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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椒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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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心头大恨,这人明明是心不在焉,刚刚这一步棋,她也万分肯定是下错了,怎奈何自己棋艺比对方差得太多,就算他出了差错,也能自圆其说。
莫华笑道:“爱妃,该你了。”
看着他满面的戏谑笑容,叶琼姜银牙紧咬,恨得牙根痒痒,真是气死人了!
再低头看着棋秤上的棋局,怒火不由愈发旺盛!
“哗啦!”
叶琼姜突然一把将棋秤上的棋子拂乱,站起身冷声道:“夜深了,臣妾要休息了,就不留皇上了。”
面对一个整晚都对着自己猛瞧傻笑的人,这棋下的实在无趣。
下了逐客令,叶琼姜甚至“贴心”的帮某人推开窗户,等着他翻墙离去。
莫华端坐不动,仿佛不清楚女子的意图,“嗯,我也困了,一起吧。”
叶琼姜面色阴沉似水,眯起眼眸,“你到底想要怎样?如果你要我给乔嫔偿命,就直接下旨好了,不必特地前来恶心我!”
莫华嘿的一笑,“你这么在乎我有别的女人吗?”
叶琼姜冷哼一声,不屑回答,自作多情的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莫华也不在意她恶劣的态度,和颜悦色的道:“云清之死,我调查清楚了,你只是出于自卫而已,所以,并不怪你。”
“哼。”叶琼姜扭头不看他。
莫华长身而起,来到被她推开的窗口前,笑道:“你看,今晚的月色皎洁明亮……”抬头望去,只见繁星点点,却是星光如钻,月色黯然,顿了顿才道:……咳,朦胧之美。”
叶琼姜虽然恼怒,可听了他这话,差点没笑出来,终于回眸望向他,紧绷着忍住笑,肃然道:“皇上想说什么?”
莫华神秘一笑,朗声道:“庆安!”
叶琼姜皱眉。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庆安站在门口深深一揖后,才猫着腰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做工精致的沉香木盒呈到皇帝面前。
第81章 相得益彰()
“这是什么?”叶琼姜问道。
莫华轻轻一笑,也不会答话,抬手结果沉香木盒,缓缓掀开嵌着宝蓝的雕花盒盖。
叶琼姜探头过去,只见里面黄绒的衬布上,静静的放着一块用红绳穿起来的,普普通通的木牌,不由脸色大变。
这东西,不正是千岁节那天,她和顾容止去的月老庙内的许愿牌吗?
不过这木牌不是他们抛出去的那一块,薄薄的木片上,并没有“琼姜容止”四个字,想来是新的。
他已经知道顾容止悄悄回来的事情了吗?也知道了自己跟顾容止去月老庙许愿的事情?或许……或许,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这木牌做起来非常简单,只是一片削得薄薄的木头,未必就是月老庙一个地方能做。
“这是何意?”眼看着莫华已经将木牌拿起,叶琼姜装傻充愣。
莫华将木牌拿在手中,捻着穿在上面的红绳,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我曾读过这样一个故事,曾有一位君王,因非常爱他的妃子,便于七夕之时,与之许下永世终生,长相厮守的誓言。直至后来,为了这位妃子国破家亡,也不曾忘却。今夜虽不是七夕,可月色这么美好,我也想效仿那位君王,与你一同刻下许愿木牌。”
叶琼姜认真审视着莫华,先前的猜测恐怕已经成真,她与顾容止去月老庙许愿的事情,他绝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现在弄个木牌出来,要跟她效仿故事里的君王与妃子,许下长相厮守的诺言,重现自己与顾容止许愿的情景,绝对是故意为之。
这是在敲打自己?
她冷声讽刺:“你就不怕同那位君王一样,弄得国破家亡?”
“如果是为了你,我倒也是心甘情愿。”
他眉目清朗,刀雕一般的五官温润而又凌厉,看来极其英俊,明亮的眼眸里焕发出飞扬的神采,声音醇厚,让人清晰的感应到他说的有多么真诚。
可是,他的“心甘情愿”之中带着无比强大的自信,哪怕他愿意为一个女人覆灭国家,却也没人可以让他所统治的国家灭亡!
