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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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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理,老爷人真好,是不是子桑!”
“…是…”
楚安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叫唤,还非得找一人得到认同,子桑勉为其难地附和,笑得愈来愈僵硬。
结果,子桑故意拖沓,慢慢吞吞地啃着瓜,被岳梓一声令下,不得不打消她想要拖戏的念头极不情愿地两三口啃完瓜,起身离开,还刻意保持一米的距离跟着岳梓的身后,随着他去北厢了。
岳梓在,子桑不敢再打马虎眼了,尽量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的,只为了不被添骂。可岳梓却嫌她动作太慢,教她的东西,一遍未能记住,他只会而后在说教一番,若再记不住,或是出错,不是被罚着誊抄百遍,就是被尺板鞭打手心,岳梓俨然成为一名私塾里死气沉沉的老先生,冷眼旁观,话不多说,缺失耐心,严厉起来,连死潭里都能惊出鱼来。
可子桑一旦着急紧张,她便很容易犯错,算盘上拨珠子,错一步,手背就会挨上一板,沉不下心来,错得更多,而且岳梓的惩罚完全不知轻重,有时候一堂课结束,她的手背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疼,子桑到这时才终于意识到,石良到底有多么的耐心,多么的宽松,可她为什么不懂得珍惜,硬生生地就这样把一位好老师错过了。
当下,换了一个不讨喜的老师,她不得不屈服于岳梓的『淫』威下,担惊受怕,有气不可撒于当场,只能战战兢兢地往肚子里咽,若子桑真是气得无话可说,只得嘟着嘴晚上回岛上与岳莘抱怨,噼里啪啦地就是恶狠狠地怨气,岳莘倒没帮自家弟弟说些好话,也没多安慰子桑些什么,像是她站那头都是过错,不如中立,只是手头上,她替子桑上『药』的手,上面的力道愈来愈轻,愈来愈柔和,上『药』的时间也愈来愈长,生怕是若仓促了事,子桑就见不着她也心疼似的。
其实岳梓的力道是有控制的,看起来重,但第二天手背上的红便自然消了,疼痛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但子桑偏生要放大她的痛苦,谁让岳莘两边都没个立场,若是能好生安慰她几句,帮衬着,即是装个样子,说几句岳梓的坏话也好,她肚子里的小火团自然会被扑灭许多,可岳莘总是一句话都不说,『逼』着她说也是些不疼不痒的敷衍话,但是单给她上『药』有何用,她宁愿用上『药』换些甜言蜜语,可岳莘简直是个呆木头人,几番暗示还是一样的木讷,偏生要坚持她的原则。子桑生气了,可又不能直接发泄,只得换了另外一种更可怕的方式。
嘴上不能发泄,她就发泄在身体上,若哪天岳梓打她狠了,那天晚上她要岳莘就越凶。像是弟弟的过,得让姐姐来偿似的。
天热了,长亭下的暖池已不适合泡浴,两人共浴的场所,变成了后,庭下的连着岛外湖水的凉池,某一天,子桑实在被岳梓的训斥气得不清,回岛上岳莘又不哄她,结果,子桑在两人沐浴的时候,在凉池里要了岳莘一次又一次,她自己也数不清楚,也不顾岳莘后边连累得话都说不清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有气无力的。
子桑像是泄愤,发泄完她心里倒是舒畅了,可看着身下瘫着的人儿,她立即后悔了,怪自己下手不知轻重,搀扶岳莘回屋的时候,岳莘的双腿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完全不着力,还在瑟瑟发颤。当下,子桑懊恼得发誓下次绝不会再因为怨气把岳莘折腾成这样,然后夜里,她把岳莘当成一团蜷缩的猫,怜悯地抱在怀里抚了一遍又一遍。
可子桑的誓言完全不起作用,每次岳梓发怒吼她或是责罚她,她一生怨就即刻忘了她曾经的信誓旦旦,要得岳莘是越发的狠,每次都是事后后悔,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
但奇怪的是,岳莘居然就由着她这样的胡闹,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第四十二章()
岳莘不止一次问过子桑; 每次清晨醒来; 那些胸口上类似淤青似的痕迹是从哪来的,昨夜也没有干过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怎么一早上起来身上尽是伤; 更奇怪的是这些伤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的特别难看; 但『摸』着按着竟完全不会疼。子桑憋住笑; 看着岳莘低着头一脸懵懂无知地抚拭着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印记,像是擦一擦; 就能抹去痕迹似的,然后也是无辜不知地装傻充愣。
“是不是每次与你过夜; 我上身会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岳莘微红着脸问道。
“没有啊; 你看我就没有; 估计是你体质问题。”
趴在她腿上的人伸了伸懒腰; 面不改『色』地打哈哈。
“可是好难看…”
“不会啊,我觉得好看,何况生得越多就说明昨夜你越舒服。”
子桑天马行空地开始瞎编『乱』造; 她自己听都觉得瞎,可一旦联系到事实,即是旁人听起来定是胡诌的胡话,在没有经验的人眼里那全变成真的了。岳莘刚刚还好好的; 听子桑没羞没臊地一说,一下子给惹急; 脸『色』唰的就给羞红了; 又无法措辞反驳; 只得低嗔。
“讨厌…尽瞎说些什么!”
