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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鲁旷世情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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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源,你阿玛在朝多年,一直严以律己,虽然是正一品大员,到底是颇具人望。唯一遗憾的是这么个人才,本贝勒都无缘共商国事、共同探讨。载大人深居简出,本贝勒望尘莫及。我虽然被誉为贤明,到底也是爱才惜才之人哪。载源,如今只有你去劝说你阿玛了。当然,你封为贝子,想必以后也是你阿玛的左膀右臂,本贝勒对你也是充满期待。当年在围场,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只可惜…好了,说说你的回答吧,我喜欢听真话。” 胤禩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贝勒爷,载源今天本不该来,但是为了解『药』我义无反顾。至于你所说的,正是皇上三令五申严令禁止的。我劝贝勒爷爷不要为权利『迷』失自己,否则,追悔莫及。”载源心里清楚,胤禩是想结交党羽为谋皇位。

    “载源,说得好极了!” 胤禩拍掌笑了,“我知道,如果你想依附谁,那也是皇太子,对吧?就凭你这么爱绰玉格格,你和你阿玛也是名正言顺太子哥哥的人了。”

    “贝勒爷言重了。载源不敢,也不会。”载源忙说。

    “八哥,跟他说不清楚的,不是吗?如今他不想答应都不成了!断情散解『药』在我们手里,他有反抗的本领吗?” 九阿哥胤禟挖苦道。

    “我…”载源痛苦之极。

    “载源,如今我不妨明白告诉你真相。庆祥是我的人,阴错阳差因为绰玉受伤,所以我让他派人劫持绰玉喂下断情散,你该明白了吧?” 胤禩冷笑道。

    “什么?”载源震动了。

    “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你们父子。如今你阿玛掌管皇上出行等紧要职位,若得你们父子,本贝勒自然如虎添翼!” 胤禩阴冷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贝勒爷为结党可谓是煞费苦心!可是,大清朝有未来的储君,那就是皇太子。我劝贝勒爷不要引火烧身。”载源严肃地说。

    “哈哈!八哥,你听见了吧?他口口声声皇太子,说不定他们父子早就是二哥的人了,咱们是不是疯啦?” 十阿哥恼怒地喊。

    “凭我的了解,载大人决不会依附皇太子。但是,载源,除了我,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有断情散的解『药』了,你这么爱绰玉,怎么忍心她一辈子失忆吗?” 胤禩单刀直入。

    “你的手段实在太卑鄙了!你毕竟是绰玉的亲叔叔!你怎么可以要置她于此种地步?难道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是用手足相残才会得到吗?”载源愤愤地问。

    “当然!”胤禩不加思索说,“皇位的斗争永远伴随着血腥,但我是恩怨分明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父子!”

    “不必了!”说着,载源猝不及防抽出剑指向胤禩的脖颈,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载源,怎么你还想杀了我吗?” 胤禩镇定地看向他。

    “载源不敢。但是今天你若不交出解『药』,我必与你同去!”载源坚定地说。

    “很好!你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我越来越欣赏你了!这样吧,本贝勒就给你一次救人的机会,只要你打败我府上的三大侍卫,我就将解『药』交给你,如何?我也领教一下这满洲第一勇士的风采!”

    “好,我答应你!”载源抽回了剑。

    “八哥,你疯啦?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咱们的计划不是……” 九阿哥胤禟『插』进话来。

    “都不要说了!我就是想让载源看看我的贤明睿智,值不值得他们父子追随?对于能够打败我侍卫的勇士来说,我自然愿意成全!”

    “多谢贝勒爷!”载源准备应战。

    侍卫满都护、马尔齐哈、吴尔占走上前迅速拔剑相向;载源施展轻功纵身跃入三人正中央;握紧了手中的剑。满都护先出其不意;冲着载源的胸前刺去;载源轻轻侧了一下身;对方扑了空;他又用腿踢开了在他身后而来的马尔齐哈;载源开始和满都护过起招来;而吴尔占迟迟没有动手。几个招式下来;载源用剑划过满都护的下颚;留下一道血迹。马尔齐哈见状挥剑在载源的周身『乱』刺;似乎要置对方于死地一般;载源握住他的剑;飞身对他就是一拳; 马尔齐哈应声倒地。

第二十二章() 
“够了!” 吴尔占终于按捺不住走上前; “满洲第一巴图鲁;我吴尔占今天也想会一会!只不过平常招数再比输赢也是无趣;我的‘飞钉术’可是远近闻名的独门绝技;就是不知我满洲第一勇士的勇气如何?”

