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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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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诚恳地瞧着康乐郡主,顺势摆出一副十分敬仰的表情,“实不相瞒,阿宁对康乐郡主景仰已久,今日机会难得,所以才特意向她赐教。嬷嬷若实在担忧,那便按照郡主所言将箭头磨平。如此应是无碍的,嬷嬷何必多虑?”
若非方才康乐郡主与阿宁对视的时候,瞧见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灼灼目光,她都要以为此时此刻一脸诚恳得的顾惜宁是真的景仰她了。
哼,看来这顾惜宁不仅狐媚,还是个装腔作势的东西。
康乐郡主嘲讽一笑,既然顾惜宁将状纸都送到了她的手上,那又怎可放过收拾她的机会?
“丰嬷嬷,顾小姐都如此说了,必然自有分寸。我也意同与她一较高下。且今日之比试,我们二人自会立下字据,与旁人都不相干。
“可”
康乐郡主忽然加重了语气,“丰嬷嬷?”
丰嬷嬷叹了口气,仿佛十分无奈的样子,“如此,那便如二位所愿罢。”
谢昭听到陆媛的丫头红玉递来的消息时,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么?她们要比射箭?”
红玉点头,“千真万确,二姑娘特意叫我过来给您递消息,刀剑无眼的,姑娘们也不懂这个,表少爷还是过去瞧着吧,顾小姐往日那般稳妥的一个人,今日却不知怎么,好似中了邪一般,非要应下那康乐郡主的比试,二姑娘废了老大的劲儿,拉都拉不住。”
红玉这丫头性格随主子,平素话格外多。
不过此时也要感谢她的话多,谢昭从她的话中大概知晓了对面的情况。
康乐郡主是个什么性子,他十分清楚。
毫无疑问,顾惜宁那丫头肯定是中了对方套了。
忽的,谢昭见对面上首的平阳长公主被宫人拥着匆匆离席,眉头一蹙,更觉不妙。
“我知晓了。”谢昭点点头,说完便与红玉往那边走,走到一半,想了想,对自己的小厮低语几句。
小厮匆匆离去。
阿宁与康乐郡主二人商议之后,由阿宁率先做靶,康乐郡主先射头箭。
阿宁站直身子,头上顶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子,立在距离康乐郡主五十步之外的地方。
康乐郡主绷了绷弦,试了下手感确定无碍后,手腕一转,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眯了眯眼,将箭头瞄准了阿宁。
别说是五十步,便是阿宁站在一百步之外,她都可以轻易射中。
瑞王年轻的时候处境艰难,备受奚落,为求自保,常常缩着脑袋在一众兄弟里当孙子。
是个人都希望能受人景仰,立于人前,瑞王自然也不例外。
康乐一直都知晓这点,很小的时候便开始练习骑射,总在瑞王面前表现出坚韧好强的一面。
瑞王还曾赞过她,“康乐小小年纪,如此不凡,果然类我。”
也正是因此,她在瑞王的一众女儿里脱颖而出,成为最受宠的。
后来晋王即位之后,瑞王才能抬起头来做人。至此后,他十分热衷骑射,仿佛这样就能向世人证明,从前那个懦弱不堪的瑞王是为情势所逼才不得已为之,并未是他真的懦弱。
赵泽是个十足的纨绔,整日只知花天酒地,哪有耐心学这些个?康乐却懂得哄人,时常陪瑞王一道骑射,瑞王请了最好的师傅,康乐也确实有天赋,骑射在晏京城的贵女们自然一流。
康乐郡主的目光木来瞄准在阿宁头顶上的果子上,视线下落,落在了阿宁那种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上。
她心中浮出了些兴奋的情绪。
眼下状约已立,就算她一个失手射花她的脸蛋儿,那也实在怪不了她。
她们的箭尖虽已磨平,可若要毁个把人的容,即便是磨平的头,对于她这种用箭的老手而言,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康乐的目光在阿宁的面上游移几瞬,舔了舔唇。
只是究竟该射瞎她的眼,还是射花她的脸呢?
