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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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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画已完工,她也无须再保持这羞人多姿势,急忙捂住松散的衣襟坐起,转身去寻那条遗落与身后的腰带,可因为过于慌张,她把自己的衣裳弄得更加凌『乱』了。还在欣赏画的人见子桑笨手笨脚的模样,终于想起只顾着描画,被她当作静物的子桑已经被忽视许久了,她愣了一愣,放下手里的画,用石墨压好,便转身挪过去,伏下身去帮子桑捡起身后的腰带,想要为她重新系上。
这只是一种处于好意的补偿与帮助,岳莘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她离子桑到底有多近,她的左侧的脸前倾靠近,几乎是贴近子桑的脸颊,只为伸手将腰带环绕在子桑的腰间上。子桑只是微微转过头,便清楚的看见岳莘嘴角上纤细的绒『毛』,在昏黄的光影下,衬得近在咫尺的那人的肌肤白皙而水嫩。子桑想都没想,在岳莘俯身向前更加靠近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凑上去亲吻了她的清冷的嘴角。
岳莘在子桑腰肢上为子桑系腰带的动作,因为子桑这一个突然的举动,停了。
她不得不的转过头看向在痴痴地看着她的子桑,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子桑看着她快要快要溢出水的眼,无法不又一次怔住,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四目相对,两个人谁都没有移开放在彼此身上的眼,趁岳莘此刻毫无反应,这次,子桑飞快地再次靠近,直接吻上了那人那双嫣红的唇。
曾经某人教会她的,此刻,她迫不及待地便往岳莘身上尝试,与岳莘此刻束手无措,惹人摆布的唇舌相比,子桑的舌与唇可算是灵活太多,仅仅只是片刻,她便把那双微张而绵软的唇濡湿了,然后懦弱地稍稍抽离,可瞥见岳莘看着她仍是没有反应,她又变得大胆起来,毫不犹豫地再一次贴近,这次,她直接以舌灵巧地撬开那人懵懂的唇,不断伸入,甚至她还用牙齿微微地咬住岳莘的下唇往外轻扯。子桑到没有考虑这样不计后果的行为,谁让那人先撩拨的她呢,她无法克制,岳莘也是担有半责的。
可惜,这样三次的突然袭击终究没能让岳莘意识到到底该如何反抗,直到下唇刺疼的痛感让意识到此刻的被动,她立马挣扎着想把子桑推开,可在推搡的过程中子桑竟然直接将她扑倒于地,也不顾此时衣裳不正的模样,无理取闹地伏在岳莘的身上,压着她无法动弹。
“你…!”
嘘——
子桑似乎完全不害怕此时岳莘的低叱,而是愈来愈贴近她,用中指轻轻按压在她欲要说话的唇,好让她住口。';
“怎么。”
子桑挑着眉学着岳莘的口气说道。
“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谁教你的!”
“你猜。”
“谁!”
“…楚安。”
对于子桑此刻拐弯抹角的轻浮,岳莘似乎动怒了,一声低吼,子桑只得赶紧找了只替罪羔羊,然后瘪着嘴悻悻地想要从岳莘身上起来,心里还暗自庆幸幸好楚安曾经与她玩笑过,要不然若真是寻不到合适的理由,那她便完全暴『露』了。
坐起来的时候,她还在不愉快地暗自埋怨,若不是岳莘今夜的无意的撩拨,她也不至于又一次做出这样不经大脑的蠢事,明明岳莘也又责任,她还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地吼她。一时气恼,她连身上凌『乱』不堪衣裳都忘记整理了,一个劲儿地抱着膝盖在地上生怨气,这连刚才地上爬起的那人都看不下去,泛红着脸,捡起遗落在地上的腰带,凑上去想要帮她重新系上。
“以后…以后不要让她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吃醋了?”
“没有…”
“那你吼我!”
“吼你和吃醋没关系。”
“…”
“…”
岳莘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已经无法补救了,这下她仍是冷清的脸泛红得更厉害了。子桑在沉默片刻后,也意识到岳莘的话似乎有哪儿不太对劲,不禁一脸兴奋地又冒出一句不经大脑的话。
“还说你没有!”
