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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让我虐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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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定要给她提个醒,要她承诺永远待在我身边,直到我病好。

    余敞感受着全身的无力,病态地想。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公主两个人待一会儿。”余敞淡淡道。

    宫人和太医们连忙离开,紧紧关上门,留给这二人空间。

    “公主姐姐,在病好以前,你不能留我一个人,知道吗?”余敞换了当年的称呼,声音黏腻得异常又带着隐隐的脆弱。

    楚征仪抬起头,满脸是婆娑的泪痕,微笑却无比温暖柔软。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余敞,我们成婚吧。”

    余敞当场愣住了,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内心那阴郁的天空突然好像被人用力地扯下了,留下了赤/『裸』『裸』的无所适从。

    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拒绝吗?

    为什么要在我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时候突然那样幸福地说出这句话?

    明明应该高兴面前的公主愚蠢得善心泛滥的,但余敞却丝毫没有这种情绪。

    “我被困在那废弃得根本住不了人的宫殿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你给了我新的家,给了我新的人生……”

    原来是因为感动吗?愚蠢的女人。

    余敞心中骂道,但一种欣喜却又无限悲哀的复杂情绪梗在他的胸口,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疼。

    然而楚征仪停顿了许久后,泪水突然奔溃,哽咽道:“……后面又成为我浑浑噩噩中活下去的理由。”

    余敞完完全全陷入了空白的世界。

    “让我来照顾你,我们一起面对,直到你康复好不好?”

    余敞呼吸停止了很久之后,才淡淡说出一个没有情绪的“好”。

    楚征仪带着哭腔笑了出来,笑得比哭还难过,但依旧让余敞感受到她的依恋。

    对于婚礼,朝堂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众人都认为这两人是会纠缠许久的。

    痴情的皇帝虽然病重,但终于得偿所愿;

    先朝的血脉不顾对方的病情付出了婚姻,有情有义。

    更是让众人感叹又支持。

    婚礼很快进行,因为余敞的病情,所以婚礼的很多步骤都从简了,两人进行了一个对于皇帝来说是无比简陋的婚礼。

    楚征仪望着坐在轮椅上晦涩难辨地接受群臣朝拜的余敞,突然开口对群臣说,皇帝和她共同决定,节省的开支会充来作本年宫廷的开支,所以在这年,朝廷将少收天下一半的赋税。

    穿着婚服的余敞望向了同样身着婚服的楚征仪,在群臣的称赞中,瞳孔依旧黑洞洞的,但总算里面的阴霾情绪少了些许。

    婚后的余敞没有预料到,昭玉公主所说的“让我来照顾你,我们一起来面对”是无处不落实的。

    自从瘫痪后,他极度敏感,情绪特别控制不住。

    他讨厌别人望向他的无力身体的目光,偏偏那些仆人一般还都是很多人一齐过来伺候。昭玉公主自从嫁给他后,就时刻在他的身边,注意到这种现象后,昭玉公主便学习着自己一个人亲手处理了余敞的一切。

    喂饭、帮洗漱、帮扶着复健、帮按摩『穴』道,甚至还有……让他更加敏感更加难以启齿的如厕……

    他越来越不想和那些下人说话,只想和昭玉公主整日呆在一起。

    至于政事,如果是上朝,一般是公主帮他艰难地坐上轮椅,推着他去不远处的大宫殿那里,转交给太监,等他和朝堂里的人交流完,再去找侧门的公主回宫;

    如果是奏折,一般是公主拿着奏折给他看,然后他口述,公主手写,因为他只相信公主不会背叛他,其他的人都不相信。

    可是不知是吃『药』的原因,还是病弱的身体受不得劳累,他渐渐有点精神不济,更加暴躁易怒。

    于是在上朝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破口大骂的时候越来越多,不耐烦的时候越来越多;

    下朝的时候,下人被他发现稍微不够他的严格要求,哪怕是额前多了一缕碎发,都会被他叱责惩罚;

