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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头顶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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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早已经闻到了风声,且这些年来沈安也无所作为,京尧那边大概也已经放弃了沈安。”霍景霆这话倒是真的,这些年来京尧派吕阳来大魏,其目的就是煽风点火,怂恿沈安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以此内斗来削弱魏国的兵力。
沈容深叹息了一声,“要是沈安真的有所作为的话,那现在坐在王位上的就是他了。”
“那,元夕的小弟可平安救出来了?”
“过两日,青决会派人送他们出宫,远离未央城。”
虽然知道霍景霆和元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但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要把元夕送出宫去,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心情还是忍不住的雀跃。
霍景霆瞧出她心情好,明白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心情好,眼角也随之上扬,放下了『毛』巾,俯首到了她的耳廓边。
“那你说说看,该如何的赏我,嗯?”嗓音不知怎的,听着就让人感觉到有一股蛊『惑』的感觉,还有一股热气在自己的耳边像是一根羽『毛』要,轻轻的扫了一下又一下。
他讨赏,还是第一次,但决然不会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他想要什么,她怎会不知道。
殿中的人在霍景霆回来之时便识趣的都退出了殿外。
“你想如何,寡人配合便是了。”沈容脸『色』微红,有些羞涩是必然的。
闻言,霍景霆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眼睛也因为他的话而微微的眯起,带着笑意,就着沈容在椅子上面就直接拨开了她的上衣,一番云雨。
夜深,沈容早已熟睡,霍景霆起了床,穿了衣服之后,出了殿外,把霍七喊到了偏殿。
“即可去同时大司空,便说大王有意让他全权处理沈安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查到沈安与『奸』细有没有关系,此人都留不得。”恶人便用恶人磨的法子,心软不得。
“再者,别让大王的人知道你出宫了。”
“喏。”霍七领到霍景霆的命令,连夜出宫。
翌日,沈容在早朝之上就把沈安的案件全权交给了路铭来处理,沈容这个决定一出,没有任何的人反对,路铭与霍景霆一样都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用担忧他会徇私枉法。
路铭开始着手沈安的案件,果真一下子便没了要处死沈安的奏折,大抵都去烦路铭了,沈容也清静了,但才清静不到几日,便从大梁来了使臣。
使臣之意,是来邀请大魏魏王去参加大梁的诸国之会,大梁身为强国之首,却有这个实力邀请诸国一会。
一时朝廷中的大臣分为了两拨,一拨说要去,理由是若是不去,那去的那些国家必然会合起伙来怎么算计魏国,另一波却道,前方凶险未定,若是贸然前去,只怕有会很大的风险。
难题,似乎一时之间又来了。
夜里寒冷,冷雾也重,自大梁使臣来了之后,霍景霆跑军营的次数也多了,冰天雪地,有时很晚才会回来,似乎在准备些什么。
沈容畏冷,但深夜未见霍景霆回来,没有他在,她也难以入睡,便穿了几层的厚衣服,带着几个宫女内侍准备到宫门前等他,谁知道才行了一半,便见一身戎装,亮银薄甲的霍景霆归来,训兵之时,衣装必须是要严谨。
霍景霆在军营中寒了一天的脸,在看到沈容被冻了红彤一片的小脸,那脸上的冰霜全化成了水。
嘴角噙着笑意的走近,拢了拢她身上的斗篷,道:“天气这般冷,出来作甚?”
霍景霆明知故问。
沈容牙关被这寒冷冷得发颤,抖着音道:“冷,回宫再说。”
“依你。”
回了韶华殿,霍景霆一身薄甲,身上还带着浓浓的冰凉之意,便先去沐浴一番,洗去寒气。
回到殿中,沈容早早便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之中,像一只冬眠的兔子。
霍景霆往床上一躺,这只畏寒的兔子便向满身是暖意的狮子贴去,最后才舒适感叹道:“冬暖夏凉,暖床是最好了。”
“如此看来,我用处倒是不小。”
“自然,外能□□,内能暖床,谁能有你这般厉害?”
