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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夜又在爬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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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莼的话又被打断,见凌藜笑『吟』『吟』看着自己,心下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但见凌藜神『色』有些诡异的平静,只得询问:
“凌姑娘说的是什么传闻?”
“大概是,阿莼姑娘和江世子已经互相见过对方的长辈,并且准备择日完婚,这一类的传闻。”
阿莼听到“江世子”这三个字便知不好,果然,凌藜说完,对着阿莼笑道:
“我有些好奇,所以想问下阿莼姑娘,这传闻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阿莼连忙反驳,干笑道,“凌姑娘说笑了,我跟江世子怎么可能扯到一块去呢?”
“是吗?”凌藜幽幽地叹了一声,身子朝着栏杆方向靠了靠,“阿莼姑娘不会是因为与我不熟,所以骗我的吧?”
阿莼眨了眨眼睛,心中忍不住吐槽。
凌小姐麻烦你看看自己的眼神,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是”好吗?!
顶着凌藜冰冷的眼神,阿莼脸不红心不跳,平静道:
“凌小姐您真的多虑了,我和江世子并无交情,怎么可能会有互见亲友之说?这肯定是别人随便传的八卦,凌小姐别当真。”
“原来如此,”凌藜挑了挑眉,道,“可是我听说阿莼姑娘与江世子十分亲密,好到……你还能与江世子相拥而眠。”
随着话音的落下,凌藜抚着的栏杆上赫然出现了两道刮痕,她随意甩了甩手掌,两滴鲜红血『液』从指尖滑落。
这女人……不会疯了吧?对自己这么狠!
阿莼对凌藜升起了些防备,她目光瞥了瞥四周,见这条道上并无其他人,顿时放下心来。
凭自己的功夫,对付这么一个深闺大小姐绰绰有余。
凌藜见阿莼面『色』微凛,“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竟是瞬间卸下了刚才阴鸷的神『色』,仿佛变回了第一次见面时打圆场的那个灵动少女。
“阿莼姑娘不必如此防备,我只是心有疑『惑』,问问而已,并无其他想法,就是我想做什么,也不会傻到在自己家这么做吧?更何况……你武功这么高,还怕我一个弱女子?”
虽然凌藜这么说,阿莼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只耐着『性』子道:
“凌小姐,传闻中我与江世子相拥而眠之事实在是无中生有,现在我已经为你解了疑『惑』,凌小姐可否放我走了?”
“当然可以,”凌藜笑了笑,“希望阿莼姑娘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太过好奇罢了,现在我带姑娘出府。”
“不必了,凌小姐只需告诉我路便可,我自己走。”
省得再被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凌藜笑着指了个方向,阿莼抱拳道了声“告辞”,转身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叫,随后便是“噗通”的落水声。
阿莼扭头,只见刚才还站着凌藜的栏杆处空无一人,她赶忙跑到栏杆旁查看。
凌藜不知怎么的竟然落进了湖中,此时正手足无措地在湖水中扑腾着,呛了几口水眼见着就要沉下去,来不及细想,阿莼迅速脱下棉衣,一个纵身越过栏杆跳了下去。
冰凉的湖水瞬间包裹了阿莼全身,冻得她一个哆嗦,阿莼咬着牙浮出水面,看清凌藜的方位后连忙游了过去。
阿莼水『性』不错,却也不敢正面对上溺水的人,待游到凌藜身后才敢接近,勒住凌藜的脖子便要往岸边游。
然而没划拉两下,原本在水中虚弱无力的凌藜倏地转过身,如同一尾鱼滑脱了阿莼的手臂,下一刻阿莼只觉头顶一重,竟是被凌藜狠狠按进了水中,毫无防备之下,冰冷的湖水瞬间进入了她的口鼻,阿莼连忙挥开了凌藜按着自己头顶的手,下意识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
空气之中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只一息,阿莼便失了全部的力气,下一刻,阿莼再次陷入湖水中,冰冷刺骨的水无处不在,阿莼连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无,被呛了几口水后眼前一黑,朝着湖心沉去。
凌藜塞紧手中的玉瓶,好一会儿才敢放松呼吸,见阿莼并未浮出水面这才放心。
就算阿莼并不是当年那个女孩子,只要她有跟自己相似的五官,只要她吸引了江世子的注意,她便不该活在这世上!
