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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牡丹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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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许妄议俪妃,违者杖毙。”

    靖苏脚步一沉,若无其事的走过。

    重墨的心思素来难测,这一次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此刻还是信誓旦旦的护着她,或许下一刻就将她绑起来下到牢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早已懒得去猜测他的心思。

    正如她曾经坚信蝶妃会当皇后,她会顺利出宫,她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在宫中了此一生,她以为他不会记着他,然事实证明,她的“以为”从没有实现过一次。

    对他,她只能听之任之,适时予以结果未明的反抗。

    不过,幸好,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靖苏回到屋里,出乎意料的重墨在屋里坐着,见她回来,长叹一声:“朕没有想到兰侍女竟然有这个胆子,朕饶她一命将她逐出行馆去,她竟敢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命自己的侍婢在膳食里下药,实在是可恶。”

    兰侍女?靖苏微讶,那个女子确实有几分心机,却并不像这样毒辣之人,何况柳叶桃花粉难寻,她一个被皇上驱逐的废弃侍女,如何能得到这样的毒药,况且,即便她要报复,最恨的应当是她,为何她反而安然无事?

    重墨似看出她的疑虑,道:“幸而你这里的膳食同朕一样,乃是宫里带出来的御厨单独烹制,同旁人的不一样,这才逃过一劫,据那贱婢交待,毒是下在莲子鳝羹里,若朕没记错,这可是你极喜爱的一道菜。”

    莲子鳝羹的确是靖苏喜爱的菜,听他这样说,似乎倒也有几分可信,她也不愿再想,她只知道此次的事于她乃是大利,旁的却也顾不了那么多。

    重墨捉了她的手把玩着,“你放心,朕已经下令捉拿姜氏,待捉到她,朕要将她和她的侍女二人凌迟处死,曝尸三日示众,以作训诫。”

    靖苏无力苦笑,勉强出声道:“皇上作主便是。”

    “好了,不说这些,”重墨抬手轻捋她鬓间碎发,“朕积了不少折子要看,今夜就不陪你了,你早点睡吧。”

    直到他走出寝室,靖苏紧绷的身躯终于稍稍松懈,重重呼出一口气,身子一软,跌进软榻之上,许久不曾动弹。

    瑶惜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唯有默默叹息,一言不发出去打水了。

    在御前侍奉了这么些时日,她何曾见过皇上对哪一个宫嫔这样关怀备至,偏偏,俪妃是个不领情的。

一一八 内苑() 
千里之外,稍显沉闷的皇宫,御花园里百花盛放,争奇斗艳,好一番美景当前,两名宫装丽人不紧不慢走在青砖小径之上。

    “美景若斯,可惜无人来赏。”左侧一人着淡水青色宫装,看着满目的景致,感叹着。

    右侧一人扶着她,闻言说道:“皇上不在宫里,谁还能有那个心思,皇后也不大出来走动了,宫里头一片死气沉沉的。”

    “这样也好,咱们静静的看会景,人多了也烦乱。”

    “静妃娘娘说的是,您现在有了身孕,实在应该格外留心些。”

    “嗯,”静妃应着,瞧见前面有一处亭台,便道:“咱们往那里去坐坐,走得久了倒是有些疲累。”

    两人往前面的亭台走去。谁知,斜里突然蹿出一只黑色的猫来,从两人眼前一扑而过,静妃毫无防备之间吓得不轻,尖叫着退后,跌在了地上,丽嫔亦被唬得不轻,仓惶间还惦记着要扶住静妃,自己也没稳住,一道摔了过去,身后跟着的婢女急急来扶,摔作一团。

    “喵——”

    那黑猫嘶叫一声,跑远了。

    “娘娘,您不要紧吧,”众人慌了,手忙脚乱去扶静妃,到底丽嫔稳重,急斥一声:“还不快去请太医,再差人去回禀皇后娘娘。”

    牡丹宫。

    皇后正听着冬青回禀江南之事,香泠急急在外叩门,平时香泠不是这样冲动之人,想必是发生了要紧的事,忙命冬青住了口,道:“进来。”

    香泠推门进来,匆匆走近,行了礼:“禀皇后娘娘,静妃身边的奴才来报,静妃娘娘在御花园里摔着了。”

    皇后面色突变,急急起身,“还愣着作甚,去芙蕖宫。”皇上这会子不在宫里,要是静妃的胎真要出了问题,她这个皇后怎么也难辞其咎,况且,她还奉了圣旨看护静妃的胎。上苍保佑,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芙蕖宫里,专司妇科的魏太医正在替静妃诊脉,待他收了手,皇后忙问道:“静妃娘娘的胎如何?”

