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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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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青锋剑就拿来了,方艳拔剑出鞘,吩咐道:“来,把这把剑挂在顺武门正中央,告知天下武士,武状元就是他的主人。”
再把西北军手中拥有八千把同样制式的剑的情况宣扬出去,不怕武举选不出人才来。
然而这世上你往往盼不来你想要的情况。
没两天,就传出了科举泄题的消息,刘建安发现的情况,抓的人,然后将事放在早朝大议。
朝会上,方艳还没发话,一个御史就越众而出,直陈道:“陛下,科举遴选人才,沟通上下,实乃国家大事,此时出了泄题之事,理应将科举之事推后举行,彻查掌管此事的百官,绝不可姑息。”
方艳不置可否,问道:“刘相有何意见。”
刘建安颤巍巍地一步三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是微臣错了。”
“嗯?”
刘建安几十岁的人了,满头白发,皱纹满面,未语泪先流:“科举试题实乃机密,朝中百官,有资格看到试题的,也不过冯尚书和老朽等几人而已。这次科举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微臣思来想去,是我——”
“你如何了?”方艳淡淡道。
她心里满是厌烦,涉案的人已经抓起来了,此事虽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却实在是有机可乘,她本意要借此发作,剥脱刘建安丞相之位,他这么一来,暂时却不好动他。
“是我家孙子不懂事。”刘建安狠狠磕头。
“陛下有所不知,我二子年幼时得一子,本要入我族谱,却听柏庐真人指点,此子乃仙人降世,我刘家福薄,承受不得,便将他在外抚养,近些日子才接回家中。因了他命途多舛,我便格外怜惜他,养在身边。”
方艳轻叹道:“朕有所耳闻。”
她确实听说过这么回事,心里虽然怀疑这时间太巧,恰好赶到刘建安把家中三代子女都送回老家省亲的时候,往下查却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柏庐真人张白鹿又死在虎口之中,死无对证。
“难道便是他泄的题?”
朝中百官神『色』恭顺,弯着腰,笏板遮在眼前,却有不少人忍不住将目光偷偷溜过去,看着刘建安。
刘建安又磕一个头:“正所谓宠溺不成材,老朽百般溺爱,让这孩子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眼看着科举在即,他新近结识了些狼心狗肺的举子,被撺掇着竟然偷偷闯进我的书房,窃了试题出来。”
“哎!”刘建安长叹一声:“我百般溺爱,却是害了他呀。”
“老朽自知罪孽深重,但请陛下责罚。”
刘建安再一磕头,长跪不起。
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使得厉害。
方艳静静地看向朝中百官,指尖点点手腕下的折子,沉『吟』道:“诸卿有何建议?”
又一个御史越众而出,朗声道:“陛下,刘相玩忽职守,应当停职。”
“陛下,臣有异议。”匆忙间立刻有人又道。
“说。”
“刘相错在不该将朝中事务带回府上,但是含饴弄孙实乃人之常情,更何况又是无心之过,科举在即,应当让刘相将功赎罪,好生『操』办科举。”
“刘相功德深厚,劳累多矣,科举之事又是礼部『操』办,何必劳烦刘相。”
“正是如此,刘相为国『操』劳许多,这种事也绝非他所愿。如今科举未行,没有造成严重危害,刘相又忘一叶而知秋,大义灭亲,揭发了自家后裔受人挑拨所犯下的错事,岂不该从轻处罚,以免寒了百官的心?”
“成御史,你歪曲我的意思。”
“陈御史,我所言皆是赤诚,你如此说来却是说我捕风捉影无理取闹吗?”
这两人都是多年的御史,在方成乾手底下混过来,不说派系的事儿,嘴皮子是相当利落的。
且两人又有宿怨,当下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攻讦起来。
方艳静静看着,不出声。他们便渐渐忘了台上的皇帝,一瞬间仿佛还是在那些皇帝不上朝的日子里。
战火越卷越大,倒刘派和护刘派战成一团,中间派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方艳只是让朝上的侍卫看着别让他们打起来便罢,再不干涉其他的。
目光落在仍然跪着请罪的刘建安身上,方艳心中疑『惑』:刘建安这次又是玩什么把戏?