闻言,霍景霆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最能说。”
沈容咧嘴一笑,但随之想到了些什么,笑意渐渐退了下去,靠在霍景霆的怀中,有些无奈的道:“此番大梁的意图,寡人多少能猜出来。”
大梁的意思,不过是彰显自己的兵强民富的强国势力,暗中告诉诸国别轻举妄动,多多少少应和春秋战国时齐桓公问鼎相似。
“大梁应是想要在他之下的国家承认他霸主的地位而已。”沈容分析道。
霍景霆点了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他也无法阻止诸国中有野心的人,但我担忧的不是这点,是此番若是前去的话,在魏国与大梁疆土上是没有危险,但这途径地方较多,松懈不得。”
看来,霍景霆的意思是去,其实沈容的意思也是去,如有些大臣的意思一样,你不去,永远不知道人家组成团商量着用什么阴谋把你给做了。
“那此番,寡人若是前去的话,你也去吗?”沈容抬起眼眸,直视他。
霍景霆把她抱紧,“我不去,放心不下。”
随即沈容紧紧的抿着唇,两眼一闪一闪的。
“怎么了?”
谁知沈容几乎用尽全力的抱紧他的腰身:“你怎么就那么的好呢,寡人是上辈子攒了多少的功德,这辈子才能让老天爷把这么强大的你送到我身边。”虽然一开始她是拒绝签收的。
霍景霆拥着她,笑道:“未央城城门前再见你之时,我便想,我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在你的手上栽了个跟头。”
沈容噗哧的一声便笑了:“想不想重温一下四年前在细腰阁之时寡人是如何待你的?”
闻言,霍景霆双手枕头,一副随君之意。
“荣幸之至。”
沈容便伸出手放到他的胸口前,边道:“寡人可曾记得好似是从这里开始的,然后又是这番挑。逗。”
说着手指缓缓在那胸口上面画圈圈,往这腹。肌上抚。『摸』下来,到了小。腹之上戛然停手,随之得意道:“然后寡人就睡着了。”
说罢就闭上眼睛,好似要准备睡觉一番。
谁知道霍景霆却把她翻到了他的身上,听着他那低沉的嗓音:“做事情得有始有终,当初没做完的事情,如今可要做完。”
沈容早已经感觉到,他的小霍霍早早便抬起了头来,睁开眼睛与他那双黑『色』的眼眸相视,浓浓的暧昧。
闷声一笑,难得今日感动,那便依了他,褪。去身。上的衣裳,略带羞涩,对准小霍霍便直直坐了下去,两人皆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喘气声。
『乳』。波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景『色』怡人,按捺不住,便也坐了起来,手扶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继续动,而后直接埋头含住。
殿中暖意盎然。
解你战袍()
沈容的决定是不日便动身前往大梁; 虽有大臣反对; 但赞成大于反对。
十二月中旬; 大雪过后; 霍景霆整装待发; 精挑细选; 选了整整五千人的军队护送沈容前往大梁; 此番路途遥远,加上天气恶劣,预估要一个半月; 若无意外,这春节大抵是要在大梁过了,大梁也是够大面子的; 让诸国君王到他的国家过春节。
不过沈容也无所谓了; 前三年,每回春节都有老魏王相伴; 才不会孤单; 而今老魏王已不在; 但有霍景霆在; 其实在哪过春节都一样; 身边有个能信任的人相伴; 心总是能平静,不必害怕。
一个半月,快到大梁疆土之时沈容几乎瘦了半圈; 虽然还裹着一层厚厚的衣裳; 但也掩盖不住她的下巴尖了。
到了大梁的金陵城外,虽下着鹅『毛』大雪,却也有大部队在城门外相迎。
马上的霍景霆眼神如锋芒,睥睨着城门外的人,腰直挺拔如松,直如其矢,一身英气挺拔的的银甲,配以一件黑貂围脖的黑『色』大氅,气势如虹,无敌天下一般。
大雪纷纷,震摄人的气势穿透层层雪花而来。
那相迎的人,被霍景霆的气势所震摄,宛如千军万马降临一番,都惊讶,暗道大魏的战神,果真名不虚传,便只是一个眼神,便能震摄他人。
“大梁公子魏延在此相迎大魏魏王,霍大将军。”
沈容在听到魏延这名字的时候,皱起了眉,大梁怎会让魏延出来迎接她?是给她下马威?