“好了,以后别再在我身上动歪脑筋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岳莘在子桑的腰间系了一个结实的结,拿起地上的画站起,便下了逐客令,此刻的她又变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像是刚才的种种意外都未曾发生过。
“哦。”
子桑感觉自己又惹岳莘不高兴了,可她觉得自个儿哪儿都没说错,明明道理就是如此,但出于胆怯,她也不敢多说其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回去。随后,岳莘卷起画纸,转身头也不回地便进屋,空『荡』『荡』地长亭外徒留子桑一人还坐在地上望着她拂袖而去,不知所措。
子桑坐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岳莘灯火通明的寝居的方向,又是委屈失落又有一种莫名而又微妙的窃喜,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定是出了某种无『药』可救的『毛』病,又忍不住埋怨那人的不冷不淡的态度,岳莘像一块左敲右打都击不碎的地窖里的寒气『逼』人冰石头,想抱在怀里捂化,最后不小心倒把自己给冻伤了。她忿忿不平地从地上爬起来,决定离开后,在接下来好几天里,她都不会过来了,谁让岳莘总是对她施加冷暴力呢。
如此,子桑跺着脚回去了,这是她近期离岛最早的一次。
第二十七章()
不只是因为院里多了一只橘猫的缘故; 向来冷清的南厢莫名其妙地便热闹了起来; 客人隔三差五地登门拜访,其实就是来逗猫的。比如说以前总是下午过来串门的楚安,最近一周; 几乎没到正午就跑到子桑的前院去; 没过多久; 子桑必然会被一阵有一阵尖锐而暴燥地『奶』猫叫声吵醒,吵醒后就完全睡不着了; 这也是她几乎一周没有回岛的原因之一,她总是睡不够; 一大早便被楚安扰醒; 两眼圈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乌青了。所以夜里; 她不仅仅是出于报复也出于困乏; 早早便睡了,反正在梦里的境遇都是比现实圆满的,这样她何必往岛上去一次又一次的遭罪呢?
这是子桑给自己的说辞; 几乎挑不出『毛』病,不回去,心安理得,岳莘也不会想念她; 可为什么一天两天过去,她的心变得越来越烦躁; 烦躁到她想上梁掀瓦; 以宣泄她累积起来的怨气; 这些天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
这下,她完全把症结归结于那只总是像是在发情『乱』叫的猫,还有总是在清早时分来惹猫咪不高兴的楚安,这俩位罪魁祸首此刻正在前院放火呢,一连串咯咯的笑声和又尖又躁地猫叫把子桑硬生生地从美梦中揪出,连续三天了,此刻子桑气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未来得及洗漱,就随手抓起一件外套披上,夺门而出,看架势就是要找楚安理论去的。
“楚安!”
那人正坐在寝居的门前台阶上,两只手张开并还含着力道箍紧,想要把膝盖上的被迫平躺的小猫摊平,猫咪晃手晃脚的拼命挣扎,对着捉弄它的人呲牙咧嘴的尖叫,看得子桑心惊胆战地,赶紧跑上去把猫从楚安怀里抱着。
“…诶,我还没玩够呢!”
楚安还没反应过来,猫就被赶来的人掳走了,她嘟着嘴,伸出手表示抗议。
“你这哪是玩啊,分明在虐猫!”
子桑不由分说地蹲下身子把猫放跑了,橘猫一溜烟便蹿至后院,消失前还一脸嫌弃对着楚安抗议地长嘶一声,楚安气得起身跑过去想把它活捉了,子桑一把将她拦下。
“诶呀,干嘛要跟一只猫较劲…”
“那你干嘛起这么早嘛!”
一拂袖,楚安抱怨着,自个便进了子桑的卧室。
“还说我!你每天一大早跑到这来扰民,我哪还能睡得着…”
子桑低嗔着,跟着进屋了,在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后,之前被惊扰的睡意开始涌起泛滥,她瘫在茶几边上的软塌上连声抱怨。
“谁让老爷让石良放我鸽子,让我提前回来了,本来出府看戏,我能在外边潇洒好几天呢,这下,老爷一声吩咐,石良打发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他自个跑远门去了,也不带我,好好的几天游玩就这样泡汤了,老爷不陪我,石良不陪我,你也不陪我,我只好找猫陪我啦,要不然在府里多无趣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得了一天到晚待在这间屋子里的,换是我早疯了!”
