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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登基之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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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妃踌躇道:“艳娘身上的伤可好了?”
“好了。”方艳温声道,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师傅。”
方艳这一世开蒙就是拜托了刘太妃,如此称呼也没有任何错误。
刘太妃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方艳,方艳也许久没有见过刘太妃。
此时细细地互相打量,只见刘太妃依然是乌黑的鬓发,凝白的肌肤,一身极素朴的衣袍穿在身上依然是一派雍容华贵。
而方艳忙忙碌碌,又兼之受伤养伤,形容难免有些不讲究,和刘太妃一比,简直如同丑小鸭一般。
程月儿一向是协调后宫中复杂关系的能手,此时却微笑着看她们寒暄。
刘太妃拍拍方艳的手,道:“先帝殡天了,我父也自取灭亡,然而这宫中的日子竟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宫中无岁月,因为每一天的日子过得都是循规蹈矩一成不变。
方艳心知这一节就算过去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总是很善于认命。父亲送她入宫,丈夫要她生子,父亲又要拥立她的孩子为帝,然后身败名裂,她看着,却无能为力。
程月儿道:“还是有所不同的,现在世平世安都在,宫中也有了些人气。”
方艳闻言也是欣喜一笑。
“世平的妻子不是也在宫中?”
刘太妃淡然的语气中掩不住骄傲和欣赏:“那也是个好孩子,只是今日她身体不适,在我宫中将养。”
方艳沉『吟』片刻,问道:“她识过字吗?”
这话或许有些不可思议,堂堂一国皇子的发妻,怎么能不识字呢?
这还真不一定。
但凡有些家教的诗书人家,多是不教家里的女孩子认字的,刺绣女工什么的倒是教得多。
就算家中长辈父兄是有些见识的,请了先生开蒙,出去了也是不能说的,读过四书五经也只能谦称读过女诫,识几个大字儿。
方艳年幼时,为了不让她见识浅,当时程月儿和刘贵妃多次召见命『妇』带着自家的女儿进宫,她是了解现在的闺阁女人的。
刘太妃叹息一声:“我在教,不过她年岁尚小,脑子灵活,人又刻苦,学起来也不难。”
方艳点点头,没有费心思问为什么不是方世平教。
既然如此,她也方便开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师傅你愿意多教几个弟子么?”
刘太妃闻言大奇,她一个困在后宫里的太妃,下半辈子都离不开皇宫的一亩三分地,本来方世平如果外封做了个闲散王爷,还能把她给请出去,可是现在方世平也被软禁宫中,她自觉未来是没有半分变数了。
可是艳娘这孩子——
“你又想要做什么了?”
程月儿也看过来。
方艳大大方方一笑:“我打算办一所女塾,地址就定在国子监旁边。”
国子监旁边正好有一处大宅子,主人在刘党一案中倒下了,那宅子现在收入国库,封存得严严实实。
刘太妃顾不上别的,动作一时有些失态:“我要是做了女校的老师,就能出宫了?”
方艳大笑:“就算没有女校,你若想出宫,和我说一声不就是了?”
程月儿稍显稳重些:“你是想要教闺阁女子识字吗?”
刘太妃心思转得飞快,闻言道:“识字是要识字的,可是光识字也没什么用。姐姐你掌管中宫,自然知道本朝财政紧缺,宫中一应用度也是节省了再节省。如果单是教她们识字,办一所女塾花费不少,岂是能做的?”
程月儿稍稍一算,方艳长到现在,唯有当初念书的时候笔墨纸砚一应花费极多,连忙叫道:“确实如此,念书的花销太大了。”
刘太妃陷入了沉思:艳娘此举定是因为前朝百官不合心意。武曌之时,上官婉儿掌管宫中制诰,封为昭容,艳娘莫不是想要扩充后宫以作储备?