当初大梁暗中支持沈安的时候,就是魏延作为中间人。
难不成大梁看不起魏王是女人?
沈容在心底哼哼了两声,现在瞧不起她,他日她便运用以前所学的,即便是只是有些许的印象,她也要把魏国经营得较现在还大的一个强国,让大梁不敢轻视。
魏延此人沈容也不了解,且外边所言也不能全信,在大梁,梁王子嗣众多的情况之下,人人都带着一面厚重的面具,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还有待探究。
霍景霆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马下拱手礼相迎的公子魏延,便翻身下马,表情淡淡,却不失威严,行至他的面前,抱剑还礼。
“大魏,霍景霆。”言简意明。
魏延面对霍景霆,丝毫不敢有松懈,他虽从未见过霍景霆真人,便也是常常从他人的口中听到关于魏国霍大将军的英勇事迹,先前的不说,就说最新便是打下了楚国,让楚国俯首称臣。
但他实则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有此实力能轻而易举的『逼』位,自成魏王,可为何却是与那女子魏王成婚,扶持女子魏王?
难不成这沈容是叫人着『迷』不忘的美人,如此,他倒是想要见见这沈容究竟长得如何,能让天上的雄鹰为之效忠。
沈容身份为君王,与大梁君王便是平起平坐,自然不用出来应付这些小辈,由霍景霆打发便好。
“大王舟车劳顿,可否带至行宫,先行歇息。”
魏延颔首,伸手作势,客气道:“行宫已准备好,霍大将军请随魏延来。”
大抵小半个时辰,马车在行宫外停了下来,有人打伞,沈容在众人簇拥中而下,加之一片茫茫,魏延根本就看不清这魏王长得如何。
沈容一身行头没有平日厚得如同裹着球一般,轻盈了许多,眼妆往眼角上勾勒,唇红如梅,妆容中淡淡的透『露』出霸气,面无表情的在众人的簇拥进入行宫。
霍景霆未曾休息,一入行宫就开始做防御准备,半个时辰后才回到安排好的寝房,才回,只见沈容端坐着房中,表情依然未变,但看到他之时,那眼中分明有闪闪发亮的亮光闪现。
本严肃的表情在看到她充满祈求的眼神之后,嘴角微勾,知道她已装不下去了。
进了屋子之后,面无表情的屏退了其他人,“都下去吧,大王要休息了。”
“喏。”
在众人都退出去,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沈容紧绷的脸瞬间崩溃。
“累死寡人,冷死寡人了!”说着就往床快步走过去,只脱了鞋,未脱外衣就钻进了被窝之中,牙齿打颤。
冷得发抖却不忘向自己的夫君招手道:“你也上来暖和一下。”
霍景霆走到了床边,摇了摇头。
“我一身寒气,会冷到你的。”
“你才是被冷到了,寡人日日都窝在马车之中,马车还有炉子,可你却要顶着风雪……”沈容说着,话语之中透『露』出丝丝的心疼。
裹着棉被坐了起来,伸出爪子放在他的大氅系着的地方。
“寡人给将军你解战袍。”沈容一时之间想到了朕与将军解战袍,有点儿脑充血。
但还是把霍景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没有女子家的心细,直接就扔到了地上,道:“有点冷,寡人就不下去了,且你这一身也该换了。”
沈容为自己懒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霍景霆笑了笑,还是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大氅,放到了衣架上,再把身上的冰凉的银甲脱下,随之看向坐在床上,裹着棉被只『露』出一张脸,如同嗷嗷待哺一样看着他。
走回到床边,道:“把身上的斗篷脱了,再把外衣脱了。”
沈容应了一声好,随之把头也盖住,在棉被底下开始脱衣服,半响才依次把披风和外衣递出棉被外。
霍景霆接过,还是放到了架子上。
沈容不喜收拾,而霍景霆却是能做到事无巨细,如此相配,连沈容自己都觉得刚刚好。
待霍景霆上了床,沈容便忍不住的拱了过去。
“现在身上还有凉意,稍后再抱你。”沈容殿前君临天下,霍景霆前却是个需要哄的孩子。
就是这孩子有时候还挺欠管教的,还非得惩戒一番才肯听话。
“不是,寡人已经捂暖了,现在给你捂捂。”沈容到底还是会心疼人的,想到霍景霆连日来都顶着风雪护送她,她的心又非铁打的,怎不会软?这次回去之后,她会多听他的话,同时还要好好犒劳一下这五千将士,都幸苦了。
经历这一次,沈容更加的知道行军的不易,也决定好好改善边疆将士的待遇。
“习惯了。”霍景霆淡淡的道,但维扬的嘴角泄漏了他愉悦的心情。
沈容听闻了“习惯了”这三字,更是抱紧了他,有寒气过度到自己的身上,也不在意。
霍景霆表现得凉薄,往往叫人误会,有人说他根本没有心怀天下的心,不过就是做自己该做的,她只觉得那些不了解他,他拼搏多年,从十五岁上战场,到如今已经整有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他为的是什么?