“明明就是呀,你敢说昨夜你…”
见岳莘此时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冷清,子桑兴起接着趁火打劫,肚子里憋着一锅坏水,想要添油加醋让岳莘更慌张。但岳莘先发制人,慌慌张张地扑过来就把子桑的坏嘴用手捂得严严实实,子桑只有呜咽的份了。
“住嘴!”
岳莘这一吼,吓得子桑赶紧端正心态,但看着岳莘抱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她想想又不甘心就此屈服,伸出舌头就往岳莘捂着她嘴巴的手心里『舔』,跟猫似的在里边挠痒痒似的,又湿又热。惊得岳莘一下子把手弹开了,这下岳莘真的怒了。
“子桑,你属猫吗,整日没一刻消停的!”
“可我每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半日都不到,哪来的整日…”
子桑委屈巴巴地又凑上去趴在岳莘被子桑的轻浮气得此起彼伏的肩头为自己辩解道,岳莘顿时语塞,见说不过子桑,无奈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她回去。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好吧…晚上我尽量早些时候过来。”
瘪瘪嘴,子桑也不敢再胡闹些什么,起身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子桑一路都在纠结那些“伤”,关于岳莘身上那些“伤”,其实子桑不止一次想要坦白,告诉她这些并不算伤,只不过是一些人为造成的印记,每次都是岳莘累得睡着后,趴在岳莘身旁无法入睡的子桑偷『摸』着在她肌肤上栽下的。子桑想教她,因为她也想岳莘在她身上也种一些,可转念一想,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她特别想而又不敢做的念头,因为到是岳莘一定会『逼』问她到底是何人传授与她的,这种床笫之事本来就不入台面,若教得了人,那子桑的身份可就更加可疑了。更何况,子桑无法再将楚安搬出来当救兵,倘若她逞一时之快,胡『乱』圆谎,那岳莘总是介意的她与楚安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原本是凭空捏造的也会给自己弄成真的,让她百口莫辩,到那时岳莘这罐醋坛子不止是被她打翻了这么简单,而是被她彻底打碎了,子桑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后果。
她不敢冒这个险,心痒痒也只得忍着做一个躲在暗处里的小贼,却不能炫耀自己飞檐走壁的伎俩。
而后的日子似乎变得非常规律,一月之中,大多数的午后,子桑都得乖乖地,自觉地,自己在固定的时间里去北厢上课,石良不会再来三请四催,因为书斋里的老师换人了。
子桑不禁纳闷,自嫁进岳府以来,老爷就终日忙得热火朝天的,难得在府里见到他的身影,不是去查铺子,就是出远门,要不就是去逛窑子,连如今二夫人怀孕在身,他忙得抽不开身,难得探望几次,怎么这会儿,他居然有闲功夫陪着她,几乎是每天下午都在书斋里,指摘这个,叱责那个的,私塾里的老先生还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倒好,对于子桑的错误和缺点,锱铢必较。
好像老爷连生意都不顾了,专程守在书斋这儿,等候子桑出师,可子桑真的有这般重要吗?
