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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丫鬟奋斗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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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身体痊愈,自然不甘心,便又开始插手朝堂之事,父子间的关系便日益紧张起来。
况太上皇年纪大了,性子便有些左了,为了制衡当今,其他几个儿子都让乾元帝封了王,派了差事。不止如此,也越发心慈手软了,对当初跟着自己的老臣更加宽待了。
乾元帝乃雷厉风行之人,本欲大展拳脚,好生清理一遍朝堂,但他登基不过三年,虽有手段,到底根基尚浅,如今朝廷上那些要紧的职位多数是上皇的老臣,还有其他几位皇子的人,那些官员皆各自为政,乾元帝满腔报复,行事却处处掣肘,心中自然不甘,只是他素来心机深沉,如今迫于形势,又碍于孝道,不得不暂且蛰伏。
朝堂上那些人见状,越发有恃无恐了,乾元帝虽然不满,但一时不能发作,只得暂且忍耐罢了。
然而乾元帝其他事情可忍,在北疆一事上却寸步不让。
鞑子前几年虽然大伤元气,但当时太上皇顾虑重重,并未乘胜追击,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那些部落如今又壮大了许多,年年冬天到边境的城镇打草谷,烧杀抢掠,百姓民不聊生。
今年好容易又大胜一场,乾元帝便想乘胜追击,一劳永逸。上皇却安于现状,加之国库空虚,便不想再打,那些老臣们也一个个说既然胜了,那便休战和谈,不宜再起战火,以免涂炭苍生。
乾元帝在此事上却极为坚定,力抗众意,命北疆大军乘胜追击,一定要把鞑子彻底铲除。
如今北疆好容易打了胜仗,只要乘胜追击,杀了鞑子军中的精锐,把鞑子赶回草原深处,本朝便可得数十年太平,偏这时候国库空虚,户部尚书只会哭穷,盐税又收不上来,去年盐税足足少了三成!
盐政占了国库七成的收入,如今北疆还在打仗,然而打仗最是耗钱,这几年盐政税收一年比一年少,各处每年有灾情不断,处处都要花银子,如今国库空虚,往往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上回的军饷还是乾元帝用私库大半的钱先贴补了进去,才勉强凑够了。
其他地方暂时无法,乾元帝便想清理盐政,把盐税如实收上来,充实国库,谁知这三年来点了三任盐政,竟无一人成功。方才收到密报,这一任的盐课竟已然叛变,叫乾元帝如何不怒。
乾元帝把密折扔到一边,冷笑道:“朕登基三年,派了三个人去,前两个都死了,如今这个倒好,人没死,却投向那边了!真真是好得很!”这三年派去的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偏竟都折进去了。
其他的倒罢了,乾元帝恨的是那些人只想着争权夺利,完全不顾边疆百姓和数十万大军的死活,竟拿盐税这般重要的事来打擂台。
殿中众人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火,一时皆低了头不敢言语。
乾元帝冷声道:“现在你们说说,该派谁去?!”
此时殿内几人皆是乾元帝的心腹,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都没说话,若是原来,这盐课一职乃是打破头也抢不到的肥缺,但如今,这却成了催命符。
如今两淮盐商背后各有其主,不说上皇和其他几位王爷,还有甄家也插手其中,且如今上皇年纪大了,许是想起了甄家原先的好处,近两年对甄家竟又慢慢抬举起来了,他们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毕竟在江南经营了近百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南大半还是他家的旧部,形势便越发乱了。
吏部侍郎张瑞是乾元帝的心腹,闻言沉吟半晌,方道:“启禀圣上,臣有一人选,或可解圣上之忧。”
乾元帝闻言,便问道:“是何人?”
张瑞道:“前盐课御史,林如海。”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还以为张瑞神志不清了,这林如海即便是才干优长,但他可是上皇的心腹,哪里会为他们所用?
乾元帝却没发怒,只是问道:“为何举荐他?说来听听。”
张瑞回道:“这林如海原先就任过盐政,在任期间每年的盐税都要比原先多两成,还连任三年,可见其精明能干,如今那些人在盐政上作乱,谁去都不合适,唯有林如海,他对盐政上的事物极熟悉,在江南又有根基人脉,又是上皇的心腹,最是合适不过。”
殿中有一人忍不住道:“但他终究不是咱们这边的人,若是他有二心又该如何?”