想到这,凌藜心中感到畅快,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然而这笑容却在下一秒僵在了嘴角。
南瑞由远处走来,看到凌藜全身湿漉漉的,面上却带着笑容,顿觉奇怪,一边朝她走来一边问:
“凌藜,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别过……”
凌藜还未想好说辞,便见南瑞身形一僵,她顺着南瑞的目光看去,一眼看见了阿莼随意甩在地上的棉衣,心中顿时一咯噔,连忙伸手拉住南瑞欲说什么。
南瑞一个狠力甩开凌藜,三两步跃起,一蹬栏杆跳入了水中,凌藜牙关紧咬,手指甲狠狠攥着手掌,直抠得手掌鲜血直流,然而她深吸了两口气,面上表情倏地从狰狞变为焦急,跌跌撞撞地朝着远处跑去。
南瑞屏息在湖中找了一会儿,便寻到了阿莼的踪迹,见她意识全无,连忙将她扛上了岸。
“阿莼!阿莼!快醒醒!”
南瑞用膝盖抵在阿莼背部,一手扒开她的嘴巴让她吐水,阿莼却半点水都吐不出来,呼吸越来越微弱,南瑞见状,将她平放在地上,使了力道狠狠按压她的心脏,连着几次之后,阿莼猛地吐出一口水,然后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南瑞见状顿时松了口气。
阿莼咳嗽好些了便闭着眼睛昏睡过去,虽然面『色』仍然苍白,呼吸却是无碍,南瑞刚将棉衣给她披上,便见远处匆匆跑来了一群人。
凌蔚身上还穿着官服,明显是刚回府,他第一个跑到南瑞身边,焦急地问道:
“你怎么样?”
“我没事,阿莼姑娘呛了水,快找府医来给她看看。”
凌蔚刚才是关心则『乱』,现在冷静下来,连忙吩咐小厮去请府医,他见南瑞浑身湿淋淋的,连忙脱下衣服披在南瑞身上。
凌藜抱着身子打了个寒颤,南瑞这才看到她,目光如炬,凌藜躲闪着她的眼神,道:
“这寒风如此刺骨,赶快将阿莼姑娘送到我院子中避风。”
刚有两个丫鬟跑上前想将阿莼抬起来,便听南瑞喊了一声“慢着”,两人连忙止了动作。
南瑞冷冷扫了一眼凌藜,扭头对凌蔚道:
“相公,让阿莼姑娘去我们院子的客房吧,让她去别的地方,我不放心。”
最后一句话虽然并未明说什么,但凡是稍动点心思的人哪能听不懂?
凌蔚一听便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自是点头道好,丫鬟连忙扛起阿莼跟着二人走了,凌藜涨红了脸,说不清是难堪还是其他什么情绪,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连忙缩着脖子朝着自己院子小跑而去。
……
客房中,南瑞正在帮阿莼换湿透的衣服,刚脱下上衣,她的目光陡然停在了阿莼的小臂上。
刺青()
“咚咚咚!”
“少夫人; 孙大夫到了; 现在可能进去?”