没有那颗心怀魏国的心,他根本就不会坚持到现在。
她从撇开心扉之后才慢慢的看清他,他是这般的叫她信任,让她有安全感,有他在,似乎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算他不给予帮助的,但也因为他给予的安全感,让她无所畏惧。
而沈容的无所畏惧却也是紧紧维持了半日而已。
傍晚时分,有人敲门,说是用膳的时辰到了。
用膳之时,引人侧目的不是满桌子的珍馐百味,而是这一个个身穿轻薄,身段可人,唇红齿白,眼如秋波一般的美人。
难不成这大梁的宫女婢女的颜值水平都这么高了?
有一女子走到霍景霆身旁倒酒,低下腰身,领口微敞,沈容眼睛都瞧直了,好大,好白,好软……
啊呸!
她想什么呢!这女人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胆子够大的呀!!!!
这大梁俨然是要试探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何止你们有胸,寡人也有!
穿着丝毫看不出起伏的沈容抬了抬自己的胸,随之暗中瞪了一眼眼神稳如山的霍景霆,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眼神中的威胁意味甚是明显——你要是看,以后你就别想看寡人的了!
霍景霆却是皱了皱鼻子,拨开了酒,毫不留情的道:“脂粉味太浓,离远些。”
闻言,那女子微愣,却还是退出了数步之后。
霍景霆看向沈容,也不遮掩,直言问道:“可还满意。”
本还端着的沈容,嘴角微翘,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霍景霆继而道:“都到门外守着,待我与大王用完膳再进来收拾。”
“喏。”
这一个穿得少的美人就被赶出了房外,屋子外冰天雪地,沈容也不打算让她们站太久,只是让她们长长记『性』,可千万别再这鬼天气穿得这般单薄了,非但上不了热炕,还得被冷得怀疑人生。
用膳之后,便是沐浴,准备事宜的不再是清一『色』。胸。大,腰细,腿长,身子软的美人,而是……
颜好,腿长,胸肌,身子硬朗,衣薄,各『色』千秋的美男,此时此刻正站在浴房外间,低垂着头。
大梁,若是有朝一日被霍景霆灭了,其实也不亏,这何止是要试探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简直就是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
沈容的视线忍不住在这些美男的身上都扫视了一边,悄无声息的咽了咽口水,人嘛,总是视觉动物……
浴房中温度似乎一瞬间比屋子外还冷了,沈容一下被被这冷意冻回了神,清咳了一声,一脸正经,正气凛然的道:“你们站在此处作甚,还不给寡人滚出去!”
