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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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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往下查,就查出来灵芝堂有意识的用掺粉,掺泥土,嫁接,伪造的方法低价『药』高卖,不是『药』的当『药』卖。
此前不是没有出过人命,都被压下来了。灵芝堂价格相对较低,走的是平民路线,没惹到过什么有身份的人,出事的都是想这次一样家里无权无势的,而灵芝堂靠假『药』挣到了钱,转手拿来上下打点,关系经营得密不透风。
但是灵芝堂本身不造假,它只是从某人手里大量收购低价『药』,说是低价『药』,两边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什么东西,方艳前面的倒数第二任京兆尹也不是没差过假『药』,查到这里『药』铺一推二五六只说没辨认出来,再加上上头有人,这事儿就算过了。
然而没人能给方艳递条子,她只管再顺着抓来的供货商往下面查,如灵芝堂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低价『药』”的倒还不少。
一下子全抓起来,又挨个翻出来以前被压下来有头无尾的死了人的十几件案子,挨个查,该杀的杀,该罚的罚,整整折腾了许多日。
方艳还有印象,她一般不判本朝律令中凌迟这类酷刑,最重的就是死刑,而这件案子你死刑的有十七人之多。
贾云飞作为假『药』的供货商首当其冲。
现在有两个问题——
第一,这个案子又扯出来了什么东西?
第二,这个案子方艳不能接手。
京兆府三人组中,最有担当方艳最中意的是周鑫,但是他没有功名,文化水平也就识个字儿还是方艳让他学的。
秦思铭文化水平高,有功名在身,是个彻底的文人,文书工作很有一手,也有野心,因此难免心思多些。
周鑫不怕方艳,他认定方艳一件事儿做的不对,敢和她说,秦思铭不敢。
这个案子方艳要是再接过手来,秦思铭算是彻底毁了。
她细细翻阅卷宗,沉『吟』道:“这是你的案子,你什么想法?”
秦思铭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此前贾李氏这个人从来没有进入到我的视线里,这次贾云飞突然翻案把她牵扯出来——”
秦思铭心思急转,他还真不知道方艳的心思,以前没遇上过这种事儿,他甚至可以说本朝立国百余年,都没碰上过有女人因为这种牵涉极广的罪名被告到官府。
方艳耐心地等着他,一层薄汗悄悄地爬上了秦思铭的额头。
他定定心,道:“贾云飞说是因为贾李氏不愿意在他死后给她守寡,因此不愿意继续为她隐瞒。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主动揭发,贾李氏绝对不会受到任何惩处。”
方艳点点头,秦思铭继续道:“经过对贾李氏的审讯,确定在制造假『药』、联络渠道的过程中,她在幕后『操』控,做了大部分的事,应当秋后问斩。”
贾李氏是个很狡诈的女人,但是意志力并不算很坚定,进了京兆府地牢,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 ,包括她是如何掌控贾云飞作为她的招牌,还有打算改嫁给另一个『药』材商继续做这一行的事儿。
京兆府如此重视这个案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彻底打掉假『药』的来源吗?真让她继续从事假『药』制造和贩卖,京兆府等于白忙活。
方艳道:“秋后问斩是个合理的处置。”
但是这个案子在秦思铭手中滞留这么多天,想必他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秦思铭道:“这个贾李氏毕竟是一个女人,我一开始其实并不相信是她犯下的案子,只是以为贾云飞为了脱罪和她串通供词了。”
方艳扯扯嘴角,要笑不笑:“就算贾云飞是个从犯,不还是个死刑?”
“你就是觉得这个案子我断的,所以你不好改判。”
“秦思铭啊秦思铭。”方艳叹道:“你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
秦思铭垂下头,肃手而立摆出一副听训的样子。
“我不是说你不对,偌大一个京兆府,确实得有人想得多一点,以前也是仰赖你处理京兆府和各个衙门的联系。但是要是我今天不来,你就打算因为这个维持原判不该吗?”
秦思铭尴尬道:“我绝不敢这么做。”
方艳哂笑道:“该做的事就大胆去做,让你暂代京兆尹是我信任你的本事儿,要是畏首畏尾,你这身本事儿发挥不出来,那是何苦来哉?”
