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良晨美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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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觉床榻一晃，他蹙眉单手护住。

　　　　下巴被她以调戏的姿势抬起，对上那色眯眯的目光：“乖乖听话，回去爷给你一个名分。”

　　　　他忍俊不禁，余光瞥见她俯身的一片雪白，眸子暗了暗，拉住她的手往下探

　　　　滚烫的触感吓得她立马一缩。

　　　　“走了吗？”

　　　　嗓子蓦然干哑紧涩。

　　　　“第四天”不知是期待还是什么，加了句，“几乎没有了”

　　　　他笑，拍拍她的脸：“睡吧。”

　　　　静默片刻，她怯生生开口：“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

　　　　他的手没有松，只当她是玩笑。

　　　　哪知他的姑娘比想象中的固执，三两下钻到被子里，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半陌生的地域，加上第一次做这个事情，两人的心莫名多了份期待与刺激。

　　　　被子里凸起的脑袋动来动去，他笑：“我教你。”

　　　　耳根红了大半：“嗯”

　　　　“手还是嘴？”

　　　　闷在被子里的人半晌才回：“哪个比较容易学？”

　　　　他按住她，直接帮她做决定：“都学！”

　　　　一晚上，她只觉得手和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比爬了一天的山还累。

　　　　第二天，一个电话将他们唤了回去——沐奶奶昏倒了。

　　　　上一世，太奶奶昏倒住院是误以为冷谦哥哥没了，那么这一世又是因为什么？

　　　　还有那个詹姆斯是否会出现？

　　　　绑架事件是否会再次发生？

　　　　一连串的问题逐一浮出脑海，这段时间光顾着忧伤，差点忘了预防。

　　　　还有他，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排队办理登机手续的男人身上——气宇轩昂，轮廓分明，鹤立鸡群。

　　　　太多的变化，已脱离她的掌控，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飞机缓缓进入云层，身盼男人拿着柚子精油不停在她的太阳穴上摩挲，耳边是他低低的关怀：“好点了吗？”

　　　　耳鸣和晕眩退了不少，侧头靠在他的肩上，点点头。

　　　　“睡吧，到了我叫你。”

　　　　她轻‘嗯’了声，缓缓阖上眼。

　　　　梁晨，这一世，换我来护你，哪怕用尽我的生命！

　　　　马不停蹄赶到江市第一医院，沐筱通红的眼睛让她喉头一梗，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

　　　　沐奶奶的身体本来挺硬朗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抢救室的红灯还亮着，冷奈坐在长椅上，双手搁在膝盖上，十指相合，满脸憔悴回忆。

　　　　前几天沐奶奶就很不对劲，只是没忘深处去想。

　　　　哪知昨晚就

　　　　“都怪我”沐筱捂住哽咽，“是我疏忽了对奶奶的关心，她年纪本来就大了，更需要体贴的照顾”

　　　　话落，泣不成声。

　　　　“也怪我，没有好好多陪你们”

　　　　冷奈说完，眼眶泛红。

　　　　她凝噎，心抽疼成团，这也是她的太奶奶，慈祥又爱笑的太奶奶

　　　　大掌摁住她的后背抚了抚，握住他的手，试图找寻回一些力气。

　　　　推开病房门，对床边的人笑笑：“我来了，你回去休息吧。”

　　　　沐筱扯出一丝笑，护着肚子起身，冷应儿赶忙去扶。

　　　　三个多月，被冷奈爸爸养得很好，除了肚皮有些鼓起外，并无多大区别。

　　　　很奇妙感觉，肚子里的人跟扶着的人，在同一个世界相遇。

　　　　送走依依不舍的孕妇，转身为沐奶奶擦拭身体。

　　　　这些事，交给护工不放心。

　　　　为沐奶奶套上一身新病服，握住那瘦如枯槁的手，自言自语：“太奶奶，我是应儿，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是您的曾孙女”

　　　　有些话，她无法与外人道。只是憋久了，总得有个出口。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争取了那么久，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我太贪心了，还想要久一点，更久一点”

　　　　因为要求太多，所以惩罚来了对吗？

　　　　大大的病房内，回荡的啜泣声不停歇。

　　　　不论准备是否齐全，命运永远让你措手不及。

　　　　因为沐奶奶的事情，婚礼再次被推迟。

　　　　“结果，还是没能让你给我一个名分”

　　　　隔着手机，他调侃道。

　　　　月色昭昭，透过窗户落下一地清晖。

　　　　“结婚证都拿了，不怕。”