“若觉得无聊,让老爷给你院子里也带只猫不好,有了伴,就不用天天往我这儿跑了…”
哈欠连天的子桑,眯着眼,有气无力地应付着身旁楚安的满肚牢『骚』,说着说着,几乎是要睡着了。
“不要,我就喜欢你这只。”
楚安无端地靠近,侧躺在矮桌的一旁,趴在子桑的一旁,看着子桑将头靠在高枕上,几乎睁不开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那我把我的给你,你赶紧拿回去吧…”
“岳梓非得怨恨我不可。”
对面人嘀咕着什么,子桑没能听清,但她意识到她与对面那人的距离无端端地怎么就被拉近了这些多,明明刚才楚安还站在茶几旁,此刻怎么就跑到软塌上了,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然后『迷』『迷』糊糊地地问了一句她也不需要答案的话。
“嗯…你说什么?”
“何况喜新厌旧惯了,我自个可养不好,要看猫成天在我院子里晃『荡』,我可得心烦死不可。”
那人边解释,还边往子桑这边蹭,子桑微微皱了皱眉,又往后退了退,但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楚安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也没了意识,只是『迷』瞪的应承着。
“…嗯…”
“你是不是困了,我陪你一起睡吧,起太早,我也困了…”
“…嗯…”
说着嗯字,子桑又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因为她能感受到楚安在她脑袋上轻薄的呼吸声,可这一挪,她便直接便撞上了软塌侧沿上的矮板,无路可退,子桑又无力挣扎着使自己清醒过来,只好任由着自己睡去,尽管她感觉到身边的人正挨着她的身子,腰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环抱住,子桑也不愿再去调整些什么,毕竟两个人都是女人,就算举动亲密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子桑也不知道睡着时,是否有人打扰,这一觉就去了两个时辰,睡得死气沉沉的,直到某个时刻,她又被一阵不知从屋子里哪处传来的猫叫给弄醒了。
混沌沉重的脑袋一点点恢复意识,她睁开双眼,视线又模糊便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一面盈盈而笑的脸,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楚安?楚安!”
先是犹豫,后是震惊,子桑条件反『射』地想挣扎着从软塌上起来,不料楚安把她压住,伏下的身子更低了。她孱指低垂,指尖十分故意地沿着子桑脸庞的线条轮廓慢悠悠地,轻佻地滑至子桑的下颚。
“醒啦,睡得可好?”
眼前的人挑着眉,一脸轻浮地在她唇边吹气。
子桑一身激灵,缩了缩身子想躲避,却发现早已无路可退,只好一脸尴尬地撑起正经问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哟,不记得啦,在塌上抱着人家这么久,害得人家都下不来床,现在翻脸不认人啦?”
楚安咯咯地笑得欢畅,从子桑身上爬起来,捻着袖口半遮笑容,却笑得像花儿颤一样,柔媚的眼还微仰着,专是为看着房间里的某一处。
可子桑完全忽视了楚安此时的矫『揉』造作的表演,因为她很气恼楚安又在与她开着不知轻重的玩笑,明明意识里是她抱着她,这下楚安怎么就把她诬陷了呢,还把话说得怎么『色』气,她一脸懊恼地就撑起身子和楚安一道起来,便是反驳。
“我哪有!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厉呵生生打断。
“楚安!”
子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岳梓正坐在软塌后侧的安乐椅上,一脸不悦而严肃地看着正在打闹的她们,他膝盖上的猫正箍在他的手里,不知是因为他握猫的力道太大,那只小猫在他的手里拼命地挣扎嘶叫,一看就知道岳梓的力道让它难受了,可施难的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手里的猫,他的目光冒着怒火的火苗子正往子桑她们这边窜。
“随我回西厢用膳,马上!”
岳梓又加了一句,随后终于双手一松,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那只猫在从他手里逃脱后,惊恐地一声尖叫,连窜带跳的逃至后院去了。
“好啦,好啦,不闹了,好歹也等我穿鞋呀,不在这儿吃饭啦?”
