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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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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间帐篷瞅瞅,看尸体还在不在。”
原先说话的士兵顿时赔笑道:“您老别生气,不是我们不相信您,实在是这事也太吓人了,好端端的尸体怎么会不见了。”
“怪了,我前几天好像还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来着。。。。。。。。。。。。。。。。。。”
“难道是。。。。。。。。。。。。闹鬼了不成?”
就在众人说的煞有其事,个个背冒冷汗的时候,一道低磁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
第21章 蛛丝马迹()
“觅兄弟,你怎么跟个猫似得,走路一点声响都没,吓死我了。”
几个士兵边说,边让出一个位置。
觅寻笑道:“我适才听你们说尸体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之前刺杀九殿下最后死在九殿下剑下的那个刺客。”搭话的士兵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叫嚷道:“对了,那个时
候你也在那。”
觅寻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你不知道,他的尸体一夜之间消失了!”
“消失了?”
觅寻讶然。
那士兵害怕地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八字胡老人道:“是许仵作说得,不信你问他。”
“轻点声!小兔崽子,你是怕九殿下听不到咋得,九殿下可是明令禁止我把这件事说出来。”
许仵作抖着两撇八字胡,气呼呼地拍了那个士兵一巴掌。
那个脸嫩的士兵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低下头去。
许仵作教训完士兵后,这才转向觅寻,回忆起那天所发生的事,他脸上仍带着恐惧。
“觅小兄弟,老朽几天前去验尸的时候,发现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觅寻听完后,颇感兴趣道:“竟有此事,在下到想去瞧上一瞧。”
士兵随手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帐帘紧闭的白『色』帐篷,“喏,就在那里。”
那间白『色』帐篷本来是专供仵作验尸用得,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士兵们纷纷畏惧进入那里,夙九兮只好另外拨了一间停尸房,原来的那一间反而空了下来,整日里帐帘紧闭,加之位置比一般帐篷偏僻,背后荒草凄凄,一眼看去,当真透出几分诡异。
“觅兄弟,你还是别去了,那里怪渗人的。昨天晚上我起来小解的时候,往那个营帐瞅了一眼,妈呀,里面冒着绿『色』的火!”
“你睡糊涂了吧,火怎么会是绿『色』的。”
“不是的。。。。。。。。。。。。。。我好像也看见了。。。。。。。。。。。。。真的是绿『色』的。。。。。。。。。。。。。。”
这下,众人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半响,其中一个士兵脸『色』发白,哆哆嗦嗦道:“我听老人说,鬼火就是绿『色』的,不会是真的闹鬼了吧。。。。。。。。。。。。。。”
“难道说是那个刺客死不瞑目,变成鬼来寻仇了。。。。。。。。。。。。”
“你、你别瞎说。。。。。。。。。。。。”
“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刺客大哥你要是真变成鬼了,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来找我啊。。。。。。。。。。。。。。”
“呸,你这个胆小鬼!”
觅寻听着他们越说越离谱,只觉得好笑,丢下一众人,转身离去。
在经过那一间被众人视作“鬼屋”的帐篷时,他那张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兴味,拔腿往那里走去。
他倒不是真相信了众人疑神疑鬼的话,只是对那具“消失的尸体”产生了一些兴趣,故而前去一探究竟。
帘帐一掀开便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空气中萦绕着一股腐朽气息,帐篷里空『荡』『荡』的,只有地上长了一些杂『乱』无章的野草。
那具刺客的尸体果然如士兵们所说,消失无踪。
不过奇怪的是,营帐两旁生长的杂草微微焦枯,仿佛被大火烧过了一般,最中间一丛长得奇形怪状的草反而生长得绿油油的,显现出茁壮的生命力,也显现出几分诡异。
觅寻惊喜地走过去,在那株长得奇形怪状的草边蹲下身子,似笑似叹般道:“绿幽草啊绿幽草,你怎么与我一样,到这里来了。”
眼前这一株长得高高细细的草名叫绿幽草,它本是生长在娆国皇宫的一种名贵草类,想不到此刻竟能在这里见到它。
觅寻见到这株绿幽草,顿时便明白了众人所说的“鬼火”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这一株逢水会发绿光的奇花异草在作怪。
觅寻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去,忽然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
这香味很淡,在空气中隐藏的很好,寻常人根本无法闻出来,但觅寻自幼在娆国长大,对来自娆国的香味了如指掌,仅仅嗅到了一丝,立刻便察觉出这是绿幽草散发出来的香。
准确地说,是绿幽草遇毒之后散发出来的香。
绿幽草之所以能称为奇花异草,除却它本身遇水发光的特异功能外,还另有一项遇毒散香的本事。
现在它既发光又散香,这说明。。。。。。。。。。。。。。。。。。。。。。
是毒水!