秦思铭脸颊赤红,羞惭道:“属下知错。”
响鼓不用重捶,秦思铭是聪明人,方艳知道自己不用说太多,起身摆摆袖子,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便先回宫了。”
“大人。”
还没走呢,就听到秦思铭叫她,方艳停下脚步,道:“又有什么事?”
秦思铭急忙道:“这个贾李氏,虽然心思歹毒,但是能力倒是有几分,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女的。大人此前提起过女塾的事儿,我觉得她可能有几分用处。”
女塾就是女校。
方艳早就有了开办一间女塾的想法,交些真正有用的经世济民的东西而不是女红刺绣这类。但是此前力有不逮,也只是说说。
看看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方艳叫来一个仆人,让他去看看杨天骄那边的情况。
趁着等待的时候,对秦思铭道:“女塾肯定是要办的,但是这个贾李氏害死了那许多人命,我并不认为她适合当老师。”
秦思铭直言道:“我知大人想要尽善尽美,选用些学识广博的先生来授课,但是女塾招先生不比国子监。”
确实如此,当下全民的受教育权都相当于没有,大把大把的男人都是文盲,更别说女人了。
“你是说我没得挑了?”
秦思铭心一惊,到底觉得方艳语气还算温和,道:“不错,女塾全是女人,大儒不愿意教,找女先生的话,当下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识字的又多是大家闺秀,轻易不出门。”
方艳苦笑一声:“罢了。”
她又回身坐下,没一会儿仆人回来说杨天骄人不在屋中,她便让人把贾李氏带上来,打算亲自和她谈谈。
第30章 疯女人()
和贾李氏谈谈,需要谈的不是她的人品这些问题,这些肯定不合格。方艳只是需要谈谈她的能力。
老实说,贾李氏能力如何,方艳也不抱期望,但是她刚鼓励秦思铭不要心怀顾虑,依从自己的意见做事,现在秦思铭立刻给出自己的意见,她也不能立刻否决了他。
夜『色』渐渐深了,好在京兆府的人马是用熟了的,深夜调度也是常事,这就把贾李氏带了来。
贾李氏跪在堂中,白『色』的囚服包裹着她单薄的身躯,长发披散,顺着她趴伏的动作耷拉到地上,在明亮的烛火中颇有些像荒郊野寺中的女鬼,但是哪怕是现在的颓然之态,仍能看得出眉眼中的那一股风流韵味。
好一个美人,方艳叹道。
碍于时代的禁锢,当下的社交活动中,女人不是主体,多隐藏于深宅后院,方艳同样是一名女人,她也没在后宫之外见过几个女人,见过的也多是四五十岁出来做工的老婆子,老妈妈,反倒是美男子见过不少。
朝廷选官是供大于求的,因此选拔时在样貌上也是千挑万选,历届的进士没有长得丑的,哪怕是老狐狸刘建安也是一副衣诀飘飘道貌岸然的模样。
想看美女的时候,方艳就只好拿自己或者程月儿刘贵妃凑数了。
也无怪乎她一下就软了语气:“贾李氏,你可有名字?”
贾李氏挺直了脊梁,硬声道:“民女闺名红花。”
女子闺名本是不该轻易说出口的,但是京兆府的刑讯手段虽不及大理寺残酷,在方艳的教诲下却科学而有效,她知道台上的皇帝陛下是必然能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的,因此她也不再反抗。
方艳不喜欢贾李氏这个称呼,便只道:“李红花。”
李红花跪地听令。
“京兆府的秦大人说你很有些才能,你觉得呢?”
李红花神『色』淡漠:“民女刺绣尚可,织布亦可,也会『奶』孩子,做饭。”
方艳苦笑一声,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女人。
时代给她们枷锁,理学给她们枷锁,然后因为社会的潜移默化,把钥匙交给她们,仍然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这锁。
方艳淡淡道:“如果我想知道的是这些东西,我为什么叫你来?”
