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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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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祖父的孙女儿立为妁慈,也许并不是先帝临终时灵光一现,怕是从小皇帝还未出现,他有意过继时便开始打算了。所以他让妁慈入宫给公主们伴读,不时让祖父将他带在身边教养。使元禄和妁慈时时见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元禄心中明白,所以心里早早的便认定了妁慈。
谁知此时小皇帝出现了。就算幼时没有带在身边,亲儿子终究还是要亲过继子。所以先帝为了让祖父支持幼子,转而决定把妁慈指给小皇帝。
只是他心里觉得对不起元禄,恰好礼部尚书的女儿也常入宫,他便把指她给元禄做补偿。因为那时他们都还小,元禄也不喜欢她,此事才暂且搁下了。
谁知这礼部尚书很有出息,短短五年便从礼部尚书成为内阁重臣。先帝临终托孤,把妁慈指给了小皇帝,却不提高小姐和元禄,也是怕这位内阁重臣生出二心来。
老太君心里明白这一重,自然不肯给荣氏保媒。
她肯对妁慈多说那一句,也是在提醒妁慈,如今她是妁慈,元禄是元禄。他们过去有过那么一段,瓜田李下,合当谨慎。
妁慈若把阿平赐给元禄,一来成人之美,名正言顺;二来也可表明她心地坦荡。但若她关心元禄的婚事,不论态度如何,都难免授人以柄,让小皇帝疑心。
只是可怜了高小姐。君无戏言,先帝虽没有再说,这位重臣却也不敢随意把女儿许了人家。按说先帝去世,守过国丧,小姐终于可以另觅人家了。只是什么人家能好得过元禄?于是抱着一点侥幸和贪念,就这么拖着。直到高小姐摽梅将过,不得不放下面子主动谋求。结果元禄还没说什么,先有这么多人从中阻挠。
荣氏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却让她受此屈辱,心里不知藏了多深的恨恼。等日后她明白了受辱原委,还不知怎么怨恨我们家呢。
——但此事却也不能全然怪罪别人,她身为首辅夫人,却不能发觉这桩婚事里的敏感之处,非要让女儿吊死在元禄这棵树上,也并不无辜。
可是造化弄人这桩婚事最终还是成了。那些阻挠这桩婚事的人所担忧的事,也最终件件成真。
明明知道这些,却要放任事情发展——妁慈不由暗嘲,自己真是自寻死路。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也许都只是为了成就小皇帝。为了让他从一个长于宦官妇人之手的敏感多疑的少年君主,真正成长为一个历经风雨砥砺的坚不可摧的真正帝王,妁慈想到这里,抬头看到老太君凝神她的眼神,忽然没由来的有些心慌。
妁慈见老太君注视着她,垂着头问:“太母可还有别的事要指教?”
老太君捏了捏她的手,有些无奈地叹道:“今日西宫太嫔跟我说起宫中上下都称赞娘娘贤惠、宽厚。贤惠宽厚固然是好的,为皇上充实后宫、广延子嗣也是好的。只是皇上还年轻,娘娘也新出嫁,太急了反而不好我也知道碍着太傅的地位,有些事娘娘不好规劝。可娘娘自小聪颖,德言容功都是极好的,若用心服侍,自然能愉悦圣心。昨日的事虽然风流,传到外人耳中,便不是那个味儿了。娘娘沉静,还是不要留这种伶俐过头的丫头在身边的好。”
妁慈心中烦乱,只默默的点头,说:“太母说的是。我记下了。”
第19章 猜测()
送走了老太君,已是傍晚。秋日傍晚天色浅白,连阳光也变得惨淡。夜里风很大,带有呼呼的声音
月亮早早的便升起来,巨大的圆盘挂在宫墙和屋宇之间,却没多少光亮,像额间一点白色的胭脂。
有宫人攀上了梯子,用火折子点亮彩灯。
阿玉跟在妁慈身后,见她不做声,便道:“好冷啊。”
妁慈点点头,问道:“萍儿怎么样了?”
“没事。”阿玉挥了挥手,“烫酒的水没那么热,只是轻度烫伤罢了。只要她不是瘢痕体质,别让水泡感染了,过两天肯定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皮肤那么白,也肯定不是瘢痕体质。”
妁慈伸手去揉她的头发,结果按到她发髻上,便随手捏了捏。
她有心事时爱揉别人的脑袋,阿玉是被她蹂躏最多的,自然知道,便问:“怎么了,娘娘?”