    他还甚至渐渐忍不住对着明明没做错事的昭玉公主发脾气。

    他本就暴戾,本就内心充满了阴暗与轻蔑,这下全都不受控制地发泄了出来。

    昭玉公主一开始是十分伤心,但当她在以为他睡着时,余敞听到她和太医交流,知道了这是瘫痪病人常有的情绪后,她便安定下来。

    以后每当他控制不住脾气时,她就用一种是疾病改变了她的丈夫的坚定眼光,哪怕再难受,也宽容又柔软地慢慢帮他控制住情绪。

    余敞感觉到越来越难过,因为他的情绪的确有来自疾病的原因,但其中起码一半来源于他本人的脾气。

    今晚昭玉公主又安抚了他情绪好久,他终于可以让她拿出奏折给他看了。

    他一直不明白公务为何有那么多,现在病了更讨厌公务的繁忙。

    余敞皱着眉头越看越烦躁。

    “陛下,要不以后我念给你听吧,你闭着眼睛起码可以没那么疲劳。”楚征仪诱导道。

    如果是刚开始瘫痪那会儿,楚征仪那么说,余敞肯定拒绝,他怕楚征仪读漏或读错,所以他想自己亲自检查内容。

    但……

    余敞望了望楚征仪温如柔波的温婉面庞,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就会做得越来越多。

    刚开始余敞只是同意了楚征仪读奏折,他等楚征仪写完还得去检查一遍;但紧接着,他连检查都不检查了,就只是听了给点看法;再后面,他教会楚征仪忽略那些无用的恭维话,让楚征仪看着奏折直接提炼重点;再再后面,一些琐碎的小事他都让楚征仪处理了,楚征仪不会的他再解答。

    上朝也是,刚开始他还算勤奋,但后面就开始隔几天才上,让群臣如果不是太复杂需要讨论的事情,基本都上奏折处理。

    他以前是想岔了,他当皇帝本是要当万上之主的,怎么后面累得要死要活,搞得像天下奴仆一样,把自己的身体都搞崩了。

    是的,有好几个张榜招来的民间医生都断定他是太累以至于瘫痪的,余敞一开始不屑于这个说法,后面说的人多了,他就渐渐接受了。

    毕竟他一直觉得上朝很累,但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为了明君的名声,他一直以以前贤君的标准要求自己。

    他本『性』就不是什么圣贤之类,干嘛压抑住自己去当那什么劳什子贤君明君呢?

    余敞觉得自己大病一场终于大彻大悟,过得从未有过的舒服,找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人生。

第二罪() 
午朝想上就上,公务想做才做。

    余敞在度过了焦虑、暴躁的阶段后,在休养生息中,心情进入了暂时的平静期。

    现在他的皇后在给他按摩身体,降低长期维持同一个姿势的身体的麻与酸。

    易仪的力度越来越小,余敞敏感地感受到了,还未出声让易仪休息,易仪就突然睡倒在余敞身上,规律的呼吸打在余敞『裸』/『露』的背部皮肤上。

    余敞心中柔软了许多。

    她最近一直很辛苦,一定是累倒的。但即使困成这样、累成这样还坚持给他按摩,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

    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他自认自己也不是那种能付出一切的人,但没想到让他在最意想不到的皇宫里遇上了。

    余敞嘴角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维持着趴着的姿势有些难受,但他宁愿趴着,也不想打扰易仪的睡眠。

    装了那么多年,他已经接受对易仪好的行为;在这样大的变故中,他更不可控制地想对她好。

    幸好现在的气温很暖和,易仪不盖着被子也不用担心着凉。

    余敞『乱』想着。

    等他治好了病,他一定会对易仪一辈子好的。

    楚征仪是故意倒在余敞身上假意睡着的,没想到一向自私的余敞没有叫醒她,而是默默忍受着趴着的姿势。

    看来进度比想象中的要快。

    楚征仪安心地睡了一个懒洋洋的中午觉。

    醒过来的时候空气中的温度降下来了许多,不过是那种让人感觉更加舒适的降温。

    “我是不是睡着了很久?”楚征仪慌『乱』地爬了起来,把余敞翻了个身,身体凑近了余敞的头部,观察着余敞的神态,“还压到你了是不是?”

