。

    “表哥,没有谁是全然没有顾忌,没有隐瞒的,”她轻轻道,“就像我也对你有隐瞒一样,只是既然表哥今日都对我坦白了,那我也不得不说了。”

    鹿知山有些诧异:“囡囡都隐瞒了什么?”

    “其实”穆南枝跪坐在软榻上,箍住男人的脖子,凑到男人的耳畔,含笑道,“我很喜欢第十一式,第十二式也不错。”

    下一秒,男人一把抱住了穆南枝纤细的腰肢,笑得双眼都眯成一条线:“囡囡说真的?”

    “真的,不骗你。”小孩儿抱着男人的头,羞得不让男人看自己。

    男人的脸闷在小孩儿的怀里,笑声都是闷闷的:“那今晚就十一式和十二式可好?”

第247章 万岁心思() 
“那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小孩儿放开男人,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男人。

    “行,我必定知无不言。”鹿知山忙不迭点头如捣蒜。

    “清明不戴柳,死后变黄狗,清明不戴柳,来世变猪狗,这话真是张大儒说的?”穆南枝一本正经问道。

    “不是,”男人笑得前俯后仰,半天都停不下来,“这是宋福说的。”

    “我就说张大儒才说不出这么接地气儿的话,”穆南枝也笑了,“行,那我一会儿给宋福送两枝柳去,非逼着他戴足三天才行!”

    “好,我跟你一块去。”鹿知山含笑道。

    此时此刻,正在膳房用膳的宋福蓦地打了一串喷嚏,直喷的满身满脸都是汤。

    惠郡王府。

    鹿知城才用了早膳就瞧着管家匆匆进了膳房禀报,说是玲珑公主来了。

    鹿知城不由得就蹙了蹙眉,自从鹿明巍抱病以来,鹿知婵就一直忙着在宫中侍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来找他了,他也因此耳根清净了不少,这冷不丁地听说鹿知婵又来了,他其实心里挺烦的,他很不喜欢太精明、太有野心的女人,尤其是从丽妃被囚禁之后,他就更加厌烦了,偏生鹿知婵如今总三不五时在他面前蹦跶。

    “请公主进来。”鹿知城沉着脸对管家道。

    “是,奴才遵命。”管家匆匆退下。

    鹿知城才喝了两口茶,鹿知婵就风尘仆仆地进来,来不及等管家给她打帘子,她直接就挑着帘子进来了,一边对管家道:“我和王爷有话说,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管家又躬身退下了。

    “公主有什么事儿吗?”鹿知城给鹿知婵倒了杯茶,递过去,淡淡道。

    “城儿,你如今都不愿意叫我长姐了。”鹿知婵一脸不悦。

    鹿知城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到桌上,对鹿知婵道:“公主有话就直说,我过会子还要去兵部。”

    “城儿,你不要这样,我都是为了你好,”鹿知婵蹙着眉道,眼里都是无奈,“咱们终归是姐弟,没有人比咱们更亲的了。”

    鹿知城手指轻轻地扣着桌子,心里越发烦躁了:“长姊过来应该不是和我叙旧的吧?”

    “是,我的确找你有事,”鹿知婵道,抿了口茶,才小心翼翼问道,“城儿,你觉得父皇为什么这么一直囚禁母妃?”

    鹿知城侧脸看着鹿知婵一脸讥诮:“公主当着不知道吗?”

    “城儿!不要这么和我说话!”鹿知婵也沉了脸,到底又放缓了声音,“城儿,我觉得父皇之所以留着母妃八成是为了你呢。”

    鹿知城没有接话,鹿知婵继续道:“前些时日,父皇听闻你去给母妃磕头很是不悦,我小心询问之下,父皇才说了缘由,朝臣求立太子,父皇心里是属意你的,他说你样样都好,在一众皇子中,你的文韬武略都是上乘,原是做得起太子的,但是父皇却觉得你太妇人之仁了,所以父皇对此很是不满,我觉得父皇是不满你总去给母妃磕头请安,必定是父皇下令囚禁母妃的,你这样难免扎了父皇的心。”

    “长姊!”鹿知城只觉得一时间简直浑身大汗淋漓,他蓦地站了起来,咬着牙对鹿知婵道,“你如今是越发厉害了,连立储这样天大的事儿,你都敢插上一道子了,长姊你是忘了自己被禁足几年了吧?当着父皇的面,你的野心都不收着些,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是你非要逼死母妃和我不成吗?!”