妁慈道:“没事。对了,今天阿廉他娘来了,跟阿珠说了不少话,你要不要去问问?”
阿玉没等她说第二遍,已经往她和阿珠房间跑过去了。
妁慈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只觉得这样没心没肺也很好。
萍儿和小樱的房间离阿珠阿玉的不远。只是她脸上上了药,是一种黑色的膏糊,不洁的东西不能放在妁慈寝殿附近,她便被安排到后厢养伤。
后厢邻近仓房,简陋杂乱,又临水背光,这个时节很有些阴冷。
妁慈听说把她移过去了,知道哪里不适合养伤,本想让人在隔壁院子里打扫出一间敞亮些的,让她暂时住过去。结果萍儿哭着跑过来磕头,求妁慈不要把她赶出坤宁宫。
她身上只随便披了件外衣,头上钗环散乱,发髻斜堕,半张脸都是紫黑的膏糊,那些绝望挣扎的情绪让她表情略略扭曲,看上去凄凉惨淡,鬼怪一般。
妁慈第一次见人落魄至此,比起怜悯或者别的什么感觉来,反倒是震惊最多。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扶起萍儿,对她说:“我并没有要赶你走。你脸上只是小伤,过几日消了肿,便会恢复原样。我只觉得后院阴湿,不适合养伤,所以让你搬出去。你若真的不愿意回你原先的房间也好。”妁慈给她擦了擦眼泪,道,“别哭,小心感染了伤口。”
萍儿拼命的叩头,只是说娘娘“大恩大德”,妁慈几乎拉不住她。几个在旁边伺候的宫女看她的模样,都悄悄的抹眼泪。
妁慈让人扶她回房,她不知想起什么,抢道:“我不回去娘娘,我去后院。不要因为我坏了规矩娘娘若是怜悯我,让人把后屋熏暖了便是”
妁慈看着手帕上几乎寻不到的泪渍,心中一片漠然——阿珠说她“变坏了”并不是假的。萍儿被人欺负,落魄至此,妁慈此刻想的却是她为何既不愿搬出坤宁宫,更不愿搬回自己房间。
——萍儿心里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绝望,她的眼神比上午时镇定了太多。
祸兮福所倚。萍儿这伤看着凄惨,但既然不会毁容留疤,便没什么大碍,反而可以让她避开昨日的风头。她心里其实是庆幸的。
她不愿搬出坤宁宫,是不想失去今日在坤宁宫博取的地位——作为妁慈的贴身侍女,她随时可以见着见浚。她不愿搬回自己房间——是怕见浚看到她最丑陋的模样。
人人都有自己的盘算。无论高氏、长公主、老太君还是萍儿。
妁慈忽然觉得所谓的“不干涉”,其实虚伪得很。
她曾经有过的,想让这宫中变得温馨和睦的想法,又是那么的天真——没人变得更善良,反而是她变坏了。
修仪阿林被伤害的时候,她顾忌着见浚,不曾好好的补偿和安慰她。反而是萍儿排挤阿珠的时候,她给予了方便和宽容。如今高荣氏当面行凶,她还是既不能惩凶,也不能恤伤。
这些日子她真正做对的决定,也许只有把阿珠和阿玉送出宫去这一件。
天朗气清。入了夜,天色黑得深不见底,月辉带着寒芒光耀,异常的明亮。
相国寺的暮鼓响得有些迟,烟花早已此起彼伏的在空中绽放。
中秋节解了宵禁,宫城里火树银花,灯明如昼,映照在金水河里,喜庆无比。从乾清宫这岸望过去,依稀可见宫墙外街市繁华,熙熙攘攘。
宫里中秋家宴照例是要摆在静修殿的,静修殿封掉了,便挪到乾清宫,依旧是临水赏月,也顺便放些河灯祈福。
妁慈去的晚了些,凤辇到乾清宫的时候,见浚已经入座,见浚所有妃嫔也全部到齐。妁慈下了凤辇,只见湖边仪仗肃整,彩旌飘展,花灯如星火一般悬了一路,沿着曲折回廊,延展到湖心荷花亭中。
亭中彩衣漫卷,钗环光动,莺莺燕燕,映着湖心明月,恍若天上仙境。
见浚临水坐着,略微的心不在焉,仿佛四周那些俏丽的姿容都与他无关一般。
宴会尚未开始,妁慈虽来得晚了些,却并不着急。她看到见浚,略觉得有些尴尬,便整了整裙摆。可惜裙摆再复杂也不够她拖延到宴会结束。
见浚在湖中望到了她,展开笑容对她挥了挥手臂。像个兴高采烈的孩子。
妁慈心中一柔,也抬手对他挥了挥。
荷花亭不大,只够摆一桌。但也有回廊连着南岸的凤鸣轩,下位的妃嫔们的坐席便安排在哪里。
侍宴的御乐坊的歌女琴师们在回廊两色的附耳中吹鼓,丝竹声袅袅,清扬悦耳。
妁慈走到荷花亭后,前来赴宴的妃嫔们拜见过她,便知趣的回了自己的坐席。
