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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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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原因瞒不过朝中的那些老狐狸的。

    冯恩里平日里不声不响; 私底下门清儿。先帝已死; 除了太后; 没有任何人有权力『插』手陛下的婚事。

    女人的婚事和男人又是不一样的,在面对几百年未曾有过的女帝之时; 禁忌有很多,但是婚事绝对在其中名列前茅。

    “以后不许再妄议后宫之事。”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名野心勃勃的下属; 冯恩里轻声道。

    “丞相——”那下属还要再好好哀求一番; 谁知平日里的老好人就这么着一眼扫过来; 就让他悻悻然的住了嘴。

    好像——冯大人自从升了官,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心中嘀咕着,这名跟随冯恩里了许久的侍郎就噤声退了出去。

    自今年初以来; 这朝野之中一直在暗流涌动; 现如今; 皇位更替之后,那暗流倒是涌动得不那么剧烈了,但是那各怀鬼胎之人,却一个个都冒了出来。

    冯恩里心中长叹,方才进来献计的那名属下是他一贯以来看重的,可是却仍然在贪心面前蒙蔽了心智,照这样看来,以后想要为陛下进献美男子以求重用的人,绝对少不了。

    可不能让他们连累了自己。冯恩里正在思索,却听见又有人进来禀报。

    “大人,狄人使者阿法罗前来拜访。”

    狄人?

    冯恩里对狄人了解不多,礼部虽然也负责接待事宜,但是刘建安对狄人重视地过分,这事情之前从来不从礼部走。

    “叫进来。”

    狄人虽然打败了西北军,毕竟也只是一场局部战役,不值得贵为一国宰相的冯恩里亲自迎接。

    那进来的使者正是阿法罗。

    “丞相大人日安。”

    冯恩里颔首道:“使者免礼。”

    他平日接待的外国使者也并不少,那些小国家前来朝贡都是自有一番章程的,冯恩里自然就按着往日的规程走,自觉对阿法罗已经十分客气了,在阿法罗看来,却仍然是一等一的傲慢凌人。

    “使者前来何事?”

    仆人悄无声息地上了茶,又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阿法罗朗声道:“前月圣朝皇帝陛下曾经有言要让我等回到家乡的蛮夷部落,宣扬圣朝恩泽,鄙人在圣朝生活了有一朝年岁了,也有些思念故乡。故乡的水草虽然不如圣朝的水草肥美,一干物事也比不上圣朝的繁华,可是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鄙人还是想要回乡的。”

    冯恩里点点头:“使者果然对我朝文化深有研究。”

    这俗语虽然俗,毕竟阿法罗是不通文字的蛮夷,有这种水平,冯恩里已经相当满意了。

    “大人谬赞。”

    阿法罗也不知怎么做到的,居然能从满脸的络腮胡子里『露』出一个诚惶诚恐的表情来。

    “只是圣朝皇帝陛下贵人多忘事——并没有下来谕旨。鄙人来圣朝乃是奉了父王的命令,有重任在身,虽然思家心切,却也不敢贸然离职。还、还请丞相大人——”

    话说到这里便也够了。

    冯恩里捋捋自己长白的须子,道:“莼鲈之思也是人之常情,你既然如此思念家乡以至于找到我门上来,想必也是一名直人,我这便给你递一份折子便罢。”

    又从白『色』的眉『毛』下『射』出一道精光:“只是陛下究竟如何定夺,可就不一定了。你还是回去恪尽职守为上。”

    “鄙人自然懂得。”阿法罗自然应是。

    冯恩里微笑点头。

    这折子很快写好送往了宫中,在御书房和小山一样的折子死命奋斗的方艳打开奏折时,脑子都是木的。

    方成乾是实打实的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那一类型。自己优哉游哉修仙成道去了,把身后一干百姓和方艳给坑害得不清。