英武,光明,温暖,强大。
这是与顾容止截然不同的风采,是独属于莫华的气度。
拿过庆安递上的笔墨,莫华手腕提按间,已在木牌上写下一行字迹。
“该你了。”
写下一行字的木牌被递到她的面前,那双干燥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
木牌上,只有两个字:琼姜。
叶琼姜心头大震,呆呆的盯着这木牌上的两个字,脑海中一片混乱,千万个念头纷繁沓杂。
——等着我回来,杀入皇宫,娶你为后。
——如果是为了你,我倒也是心甘情愿。
两个性格迥异的男子,却一同对她许下重诺,不同的气度与风采,却同样让人为之动容。
颤抖着手接过木牌,看着那两个浓墨字迹,遒劲有力的笔锋,每一个转承迂回之地都透着内敛的锋芒,沉稳大气,端正公允,光明磊落。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这样一种被光明刺痛的颤抖。
心口,有着莫名的纠痛。
蘸饱了墨的笔被放入手中,沉沉的分量,让她几乎拿捏不住。
抬起头,撞入眼底的是那双包含期待的眼眸,真挚得让她自惭形秽。
这样的人,这样的男子,自己真的要毒死他吗?
虽然,她不曾关心过朝政,也不曾去走访民间,去真正感受这个男子统治下的人民过着怎样的生活。
可是,千岁节那个夜晚,她看到了进入皇宫的千众百姓,她踏出了这座皇宫,走上了都城的街道,看到欢腾热闹的景象,男女老少的面庞上都浮现着幸福的笑容。
或许贫穷,可却活得安稳。
对平民百姓来说,安居乐业,吃饱穿暖,才是真正的头等大事,至于谁是皇帝,又有什么关系?
莫华,是公认的明君。
大夏在他手中十年,国力更是强盛到了极点。
国与国的较量,真正遭受到痛苦的,只会是百姓。
真的要……毒死他么?
叶琼姜心思百转,笔尖碰到木牌上,却因为手指的微微颤动而抖晕了墨痕。
——琼姜容止。
——在你身边的只能是我,我身边的位置也只留给你。
是的,怎么能忘记当初的誓言!
怎能因为对方传递过来的情愫而轻易动摇!
明君又如何?
他再是明君,也只是大夏的明君!
他于她,是有着国仇家恨的敌国明君!
她是叶琼姜,站在她身边的人,只会是顾容止!
她比任何人都坚信,顾容止同样会是一个优秀的皇帝!
琼姜容止,他,便是她的信仰。
能与琼姜并列的名字,也只能是容止。
她应该做的,是顺应莫华的意思,在木牌上写下他的名字,曲意逢迎,消除帝王心中的嫌隙,为以后毒杀他,创造机会!
信念,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
看着木牌上的“琼姜”二字,叶琼姜在自己名字的旁边落下一笔,却忍不住微微颤抖,这第一笔竟写成了一个点,那是“容”字的起笔。
神智在一瞬间恢复清明,叶琼姜滞然,偷偷观察了一下莫华的脸色,只见他微微皱眉,自己要真写出个“容”字来,就不是曲意逢迎,反而是故意打击他了。
吸了口气,笔尖轻顿,将这一个“点”拉得略长,然后有再旁边并排点了第二个长点,紧跟着手腕一抖,一条横线贯穿双点,终于是成了“莫”字的草字头。
莫华冷眼看着,忽然轻声说道:“爱妃写字的笔顺倒是与众不同。”
叶琼姜手指一抖,华字最后一笔拉了老长,“莫华”这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跟旁边的“琼姜”二字比起来,真的是难看到死。
“要不……我重新写一个?”写这么难看,她也有些汗颜,实在不太好意思把写好的木牌交给他。
既然想要哄着他,重获信任,这样的字又怎么好意思拿给他看?叶琼姜将木牌紧紧的压在掌中,压得未干的墨迹晕花成一片。
她翻起木牌,有点可怜兮兮的亮出在莫华面前,“呀,被我弄花了,看来真要重新写了。”
跟莫华灼灼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又有些心虚的垂头,“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明天晚上我们再写?”