张瑞闻言,冷笑两声,道:“即便有二心又如何?只要盐税能按数收上来,他是谁的人又有什么干系?国库能实打实的充实起来就是好事,不然,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解决如今的困境?”
那人顿时哑口无言,不再言语。
乾元帝听罢,沉吟片刻,方问道:“我恍惚记得林海如今在丁忧?”
张瑞闻言,忙道:“林海已于今年三月除服了,十日前已进京,到了吏部报道,如今正在侯缺。”
乾元帝便不再说话,众人亦不敢吭声,半晌,方听乾元帝道:“罢了,此事容我考虑一二,众卿家先退下罢。”
众人闻言,便都告退了。
林如海并不知宫中发生的事,他到了京城都将将一个月了,吏部却仍没有回音,心下不禁有些疑惑,虽说历来官员想得实缺颇为不易,要上下打点,方可抢得一二名额,但那是对一般的官员而言,像他们这等世家出身,又曾身居要职的官员而言,却并不难,向来是递了折子便有回复。
如今竟许久没有回音,托熟人旧友去打听,吏部的人也都含含糊糊,没有个准信,实在有些反常。
人人皆知林如海是上皇的心腹,如今上皇与当今争权,众人都以为乾元帝定是因此不满林如海,连贾府众人都亦如此认为,心中便有些嘀咕,尤其是王夫人,她素来与贾敏不睦,原先贾敏无子,她还可安慰自己,后来贾敏得了儿子,林如海又位高权重,她心中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如今听闻此事,心中便有些幸灾乐祸,只不敢流露出来罢了。
贾政迂腐至极,只略问过了两回,没什么消息,便仍与清客相公品诗论画去了,贾赦更是事不关己,每日只是在屋里抱着小老婆喝酒。
唯有贾母忧心不已,叫贾珠贾琏暗暗打听,但他们又没个一官半职在身,哪里打听得到什么。
倒是林如海,在吏部没得到消息后便不再打听,每日只是与一干好友赏花论画,喝酒吟诗,或是去荣国府给贾母请安,哪怕荣国府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也仍旧如常,并无焦躁之意。
众人见他如此沉着,倒佩服起来。
这厢,乾元帝查探清楚了林如海的情况,亦下定了决心。
这日,林如海从一同年家中做客回来,方在家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內侍来传乾元帝口谕,宣他进宫陛见。
林如海领了谕旨,忙整理衣冠,随內侍进宫面圣。
到了大明宫,乾元帝正在批阅奏折,林如海忙三跪九叩拜了下去。
乾元帝见状,放下朱笔,摆了摆手让他起来。
林如海站起身,恭恭敬敬站着,他原先是上皇的心腹,与几位皇子并不熟悉,与乾元帝也只是见过几面罢了。虽然不熟,但林如海人脉极广,这三年来虽在守孝,对乾元帝的行事却颇有所闻,不同于上皇晚年一味好名声的宽厚,性子颇为冷硬。
林如海想到上皇与乾元帝如今的关系颇为紧张,自己又是上皇的人,不知乾元帝今日宣自己觐见所为何事,心中便打叠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乾元帝却并未如何为难,略说了几句闲话,便问到了盐政之事。
林如海自然听说了这两年盐政上的情况,盐税锐减,盐商哄抬盐价,老百姓怨声载道,乾元帝对此愁得日夜不安。
他当年在盐政上连任三年,对其中内情自然是极了解的,以为乾元帝是想了解盐课的情况,当下便将自己所知一一细说了。
乾元帝听完,又提了些盐政上的疑难问题,问林如海该如何解决。
林如海虽然疑惑,但也不敢不答,再者也确实希望乾元帝能派人把盐政之乱早些解决,救百姓于水火。因此思虑半晌,便将自己的诸般见解并解决之法一一阐述了。
乾元帝听罢,半晌不语,良久方点了点头,叹道:“今听卿家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卿家如此大才,早两年朕身边若有卿家这般人才,如今也不至于坐困愁城了。”
林如海闻言一惊,忙拱手道:“圣上过誉了,微臣愧不敢当。”
乾元帝摇了摇头,微笑道:“卿家如此大才,不必过谦。如今正有一难题,想让卿家为朕分解一二。”
林如海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见乾元帝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忙回道:“圣上若有所遣,微臣当效犬马之劳,为陛下分忧。”
乾元帝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既如此,朕欲让你再次出任巡盐御史一职,清查盐政之乱,开春后便去上任,卿家意下如何?”