    “回皇后娘娘,静妃虽受了惊吓,然胎像稳固,并无大碍,孕中忌用药物,微臣会给静妃娘娘开一副安胎的药,娘娘安心静养几日便可恢复,只是,往后一定要当心,切莫再受惊跌跤,于皇嗣不利。”

    “如此甚好,”皇后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你退下吧。”

    皇后走近床榻,见静妃躺在床上,惊魂未定,面色还泛着白,便上前握住她的手:“静妃妹妹安心,太医说了你的胎儿无恙,可见这孩子果然是有上苍的庇佑,福泽深厚。”

    静妃的语气淡淡的,“谢皇后娘娘宽慰,臣妾的孩儿自然是福泽深厚,耐何人心狠毒。”

    皇后一怔,便又露出宽和的笑,“妹妹安心,本宫定会彻查此事,还妹妹一个公道。”

    “那就有劳皇后了。”静妃蔫蔫的,似累极,闭了眼睛睡去。

    皇后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干咳了一声,悄声走出去。

    “娘娘,”香泠见她面色凌厉,担心唤道。

    皇后似未听见,眸含冷光,怒斥:“把随行的奴才全部领到牡丹宫去,本宫倒要瞧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皇嗣!”

    一干人等连同偏殿住着的丽嫔主仆都被唤到了牡丹宫,孟皇后素来宽厚,甚少疾言厉色,这会看着底下跪着的一干人,眼睛里盛满了怒意,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下面的人哪里敢隐瞒,一一据实道来,皆言静妃娘娘是被突然蹿出的一只黑猫所惊,才会跌倒。

    皇后沉吟片刻,“黑猫?”这宫里可有人养了猫?

    香泠似想起社么,忙上前回话:“回娘娘的话,奴婢记得紫藤殿夏嫔似乎养了只猫,奴婢见过几回,那猫通体黑色,只一双眼睛绿幽幽的,十分渗人。”

    皇后盛怒,一掌击向扶手,“去,将夏嫔带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夏嫔很快过来了,待皇后问完话,吓得直直跪下地上,连呼:“嫔妾是冤枉的,皇后娘娘您要替嫔妾作主,嫔妾是养了只猫,可嫔妾哪里来的本领指使它去吓静妃,皇后娘娘明察!”

    这话却也有几分道理,即便猫有灵性,终归也不是人,若要命令它去伤人实在有些困难。

    夏嫔又道:“何况,嫔妾已经许久未去御花园,又怎么会知道静妃娘娘今日在御花园里,怕是兽物难训,冲撞了静妃娘娘也不可知。”

    皇后着实犯了难,夏嫔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何况静妃她们的确并未看见夏嫔,只是一只猫突然蹿了出来,斟酌片刻,说道:“虽你并非存心意图伤害皇嗣,然伤人的乃是你蓄养的猫,你便脱不了干系,幸而静妃无恙,龙胎安然,本宫就罚你禁足思过一年,至于那只猫,即刻杖毙。”

    “皇后娘娘英明。”丽嫔等人道。

    “这,”夏嫔羞愤不已,高呼:“皇后娘娘明鉴,嫔妾实在是不知情,”

    “够了!”皇后斥道:“你该庆幸今日是本宫在此,若是皇上,你认为自己还能留住一条命,还不谢恩回去好好悔过。”

    夏嫔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辩,悻悻然告辞了。

    丽嫔回宫后,便去正殿看望静妃,这时静妃已经坐了起来,半靠着床栏,盯着外面灼灼芙蕖发愣,见她进来,以眸询问。

    丽嫔坐到她床前,替她拢了拢滑落的丝被,“皇后惩治了夏嫔,罚她禁足思过一年,这事就算是了了。”

    静妃听了冷笑几声,“本宫原也不指望能捉住凶手,这样也好,算是给合宫一个警示,让她们瞧瞧,本宫肚里的胎她们动不动得了。”

    丽嫔劝道:“娘娘不必动怒,您怀着的是这宫里的头一个孩子,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咱们只管处处留心着,绝不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不错!”静妃笃道:“只是可惜俪妃不在宫里,若她在,以她的地位和智慧定能替本宫揪出幕后黑手,本宫也不至于白白受这份苦。”

    丽嫔静静听着,目露异色,并未再接话。

    那个素衣淡然的女子么,依她的心性,未必肯卷入这是是非非当中去吧?!!