李红花又道:“民女会制『药』,绘画,识文断字,也写些医书。”
方艳翻开卷宗,贾云飞与他的贵客交际,便是仰赖送出的珍藏画册,而贩售假『药』时,她的那些医书也捆绑销售。
当然了,署名是贾云飞而不是李红花。
“制假『药』?”
李红花长长的指甲紧紧地扣紧地面,低声道:“我也会制真『药』。”
“那你为什么不卖那些人真『药』?不知道假『药』会吃死人吗?”
方艳知道答案,却仍是这么问。
李红花趴伏着的身子更低,指甲尖儿本就因为缺乏营养而泛出一股子脆弱的白,这下子硬生生掰裂了。
她面对方艳时,声音一直是低低的,那是身份卑贱的人面对身份高贵者时的自我防护,可是这时候被戳到了痛楚,那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你又懂什么?”
方艳摆摆手,止住了秦思铭即将脱口而出的维护。
在京兆尹任职的那几年,她不是没有见过垮塌的人。
“你——!”
李红花知道自己的死亡已经无可避免,因此也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她猛然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立,眼前一片模糊,只从一片水光中模糊看到方艳身上草青『色』的袍服,那一片绿『色』华贵胜过最顶级的翡翠。
顶级的翡翠收藏于宫中,寻常人连见都未尝见过一面,但是李红花尚且是在室女的时候,因为父亲是雕刻翡翠的石匠,曾经见过那美丽水润的石头。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又何曾在意过我们这些人怎么吃饭!我做真『药』,制的好极了,可是又卖给谁呢?没钱打点,空守着满仓库的『药』材都卖不出去,灵芝堂——灵芝堂!他们也不要好『药』材,给贱民们吃的『药』,谁在乎知不治病,救不救人,有钱赚不就行了?”
方艳静静地听着,片言不发。
旁边立着的秦思铭手脚都汗湿了,这个李红花以为左右不过一死就得了吗?她难道不知道死也是分好死和不得好死的吗?
那些酷吏们折腾出来的酷刑可以让任何自诩意志坚定的人恨不得从来没出生过。
她难道就不怕?
方艳冷不防道:“你把自己的画和书都署名是贾云飞的作品,看起来还算恩爱,怎么人还没死就打算改嫁了?”
李红花的答案又能有几个?
方艳闭着眼都知道怎么回事。
“我倒是想写我的名字,我一个弱女子,天生蠢笨——”李红花极短促地尖笑了一声,声音中满是认命。
她蠢吗?她能犯下这种错误,绝不是个蠢人,但是女人天生就是蠢笨的。这是这时候的常识。
“署上我的名字,本来值一千钱的,都要一文不值。我拿东西卖钱,又怎么敢?再说了,本朝的律令皇帝陛下你比我清楚。”
李红花现在又哭又笑,如疯似颠的样子,秦思铭早已经转过了头去,旁侧伺立的人们面上带着冷漠和不屑。
方艳缓缓道:“是的,我知道。”
事实上对于女子经商读书本来是没有明令禁止的,因为这些事默认不是女人做的。但是抛头『露』面有伤风化却是一个万金油的罪名,适用于任何事。
方艳审视着她,李红花没有回答她为何要改嫁的问题,但是也无非就是那样子,没有一个男人作为依附,女人在这社会上是隐形的。
有一个男人在,女人依然是隐形的,但是借助那个男人,她便可以发挥极有限的力量。
正如历史上所有拥有权力的女人,都是太后,而不是公主。她们的权力来自于儿子、丈夫,唯独不来自于自己。
如果不改嫁,贾云飞背后的大家族要整治她简直不要太轻松,而且完全合法正当。更别说想着挣钱了。
这是这个时代。
如果不是方艳来自未来,如果不是她出生在皇室,如果不是她遇到了方成乾和程月儿这样的父母,那她和李红花也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甚至还不如李红花。
这种情况下李红花的作为却是不一般的,确实有一手。甚至方艳此前也未曾想到这案子最后落到她身上去,差点就让她给跑了。
杨天骄抱着骨灰盒找到这里的时候,方艳撑着下巴坐在大堂之上独自沉思,而台前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嘴里叫着什么,唧唧怪笑,凭他的经验来看,像是没救了的样子。秦思铭快把脑袋缩到地底下了,恨不得就这么着消失。