    这朝野之间形势之糟糕方艳早就有所估计,但是当真看到了四方的消息,心中还是忍不住要骂娘。

    各地的折子仍是歌功颂德为多,报祥瑞的也多,可是从仅有的那几份良心未泯胆子大的官员身上,南方今年几个村子糟了旱灾,粮食收不上来,四处逃荒,不少人投了青凤教。

    北边几个县吏治不清明,知府腐败,四处搜刮银两,掘地三尺地找钱,人人怨声载道,往四边的县城逃人如同逃荒。

    西边又和边境的大宇人起了摩擦,动了刀兵。东边有一伙海盗突破了海禁,靠海为生,四处劫掠。

    本来方艳呆在御书房是为了逃避后宫中的一摊破事的,谁知这御书房中也是一摊破事。

    刚拟好一份公文的标准格式,打算以后分发出去让百官都按着这个写折子以彻底地杜绝那些歌功颂德拍马屁的空话,随手拿了一份折子起来,就是冯恩里递上来的。

    这折子没有红标,并不紧急,因此虽然是丞相的手笔,也分在不太重要那一摞里。

    打开一看,冯恩里到底是近臣,而且是个听话的近臣,这折子言语简明,文笔干练,寥寥十几字将事情说的一清二楚,让被动辄几百上千字,甚至上万字的折子给看懵了的方艳脑子中顿时清楚了不少。

    “原来是那阿法罗忍不住了。”方艳低声道。

    方艳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阿法罗。这么一个胆大心细,还在京中布了不少暗子的狄人三王子,她要是给忘了,那她这位子恐怕是坐不稳的。

    沉『吟』片刻,方艳翻检出另一份折子。

    参与了那次刺杀,伤到了方艳的第六名刺客已经找到了。

    只是麻烦的是,那刺客并非预想之中的狄人,他的面貌特征是极典型的汉人。一个汉人,长于京城,却忠诚于狄人。

    如同柳如风一般是个隐谍吗,这事儿值得深思。

    至于这个阿法罗,究竟放不放回去,方艳沉『吟』许久,扣住眼前的折子不发。

    放回去可以,再等一段时间,掺进去点沙子再说吧。

第52章 闹市沽酒,大醉而归() 
会试结束的那一天; 天气骤然变冷; 裴源出来时身上披着考场给发的毯子; 但是仍然有些鼻塞头痛。

    考场外面等着许许多多的人; 七大姑八大姨之类都眼巴巴看着家里的举子,或是兴高采烈或是垂头丧气得顺着人流出来; 心中也跟着狂喜或是忐忑。

    这些人是不可能禁止得了的,而且大部分人也是这么着过来; 经历过考试打磨的; 也就并没有禁绝这拥堵的人群包围了礼部的大门。

    只是抽调大批人马前来维持秩序是少不了的。

    裴源按『揉』着太阳『穴』,被这九天的考试折磨得不像话; 气『色』都是恹恹的。

    “阿源; 阿源。”一声细细的呼唤夹杂在周围的喧哗之中; 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可是那是他听过许久的声音; 几乎要铭刻进骨子里。

    “娘。”他从群之中走过去。

    这考场之外,众生百态; 有的人从考场中出来立刻就有下人迎上去,饮食酒菜,美姬美妾; 都是准备好的,跨上华美的马车就往城中最好的酒楼走过去,想必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极豪华的宴饮。

    而裴十三娘和沁娘披着厚厚的大衣; 拎着食盒等待在不远处; 却让裴源由衷地感到心疼。

    “娘; 今天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姨姨你也不劝着点?”他有些埋怨。

    十三娘乐呵呵的笑着,脸颊上迸现出一抹红晕:“不妨事儿,不妨事儿,周大人是个好人,大人托人请了好大夫给我看,这身子病也都大好了的。”

    她将裴源的手臂挽上,又说了一遍:“大好了的。”

    沁娘陪在她身边,闻言也笑道:“京兆府的大夫都是好大夫,果然有一手,灵芝堂几年治不好的病,在那里『药』到病除。阿源你可得记住周大人的恩情。”

    裴源笑道:“周大人的恩情是不敢忘的。”

    眼看着别家的举子出了考场,家里人围上去嘘寒问暖打听考情,沁娘到底也忍不住了:“阿源啊,你这次考得怎么样呀,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十三娘啪地一声拿手拍了一下:“说这些劳什子做什么,我们家阿源还年轻,考上了是好事儿,考不上也正常么。”

    十三娘是担心裴源压力太大,哪一次的科举没有『逼』疯过几个人的,她生怕裴源钻了牛角尖。

    “这次的试题并不难,我手到擒来,定然榜上有名。只等着给我办宴席便是。”