有人在绿幽草上面倾洒了毒水。
觅寻眼眸一眯,半蹲下来仔细检查四周,绿幽草旁边的草木焦枯一片,有的甚至化作了灰烬落在土地上,他拔了一株焦草,仔细观察一番,片刻后,唇角忽然往上勾起来,脸上尽是了然。
枯骨水。
原来是枯骨水。
枯骨水,又名化骨水,乃是传说中能将人体活活化为尸水的一种烈『性』毒水,此水原出自神秘的巫山一族,自从二十多年前巫山一族归顺娆国朝廷后,巫山族中的巫师便将枯骨水献给了娆国君,自此之后,只有娆皇宫的王孙贵族才拥有这种毒水。
当初觅寻教训雪花骢,毁去马饲料,用的便是这种水。
很显然,尸体不是不见了,而是被枯骨水化成了尸水,而枯骨水滴落在地上,地上其他的草木才会变作焦屑,唯有那一株遇毒化香的绿幽草幸存了下来,所以觅寻刚刚进入这里时,才会看到那样一番奇怪的景象。
觅寻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里怎么会有只有娆宫中才有的枯骨水。
毁尸灭迹的人,又究竟是谁。
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觅寻带着疑问再次近前查看,他发现绿幽草的草根上似乎贴着一些黑『色』的细碎的衣料,像是从人的衣袖上脱落下来一般,他皱眉拔起那株绿幽草,横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这时,营帐外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第22章 奸细()
觅寻看清掀开白『色』帘帐走进来的人,不动声『色』地将绿幽草藏起来,笑道:“林副将,你怎么来了。”
林守淡淡道:“我听士兵说你到这里来查看尸体失踪的事情,所以前来看看,有什么发现吗。”
觅寻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一身黑衣黑发,如皓月般清姿冷艳的模样,浅灰『色』的眸中掠一抹异『色』,却没有说话。
林守被他盯着浑身怪异,不自然道:“有什么不对吗?”
觅寻懒散地勾了勾唇,“啪”地一声打开描金纸扇,似调戏一般嗓音含笑道:“恐怕这世间再没有人比林将军你更适合黑衣。”
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守一眼。
林守不觉有异,淡『色』的唇轻轻抿了抿。
这时营帐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叫嚷着“杀了他”、“杀了他”的声音不绝于耳,林守与觅寻对视一眼,拔腿往外走去。
转身刚走没两步,林守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脚,身体猛地向前倾,险些便要摔倒之际,一双大双及时搂过他的腰扶住他的手。
“林将军,小心啊。”
优雅清磁的笑声近在耳旁。
大手灼热的温度贴在腰间。
男人醇而不浓的龙涎香萦绕在鼻息。
林守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苍白的脸颊透出一抹红『色』,微微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低低道:“多谢”,然后像是掩盖什么似得丢下觅寻逃也似的离开营帐。
觅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浅灰眸里闪过一抹暗光,不知在想些什么,难得正『色』起来,片刻后放缓了脸『色』,唇边勾出一抹慵懒而又意味深长的笑意。
出营帐后,才发现外面『乱』哄哄的,士兵们全都像吃了兴奋剂般,个个亢奋不已,觅寻拍了拍其中一个矮个子士兵的肩膀,问他什么了何事。
那矮个子士兵义满脸愤填膺,“殿下抓住了『奸』细!”
『奸』细?