他往方艳走去,眼角的红肿稍稍的消退了,现在他板着一张脸,没人能看出来他刚刚痛哭过。
“你回来了。”方艳猛然惊醒。
“是。”杨天骄不行礼,只是点头,将手里的骨灰坛子又抱得紧了一点儿。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得治,要是能清醒过来,我拿她有用。”离开的时候,方艳如此对秦思铭说道。
秦思铭十分惊讶,可是看在他的乌纱帽似乎没有因为这个疯女人而受到威胁,痛快道:“我找最好的郎中给她看。”
李红花有很大的问题,不过她还有些用处。
第31章 试题()
女人们境遇凄惨,男人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丞相府的这些日子里,裴源的生活过得太好,而让他由衷地生出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刘建安仿佛是真的将他当作嗣子来培养一样,先是举行了认祖归宗的典礼,将他的门人弟子都叫来观礼,把他的存在过了明处。当然,他被一个贱籍的女人抚养长大的消息是万万不能透『露』给别人知道的,刘建安的说法是他与神仙有缘,被铁口直断的柏庐真人指点一直养在道观,长大成人方才得以回到红尘。
柏庐真人已经随着先帝的死而殉葬了,这话自然是无人质疑的。
此后刘建安又专门带他去拜访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正式将他作为他的继承人来介绍给别人。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裴源当下被要求改姓为刘,远在天边的丞相府二子刘焕依然省亲未归,但是他的正妻在京中,于是他便有了一个母亲——便是刘焕的正妻了,而裴十三娘从此就被从他的生命中抹去。
他再也没有见过裴十三娘一面。
会试即将来临,他却在社交活动中疲于奔命,没有丝毫的间隙温习功课,而他本来以裴源的名义考来的举人之身,在成为丞相府嗣子之后,再也没有意义了。
在刘建安的眼中,他仍然沾沾自喜于认祖归宗的荣耀,毫不在意的将蜗居在陋室里的裴十三娘抛之于脑后,在骤然而来的荣华富贵中彻底了『迷』了眼,人后,他却如履薄冰,知道眼下他的未来简直一片昏暗。
但是他又能如何做呢?
他只能等待。
风渐渐地刮起来了,科举愈来愈近。
科举之后,就是新帝大肆提拔新人的时候。
女帝上任之后,除开登基大典之时杀了一批人,关了一批人之外,政务上多是萧规曹随,朝会虽开,大小事务仍然是丞相为首的文官依照着先帝之时的旧例处理。
她静静地看着,却并未显『露』锋芒。
然而对如她这般的人来说,藏拙是没有用处的,若她是个安分的人,她又如何能拿到当今的皇位?当她拿到了这位子,又是怎样的蠢货才会相信她的无害。
所有人都在等待未来的一场风云。
官场上都是聪明人,但是聪明人知道风向,却无力改变,他们只能徒劳地等待着狂风过境,然后收拾残局。
主持会试的礼部已经出好了题,在尚未科举之前,裴源已经见到了那份题目。
丞相府的书房中,裴源恭敬地侍立在刘建安身旁,刘建安的书房一度是这个王朝的权力中枢。
在方成乾的掌控之下,刘建安维持朝堂的运转,为他大肆敛财,以满足方成乾的欲望,与此同时,他经手的油水也分润到丞相府和旗下各官僚的身上。
君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刘建安是深深赞赏这句话的,只是他不好美食,只是喜欢收集藏书。
这书房面积不大,放的书也不多,文房四宝不过一套,但是这里的桩桩件件都是好玩意儿。
但说那书桌上放着的一支湖笔,价值抵得上京城中一处千余尺的宅院,书架上的书籍皆是古籍善本,甚至有些事先帝赐下来亲自抄写的道经。
这样的书房,他还有许多间。
放在刘建安桌上的正是今年会试的试题。
“我今日要批阅文书,你便在这里看着,看到什么也都给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裴源小小年岁就考上了举人,他不能在刘建安面前表现得太过愚蠢,他只能贪婪。
“孙子谢过祖父。”
刘建安翻开那题目,细细地看着,站在他旁边的裴源背后已经满是细汗,这绝非是他想象中考取功名的方式,但是此时此刻,他除了满面欣喜的接受也别无他法。
刘建安看过一遍,问:“你记住了吗?”