丫鬟的询问声伴着敲门声响起; 南瑞这才如梦初醒; 急忙朝着外头喊了一声“等等”; 然后将阿莼身上的湿衣裳剥了下来、换好衣服之后才打开房门让人进来。
首先进来的是南瑞的丫鬟瑛绿; 其次便是有着花白胡子的孙大夫。
瑛绿已将阿莼溺水的事情告诉了孙大夫; 孙大夫一进门便赶紧走到阿莼身旁检查。
瑛绿见南瑞还穿着一身湿衣裳,连忙走到南瑞身旁,道:
“少夫人; 您快去换衣裳吧,这里我来看着。”
南瑞却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莼。
孙大夫将指尖搭在阿莼手腕上感受了一番; 然后看了看她的眼皮和舌苔; 这才对南瑞道:
“少夫人不必担忧,这位姑娘身子并无大碍; 只不过有些受凉; 待会儿让人去我那取些『药』材煎成汤剂; 等这姑娘醒了让她喝上一碗; 在被窝中捂发汗就行了。”
“多谢孙大夫。”
南瑞松了口气; 朝着孙大夫道了声谢; 孙大夫连忙摆手,跟在瑛绿身后走出了屋子。
待屋中只剩下南瑞与阿莼,南瑞关上门; 踌躇了片刻; 又走回床旁,伸手撩起了阿莼左边衣袖。
阿莼小臂内侧有一道剑痕,剑痕上方两三寸的肌肤上,有着几朵小小的、或完整或残缺的桃花刺青,淡淡的红『色』与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南瑞伸手抚上刺青,指尖在其中一朵完整桃花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摸』了『摸』其他几朵刺青,奇怪的是,那几朵桃花刺青,有的触起来光滑,有的触起来如同第一朵桃花的触感,凹凸不平。
南瑞又确认了一番,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半晌,她将阿莼的手臂放回身边,将刺青重新盖在衣袖之下,看着阿莼沉静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
瑛绿回来后,南瑞吩咐瑛绿照顾好阿莼,自己回房换衣裳,凌蔚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南瑞的踪影,急得想亲自到客房寻人时才见南瑞出现。
南瑞刚换好干净衣服,便被灌了一碗姜汤,然后被黑着脸的凌藜塞到了被窝里。
“今日你别去衙门了,我差人帮你告假。”
南瑞知道凌蔚担心,便也由他,点头道:
“阿莼姑娘昏『迷』不醒,我不太放心,正好留在这照看着。”
凌蔚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但见南瑞态度坚决,只得嘱咐道:
“照顾好自己,对了,你今日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衙门忙碌吗?”
“上午巡逻不小心划破了衣裳,中午得闲时便想着换一件。”
没想到正好看见凌藜浑身湿漉漉的从湖中爬上来。
说到这,南瑞顿时想起在湖边看到的那副场景,她到底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如实道了出来。
凌蔚握紧拳头,少有表情的冷面上浮现一抹震怒,转身便朝房门方向走去,南瑞见状连忙拉住他。
“你干什么去?”
“我去问问凌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会与阿莼姑娘出现在湖边,又为何她们会落入湖中,又为何……不让你靠近湖边。”
说到最后,凌蔚额角青筋已然暴起,南瑞只得出言道:
“当时事出突然,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你冷静一下再说。”
“还能有什么原因?分明是她蓄意……”凌蔚紧咬牙关,后半句话始终说不出来,只得恨恨地捶了一下门框,怒道,“我凌家怎么会生出这种德行败坏的人!”
南瑞听了心头重重地跳了一下,然而下一瞬她便赶紧按下内心荒诞的想法,专心安抚着凌蔚。
“先保证阿莼平安无事才是要紧之事,这些事回头再说也不迟。”
凌蔚自然知道这个道理,道:
“我已经吩咐人去平国公府传消息了,府医可替阿莼姑娘看过了?”
“府医说无甚大碍,只是由于着凉一直昏『迷』不醒。”南瑞蹙了蹙眉,有些担忧道,“阿莼武功高强,按理说就算是呛了水也不该如此虚弱,难不成是撞了何处,而府医没有检查出来?”
“有可能,不若让府医再检查一遍吧?”
南瑞刚想点头说好,便听门外丫鬟敲了敲门,她喊了声“进来”,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朝着两人福了福身子,道:
“少爷少夫人,平国公府来人了,说是要接阿莼姑娘走。”
“这么快?平国公府的人现在在哪儿?”
丫鬟连忙答道:“正在偏厅等着呢。”
“既是如此,你去将人带进来。”
丫鬟点头,扭头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便带着几人走进了院子。
为首的称心看见南瑞和凌蔚,连忙拱手行礼,面上满是焦灼。
“凌公子凌少夫人好,敢问阿莼现在在何处?”