觅寻微讶,忙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在矮个子士兵唾沫横飞的讲述中,觅寻这才得知原来不是『奸』细,而是之前逃跑的士兵被抓了回来。
那士兵原本是看守军事图的,军事图丢后他怕夙九兮惩罚他,于是连夜逃营。
古往今来,士兵逃营乃是头一等为人不耻的事情,更可况那个逃跑的士兵乃是在褒国边境上被抓,结合之前他看守的军事图无故失踪的事,炀国士兵们越发的怀疑他是偷了军事图拿去献给褒国,卖主求荣。
矮个子士兵越说越气愤。
觅寻笑了笑,问他可知道夙九兮现在何处。
矮个子士兵指了指前方的营帐,道:“殿下正在审问『奸』细!”
觅寻作别士兵,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刚刚来到专门关押和审问罪犯的营帐前,便听到里面传出尖细的哭喊声和求饶声。
“九殿下饶命啊!”
“属下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逃营这样的糊涂事,可是属下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啊!那张军事图真的不是属下偷的!”
“这通敌卖国的罪名属下是万万背不起呀!九殿下明察啊!”
这时,传来另一个士兵粗里粗气的声音。
“还说你不是通敌卖国,你逃往褒国又作何解释?!”
“属下。。。。。。。。。。属下是去褒国看望亲戚的。。。。。。。。。”
“我呸!你个狗娘养的,没爹生没娘养,
哪来什么亲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殿下,对付这样的人,非得大刑伺候不可!”
军营里面默了默。
紧接着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似乎是那声音粗噶的士兵取得了夙九兮的同意,正在准备刑具。
里面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叫得更响烈了,觅寻光是在外面站着,都能想象出里面的人是如何的痛哭流涕。
这种时候,觅寻也不想进去掺合,满心想着等夙九兮忙完之后再去寻他,刚想转身离去时,营帐里的哭爹喊娘声渐渐变成了恶毒的咒骂声。
“夙九兮,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你还不是被宋渐声玩烂的贱货!”
“全浔阳谁不知道你和宋渐声那点事,听说你还主动送上门去给宋渐声『操』,难怪宋渐声说你贱得像条母狗,天生给男人『操』的玩意!”
被绑在柱子上的士兵双目赤红,满脸报复后的快感与疯狂,他甚至越骂越上瘾,说得话越来越下流。
军营里其他的士兵听到后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弓着身子将头低的不能再低,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泥土里去,也好过感受现在冰冷僵硬的气氛。
谁也不敢抬头瞧一眼身旁银甲墨靴的九殿下是何模样。
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夙九兮是什么样的脸『色』,只知道过了半响后,营帐外皱眉的觅寻听到里面缓缓响起一道阴冷而又冷酷的声音。
“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在场所有人听到时却忍不住心尖发颤。
在之后便是一些尖锐刺耳的声音,却再也听不到夙九兮的说话声,觅寻眉头蹙得厉害,这时帘帐忽然被人掀开,走出来的人脸『色』苍白,薄唇紧紧抿住,身体紧绷地厉害,仍挺直腰背,在夕阳下显现出一种孤傲的姿态。
觅寻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他的手。
“九兮。”
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仿佛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般,指尖发白,整只手苍白而又寒冷,觅寻刚握上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夙九兮感受到觅寻掌心灼热的温度,苍白的脸『色』稍稍好转,那双漆黑幽深的凤眸沉默地看了觅寻一眼,优美的下巴紧绷,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那一眼沉默中竟透出些许悲伤脆弱的意味,是夙九兮从未有过的眼神,觅寻瞧得怔住,一时竟没了反应。
夕阳下夙九兮离去的背影,显得分外僵直。