林如海闻言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乾元帝竟会让他再任盐课之职。
如今盐政是何情况他自然清楚,乾元帝此时让自己重任盐政之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去给他当刀子的。
如今江淮的形势与原先已大不相同,原来他能在盐政上连任三年,固然是因为自己小心谨慎,处事周全,但更重要的是那时有上皇在背后撑着。
当时整个朝堂都在上皇掌控之下,即便有一二心生异心者,亦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上皇作对,因而才能坐稳盐课的位置。
而如今,乾元帝虽已在位三年,却并未真正掌握实权,泰半权利还是在上皇手里。
如今乾元帝与上皇在江南之争已日趋严峻,此次分明是逼自己表态。若自己答应了,在外人看来,那便是投向了当今这边,即便自己是上皇心腹,但经此一事,上皇哪里还会信任他?更别提还有其他势力,此次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然看乾元帝如今的意思,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去江南了,若不答应,便是抗旨不尊,亦没有好下场,不禁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回话。
乾元帝也不作声,眯着眼看了林如海半晌,忽笑道:“听说林卿家如今已有二子一女,如今都多大年纪了?”
林如海闻言,心下一凛,摸不透乾元帝是何意,便恭敬回道:“回圣上的话,微臣长女九岁,次子六岁,幼子方五岁。”
乾元帝闻言,微微一笑,道:“林卿家才华过人,当年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想必两位小公子定是天资聪颖,将来亦是不凡。”
林如海闻言,忙道:“圣上谬赞了,犬子天资驽钝,不敢当圣上如此赞誉。”
乾元帝闻言,表情有些莫测高深,微笑道:“哦,是吗?怎的朕听说不止令岳家有子衔玉而诞,林卿家幼子降生时亦天降祥瑞,祥云漫天,堪称千古未闻之罕事?”
林如海闻言,如雷轰顶,心中大骇不已。
第73章()
却说林如海听了乾元帝之言后惊骇不已,明明当年林晟出生时的异事自己已经处理好了,乾元帝又是如何查到的?他提起此事又是何意?
林如海脑中瞬时间便转了许多念头,越想越是心惊,见乾元帝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林如海心下不禁惴惴不安,虽不知乾元帝对此是何态度,但这事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忙定了定神,回道:“陛下怕是误会了,并无此事,犬子不过是一普通小儿,性情顽劣,出生时亦并无什么祥瑞。”
乾元帝闻言,定定地看了林如海半晌,只看得林如海背后冷汗直冒,方笑道:“既然卿家如此说,那想来是朕听岔了,不过既是卿家之子,想必定有不凡之处,有机会朕定要见上一见。”
说罢,见林如海虽然面色镇定,额上却有些细汗,想是吓得不轻,乾元帝见好就收,也没有再抓着不放,便打住了话头,转而道:“卿家此去责任重大,只怕麻烦亦是不少,那些盐商们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令郎与令千金年纪尚幼,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为了他们的安危着想,不如让几个孩子到京城来,听说卿家与令岳家荣国府的情分极好,想来愿意代为照料,如此卿家在任上亦可放心行事了。”
林如海闻言,悚然一惊,他自然明白乾元帝让自己送孩子进京城的意思,虽说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希望自己在任上无后顾之忧,安心处理盐政之乱,但未尝不是以几个孩子为人质的意思。只要自己稍有敷衍之意,孩子们的安危只怕就……。
想到此处,林如海不禁苦笑不已,看来这是要逼得自己豁出命去了。
乾元帝却恍若不察,端起茶盏,轻缀了口茶,笑道:“卿家当年连任三年盐政,国库丰实,深得父皇信任,如今几年盐税锐减,盐商大贾不听朝廷政令,哄抬盐价,百姓困苦不堪。
这灶户盐政之乱,国库空虚,每每让朕烦恼不已,唯有卿家方可解忧。”
林如海知道乾元帝是在警告自己,必须表态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林如海亦别无选择,只得跪了下去,沉声道:“微臣定不辱使命,竭尽全力,为圣上分忧!”