　　　　她回他。

　　　　他动容：“我答应你，以后一定抽更多时间陪你。”

　　　　一个想法在心中落实，事业重心该转移了。

　　　　她笑：“好啊。”

　　　　只是，她还等得到吗？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出来。

第32章　三十二、我凭什么相信你？（）　
“冷阿姨——”

　　　　小冷谦一身初夏小军装跑过来，抱住她的腿蹭了蹭。

　　　　穿过他的腋下一把将他抱起，亲了两口，逗得小冷谦‘咯咯’直笑。

　　　　“人齐了，出发吧。”

　　　　冷应儿点点头，刚拉开冷奈车门，余光一撇，前方两道身影随即消失在车内。

　　　　一个是楚薇薇，另外一个

　　　　车开了十几分钟，她忍不住询问前座的冷奈：“那是肖岩？”

　　　　冷奈顿了下，随即点头。

　　　　环紧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冷谦，无数的疑问盘旋在空中，又不知如何开问。

　　　　随身小包震动了几下，她慢慢移开一只手，掏出手机，界面一亮，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很惊讶是不是？”

　　　　抬眸看了眼前方的越野车，编辑了几个字。

　　　　虽是九键键盘，因单手打字，稍慢了些。

　　　　刚想发出去，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便没有动。

　　　　片刻，收到楚薇薇的另外一条短信——

　　　　“我跟他，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有时间再慢慢跟你解释。”

　　　　这次她的回答很简单：“好。”

　　　　这语气，太不像以‘雷厉风行’著称的楚薇薇的做法。

　　　　可那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太急于追根究底，终究得不偿失。

　　　　抵达山脚下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一行五人随意找了家既能吃饭又能住宿的餐馆，早早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入寺。

　　　　寒山寺位于五路山山顶，据说十分灵验，多年来香火不断。

　　　　上次沐奶奶的手术虽然成功了，却陷入了长眠。

　　　　就连医生都说不准苏醒时间。

　　　　或许明天醒，或许两年后醒，又或许永远都这么睡下去。

　　　　为此，他们特意过来为沐奶奶祈福。

　　　　人生在世，总得相信些什么，才能让生活好过一些。

　　　　“我们已经到了，冷奈给你打电话了吧？”

　　　　打电话给沐筱妈妈。

　　　　“是啊，一路辛苦。”

　　　　“没什么，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别磕着碰着。”

　　　　说完，不经意瞥见肖岩经过，绕着木质楼梯往上走。

　　　　此刻，楚薇薇还在洗澡。

　　　　顿了片刻，说：“你等等，我让冷谦陪你聊聊。”

　　　　“好。”

　　　　阖上房门，隔断小孩子天真无邪的软糯声。

　　　　这家餐馆一共两层楼，往上就是天台。

　　　　她睨了眼，随即抬脚向上。

　　　　找到他时，脚边堆积了不少空酒瓶。

　　　　肌肉紧实的手臂上扬，一罐啤酒递到她面前：“喝吗？”

　　　　她接过，坐在水泥地板上：“不怕我是不法分子？”

　　　　肖岩笑笑，吐了个烟圈，掐灭烟头。

　　　　警察的敏锐性提醒他有人靠近。

　　　　没回头，单从脚步声就能判断是谁。

　　　　“想问什么？或者说打算从哪里问起？”

　　　　警察的职业通病，开门见山，不说废话。

　　　　冷应儿摇摇头，凝视前方，苦涩的酒味蔓延。

　　　　上一世，薇薇阿姨单身了多年，从未见她与任何男性有过亲密接触，更别提谈婚论嫁了。

　　　　只在某个深夜时，无意中听见父母房间传来低声的谈话。

　　　　薇薇阿姨心里装了个人，一放，就是十多年。

　　　　现在知道，那个人就是肖岩！

　　　　第二天蒙蒙亮，压了一夜的雾气消散。

　　　　在售票处买了票，排队坐缆车登山。

　　　　前方排了一家三口，母亲怀里的三岁女儿不停哭闹，冷谦挣脱她的手跑过去，做了好几个鬼脸，终于成功将小女孩逗乐。

　　　　曾经，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安抚过她。

　　　　稚嫩的小脸与二十岁的英俊脸庞互相重叠，真怀念。

　　　　抵达山顶，灌木掩映下的寺庙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门口人流攒动，沿着长廊往前走，绕了两圈，抵达大殿。