耳中听得莫华轻声一叹,沉香木盒翻动之间,一块崭新的木牌竟递到了垂下的眼前。
“喏,重新写吧。”
叶琼姜愣了一下,看了看木牌,再抬头看了看莫华,这人……这人竟然还真的准备了另一块木牌?
是早就想到了她会弄花木牌,所以提前准备了第二块?
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丝说不出的恼怒!
这种洞悉一切,被人看透,被人掌握的滋味,如同赤裸的趁现在他的面前。
这人……为何如此讨厌……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产生这样矛盾的情绪,再这样下去,简直要变成喜怒无常的怪人了。
她只能恨恨的夺过木牌,非常利落的在上面写上“莫华”二字。这一回,因为愤恨,笔锋流畅,干净利落,隐隐的透出杀伐之意,有着不屈的傲骨凌寒。
莫华接过去,写上“琼姜”两个字,这一回,顺序就变成了“莫华琼姜”,不屈的傲骨配着公允的光明,如同贤臣与明君,看起来相得益彰。
“看起来不错。”莫华笑着赞了一句,也没抛到树枝上,反而视若珍宝般谨慎的收回到沉香木盒之中,交给庆安,吩咐道:“送回勤政殿去。”
“是。”庆安双手捧着木盒恭敬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才悄然离开。
这样一来,寝宫之中便又只剩下了皇帝与妃子两人。
昏黄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照摇曳纠缠,静默的时光总是非常尴尬。
莫华没说话,叶琼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若是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再许下生生世世相爱相守的誓言后,最应该做的,便是深切的拥抱与抚慰,侵占彼此的身心与灵魂。
偏生,她对他,是假的。
这接下来的时光要如何继续?
她甚至在想,如果莫华突然抱上来,自己要怎么反应?
呼吸有些微微颤抖。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莫华忽然轻轻纵上窗棂,似乎要与之前的许多个夜晚一样翻墙而去。
叶琼姜暗自松了口气,却见莫华站在窗棂,仰头望着天空朦胧的月光,突然道:“神卿说,大下个月的朔日,将有一场大雪,那时,整个皇宫都会被银色的雪花铺满,窗棂积雪,梅花绽放,勤政殿里有一面窗,从那里望出去,半个皇宫的景致都能尽收眼底。等到那一日,我们便在勤政殿里喝酒赏雪如何?”
如何?
答案当然是好。
没有犹豫的,叶琼姜答应了他的邀请。
莫华走的很潇洒,那扶摇中翻墙而去的身影,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比天幕中的暗月还要清冷。
叶琼姜呆呆的站在窗口,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身影,心中微微有些酸涩,刚刚还写下许愿木牌,如今一转眼便离开得这样痛快,他到底……
是否真如表面上这样深爱着她?
是否真的得到了他全部的信任?
第82章 毒药()
次日一早,胡御医便被请到了琼露殿。
叶琼姜半靠在卧榻上,一只手攥着帕子掩在唇角边,轻轻的咳嗽两声。
纺春在一旁帮她抚着后背,焦急担忧的道:“胡御医,您快来给我家娘娘看看,娘娘似乎旧病复发,半夜起就开始咳嗽了。那风热之症,是这样不爱好的病吗?”
