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沧海拾珠-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东篱一手抓着自己胸口,难以呼吸,公狮歪过头张嘴轻轻舔了舔她的手,温驯得不可思议,场上传来大片嘘声,那角斗士毫不理会,只是轻轻地抚过他的毛发,“你都变成这样子了。”

    公狮的琥珀色眼珠似乎很安心,轻轻地闭上,毛绒绒的大脑袋枕在她手上,那贵族女人又泄气又怒不可遏地站起了身,“果真扫兴,全部刺死。”

    手执长矛的士兵从四个方向包围过来,那角斗士没有动,温柔如水的蓝灰色眼眸只是凝视着公狮,“里奥,若有来生,所有的诅咒,一定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

    “里奥,怎么了?”

    沈东篱缓缓地睁开了眼,只觉得眼前的日光刺眼得厉害,放大的俊脸一脸焦躁,他抬了抬手,又闭上了眼,就算不是同一张脸,他也认得出来,这双蓝灰色的眼眸,为何,他会出现那些幻觉。

    好半晌他才缓过来,睁开了眼,“瑞亚。”

    “嗯?”

    他撑起身子挣脱了她的怀抱,才发现她们已经出了博物馆,“我刚刚,看到了好多东西。”

    她抿了抿唇,他接着说了下去,“我看到一个角斗士,还有一头狮子,而且,我感觉你就是那个角斗士,而我,是那头狮子。”

    瑞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沈东篱不解地仰着脸,“你没有看到过吗?”

    她摇头,他似乎不太相信,“我还以为可那样的话,为什么你们要我留下来?”

    “我没有看到狮子。”她摇了摇头,不像是在撒谎,沈东篱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心口的剧烈速度还没有缓下来,“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她脸上又红了起来,沈东篱有些无奈地推了她一下,“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

    “就是,那个。”

    “什么那个?”

    “我看到的,那个,你基本上都没穿衣服。”

    沈东篱双眼猛地睁开,“没,没穿衣服?”

    她似乎有些尴尬地转过了脸,沈东篱不死心地追着过去,“没有狮子?”

    “没有,我们在湖边,呃,那个,后来你就消失了。”

    “消失?”沈东篱摸着脑袋,“那为什么你那些画上都是穿衣服的?”

    她的脸红得快烧了起来,“那,我总不能都画裸体画。”她一把拉过他的手,“你不是还要去莱特博格博物馆,走吧。”

    ***

    回到古堡的时候,沈东篱还处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伊维特正坐在藤木沙发上看报纸,奇怪地抬眼看看他,又看看瑞亚,后者摇了摇头,夜色渐晚,眼见着太阳就快下山,瑞亚眯起的双眸扫了已经垂在不远处山头的夕阳,直接上了楼。

    伊维特摇着头,又要去躲了,大家都见过了,真不知道她在躲什么。

    “小公狮,上哪里玩去了?”

    沈东篱慢慢在她对面的藤木沙发上坐下,“我,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和我说说。”

    “她房里那些画,还有她晚上的样子,还有我”他轻摇着头,虽然第一眼就觉得她对于自己是特别的,虽然他总是喜欢看她,可现在发生的这些,也实在是超出了他能想象到的极限。

    “她一生下来晚上就会变成那样子,至于那些画,她一直说那是她的梦中人。”

    “梦中人?”

    伊维特勾了勾唇,“所以她老是对着你脸红,一见你就老是干蠢事,其实她平时不是这样子的,我想任谁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都没法太正常吧。”

    沈东篱喃喃低语,“为什么她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根本就不一样。”

    “什么?”

    “没什么。”他摇着头,抬眼看着扶梯,“我去看她。”

    ***

    房里依然是大片的黑暗,沈东篱没有开灯,走进去没几步就撞在了架子上,价值连城的古董瓷瓶噼噼啪啪掉在地上碎成一堆,一双毛绒绒的手稳住了他的身子,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却摸得到那软软的绒毛。

    “瑞亚。”

    漆黑一片中,他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和那双微微泛着光芒的蓝灰色眼眸,“我可以去看看你那些画吗?”