　　　　一路没有任何指引性的牌子或者提示，可他们心里仿佛盛着一个答案：走，就对了！

　　　　跪拜，上香，祈福，点灯

　　　　所有步骤，一个不落。

　　　　有些东西，心诚则灵。

　　　　一抹光线不早不晚落在她身上，她鬼使神差寻过去，后殿一颗矮小的树枝吸引她的注目。

　　　　它的周围，数棵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偏偏只有它，病恹恹的，树叶也耷拉着脑袋，仿佛被训斥的小孩。

　　　　“很奇怪是吗？”

　　　　身后响起的浑厚声吓得冷应儿蓦然一怔。

　　　　下意识回头，一位身披朱红色袈裟的师父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冷应儿赶忙鞠躬，报以歉意的微笑：“我是不是误闯了？”

　　　　师父摇头笑笑，对她说：“能否请施主伸出右手手掌？”

　　　　冷应儿不解，睨了眼垂下的手臂，还是递过去摊开蜷曲的掌心。

　　　　“应儿阿姨？应儿阿姨？”

　　　　小冷谦的喊声唤回她的心神。

　　　　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揉了揉他的脑袋问：“怎么了？”

　　　　小冷谦双手环胸，噘着嘴气鼓鼓，像极了圆嘟嘟的包子：“你们大人总是喜欢故作深沉，简单一点不好吗？”

　　　　谁说孩子不懂事，其实他们心里如明镜。

　　　　她多想对他说：有时候，事不遂人，身不由己。

　　　　托紧他的身体坐稳，偏头，窗上映照出她满是愁容的眉目，而窗外景物飞驰，很多事，连科学都难以解释。

　　　　下了高速路，手机震天动地的响。

　　　　天气变幻莫测，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倾盆大雨。

　　　　冒雨赶回苘山别墅，客厅的气氛凝重异常。

　　　　几个小时前，沐筱失踪了。

　　　　冷奈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搜寻，均一无所获。

　　　　雨水落满庭院，一个人名恍如她的脑海。

　　　　盯着落地窗，却问他：“你最近跟谁有过激烈的冲突，而那个人的权势也曾滔天？”

　　　　立在灯光下的冷奈面色沉沉，吐了个字：“有。”

　　　　不仅冲突激烈，还毁了那个人企图掀翻世界的野心。

　　　　浑身酸疼，一股异样的清香充斥沐筱的鼻翼。

　　　　此时的沐筱用力撑开眼皮，头脑依旧胀疼。

　　　　捏了捏眉心，昏昏沉沉的几分钟，散落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瞥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再观察周围的摆设，心下一个咯噔，她这是被绑架了？

　　　　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趋近，沐筱赶忙躺下装作昏睡的样子。

　　　　“咯吱“两声，有人进入，靠近床侧，交谈传入耳膜。

　　　　“这女人长得不错！”猥琐男嘿嘿笑了两声。

　　　　“别动歪主意，这可是老大的筹码！”

　　　　“就一个孕妇，我想干也不痛快！”猥琐男嗤笑一声，满口不干不净。

　　　　“这女人估计还没有醒，我们去外面守着，可不能让她逃走了！”

　　　　“就她现在这样，怎么可能逃得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就你话多，滚！”

　　　　“没意思！”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走出房间！

　　　　沐筱掀起眸光，脑中一片清明。

　　　　刚刚那两人对话。。。。。。是用毛利语。。。。。。

　　　　它有个很大的特点，说话之人喜欢翘起尾音。

　　　　她此前从未接触过毛利人，如若深究，那就只有。。。。。。

　　　　沐筱稳了稳心神，摸了摸肚皮：“宝宝，接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希望能够坚持到你的爸爸来救我们！”

　　　　檀木衣柜四敞，衣服杂物散落各处。

　　　　镜头往前推移几步，一个娇小的人埋在衣柜里，似乎在找寻什么。

　　　　忽地来了一声：“找到了。”

　　　　片刻，冷应儿扶着衣柜门起身，下一秒，一把锃亮的尖细小刀落入眼帘。

　　　　这是当时向梁晨坦白自己进入双梁后他给自己的‘护身符’。

　　　　锃亮的刀片亮出她的容颜。

　　　　背靠在柜框上，眸子紧了几分。

　　　　刚迈出一步，右侧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软布掉落。

　　　　她看了眼，忙将它捡起。

　　　　这是她从格姆女神山下来前，蓝婆婆送给她的。

　　　　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说：“孩子，愿主保佑你。”