    “你想怎么比?”载源问。

    “说白了吧;你如果可以原地不动接我三钉;我就甘拜下风!如何?” 吴尔占狡诈地笑问。

    “随你!载源绝对不动!”载源斩钉截铁地回答。

    九阿哥胤禟突然狂笑起来:“我说载源;你回答得好干脆!你可知飞钉术是像钉刑那样把钉子刺穿你的身体再出来的;你明白了吧?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一会儿可就难说了!”

    “只要贝勒爷信守承诺给我解『药』;载源死又何妨?”载源毫不畏惧说。

    “载源;”胤禩深邃地望着他; “朝廷并不是像你阿玛那样明哲保身就可安享一世的。本贝勒一向重视人才;也希望有所作为。虽然皇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但他『性』格优柔寡断、任情任『性』;这样的人如何『操』持天下?我并没有要夺走他的地位;不过他绝不会长久!我一向厚待跟随我的有识之士!你阿玛我断不会亏待!你又何必以死相『逼』呢?解『药』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为了能接近你们我也是出此下策;万般无奈的!”

    “贝勒爷;载源今天前来除了取回解『药』;其他的无法从命。”

    “很好!本贝勒就是欣赏你的这种气魄。越是这样;无论多久;本贝勒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与你阿玛共同臣服的!” 胤禩咬牙切齿地边说边望向吴尔占;命令道; “不要伤了他的筋骨;这样的人才;本贝勒留着有用!”

    “是!贝勒爷!” 吴尔占复命。

    众人退到一边;载源和吴尔占一东一西站着;所侍卫都目不转睛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幕。

    “载源;贝勒爷有令我不会置你于死地的;不过这钉子即便穿过血肉怕也会将人活活疼死。你若能原地不动一声不吭;我便认输;如何?” 吴尔占的手指尖捏着三个又细又长的银钉子。

    “好!开始吧!”载源从容不惧。

    “得罪了!” 吴尔占飞身施展内功将一个钉子甩了出去;载源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腕外侧如粉身碎骨一般穿透撕裂;他咬住牙;疼痛的撕心裂肺几乎将他吞噬;他感到鲜血如水柱般从他的身体喷『射』出来;他疼得有些颤抖起来了;但就是原地不动一声不吭。

    “好!有种!接我第二钉!” 吴尔占又飞身飞出钉子;但比他更快的是一把打掉他钉子的剑。

    “贝勒爷?这……” 吴尔占一惊。

    “够了!到此为止!” 胤禩抽回了自己的配剑;另一只手将一个『药』瓶递给载源; “载源;这是断情散的解『药』;你拿回去给绰玉服下;三日内可恢复记忆。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不相干的人提起;否则将自食恶果。本贝勒会让你阿玛臣服的;你拭目以待吧!”

    “多谢贝勒爷!”载源接过『药』捂住伤口走出了别苑的大门。

    载源骑马手都握不住缰绳;他只好步行回去;但没走多远;就看见悦庭出现了;她从马车上跃下奔过来。

    “载源!你没事吧?”悦庭焦急地问。

    “我还好…”载源的额头疼得冒冷汗,“你怎么来了?”

    “贤碧苑我小时候随阿玛来过,你刚才急匆匆跑走了,我只好让家丁赶马车追你,我想以八叔叔的『性』格你绝对会出事的!”悦庭担忧地说。

    “谢谢,我…”载源的手捂不住了,血还在喷流。

    “这是…他们干的!”悦庭惊愕万分。

    “这是换回解『药』的唯一法子,我义无反顾!”载源脸『色』苍白,站立不稳。

    “来!上马车!我为你包扎!”悦庭忙说。

    马车里,悦庭撕下自己的衬裙一边,她将布紧紧地缠住载源的伤口,但缠一层血就透一层,悦庭看得心惊肉跳,她的眼里有了泪光。

    “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他说什么你答应他就是了,何必要以卵击石?”悦庭无奈地问。

    “他要的是为夺地位的不择手段,载源宁死也不会答应他!还好,解『药』拿到了,绰玉可以恢复记忆了。”载源的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悦庭的泪还是掉了下来:“你对绰玉,亦如我对善清,为什么相爱的人偏偏不能相守呢?”