子桑曾把自个的疑问说与楚安,但按楚安的意思是,再过几月,她便临产了,老爷怕挑这几月敏感期出远门会错过将来不知哪天出产的日子,便一直在府里待着。何况最近城里的生意不算忙,石良也在照料着,所以老爷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不必老往城里跑。
楚安这番听似有理有据,可子桑还是满腹疑『惑』。既然如此,岳梓应该多抽时间陪陪楚安才对啊,这样厚此薄彼,关心的对象完全弄错了,子桑不知道岳梓是拿她在府里消遣,还是他又在葫芦里卖着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反正她已经是积得满肚子的怨气。
尽管在岳梓的“打骂”下,她的确进步神速,可自从离开十几年前的叶府,哪有什么人在这样捆手捆脚地管束过她,子桑野惯了,一下子受到打压,她简直是被『逼』得气得牙痒痒,凡是岳梓不耐烦的语气里越是透『露』出她反应迟钝,笨手笨脚,不知变通的意味,或者是一个斜视的眼神,一个上翻的白眼,都会恼得她咬牙切齿,反正岳梓越说她不行,她便要使出浑身解数证明给嘲讽她的人看,她不是不行,只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在岳梓的调教下,两个月过去,她听着数,不看算盘,手指一拨,尾数噼里啪啦几声便能轻松算出来,几乎没有缺漏错误。账目上那些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的记号,其中意味和规则,还有记账所有琐碎的组合排列顺序,她都记得差不多了。若这时,她的金主决定贸贸然把她接回去,就算子桑还是没能与岳梓圆房,那也不算做了一桩亏买卖。
八月酷暑将至,显然岳梓长久这么与子桑共处一室,明显地,子桑察觉到好似最近他对自己动手动嘴的次数少了不少,少了大骂,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坐在门口通风的地方,手里捧着一本书,拿着一枚折扇,轻轻摇晃,摇着摇着便停了,扇几乎是摆设,有时候子桑都不知道他是给书扇风还是给自己扇风,他的眼睛不是盯着被风吹得哗哗轻响的书面,就是转头望向屋外被太阳晒得明晃晃的院子,青苍的侧脸在明亮的柔光下突显平和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没这么凶,只是怎么看都是病弱,鬓角下被穿堂风绕起的几丝柔丝,拂过他微颦的眉尖下方,一霎那,她突然想到岳莘,此刻,她在岛上做些什么,是否也像岳梓这样颦着眉望着某一处景致出神涣散?
子桑托着下巴,也跟风伸长脖子朝院外望去,那里的景致被热浪蒸得扭曲,像是蒙上一层波浪状的水雾,树叶都低垂而下,有气无力,草地被烤得微微发黄,树上的知了齐叫欢唱,此起彼伏的聒噪。一切都无趣得狠,有什么可看的,子桑瘪瘪嘴,为岳梓的兴趣感到不解。
“真是怪人…”
子桑低声嘟囔,声音很小很小,但还是被岳梓听到了,他不悦地转过头来,眼神犀利锋芒,像只利箭,『射』过来差点没把子桑闲慌的胆吓破了。
“在瞎嘀咕道什么!”
“…没什么…”
“功课做完了?”
“没…”
“还不赶紧!”
“…哦…”
子桑又被训斥,心里好不容易因为刚刚岳梓沉默不语,却甚是柔和的侧脸抚平的疙瘩,又因一声煞风景的责备,平地而起,窜出更多。她拉长声调,说是答应,但语气里参杂着太多不满,当然,岳梓听出来后,他颦着的眉曲皱得更紧了。
啪——
一声撞击声,他将手里的书放回身旁的小方桌上,力道不轻,子桑又被这一声动静吓了一跳,稍稍抬起眼,看见乐梓站起身子,像是要朝自己这边走来,她的惊吓的心顿时停了一度,好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从院门口赶进来。
两人都不约而同闻声往门口望去。
“老爷啊,二夫人要生了,赶紧过去呀!”
门槛前跑进一个老妈子,捂着起伏跌宕的胸口,着急上火地通知道。
“怎么提前了,产婆呢!”
突而冒出的消息,让岳梓一脸震惊,可身子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没有消化过来。
“石管家去找了。”
听见产婆还未来,岳梓有震惊变成急迫,他健步跨过门槛,,朝西厢奔去,老妈子见老爷走得飞快,赶紧迈开小脚,想要追上老爷的步子,不一会儿,北厢彻底安静了。子桑傻傻的站在屋子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留下了,她捻起裙摆,关上书斋的门,匆匆忙忙地也往西厢敢去,边跑还不忘朝前面两个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大喊。
“等等我啊!”