　　　　摊拉开软布，细细软软的触感，很柔很顺。

　　　　给他做一件白衬衫吧。

　　　　下一秒，脑海中便浮现他清朗眉目下身着白色衬衫的清爽模样。

　　　　很帅，很有魅力。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只是今天的地板房间似乎跟她有仇，迈出一步掉东西，迈出两步还被绊。

　　　　揉着摔疼的膝盖骨，从床底拉出罪魁祸首。

　　　　一个深棕色的纸箱，只是里面的东西让她愣然。

　　　　阖眼深吸一口气，爬到梳妆台下最后一个抽屉一阵搜索，拿出一个黑色的zippo打火机，在挪到纸箱旁，颤颤巍巍伸出手，火苗不断吞噬惨白的纸张，衬托那张镇定自若的脸。

　　　　燃到后面，‘诊断书’三个字也消失殆尽，散落的黑色灰烬跌落地板。

　　　　火苗一灭，仿佛把她的力气也抽走了。

　　　　哄睡完小冷谦，冷应儿轻轻把门合上。

　　　　下楼，迎面碰见拎菜进门的阿戴。

　　　　躲闪不及，硬着头皮打了招呼：“冷小姐。”

　　　　她不咸不淡应了声：“给尤姨送过去吧。”

　　　　阿戴求之不得，三两步跑到厨房。

　　　　白色玻璃杯盛满七分水，喝了口，他出来了。

　　　　瞥见落地窗下的她，又开始惊慌失措。

　　　　加了柚子粉，杯子晃了几下，融化。

　　　　“过来坐。”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云淡风轻开口。

　　　　阿戴忙摆手：“不、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忙”

　　　　她淡笑：“坐车的人都不在，你忙什么？”

　　　　阿戴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打在身上，惬意徐徐。

　　　　“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半晌，她丢给他一句话。

　　　　阿戴脸色铁青，快要哭了。

　　　　举起双手投降：“我、我交代，冷小姐你别再折磨我了”

　　　　昨天，冷奈接到詹姆斯耀武扬威的电话，谁也没通知，只身一人赶了过去。

　　　　登机前，再三提醒阿戴不要报警或告知其他人，他自有办法脱身。

　　　　白色衣袖溅染浓黑墨水，洗涤后还想雪白如新，一个字，难！

　　　　走出惠灵顿国际机场，寒风打在身上，上下牙齿猛地发颤。

　　　　突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第一次，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第二次，最后一声，被接起。

　　　　依旧低沉的嗓音：“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她抿嘴轻笑：“想跟你说说话。”

　　　　他那边似乎有点吵，片刻，又安静下来。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歉意开口。

　　　　“没有，你想说什么？”

　　　　“梁晨。”

　　　　“嗯。”

　　　　“你会记得我吧？”

　　　　停顿数秒，她猜他一定在笑她。

　　　　“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

　　　　感性吗？

　　　　她的世界，因他欢喜因他忧。

　　　　“没有啊，只是突然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

　　　　“笨。”

　　　　挂上电话，沉重的心缓了不少。

　　　　打起精神，拦下一辆车。

　　　　据上一世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拼凑，沐筱妈妈应该被绑在詹姆斯。威廉被查封的私人别墅。

　　　　沐筱妈妈，冷奈爸爸，女儿来救你们了。

　　　　脑子乱成一锅粥，偏偏又有人不知死活凑过来。

　　　　睨了眼来电之人，滑下红键。

　　　　那端的人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

　　　　孙玮冷笑声：“如果我说我手上有沐筱的消息，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吗？”

　　　　她蹙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就等她身首异处吧！”

　　　　“慢着，”她忙止住孙玮，“除了让我离开梁晨，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可如果想要害死沐筱的人，是梁晨呢？你还会这么信誓旦旦吗？”

　　　　接下来孙玮说了什么，她已然听不进去了。

　　　　怔愣半晌，手脚慌乱拨了个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七遍，最后关机

　　　　侥幸被机械声一点点冲散，心缓缓跌落万丈深渊。

　　　　她终于明白，他接起电话后多出来的陌生声音，带着尾音的毛利语

　　　　还有他试图隐藏的莫名情绪，像当年在乌镇。

　　　　他答应过她会放下的，他答应过的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咬住下唇，捂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第33章　三十三、一个茶壶搭配多个茶杯，天经地义（）　
“梁先生请留步！”