“阿莼姑娘已无大碍,现在在客房休养。”南瑞道,“只是天气严寒,再受风怕是对她身子不好,可否请你回去禀告,让阿莼姑娘先留在凌府,待她身子好些了我再派人将她送回去。”
“这……怕是不行,”称心面有难『色』,“小人倒是无所谓,只是外头马车里坐着的客人恐怕不会答应。”
见称心推拒,南瑞也不好再提,于是将府医开好的方子给了称心,让人带着平国公府的丫鬟去客房将阿莼抱了出来。
凌蔚夫『妇』亲自将人送到府前,两个丫鬟费劲地将阿莼往马车边沿上一放,南瑞刚指了瑛绿上前帮忙,马车帘子突然被人撩起,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探出大半个身子,藏青『色』劲装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下一刻马车帘子重新垂下,阿莼已经被男子抱入了车厢。
称心连忙爬坐上马车板,只来得及扭头朝着凌蔚和南瑞说了声“留步”,便见车夫鞭子一扬,马车如同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只留下飞扬的灰尘在远处。
“原来称心说的客人是这位,”南瑞拿手在鼻端扇了扇,突然问凌蔚,“你觉得刚才那男子的样貌如何?”
凌蔚回想起男子面具遮不住的坚毅下巴以及高挺鼻梁深邃眼眸,十分违心地回了句“尚可”。
南瑞却抱胸笑了,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看来江世子的劲敌出现了。”
凌蔚『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南瑞瞥了瞥他,突然伸手拽住了凌蔚的领子,拉着人朝府内走去。
“你跟我来一下。”
凌蔚乖乖任她揪着领子穿过了前厅后院,一直走到两人的房间南瑞才撒开手。
“你还记得你曾经给我看的那幅画吗,就是小时候你全家人的画像,现在找出来让我看一下。”
“就在书房卷缸里边,我带你去……”
不等凌蔚说完,南瑞已经朝着书房跑去。
南瑞在卷缸中翻了没两下,便翻到了熟悉的画筒,她忙将里头的画卷抽出来展开。
上头画者的,赫然是凌府一家四口人的画像,上头的凌蔚还是个脸蛋胖嘟嘟的小男孩,而凌夫人怀中抱着一个容貌精致的小孩子,那小孩额间点着一枚朱砂,扁着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睛水汪汪的,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珠。
小孩子左边藕节一般白胖的胳膊被凌夫人轻柔地攥着,没有衣袖的遮挡,南瑞一眼便看到了她左臂内侧几块小小的、如同绽放花瓣一般的疤痕。
南瑞手指轻点在疤痕上,来来回回细数了几遍,待得到准确无误的数字之后,眉头不禁紧皱起来。
……
被水淹没的窒息感仿佛还残留在身体中,喉咙和眼眶酸涩地要命,阿莼费劲地推开身上的棉被,刚要坐起来却只觉得浑身无力,最后费劲地撑着床铺倚靠在床框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然后便是一阵脚步声响起,离阿莼越来越近。
“醒了,感觉可还好,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遂意的声音响起,阿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只能听到声音,眼前只余一片模糊的残影!
“师父!”阿莼慌忙叫出声,“我看不见了师父!”
遂意本来快到阿莼床边了,闻言脚步顿了顿,突然方向一转,远离了阿莼的床铺朝着另一处走去,阿莼并未注意到遂意的离去,满心都是发觉自己眼盲的恐惧。
“噗”的一声轻响,黑暗中某处突然燃起火星,随后蜡烛散发出的亮光洒满了各处。
遂意将火折子放好,看着捂着脸要哭不哭的阿莼,『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不过是没点灯罢了,瞧你吓得。”
阿莼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冷不丁嗓子一痛,顿时撕心裂肺地咳出了声,待阿莼咳完,遂意才冷冷道了一声“活该”,将手中方才煎煮好的『药』汤递给她。
阿莼抽抽鼻子,接过『药』汤一饮而尽,『露』出一个苦哈哈的表情。
“师父,有没有蜜饯啊?这个『药』真是苦死了!”
遂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将空碗从她手中抽出来,重重拍在案桌上。
“命都没了,还吃什么蜜饯?”
阿莼心知遂意生气,只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遂意却更加气愤,冷笑道:
“你也真是能耐了,竟被个闺阁小姐弄到湖里去,上次还说什么有谁敢欺负你就打回去,哼,一个就能把你弄个半死,这要再来几个还能好?”
阿莼扯起被子遮挡了半边脸庞,委屈巴巴地看着遂意,遂意丝毫不为所动,阿莼气馁地叹了口气,却听门口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
“好了,你就别说阿莼了,她还难受着呢。”
阿莼耳朵一抖,猛地扭过头,目光触及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时面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猛然站起来,朝着门边大喊:
“师爹!你可算来了!”