第四十三章()
快进西厢的时候; 子桑便见石良领着一位老妈子着急地就往院门闯; 子桑被他那副火急火燎的劲儿吓到了,急忙后退几步为石良让路,石良感激地瞅了她一眼; 揪着已经跑不动的产婆就往里冲。子桑紧随其后; 进了院堂; 远远得就看见岳梓堵在楚安的寝居门口,丫鬟几个围成一团; 吵嚷嚷的,还夹杂着屋内女人有气无力地呻、『吟』; 像是正在挣扎着用力; 却不知如何用力; 扑腾几下已经被疼得只剩下低声嗷嗷了。
“老爷; 老爷!您不能进去啊!生产这样污秽的事,看了碰了不吉利!”
产婆喘着气跑过去也试图挡在门口,话说得不利索就大张双手竭力阻拦岳梓的冲动; 而岳梓见产婆终于来了,也不再硬闯。
“还不赶紧进去,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二夫人已经疼得快没气了吗!”
“是…是…是…”
他愤愤地拂手,呵斥一声; 便转身退于廊下。使劲堵在门口的众丫鬟见老爷终于松手,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手忙脚『乱』地把连声答应的产婆簇拥着邀进屋去。
砰——
寝居的门被关合; 屋内的呻、『吟』声顿时变得细小; 只听到产婆在里面不大不小的喊叫声。
子桑傻傻地站在大太阳底下,被这一幕看看呆了,头一次见到岳梓为一个女人紧张动怒成这副模样。脸『色』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生气的原因,染上一片病态的白『色』,其中还透着些许因为激动而引起的惨红,胸口起伏激烈,或许是因为情绪过激,气急攻心,没过一会儿,他便开始咳嗽,愈咳愈烈,最后不得不搀扶着长廊的红柱子,从怀里掏出巾帕捂嘴想要止咳,子桑见他咳得实在是触目惊心,急忙叫正好赶过来的莲儿去寻些茶水来。她自个匆匆上前想要为岳梓顺顺背,这样或许他会好受些。可她一走近,岳梓便伸出手示意无须过来,他弓着腰被他强硬伸直,好像在说明他一点事都没有,可咳嗽依旧,这时莲儿捧着一碗水从廊下赶过来,还未递过去,就被岳梓接过,喝得太急,子桑站着一旁都能听到岳梓喉咙里滚动的吞咽声。
她无比尴尬,杵在台阶上,不知该上前还是后退,只得装着若无其事望向别处,她看见石良站在寝居的门口,踮着脚附在门前的横木上朝里头左望右看的,边瞅着还边用手胡『乱』擦去他额头上流到眼睛里去的汗珠。可门上粘着都是厚实的白布纸,把什么都挡得严实,他在看什么?
子桑因为好奇凑上前去也想瞅几眼,可那里除了屋内传来的楚安的喘息呻、『吟』声变得清晰些,没有什么能看见的。石良见子桑突然凑上来,似乎也不好在杵在门口,便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走向老爷那儿。老爷已经在廊下的木栏上坐下,扶着脑袋,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不咳嗽了,他见石良过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挥了挥手,让身旁的莲儿也给石良递碗茶来,估『摸』着见石良刚才跑上跑下,现在浑身汗涔涔的,于心不忍。
莲儿也过来送水,子桑接过,顺势往前看,她发现两个男人坐在廊下,一个低头盯着廊下的青石板,一个目不转睛地望着被关得死死的寝居门,两个人握着茶杯的手都是微颤的。
子桑愣了愣,因为她离门口最近,冷不丁地屋内传来一声憋足气的长叫,子桑被吓得手里的茶杯也不由自主跟着颤抖起来。而这声屋里痛苦的叫声让两个好不容易坐下的男人又站了起来。
砰——
寝居的门被突然打开,一个丫鬟端正几条飘着被血染红的白巾的水盆就往厨房赶,屋里痛苦的呻、『吟』突然被放大,变得格外刺耳,又在下一刻被人缩进壳了,变得弱不可闻。
砰——
随着丫鬟的离去,寝居的门再一次闭合。
看见那一盘刺眼的红布条,本想冲上去的岳梓,被身旁的石良硬生生给拉住了。这一下,他实在是坐不住了,踱着步子在廊下来回地走,一遍又一遍。弄得石良也坐不下去了,站起来,着急地望着寝居门的方法,双手攥得愈加的紧。
子桑见两人都站起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便也起身,想安慰那两人几句,告诉他们若是产婆没中途出来,就说明一切都还不算太坏。可她怕自己的这句安慰在如今这样紧张到连空气都褶皱了的气氛下来得不合时宜,又怕岳梓嫌她话多,便只是安安份份的站着那里,望着干着急的两人沉默不语。
楚安是早产,眼下又碰上了难产,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子桑看着两人在眼前兜来兜去,眼睛都花了,莲儿见夫人的身子开始摇晃,急忙搀扶着想让她坐下,子桑摇摇头说不用。
“坐下!”