方艳却并不知刘太妃在想什么,听了程月儿的担忧,大笑道:“念书花销虽大,我却也还供得起,不怕她们把我给念穷了的。”
刘太妃定定心,道:“既然艳娘你已经有了主意,姐姐你只管听着就是,总归能出宫便是好事。”
程月儿点点头:“确是如此,当年我父亲送我入宫选秀的时候,经过十里巷,吃了一碗柴家的阳春面,也不知到了今天他们还在不在?”
刘太妃笑她:“都二十多年了,想必是不在了。不过我当年做姑娘时常点餐的那家酒楼还在,我倒可以带你去尝尝。口味虽然比不得宫中,胜在周边风景不错。”
说起这个,她不由想起当时父兄仍在的情景,神『色』黯然。
程月儿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低落,拍了拍她的手臂,没再说什么。
见她们已经开始遐想出宫之后的种种,方艳莞尔一笑,心中却有些懊悔为何不早点带她们出去逛逛。
这时旁边翻书的方世平却也带着方世安凑了过来:“我能去吗?诗酒风流孤是这天下称得上数的。”
方艳呵呵一笑:“你那水平若是称得上诗酒风流,那我怕是李白转世了。”
刘太妃脸『色』一凝,威严道:“你的水平也能做人老师的吗?师者,达者。我看你沉『迷』那些不入流的小品文,成日里品茗『插』花,有没有一点样子,再过几日,连你妻子都要超过你去。”
方世平悻悻然站直受训,脸上却仍不服气。
方艳拉回话题:“这所女塾不会太小,位置放在国子监旁边,就是因为我打算将它办成国子监那种规模。以后源源不断地为朝廷提供人才。”
饶是这里的几人都对方艳了解很深,此时却也都吃了一惊:“你是想要女子入朝为官?”
方艳反问道:“女子入朝为官怎么了?我当年正是如此做的,法无禁止即自由。”
可是——
你不一样呀。
众人如此想道。
方艳并不这么想,她想起专门让人收集的资料,眼神幽深:“自从清平记传唱以来,今年全国各地共计有四名女子参加科举,其中三人考取了秀才。”
她能做的,是在上面维持好这个制度漏洞不被人为的堵住,必要时提供助力,但是最终起决定『性』力量的,还是那些不甘于平凡的平凡女人们。
第54章 时疫()
计划虽然定下; 场地之类也都准备好了,但是前路仍然困难重重。
只听程月儿喃喃道:“我还想教她们刺绣呢。”
刘太妃反驳道:“既然是要入朝为官; 自然是要教四书五经的。”
方艳道:“四书五经要学,但是不能只学四书五经。具体的教材另行商议; 但是不能学成书呆子。国子监的书呆子还不够多吗?”
刘太妃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又道:“学生们从哪里找?”
女塾不同于国子监; 招生就是一个大难题。家里稍微懂点儿诗书礼仪的; 都不愿意让女孩子家抛头『露』面; 随着方艳崭『露』头角,倒也有些人敢于效仿; 但是那仍然只是极少数。
国子监可是从全国招生的,能在里面读书的,若非天资过人,就是家世高贵。这女塾要是想办成国子监; 可得好好好好思量思量。
方艳早有定计:“先期招人,不拘身世学识,先招够两百人。只是年纪得小; 还得聪明。最好等四年后就能出成绩。”
刘太妃迟疑道:“四年…这读书人读书; 都是寒窗十年,四年怕是不够啊。”
方艳道:“所以得挑聪明的; 这第一批人就是得让天下人知道; 女人读书一样能出头。所以这些人必须非常优秀。”
这一宿刘太妃和程月儿都没睡好。
刘太妃是见到了自己一腔才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彻夜辗转; 为未来定计。
程月儿却在止不住地为方艳担心; 方艳所做的事儿,桩桩件件都非常人所为,她有些害怕。
方艳在『露』深夜沉之时,回到寝宫休息,却睡得十分香甜。
刘建安的案子接近了尾声,该杀的都杀了,该查的都查了,该警告的也都警告了。本届科举也接近尾声,从她翻阅的卷子来看,颇有几个很不错的人才,她心舒气广,一觉睡到天明。
小太监上前唤醒了她,声音细微柔弱,但是却足够有穿透力。
她半闭着眼睛让人给她洗漱,梳头,换衣。
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刚好坐上了大殿中的龙椅。
小太监中气十足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人奏道:“臣有本要奏。”
是太医署的人。
“说。”
“陛下,近日京中大风,风寒流行,有疫病之危,当尽早防范。”
方艳的目光从冕旒的十二串白玉珠织成的阴影中看过去:“此时早有定例,为何不依例而行?可是有什么事要讲?”