    裴源自信十足的样子。

    这次的八股确实没有什么难度,他写得顺手极了,只是那份厚厚的附加题,着实是束手无策,只得交了白卷。

    因此他也没说什么考状元的事儿,状元乃皇帝钦点,附加题不写,想必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就凭那份八股,怎么说也得有一个同进士出身的。

    同进士出身,已经够了。

    红玉堂那间宅子,虽然荒废,但是毕竟占了偌大一方空间,以往凭借着丞相府的威势,也无人窥视,现如今丞相府倒了,裴源自然得站出来护住那里。

    十三娘和沁娘见他一派自信地架势,连声叫好,忙拿出食盒里的点心给他吃,拉着人往回去了。

    裴源乃是京中人士,家在本地,自然方便,可是有些人从外地千里迢迢赶来考试,家里又没有什么余财,自然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地出来考场,自己张罗,自己忙活。

    比如说——吕源。

    吕源身上也披着礼部分发的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等人流散得差不多了,才吸溜着热茶往客栈走去。手里的杯子是礼部的,他顺手拿出来,也没打算还,只是那种劣质的瓷杯子在冷风之中丝毫没有保温的功能,很快那热茶就凉透了,喝进胃里去冰凉凉和冰块一样。

    他摇摇杯中余茶,朝天遥敬,笑道:“老天有眼,我看这朝廷陡然转运,竟然还有百年寿数可活啊。”

    这时却听旁边传来一声呼喊:“吕兄。”

    吕源转身望去,大吃一惊。

    “原来是你。”

    来人长身玉立,一袭单衣,立在秋风中,却丝毫不惧寒风刺骨,只是微笑着看向他。

    正是杨天骄。

    吕源大笑:“今日相见,你得请我喝上一杯。”

    杨天骄微微一笑:“酒菜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今日不能喝酒,只能请你喝了。”

    乍见故人,吕源好生欣喜,拽着杨天骄就往一处小酒馆走去。

    那小酒馆门上一条高高的白『色』灵幡,又一条写着酒字的旌旗。

    “杨兄你别看这酒家小,五脏俱全啊,酒的滋味好不说,下酒菜也是绝对合得了你的意。”

    杨天骄哈哈一笑:“既然吕兄推荐,我是自然得试上一试的。”

    两人坐定了,杨天骄给吕源满上一杯酒,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也不客气,就分别吃起来。

    吕源刚走出考场,心情一时激动,吃不下什么东西,就只是喝酒,将筛好的一壶酒喝了个一干二净,仍然神志清明。

    他这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杨天骄悠然道:“你以为呢?”

    吕源放下酒杯,从蓬『乱』的头发和微长的胡子中『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我本以为你乃南方修道之人,可是却又见你和京兆府的尊贵人在一起。”

    此处人多眼杂,他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话说出口都是一再遮掩。

    他是南方行万里路过来的,青凤教在南方以道士之身行走,他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并未见过杨天骄做道士打扮,但是却也笃定他必然与青凤教相干。

    上次在睿王府见到杨天骄跟在方艳身后,却让他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杨天骄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笑道:“此事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坦坦『荡』『荡』承认自己身份有问题,却正是对了吕源的胃口,吕源复又一笑,从怀中拿起那个从礼部顺出来的瓷杯给杨天骄看。

    那只是个粗粗烧成的白瓷杯子,上面粗糙地画着一条青蓝『色』的鲤鱼,取得正是鲤跃龙门之意,技术虽然不好,寓意却是上等。

    吕源悠然道:“杨兄想必不知,我当年也是少年天才,九岁写诗,十二岁作文,十五时便已经是举人之身。”

    他这番说来自然不会是为了闲聊,杨天骄淡淡道:“吕兄谦虚了,谁人不知吕兄当时乡试之时,正是解元之身。”

    吕源嘿然道:“解元不解元的,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你知道我为何这些年间未曾踏入京城吗?”