第33章 纰漏()
周鑫找到裴源的时候,他正跪在囚室中央,低垂着头颅,身上的华美衣袍略显凌『乱』,长发散开。
“周捕快,这便是罪人刘…源了。”大理寺的官儿将他引过来,恭敬中掺杂了一丝轻蔑。
自从新帝登基,京兆府鸡犬升天,这周鑫周捕快不过是个捕快,连个官身也无,却偏偏是皇帝近臣,上级吩咐了着重接待。马宁儿想来想去,觉得若不是上司亲自来接待周捕快显得太过于谄媚,或许这活儿还轮不到自己呢。
哎,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啊,马宁儿想到这里,长叹一声,颇有些哀怨,怎么自己上司就这般无能呢?
周鑫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这种神『色』他这些日子来是见惯了的,京中哪个不知他周鑫是清平公主的亲信?他可是在话本里也『露』过面地。
好脾气地笑笑,他道:“麻烦马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马宁儿摆手道。
周鑫拍了拍牢门,道:“罪人刘…源。”
裴源动也不动。
“他不是死了吧?”周鑫疑『惑』道。
马宁儿冷淡的瞥了一眼,笑道:“周捕快说笑了,这种重犯,怎么敢让人就这么死了?这就让周捕快看看景儿。”
马宁儿一挥手,狱卒提来两桶冷水,马宁儿为了显示自己对周鑫的重视,弯了腰就去拿那桶。
谁知那桶用的刷了油的桐木,铁箍箍着,外边还包着铁皮,高度直到人的大腿。马宁儿用了全身的力气,差点把腰给闪了还是提不起来。
周鑫愣是忍住没笑,眼神往旁边一溜儿,权当没看见,这厢马宁儿出了一个大丑,气急败坏,叫道:“来人,给我全泼进去。”
周鑫愕然一惊,大叫道:“等等。”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两桶冷水是要做什么。
现在虽是初秋,秋老虎还没走,街上热腾腾一片,这里却是大理寺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啊!这地牢阴气极重,特意为了折磨人而设计,就算是热夏,呆久了也给人冻出病来。更别说两桶水泼进去,寒气加湿气,这简直是无上折磨。
他反应得还是太迟。
两桶泛着寒气的冷水随着桶上传来的力在空中化作两片水幕,向着牢中的犯人直扑过去。
落地的那一瞬间,水幕化作亮晶晶的水珠子滚落在地面上、犯人的身上和发上。
□□终于抬起眼,周鑫只能从披散着的长发中看道一堆黑黝黝的眼眸,散发着无穷的恨意。
马宁儿不屑道:“周捕快想必是经验少,这大理寺的犯人都是贱皮子,不用点手段可树立不起来威严。”
周鑫强笑道:“劳烦马大人开门,我去问问这犯人。”
马宁儿心里嘀咕:京兆府破案率那么高,周捕快这点手段都没见过?
想着想着就往下三路走过去了:看来传言不假,这京兆府满府的男人,可不是公主,不对,皇帝陛下的后宫嘛!那什么破案率怕不也是屈打成招。
开了门,周鑫迎着裴源打量的目光走进去。
这犯人跪着,他便半蹲下来,低声问道:“你是刘…源本人?”
进入了他熟悉的领域,周鑫身上也散发出摄人的气场来。
裴源极其缓慢的点了点头。
方才的两桶冷水将他淋了个湿透,身上丝质的长袍贴在身上,水气淋漓。
周鑫道:“怎么不说话?”
裴源咬着牙,抬起手来。
他抬手也慢,周鑫退后一步,审视他周身上下,□□在外的脸部和手上手腕并无任何刑讯痕迹,看起来这事朝中尚未有所定论之前,大理寺也不敢对丞相府新认的孙子太过分。
裴源冷冷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周鑫神『色』一凝,背部挡在裴源和牢门之间,掀开他胸前的衣服,纵横交错的红肿血痕遍布他的胸前。
高声问道:“马大人,这犯人怎么不说话啊?”