中毒()
“这么激动做什么?还不快坐下!”
阿莼刚站起来便四肢发软; 身子朝一边歪去; 遂意连忙扶住她; 一边呵斥一边将她按回被窝; 阿莼只知傻笑着点头。
两人说话间谢臻已经走进了房间; 他此时已经褪去了面具; 斜飞入鬓的浓眉之下是一双如同鹰隼般锋利的眸子; 再加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看起来竟有几分外域人特『色』。
戴着面具的谢臻整个人有一种沉稳的气质,没有面具遮挡时; 却如同一柄锋利的剑,『露』出了所有的锋芒。看到阿莼表情生动,他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 看来你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
“什么毒?”
阿莼脑子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问道,她见谢臻笑而不语; 又将目光转移到遂意那边; 遂意瞪了她一眼; 没好气儿地道:
“花间醉!”
“什么!我怎么会中花间醉?”
阿莼目瞪口呆; 两手连忙头上『摸』来『摸』去; 然后掀开被子狠狠拍了拍胳膊腿儿; 直到确认自己还全须全尾,这才松了口气。
遂意冷不防开口,道:
“不妨『摸』『摸』你的脑子; 看它还在不在。”
“师父!”
阿莼扁扁嘴; 委屈地都要哭出来了,心里满是后怕。
花间醉名字好听,却是一种『药』『性』强烈的剧毒,只需嗅上一下便能让人四肢乏力动弹不得,除此之外这毒用得多了还能让人神志不清,据说花间醉的炼制者便是先用这『药』将变了心的相公毒傻,然后轻而易举地害死了他。
只是这毒虽然『药』效强烈,味道却是刺鼻难闻,而且极易扩散,稍不留神拿着这毒的人也会中招,所以江湖上少有人用。
遂意当初教习阿莼医术时,觉得这『药』毒『性』过大,又想着几人是在与世无争的小镇上生活,应当不会接触到这『药』,于是只提过花间醉一两次,至于实物,却是没让阿莼见过的,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让阿莼碰上了这毒。
若谢臻今日没有去接阿莼,耽误了诊治的最佳时期,阿莼的心智受损不说,恐怕『性』命也难保,想到这,遂意心中又心疼又气愤,软了心肠,声音稍稍柔和了些,道:
“放心吧,毒已经解了,你现在体内还有些余毒,喝几天『药』就全好了。”
阿莼连连点头,面上浮现起一抹惧怕,谢臻拍了拍阿莼的肩膀,沉声道:
“你将今日去凌府的事情前后道来,重点想想什么时候闻到了何种奇怪的味道。”
阿莼咽了咽口水,见师父师爹两人的目光皆盯在自己身上,连忙回想起进入凌府之后的事情。
“我先跟荣小王爷一起见了凌夫人,回来时凌府的小姐凌藜说送我出府,却将我带到了湖边,不知怎么的凌藜落入了湖中,我跳下去救她,结果她突然就会游水了,还把我往水里按……”
听到这,遂意和谢臻眸中皆是寒光一闪,看得阿莼汗『毛』直立,连忙将暖和的被子往身上拥了拥,磕磕巴巴接着道:
“我当时被呛了一下,把她推开之后浮上水面,就、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就没意识了,花间醉大概就是那时候吸进来的。”
遂意目光在阿莼身上扫了两圈,冷笑一声。
“我原以为你是被人弄下去的,没想到阿莼现在长本事了,大冬天的还敢往湖里跳。”
阿莼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那不是人命关天嘛,我也没多想……”
被遂意凌厉的目光一扫,阿莼连忙闭嘴,只敢偷瞄着谢臻祈求帮助,只可惜谢臻此时也是一脸怒容,阿莼不敢再搭话,只低着头等着遂意师父训斥。
没想到遂意只道了一声“好好休息”,看样子是要走。
这不符合师父的一贯作风啊!阿莼一时嘴快,一句询问脱口而出。
“啊?师父你不训我了?”
见遂意抛来一个冷眼,阿莼连忙闭嘴,遂意走到阿莼墙边的香球边,添了一小块安神香进去,一边拨弄一边道:
“你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挨训呢?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再补上,好好睡。”
安神香柔和的香气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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