乾元帝这才欢悦起来,忙命人搀起来,笑道:“如此,朕便放心了,今后盐政之事便全权交于卿家处置了。”
林如海谢了恩,乾元帝正欲说话,忽有內侍进来禀告:“陛下,赵将军在殿外求见,说有北疆加急军情呈上,”
林如海知道这是机密,自然不是自己可以听的,便欲告退。
乾元帝便道:“卿家且回去安排家中事宜,待令郎与令千金抵达了京城,朕自会着人暗中保护,卿家只管放心。”
林如海闻言,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便躬身退出去了。
待离了乾元帝视线,林如海方松了口气,此时已经汗湿衣背,背上一片冰凉。
刚出殿门,便见一位颇为年轻的武将肃立在殿外,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生的仪表堂堂,相貌不凡。
林如海一见之下,只觉十分面善,心中便有些疑惑,不免多看了两眼。
那武将见林如海打量自己,便抱拳行了礼,林如海亦忙拱手回了礼,此时正面看清了长相,林如海才发觉那将军的长相竟与紫菀有几分相似,正惊疑间,便听殿中內侍传话:“传游击将军赵虎觐见。”
林如海闻言,更是吃惊不已,当初他为紫菀寻找亲人,自然知道她家的情况,她父亲的名字正是赵虎!如今两人相貌极为相像,名字年纪亦都差不离,难不成真是紫菀的父亲?只是又怎的会成了将军?
林如海寻思了半晌,心中越发疑惑不已,只是大明宫外不得喧哗,此时亦不便开口询问,且那将军也进了内殿,林如海见状,只得先出宫去了。
林如海回了府里,便急忙写了一封信给贾敏,将事情分说明白,交代她尽快给黛玉姊弟打点行囊,预备进京等等,封好信件,便命心腹快马加鞭送回姑苏。
至午间,林如海方想起赵虎之事,忙叫了这些年留在京城老宅看房的老管家林忠过来,询问了一番。
林忠这几年留在京中,一是看守老宅,二是暗中留意京中动向,打探消息,因此他对京中诸事最是熟悉。此时听罢问话,思虑了一会,方回道:“这赵将军是前几年才发迹的,才三十来岁年纪,原只是小小把总,听说当初立了大功,武艺又好,军功极厚,不过短短六七年,便升到了从三品的游击将军,如今更极得圣上倚重。只是这赵将军并家眷都在北疆,极少回京城,听说是咱们南边人,但具体是哪里人就不清楚了。”
林如海闻言,不禁有些失望,这线索太少了,并不能确定这位赵将军就是紫菀的父亲,自己与对方又素无交情,总不能贸然登门拜访,若是倒还好,若弄错了,岂不尴尬?
只是紫菀在他们夫妻跟前日久,与黛玉贾敏的情分都极好,如今又是他的侄女儿,林如海自然希望能帮她找到生父。如今难得有了线索,就这样放过未免可惜了,不免有些踌躇起来。
林忠见状,忽想起一事来,忙道:“倒是小的老糊涂了,说了这一车子话,倒把最要紧的事给忘了,其实细论起来,这赵将军与老爷还是亲戚呢!”