马宁儿小声问过狱卒,才答道:“这是割了舌头。进了牢里嘴里还不干净,惹怒了这帮杀才上了私刑。”
周鑫抬起手去捏他的脸颊,却摄于裴源周身的气势,最终放下了手。
裴源死死地盯着周鑫,什么动作都没有。
周鑫沉思片刻,他对这大理寺并不熟悉,虽有借调的经历,大理寺的人瞧不起他,他也是从没来过这牢房的。
但是马宁儿的这借口未免太拙劣了。
周鑫沉『吟』道:“识字吗?”
丞相府的嫡子,当然应该识字的,犯人点点头,伸手玉白手指写下三个大字:“我认罪。”
马宁儿催促道:“周捕快,这犯人早就认罪了,牢房阴气重,快出来吧,莫伤了你的身子。”
周鑫猛然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裴源,起身出门。
裴源在他身后了无生气的闭上了眼。
马宁儿捂手跺脚的,显然是受不住这寒气了,周鑫一笑,道:“原来是马大人你身子虚,受不住了。”
马宁儿讪讪的,周鑫也不为难,道:“那我们这便走吧,这牢里寒湿寒湿的,呆久了确实伤身。”
“可不是!”马宁儿连忙点头。
两人走到头儿,周鑫突然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马宁儿眼看着暖和的眼光就在跟前,急道:“怎么了?”
周鑫含笑:“这犯人我得带到京兆府。”
马宁儿勃然『色』变:“你!”
“莫急。”周鑫安抚道:“这犯人毕竟是丞相府的人,老呆在大理寺你们家大人不是也为难?”
说了一通,马宁儿游游移移的,还是道:“这话也有道理,可是我家大人说了——”
周鑫笑眯眯从怀里拿出一卷黄『色』的卷轴:“就告诉你家大人是圣旨不就得了,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
马宁儿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办了,快把这犯人弄走,我们也走。周捕快你是不知道,这大牢里可不是我们这种人该呆的,这里死了多少人,呆久了骨头疼还好,最怕那冤鬼缠了上来呀!”
周鑫不废话,迅速提了人出来。
他就怕马宁儿心里不情愿,提出看看那卷轴,那确实是圣旨没错,只是那是破格提升官衔的圣旨,和眼前可没一点儿关系。
离了大理寺,周鑫知道裴源八成是走不动了的,雇了个轿子将人放进去,然后也上了轿子。
他掀开帘子,沉声问道:“你认罪?”
裴源抬起头,悲声道:“请大人救救我娘。”
第34章 危机()
周鑫心知此事背后绝对有着刘相的手笔; 看眼前落难的犯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凝声问道:“你母亲出了什么事?”
裴源压低了声音,周鑫凑过耳朵,听他道:“刘建安把我娘请去了刘府。”
说道请字; 他恨得咬牙切齿,想必这个请人的手段是不怎么温柔的。
他恳求地望着周鑫; 道:“刘建安自持甚高; 一时半会儿倒也不会对我娘如何,可是我娘身有宿疾; 如果不得医治,怕是撑不过去的; 如果丞相府接到消息你把我带出了大理寺,那——”
周鑫沉『吟』道:“丞相府可不是我进得去的。”
裴源惨声道:“我知道。”
他脸上一贯是没什么表情的; 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此时见到了希望; 便再也做不到面沉似水; 平静的面容顿时起了波澜。
他想起那封信; 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狠戾:“刘建安勾结西北军,意图谋反。”
周鑫知道厉害; 眉头一跳:“证据!”
