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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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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中央建立着一处凉亭,凉亭的顶梁柱是一座四面刻着小篆的方形石碑,顶部则装着日晷。
赵弗此刻刚好走在南北小道上面,穿梭在桃花丛之中,她心道,等到回去之后,可以考虑一下将济世堂之中那处荷花池之中也建个日晷,至于四季景色,济世堂之中种的大都是随四季而生的药材,一年四季都弥漫着药香,但是这个山水小道也很得她心,回去应该同赵季商量商量,他们也弄个泼墨山河路。
一路走,阿晋一面介绍到,很快,转过设满精致的镂空小窗的长廊,从拱门入,就到了后院了,阿晋将赵弗引进西房门来。
只见靠着窗的琉璃榻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的老妇人,靠着大红金螭纹靠背,腿上盖着秋香色条褥,一旁摆着半旧石青色螭纹引枕。
两旁各摆设一个乌木花几,左侧小几上摆放着五色斗彩瓷红汝窑,里面插|着当下正灼灼开放的桃花,右边几上则是摆放着木鱼石茶具。
底下摆着一溜梅花乌木座椅,各配着小几,在塌下的设着一个圆墩,墩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将手中的绣盘放到桌上,一双明眸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赵弗。
阿晋行了个礼:“殿下,周姑娘来了。”
这就是静安长公主了,赵弗不由得肃然起敬,年轻的时候静安长公主才貌双全,名动京城,引得无数英雄折腰,如今虽然已是垂暮之年,鬓发银白,脸上留下来岁月的痕迹,可是仍旧很有精神,但看现在,也能够看出来年轻时候有多么惊艳了。
赵弗款款行了个礼:“周芜见过长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长公主笑道。
长公主身边立着的婢女接过赵弗手中的礼盒,长公主嗔怪道:“你人来就好,还这么客气,带什么礼物?秦桑,还不快去给周姑娘沏茶。”
“哪有空手上门做客的道理。”赵弗道。
这一番话说的坐在一旁的柳嫣面红耳赤,垂下了眼,要知道她可是在宋府里面住了七八年了,虽然长公主待她不错,可是终究还是寄人篱下,说白了,也是空手白吃白喝来的。
看着赵弗还站着,长公主连忙让人倒茶,请座,赵弗谢过之后,方才坐下。
“你是一个人来的?”长公主问。
“是,家母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病逝了,父亲也在三年前劳累过度殁了。”赵弗道:“后来在金陵教养我的师父也因病离世,父亲临终前交给我一纸婚书,故而我北上,今日至贵府,将婚书亲自交还到长公主手上,也算是了却了家父的一桩心事。”
“原来是这样。”长公主感叹道。
柳嫣听见婚书二字,在一旁盯着赵弗,眼中掩饰不住恨意,赵弗看到了她的眼神,却不以为意。
一旁的侍女过来给她倒茶,赵弗的目光却落在了茶杯上。
木鱼石茶具。
赵弗从小学茶艺的时候,就记得师父就有一套这样的茶具,是一位病人作为感谢礼送的,自己一不小心还打碎了一个,师父心疼了半个月。
后来自己懂事之后,四处给师父寻找木鱼石茶具,可是那个时候,师父已经改用了根雕茶具喝茶了,她送的那套一直好好收藏在壁橱里。
这倒让赵弗微微有点难过了,看着赵弗红了眼眶,长公主也算是明白了几分,以为她是想起了往事难过,也就不再多问。
赵弗饮了一口茶,蓦然惊喜,扭头问长公主道:“这可是雪顶含翠?”
“是。”长公主也有些惊喜:“你还懂茶?”
“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赵弗道:“这雪顶含翠可是极为难得的,在春水初融之际爬上崇山峻岭采摘,每株茶树只选取最顶尖处的一片茶叶,还需得要用梅花上落的雪煮开,我以前只试过一次,后来嫌太麻烦了。”
“其实我也嫌麻烦。”长公主笑道:“只是玠儿送给我的,不喝摆着也是浪费。”
说起宋玠,赵弗微微眯着眼睛。
“对了,你来府上之前可是见过玠儿了?”长公主问。
“不只见过。”赵弗别有深意道:“还是他送我来长安城的。”
听见这话,柳嫣立刻抬眼:“你说,是表哥送你来的长安城?!”