    她松开了手,好半晌,她安静地他以为她已经走开了,那双毛绒绒的爪子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带到了那个工作室,吊灯打开,沈东篱睁开眼,满目的画卷堆满了整个房间。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身,瑞亚似乎想往书橱后面藏她那也像是披了一层厚实的绒毛的身子,沈东篱有些想笑,他也确实笑了,轻笑声传出来,她一用力把自己朝里面一挤,书橱晃了晃,顶上掉了一本厚重的书下来。

    金属质感的封面,泛黄的牛皮纸上蒙着厚厚一层灰,沈东篱蹲下身,右手擦去了面上的一层灰,轻轻翻开来。

    羽毛笔写下的好几行墨水字迹,即使牛皮纸已经破烂不堪,那几句话依旧清晰可见。

    thespellhasged;

    bysacrificepaidinblood;

    foreveraer。

    (咒语已经改变,以血的代价,永生永世)

    “什么咒语?”

    沈东篱走到书橱后面扯着那个躲在后面的女人,可他越扯,她越是朝里挤,沈东篱扁了扁嘴,手伸进去一用力,拉住了她脑袋上其中一只可爱的耳朵。

    一转一拧,瑞亚捂着脑袋,“你翻到最后。”

    他松开了手,回到书前面,蹲着身子,翻到了最后,依旧是同样的字迹。

    outwardlythekingofbeasts;

    insidehuman;

    fordayandnight。

    deathisdivine;

    alongwithlove。

    (白天还有黑夜,狮面人心,当爱情来临时,神授之死)

    心口的疼痛一阵阵席卷而来,窒息的感觉再次传来,他伸出手覆在了那页纸上,铺天盖地的痛苦几乎让身体痉挛,他跪了下去,身后被人拥住,脸颊被人轻拍,“里奥,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睁开眼,“只要找到真爱的时候,就是死亡之时,这就是那个诅咒,对不对?而且,已经转移到了你身上。”

    她伸手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毛绒绒的肩头,“不再是了,我还好好的,不是吗?”

    “你是说”沈东篱微微睁了开来,灯光下她的样子不人不兽,可那双眼睛,那不变的温柔,历经百转千世,从来不曾变过。“你找到真爱了?”他问得很轻,她轻叹了一口气,“你都明白了,不是吗?”

    沈东篱怔怔地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湿漉漉地眨了眨,他怎么会不明白,第一夜见她,莫名的情愫便充在心头,孤身被困在这个古堡,他也一点不再害怕。他对罗马建筑的执念,那种伴随了他太久的魂牵梦萦的感觉,那一幕幕画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也许是前世,也许已经是十世,百世,沈东篱把脑袋埋在她怀里,克制不住的呜咽出声,眼泪一滴滴,沾湿了她胸前的绒毛。

    她轻拍着他的背,沈东篱抬起了眼,眼泪还在一滴滴地掉,“可那咒语,到底变成了什么?”

    瑞亚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

    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那本书页上,慢慢渗入,那纸页却不见湿,反而发出嘶嘶的声响,沈东篱低下头,有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几行字迹随着他的眼泪,慢慢消失在纸页。

    “字呢?”他伸手乱摸,瑞亚拉起了他的手,她的手也碰上去的那一瞬间,纸页上突然像是有一支看不见的羽毛笔在写字一样,一个个字母慢慢地出现。

    bynightoneway;

    bydayanother。

    thisshallbethenor

    untilyoufindtruelove’sfirstkiss;

    aakelove’struefor

第60章 把酒临东篱(五)() 
房里很安静,安静地只剩下沈东篱没办法停下来的咽在喉口的轻轻哽咽声,不过眼泪已经停了下来,他抬起脑袋来,眼睛还是红通通的,看着她的下颌,“瑞亚,你想试试吗?”

    她的一只耳朵朝下折了折,抖了一抖,沈东篱破涕为笑,前额靠在她肩头,她看上去有点闷,毛绒绒的前肢轻拍着他的后背,因为怕不小心伤到他,细长的尖利爪子都倒钩在肉垫里,沈东篱伸手抓住了另一只厚实的手掌,相比起来,他的手还没有她那大手掌一半来的大。

    “里奥。”

    “嗯?”