    “没有,才一小会儿。”余敞努力伸长了无力的手,想去『摸』『摸』楚征仪无措的脸颊,但伸到一半就累得掉下,手掌刚好掉在脸旁。

    他的眼中迅速划过一丝阴郁。

    楚征仪连忙躺在他的身侧,脸看向他,充满鼓励的神情。

    余敞在这样的视线中犹豫了一会儿,继续他伸手的动作,这一次终于触『摸』到了楚征仪的脸。

    柔柔的,细腻的,无比温暖的,让人根本不想放开,特别是虚弱的时候,仿佛只是触碰心脏都能被填满。

    “以后按摩、洗澡之类的事情让下人来。”余敞安静地说道。

    “可以吗?你不要勉强。”楚征仪担忧地说道。

    “我当然可以,我想要和你过一辈子,不想你和我一样倒下。”余敞温和地说。

    楚征仪眨了眨眼睛,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几秒后她拥住了余敞,哽咽道:“你好久没有对我那么好了……”

    “是我的错,最近老是对仪仪发脾气。”余敞在楚征仪的颈部窝里亲密地蹭了蹭,“让仪仪担心了好久。”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楚征仪动情道。

    “我知道……”余敞全身心满足地说道,他闭上眼,享受着爱人浓烈得仿佛生生不息的爱意。

    他想,他还是幸运的,这种时候有人可以这样陪他。

    他可能做不到像易仪爱得那么深,但易仪会是他此生最信任也最爱的人。

    气息平和的余敞休息了两天,又到了他不得不上朝的时候,这一天刚好又是一个远方南国的使臣进宫按期纳贡的时候。

    他在路上遭遇了点问题,所以来得比往年晚。

    余敞黑着脸听着他的解释,很久才说一句话。

    虽然这南国不是故意的,是遇到无法预测的情况才导致了迟到,可余敞就是不高兴。

    在这种气氛下,南国使臣紧张得湿了背,颤抖着报告本年他们国家上贡的财物。

    讲到一对今年特别准备的礼品时,南国使臣灵机一动,身为使臣临危不『乱』、转危为安的素质终于出来,他用着向往和祝福的语气说着呈上的那一对难得一见的极品白玉如意。

    他说这对如意是他们国主听说余敞和易仪的故事早早就准备的,准备了好几年,访遍良玉和良工匠,今年才做好,祝愿余敞和易仪以后也能如意一生,相伴一生……

    余敞的脸上终于带了些许满意。

    他这一天很晚才回去,一见他,楚征仪就迎了上去,准备推着他去吃饭。

    余敞却把一直放在他膝盖上的盒子给了楚征仪。

    “里面是何物?还挺重的。”楚征仪拿过盒子笑问,没有打开。

    “你可以打开,这是给你和我的。”余敞宠溺道,“以后我的东西你也都可以看。”

    楚征仪温暖地一笑,然后望向盒子疑『惑』地说道:“谁送给你和我的?”

    她边说边打开,里面是一对眼熟的润白滑腻的白玉如意。

    原来本有一对。

    楚征仪暗暗想。

    余敞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慢慢地说起这对白玉如意的背后寓意和制作目的,他越说越甜蜜,最后张着亮晶晶如少年般澄澈的瞳孔,期待地看着楚征仪的反应。

    “那我们可得好好放着,不能让它碎掉,以后我们一起到了墓地的时候,我希望它们能陪着我们,见证我们最后也是如此圆满。”

    一旁的王公公敏感地察觉到皇后这话有些莫名古怪,但皇帝一副听到好建议的样子,甜滋滋地同意了。

    他真不懂这对夫妻的脑回路,还是说位置那么高的人说话不用忌讳?碎啊墓地啊什么的也太不吉利了。

    王公公皱着眉头想。

    连死亡都联系在一起后,余敞更喜欢和楚征仪呆在一起了。

    他抱着楚征仪一句没一句地小声聊着天:“……要是我以后都好不了,我也放心了。”

    “不,你会好的,你只会想好,才不会因为不好而放心,我知道你。”楚征仪也小声地笑道。

    两个人可以不顾忌地用病好没好来聊天,如果是刚瘫痪的余敞,绝对认为这是不可能出现的场景,但现在就是发生了。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余敞亲了亲楚征仪的脸颊,用他红彤彤地像发着烧一样的脸颊,“等我好了,我还要带你去花园散步赏花,给你推秋千,带你去绕城一圈骑马,背着你上都城外的罗云峰,在罗云峰的大佛那给你祈福……”

    “那你一定好累啊。”楚征仪笑了。

    余敞也笑了,但笑着笑着他望着楚征仪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认真:“那时候我一定充满了精力和力气,都能带你做到,你信不信?”