    “载源还有一事要请求格格。”

    “你说吧。”

    “我这个样子也进不了宫;就烦劳你进宫去交给孟林;让她给绰玉服下。”载源将『药』递给悦庭。

    “我明天一早就进宫。”悦庭说。

    第二天一清早;绰玉和孟林在院子里晒太阳;绰玉的脸『色』依然不好;她还是会不时头疼;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孟林递了碗燕窝粥给她;绰玉摇了摇头。

    “格格!你眼看就要大婚了;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当新娘子吧?好歹为了爱你的人吃一口吧;好吗?”孟林忧心忡忡。

    “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你叫我怎么吃得下去?”绰玉望着天空失落极了。

    “格格;或许忘记一切你嫁过去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孟林语重心长地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说我不会痛苦?难道我和这个人有什么冤仇吗?”绰玉『迷』茫地问。

    “这…当然没有冤仇;可是…你让我怎么说呢?”孟林慌张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到底是谁啊?”绰玉抓狂地喊。

    “你是绰玉格格!那个会吹笛子『荡』秋千的格格!”这时;悦庭走了进来。

    “你是谁?”绰玉打量着她。

    “我是悦庭;你的表妹。玉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悦庭追问道。

    绰玉拼命摇头。

    “也罢;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天是给你送解『药』来的。”悦庭说。

    “什么!”孟林先惊叫起来,喜出望外。

    “你是说…解『药』?我可以恢复记忆了吗?”绰玉不相信地问。

    “嗯嗯,玉姐姐,这是千真万确断情散的解『药』!”悦庭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格格有救了!”孟林欢呼雀跃。

    “快拿好了,一会儿给玉姐姐服下,三日内应该会恢复!”悦庭将『药』递给孟林。

第二十三章() 
“给我看看,”绰玉拿过瓶子,上面的血迹吸引了她,“奇怪,这上面怎么会有血迹呢?”

    “真的啊,上面有血迹?”孟林也发现了。

    “是…是…载源的血。”悦庭有些迟疑说。

    “什么?”孟林和绰玉大惊失『色』。

    “你告诉我,这个你们口中说的载源究竟是谁?”绰玉急切地问。

    “玉姐姐,你真的不记得载源了吗?他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为了让你恢复记忆,他只身前往八贝勒府,被钉子打穿手臂才换回你的解『药』。他流了好多血,但他手里紧紧抓着这个『药』瓶!所以,你的『药』瓶上才有他的血迹!”悦庭如实相告。

    “什么?”绰玉颤抖地握紧瓶子,心中一阵刺痛。

    “那载源不要紧吧?”孟林忙问。

    “不知道。他虽然一声不吭,但此种痛苦应该撕心裂肺!”悦庭难过地说。

    “你老实告诉我,这个玉佩是不是和载源有关?”绰玉突然抓起玉佩问。

    “玉姐姐,这是当年在木兰围场载源送给你的信物;难道连这你也给忘了吗?”悦庭说。

    “原来如此。”绰玉如释重负,“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就觉得,虽然我失去记忆,但这玉佩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一个人的话时时出现在我脑海中,原来是他。”

    大婚之日终于到来了。

    绰玉身着喜服,她去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及皇后等处行礼;然后回到毓庆宫。

    毓庆宫出出进进的宫女太监,他们准备东西端茶倒水好不热闹;宫里有头有脸的妃嫔格格陆续有前来道贺的,小格格阿哥们也在追逐吵闹;太子妃和皇太子的几位侧福晋奔波于宾客之间;太子则周旋于诸位皇子亲贵皇亲之间,接受众人的道贺。

    因为满人是晚上成婚,所以绰玉必须等天黑才能出宫。孟林一边帮忙梳妆,一边担忧地看着绰玉。

    “看什么?”绰玉不习惯自己的沉沉地头饰,“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很奇怪?”

