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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让我虐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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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楚征仪趁着宫女不注意,将藏在发髻中的凤凰暗纹『露』了出来。
这刻意看才能发现的暗纹配上这种品相的簪子,可以让很多有心人发现了。
楚征仪出宫难得的十分守规守距。
她只是逛街,不和人怎么对视说话,也不怎么买东西,甚至很注意不接触流动的人群。
这让一直紧盯着楚征仪的随行的宫女和侍卫们放心了许多。
远处隐隐有哭声,楚征仪望着前方医馆前那对哭泣的母女和只是伫立几秒就再也不理的行人,果断上前去。
母亲在哀求医馆赊『药』给女儿治病,医馆老板愁眉苦脸,虽然没有赶人,但眼中和言行的坚定是十分明显的。
大宫女看着楚征仪为这眼前一幕动容。
“若是我母妃遇到此事,也定会为我不顾颜面当街哀求。”楚征仪幽幽地看着前方,说完淌下一滴热泪。
周围宫女侍卫也不是铁石心肠的,想到这当年风光无两的昭玉公主亲人全逝,家国也无,只能望着街上的母女怀念亲情,不由得唏嘘又产生可怜之情。
楚征仪深吸一口气,上前和医馆老板说了几句,又将那母女一起带进医馆。
出医馆的时候,宫女和侍卫都赞楚征仪高义。
因为她给了医馆老板钱,示意以后若是真遇到家庭困难医治不了的可情况,老板以记个账后先治,她以后定时过来查清了再补钱进去。
等下次出宫探亲一定要告诉家里人这种可以免费治病的事。
仆人里已经有人暗暗打算。
楚征仪用余光扫了一圈周围的仆人,将各自神情看在了眼里。
有没有人为此钻空子她并不在乎,反正目前最重要的是传出善名。
名声可是个好东西,至少对于余敞来说是这样,不然他也不用『逼』着自己整日用另一副面孔做事。
楚征仪眯了眯眼睛。
“有些累了,附近有喝茶休息的地方吗?”楚征仪垂下疲累的眼皮,道。
熟悉京城的侍卫忙把她带到附近一处不错的茶馆。
茶馆里面的吃食都很简单,都是拿干果炒一炒就上。
不好吃的时候保持住原味也不错。
楚征仪就着茶水吃了很多,总算填了早晨没吃好的肚子。
她也不急着回去,反正余敞要上午朝,中午是不可能和他见的,就算下午见面也得等挺晚。
吃食没什么意思,但戏台上的可有意思了,居然是什么一位官家子弟对公主一见倾心,公主的父兄被歹人杀害后,官家子弟为了报前朝之恩,也为了对公主之情,将歹人绳之以法后自立皇帝,求娶公主的美事快事。
这剧本是余敞那家伙自己写的吧。
楚征仪面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戏,实际在心中拍桌狂笑。
就算不是他写的,这主题和中心思想也肯定是他花费精力给概括审定的哈哈哈……
然后再费工夫推广哈哈哈……
哎呦,这两面派可真是越接触越觉欢乐多,笑死人了。
哈哈哈慢着,她好像还听到周围有『妇』女被那一片痴情感动落泪了……
那『妇』女还被同桌的大汉科普这是根据当今圣上对昭玉公主的一片痴情改编的……
哈哈哈,『妇』女听完科普被感动得哭得更凶了……
那大汉还承诺会像圣上对公主一样对『妇』女好,哈哈哈这承诺有毒啊……
……
楚征仪憋笑憋得差点岔气破功,而这被戏精逗乐的心情一直延续到她回到宫中。
当然,其间她一直是保持着一副被事困扰、心不在焉的低沉思虑样。
第二罪()
其实痴情人设很好用,余敞自立为帝的行径已经做出,却可以用痴情来粉饰不忠,用痴情前朝公主来掩盖他的不忠,也不用彻底打坏他在前朝时经营的听从皇帝和皇子的形象。
余敞一直很自豪自己的步步经营,但当他陪着昭玉公主又睡了一天,第二天昭玉公主犹豫了许久后,委婉地表示要他止住民间那些他一往情深的传言时,他很生气。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从宫人那里预先得知了昭玉公主离开皇宫后的一举一动,已然知道昭玉公主皱着眉头听完了茶楼里面演说他们的故事,但他还是止不住生气。
你以为我愿意搞这些手段吗?