她们今日都用心打扮过了,各有各的俏丽,环肥燕瘦,令人眼花缭乱。只修仪阿林一身素淡衣衫,目光淡然,看不出半点争艳邀宠之意。
但是只有她退下时,见浚握住她的手腕,拉她坐在自己身旁。
妁慈还未入座,修仪阿林坐下来又站起来,恭敬的侍立在一侧。
几个尚未归座的嫔妃回头望见修仪阿林,目光中有羡有恨。妁慈心有觉察,只沉默不语。
凤鸣轩上摆不开大筵席,因此妁慈便仿照在邵府中过中秋的情形,在凤鸣轩四周垂了彩灯,燃上熏香,西北侧来风的方向陈设了屏风,当中放一张大圆桌,摆放上月饼、酒水、瓜果。她本意是连西宫两位太嫔和公主一并叫来,一家人热热闹闹过一场中秋。
谁知两位太嫔都染了风寒,两个小公主说母妃病着,不敢独乐,也没有来。
空荡荡一张大桌子,坐她和见浚两个人,只能凸显尴尬罢了。但又坐不开十八个人。因此见浚自己挑喜欢的妃嫔同坐,倒免了她为难。可是见浚却只留了修仪阿林虽是恩宠,却也未见得不是给她招祸。
因此妁慈说:“这么大一张桌子,坐三个人少了些,陛下喜欢谁一并叫来吧。”
见浚笑道:“朕倒是叫了元禄,可他说要回府陪太妃,不肯过来。”
这两日妁慈身旁无时无刻不有人说元禄,听到他就觉得头痛。便不接见浚的话,笑道:“我说的是凤鸣轩里坐的。”
见浚眯了眯眼睛,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怎么的,注视着妁慈,道:“她们朕一个都不记得。”
妁慈心里莫名的有些心慌,脸上不由自主的发烫:“没关系,我记得”
见浚握住了她的手,眉眼弯弯,有些无奈道:“妁慈总是扫朕的兴。”
妁慈下意识往回抽手,眼睛瞟到修仪阿林,只觉得无地自容。
修仪阿林却只淡淡的望着回廊附耳里吹奏的乐师,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妁慈心中越发愧疚,只说:“三个人过于清冷了,都玩不起来呀
见浚微笑着用一颗葡萄堵住了她的嘴,“过了中秋便是重阳,重阳节菊花开,黍酒浓,螃蟹肥,正是最好的时节。朕最爱赏花食蟹,不知妁慈可愿陪朕?”
他话题转得彻底,妁慈猜测他是想告诉她:就跟平时那样闲聊便好,朕不想玩什么击鼓传花。可是他神色与平时那个别扭少年完全不同似乎很沉静,似乎很游刃有余,似乎很熟悉和诡异。
妁慈有些懵懂的含住葡萄,见浚用指甲刮了刮她的嘴角,目光映着灯火,带着些暧昧温柔的颜色略略倾身像前,低声道,“妁慈也喂朕一颗。”
妁慈只觉有凉水沿着椎骨淌下来,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见浚似乎确实是在,模仿着元禄的模样,跟她调情。
问题是,元禄他不是个还没她高的大眼睛婴儿肥正太啊啊啊,
妁慈心中兀自惊悚,阿珠阿玉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心中不由呐喊:正太你很有前途很给力啊。
结果见浚很快不自在的退回去,有些懊恼的别开头,又说了一遍:“妁慈也喂朕一颗。”
这种理所当然又别扭命令的语气才属于见浚。妁慈不觉松了口气,寒毛略略平复下去。她捻起一颗秋紫,剥了皮送到见浚嘴边。见浚张嘴咬了她的手指头。
妁慈虽不知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却觉得这种撒气方式无伤大雅,挺可爱的,便不计较。只是当着修仪阿林的面,这些跟见浚日常相处的情形也别扭起来了。
她收回手,接过宫女手里的湿帕子擦了擦,继续给见浚剥葡萄吃。她手指灵巧,剥葡萄很是熟练。见浚吃得没她剥得快,却来者不拒,不一时便塞了满满一嘴。鼓鼓囊囊的模样,相当讨喜。
见浚眼睛看着她剥葡萄,她的手白皙、修长、指端尖尖,当真柔荑一般,便笑道:“妁慈当真是”他忘了嘴里的葡萄,一开口汁水便流出来。妁慈笑着那帕子给他擦净,见浚只觉比在别人面前出丑更加羞恼,低了头死不开口了。
妁慈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取笑不得,便命人取了水晶杯来,把葡萄剥在里面,插了勺子推到他面前,笑道:“陛下刚刚要说什么?”