    “你会留下来吗?”

    “留在这里?”

    “嗯。”

    “我得回去。”

    “那,你还回来吗?”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去找你。”

    沈东篱轻轻捏着那厚实的大手掌,伸出手指拨弄着尖利的爪子,“等我上完大学,我可以到这里继续接着念,或者找一份工作,不过也许我该先开始学德语。”

    “你用不着去工作的。”

    “才不要,你没听过,女人都是靠不住的,靠自己最踏实。”

    “我也靠不住吗?”

    “你是女人吗?”

    “当然是。”

    “那不就一样吗?”他把小手按在她整个掌心里,贴在一起。

    “里奥?”

    “嗯?”

    “我可以吻你吗?”

    沈东篱愣了愣,面上微红,却忍不住觉得好笑,低下头蠕动着唇瓣,“我都问你要不要试了。不过要是之后你还是这样子呢?”他捏着她毛绒绒的大手掌,“也许,那个真爱,并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轻轻咕哝了一声,她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软软的绒毛让沈东篱有些痒痒,却觉得比晚上躺着的丝绵枕头还要舒服,他闭上了眼。

    书页上的字迹一个个地不停闪烁,就像是幻灯片里自定义动画的效果,指缝间渗透出蔚蓝色的荧光,不断被拉长,刺目的白光充满了整个工作室,唇瓣上湿漉漉的触觉慢慢离开,沈东篱睁开了眼,面前是整团莹白色,什么都看不清。

    “瑞亚。”

    ***

    “什么声音?”

    “声音?有声音吗?”

    伊维特摇了摇手指,还是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楼上,“你听。”

    马克斯站直了身抬眼看着旋转扶梯,好半晌,“上帝,这简直像是狮吼声。”

    “上去看看。”伊维特丢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和马克斯一前一后跑上楼梯,直接朝瑞亚的房间过去。

    门被一把推开,伊维特瞪大了眼,“瑞,瑞亚,别告诉我这个大家伙就是你。”

    又一声狮吼传来,沈东篱抱着一头母狮的脖子,脑袋埋在她的毛发间,“对不起,瑞亚,都是我的错,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伊维特走到狮子身边拍了好几下,“好家伙,之前还是半人半兽,这下可是完全的了。”

    沈东篱抬起了眼,“我怎么来能把她变回了?”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

    夜幕沉沉,大床上躺着一只棕色的巨大狮子,身边还躺着一个与她比起来实在娇小的男子,脑袋靠在她身上,一手抓着她身上的毛发不肯松手,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迹。

    沈东篱没有睡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口中不住低喃,“love’strueform,love’strueform,love’strueform”

    温热的呼吸喷在发顶,狮子湿漉漉的舌头舔着他的额头,沈东篱转头把脑袋埋在她热烘烘的肚子上,“呜呜,瑞亚,都是我的错,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直会是这个样子下去?”

    他哭湿了她肚子上的毛发,终于哭累了睡死过去,狮子用脑袋轻轻拱了拱他,确认他睡着了,这才从床上跃下地去,回到那间工作室里,跃起身用前爪打开了灯,那本书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她伸出爪子掀到了最后,之前那些光芒将所有的字迹都挡住了看不清楚,这会在灯光下,之前那些字又消失了,变成了新的一行。

    transformationerror(转化失误)

    她一爪子踩在那本书身上,连踩了好几下,恨不得咬烂掉。

    那行字似乎晃了晃,半晌,重新出现了另一行字。

    oneditionunsatisfied(一个条件没有满足)

    瑞亚想了大半夜,也没想通到底还有什么条件,她找到了他,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她躺在他身侧,终于也倦极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沈东篱正坐在她身前,一见到她睁眼就上前晃她,“瑞亚,你回来了。”

    “什么?”