那太医署的人恭恭敬敬,语调平稳,说道:“御医中有声名广播者刘素珍,献上医书十二卷,专治温病,请陛下阅览。”
方艳一听,笑了:“朕又不通医术,如何阅览?既是刘老写就,想必是一册足以流传千古的岐黄圣典,这种时候呈上来,可是专治时疫,恩泽百姓的书么?”
“陛下圣明,臣等请求将此书付梓,传播于万方之地,以救百姓于危难。”
方艳点点头:“既然如此,自去办理。”
“谢陛下。”
那人退下了。
又一人站出来:“臣有本要奏。”
户部的。
“讲。”
“罪臣刘建安府中财务清点完毕,共有黄金一万二千两,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字画书籍共计一千三百零二,房屋宅邸四十所,田地一万九千七百亩,布匹三万匹。其中先帝御赐笔墨九件,请陛下定夺。”
从他说到黄金一万两千两时,方艳就忍不住坐直了。
等他报菜名一样报完了所有查抄的财产,方艳心中已是十分震惊。
要知道本朝一年的军费也才五百万两白银,刘建安全部身家居然够养活全国军队一整年。
她知道刘建安有钱,没想到他这么有钱。
扫视殿中的百官,她大笑道:“刘相身家可着实丰厚。”
倏尔话锋一转,她问道:“只是不知这百万金银,背后究竟是有多少百姓默默地填了沟壑。”
百官默然不语。
方艳说罢也是意兴阑珊,贪腐之事,屡禁不绝,治理的法子也无非是高薪养廉,严刑峻法。
刘建安积累如此之多的财富,绝不可能是他一个人聚敛的,背后定然是有一个成体系成规模的派系上上下下地供养他。
她恨不得顷刻将这上上下下连根拔起,细细思索,却仍然急不得。
这世上,做任何事,都急不得。
皇座上的片刻沉『吟』,沉甸甸地压在台下百官的心上,这片刻之中,连空气都是沉重的。
片刻之后,从那白玉冕旒之中,传出了方艳平静的声音:“先帝墨宝送往朕的私库,其余充入国库。”
“遵旨。”
旁边的小太监又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尖利的声音刺耳之极,方艳摆摆头,又听下一个人站出来:“臣有本要奏。”
这个人是什么人来着?
刑部的?
那人的脸晃晃悠悠,似乎分成了三个,看不清楚,声音也是模糊不清的,似乎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
“深秋已至,正是行刑之时,今年的处刑名单——”
他又说了什么,方艳一点都没有听清。
撑住额头,方艳低声道:“丞相以为如何?”
冯恩里应声道:“当准。”
“准。”
情况不对,方艳使劲儿掐一下鼻梁,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今日的朝议才刚刚进行了不到四分之一。
冯恩里愕然抬头望向前方的龙椅,看见方艳撑着脑袋似乎有些不对劲儿的样子,应声道:“是。”
旁边的太监高声叫道:“退朝——”
吵死了。
方艳闷闷地想。
明明这声音平日是听惯了的。
扶着旁边的太监站起身,一阵晕眩。
果然是生病了。
方艳想。
回到寝宫,急忙传召太医,然而在太医到达之前,方艳就窝在被子里沉沉地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就看见程月儿流着泪坐在她旁边。
“我儿醒了。”她激动道。
方艳往外看去,床边挤满了人。
最近的就是程月儿,往外就是刘素珍,此时正从不知什么地方收回一根长长的银针放回他的布包里。
刘太妃方世平方世安等人也都在,甚至再往外一瞥,她还看到了杨天骄。
“我——”
声音极为沙哑。
“生病了?”