阿宁立在远远的地方,虽然瞧不清楚康乐郡主的神情,但从游移微动的箭头上大概已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康乐郡主眯眼,舌尖抵着齿关,右手用力,弓如月满,一箭如流光掠出。
还是毁了那眼罢,省得日后再用那卑污的目光去玷污谢昭。
“住手!”谢昭赶到的时候,康乐郡主的箭正好拉出。
康乐郡主闻言,兴奋地回转过头,“谢昭?”
“站着做什么?快躲开!”他想出手相助,却已然来不及,只能急忙对阿宁大吼,
然而,阿宁立在原处,丝毫没有要躲的样子。
在场众人皆是不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阿宁!”一道沉冷的声音破空而来。
伴随着这道声响,原本离阿宁三寸之距的箭被石子打偏,跌落在一旁。
虽然箭被打偏,但此箭原是对准阿宁右眼而来,被打落之时仍无可避免地划过她的颈侧,拉出了一丝触目惊心的血痕。
众人齐齐嘶出口凉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颈脖。
那样浓血痕,怕是要留疤了。
阿宁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朝方才声音发出的地方瞥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眸光微敛。
她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每每见他都高高兴兴,眸中仿佛盛着亮亮的星子般,柔柔唤他一声二哥。
陆昭行只觉心中微堵,绕过假山,走到阿宁跟前。
“你怎可这般胡来?!”
陆昭行一来,在场的诸位贵女便连连行礼,紧张得很。传闻平西侯陆昭行喜怒无常,性格乖张,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这下,阿宁终于肯抬眼看他。
她摇了摇头,咬唇,“我没有胡闹。”
“你还没有?!”陆昭行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滞闷至极,原本要对阿宁发火,可瞧见那雪玉似的颈子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胸中的气焰立时消散,只剩心疼。
他正要从袖中掏出帕子,想了想现下的场合觉得不妥,生生止住动作。
陆媛连连上前,掏出帕子,“二哥,你快别怪阿宁了,先让她把血止住再说!”
阿宁接过陆媛手里的帕子捂住脖子,神色不动,仿佛半分都没觉得疼。
谢昭松了口气,好在他方才唤了小厮去寻了陆昭行。多亏他及时赶到,否则今日怕要捅出大篓子。
锦衣卫的官衙距离平阳长公主的府邸极近,仅有半柱香的功夫。
自那夜的事后,陆昭行已有好几日未见过阿宁。
他知晓阿宁等人会去平阳长公主的府邸赴约的时候便开始担忧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非让谢昭护送镇国候府的几个姑娘赴约。
今日他总觉心神难宁,方才路过长公主府邸的时候停了几瞬,恰好看见谢昭的小厮出来对他说阿宁与康乐郡主比试的事情。
听到一半,他立时翻身下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此地。
好在他来的及时。
如若不然想着方才那箭直逼阿宁的右眼,陆昭行目沉如霜,瞬间阴寒无比。
上次是赵泽,这次是康乐,这个瑞王府真是好胆!
第040章 疯子()
康乐郡主心下一颤;为陆昭行的气势所摄,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后退几步。
可随后不由想,此次比试她们事先已然立下字据;且这比试是由顾惜宁提出的,就算顾惜宁受了伤,可又干她何事?
康乐瞬觉理直气壮得多,怕陆昭行开口问罪让自己失了先机,吸了口气,绷着脸连连道:“刀剑无眼,切磋之中偶有失误也是正常陆大人是习武之人;顾小姐这伤看着虽骇人;实则并未伤及要害,想来只需修养一阵子便可无碍。”
“为表诚意,顾小姐此次的伤由我全权负责;有什么需要的药物也尽管向瑞王府索取,毕竟这伤因我而致,康乐实在内疚。”
说是内疚;然而康乐的某种只有暗喜和窃喜,半分悔改的模样也无。
陆昭行神色陡变,目光瞬间变得晦暗阴沉,如雪窖冰天凝出的冰锥子;透出的丝丝寒气几乎将人冻穿。
然而不待他发作;就见阿宁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到康乐郡主跟前。
陆昭行微愣;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这样被阿宁撇下。
阿宁不理会他,但他却无法放任她不理,只得快步跟上。
“郡主,方才你的箭射偏了。”
康乐没明白阿宁此话是为何意,余光扫了眼她身后的陆昭行,神色戒备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阿宁点头,“只是确认一下罢了。既然郡主的箭结束了,那么现在该轮到我了。”阿宁作势就要去拿一旁婢女手中的箭。
陆媛和陆婉齐齐瞪大了眼,吃惊地看着她。
“阿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比试?还是先去料理伤势罢!”