“是啊。”赵弗笑着道:“我在长安城外的茶摊上休息的时候,刚好碰见宋公子一行人,宋公子怀疑我是刺客,非要检查我的包裹,结果刚巧就看到婚书了,就带我回来了。”
“玠儿也真是。”长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天天就知道查案,弄得人心惶惶的,你可别见怪啊,我回来就说他,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长公主说的哪里话,我回头见了宋公子,还得好好谢谢他呢。”赵弗道:“要不是多亏了他照顾,昨日我怕是都没有地方睡呢。”
柳嫣蓦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她。
“昨日?”长公主有些奇怪:“你昨日就来了?”
“是啊,多亏了宋公子,昨日他将我从镇抚司回来之后,说家中没有空出来的屋子,他得回去收拾一间房子才好让我住,所以就将我安置在客栈了。”赵弗道:“哦,对了,他还派了六个穿着官服的人保护我呢。”
长公主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心道,他哪里是派人保护你,分明是派人监视你,哎,宋玠这孩子也真是,昨日就该将这姑娘带回来,让人家住在客栈,还派着六个人盯着她,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他们宋家嫌贫爱富,准备悔婚呢。
柳嫣反倒是乐了,心道,家里面大大小小也有三百来间房子,可是表哥就是一间也不让她来住,看来肯定很讨厌她。
长公主向着门外道:“阿晋!”
阿晋立刻进来,长公主沉声道:“你去北镇抚司把少爷叫过来,他要是问你什么事,你就说我有事找他,先别提周姑娘的事。”
等到阿晋去了之后,赵弗又假惺惺地劝了几句,更是让长公主觉得她很体贴。
战幕拉开()
反倒是一旁的柳嫣;早就忍不住了;问:“既然你说有六个人保护你;那我倒是奇了怪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昨日宋公子回去给我准备房间;说是今天早上就来接我;可是我等了一天;他也没来。”赵弗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回避。
柳嫣心中又是一乐,表哥是压根不想接你。
“我想;他肯定是有事在身,忘记了,果然;没过多久;外头保护我的六个人也走了,我出来一问才知道;好像是顾世子打了什么人;宋公子带人去拿他呢;兴许是人手不够;所以将那六个人给调走了。”赵弗接着说:“然后我就想着;宋公子整日忙着公务;肯定是没有时间来啊,我总不好意思再给他添乱,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原来如此。”长公主道。
赵弗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柳嫣;眼神带着得胜的狡黠,柳嫣一晃神,赵弗又恢复了方才那一派故作可怜的模样,如果不是刚才她那得意的眼神,柳嫣差点就信了,她刚要再问。
门口传来宋琬的声音:“祖母,听说我嫂子来了,怎么也不叫我?”
赵弗抬眼,只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少女跑进来,右半脸脸清丽无比,唯独左半脸烧伤的痕迹看起来很是可怖,这应该就是宋琬了。
“哪里是我不叫你。”长公主笑着道:“是谁刚才说要睡了?”
宋琬嘟了一下嘴,不过也就一会儿就过去了,她扭过来头好奇地打量着赵弗:“你就是我嫂子?”
“。。。。。。”赵弗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边长公主就呵斥道:“琬琬,不得无礼。”
“还没过门呢,未必是你嫂子呢。”柳嫣笑盈盈道。
“那也快了。”宋琬扭过来头冷笑着道,眼神带着嘲笑。
柳嫣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长公主再次呵斥道:“琬琬,你这什么语气?”
长公主也很无奈,在宋琬八岁那年非要在自己房间玩捉迷藏,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失了火,柳嫣冒着大火将自己救了出来,哪里想到宋琬还躲在自己床下面,后来宋玠冒着大火进来救她,虽然万幸,没有大碍,可是左半边脸却是留了疤。
宋琬本来就不喜欢柳嫣,后来经过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柳嫣救晚了她的缘故吧,更加不喜欢柳嫣了。
长公主总觉得,等到柳嫣长大了,兴许就好了。
柳嫣听见了长公主这话,嘴一瞥,也不说话,拉着赵弗,似乎是铁了心要向柳嫣示威一般:“嫂子,你来,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赵弗被拉着走,扭过来头看了一眼长公主,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宋琬跑了出去,刚跑出去没多久,宋琬就停下了脚步。
赵弗有些奇怪:“你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看啊?”