胡御医给琼妃见过礼,才近到榻前,伸出手指,隔着诊巾搭在琼妃的腕上。
仔细诊断了一会,他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琼妃,只见琼妃信眉低目,眼帘低垂,手中的帕子掩在唇上,间或轻轻咳嗽两声。
“怎么样?娘娘的病要紧吗?”纺春急切的询问。
胡御医捻了捻胡须,在纺春聚精会神的注视下,微微一笑,收回了搭在琼妃腕上的手指,“纺春姑娘无需担忧,琼妃娘娘并无大碍。”
“娘娘没事?那……怎么还这样不停的咳嗽?”纺春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还是有些担忧。
“烦劳纺春姑娘去御医院跑一趟,取一些龙涎香回来。”胡御医道:“琼妃娘娘只是有些气结症积,龙涎香一部分研磨后内服,止咳平喘,一部分放在熏香铜炉里点燃,可以有助睡眠。”
纺春点头,又向着叶琼姜道:“娘娘,那奴婢让莺儿去取来……”
叶琼姜虚掩着唇的手帕拿下来,轻声道:“还是你去一趟吧,莺儿办事不太稳妥,我不放心。”
纺春虽然对琼妃这个吩咐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点头道:“那奴婢这就去御医院,一会儿就能回来。”
等纺春离开后,叶琼姜终于从榻上坐直。
胡御医低声道:“娘娘脉象平稳,并没有任何病兆。”
叶琼姜点头,大方承认,“胡御医,本宫请你来,其实是有事想请教,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胡御医连忙恭声道:“赐教不敢,娘娘有甚疑惑,若是老朽可以解答,自然知无不言。”
叶琼姜沉吟道:“医毒不分家,胡御医医术高明,想来毒术也不会太差。本宫想请你配一副毒药。”
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意料之中的看着胡御医满脸惊异之色,她继续道:“西北那位故人既然曾托你给本宫送了一枚玄冰果,想来,本宫是可以信任你的。”
胡御医惊色稍敛,“娘娘自然可以信任老朽。”
他想了想,问道:“娘娘想要毒药?能否将用途示下?”
叶琼姜攥紧手帕,咬了咬下唇,声音清冷如冰,“毒药,当然是用来杀人的。”
门窗俱关的室内,忽然寂静无声。
胡御医双眼狠狠眨了一下,思虑良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无比惊讶的望向叶琼姜,道:“娘娘要杀谁……”可是他那颤抖的声音,已经很明显的显示着猜到了问题的答案。
叶琼姜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深沉的与他对视。
胡御医打了一个冷颤,不敢与之对望,垂头道:“那一位的饮食起居,都有专人管理防护,您要施行毒杀之法,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不敢说出那人是谁,只能以“那一位”来代替。
“所以,本宫想请先生配上一副,看起来是补药,其实是剧毒。”
胡御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那一位正春秋鼎盛,身体强健,别说平时不会服用补药,就算服用,前前后后也要经过层层检验……更,更何况还有神官大人,请娘娘恕罪,……老朽,配不出来。”
叶琼姜眼神一闪,正要说话,突然房门一响。
去御医院取龙涎香的纺春已经回来了。
叶琼姜连忙重新半靠在榻上,胡御医也站起身来。
“胡御医,您看看,这些够不够?”纺春丝毫没察觉室内的异样,只急着将手中的木盒打开,给胡御医过目。
一股悠长延绵的香气从打开的木盒中渗透出来,似有若无,不用点燃,只这样就让人心旷神怡。
木盒里,是一块拳头大的龙涎香,颜色晶白,质地细腻,一看就是极品。
胡御医点点头,“嗯,将这龙涎香切成三十块,每日捡一块研磨成粉末服用,早晚各一块放在铜炉里点燃,连续十天,娘娘的精气便会旺盛起来,一切病症也就冰消瓦解了。”
他将药箱背在肩上,躬身道:“娘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微臣便告退了。”
看着胡御医佝偻的身形,叶琼姜只能微微点头示意。
胡御医又行了一礼,才却步退去。
纺春看着胡御医退出去的样子,终于觉察出有点不对劲,有些不解的问道:“娘娘,这胡御医今天怎么了?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叶琼姜不答,轻咳了一声,淡淡吩咐,“你去把龙涎香切了吧。”
纺春点头应是,又看了看她,轻声道:“娘娘的气色真的不太好,一会奴婢给您用红脂染一点在脸颊上吧,免得皇上晚上过来时,看到您气色不佳的一面。”
叶琼姜随意的点头。
纺春转身向房门走去,要出去切龙涎香,叶琼姜忽然双眸一亮,“!你,你刚才说什么?”
纺春愣了一下,停下来答道:“奴婢没说什么……就是,就是您气色不太好,奴婢恐怕皇上一会见了不高兴,想着给您重新梳妆一番。”
“是用红脂吗?”
红脂!她忽然想起来,她的手中,正有一瓶红脂!
那是“美人脸”的花毒沁色的红脂,颜色鲜艳的同时也是奇绝剧毒。
纺春愣愣的点头,“……对啊。”将红脂打散,扫在脸颊上,可以让脸色看起来红润粉嫩,气色绝佳。这种事情,应该是众所周知的啊。
娘娘到底在惊讶什么?