陆姝见阿宁受伤有些欢喜,甚至有些遗憾的想,若陆昭行来得不那么及时就好了,兴许她伤的便不是脖子那般简单了。
碍于陆昭行在场,陆姝也上前像模像样地劝了劝,“是啊,这伤势若是留了疤痕就不好了,表姐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罢。”
阿宁手中紧握弓箭,不动,
陆媛被她一意孤行的倔强模样弄得头疼不已,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陆昭行,低声道:“二哥,你劝劝她吧,平日里阿宁最听你话,你劝她一定会听的。”
阿宁的视线移到陆昭行身上,摇头,“你们不必再劝,我要比的。”
陆昭行负手,冷着眉与阿宁对视。
陆昭行到此已经有了一会儿,可阿宁现在才肯拿正眼瞧她。
她脸色微白,紧紧咬着牙,原就纤细的身板因颈脖上沾了血,显得愈发羸弱不堪。
可她的眼眸却极清极亮,盛满了坚决和毫不退让,打定了主意非要与康乐比试完才肯走。
陆昭行敛眉,有些恼怒。
半晌,他沉声道:“都别劝了,她要比,就让她比。”这话分明是盛了怒的气话,谁知阿宁却仿佛没听出他此时的不愉,微抿嘴角,“多谢二表哥给阿宁这个机会,做个有始有终的人。”言罢,她对康乐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就位了。
陆昭行拢在袖袍里的手微紧了几分。
谢昭蹙眉,本欲说些什么,最后在陆昭行黑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晦暗不明的目光里住了口。
方才陆昭行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现下他已可以确定,阿宁在故意疏远他,与他对着干。
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成了这样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兴许是她觉察到了他的态度,所以便以同样的态度来对他了?
陆昭行这几日故意疏远阿宁,为的便是与她保持距离。
眼下阿宁对他不如以往那般依赖,主动与他拉开距离,照理来说他应当庆幸甚至欢喜才是。可他非但欢喜不起来,反而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心间挠过,有些疼,有些闷,一种从未有过的难耐的焦躁仿佛要从胸腔破出。
这种情绪,即使他面对难缠的敌人都不曾有过。
陆昭行沉着脸,拢着得手收得愈紧。
康乐郡主面上平静,内心却汹涌不平。
方才陆昭行那般沉冷的神色,显然是要向她开罪的,可眼下他怎么又突然沉默了下去?
莫非
康乐的目光不定地在阿宁与陆昭行的身上来回,一个想法陡然在脑中出现。
莫非他们也要效仿她,故意以这射箭为借口,报方才那一箭的仇
思及此,康乐郡主犹豫起来。
“怎么?郡主可有疑问?若你不愿比试,那这局便算阿宁赢了。”阿宁看着她,理所当然地道。
话到最后,她的唇角微微弯了起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落在康乐眼中便透露出了股子咄咄逼人的味道。
康乐郡主感到手心一遍濡湿,滑腻不堪。
康乐迟迟未答,阿宁点了点头,“郡主是要认输了?那好,这局便——”
“谁说我要认输?!”康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但同时,她也的确无法接受不战而败的这个名头。
若真不战而败,今日之后,不光晏京城的贵女们要嘲笑她,只怕日后她会连着在她父王的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康乐郡主什么都可以失去,唯有瑞王的宠爱不能,这是她在瑞王府的一众姑娘里立身的根本。
康乐郡主自觉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阿宁举着手中的箭,对准她的时候,她仍是忍不住心间发颤。
瞬间,汗水便沁湿了后背,染湿了层层衣服。
阿宁微微眯眼,感受了颈脖上的伤口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识将牙齿咬紧了些。
她是个礼尚往来的人。
方才康乐郡主要她的眼,那她也无需跟她客气什么。
阿宁张弓之时,余光从旁边的陆昭行身上掠过,紧咬银牙,费尽一身气力,终于嗖地一声将箭射了出去。
阿宁张弓的时候,在场不懂箭的千金只觉得她的姿势有些奇怪,并不如方才康乐郡主那般流畅。
可那些懂行的见到阿宁这动作,皆是不由齐齐嘶了口气。
要看一个人是否会射箭,不需要看其他,只需看他持弓的手势即可。
可阿宁这般动作,显然是个生手。
既是生手,还敢与京城箭术不凡的康乐郡主比试。这个顾惜宁究竟在想什么?