    牡丹宫里,则是另一派景象。

    庄妃从旁人口中听说了此事,匆匆赶来,同皇后二人在暖阁里说话,留了冬青在里头侍奉,香泠也被谴了出来。

    香泠明白,皇后到底是因着香萍的事对她疏远了,虽觉无奈,倒也庆幸,她原本也不喜勾心斗角,算计害人,这下正好可以摆脱,然细想之下,到底有几分心寒,毕竟她是打小侍奉主子的,这会子倒像成了外人。

    屋里,庄妃急急追问:“不知皇后娘娘如何看待此事?”

    皇后斜了她一眼,“你总这样冒冒失失成什么样子,这种事还用想,不外乎有人看不惯静妃得宠,暗地里使了绊子,想让她失了这个龙胎。”

    庄妃心道:还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有人暗地里动作,面上做足了谦恭的样子,“娘娘也知道,臣妾愚钝,不知娘娘觉得是何人所为?”

    皇后沉吟片刻,摸着袖口凸起的花纹,“这事本宫也说不准,左不过是那几个留在宫里的,罢了,不说这些,静妃这样处处当心,又有本宫护着,料想这胎也出不了差错,倒是江南那里,颇为棘手。”

    庄妃一听江南二字,立时来了精神,抖擞着问道:“可是又有新的消息了,娘娘为何烦忧?莫不是俪妃又占尽了好处?”

    “可不就是她,”皇后颇烦躁,姣好的眉紧蹙,眯起凤目,眼角隐隐现出一丝褶子,“前日扬州行馆里随行的宫嫔都中了毒,死了一个侍女,偏偏只俪妃无事。”

    “什么!中毒!”庄妃惊呼,被皇后眼风一扫,忙捂住嘴,“娘娘息怒,臣妾只是太过惊讶,想来行馆戒备森严,怎会有人下毒?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哼,”皇后轻嗤,“查倒是查出来了,说来实在也是可笑,道是兰侍女伙同婢女伺机报复,偷偷渡了柳叶桃花粉进行馆,下在了一道羹里。”

    庄妃难得机灵一次,抓了要紧的点追问:“既是下在了菜肴里,为何俪妃无事?”

    不想皇后脸上怒意更甚,眼睛里似蹦出冰渣子来,似笑非笑,声音尖利,“为何?呵,皇上宠她,一应膳食俱是同皇上的一个锅里出来的,你倒是说说,谁活腻了敢向皇上下毒?”

    “啊!”庄妃惊呼,也是露了恨色,“想不到皇上竟这样宠她!!”

    “可不是吗,”皇后冷笑,“要说兰侍女若真的有心报复,第一个就饶不了俪妃,这下倒好,她无事,倒霉了那个侍女,做了替死鬼。”

    庄妃又问:“娘娘相信这事是兰侍女做的?”

    “呵,”皇后脸上的笑越发淡薄冷然,“凭她兰侍女若有如此能耐,便也不会被赶出扬州行馆,随行的俪妃、玉妃,还有舒贵嫔,哪一个不是顶顶厉害的人?她不过是做了那替罪的羔羊。”

    庄妃想了想,也是颔首,“娘娘说得不错,她们三人确实厉害。”

    “罢了,多想无益,本宫乏了,你回吧。”

    “是。”

    待庄妃走了,皇后将冬青唤至跟前,吩咐道:“你命那人好生留意俪妃一举一动。”说来说去,到底俪妃才是心尖上的刺,剜得她生疼。

一一九 煜殇(1)() 
既已抓住了凶手,闹得沸沸扬扬的下毒一事算是圆满落幕,众人也都安了心,只是可惜姜侍女福薄,却在在也没几个人将她的生死放在心上,毕竟一个侍女而已,太微不足道了。

    这日便是姜侍女出殡的日子,皇上的意思是到了夜里天黑之时悄悄将人运出去葬了,不要让周围的百姓起了疑心。

    满盛执行时便将出殡的时辰定在了亥时三刻,着五个胆子大的奴才将棺材装在木板车上,拖出去埋了,其侍婢一路随着,好在她坟上化些纸钱。

    亥时刚到,靖苏在屋里静坐着冥想,舒贵嫔过来了,她那日中毒较轻,已经痊愈,一袭紫衣飘渺,在这江南的景里格外柔美。

    “俪妃娘娘金安。”

    她请了安,四处打量了靖苏居住的屋子,便道:“娘娘这处果然别致,姜侍女可没这个福分了,住着巴掌大点的地,又稀里糊涂丧了命,连出殡也要偷偷摸摸,实在是可怜。”

    靖苏亦目露哀婉,“舒贵嫔说的是。”

    “嫔妾有意去送姜侍女一程,不知俪妃娘娘可愿同行?”