宋琬扭过来头看着赵弗道:“我骗你的,我才不会让你看我的好东西呢!”
赵弗有些好笑:“骗人可不是个好姑娘。”
宋琬哼了一声,她往身上一摸,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带着的木偶不见了,立刻着急起来,蹲下身子在草丛摸了一会儿,赵弗有些搞不懂她,也就看着,没过一会儿,宋琬就在草丛中看到了自己的雕刻的那个月老娃娃,可是已经半个头已经摔碎了。
“都怪你。”宋琬气鼓鼓地道,抬眼瞪着赵弗。
“我怎么了?”赵弗有些奇怪:“明明是你摔坏的,又不是我摔的。”
“我说是你摔的,就是你摔的。”宋琬道。
赵弗长大了嘴,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孩子呢。
“你说不是你摔的,你拿出来证据啊。”宋琬道。
“我生气摔东西的时候,才不会只摔碎半边咧,我会将它整个头都摔碎了。”赵弗示范道,然后啪的一声,将月老的另一半头给摔掉了,然后捡起来,将一个没有脑袋的尸体的娃娃递给宋琬:“呐,就像这样。”
宋琬没有接,只是瞪着赵弗,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赵弗很委屈,明明是宋琬要自己证明给她看的,自己证明了,她还哭什么。
赵弗生怕她的哭声将别人引来,于是低声哄道:“不要哭了,大不了我再雕一个弥勒佛给你好啦。”
宋琬哭的更伤心了:“那是月老。”
“。。。。。。。”月老就月老吧,赵弗想,然后看着宋琬道:“我再给你雕一个更好的,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要是没有我那个好呢?”宋琬停住了哭声,问。
“你可以摔了嘛,反正我是赔给你的,既然我摔了你的,那你就理所应当可以摔我的嘛。”赵弗道:“这很公平。”
宋琬仔细一想,确实很公平,于是破涕为笑道:“那好,你什么时候给我雕刻啊?”
“我现在手头没东西,等会儿吧。”赵弗道。
“没关系,我有。”宋琬拉着她就跑,赵弗心惊胆战:“你跑慢点,免得你又有什么东西掉了,说是我摔的。”
宋玠刚进府,就觉得不对劲儿,柳嫣看他的眼神也不想从前一样,一看见他就粘在他身上,弄的好像是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今日柳嫣一反常态,看见他,只是咬着嘴唇,红了眼眶,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半夏推着长公主刚从房门出来,柳嫣在旁边跟着,长公主看见他,也不似往日那般慈爱,嘘寒问暖,而是冷冷道:“宋大人还知道回来啊。”
“祖母今日是怎么了?”宋玠赔笑道:“谁惹祖母生气了?”
“宋大人自己心里清楚。”长公主道。
宋玠奇了,他这一整天都在忙着顾家那档子事,哪里惹了祖母不快了,是了,肯定是因为他来的晚了,祖母才生气的。
“孙儿今日回来的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宋玠道:“以后公事一处理完,我马上回来。”
长公主冷笑:“你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是不管的。”
宋玠无法,只得看向阿晋,阿晋想说又不敢说,只得用手比划,往后院指着,宋玠还是一头雾水,长公主叫住了阿晋:“你做什么?”
阿晋立刻垂头不语,宋玠又看向半夏,半夏摊了摊手,意思是我也没有办法。
宋玠只得硬着头皮道:“孙儿实在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还请祖母明示。”
“你当真不知道?”长公主问。
宋玠摇了摇头。
“你昨日见到谁了?”长公主问。
“昨日?”宋玠有些疑惑:“昨日我在京郊捉拿犯。。。。。。”忽然,宋玠想起来昨日见到周芜的事情了,顿时豁然开朗:“莫非是她找上门来了?”