    楚征仪呼吸『乱』了,她莫名悲伤地捧着余敞的脸,为余敞挑开黏在脸颊上的一丝『乱』发:“要是你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对我,我就相信。”

    余敞吃力地亲了亲楚征仪,无奈道:“我从我们重逢的那一天起,不就这样对着你很久了吗?要相信我啊,我只是生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不好了一阵子。”

    楚征仪不说话了,只是与余敞长久地对视,在余敞又想亲她的时候,她钻入余敞的怀里,拍了余敞一下:“快睡觉了,不然都天亮了。”

    余敞当时奇怪了一瞬,以为她只是在害羞,后来在空落落的宫人都不敢进的宫殿里,对着那漫天飞舞的纸片,才知道了真相:

    这天下原来还有另一个隐藏着暴戾与控制的双面人。

    而且比他藏得深。

    事情的转折点在余敞同母异父的哥哥又一次进宫殿看他,而这一次是他最爱的皇后瞒着他却借用他的名义招入宫的。

    这哥哥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又是同母异父,没有多少威胁,余敞给了他个侯爷当,让他可以继续呆在京城继续痴『迷』研究他的道德经。

    “……你知道吗?我喜欢乖巧的,你就是很老实乖巧的。”那是他的皇后的声音,甜得可以渗出蜜,可是却不是对他说的,而是他的哥哥,他从没有想过的哥哥。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明明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皇后的声音突然由欣喜转向委屈,像个被狠心的人夺走了最爱的玩具的伤心的孩子,委屈到了极点于是不顾后果『乱』发泄。

    “皇后,你别这样……”哥哥的声音害怕得快支离破碎了,“你这样是对不起陛下。”

    易仪慢吞吞地说,语气天真却残忍:“你不懂,他也对不起过我,所以我们扯平啦,我现在心里就你一个人,你别让我伤心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皇后对一个侯爷用着撒娇般的哀求口吻。

    承受不了恐惧的哥哥害怕得跌跌撞撞地离开,留下追了几步就停止的易仪。

    “真是糟糕的结局。”易仪一个人冷冷地自言自语。

    余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完的,他只知道自己的脸都湿透了,心都撕裂了,脑子都充胀得发烫了。

    但这样狼狈的他,居然被易仪发现了。

    “哎呀,原来你今天是被宫人推到这里晒太阳。”易仪绕过假山,弯腰背着手笑眯眯地说。

第二罪()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楚征仪拿起一缕余敞的长发,吻了吻,甜甜地说,“所以这种情况我也考虑到,绝对不会让我们一起承诺过的携着白玉如意一同在地下坟墓圆满落幕的结局落空。”

    余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里裂成一道一道的裂痕,渗透出怀着浓烈情绪的鲜血,鲜血泡着无数的裂片,他痛得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了了。

    “我对你不好吗?”他恨恨地说道,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眼睛却还倔强地睁得大大的,他要看清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丝毫情绪变化都不能放过。

    “好,当然好。”楚征仪起身,一边双手互揪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皱着眉道,“可你——对我——是真的好吗?”这一问句的每一处拉长和停顿,她都更加凑近余敞。

    “你什么意思?”余敞心一慌,但源源不断的怒气又冲上心头,“你没证据别为了你的肮脏行径编借口来污蔑我!”

    楚征仪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一笑,笑中带泪:“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我没对不起你,因为我做的刚好是你教会我的事。”

    “我教会你去偷情了吗?啊?!”余敞气笑了,“这个世界上多少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当,我连妾都没动过一个,从头到尾只有你!全世界都知道我痴『迷』于你,钟情于你,你常跑到宫外你看不到吗?!”