而且低弱。
程月儿将耳朵凑到她嘴边,细细听来,道:“你从前殿回来就睡过去了,可不就是病了?好在刘素珍就在太医院,给你扎了针,喂了『药』,很快就醒过来了。”
方艳咂咂嘴,果然口腔中弥漫着一股子中『药』味儿。
刘素珍慢悠悠道:“陛下昨日受了风寒,邪气入体,才突发此病。只是陛下身体一向康健,本不至于如此孱弱,想必和前些日子受了创伤没有好生休养逃不开干系。”
“母后,扶我起来。”她低低道。
程月儿往她腰后垫上枕头,扶着她坐起身。
方艳并不是讳疾忌医的主儿,她还想长命百岁呢。
“那我什么时候能好?”
刘素珍卷好了手中的针囊,道:“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要劳心耗力,休养两天,便十分好了,只是以后还是得勤练导引之术。陛下登基以来,怕是没有再练过五禽戏之类了。”
他说得笃定,方艳也只好乖乖承认:“国事繁忙,确实疏于锻炼身体。”
她又补充一句:“以后不会了。”
程月儿离她极近,抱着她的肩:“确实是两天就好么?”
她已经问了许多遍,刘素珍耐心地重复道:“是的。”
方艳身体一向十分健康,像今天这样猝然倒下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刘素珍刚被叫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的体温烫得和火炉一样。
也无怪太后如此忧心。
刘素珍又道:“想来是近些日子时疫流行,陛下所受的箭伤又刚刚痊愈,身体正虚,一朝不小心受了寒,邪气就爆发了。不用太过担心,好生休养便是。”
方艳『摸』『摸』脑袋,还有些热。
“谢过刘老了。对了,刘老什么时候写得书,今□□议太医署禀告我,说要全国发行。”
刘素珍仍然是慢悠悠地口气:“早就开始写了,只是一直以来几易其稿,总觉得不尽完善。这些天天气反常,时疫太盛,坐诊时见了好几个同陛下今日一样的病例,城中不少医生束手无策,这才想起来交给太医署出版。”
方艳脑子比今天上朝时清醒了不少,顿时抓住了重点:“像这样的病例还有很多?”
刘素珍道:“不多,而且已经控制住了。”
“那就好。”方艳晕晕乎乎道。
程月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这点儿事还用不着你『操』心,快别管了,好生休息才是。”
方艳胡『乱』点头道:“嗯嗯,一定听母后的话。”
程月儿擦擦眼泪,勉力绽开一个笑容,道:“平日要你听我的话,可不容易呢。”
方艳和床边的几人都打了招呼,又喝了口水,又沉沉睡去。
睡前脑海中猛然冒出了一个闪念,世安的太傅也是染了时疫回去休息了吗?也不知好了没有。
下一瞬,她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杨天骄站在远远的外围,看不清她的状况,只是忧心。
第55章 一悲一喜()
朝廷的动作一向是迅速的; 那日朝议之后,刘素珍撰写的时疫论一书很快在京中乃至全国万方; 渐渐地流传起来。
京兆府派了衙役们在那些平民居住的巷子里施放姜汤,又依着时疫论中记载,用石灰清洗道路; 每日洒扫以避免干燥。
有些顽固不肯听从那些低贱的衙役们的指挥的人; 在看到邻居们安然无恙; 自己却不慎染上了病,猝然发热不得不去服上一剂苦『药』的时候; 也乖乖地转变了态度,听从指教应时洒扫。
“听说是刘真人的指点呢; 他老人家是跟着神君上过山的; 他说的听着便是了; 不能有驾的。”他们说。
种种措施依次实行下来,这一次来势汹汹的时疫竟被人力阻截在尚未大幅度爆发的时候。显出一股子虎头蛇尾的态势; 让朝中知道时疫有多大威力的那些老人们啧啧称奇。
他们自己是有专门的医生来看病的; 因此并不担心感染,但是他们府中大都养着成批的家丁就护卫; 若是因此倒下,谁来给他们洗衣做饭服侍生活呢。
于是就有表功的折子送上来了,称赞完刘素珍的深明大义,医术精神; 仁心光照四方之外; 免不得再给方艳递上几句歌功颂德的话。
方艳申明过不喜这些表面形式; 他们却自以为这不过是推辞,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被人夸呢?照例他们还是要写的,不过费些功夫伪装的高明些,先抑后扬,明贬实褒就是个不错的手段。
这些高明的折子送上去,方艳躺在被窝里津津有味的看个稀奇。