见林如海满面疑惑,林忠忙笑道:“这赵将军如今的这位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亲家老太太的内侄女,咱们太太的亲表妹,史家忠靖候史鼐老爷的同胞妹子。老爷若想知道赵将军的事,不如明儿去问问亲家老太太,她老人家必然是极清楚的。”
林如海闻言,回忆了半日,方想起来,以往确实听贾敏提过一回,这位表妹原是史家老侯爷的幼女,早年定了三门亲事,男方皆出了变故,因此得了个克夫的名声,一直待字闺中,都二十多岁了仍未许人,险些便要出家为尼了。
听说直到二十五岁方嫁了人,不过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贾敏当时正有孕在身,况与这位史家表妹差了好几岁,又隔得远,不常见面,素日并不如何亲密,只听说嫁给了一位军士,还是在北边成的亲,因此当初亦只是按规矩随了份礼便是,对其他的事并不清楚。
看来此事确实得去问问贾母了。
林如海既然到了京城,自然到荣国府拜见过贾母,想起自上回登门之后,已隔了好些时日,再者也要商量送黛玉姊弟进京之事。因此林如海当下便写了帖子,命人送去了荣国府。
次日一早,林如海便去了贾府。方拜见了贾母,贾赦贾政听闻林如海来了,也都赶来了贾母正房作陪。
众人闲话半晌,林如海便把今上钦点他重任盐课之事说了。
贾政虽然迂腐,但盐政上的事也听说了些,不过只知道那些盐商比较难缠,并不知道其中还涉及了朝堂各方斗争,便笑道:“如海你也不必担忧,盐政上的事你原先便做了几年,自然极顺手的。如今圣上又钦点了你,可见是对你极其倚重了。”语气中颇为艳羡。
林如海闻言,心中苦笑不已,只是面上却不露分毫。贾母虽精明,到底也只是内宅妇人,对其中内情不大清楚,只知道这次清理盐政比较麻烦,但对其中凶险却并不了解。
贾赦更是只知吃喝玩乐,万事不管,哪里知道朝堂之事。因此都是极为高兴,忙不迭的道喜。
林如海谢过,犹豫良久,方道:“如海有一事要求老太太并二位内兄。如海此次重任盐课,必定有许多麻烦,那些盐商大贾都极难对付的,其余倒罢了,只怕他们暗中使手段,届时只怕防不胜防。黛玉她们姊弟三个年纪尚幼,我实在放心不下,因此想送她姊弟三人进京,恳请老太太代为照料一二。”
贾母闻言,眼前蓦地一亮,当初贾敏拒了双玉结亲的提议,她一直没有死心,如今正是个好机
会,算来黛玉如今已有九岁,过一两年也要开始相看人家了,若是接了黛玉过来,到时与宝玉朝夕相处,一两年下来,自然会有些情谊。
且宝玉是个有造化的,生的又极好,聪明伶俐,性子又温柔体贴,在世家公子中是极出挑的,前次林如海见宝玉时也颇为赞赏,想来是极喜欢的,只要让黛玉知道贾府和宝玉的好处,届时再与林如海及贾敏重提此事,他们自然会愿意。
再者她也确实极疼贾敏,爱屋及乌,对未见过的外孙和外孙女也多了几分疼爱,当下便满口应了,笑道:“这极好,我正想敏儿和玉儿她姊弟几个呢,敏儿不能来,玉儿他们来了,也可稍解我思念之情,你放心,我届时会好生照料她们姊弟,况且这里有宝玉和迎春探春姊弟几个,到时玉儿晟儿他们来了,读书习字也有伴儿,不会孤单。”
贾赦贾政素来不理庶务,黛玉姊弟来与不来与他们干系不大,贾母既然答应了,他们自然毫无异议。
林如海这才稍放下心来。
说罢此事,林如海便打探起赵将军一事,贾母闻言虽然不解,但仍答道:“这赵将军确实与咱们家有亲,他媳妇便是敏儿的亲表妹,我的内侄女儿,听说他本是江南常州人士,当年也并不是军户,只是阴错阳差才从了军,入了冯将军麾下。他有一身武艺,又读过书,很是立了些功劳,故升得极快。听说他原先亦有妻女,只是妻子早逝,女儿不知所踪,当初也是冯将军牵线保媒,方与史家结了亲。只是我那侄女儿随他常年在北疆,我们见得不多,倒不知他回来了。”
林如海闻言,与紫菀当初所言皆相差无几,对自己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了,当下便把紫菀之事说了,不过瞒下了许多内情,只说当年救下了一个被拐卖的孩子,当初一直找不到她的家人,如今被自己堂兄堂嫂收养做了女儿。最后道:“我们一直在打听她生父的消息,正巧小婿昨日在宫中碰到赵将军,他二人相貌极像,当时心中便有些疑惑,后来又打听过赵将军的一些消息,越发怀怀疑了。
今日又听岳母如此说,与那孩子所言都对的上,只是到底没有问过赵将军,不好下定论。因此想烦请岳母做个中间人,让我与赵将军见上一面,问一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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