    “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对长姐应有的态度吗?!”鹿知婵也怒了,拍案而起,“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父皇这一病着实不轻,怕是好不利索了,眼看着朝政都由宁郡王一人把持着,若是你做不了太子,这天下迟早就是他宁郡王的!现在趁着父皇还在,咱们好歹要拼一拼!难不成你就甘心眼睁睁看着宁郡王问鼎九五?!”

    “我甘心!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做太子!用不着你给我筹谋划策!”鹿知城压着声音道,额上的青筋都突起了,他指着鹿知婵,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鹿知婵,从今日起你不要再入宫!不要再去见父皇!你好好儿在你的公主府待着!省得害人害己!鹿知婵,你若是再敢插手朝政,不用父皇降罪,我就先发落了你!”

    鹿知婵气得胸口起伏,歇斯底里道:“鹿知城,你个没良心的”

    “来人!”鹿知城不再理她,大步出了膳房,对着赶过来的两个侍卫道,“把公主送回公主府,从今日你,你们要不错眼珠地看着公主,不许她出公主府半步!”

    那两个侍卫一怔,为难道:“王爷这”

    “这就去!我说话不好使吗?!”鹿知城冷声道,一边冷着脸进了书房,“碰”得一声把房门重重关上。

    “是,属下遵命。”

    那两个侍卫只得应声,忙得进膳房拖了鹿知婵出来,在鹿知婵的咒骂里,他们把鹿知婵塞进了轿子里,送回了玲珑公主府。

    鹿知城简直都要气炸了,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然后蓦地将书桌上的纸币墨砚都扫到了地上,他兀自觉得不解气,把书柜都掀翻在地,他这才喘息着坐在了一片狼藉里,死死盯着被墨水染的难看的地毯。

    他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父皇为什么忽然要和鹿知婵这么个公主、而且还是有骄横跋扈的公主,说起立储之事?还偏偏说到了自己,要知道鹿知婵和母妃还有插手御林军的劣迹,而他,则和这一对野心勃勃的母女的血脉相连。

    父皇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病中心软,还是有意试探?

    父皇明摆着是让鹿知婵来传递这个意思,那么父皇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妇人之仁

    父皇这是希望他对母妃下手?还是要对宁郡王下手?

    应该不会是母妃,母妃被囚禁多年,生死都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儿,没有让他这个做儿子插手的道理。

    那么就应该是宁郡王了。

    那么除掉宁郡王之后呢?

    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宁郡王一直都是旗帜鲜明的主战派,他主张积极备战,明显也筹谋了很多年,到如今整个朝堂都倾向宁郡王,这显然不是一日之功,可见宁郡王这些年表面低调恭敬,实则一直都没有闲着,这明显显就是触了父皇的逆鳞,但是瞧着如今的形势,父皇又断断不可能对宁郡王下手。

    所以父皇是想借着他的手去除掉宁郡王吗?

    那么,如果他真的遂了父皇的心思除掉宁郡王之后呢?

    父皇真的会立他为储吗?还是他也不过只是父皇手上的一枚棋子?

    可是父皇这般年迈病弱,为什么还要死死抓着大权不放?

    难道宁郡王就不是他的骨肉吗?

    再说了,若真是自己除掉了宁郡王,那么自己岂非要受千夫所指?

    那到时候,他这个千夫所指的惠郡王真的还能被立为太子吗?

    那么父皇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鹿知城越想越是心惊肉跳,明明四月春暖,他却仿佛置身寒冬一般。

    太和殿。

    鹿明巍一边搅着碗里的冰糖炖雪蛤,一边对赵如海道:“今年新到的雪蛤?”

    “是,”赵如海躬身道,“北狄前三日才到的雪蛤,万岁爷要滋补身子,所以御膳房赶紧地就用上了。”

    “味道不错,”鹿明巍把碗丢在了桌上,一边接了帕子擦嘴,一边轻轻地叹息一声,“朕记得从前丽妃是最喜欢吃雪蛤的。”

    赵如海心下一怔,自丽妃被囚禁之后,这还是鹿明巍头一次主动提到,他观察着鹿明巍的神色,然后小声附和道:“是,丽妃娘娘是爱吃雪蛤的,往年新到的雪蛤,万岁爷总会拨几斤给毓庆宫送过去。”

    “既是丽妃爱吃,那就给她送点儿过去吧。”鹿明巍淡淡道。

    赵如海一怔,随即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给毓庆宫送过去。”

    “晚上再去,”鹿明巍缓声道,一边从腰上取下了一块玉佩放到桌上,一边道,“把玉佩也一道交到丽妃手里。”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块玉佩。

    嘉盛二十八年四月初三

    鹿知山和穆南枝去枕水别院小住。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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