    “不是的,我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你依然是病容憔悴的。”孟林审视着她。

    “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我该不该成亲呢?”绰玉感叹道。

    “格格,即使你恢复记忆,你也违抗不了皇命的。”孟林无奈地说。

    “那个载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绰玉手里紧紧握着那个『药』瓶。

    “他是最爱你的人;但你们有缘无份。”

    “我虽然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我依然好想见见他呢。”绰玉发自肺腑说。

    “也许;今晚你就会见到他了。塞尚现在朝中可是正三品;应该朝中的人都会来道贺。”孟林猜测说。

    “真的吗?”绰玉喜出望外; “我今天就会见到他吗?”

    “我猜的;你干嘛那么兴奋?”孟林不解地问。

    “他让我好奇;为了让我恢复记忆可以被刺穿手臂;如此重情重义;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定是个文武全才!他长得很帅吧?”绰玉的脸泛起了一抹红晕。

    “格格…你不会又爱上他了吧?你都是失忆了;也仰慕于他?”孟林一愣。

    “我真希望我能赶快恢复记忆;可是我今天大婚;天知道那个新郎是个什么样子;我好想逃走呢。”绰玉说。

    “格格;你就别再提载源了,以后你就是塞府的人了。即使载源再好;你们也不可能了,就把他彻底忘记吧。”

    绰玉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了。

    这时; 瓜尔佳氏和进宫道贺的慧敏格格、元熙格格及几位公主都笑着走了进来。

    “我说什么来着,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我们玉儿本来就是美人坯子,瞧这喜服的颜『色』把她衬托得分外艳丽夺目。我们太子爷有好几个女儿,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抵半个绰玉,她的眉眼活脱像她阿玛,你们说是不是啊?” 瓜尔佳氏自豪地问。

    “当然,太子妃就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她的女儿还会错吗?”固伦公主朵然奉承道。

    “是啊,绰玉格格倾国倾城之貌,岂是他人可比的?”四格格荣泰也忙『插』进话来。

    “玉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你的旗头上的首饰真是和你的耳环好配啊!你看你的手镯…”元熙格格羡慕不已。

    “是啊;玉姐姐;你今天光彩夺目;我想那塞府应该是蓬荜生辉了吧?”慧敏打趣说。

    “你们是谁啊?”绰玉陌生地望着众人。

    “玉姐姐;我是慧敏啊。怎么;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慧敏和众人都担忧地看着绰玉不动声『色』了。

    “哦,是这样的!”瓜尔佳氏忙打着圆场,“哪里有那么快就好的,谁知道那个『药』是真是假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绰玉轻视地看向瓜尔佳氏:“分明就是人家冒死换来的。”

    “是!是!是,好了吧?今天大喜之日,提这些做什么?孟林,去把喜帕拿来,吉利快到了!”

    “是!”孟林去拿了。

    “咦?我的玉佩呢?”绰玉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玉佩也不见了。

    “那个戴着没用,今天就换这羊脂白玉的鸳鸯佩,多吉利啊!” 瓜尔佳氏掩饰道。

    “还给我!”绰玉的目光突然间冷漠了,“你把它放哪里了?”

    “玉儿!”瓜尔佳氏不知进退。

    “你如果不还给我,我今天就不嫁了!”绰玉坚决地说。

    “好,好吧,我去给你拿来。你都失去记忆了,怎么还记挂着它啊。” 瓜尔佳氏喃喃自语。

    随后;绰玉在命『妇』喜娘等一干人等的指引下升舆;乘舆由内务府校尉抬行;前面有仪仗开道;送亲福晋、夫人、命『妇』等乘舆随行,这是完全按公主规制,虽然绰玉不是公主,但身为皇太子的女儿,这份殊荣无人能比。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毓庆宫,在皇宫的嫔妃宫女侍卫等等人群的注视下准备离开了紫禁城。

第二十四章() 
善清身着吉服骑着马和迎亲队伍早已等候在宫里,待喜轿出来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开道。京城早已夜幕低垂,大街上人流涌动,侍卫早己将途经道路开出道路来,人被侍卫拦在身后不能靠近。

    绰玉撩开轿帘,走在轿子边的孟林忙说:“格格,你快放下帘子,与礼不合。”