    楚征仪扑到他怀里,仰头甜丝丝地笑道:“所以啊,”但只说了三个字,她的脸又冷了下来,喜怒难测得好像最恶劣的人,“所以我不可控制地爱上你了啊。”

    “这是什么爱意?!!”余敞气得更厉害了,“这是什么所以?!!”

    “陛下,你难道没发现吗?你的哥哥的脸,像极了你;你哥哥纯厚良善的『性』格,像极了你蛊『惑』我爱上你的那种『性』格。”楚征仪噗嗤地羞涩一笑,“敞儿弟弟啊,你要是真的是那叫着我公主姐姐的敞儿弟弟多好。”

    余敞瞬间如坠冰窖。

    御花园阳光明媚,花『色』烂漫,枝叶清翠,是全国最好的院中美景,可这一切已经与这两人无关了。

    “其实呢,如果你一直当我的敞儿弟弟,我会和你一样,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楚征仪为余敞摘下刚落到他发上的一片枯叶,温柔缱绻道,“不用你带,只要有空,我会自己推着你去花园散步赏花;怕你无聊,我会亲手给你做一个你可以『荡』的秋千;我马术也可好了,我可以带你骑着同一匹马绕城一圈;至于那都城外的罗云峰,我虽然背不动你,但我可以做你的眼睛、你的双手双脚,我会亲自像最虔诚的僧人那样,一边跪拜一边上山,为我的敞儿弟弟向那罗云峰的大慈大悲的佛祖祈福……”楚征仪深情似水,痴情地说道,“你说好不好啊,敞儿弟弟,只要你真的是那愿意原谅我的一切,愿意护着我爱着我的良善重情的敞儿弟弟。”

    曾经从余敞口中的深情承诺被楚征仪改了说出口,熟悉又陌生。

    “我没有背叛过你,”余敞吃力地摇着头,眼泪干了又流,眼睛好不容易淡了又红,“我承认我求娶你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是前朝最受宠也是唯一的遗脉昭玉公主,但我没有背叛过你……”他突然痛苦地吼出,眼泪将两鬓的乌发都打湿了,“我对你好了超过了六年!差不多达到了七年!这么多年的时光,爱你护你早就已经成了身体最深的习惯,后来我生了重病,你不嫌弃我,愿意嫁给我,对我不离不弃,又是一年!那最深的习惯早已变成最深的情谊……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最后无力地质问道。

    “余敞……”楚征仪柔柔地拿着手帕为余敞细致地擦着眼泪,眼中仿佛散满最温柔的光芒,“就是因为你如此啊,我才会一直守护着你啊。你啊……”她无奈又亲昵地点了点余敞的额头,“一直伤我的心,好不容易习惯了我,却还想把我拖下你这泥沼,好不容易爱上我,却还要我原谅你曾经对我的一切算计与恶意,和你一起双宿双/飞,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我没做过。”余敞呼吸粗重地反驳道。

    “可能是因为我六年都没有同意嫁给你,你没有机会想到怎么虐待我吧。”楚征仪仿佛最温柔解义的解语花,一边点头一边低语。

    余敞全听清了,可刚刚他用光了力气,用光了情绪,一时间连怒气都难感受到,只有全身竭力后的热。

    他只听到楚征仪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是我吃了哑巴亏。为你『操』心,还得受你指责,我是不是欠了你的啊。”她宠溺地点了点余敞的额头。

    余敞怔怔地不理会她。

    楚征仪却看着他无力的样子入了『迷』,俯身去亲吻他。

    余敞猛地咬住了楚征仪的唇瓣。

    楚征仪也不挣扎也不叫,双目对着余敞,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掉下,好似终于有了心。

    余敞的嘴里吃到了铁锈般的血气,望着这样的楚征仪,悲哀地张开嘴。

    哈!这样的报复有什么用?他的昭玉公主再也回不来了,再怎么折磨都回不来了……

    楚征仪怔怔地抬起头,也不抹掉唇瓣上的血,呆呆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声音像个小孩子般天真又悲伤,谁听了都想把她想要的给她。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害怕不得到了。”

    “你现在自刎还来得及。”余敞淡淡道;他看到终于有下人接近了。

    你去自刎吧,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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