见浚瞟了她一眼,赌气掰开一个月饼,递了一半给修仪阿林,道:“没说什么。”
见浚缠着修仪阿林说话,修仪阿林温言微笑作答,不多说一句。
妁慈几次想要插嘴,然而看这两个宝哥哥林妹妹一般的光景,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凤鸣轩的女孩子们被见浚冷落惯了,倒也很能自得其乐,此时已经开始唱酒令,笑语隔着水面荷叶传过来,飘渺里带了些清亮。
不知何时,乐师们已经停了琴瑟,只余一箫一笛一清歌婉转相和。
灯影月辉倒影在水面上,偶尔有水鸟掠过,碎成一片银光。
远处秋桂的清芬随着清风和水汽传递过来。
妁慈不想打扰他们的相处,便起身坐到亭子边,掰了点心屑喂鱼。
妁慈不旁听,见浚跟修仪阿林说话的热情终于也烟花一样散尽了。
他今日心里本就有些痛快。本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然而此时看到妁慈凝视着湖中残荷,若有所思在远道的模样,越发的火气上涌。
于是说道:“朕听这乐曲,像是还缺了些什么,爱妃觉着呢?”
修仪阿林说道:“臣妾听不出,请陛下指教。”
见浚望着妁慈,道:“箫声幽悠,笛声清扬,歌声婉转独缺了曼妙舞姿。”
第20章 奖励()
妁慈正在看花,冷不丁听见浚道:“朕记得妁慈身边有个宫女,舞跳得极好,何不唤来舞一曲助兴?”
妁慈知道他说的是萍儿。只是不解,见浚跟修仪阿林正浓情蜜意,怎么忽然就说起萍儿,这一心二用的也未免太熟练了。眼神不由就瞟向修仪阿林。
修仪阿林自然也知道见浚说的是萍儿,更知道她是妁慈的贴身侍女,因为昨日一支清舞,风头正盛。不由也望向妁慈。
两人眼神对上,竟都是有些同情和疑惑的目光,各自一怔愣。
妁慈匆忙回神,道:“她今日烫伤了脸,怕是不方便见人。”
修仪阿林早料到必会有人磋磨萍儿,却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狠,一时竟有狐兔之悲。
见浚目光霎时变得冰冷疏离,“她昨日刚给朕跳了舞,今日就烫伤了脸,还真是福薄。”
妁慈听出他话中有话,知道他们疑忌些什么,不由有些心灰。“上午宴饮,她为高相夫人烫酒,不知怎么绊了一下,一壶热水倒在脸上,烫伤了。”
见浚不冷不热道:“那还真是不巧。她能用脚趾立在金盘上跳舞,斟个酒却能绊了。”
妁慈本想告诉他萍儿的伤没有大碍。只是她解释过了,见浚依旧是猜忌她的模样,心中烦闷,便也不冷不热接了句:“谁知道呢。”
原本融洽的气氛霎时冷下来。见浚注视着妁慈,妁慈凝望着身旁的花朵,都不说话。
阿珠和阿玉都是说不上话的,心里暗暗替妁慈着急。碧鸳只觉得不妙,更是屏气凝声。太监总管倒是能在见浚跟前说上话,此时却眼观鼻、鼻观心。
修仪阿林再望了妁慈一眼,想起当日她握着自己的手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她起身执起酒壶,给见浚斟了杯酒,道:“想是这丫头自己疏忽了今天这么热,谁喝酒用烫的?她端什么热水呢。”
她貌似无意,却一语中的,点到了关键上。妁慈虽早知道她冰雪聪敏,却也觉察出她是明哲保身,能装哑巴就绝不开口的。何况此事还牵扯到高荣氏,妁慈自己都不能对见浚明说,因此并没料到她会帮自己说话。
见浚也是一点就透,他近来虽变得能忍了,却还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即就问:“谁命她取热水烫酒的?”