    “你又变成人了。”

    她举起手,没有毛,她确实又变成了人,沈东篱歪着头,“那你晚上到底是不会变了还是变成原先那样,还是又变成狮子?”

    瑞亚叹了口气,果然是个伤脑筋的问题,沈东篱微微低下头,“也许是因为我不是”

    瑞亚捂住了他的嘴,“去看看那本书,你就知道了。”

    ***

    “还有条件?什么条件?”伊维特莫名其妙地在两人身上扫过,“还没上床?”

    沈东篱红了脸,只顾低头解决他面前的早餐,瑞亚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你该去上班了。”

    “那你能不能不翘班了?”

    “我是在休假。”

    “拜托,工作狂也需要休假?”

    “你可以滚了。”

    沈东篱这次抬起了眼,“你们是做什么的?”

    伊维特转眼过来,“她没告诉你?”

    沈东篱摇了摇头,伊维特勾起了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小公狮,你那么喜欢去博物馆,肯定喜欢古董玩物了?”

    沈东篱点了下头,伊维特笑得越发开怀,从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请柬,丢到瑞亚身上,“听到了,小公狮喜欢,我看你还赖不赖掉。”

    伊维特离开了,瑞亚只是将那份请柬放在手边,也没有打开,一直等用完早餐,沈东篱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才看到那份请柬上的字,左侧是德语写的他看不懂,不过好在右侧还有一个英语版本。

    “拍卖会?不过这名字没听过,我只听过苏富比拍卖行。”沈东篱抬起了眼,“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

    “我那天听到人叫伊维特公爵大人,可瑞士联邦并没有皇室,不是吗?”

    他又低头去看那张请帖,只是她的名字,并没有任何头衔,“瑞亚罗斯柴尔德,好熟的姓氏。”他眯着眼,“我好像听过。”

    瑞亚从他手里抽出了那张请帖,“这是个黑市的拍卖会,所有参展的拍卖品有五成是盗墓所得,所有消息都只在内部流通。”

    “内部,什么内部啊?”

    瑞亚站起了身,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去过了,走吧。”

    沈东篱跟在她身后,“你不想去的话不用管我说的那句话,我也只是喜欢随便看看,反正我又不太懂。”

    “没事,我本来就想带你出去,既然有个现成的地方,那便去好了。”反正闷在家她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干脆出去转转,能想出来也说不定。

    ***

    既然是拍卖会,自然不能穿的太随便,至少沈东篱是这么想的,可现在身上的,他摇了摇头,马克斯挥舞着手送她们出门,车子开过古堡前的喷泉,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一路下行。

    “这不会太随便了吗?”他拉了拉脑袋上的牛仔棒球帽,两身米色的休闲情侣装,真不知道马克斯什么时候准备的。

    “大家都很随便,你不用担心。”

    不过想想也是,她都说是黑市了,“我就猜到你们不是干正经生意的,不过你们真的不会出事吗?”

    “不会。”

    “不犯法吗?”

    “里奥,不会有事,等下你就知道了。”

    沈东篱扁了扁唇,“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

    “你什么?”

    “我怕,你觉得我不是好人。”

    好奇心都被她勾了起来,“你到底是干什么亏心勾当?”

    “我的姓氏,你想起来了,在哪里听过?”

    “罗斯柴尔德,真的好熟,罗斯柴尔德”他一个人嘀嘀咕咕,瑞亚开着车,他突然间猛地像是从车座上跳了起来,吓得她差点打歪方向盘。

    “天,是那个罗斯柴尔德家族?你不要告诉我就是那个罗斯柴尔德家族?”

    “我想,大概就是。”

    沈东篱靠在车座上摇着头,“不可思议。”

    “里奥?”

    他还在摇头,“十九世纪建立了全世界最大金融王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难怪他会觉得如此耳熟,那个代表着金钱和财富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在十九世纪的最鼎盛时期控制着全世界的黄金市场,几乎全欧洲的国家都曾向她们贷款。

    虽然已经在二十世纪时逐渐没落,却仍然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几个家族之一,对欧洲经济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曾经很崇拜你的,嗯,大概是曾曾曾祖母了。”

    “我也是。”

    “据说当时曾经有很多人想要研究你们家族,却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所有一切关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消息都像是消失了一样。”沈东篱转过了头,“为什么啊?”