直到夙九兮消失在『乳』白『色』的营帐里,觅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
第23章 往事()
营帐中,流水咚咚声缓缓响起,袅袅热气从茶杯里冒出,觅寻将倒好的茶杯递给一旁沉默不言的夙九兮。
夙九兮漆黑的睫羽颤了颤,望着那只大手递来的杯子,却没有接过,沉默了半响后,忽然开口道:“你都听到了。”
觅寻忙安慰道:“那人胡言『乱』语,恶意重伤,你不要放在心上。”
“胡言『乱』语,恶意重伤。”
夙九兮轻轻将话重复了一遍,忽然“嗤”笑了一声,唇边流『露』出浓浓的嘲讽意味,嗓音冷冷道:“如果我告诉你,他说的全是真的。”
觅寻一愣。
夙九兮冷笑了一声,“我还要告诉你,当年我的确主动爬上了宋渐声的床。”
他唇边的嘲讽意味越浓,脸『色』却苍白得仿佛没有血『色』,一双墨眸里是化不开的幽戚之『色』。
夙九兮与宋渐声之间的事,所有人都只知道个大概,只知道风光无限的相国公子忽然某一天和冷宫的九皇子走得很近,忽然某一天便爆出了九皇子活剐宋渐声那样惊天动地的爆炸『性』消息。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夙九兮和宋渐声的开始。
那是一年寒冷的冬天,年少时的夙九兮孤僻而又阴郁,被所有人遗忘在冷宫的偏殿里,宫里的奴才忙着讨好最受炀帝宠爱的皇贵妃和三皇子,谁还会注意到那个不受宠的九皇子,别说是送过冬的炭,就是一日三餐,也是想起来才去送,有时候一日里只送一餐也是有的,更有的时候,几天几夜过去了也不见宫人送膳食过来。
夙九兮可以忍饥挨饿,但是他的母妃不行,看着自己的母妃饿得病倒在床,容颜病黄憔悴,年少孤傲的夙九兮终于放弃了少年一直坚持的某种自尊,走进内务府的宫门,讨要食物,内务府的奴才表面对他毕恭毕敬,实际上是说话明朝暗讽,夹枪带棒,转身捧了一盅燕窝和两个馊了的馒头,夙九兮伸手去接,那个绿袍太监冷笑了一声,将那盅燕窝递给身旁一个小太监,“还不快给三殿下送去,燕窝冷了要了你的狗命!”。
那绿袍太监嘲讽地看了夙九兮一眼,指着前方宫道上锦袍玉冠,被众人拥簇在中间的三皇子,“喏,瞧见没有,那才是真正的金贵,才是配吃燕窝的人。”说完,将两个又馊又冷的馒头塞给夙九兮。
年少的夙九兮闻着手中馒头馊了的气味,身体僵直,一只手握拳到发颤。
宋渐声就是在这时挺身而出,那时候的宋大公子是相国公子,炀帝跟前的红人,宫中奴才讨好的对象,那绿袍太监自然也不例外,看到他时瞬间便变了一副脸『色』,哈着腰讨好地迎上去。
夙九兮不愿多待,拿着两个馒头,抿紧薄唇便要离去,谁料宋渐声竟来到夙九兮面前,拱手毕恭毕敬地说,“臣宋渐声见过九殿下。”
那声音提不上有多好听,不过比起太监尖锐的嗓音,到是阳刚许多。
夙九兮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前人看上去比他高很多,也成熟很多,穿了一件玉清『色』的长袍,将原本偏黄的面容衬得清朗许多,五官谈不上多出『色』,只能说顺眼。
夙九兮不喜欢他身上透出的脂粉味,因此打量一眼后便收回目光,神情淡漠,饶过他便要离开。
谁知道宋渐声却追了上来,『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温柔地问他需不需要点别的食物。
宫里的奴才全都是人精,那刚刚还对夙九兮冷嘲暗讽的太监见此情景,连忙摆着一脸的谄媚,命手底下的小太监拿出最好的食物,笑道这种小事怎么劳九殿下亲自前来,吩咐一声便是,奴才这就将食物给您送去。
面对太监虚假的奉承,夙九兮心里只有厌恶,同时他也知道正是眼前这个人帮了他,长期被人冷眼的少年面对这种突然而然的善意与温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别捏地道完谢后,便离开了那里。
宋渐声在身后笑说,后会有期。
后来果真便后会有期,夙九兮所在的宫殿在冬天冷得像冰窖,他为了抗寒常常会在外面的庭院里练剑,一剑终,宫墙上传来响亮的鼓掌声,夙九兮惊讶之下抬头去看,便看到坐在墙头笑嘻嘻的宋渐声。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这么熟悉了,宋渐声常常会带来一些食物和炭火,夙九兮舞剑时他便在一旁吹箫,画面瞧来竟也有几分动人。
宋公子虽然好美『色』,混柳巷,但比起其他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也是有优点的,比如说他出身在书香门第的相国府,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书香气息,再比如说,他能说会道,嘴甜又耍得一手小聪明,很快便哄得年少孤僻的夙九兮对他另眼相待。
两个人确定关系是在那一年的元旦节。