裴源理顺了思路,慢条斯理道:“证据是一封信; 那信就在刘建安的书桌上; 写信时已经是二十多天前了。”
周鑫保持怀疑态度; 裴源又道:“若不是我知道了这件事; 为何他会如此对我?又是挖舌,又是绑架,只想让我闭嘴。虽然我的舌头现在还好好的,那时因为行刑的人不愿意助纣为虐,可不是他不想挖了我的舌头。”
“那他怎么不杀你?”周鑫厉声道。
确实,让一个人彻底闭嘴的方法里,杀人也未必百分百有用,可是它是最有用的。
裴源生硬地微笑:“因为我毕竟是他的血脉,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还打算立我为嗣子呢。再说,大理寺卿是他的人,牢房四周又有专供监视的孔洞,如果不是马宁儿这人身份低,不知道丞相为何要关押我,就算有圣旨你也不能把我带出来。”
更何况是张假圣旨,裴源不用动脑子就知道那圣旨不可能是真的,可是现在他并不需要周鑫觉得他聪明,不然他就会怀疑他的话。
“而且那封信是极早的了,现在西北军的信使或许已经到了丞相府,若是让他们串联起来,怕是对陛下大大的不利。”
“我知道大人不相信我,大人只要去府中看看便知,如今丞相府中的下人都编制成军,私下训练,若说府中人没有反心,恐怕谁也不信。”
“那丞相府的三子刘骆正是西北军出来的,信使借着探望故友的机会商量此等事宜,可不是没人会怀疑么。大人要是耽搁了,怕是那信使便带着消息离开了此地。”
“更何况——”裴源阴沉沉道:“西北军关系重大,大人如果闯进去,最终验证我说慌了,那也不过是大人丢官掉脑袋。如果我没说谎,大人这一耽搁,出事的就是陛下和我朝大好的江山社稷。”
周鑫闻此,转身掀开帘子,道:“牵马来,王二,你同我一起。”
让众人随轿子慢慢走,周鑫低声交代王二往宫中请旨,自己一马当先往京兆府去。
让他一个人去闯刘府,是行不通的,只有从京兆府调集大队人马才行。
宫中。
方艳已经下了朝,浑身疲惫,用温水洗过手脸,看了会儿奏折,想起今日朝堂的闹剧,心中沉静。
刘建安为了推迟科举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早上的朝会众人差点儿打起来,虽有侍卫,却也没人真敢对朝中高官动手,一个个五大三粗地,在那些文官面前维护纪律时温柔地和小媳『妇』儿一样。
最后闹成一锅粥,只好早早退堂。
方艳左思右想,不太相信刘建安仅仅为了推迟科举就这么做,这次科举是方艳和以刘建安为代表的朝中一大派系斗争的焦点,如果推迟科举,倒是确实有一批人还动不得。
不过——自毁颜面,值得吗?
心中一动,方艳顾不得脸上的水还没擦干,急急走到书桌旁,草草写就一张手谕,吩咐道:“曹光,让人将这信送至鹿隐观。”
如今鹿隐山周围撤走了守卫们,鹿隐观中方成乾留下的一大批道士却还在那里,当天上山的猛兽咬伤了山顶的数十人,却还有些人安然无恙。
鹿隐观的道士一向在民间有很大的威望,甚至是在百官之间也是。
如果刘建安从这里入手,占领舆论上风——
方艳暗怪自己疏忽,方成乾意外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鹿隐观,满山的道士只有柏庐真人她还看在眼里,其实是她错了,剩下的道士里只要披着鹿隐观的名声,也能聚拢起一批信仰。
将手谕送过去,方艳心里还是觉得不对,看了一会儿折子,三分之一是歌功颂德,三分之一吹嘘自己的功绩请求奖赏,只有三分之一讲了点儿实事儿,还是夹杂在满篇华丽文藻之中。
她还把那些朝臣之间互相攻讦的折子也算到了最后那一种里呢。
一天一百多份折子,就是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
她烦透了,心想:刘建安到底要搞什么,去见见那个犯人八成知道个大半儿,也省的在这里猜来猜去。
将身上衣服换做道袍,方艳道:“曹光,还跟我出宫如何?”
曹光垂首应是。
看着他头上稀疏的白发,方艳叹道:“你也老了,可是宫里的太监除了你,我也信不过别人,就只好让你多劳累劳累了。”
“陛下体恤,仆感激,不过白龙鱼服,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了陛下的行踪。”
方艳摇摇头:“你早点培养个徒弟出来罢,到时候放你出宫安生做个富家翁。”
要出宫,杨天骄是不能不带的。
自从他拿到了他师父的骨灰盒,每日里除了在那宫殿里练武,就是祭拜他师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归心情绝不是太好。
不如——就不带他了?