莫非是疯了不成?!
阿宁当然没疯,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若是康乐郡主箭术不精,她也不敢提出与她比试的要求。
她虽是个赌徒,更是个惜命的人,自然不敢将自己这条得之不易的小命随随便便就交到旁人的手里。
既然陆昭行要疏远她,那她就只好险中求胜,叫他想疏远都不行。
康乐郡主见阿宁的箭射出之后,下意识松了口气。
这一箭显然没瞄准,伤不到她。
然而,下一瞬,只见原本瞧着快要落下的箭陡然变快,带着势如破竹之威而来。
康乐郡主暗叫不妙,还来不及后退,就觉一道疾风自面门掠过,紧接着右眼传来一阵如刀绞针刺的剧痛。
她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眼,感受到手里热流涌动,顺势跌落在地。
“啊,我的我的眼睛。”
在场贵女面色瞬间刷白,难以置信。
下一瞬,她们齐齐低头,左手按右手,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和不住发颤的手。
丰嬷嬷见状心道不好,扭头便走。
陆昭行掏出手帕,擦了擦方才掷出石子时沾上的些许灰尘,眉目冷然,不悲不喜,“刀剑无眼,切磋之中偶有失误也是正常康乐郡主,节哀。”
“为表诚意,郡主此次的所受之伤由我全权负责,有什么需要的药物也尽管向平西侯府索取,毕竟郡主所受之伤因陆某而致。”
竟是将康乐郡主方才对阿宁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康路郡主颤着手,用尚能视物的左眼盯着一脸震色的静和,声嘶力竭,“愣着做什么?快替我传医啊!快啊!”
第041章 退路()
陆昭行将阿宁带回侯府后;一言不发,直到大夫替她的伤口包扎完毕;他才冷沉着脸坐于上首,顺便让白芷白芍退下。
二人见他面色不对;有些担忧了望了自个儿主子一眼。
白芷道:“二爷,姑娘折腾了这一日,眼下必然累极,不——”
“退下!”陆昭行眸光如电,声音极沉。
阿宁看了二人一眼,也道:“你们两个先退下。”
白芷面露忧色,陆昭行这个样子;想必已然憋了一肚子的火;她怕一会儿姑娘吃亏。
“放心吧,无事。”阿宁给了她们一个眼神。
白芷咬牙,只得应声退下。
二婢退时顺势带上帘子;屋内的光线立时暗了下来。
陆昭行坐于紫檀八宝椅上,整个人一半隐于阴影,另一半沐浴在光下。从窗外投进的灼亮的里;阿宁瞧见有细细尘埃飞舞,屋内静的可怕,连外头风过时带起地簌簌枝叶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昭行突然打破沉寂,“知不知道康乐是什么人?若今日我晚来一步;你的眼睛还要不要?”
他眉峰微拢;按在扶手上的右手握得极紧。
此处分明是阿宁的屋子;她这个做主人的反而立在屋中,陆昭行却大大方方地坐着,神色隐怒,颇有几分审问的架势。
阿宁有些不服气,更不喜欢自己似犯人般被他对待。
若不是今日在平阳长公主的府邸坐了大半日,就算不必陆昭行说,她也得自个儿找个位置径直坐下。
虽然这种行为极有可能让他更加生气。
陆昭行的怒火,这晏京城里就没几人能承受。
阿宁淡淡地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敛眸,牛头不对马嘴回了句,“我没有。”
陆昭行眉皱得更紧,“你没有什么?”