冷不丁,一只默不作声的人一声令下,十分强硬。
子桑抬起头,看到正在踱步的老爷背着手望着她,那表情虽不是太冷,但颦着眉,感觉就像子桑杵在这儿就像一块碍事的石头一般,再想起刚刚岳梓拒绝她的好意,子桑咬咬牙依旧摇头。
还在搓手的石良看着两边莫名其妙僵滞住了,急忙停止被他搓红的手,小步跑到子桑这儿,弯着腰搀扶着子桑摇晃的身子,小声地劝解道。
“夫人赶紧坐下休息会儿,夫人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大热天的守在这儿,中暑了,可是受罪,不然,夫人回南厢等消息也好,若二夫人生了,这边立刻派人将消息送过去。”
石良让他回去等候,可子桑不愿意,执意在这儿候着,石良拗不过她,让她不能站着,子桑便答应了石良坐下。
从小子桑便不太信鬼神,可在这儿候的时间长了,子桑也开始在心里念叨菩萨,一遍又一遍,也不知是不是这样临时抱佛脚的虔诚也会感动上苍,在她闭着眼在心里念叨百遍菩萨保佑后,屋内终于传来断断续续尖锐的哭啼声,三个人齐齐往门口处望,很快门被推开,产婆抱着一团被褥从里面走出来。
“恭喜老爷,是位小少爷!”
布囊被小心翼翼地放进老爷怀里,老爷怀抱着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就把怀里的一团东西托给身旁的石良。
“二夫人怎么样了?”
他转身着急地询问产婆。被告知楚安已脱离危险,只是出血过多,基本是半昏『迷』状态,现在必须静养后,岳梓便火急火燎往屋里冲,徒留刚出生的小少爷缩在别人的怀里虚弱地蹬着腿。子桑凑过去,第一眼印象是,石良怀里的一团像是皱巴巴,红通通的猴子,因为早产,眼睛红肿,还未能睁开,小脸和身体上皱得脆弱的皮肤上的红『色』,几乎能与孩子红丹丹的小嘴媲美。可即是这样,子桑还是能从孩子的鼻子和额头上寻到几丝与老爷相似的轮廓。
“真丑…”
子桑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怎么会丑成这样,明明楚安可是当年藏春阁的头牌,其美貌全扬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按理说儿子的长相随母亲,怎么就长歪了,怪不得刚刚岳梓没看两眼就把小少爷甩给石良了。
嘀咕完子桑又觉得好笑,把岳梓的儿子比做猴子,岂不是岳梓也是猴子,可这就牵扯到岳莘了。
不!
岳莘可比岳梓生的这团东西好看多了!
不对!这两者怎么能做比较呢!
若是以后她们能生一个属于她们的孩子,一定会比岳梓的儿子好看百倍,可两个女人怎么能生孩子,真是异想天开…
子桑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团红通通的婴孩,情不自禁地开始胡思『乱』想。想深了就失望了,失望过了,本是不稀罕也变成了羡慕。
长得像猴子也好,可是她和岳莘连这样能生猴子的能力也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矛盾起来,子桑可不想岳莘是男人,若要以能生孩子作为交换,那她情愿一辈子没有孩子,她也要两个人以女人的身份厮守下去。
“夫人,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二夫人,好看,夫人快看!”
石良压低声音,像是声音再大些就惊扰到怀里似的,一个劲地催促眼下眼神涣散的子桑。
“啊…哦…好看好看…”
子桑定了定神,附和得有些敷衍,可石良毫不介意,轻轻地晃『荡』怀里的小少爷,满脸满眼里都是宠溺和温柔,子桑当下便觉得石良的审美有问题。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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