要不是为了位置做得稳些,收拢前朝那些名臣,赢得民间的支持,他现在堂堂一个皇帝至于这样为了你一个落魄得什么都不是的公主做到如此吗?
当初他是打着为前朝复仇的旗号赢得这天下,得到的支持都与这前朝息息相关,因此维/稳更是艰难。
是不得已才要想和这昭玉公主联姻。
忍住,余敞,忍住。
公主越推拒他,他痴情的人设就更稳固。
他惯会在享受最后的胜利之前忍下去,这次也一样。
余敞脸『色』不变地起身和楚征仪在同一间房更衣洗漱,一边穿衣一边细细解释道:“我会去提醒一下民间的,但公主要知道,民间那些说话人都是没有指名道姓地演说话本故事,不好说;并且政局刚稳定,正是百废待兴、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宜对民众监管太紧。他们也没说现在朝堂的坏事,若是不是坏事的言论都要被禁止,那么我就听不到采言官采回的真正的民情了,因为百姓已经不再敢再说话了。如此出事,未来必有大患。”
昭玉公主身为一国公主,深知国家为先的道理,只好叹了口气:“也是,国家更为重要。”
达成了目的,余敞终于松了口气。
一大早遭遇心情不好的事情,中午上朝时余敞发现朝务也同样让人头疼不已,头疼也就算了,大臣还不省心,余敞下了朝就背着手、沉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伺候他的公公都轻手轻脚地不敢打扰他。
这次他到楚征仪所在的宫殿的殿门口,站了很久才进去。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压根不想还要低声下气地伺候人,余敞也是如此。但他就是有对自己狠的决心,愿意一天12时辰都忍着,直到享受到最后的成功。
然而他没想到,从这一天晚上开始,他渐渐地一到此宫门,就会自然地放松全身心。
“公主呢?”做好了心理准备进来却不见人,余敞心中怒气隐隐又要燃起。
“公主在厨房,她说今晚的吃食她来准备。”宫女不安地说出了余敞觉得难以置信的话。
易仪做饭?
她怎么可能做饭?
惊诧压过怒气,余敞怀着见新奇事物的心情去了厨房。
结果居然真的在做饭,而且一举一动很是熟练的样子。
模样专注,手势利落漂亮,完全没有往日那种被保护得太好以致又蠢又纯的感觉。
楚征仪的确要做菜,她受不了那饮食了,一早就去厨房视察,观看了一件件用具,又捂着鼻子『摸』清了厨房准备的食材,她指定了厨房准备好用具和食材后,见天『色』差不多了,呼唤稻草人出来。
虽用的是稻草人做,她相当于只有指点功能,但楚征仪花费的心力没有一点点少。稻草人在做饭时的一举一动都被她严格地设定,来确保稻草人做出的东西没有失误。
在楚征仪的计划中,她过来后昭玉公主会咬死口不会嫁给余敞,但也不能一直不给余敞甜头,所以昭玉公主会委婉地把自己当丈夫一样对待。
这样,她可以细水长流地攻略余敞,又可以不忍受余敞的臭脾气。
而余敞……而余敞忍着忍着总会习惯的,只要当他知道忍着不会总是憋屈,而是充满美好的时候……
“陛下回来了。”楚征仪等余敞看了很久,才回到身体里,然后像是终于意识到余敞的存在一样,低头羞愧道,“我算错了点时间,没想到会做那么久,陛下可能晚一点才能坐在桌子上吃饭了。”
“仪仪给我做饭,我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怎么会怪罪。”余敞欣喜地说道,他进入厨房,“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没做过饭,但想来不是很困难。”
“你帮我试吃一下吧。”
“这也太简单了吧。”余敞好笑道。但话音刚落,楚征仪已夹了一筷子肉片到他嘴边。