话落,这七个美男才从浴房退了出去,退出了屋子外,有一个美男脚步略顿,眼神往门看了一眼,瞥了一眼那地上相拥的影子,嘴角微勾,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魏国女子魏王,魏王夫君霍大将军?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
面首长风()
因还未到会盟的日期; 所以来参加会盟的国家也还没全到齐; 故会盟宴会会在五日后; 也正是会盟前一日; 在大梁王宫中举行。
从霍景霆调查回来得知; 此次来参加会盟的国家共十二个; 除却大梁; 还有一个向来不参加各种会盟的大齐,七强中就占了五个,余下的; 多为依附于大梁的中小国。这次会盟,其它国的关注除了在大梁的身上外,多余的注意力也会放在沈容这个自从有君王制度以来首位女王的身上。
这个时代之下女子地位虽也不低; 没有过多封建的束缚; 可男子到底还是小看女子,女子从商; 少之又少; 更别说为官的了。
男子看不起女子; 故沈容也想到了自己此行会被轻视; 但因霍景霆的缘故; 他们也不敢做得放肆; 只是明显……
已到大梁的国家只有八个,五强中,加上魏国; 已经占了三个; 大梁太子魏敏之略过了魏国,先到了魏国之下的西吴君王行宫拜访,其后第二日才到魏国君王的行宫拜访。
沈容虽然以前在霍景霆的面前软如包子一般,但在外人面前却是个有脾气的,且不说沈容有脾气,就是霍景霆的脾气,那也不是他人容易沾惹的,所以在魏敏之拜访之时,霍景霆只是与他言道魏王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他也有事要忙,作为东道主,却是被宾客请了回去。
你既然都能做成这般,那我同理相还。
沈容是觉得若是这次表现得心胸广阔的话,只怕看在别人的人里就不是心胸广阔了,而是胆小怕事,让人随意欺凌,或许还当她只是霍景霆控制魏国的傀儡。
太子魏敏之能这么做,应当是有梁王的授意,大梁能做出这种事情,似乎也不意外,一则是她的『性』别,二则是最主要的大梁国力鼎盛,位于他之下,便是臣。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今日大梁如此的安逸,怕是这强国之首被取代之日也快了。
霍景霆在前厅应付魏敏之,沈容难得听霍景霆所言,多出去走走,走出了房门,大雪昨日便停了,倒也是个能出行的好时辰,妆容不能懈怠,路芸暮常言,素颜的她,再『露』出些许懵然的表情,就如同一只软绵可欺的兔子,所以沈容还是一如前日一样的妆容,只是身上的衣服多穿了很多,怀中还抱着个暖炉,这才肯从房中出来。
路过回廊,几个美人有些面熟便多看了几眼,随后一想,这不正是前晚服侍用膳的美人么?
视线落在她们的胸口上。
嗯,学乖了,这回没有酥胸外『露』了,包裹得非常的严实,半点能进风的缝都没有。
那几个美人见着沈容,脸『色』都一白,朝着沈容行礼,行礼有些僵硬也有些忐忑,大抵是前晚穿着清凉在冰天雪地的天气在屋外站了一炷香的时辰还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主上让她们打扮得妖冶,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魏国大将军,有传言说在魏国真正能说话的是霍大将军,沈容不过是个傀儡,她们也理所应当的觉得事实就是这样的,所以前晚才会如此放肆,更想着若是能得到霍大将军的青睐,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前晚被赶出屋子外之后,大抵知道了魏国的女君王并非像是传言中那般无能,她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女人耍起狠来,男人都得让步,她们身为女人最为清楚。
沈容倒是非常满意自己营造出来的效果,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霍景霆无论到了哪里,都能吸引狂蜂浪蝶,且她可忍受不了一夫多女,若是这样,她和他也不会走到同一条线上。
只瞥了那些个美人便收了目光,往梅林的方向走去,大梁盛产梅花,行宫中有梅林,沈容还没有去过,但在身边伺候的那几个丫头倒是去看过了,还在她耳边念着从来没见过开得这么好看的梅花。
听多了,沈容也好奇这梅林的景『色』到底有多好,所以今日才趁着雪停了,就打算去看一眼。
临近梅林,便听到有潺潺流水般琴声传出来,音律清雅,悦耳动听,在这梅林中有此好听的琴声,赏梅听琴,似乎想想就很惬意,梅林中有人弹琴,很是正常的一件事,但若是在她这大魏君王居住的行宫中弹琴,那就是居心否侧了。
沈容瞬间在脑海里面描绘出了一副非常美的景『色』,白雪皑皑,梅林深处亭子处,一袭白衣美人在亭子中弹琴,琴声戛然而止,悦耳的掌声随即传来,美人抬起那双如秋水一样柔情的双眸,看向那高大英挺的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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