    杨天骄摇头:“小弟不知。”

    “这京城正是藏污纳垢之所啊。”吕源意味深长道。

    他遥指鹿隐山的方向,鹿隐山之高,在城中仍能清晰地见到它青翠『色』的轮廓。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王朝兴衰鼎盛,史书中写得明明白白,如同先帝一般倾举国之力大兴土木的,未曾有安稳的时代。”

    杨天骄沉思道:“想必先帝死了,你是极开心的。”

    吕源笑了:“我也不瞒你,先帝活得越长,本朝百姓就活得越短。”

    杨天骄为他添上一杯酒,平静道:“吕兄当入青凤教。”

    吕源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这次科举之前,或许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可惜现在我已经决定好此身报国了。”

    杨天骄叹息:“当今圣上确实乃是神明一般人物,吕兄的选择并不出奇。”

    想起方艳,杨天骄默然无语。

    吕源道:“先帝死得实在是妙,大皇子无能又无能的恰到好处,我早在十几年前就歇了考取功名的心思,只因为这天下不过是一滩浊流,进去了难免沾湿了身子,将自己清清白白一副娘胎里带来的身躯染得乌黑。前些年却四处听闻传唱清平公主的戏词,当时我便知陛下有夺位之心。”

    这却是少有人能料到的。

    杨天骄又为他续上一杯酒,听他继续道:“此次进京,专为打听形式而来,结果陛下果真仁德。”

    说道这里,他不知怎么地笑了:“先帝的死恰到好处啊。”

    杨天骄正『色』道:“先帝之死与陛下无关。”

    吕源瞟他一眼:“我自然知道。”

    但是从他的眼睛,从他的动作,从他的语气,杨天骄知道他并不相信,但是先帝死于兽口,与夷狄脱不开干系的事儿,乃是十分的机密,杨天骄自然不好多言。

    吕源又道:“杨兄你也是杀过人的,自然知道有的人死有余辜。”

    杨天骄漠然道:“确实如此。”

    既然吕源不在意祸从口出,杨天骄自然也没有在意的理由。

    总归这话说出去,在这酒馆里少说得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认同。

    吕源说得自己心情低沉,一杯一杯又一杯地喝过酒,许久又强自振奋道:“仁君少,明君亦少,仁君不明,明君不仁,然而我入了考场,便知当今圣上必定是个仁明之君。你说呀,天骄,若是一身诸葛之才有发挥的余地,哪个隐士是真心想要浪迹天涯不问世事的?”

    吕源笑嘻嘻道:“哈,南洋,北狄,西高原,东海洋,四海天下俱当臣服才是。”

    杨天骄细细辨认,断言道:“吕兄你醉了。”

    这里的酒虽然劣,度数却不低,吕源一杯杯喝了许多,酒量再豪爽,也是不行了的。

    吕源大喝一声,从矮桌旁站起来:“如何能不醉?当此之时,应当闹市沽酒,大醉而归。”

    这一声惹来不少惊诧的目光,但是看见吕源身上那条毯子,便也都移开了目光。

    刚考完试的嘛,想必是又疯了一个。

    杨天骄结了账,拖着人就离开了这小酒馆。

    害怕寒风把吕源的聪明脑袋给吹傻了,他把那条毯子裹到他脑门上,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第53章 困在后宫的女人() 
杨天骄并不知晓吕源所住的地方; 随意找了家客栈将人扔了进去,付了几天的房钱; 又细细交代了小二好生看顾着些,他便回了。

    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 治安在京兆府控制之下; 尚且可以信赖; 他也不是很害怕吕源被人给宰了当人肉包子卖。

    今日他出得宫来; 算是出来放风。

    方艳也不能一直把他给关在宫中; 既然关不住,索『性』就不关; 更何况她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也不留他。他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在宫里住着,时不时出来晃『荡』。

    他专门等到了今日科举结束; 前来祝贺吕源的,也早就料到他果然身边没有旁人。吕源此人,娶过妻; 也生过一个女儿; 可惜妻子在孕育第二胎的时候难产而死,女儿也有一次喝了凉水; 死掉了。

    他孤零零一个人; 纵然是得意之时; 又有谁能来祝贺他呢?