『色』泽不是他熟悉的『色』泽,但气味似乎还可以。
余敞犹豫了一瞬,就甜蜜地看着楚征仪,张口咬下那片肉。
肉一到嘴中就愣住了。
没吃前,余敞觉得能吃这以前高高在上的公主亲手做的食物,哪怕难吃也可以气顺,所以尽管嘴巴有些抗拒,但他为了心中的胜利感,他还是吃下了。但当他第一口就发现好吃得不得了,肉片又软又嫩又鲜,在享受的咀嚼中,他完全忘记了什么讨好,什么胜利感。
“如何?”楚征仪侧头问道。
“特别好吃。”余敞发自内心地惊喜道。
“我为了解腻,加了些薯类淀粉和鸡蛋清拌入肉中浸一会儿,没想到让这些肉即使炒得十分熟了,口感还是软嫩的。”楚征仪又夹了一筷子肉给他,温柔地说道。
余敞不在意地听着,只专注着吃和给楚征仪良好地回应,当然,他也听得不是很懂。
楚征仪就知道余敞爱吃这个。
从昨天他只夹肉,并且说那些没熟还带着血丝的肉条说鲜嫩的时候,楚征仪就大致知道他是什么口味。
所以第一口给他的是肉,是鲜嫩的肉,是油脂还在,却入味鲜咸的软嫩的肉。
表里不一,步步算计,如他一样。
那晚是余敞吃过最好的一碗饭,天黄贵胃的美人亲手侍弄的独特美味,入喉至肠,都是极致的享受。
就连后面他一开始吃不惯的酸甜的鱼肉,在美人频频动筷后享受的表情中,他犹疑着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也渐渐得了其中的趣味。
当然如果只能选一道,他还是爱吃最开始那一道软滑鲜咸的肉片。
美人停下克制的筷子的时候,他还让胃口不减,让人加了一碗饭。
美人看着他吃饭,收拾了她那半片桌,唤人拿来干净的热『毛』巾和泡茶的工具,然后缓慢地泡茶。
每次进行泡茶的下一个步骤前,她都要『摸』一下放在她面前那团成一卷还淌出热气的白『毛』巾,看起来十分讲究,但又很怪异。
“为什么要那条白『毛』巾?”余敞好奇地问道。
“保持指尖干净罢了。”她淡淡地笑道,“无甚特别。”
但这怪异重复却透着慢悠悠的端庄气质的步骤,吸引住了余敞的全部目光。
等余敞吃完小碗饭,整间房已经萦绕着浓厚的茶香。
“陛下,别再添饭了,免得吃伤,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做。”楚征仪单手递上茶杯,仪态却矜贵别致。
余敞不免怀着珍视的心情喝下这茶,明明如往常一般的茶叶,因楚征仪慢慢营造起来的氛围,竟让余敞喝出那一分特别来。
物、事特别了,那做出这些的人不也特别了吗?
第二罪()
余敞最近过得舒坦,昭玉公主整了很多样新吃食都很让他胃口大开。
早起是清淡的食物,昭玉公主说这样可以保持口腔干净无味,人就随之心脑爽利,配合万物刚清醒的早晨是再合适不过。
余敞对此说法还算赞成,起码他不用因为吃得过于咸油,早上要总想着喝水或吃些水果解腻,可以专注于其他事情。
中午和晚上的菜都是从昭玉公主的厨房出的,御厨们学习得很快,根据昭玉公主的做法还玩出了不少花样,余敞爱上吃东西的感觉。
不过御厨虽然手艺好,还是无法完全模仿昭玉公主做出的味道,加上余敞第一次吃的时候是昭玉公主做的,那种全身心惊喜的感觉唯有在再吃昭玉公主的吃食时才能回忆到一两分。
昭玉公主,昭玉公主……昭玉公主目前也就是她的身份和做吃食的天分有用了……
余敞中午独自用了点吃食后想。
其实不嫁给他也罢,只要她说以后青灯古佛独自过一生也可以,他可以以公主投身佛门为国祈福为名做借口告诉天下,不是他不想娶,是公主有更重要做的事情。
但公主明显是舍不得红尘的,她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愁思情深,那他也不能就此辜负了她的渐渐痴情不是吗?