“什么她?”长公主有些生气。
宋玠立刻老老实实道:“周芜。”
“亏你还知道。”长公主道。
怪道呢,怪不得他今日差不多快将整个长安城都翻个遍了,都没有找到周芜,原来她是找上门了。
“我不该瞒祖母的。”宋玠道。
“你确实不该,但是我今日不是生你这气,不是祖母说你。”长公主苦口婆心道:“咱们家这么多空着的房间,你昨天将人家给抛到客栈,骗人家说家里没有空房间,若是传出去了,人家该怎么说你,该怎么说咱们宋府?”
“是孙子的错。”宋玠道。
“还有,你昨天答应过周姑娘,说今日早晨去接她,怎么不去?“长公主问。
“我今日公务繁忙,一下子给忘了。”宋玠道。
“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忘!”长公主道:“还有,你为什么派六个人监视周姑娘?”
宋玠抬眼:“她都告诉祖母了?说起来这个,今日她用。。。。。。。”
“你先别着急撇清关系,给周姑娘泼脏水,周姑娘今日什么都没说。”长公主道。
什么都没说?怎么可能?说起来怕是周姑娘自己都不信。
“周姑娘人单纯,她告诉我说,你派六个人在客栈保护她。”长公主道:“那也只是她信罢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有这么好心!”
“。。。。。。。”
“那周姑娘也跟您说昨日我们是怎么碰面的了?“宋玠问。
“当然说了。”长公主道:“说起来这个了,我倒是奇了怪了,杨独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现在你们锦衣卫所到之处,还真的是威风至极,人家姑娘好好在茶摊上喝个茶,你呢,你倒好,丝毫证据都没有,就指控人家姑娘是刺客,硬要翻人家包袱。”长公主道。
“就这些?”宋玠问。
“你还想有什么?”长公主横了他一眼。
“后来呢,她告诉你,她是怎么在我的监视之下逃脱的了吗?”宋玠问。
“你还好意思问?!”长公主道:“今日你不是去拿顾小侯爷了吗?要不是你那里缺人手,把人给调走了,我怕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周姑娘呢!”
“她是这样说的?”宋玠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个周芜,还真的是谎话连篇,嘴里没一句实话。
两个人一面说,宋玠一面推着长公主走,长公主自然看不见宋玠此刻的冷笑,轮椅转过弯,就到了宋琬的院子,院子挂满了灯,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宋琬看见宋玠过来,立刻高兴地站起来道:“哥哥!”
此刻,背对着宋玠的绿衣女子扭过来头,清风拂过,她柳眉微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冲着宋玠盈盈一笑。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赵弗。
一言为定()
宋玠简直是火都要冒上来了!
可是某人却浑然不自知;起身冲着他屈膝行礼;柔声细语道:“见过宋大人。”
宋玠眉头跳了跳;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我原本打算今日去客栈接周姑娘的;没想到周姑娘竟然自己来了。”
“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不想给大人添麻烦;故而就不请自来了;还请宋大人不要见怪。”赵弗道。
“要是怕添麻烦,就不要来了嘛。”宋玠挑眉道,柳嫣闻声差点没笑出来;极力忍着。
“玠儿,不得无礼。”长公主训斥道。
“就是,哥哥你怎么跟周姐姐说话的?”宋琬不满地道。
“。。。。。。”周姐姐;宋玠嘴角动了动;这才刚见面,就叫姐姐了。
“没关系。”赵弗道:“我知道宋大人不喜欢我;我原来也没有想着嫁到宋府来;小女子身份卑贱;难免会被旁人说闲话;以为我想要攀高枝;可是小女子是奉了父亲临终之命;外加婚约在身,父母双亡,师父也撒手人寰;小女子孤苦伶仃一人;实在是无处可去,倘若宋大人真的厌恶我,我此刻就收拾包裹离府便是了,大不了以后不再嫁人了,我也决计不会勉强大人的。”
宋玠闻言,只是冷笑,柳嫣心中暗道:你要是真的离府就好了,就怕你口是心非,不愿意离去。
果然,长公主被赵弗这一番情深义重的话给打动了,上前拉着赵弗的手:“玠儿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无论如何,你都是玠儿的未婚妻,怎么着这里都是你的家,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离家往哪里去?万一遇见坏人了怎么办?”