    出了客栈; 顺着长长的宽阔街道走下去; 权当是活动活动腿脚。

    先帝之死的影响渐渐地消减了,街上四处悬挂的白『色』灵幡或是被风吹去,或是被雨洗涤,都破败起来。

    因为人为的干预而陡然消停的市场有了复苏的迹象。

    尤其是随着科举的如期进行,供应举子们应酬交际的酒楼之类早就恢复了营业。

    虽是已经入了深秋,街上的人却比先时还要多一点。

    杨天骄一路走到了街尽头一处院子,漆了红『色』的一扇大门在风吹雨打中蒙上了许许多多的尘土,大门的下半部分几乎是全然的灰『色』,一粒粒的泥土肉眼可见。

    他轻轻扣了扣门,先是五下毫无规律的敲击,然后三长、两短、两短、两长。

    没有应答。

    几声婉转的鸡鸣声从院子中传来。

    他侧耳倾听,转身离去。

    御书房中方艳紧赶慢赶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一应事务,终于得空去后宫看看。

    或者说她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去面对一家老小,而刘太妃和方世平想必也想开了刘建安的死。

    有时候家庭关系比任何关系都要难以处理,方艳深有体会。

    她到凤宫中去的时候,程月儿和刘太妃正在下棋。

    这没什么稀奇的,后宫寂寞,两人常用来打发时间的手段而已。刘太妃喜欢下棋,程月儿喜欢刺绣,因此她们有时候一起下棋,有时候一起刺绣。总归在方成乾死之前,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难得的是,方世平和方世安居然都在,方世平占了一个太妃椅,颠颠倒倒摇头晃脑读着一本不知什么书,方世安坐在他旁边,脊背挺直,目光平视,是太傅教他的标准坐姿,但是眼珠子时不时往方世平那里溜,也不知方世平究竟看得什么书这么引人入胜。

    方艳奇道:“世安今天不用上课吗?”

    刘太妃琢磨着棋盘上一个黑子的布局,充耳不闻。

    程月儿下棋的水平虽不高,却有着百分百的投入,每次对弈都是竭尽全力,绝不轻易认输,因此冥思苦想之中也顾不上她。

    最后还是方世安背着手正经道:“禀告皇姐,太傅近些日子受了风寒,不能教书了。我前些日子小测表现大好,太傅准我在他病好之前不必上课。”

    “你太傅是谁来着?”方艳随口问道。

    方世安答到:“皇姐,我的太傅是康大萍康学士。”

    “康先生是秦岭一派的泰斗,学问高深,跟着他好好学。这些日子风寒盛行,你自己也得小心身体。”

    方世安点点头,小大人一般说了句:“谢皇姐关心。”

    旁边伺候的大宫女给方艳拿来一个垫着青『色』抱枕的椅子,那青『色』的抱枕用得时间长了,有着一股子烟火气,但是上面隐约绣着的青绿山水并没有因为这烟火气而变得俗气,反而更加得彰显出一股子贵气。

    方艳生硬地和方世安打过招呼,抱起柔软的抱枕坐到椅子上,吸了一口常备的碧螺春,茶叶的香气充溢了满身。

    忙里偷闲最是神仙一样的享受。

    喝口茶,又问方世平。

    “你看得什么?”

    方世平大大方方把书翻过来给她看:“群仙录。”

    方艳也只是随口一问,闻言却也不由扶额。

    所谓群仙录,正是坊间流行的一本话本子,讲述几个主人公求仙问道,访美寻欢之事,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初具雏形的爽文小说。

    “你倒是傻人有傻福。”方艳无语道。

    方世平不以为然,啪地把书扔到桌子上:“我不傻,我这是聪明,只有聪明人才能想明白,这世人蝇营狗苟,哪有求仙问道来得痛快,还是父皇英明啊。”

    方艳无话可说。

    不把方世平放到真正的绝境中走投无路他是绝不可能理解其他人的选择的。

    “随你便吧,宫中每月只给你那么些份银,爱怎么花是你自己的事儿,花光了别问你母妃和母后要就行。”

    又喝了几口茶,方艳悠哉悠哉放松身心,心中打磨着为即日到来的寿宴准备的小型喜剧。

    程月儿和刘太妃下完了一局棋,抬起头来看见了一袭青『色』锦袍的方艳。

    “艳娘来了。”程月儿欣喜道。

    刘太妃踌躇道:“艳娘身上的伤可好了?”

    “好了。”方艳温声道,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师傅。”

    方艳这一世开蒙就是拜托了刘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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