“王公公,你觉得公主待我如何?”余敞忽然问起。
王公公伺候余敞有好一阵子了,知道这主子除了有外人,否则对他们这些奴才都是阴森森的,和前朝时入宫中时赤诚良厚的谈吐完全不一样。
“公主对陛下的感情越来越深了,什么都想着陛下,念着陛下……”
不管这表里不一的皇帝是否真是喜欢昭玉公主,但他希望把昭玉公主收入后宫的意愿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王公公于是采取保险之道,绞尽脑汁地去罗列公主终于动容、二主好事将近的预兆。
“那为什么她不愿意和我成婚,我一提起就避我几天,我不说却又开始琢磨怎么对我好。”余敞非常纳闷地问道。
这是他想了无数原因也想不透的事情,公主明明心已经动了,为何还百般抗拒,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杀亲之仇,恰恰相反,他还惩治了公主的仇人,救出了公主。
“这……”王公公对此也没什么主意,只好谨慎地说道,“许是……许是公主觉得自己配不上陛下吧。”
余敞不说话了。
王公公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次午朝拖的时间拖得特别久,各方争吵不休,偏偏事情还急迫待处理,余敞只好临时决定今天晚上增加一次晚朝,明天再加一次早朝。
真是奇了怪了,前朝皇帝每天要处理的事明明挺少的,永远都好似在看戏陪美人,为什么一到他就事儿多。
余敞不得其解。
因为晚朝和午朝的时间近,所以余敞就没去楚征仪那儿,自己又吃了一顿,大臣们也没出宫回家,都在偏殿吃饭。
晚朝上完,披着月『色』回去的时候真是疲惫至极,余敞差点就不想去楚征仪那了。
路途实在有点远,他想直接睡下。
知道余敞是因为事务繁忙才一天未归,楚征仪在殿中准备好了甜汤,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回来。
这个国家的文字用的也是汉字,但其中混杂了很多当地方言和陌生的当地名物,楚征仪只有通过多看,和平日装作不经意问一下,才能分析清楚讲的是什么。
她如果后期要夺/权,这些东西必须搞清楚。
至于怎么治理……有些书看看能不能学,到了那一天还是不懂的话就兼听群臣发言,慢慢从实际中学吧。
能不能做好不强求,反正她只是想过把瘾而已,真正的重点是虐余敞。
纵然诱『惑』再大,楚征仪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余敞坐在朝堂上坐了一天,肩膀无比酸痛,坐在楚征仪对面,一边喝甜汤一边无力地耷拉着肩膀,偶尔动手捏一捏。
“陛下洗完澡我给陛下捏捏肩吧。”楚征仪说道。
余敞真的是累坏了,只是拒绝了一次就同意了。
他洗完澡就趴在床上『露』出所有疲态,以便只享受服务不用搭理楚征仪,但没想到楚征仪一声不吭,只埋头按摩。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楚征仪终于出声:“要是难受你就说。”
余敞觉得很舒服,但他想继续得到昭玉公主的好感,于是决定一会儿就让昭玉公主停止。
他年幼时被父母『逼』着给『奶』『奶』按过,知道捏肩久了手会很酸,而昭玉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出的玉身,应该不一会儿就累惨了。
然而一会儿又一会儿,一会儿又一会儿,余敞直到舒服地睡过去了还是没有叫停。
等到确认余敞真睡着后,楚征仪抽出稻草人回到身体里,一回去脸就立刻扭曲了。
手指、手掌、手腕那种运动过度的酸痛简直了……
楚征仪连忙垫着脚尖悄悄出门,把昏昏欲睡的宫女们叫醒,帮她服务。
差不多这样平静地又度过了三个月,楚征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个世界的背景,把朝堂关系打听得差不多了,还顺便通过做慈善在民间起了点好名声。
一切完善得差不多了,那便可以进展下一步了,楚征仪设定稻草人按照她这段时间的表现继续表现,然后拿出了调快时间的魔物,瞬间把事情进展到了余敞瘫痪的那一天早晨。
事实上若不是余敞瘫痪,可能她真的只能细水长流地扮演着让余敞舒心的人物,妄图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打动对方了。
要知道宫廷里所有都在余敞把控下平静而无趣,得需要波澜才能让余敞这种对自己要求都很强的人打开心扉。
六年之后的余敞变得成熟了许多,至少和易仪的脸对比,没有人再会说余敞比易仪小了。
余敞也不再一副对着姐姐撒娇的样子,气势外放了许多,许是他越来越感觉到楚征仪表现出来的易仪是坚定不同意嫁给他的想法,许是他亲身无数次感觉到楚征仪表现出来的易仪也是真的爱他爱得难以自持。
一起起床吃过早饭后,余敞捞过楚征仪毫无忌惮地亲昵了许久,没有了当年的小心翼翼,而后才恋恋不舍地去他自己的宫殿准备上午朝的事情。