    “也好,就一起去吧,也是尽一份心。”

    两人遂一同往行馆后面走去,瑶惜同紫纹走在前头打着灯笼。

    越是向后行去,借着朦胧的烛光依稀可见看出沿路的景变得荒凉起来,同前头的幽雅别致似是两重天地,枯木残枝,野草丛生挡住了脚下的路,两人走得格外仔细些,生怕会不会突然游出一条蛇来。

    隐隐绰绰借着一点朦胧的月光,可见瞧见那处院子,惯是白墙黑瓦,只是年久失修,瓦片残缺,墙皮剥落,掩在几棵参天的古树下,一片黑蒙蒙的,说不出的荒凉可怖。

    靖苏着实未料到此处这般荒凉,也是愣了好一会,倒是舒贵嫔全不在意,一径向前走,“娘娘可得快着些,时辰不等人。”

    这话却似别有用意,靖苏狐疑的瞅了她的背影,提步跟上,“说来惭愧,本宫实在不及舒贵嫔胆子大。”

    舒贵嫔转过头来觑她一眼,笑道:“俪妃娘娘惯会说笑的,宫里何人不知你的最是胆大,才敢公然忤逆皇上,一会进去了,嫔妾可得躲在娘娘身后。”

    舒贵嫔说话一惯透着古怪,靖苏一笑带过,并未深究,只是越接近那处院子,她似有些害怕,两只手攥在一起,绞着帕子。

    瑶惜看出她的异样,当下觉得十分诧异,依她近几日同俪妃的接触来看,她并非胆小之人,怎会害怕姜侍女的尸首?

    她又怎会知道,靖苏此刻面临着什么样的煎熬,那夜杨太医渡过她的纸条上,她起先并未明白,直到传出姜侍女中毒身亡的消息,她似才明白了些,当下走在这条道上,她不仅有着对姜侍女的愧疚之意,更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之事的期待和惶恐。

    她原本打算自己悄悄的过来,想不到舒贵嫔竟然会在那样关键的时候出现,为了避免令她生疑,她不得不答应同她一道过来,可心里到底是惊怕的。

    一颗心也早已悬到了嗓子眼。

    两人走进那处院子,落脚之处满是枯枝残叶,一具黑色棺木停在屋里正中央,底下搁着一个火盆,一名年纪较小的婢女瑟瑟发抖着往火盆里添纸钱,听到门外有动静,吓得大喊大叫,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煞白着脸,忙跪下磕头:“俪妃娘娘吉祥,舒贵嫔吉祥,”

    “起来吧。”

    瞧她年纪尚小,也着实可怜,靖苏颇为和颜。

    舒贵嫔也开口:“本妃同俪妃娘娘过来送你家主子一程,你只管做你的事。”

    “是,奴婢知道。”小婢女又低着头跪到火盆边烧纸条,许是这里突然多了四个大活人,小婢女没那么害怕了,手也不似方才那样颤抖。

    说是送别,二人位尊,自然不必跪拜,也用不着上香。

    舒贵嫔丝毫不见惧色,看着那具棺木,说道:“你这辈子是个苦命的,下一世投胎若还是女儿身,可千万莫要再进皇宫,安安稳稳过一生也罢了,省得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

    靖苏闻之侧目,不禁偏过头去看她,舒贵嫔此人莫测高深,虽似超然世外,漠不关心旁的事,却又似什么事都知道,且一路晋封至贵嫔,顺风顺水,恩宠不衰,此中心机本事,不外乎一颗七巧玲珑心,真真是连她亦自叹不如。

    况她素来独来独往,并不见同何人格外交好,这会子竟然在区区一名侍女灵前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她深感奇怪而不解其意,哪里又会想到,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更令她心惊。

    “你我既无俪妃娘娘之姿得不到皇上垂青,又无贵人相助,自然难以在这个宫廷生存。”

    靖苏暗暗心惊,面上犹不肯露出分毫蛛丝马迹,只沉声道:“舒贵嫔此话何意?”