“我没有胡闹,我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阿宁!”陆昭行终是忍无可忍,第一次抑制不住对她吼出了声来。
然,不待他言,便因眼前的情形愣住了。
阿宁秋水般的眸子里波光潋滟,她眼角微红,面色苍白,却始终倔强的咬着唇,不让眼里盘旋的热意涌出,看起来委屈可怜至极。
许是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她故意垂下目光,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叫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阿宁一直都知,这个家里大夫人厌我,陆姝不喜我,可因为有二哥在,所以阿宁一直都觉得无所谓的。可是现在”她忽然抬起眼看她,“现在,二哥也不愿管我了。”
眼里流转已久的热意终于绷不住,顺着眼角滑落。
“反正没人喜我,不如让人一箭让人射死,免得惹人不快。”
她慌乱地用手擦掉眼角的泪,瞳眸经过泪水的冲刷分明变得又清又亮。
陆昭行却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晦暗与似被人抛弃的绝望与哀伤。
这种目光,仿佛是蝎子的尾针在蜇在了心上,没由来刺得他心间一痛。
他本意是好好教训教训阿宁,省得她以后再像今日这般行事没个轻重,失了分寸。
若放任此事不管,将来怕是要惹大祸的。
今日幸亏他能及时赶到。
可日后她在这样行事,他若不能及时赶到?那她该怎么办?
一切的事情早在他回来的路上已然想好,他原本铁了心肠要为此事罚她。
然而心中筑起的铜墙铁壁和积攒的怒气却被她这陡然流出的泪水给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陆昭行一向冷心冷肺,杀人都不带眨眼。
可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个纤细脆弱,看起来十分无助悲伤的姑娘,他愣是硬不下心肠对她再说重话。
陆昭行咬牙。
分明是做错了事的人,居然还有脸在他跟前哭?
虽做此想,陆昭行面上仍绷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谁说我不管你的?”这话,他说得其实有些心虚。
她果然察觉到了他这几日的有意疏远。
也是,她素来心思细腻,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陆昭行本以为自己放柔态度,已是给了她十足的脸面,未想阿宁竟然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紧接着顺势坐在地上,抱膝将脸埋在膝盖里,瓮声瓮气道:“没有谁,你要真的管我,又怎会不来看我?”
陆昭行愣了几息,见她竟如孩子一般当着他的面就这样不雅的蹲坐在地上,怕她着凉,忙道:“地上凉,快些起来。”
眼下虽已近三月,晏京城还是有些寒意的。
见她不动,陆昭行沉着声道:“快起来,你这个样子被旁人瞧见,也不怕被笑话。”年轻姑娘都是爱面子的,陆昭行以为他这样说阿宁便会就范。
谁知阿宁全然不为所动,仿佛地上生了金疙瘩似的,硬是坐着不撒手,肩膀不时颤动一两下,表明此刻她很哀伤。
陆昭行见状,眉拢得更紧,伸手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终于,陆昭行见阿宁大有一种在地上坐一天的架势,忍不住起身到她跟前,本想将她拉起,犹豫了半晌,最终将手放在阿宁肩上,“这几我日公务繁忙,所以才没能来看你。你可是因为这个与我置气?”
“若是,那二哥现在跟你道歉,日后”他沉吟几息,对她的眼泪实在招架不了,只能妥协,“我不会疏远你,你放心。”
在查明阿宁的身份之前,他们还是如以往那般,暂时以兄妹相处罢。
末了,他补充道:“我不喜无理取闹之人。”
阿宁向来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陆昭行既然要以公务繁忙为借口,那她自然也不会那般没有眼色非要追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素来言出必行,他既然说了不会再故意疏远她,阿宁的目的也达到了,当即将头抬起,吸了吸鼻子,“真的?”原本暗下去的眸子忽然绽放出兴奋的光彩。
陆昭行点头。
阿宁破涕为笑,朝他伸出了手,“只要二哥不要不管我,阿宁都听你的话。”
她的手纤细白皙,指骨分明,十分修长好看。
暖暖的日光落在上头,越发衬得她纤手如玉,甚至连上头淡青色的经络都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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