按照易仪说的,突然瘫痪大概是中午发生的事情吧。
楚征仪想。
她在余敞走后,去检查了下易仪在六年里积累的衣服和首饰,意料之中地看到服饰和首饰越来越精美丰富。
她挑了一套清淡却显气质的换上,然后在梳妆台前细致地打扮,妆容要淡,毕竟可能要大哭,但要费更多的功夫,毕竟待会儿可能会和群臣遇上。
楚征仪尽量让自己装饰得年轻端庄一点,让那些前朝的臣子一眼看到就回忆到从前。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只吃了点糕点垫一下肚子,就在保持头部造型不『乱』的基础上早早休息去了。
睡得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意料之中地被撒着慌『乱』的眼泪的大宫女叫醒。
“何事?”她凝重地问道。
“公主,陛下出事了,他让您立刻过去。”一向冷静的大宫女无措到了极点。
环顾四周,其他的下人也是如此。
余敞在位也就七年多,只与昭玉公主在一起过,至今无子,若是出事,他们的命运不知如何是好。
楚征仪立刻呼吸急促起来,但很快强自镇定,披上外套后立刻出屋,坐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御撵。
她紧紧抓着御撵上可搀扶的地方,对着外边的公公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奴也不知是何情况,本来殿下好好地在龙椅上坐着,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下,等到醒来时发现全身都怪异地动弹不得了……”
公公越说越伤心,楚征仪则听得隐忍地红了眼眶,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等到真正看到余敞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也不敢动余敞,只能捂着他的手痛哭。
余敞一向身体健朗,小病一年都没几次,何况大病。
他已经听完了御医的诊断,面目变得发青,唇『色』变得发紫,觉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致命打击。
若是外部的压迫,他能忍能熬,因为他觉得总会有办法过去的,但这是身体内部的原因,他自己根本无法面对。
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了呢……
他越想越是发抖,身体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还是可以动的,看看!还是可以动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余敞的眼睛逐渐又变得赤红。
“陛下……”楚征仪看得更是心焦,哭得难以自持,可能是太过难过,她直接晕倒,头歪倒在余敞的床上。
“公主——”
御医本想要上前安抚住余敞,却见公主也倒下,一时不知该先看谁好。
幸好余敞随着楚征仪的倒下也平静了下来,他沉默地阴森森地看着楚征仪的头顶,无一点温情,御医见此状根本不敢上前打扰。
半晌后,余敞终于沙哑地开口:“快给公主看看。”
一身冷汗的御医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上前去看。
第二罪()
楚征仪本就只是装睡,所以被宫女按了几下人中后,缓缓醒了过来。
“陛下……”楚征仪强打起精神回看余敞。
“公主,太医目前对我的病没有办法。”余敞幽幽地说道。
楚征仪握起余敞的手,放到脸颊上温暖,坚定又悲伤地说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找到办法好起来的。”
“若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呢?”余敞神『色』不明地说道。
楚征仪的胸口突然大起大伏了起来,她气息不稳地自我挣扎了很久,把脸埋到余敞的手中,泪水不断流出,隐忍地说:“不会的,我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那就好。
那就好。
久病床前都无孝子,更何况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单纯的金枝玉叶?
所以一定要给她提个醒,要她承诺永远待在我身边,直到我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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