　　　　鼻梁处顶着一副眼镜的男人拦住梁晨，挥了挥手中的铁磁检验棒。

　　　　“你——”

　　　　梁晨拦住朱峰，后退几步，话语不轻不重，却让听的人压力十足：“我进去，或者他出来！”

　　　　眼镜男权衡片刻，商量：“咱们各退一步，您将有伤害力度的东西拿出来，我让您进去？”

　　　　梁晨冷眼斜睨他，不置一词。

　　　　什么是伤害力度的东西？

　　　　刀？枪？手榴弹？

　　　　僵持不下之时，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西装革履，背对着灯光，张开双臂拥抱他：“救命恩人大驾光临，让我这小小的别墅瞬间蓬荜生辉啊！”

　　　　一不小心救了这个人，却不知是福还是祸。

　　　　他不着痕迹退开：“鱼儿上钩了？”

　　　　“那是当然。”

　　　　刚进去，口袋里的声音勾起詹姆斯。威廉饶有兴致的目光：“要不要让夫人也来看看热闹？”

　　　　“不必！”

　　　　说完，直接将怀中还剩不到百分之十电力的手机调成静音，揣进兜里。

　　　　詹姆斯。威廉可不打算放过他：“据我所知，冷奈沐筱与尊夫人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恩人你不会感情用事犹豫不决吧？”

　　　　“怀疑我？”

　　　　詹姆斯。威廉耸耸肩，不言而喻。

　　　　梁晨沉吟片刻，关机。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红颜祸水。成大事者难能被一个女人难住，你说对吧？”

　　　　梁晨没回，问他：“她在哪儿？”

　　　　“楼上。”

　　　　未开灯的房间，微微敞开的窗户撩动厚重的窗帘，淡白色孕妇装的沐筱站在风口，茕茕孑立。

　　　　“冷夫人，咱们又见面了。”

　　　　说完，白色的灯光打在三人身上，形成一个三角独立的姿势。

　　　　沐筱缓缓转身，淡淡看了眼梁晨：“我有话问你。”

　　　　詹姆斯。威廉识相退出房间。

　　　　她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消化那个毛利人丢出的爆炸性消息。

　　　　她的父亲，因疲劳驾驶，害死了他的父母

　　　　“是真的吗？”

　　　　梁晨垂目默然。

　　　　沐筱惨然一笑：“所以父债女还是吧？”

　　　　梁晨还是没有说话。

　　　　“老大，冷奈来了！”

　　　　“很好，”詹姆斯威廉挑眉，“把人给我带下去！

　　　　俊拔英挺的身躯迈入客厅，扫视一眼，落在沐筱身上的目光稍顿好几秒。

　　　　稳了心神，插进口袋的手攥得紧紧的，不紧不慢道：“你的目标是我，放了我的妻子！”

　　　　“不，冷先生说错了，我的目标是你们！”詹姆斯威廉笑着回应，如若不是眼中寒光冷冽，皆会以为那是一句玩笑话！

　　　　“绑架我的妻子孩子，引我们入局，这一招，果然高！”

　　　　“过奖了，冷先生！”詹姆斯威廉目光一凛，扬手，屋内“咚咚咚“几声，几十只枪支上膛，纷纷对准冷奈。

　　　　“住手！”

　　　　尘土飞扬中卷起一个女声。

　　　　冷应儿披星戴月，总算赶上。

　　　　詹姆斯。威廉睨了她一眼，扬眉：“小姑娘，这里可不是给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应儿，快走！”

　　　　冷奈一声，惊得楼上的梁晨快步走出房间。

　　　　詹姆斯。威廉恍然大悟，故意拖了个长音：“原来是梁夫人”

　　　　冷应儿抬眸，对上楼上人错愕的视线，目光冰冷：“能否给我解释一下，梁先生？”

　　　　“抱歉梁夫人，我可没有时间听你们处理家务事。”

　　　　冷应儿摊摊手，呛他：“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处理。”

　　　　“应儿，过来！”

　　　　梁晨不知何时下楼，朝她伸手。

　　　　她用陌生人的眼光睨他一眼，退到冷奈身旁。

　　　　并肩作战的姿势，灼伤了他的眼。

　　　　“选择很明显了，对吗，梁先生？”

　　　　有人火上添油。

　　　　“可我却很为你同伴的选择悲哀，詹姆斯先生！”

　　　　她要笑不笑朝他瞅了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