    舒贵嫔又说了几句不打紧的话,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来,看着靖苏,杏目波光诡谲,直看得靖苏心惊,她却忽然露了笑,那笑也是诡异森森,似毒舌的信子舔过,“俪妃娘娘不必担心,嫔妾只是羡慕娘娘罢了,也没什么恶意。”

    瑶惜原本安静的跟在靖苏身后,这会听了舒贵嫔的话,亦暗暗警醒着,忽然说道:“娘娘,姜侍女出殡的时辰快到了,既然您的心意已经带到,不如先回去吧,莫要惊扰了姜侍女亡魂。”

    靖苏心下焦急,当即应允,“也好,本宫这就回去了,不知舒贵嫔意下如何?”

    舒贵嫔侧眸扫过瑶惜面上,“果然是皇上跟前侍奉的,胆子格外大些。”

    “奴婢不敢。”瑶惜这样说着,脸上并未见惶恐之色,她奉旨到靖苏跟侧侍奉,皇上一早交待了更要格外留意俪妃的安危。

    舒贵嫔也知她身份特殊,嘴上说说便是,自也不会动真格,随即看向靖苏:“嫔妾还有一件事未了,暂时不能走开。”

    靖苏便道:“既是如此,本宫就先回了,”

    “娘娘好走,”

    身后想起她话音的同时,眼前似有一阵白烟闪过,靖苏只觉眼前一黑,随即昏了过去。

    脑子里仅仅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糟了!

一二零 煜殇(2)() 
辰时三刻差几分的时候,奉命落葬姜侍女的五个太监吵吵闹闹一路埋怨着过来了,一脚踏进门只见四名女子倒在地上,看衣着有一个格外华丽些,像是主子娘娘,其余三人像是宫女。

    长案上两支蜡烛燃烧着发出幽幽光芒,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中间停着一具棺木,火盆里还有纸钱的灰烬冒着烟,这场景无论怎么看都十分吓人,尤其外面还是一片黑沉沉的夜。

    几人堵在门口,忍不住颤抖起来,互相推搡着,“怎么办?该不会是诈尸了吧。”一听诈尸二字,几人更是吓得直往后退。

    这时,一个身材格外瘦小的太监走了出来,“胡说什么,赶紧的办事吧,早晚不都是咱们几个的事,要是误了时辰真惹出大事来,咱们几个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性命攸关的事,其余四人听了也振作起来,又有人小声问道:“那她们几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派一个人去禀告满公公,剩下的几个办事。”方才说话那个太监又说道。

    “那我去禀告满公公,”“我去,”“该我去,”四个人又争吵起来。

    那名太监咳了一声,头头是道说着,“说你们蠢还真是蠢,一个主子娘娘三个婢女昏倒在这里,生死不明,你们以为去报了信就有功劳了,不定怎么被盘问牵连,你们谁要是活够了谁就去吧,我进去了。”说着,没半点恐惧,大大咧咧走进屋里。

    余下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而一窝蜂挤进去,一名年纪小些的则被推了出去,“你,快去禀告满公公,我们这就办事了。”

    小太监没办法,哭丧着脸跑走了。

    四人来到棺木前,规规矩矩的拜了三拜,又叽里咕噜念了一通的话,便一道走近,忽然有一人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说,这棺木里会不会根本没有尸首?”

    几人面面相觑,诡异的被勾起了好奇心,也顾不得害怕,偷偷摸摸将棺盖打开了些,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起来,几人连打几个喷嚏,只听得有人惊呼:“我的娘啊,这女子长得也太美了,瞧着面色白里透红的,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胡说些什么,”另一个人狠狠呸了几声,“赶紧走吧,别误了时辰。”

    几人有把棺盖合上,推着木板车出去了,守着后门的侍卫早知道了此事,嫌弃死尸不吉利,压根也懒得瞧一眼,忙打发他们走了。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满公公领着人匆匆赶来,一见是舒贵嫔倒在地上,当即急得跺脚,狠狠在那名报信的小太监头上敲了几把,“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将舒贵嫔扶起来,作死了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冷不丁扫过地上躺着的另一人,忙扑上前,亲自拽了她起来,“瑶惜姑姑,你快醒醒,醒醒!”

    再一看四周,地上躺着的二人一是舒贵嫔的侍女紫纹,另一个倒在火盆前,该是死去的姜侍女的侍婢,他记得皇上将瑶惜调去侍奉俪妃之前交待过,要寸步不离跟着俪妃,这下,这下可好了。

    他欲起身,膝头一软,险些栽下去,还是身后的太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满公公,你怎么了?”

    “快,快扶我起来,”他将将站定,“你们留着,我去禀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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