    瑞亚打着方向盘,“我当时刚出生,这个样子,所以需要避开所有媒体。”

    “所以你们会住到这里来?”

第61章 把酒临东篱(六)() 
她们明明互相都认识,却又一个个装出一副不认得的样子,沈东篱轻轻哼了一声,瑞亚低下头看他,“怎么?”

    “虚伪。”

    她勾了勾唇角,“没办法,都是整日出现在欧洲各大媒体报纸头版上的人,这毕竟不是个摆得上台面的地方。”

    “你也是?”

    “当然不是。”

    “看得出来。”地下停车库里就她那一辆格格不入的车,那泊车女人差点想过来提醒她是不是进错了车库。“既然摆不上台面,那为什么还要来?”

    “等你见到拍卖品,你就知道了。”

    瑞亚带着他坐在最后排,递了一份册子给他,“这是什么?”

    “拍卖品的目录单。”

    “我又不懂德语。”

    她又收了回去,没多久,这次递了号码牌给他,“又是什么?”

    “有喜欢的就举。”

    “举一次加价多少?”

    “五百万。”

    “欧元?”

    “瑞士法郎。”

    “总算比欧元好些。”沈东篱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把号码牌还给她,瑞亚侧了脑袋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不是因为那个诅咒,压根就不会扯上任何关系。”

    “两个世界?还能有两个世界?”

    沈东篱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啊,难道说是平行宇宙?”她一脸狐疑不解的好奇宝宝模样,沈东篱转头不理她,看着前面的拍卖师,第一件拍卖品已经出场,灯光打下来,靛蓝色的绸缎被打开,场上传来一阵不大的抽气惊呼声。

    沈东篱不明所以,不就是一颗钻石,怎么能让这些人都这么失神惊叹,他故意拉了拉瑞亚,“难不成这还是粉红豹?”

    “什么粉红豹?”

    “粉红豹啊,你都不看电影吗?”

    瑞亚摇了摇头,打开了目录单,“大莫卧儿,或者叫光明之海。”

    沈东篱歪了眉毛,“那颗失踪的全世界最大的粉红钻。你说这里的东西五成是盗墓所得,那其他的,不会还有是赃”瑞亚捂住了他的嘴,“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

    ***

    前三件拍卖品都被天价拍走,如果单看拍卖品的话,他倒还是挺有兴趣,沈东篱坐直着身子,第四件拍卖品看上去比之前几件又要大些,他本来饶有兴致,那黑天鹅绒被拉开的瞬间,胸口却被重重一击,他双眼猛然睁大,右手紧紧过去掐瑞亚,“那,那个”

    在他的模糊记忆中,那个角斗士是戴着头盔的,可国家博物馆那身盔甲,却独独少了头盔。

    因为,那头盔,正在眼前,经过上千年岁月的侵蚀,居然还能在失去光泽的黄铜表面,隐约看得到鲜血的印迹。

    那是,她的鲜血。

    沈东篱紧紧掐着瑞亚的手腕,她另一手举起了号码牌。

    “九号,三千五百万。”

    拍卖师话音未定,前排也举了起来,他只看得到一圈貂绒围领,“十七号,四千万。”

    “九号,四千五百万。”

    前排的女人似乎也势在必得,瑞亚眯起了眼,把号码牌交到沈东篱手里,“举。”

    “啊?”他依言照做,她却倾身过去同站立一边的服务员耳语了一翻,没多久,那服务员转身回来,同样和她咬耳朵,她点了点头,拉下了他手里的号码牌。

    “十七号,九千五百万。”

    “九千五百万第一次”

    沈东篱还是盯着那头盔,一直等到捶音落定,他才依依不舍地追随者那头盔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瑞亚握了握他的手,正要说话,前排那个女人突然站起了身,身后跟着一个像是保镖的女人,半道离场。

    沈东篱一直看着那女人,她带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