妁慈不能明说是高氏绊倒了萍儿,但若是见浚自己判断出来的,那就不是她搬弄是非、离间君臣了,便坦率道:“是高太保夫人。”
太保夫人自然没什么理由去为难妁慈的婢女,见浚听了这个答案,神色倒是缓和下来。只是想到他刚刚竟怀疑妁慈,有些心虚,便偷偷望着妁慈。
妁慈心中漠然,只随手从盘子里捞起个月饼咬着,另一手仍在揉点心专注赏花。她没带凤冠,头发整齐的绾着,没有多余的珠滴垂挂,露出姣好的侧脸来,在灯火与月光的交映下越发显得温润清丽。
见浚明明是偷望着的,却不知怎么的竟也看呆了。
只是妁慈眼中分明还有些薄怒,他自知理亏,却不知该怎么讨好她,便起身也踱步到亭畔,从妁慈手里捻着点心屑赏花。
“她既然伤了脸,想来不能在妁慈身边伺候的。朕身边有几个伶俐的,妁慈喜欢便挑一个补上吧。”见浚假装不经意的说着,一面偷瞟着妁慈的神色。
妁慈淡然道:“她脸上伤没什么大碍,过几日就好,不用换。”
见浚来回踱了两步,终于又想到新的话题,“朕尝着今晚上月饼不错,给荣国公府上送一盘吧。”
妁慈抬头看了见浚一眼:“奖赏刚传过去,我记着里面是有月饼的。”
见浚上前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这份是朕特别赏的。”
就算是你特别赏的,那也不过是一盒月饼,犯得着让他们特地再接旨磕头吗?妁慈心中疑惑,但是看见浚兴致很高的模样,还是点头道:“那臣妾先行谢过了。”
见浚像是难得找对了门径,又说:“妁慈还想要什么东西?”
妁慈并不知道这是帝王新学会的讨好游戏,只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很想要什么东西不由疑惑,难得她流露出此种表情自己没发觉?
正要摇头,看到阿珠在后面使劲点头的模样,终于想起一件来。
“我确实没什么想要的。不过倒是有件事想求陛下。”
见浚道:“妁慈请讲。”
“臣妾的哥哥今年春闱得中,不日便要外任,乳母想跟着一起去。她教导臣妾十八年,臣妾心中感念。她年纪大了操劳惯了,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丫鬟,臣妾想赏她两个。”
见浚正要说,妁慈尽管赏就是,脑子里却忽然跳出萍儿来,便改口道:“妁慈特地跟朕提起,是要赏她宫里的人?”
妁慈道:“也不算宫里人,是臣妾的陪嫁侍女,只是她们如今都是女官了,我不好擅自做主。”
见浚有些不解,道:“既然是陪嫁侍女,想必跟妁慈极亲近。”
妁慈笑答:“嗯。她们从小陪伴我,也是姑姑一并养大的。姑姑没女儿,待她们如亲生,如今要分开了,心中十分不舍,索性一并带走。”
她说着话时目光柔软。见浚常见她这般望着自己,却有些嫉妒得觉得,她未必在外人跟前提起自己时,也能不自觉流露出这般温柔的神情来。
这么想着,心情竟再次有些阴翳了。
“妁慈说的是哪两个?”
妁慈抬手一指,笑道:“就她们两个,阿珠和阿玉。”
见浚回头望去,目光中不觉带一点挑剔和怨毒。阿玉没防备,乍对上他的目光,竟吓得退了一步。
见浚眯了眯眼睛,道:“阿玉?你是姓高吗?”
阿玉受惊的兔子一般点头。
见浚心中阴霾骤然扩散。
“幸好朕多问了一句,不然元禄那边又要好事多磨了。”他回头对妁慈笑道。
妁慈不解他怎么又提起元禄,便问:“和元禄有什么关系?”
见浚凑近一些,凝视着妁慈的眼睛,像是想从中找出些什么:“妁慈知道,元禄已十八岁了,却没有正妃听说连个侍妾也没有。”
比起见浚这个早熟的小孩,这位王爷还真是洁身自好。
“昨日朕看他跟萍儿惺惺相惜,就想成人之美,谁知元禄却说,他心中有人,求而不得,只能辗转反侧。妁慈说,他心上人是哪个?”
他目光清澈,看上去一派天真无邪,妁慈却只觉厌恶他这副表情,这种语气。
“臣妾不知。”
“妁慈跟元禄自幼相识,竟也不知道?”
妁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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