若是别人,方艳也没有这种体贴的心思,可是杨天骄又不同。
她也说不上来他有哪儿不一样,简而言之就算他杀了赵昌平,还是个青凤教反贼,她暂时也不想杀他,还让人把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因为宫中伙食好,听说他前些日子还长了些肉,不过这些日子心情低沉,又掉下去了。
那就不带他了。
方艳道:“这次不用带杨天骄了,就带一队禁卫军便可。”
然而出宫的路走到一半,杨天骄追了上来,方艳有些诧异,纳闷地问曹光道:“你速度怎么这么快?”
曹光慈眉善目地呵呵笑:“仆自作主张了。”
方艳见状也没说什么,就带着杨天骄一起走,让他依然跟在自己身后。
从宫中到京兆府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方艳也没骑马,只是坐在软轿里,那轿子也没什么标识,从外面看起来大概也只会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游玩。
这种时候倒是给了杨天骄和他那匹马放风的时间,那马既然认了杨天骄为主人,方艳就让人把它也接到了宫中,只是它本意认杨天骄为主,就是为了有得机会释放自己肆意奔跑的自由天『性』,结果运气不佳,杨天骄被软禁宫中,他倒是也好吃好喝,却没机会撒蹄子跑步。
唯有遇上方艳出宫的机会才好多跑几步路,它就不安分地在车队前后转悠。
杨天骄十分爱惜它,见无人制止,便也由着它。
那边周鑫到了府中,点了三四十名捕快,京兆府捕快不比禁卫军人马,多数骑不得马,毕竟朝廷也缺马匹,有了良马多是送往边疆,捕快这个行当又是贱业,和『妓』…女、仵作同样子孙不让参加科举的,多数人连好马的边都沾不着,因此也就依然让大部队在后面小跑赶路,会骑马的先行去敲刘府的门。
眼看快到了京兆府,杨天骄在马背上让马儿随意溜达,目光扫视人群,却惊觉有些不对。
手上轻轻用力,马儿立刻明白过来,机敏地沉静下来,杨天骄随行轿边,轻声道:“有些不对。”
“什么?”方艳听到了,士兵的头领也听到了。
头领打个手势,一队人整肃阵形,加倍警戒。
“这里是闹市区。”方艳将帘子掀开一条细缝往外看去,先看周边的高楼。
那头领道:“没有箭。”
方艳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安排了,周围可以『射』箭的高处都可以确保无人。
杨天骄心里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头领不敢把他的话当作儿戏,巡行队伍前后细细看来,却没有发觉诡异之处。
“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方艳道。
队伍往前缓缓行去,周边的人流对此视而不见。
这轿子普普通通,周围的禁卫军也有明有暗,杨天骄知道这是极周全的安保,身处闹市区,真有什么事儿,以方艳的威望,也自然有百姓愿意相救。
只是他比起推断,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推理和逻辑是可以骗人的,他的直觉却从来没骗过他。
他不想方艳出事。
她是青凤教的敌人,却也是个好人。
杨天骄始终坚信能为了百姓自掏腰包的人绝对不该死。
周鑫到了京兆府,去宫中请旨的王二却还没到,按理来说,从大理寺直奔宫中再去刘府,比从大理寺到京兆府再到刘府要近些的,王二急报,方艳也认得他,不会不见的。
但是实在是等不得,周鑫给裴源吓住了,一边想西北军不会这么快到京中,一边想刘建安总归是个祸害。
可是——陛下如今还不动他,定然是有她的道理。
等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前去请旨的王二还没回来,后面几十个步行的捕快都快来了。
他在门外转圈,门房早就看到了,只是看见他身上的捕头服装,又认出他的身份,便没有出来喝止。
等了半天,他左想右想,忍不住从旁边翻上围墙往里面看去,只见假山堆叠的园林之间,偌大一个刘府,竟然空空『荡』『荡』。
府中的下人去哪里了?
门房这下终于不能视而不见了:“周捕头,这可不太好吧。”
这下见到丞相府的诡异,由不得周鑫不信裴源的话,从墙头翻身下来,他整整衣襟,将那圣旨高高捧起:“开门,京兆府办案,闲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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