程月儿难得强硬了一回,要求她安生修养,这决定竟然还博得了不少人的支持,所以方艳就被禁足了。
那些费脑子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看的,杂剧本子呢?也不行。
最后挑了些滑稽可笑不用动脑子的折子给送过来让她消遣消遣。
前来探病的人流水一样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冯恩里中间来过简单地汇报了科举一事的进程便又回去了。
杨天骄也来探望,他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疫病的流行,也见过在疫病中人类是如何无力,十分担心方艳。
方艳披了大衣,端着一杯白水坐在桌前,为他也斟上一杯水。
“其实我素时身体强健的。”她道。
自然如此,一个像她这样的人自然要有充足的精力和丰沛的体力来支撑一日接一日的不停运转。
谁能料到不过是在夜风中走了一回,就这么着倒下了呢
杨天骄道:“然而能力上次受的伤并不算轻伤,你却没有好好养伤。”
方艳有些无语,情知他在真心实意地担心自己,或许只是在担心天下会少一个好皇帝,但是确实是在担心自己。
话虽如此——
“这些话母后也说,刘老也说,就连冯相也说,你能不能暂时饶了我。”
可话头是你自己开的呀。杨天骄无言以对。
“你前几天去宫外,有没有带几本刚出的杂剧本子回来?”方艳问道。
杨天骄点头又摇头:“我带了,可是你不能看。既然太后不让你看这些,我自然也不能给你。静心养伤,不要妄动心神,病才好得快。”
方艳苦笑一声,道:“人活着,哪里有能不动心神就顺意的。”
话又转到这场时疫上去:“京城中尚且还好些,天子脚下,怎么说也不会太过分,可是京城周边的情况,就难讲了。”
她独掌中宫,说起来也是威风,其实就相当于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腿脚的残疾人,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不清楚的。
只能手下人给她报,但是信息传递必然要有折损,最底下直接接触百姓的那些村长县令呈上来的消息一层层传到她这里,也不知中间多了多少水分。
“罢了。”说这些又有什么作用,这都是自古以来常见的问题。乃至到了后世,依然不会被解决。
“说些有意思的事儿来听听好不好?这些折子看腻了都,我闭着眼都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她水『色』的眼睛看着他,他心中一动,无法拒绝。
冥思苦想半天,捡了些南方的风土人情说给她听,短短聊了半个时辰,方艳心满意足想睡觉才放他回去。
出了门,风一吹,一身的汗。
他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方才那么紧张。
挑些好听的有趣的新奇的,还要逗人笑,比做什么事都要难。
奇怪的是,若是旁人要求他这么做,他当即就翻脸了。这种要求其中常有戏弄的意思,他是不能够忍受的。
自己也不知自己的心思,闷闷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然后他又不明白了。
究竟他还要在宫中住到什么时候呢?以往有禁卫在四边的时候,软禁的意味极为明显,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可是现在出入也自由了,他一个大男人,却还住在宫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这时疫没有对方艳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那是因为她有世上最好的医生给她看诊,又能随时休息,可是如她一般的人又有几个?
若是遵守时疫论上的法子,时时防范,没有染病倒了罢了。如果不慎染了病,那就有些糟糕,遇上病人此前身体一向不好,那更是十分不好。
裴源还没有从科举的低沉中走出来,陡然的寒风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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