赵弗不语,只是抹泪,宋玠则是鄙夷地看着她。
“周姐姐,你不能走,你走了,谁给我刻月老呢?”宋琬道:“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给你刻。”宋玠低头看着宋琬道。
“你才不会咧。”宋琬道。
“我找人给你刻总行了吧。”宋玠道。
“不要,我就要周姐姐给我刻的。”宋琬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赵弗抬手摸了摸宋琬的头发:“日后有机会,我肯定给你刻。”
宋琬扁了扁嘴,拉着长公主的手道:“祖母,祖母,我不要周姐姐走,你快劝劝她呀。”,柳嫣则是不耐烦了,心道,不怕她走,就怕她不肯走。
“好孩子,你哪里都不去,我明日就去禀告皇帝,咱们挑选个良辰吉日,让你们成婚。”长公主安抚赵弗道。
赵弗,宋玠,柳嫣俱是一惊。
赵弗吓的哭也哭不出来了:“那个,婚事不着急。。。。。。。”
宋玠看着长公主惊道:“祖母,莫被她骗了,她压根就不是什么弱。。。。。。”
赵弗心中一震,瞅准时机猛一抬手,故意撞上了宋玠的手臂,正好撞在他的伤口上,宋玠疼的直抽冷气,扭过来头瞪着赵弗。
柳嫣大惊失色道:“表哥,你的手臂怎么了?”
长公主扭过来头也看着宋玠,宋玠松了手,推开上来查看他手臂的柳嫣道:“没事。”
柳嫣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不过宋玠很快就神色如常了,抱着手在一旁静静看着赵弗演戏。
赵弗抬手拭泪:“我知道宋大人对我有偏见,嫌弃我是医女的身份。。。。。。”,宋琬鄙夷地看着她哥。
“我可没有说过。”宋玠奇道。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不让他说话,扭过来头爱惜地问:“你还懂医术?”
“我自小被父亲送到金陵,跟随师父学医。”赵弗道:“方才长公主没有问,故而我没提。”
柳嫣看着赵弗,满心都是厌恶,只是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愤恨的缴着手帕。
“周姐姐,你的医术好不好呀?”宋琬问。
“这个嘛。”赵弗挑眉,看着宋玠:“你得问你哥哥,我昨日还帮他。。。。。。”
宋玠情急之下,竟是伸手一把堵着赵弗的嘴,赵弗扭头瞪着她,宋玠看着赵弗道:“周姑娘说笑了,我和你不过昨日才认识,怎么知道姑娘的医术好还是不好。”
赵弗还想说些什么,宋玠将她拉过来,赵弗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在他怀里,赵弗立刻站稳了身子,宋玠低着头,在她耳边道:“别告诉我祖母我受伤的事情,今日的账就一笔勾销。”
在场众人哪里听得到他们二人谈话,只觉得他们两个倒是在咬耳朵,无一不面面相觑,柳嫣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去扇赵弗两个耳光,却全然忘了,是宋玠先动手拉的她。
宋琬看着祖母,长公主无奈的笑了笑,全然了解了,宋玠和赵弗这一看就是早就认识了,两个人方才斗嘴,看来肯定是吵架了,小两口斗气呢。
赵弗哼了一声:“你昨日骗我的事情我还可还记得呢。”
“别得寸进尺。”宋玠压低了声音,看着赵弗,语气有些危险,赵弗也很识相,立刻换上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长公主放心,昨日宋大人就是请小女子帮忙给长公主医腿的。”
宋玠愣住了,看着赵弗。
“敢问殿下,能否让小女子为您诊脉?”赵弗问。
长公主看了一眼宋玠,然后点了点头。
屋里面的奴婢立刻搬过来一个小凳子,让赵弗坐着诊脉,赵弗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长公主的手腕上,她凝神细细查看,一刻钟后收了手。
“长公主这疾病应该有年了吧?”赵弗问。
“九年了,”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期间请了好多名医过来,都没用。”
“你有办法治?”宋玠抱手问。
赵弗摇了摇头道:“无药可治。”
宋玠大怒:“无药可治,还需要你来说?”
“没关系。”长公主嗔怪地看了宋玠一眼,释然道:“我都已经是这把年纪了,站不站得起来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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