元旦节是三皇子夙丹宸的生辰,逢新岁之际又逢皇子生辰,宫中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精致高贵的红地毯一路从宫道头铺到宫道尾,整个炀宫都几乎淹没在这片红『色』海洋中,满朝文武头顶漫天烟花,带着精心挑选的贺礼前来祝贺,那一日,当真是热闹至极。
躲在清冷偏殿的夙九兮听着宫墙外吹吹打打的声音,唇边还来不及勾出嘲讽,先听得宫殿内传来金属摔落在地的尖锐声,他一惊,连忙跑进去,却发现自己的母妃摔倒在水渍中,不省人事,一只掉了漆的脸盆歪倒在一旁。
他惊慌地上前抱起自己的母妃,似乎是在这时,他才意识到怀中昏『迷』不醒,脸颊苍白的女子是那样的瘦弱,连他这个不满十六的少年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上床。
他疯狂地往办宴席的地方跑去,生平第一次跑去求他的父亲,求他救救自己的母亲,可是大殿的侍卫却将他拦下,面无表情地说没有陛下命令,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入内。
夙九兮怔怔地望殿内被众星拱月的蓝袍少年,耳边忽然响起了内务府太监的一句话,那才是真正的金贵。
而他,却是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的闲杂人等。
横在眼前的长。枪冰冷而又尖锐,即便是在花花绿绿的烟花下也泛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芒,殿内的丝竹声,欢笑声不断传出,无论他怎么恳求,侍卫始终无动于衷,不肯放行。孱弱的母亲此刻命悬一线,然而他却连宫殿的门都进不去。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割骨的绝望与黑暗。
昔日即便被宫人奴才作践,被欺负,被嘲讽 ,他也始终不曾低头,他的骄傲与自尊不允许自己服一句软,可是现在,他差一点便要给那个粗鄙低下的侍卫跪下。
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宋渐声出现了。
可惜仍是迟了一步,他的母妃早已身患重病,再加上多年郁郁寡欢,已到了病重难返的地步,终于在这个喜庆而又热闹的夜晚不治而亡。
夙九兮木然地跪在冰冷阴暗的偏殿里,目光空洞地看着宫人们用一副支架,一匹白布草草运走他母妃的尸身,外面烟花声仍在继续,他的脸被映得花花绿绿,孤冷的腰身分明僵硬,身上已经冷得没有了知觉。
宋渐声就是在这时将他搂进怀抱,温柔地告诉他他会照顾他一辈子,夙九兮同意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夙九兮都分不清楚,自己答应与宋渐声在一起,究竟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因为,那个寒冷黑暗的夜晚,那个怀抱太暖。
世人都说九皇子孤僻阴郁,『性』情古怪,却不知道九皇子也不过只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少年。彼时,少年情窦初开,满心满意都是自己的情人,有段时间,宋渐声忽然对他变得不耐烦起来,两个人接吻时,夙九兮明显感觉到有炙热的异。物抵在自己的大腿间,然而宋渐声却不继续下去,骂骂咧咧地推开他,跑去青楼泻火。
夙九兮以为他是尊重自己,才会这样做,可是他愿意啊,他愿意让他高兴,愿意将自己交给他,他知道他是想要他的,抵在他腿间的异物是那么的火热,诉说着主人几乎迫不及待的欲望。
在他冰冷黑暗的世界里,宋渐声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动接近他的人,在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是宋渐声,尽管这个人喜欢青楼柳巷,两个人常常因此争吵,尽管这个人对他更多的时候是敷衍了事,毫不上心,但是对于年少敏感的夙九兮来说,他是唯一温暖过他的人。
夙九兮爱得决绝,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就是飞蛾赴火般的壮烈。
那时,他为了讨宋渐声欢心,讨自己心上人的欢心,主动来到宋府,将自己送上宋渐声的床。他满心期待着宋渐声醒来后的欢喜,结果却看见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情人吓得大惊失『色』,连衣服都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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