裴源战战兢兢道:“小子不才。”
刘建安便又看一遍。
“你记住了吗?”
“这、这——”
刘建安不耐烦了,却只得再看一遍。
刘建安年少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神童,过目不忘不在话下,现在虽然年纪大了,记『性』也好得很,当下对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嗤之以鼻,现在还不发作,不过是另有图谋而已。
再问时,裴源不敢再拖,这么一点东西再记不住,就过了 ,他嗫嚅道:“孙子记住了。”
“那就滚吧。”
低着头快步离开,裴源心中陡然升起一个疑问:刘建安桌上那封写给西北军统领何季华的信究竟写的是什么?
与此同时,方艳的桌上也正是相同式样的一份试题。
此时的科举废除了曾经的明算等科目,只有一门,就是进士科,所考的内容便是臭名昭着的八股文。
八股文虽然名声臭,在彻底腐烂之前却也有它的辉煌时期,然而碍于它的体例,它越辉煌,于方艳来说,越是无用。
礼部出的题四平八稳,绝不让人有联系时事的意思,首要任务是挑不出错,其次再是遴选人才。
方艳毫不犹豫地在这份题上打个大大的红叉。
手上用力过度几乎要把竹制的『毛』笔给捏碎了。
她也是考过试的,上一届的试题和这一届本质上没有区别,但是方成乾要的是这种题,这种人才。
她要的不是。
她吩咐道:“曹光,宣礼部尚书冯恩里来见。”
冯恩里不一会儿就来了。
传旨的太监叫得急,他是被架过来的,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硬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不知道哪里又恶了女帝。
方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跪拜行礼,道:“起吧,曹光,赐座。”
曹光搬一把凳子过去,冯恩里半个屁股坐上去。
方艳也不废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试题,道:“今年会试的题目,就是这个了。”
冯恩里额上流下了冷汗,定睛看去,只见那卷子上的正题和他出的大不相同。
礼部报上的题目被改了,改过的仍然是合乎规矩的八股,再下面,却好像多了点东西,再仔细看,多出来的那些题目却是大大的不合旧例了。
“这——”他正要就这些东西发表些意见,方艳一个冷淡的扫视,让他顿时收回了所有的意见:“下臣这边安排。”
“很好。”方艳点头:“刘相宵衣旰食,多有劳累,这些小事便不要麻烦他了。”
“是。”冯恩里低眉顺目。
第32章 迷惑()
冯恩里接过那份方艳交给他的题目,低着头下去了。
他半点儿没有反抗方艳的意思,礼部掌管天下礼仪,祭祀、贡举和宴飨都是职责范围。自从为方艳主持了登基大典,冯恩里就打上了方艳的烙印。
更何况,方艳如今是正经祭祀过天地的女帝,他本就该听从她的。
目送礼部尚书冯恩里退出去,方艳从那方宽宽大大的厚实木桌上拿起另一份奏折,才看了一眼,就痛快地笑起来。
送交西北军何季华的圣旨早已到了,这封信便是他的回信。
拆开一看,不出所料,山呼万岁。
她让曹光去拿那把青锋剑。
青锋剑天工营改良了冶炼技术之后造出来的,乃是一整条生产线,如今已有成千上万把,但是只有第一把剑——也就是天工营制造出来看看效果的那把样品,在剑柄上手工篆刻了青锋二字。
方艳微微一笑,现在那八千把青锋剑并两万长矛,三千张神臂弓应当都已在去西北的路上了。
没一会儿,青锋剑就拿来了,方艳拔剑出鞘,吩咐道:“来,把这把剑挂在顺武门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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