    “我看看街道还不行吗?整日呆在宫里闷死了,这多热闹啊!”绰玉东张西望。

    此时的塞府可谓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塞尚和夫人王佳氏奔波于宾客之中;外厅主要是招待男宾,塞尚侧室舒楹的儿子恒泰、二儿子麒杰及塞尚的侧室西林觉罗氏延佳的两个儿子斯多图、博恒等公子们也帮助一起招待宾客;塞尚的弟弟贝伦和夫人乌雅氏也帮着打理大小事宜。

    中堂则是招待女宾的地方,塞尚的胞妹端仪帮助招待女眷宾客。端仪的丈夫曾是赫赫有名的正蓝旗将军吴尔岱,后来因为丈夫病逝,夫家已无一人,所以又搬回来和哥哥一起居住。她有一儿一女,也随她同住塞府。塞尚的几个女儿侄女都在帮着她们的姑姑打理着茶水点心等琐事。

    绰玉的喜轿在善清的指引下进入塞府;欢呼声、喜悦声、道喜声、鞭炮声不约而同的传来。塞府众人在塞尚、王佳氏的指引下全部出来迎接大批送亲队伍。绰玉出轿子在喜娘的搀扶下经过一系列的礼仪,绰玉就走进了位于塞府东边的一处东跨院;里面是正屋加左右配厢房,是一座独立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假山流水,也种满了花。绰玉在喜娘的搀扶下走进正屋,迎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书房,家具全是上等花梨木的,摆设多是奢华的金银玉器。绰玉坐在床榻边,头上盖着金线绣的喜帕,喜娘们站立一边,善清则手持喜杆准备掀盖头。

    “请新郎揭喜帕。”喜娘吩咐着。

    绰玉的心里空空『荡』『荡』的,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般,任凭人左右摆弄。喜帕被掀开了,她看到的是一个仪表堂堂散发儒雅气质的男子,难道他就是自己今天嫁的人?喜娘们下去后,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我先出去帮阿玛额娘招待一下宾客,今晚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怕他们应付不过来。”善清自顾自说着就往屋门外走。

    “等等…”绰玉叫住了他,“你我素不相识,我可以坦诚问你一句话吗?”

    “当然。”善清回答很干脆。

    “你喜欢我吗?”

    “格格,皇命难违,恕善清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了。”说着,善清自顾自走了出去。

    “格格!”孟林见善清离开她走进了新房。

    “你有什么事儿吗?”绰玉忙问。

    “你猜我刚刚在前厅看见谁了?”孟林问道。

    “谁啊?故作神秘的?”绰玉不以为然。

    “喏…”孟林颇有深意地指了指绰玉腰间的玉佩。

    “什么?”绰玉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光彩,“你是说,那个载源,他来了?”

    “嗯嗯,他和载大人载夫人一同前来道贺的,现在人就在前厅的院子呢。”孟林忙说。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绰玉慌忙奔向房门。

    “格格;你这是干什么?照规矩你是必须呆在这的!”孟林拉住她。

    “我必须见他一面,你别拦我。”绰玉挣开孟林冲了出去。

    此时的塞府正厅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文武大臣、王孙贵族、皇亲国戚、塞府的亲朋故友等。

    “塞尚大人好福气啊!公子如今娶到太子爷的格格,前途不可小觑啊!”礼部齐哈大人夸赞道。

    “大人夸奖了,如今皇恩浩『荡』,正是为臣者为国效力之时,还望齐哈大人多多指教,咱们也好一同为万岁爷分忧解劳啊!”塞尚谦虚地说。

    “是啊,现在贪风仍盛、田赋不均,万岁爷日日忧心,咱们应当同心协力辅佐才是。”载桓忙说。

    “载大人说得对。这位是……”塞尚明知故问看向载源。

    “哦,这是犬子。”载夫人忙回答。

    “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皇上御封的巴图鲁?”塞尚赞许地看向载源。

    “塞大人缪赞了。我大清疆域之广,八旗勇士比比皆是,又岂止载源一人?”载源内敛地说。

    “久闻载公子文武全才,天下少见,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王佳氏忙奉承道。

    “塞夫人夸奖了,我听说善清也是能文能武的呢。”载夫人笑着说。

    “他啊,武功还差得远,倒是个爱读书的『性』子,这一点,像他阿玛。”王佳氏自豪说。

    “来,你们里面请,要不就在院子里品茶。”塞尚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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