见岳梓发脾气了,楚安瞬间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捻起裙摆,慌里慌张地下了塌,穿上鞋就往门外追,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嘱咐子桑待会好生吃饭,她陪不了了。
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屋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留下子桑一个人愣坐在软塌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楚安就要在这儿吃午膳了,她之前也没说啊,还有岳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睡着的时间里,这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弄明白,子桑下了塌,想出门问问莲儿,可不料刚踏出寝居的门槛,便看到莲儿穿着围裙从炊烟缭绕的厨房那边慌张地往她这边跑。
“诶…老爷怎么走了,不是说要在厅里用膳吗,带来的这大把的食材,厨房全下锅了呀,一桌子的菜,老爷一走,夫人怎么吃得下…”
莲儿边用抹布条抹着湿漉漉的手,一边踮着脚仰着脖子望着大门的方向朝子桑连声抱怨。
“啊,老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好像是夫人睡下不久吧。”
子桑还以为岳梓刚来呢,原来他在这里待了快一个上午了。
“…怎么又不告诉我…”
“老爷不让…何况二夫人也在塌上睡着了,老爷见屋里没关门,便进来了,见夫人和二夫人都躺着休息,就没让莲儿去打扰…”
“是吗…算了,烧的菜多了给下面的人都分了吧,没事。还有,把那只猫给我抱来,刚才给老爷弄得怪可怜的,我给它『摸』『摸』,顺顺。”
“好的,我这就去把猫找来。”
见莲儿一溜烟儿麻利地跑了,子桑搔了搔糊涂的脑袋,仍是没能弄明白今天发生的怪事,也不愿多想,耸耸肩回屋了。
第二十八章()
四天后; 南厢里终于清静了; 石良从城外回来,岳梓让他领着心心念念的楚安出门踏青去了。
这四天里,楚安每天都往南厢跑; 有时一天两趟; 不是来玩弄那只可怜的猫咪; 就是来『骚』扰子桑,子桑练琴时; 她就在一旁也拨弄拨弄,子桑看书的时候; 她无聊蹭过去也要瞅几眼; 特别要是岳梓在场的话; 她就挨在子桑跟前转悠; 动手动脚的。子桑无可奈何,只得由着她耍着『性』子胡闹,这一连闹了好几天; 她也没心情回岛了。
不过这几天,岳梓竟光顾了南厢两趟,都在午后的时间里,一次正好碰见楚安前来游玩; 楚安当时已经在子桑屋里折腾好一会儿了,岳梓一来; 子桑觉得他堪比活佛降临; 并期待着他赶紧把黏着她的楚安带走; 果不其然,三个人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岳梓就把楚安拎走了,楚安走时还一脸怨念得对着子桑依依不舍的,子桑只能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结果,那一次,岳梓为何过来,子桑自个也没弄明白。
另外一次,是石良一大早把楚安出带出府踏青的那天,南厢清静了一整天,子桑神清气爽地终于睡了一次难得的懒觉,起床磨磨蹭蹭,硬是把午膳拖到了午后,吃饱饭足后,她便趴在软塌上,边饮茶边食着手边的一盒蜜饯。
她觉得这蜜饯太过甜腻,只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兴致盎然地翻着手里的一册古书,这一看就是一个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屋里逐渐暗淡下来,莲儿不知跑哪去了,她也懒得下榻去点灯,只好趴在那儿,就着窗头缝里挤进来的微弱光线,凑近了书面眯着眼看书,直到屋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莲儿终于过来了,头也没回,在那人踏进门槛的时候,随口吩咐了一句。
“莲儿,把屋里的灯点上,太暗了,眼睛不舒服。”
可惜她吩咐了,莲儿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麻利地应声,子桑觉得奇怪,转过头,发现岳梓抱着猫在离她不远的长灯旁,拿着蜡烛低头专心点灯,那只猫正伸着脑袋冒着小爪子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一脸慵懒地喵喵叫。这与岳梓冷清的『性』子似乎毫不相称的温馨莫名的却没让子桑觉得别扭,到时把子桑看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出现的岳梓把屋里的灯点上,又默不作声地拿着一盏短灯放置在子桑身侧的矮桌上,然后抱着猫坐在了老位置,那只离子桑不远的安乐椅上。