今夜月色怡人。
琼露殿里,铜盆里燃着红红的火炭,寝宫里暖气逼人。
叶琼姜拢着一条薄毯,坐在床沿,手中攥着的正是那瓶剧毒红脂。
晶莹如玉的琉璃瓶中,鲜红欲滴的红脂,沉甸甸的凝在瓶底,似隐藏在深山腹地的毒火。
辛宿在皇宫中的接头人给自己的红脂,被顾容止拿走又送回来的红脂,瓶颈上刻着“平安珍重”的红脂……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却不曾想,最终还是被翻找了出来。
静静的看着“平安珍重”四个小字,想着顾容止心心念念嘱咐着她,要她活下去的话语。
眉宇间露出一丝无奈,她轻轻的,自嘲的笑了一下,喃喃自语,“容止,你让我好好活着,怕是要辜负你了。不过,”指腹摩挲着瓶颈上凹陷的笔画,叶琼姜声音坚定,“为了你,为了你的复国大业,我愿意。我本来就是辛宿送入宫中的死士,这……本来就是我的使命……”
纺春安静的站在门外,听了许久后,终于推门而入。
“娘娘!”
随着房门被推开,与外面的冷气与她的声音一同涌了进来。
攥紧手掌,将掌心中的红脂瓶掩住,叶琼姜循声望去,心脏都跟着缩紧,“是皇上要来了吗?”
纺春摇摇头,一脸失望的寂然道:“娘娘,刚得到消息,今晚……皇上不过来了。”
不过来了?呼……
听到这个消息,叶琼姜紧绷的心神忽然没有来由的松懈下去,浑身上下都感到轻松无比,仿佛有什么心头重压突然消融。
叶琼姜回味过来,猛地一惊。
这种心态……
难道自己的意志还不够坚决,还在未可以不用在今夜动手而感到欣喜吗?
不,不是这样的。
一定不是这样!
这种大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应该是……应该是她珍惜自己的性命,应该是对死亡的惧怕……
一旦动手毒杀皇帝,美人脸的花毒也必将让她殒命,到时,便再也见不到顾容止……
绝对不是不忍心对莫华下手!
纺春看着她脸上不停变换的神色,温言安慰道:“娘娘,你别难过,奴婢打听清楚了,皇上虽然没来咱们这里,但也没去别的妃子那里,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叶琼姜吸了口气,看着纺春为自己担忧的神色,轻轻一叹道:“纺春,以前,我曾怀疑过你的身份,”她看着纺春一脸莫名,完全没听懂的神情,不由一笑,“唉,看来我当初的怀疑真的是多余的。就算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吧,那些都不重要了,真的,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好。我感受到了你对我全无保留的信任与关心。”
“娘娘……”纺春完全听得怔住了,这样突如其来得剖白,让她受宠若惊,眼眶都有些湿润,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娘娘,我们做奴婢的,能得到您这句话,便是万分的荣幸!您……能体会到我们的用心,便是,便是为您死去,奴婢也心甘情愿……”
“快起来吧,本宫可不要你死。”叶琼姜将她扶起,看着她挂满泪珠的脸庞,湿润的睫毛粘在眼睑上,双眸如雾,娇柔无限,说不出的俏丽迷人。
一时不由怔住。
若不是今日离着这样近的距离,她竟是从来也不知道,纺春竟然生得如此好看!
第83章 今夜()
冬月三十日,如大神官预言的那样,下了一夜大雪。
第二日一早,胡御医亲自给将一碗驱寒的汤药送到了琼露殿内。
整夜大雪,温度骤降,后妃各宫里都有御医院的人送去驱寒汤药。
水晶碗里,枣红色的汤药,顶着风冒着雪从外面送进来,拿在手里温度刚刚好。
趁着热一口喝下去,浓稠的药汁,甘苦得让叶琼姜眉头深皱。浓重的生姜味,辣得舌头都有些麻木。
可水晶碗底上刻下的两个字,却让她心头猛跳。
两个蝇头小字,如果不是将汤药喝干,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根本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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