似乎,岳梓过来就是为了逗猫的,他与那只猫在安乐椅上不知在捣腾着些什么,除了时不时猫发出一些懒散而绵长的低嘶,岳梓几乎没有弄出多少声响,一人一猫就这样窝在座位上你来我往的游戏,与子桑各做各的,相安无事,一刻钟过去,身侧有了声响,岳梓放下猫,就这样起身离开了,一声不吭,待子桑反应过来,想起身送安的时候,岳梓已经踏出门槛离去了。
“老…”
老爷这两个字卡了一半在子桑喉咙里没能说出来,她半撑着身子,一脸茫然地望着门外昏『荡』『荡』的院景,灰黑又模糊,不知名的虫子正在草丛里吱吱的叫得欢唱,把周围衬得死静,就好像刚刚谁也没来过似的,她又一次变得困『惑』。
门廊边上,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就着夜『色』靠近,不会儿,莲儿提着两只沉甸甸的水桶往屋外进来。
“夫人,该沐浴了。”
她说。
是夜,子桑靠在浴桶里无端端地又生了一回怨气,她已经不知这是她生的第几回会窝囊气了,今个傍晚岳梓来的这趟,再一次把她心里憋着的这股闷热的怨念气烧得更加旺盛了。热气蒸腾的浴水被她几次冷不丁地又撩又打,水花四处飞溅,愣是把一侧昂贵的六折屏风泼得湿漉漉的。白日假装的平静,到了夜晚便破相了,她现在歇斯底里的,像是着全屋的物件都把她给得罪了似的,她非得拿着手边能折腾的来狠狠地发泄一下,以鸣她心中的不平。
子桑无法理解她为何对岛上的岳莘抱有如此诡异的『迷』恋,越是不见就越是想念,越是想念,她就使劲憋着不去相见,谁让岳莘总是给她吃闭门羹呢,偶尔给她发颗蜜糖,她便高兴地不着边际,可她还没来得及慢慢愉悦呢,岳莘又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开,岳莘这样反反复复的,阴晴不定的『性』子把子桑折磨得疲累无比,她不明白,自己已经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她为何还是不能接受她,为何在每次在推开她后又给她再次接近的机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子桑觉得自己连那只与嫦娥为伴的小兔子都不如。到底,嫦娥是需要兔子的陪伴的,尽管它只是一只只能聊以慰藉,暂时与寂寞相抵的宠物。与玉兔相比,她觉得自己更像是岳梓怀里那只被他折腾来折腾去的猫,脾气好的时候,他便耐心地坐在安乐椅上帮它顺『毛』,脾气不好的时候,便把猫箍得死死的,让猫根本喘不过气来。
这下,子桑又忍不住将岳莘与岳梓比较,同样反复无常,子桑好歹还能多少嗅出岳梓内热外冷的脾『性』,喜欢在暗处给予关照,默不作声的,虽然凶起来很可怕,但相处日子久了,子桑竟然觉得待在他的身旁会莫名的心安和平静,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去做,因为那人全给你安排好了。
可岳莘呢,子桑在她身上费了多少心思,若她把着一半的心思都花在岳梓的身上,或许岳崇光交代给她的任务她早就完成了,但她就这样拖着,一门心思地想要靠近岳莘,又是刻意示好,又是卑躬屈膝,只为了岳莘能够接受她,接受她暗暗喜欢她,就算岳莘无所作为,就算她对她并没有抱有与自己相似的感情,但只要岳莘不把她推开,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岳莘完全是琢磨不透的,子桑进退攻守全齐活儿了,那边依旧是软硬不吃,反而还总是吊着鱼钩在河里晃『荡』,让她这条鱼左摆右摆的扑腾就是咬不着鱼勾。天底下,哪有鱼会如此愚蠢自投罗网,自愿上钩的,子桑倒是十万个愿意啊,可她即使愿意束手就擒,岸上的人竟然还使着绊子,不给她自坠陷阱的机会。在河池里扑腾摆尾的鱼咬不着饵,终究失去耐心,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可因为不甘又经受不住鱼饵的诱『惑』,鱼没过几天又灰溜溜地从别的水域回来,心想着再碰碰运气,可它的脾气已经没有以前好了。
在浴桶里待着直到热水完全已经凉却了,她才慢腾腾地出来,披着屏风上被她弄得『潮』湿的外衣,便推门出去,院里黑洞洞的已经没有人了,莲儿屋里也没掌灯,不知是睡下了还是去了别处,子桑就着暗淡的月光往厅房那边走,好不容易点上一盏小灯,她翻箱倒柜的终于在某处的橱柜里找到了几壶布满尘埃的酒,像是几年前她成亲那会儿放在这儿的,一直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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