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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的道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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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接受换成石材，但是你说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巴林皱着眉头反驳，“那些低价的石头，运输的成本已经远远超过了它自身的价值。与其这样，倒不如在长湖镇附近，就近勘探可以出产石料的产区。”
“瑟兰督伊陛下送来的所有东西可没有计算任何的运输成本，巴林阁下。”卢修斯轻笑着否定，“如果精灵和人类要求和矮人在埃雷博山脚另外建立一座城市，你们会支付运输成本吗？这可是不成立的条件。我坚持，只要石材。”
“比起我们再回去运送石材来充抵这个金额，同样的价格雇佣矮人来寻找产区对你也是更合算的。”巴林紧紧皱着眉，努力想要说服卢修斯放弃原本的念头，“我上次大概看了一圈，长湖镇附近至少能有一个石料产区的。”
卢修斯装作郑重思考了一阵才艰难答应的样子，点了点头，在得到巴林确定的回应之后，迅速抽出一卷新的纸卷，用魔法快速写下了详细的条款，递给巴林：“那么，来签一份协议吧。”卢修斯温声道，“雇佣矮人开发出来的产区和矿脉，显然都会是属于长湖镇的产业，对吧！”
第七十三章（）
瑟兰督伊从矮人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便表现出一副索然无趣的样子。屈肘支撑着自己压向右侧的重心，瑟兰督伊虽然视线一直跟随着发声的对象，注意力却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集中。
直到卢修斯放开了抑制而上扬的话尾语调响起，精灵王的视线焦点才算是真正聚拢了起来。
偏头望向呆若木鸡的巴林和依然没弄清楚状况的巴恩，瑟兰督伊突然感到十分的陌生与好奇。
卢修斯没有进一步逼迫巴林的行为，施施然的态度就仿佛在谈判中胸有成竹的商人——非常的像人类。
瑟兰督伊下意识地望向卢修斯的耳廓。
不过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从头至尾梳得柔顺而服帖的一头金发，就和他自己的一样。
雪夜中抵达的时候，瑟兰督伊只注意到卢修斯截然不同的一身打扮，却是想当然地漏过了这个细节。
而卢修斯竟然会耗费魔力来调整自己的实际形体。这个发现让精灵王微微一怔，随即被巴林艰难开口的话语而转移了注意力：“这是这是不合理的。一个矮人开采的矿区”
“但坐落在长湖镇的领土之上，坐落在人类的领土之上。”卢修斯语气轻快地补充说明。
“如果没有矮人，任何的开采都不可能变为现实。即使这个矿区在人类的领土上。”
“而长湖镇支付了这笔雇佣矮人勘测矿区的费用。”
“但是！”巴林小幅度地上下晃了晃拳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突然激动了一些，“这是因为矮人需要支付你所需要的石材。我们用这个来支付，而不是从埃雷博运过来。是的，就是这样！”巴林看着自己的拳头点了点头。
卢修斯这时并没有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等待巴林在短暂酝酿后出口的话语。
“我们用这个来支付石材，所以刚才的说法不对，我们并不需要长湖镇支付雇佣费，我们只需要你等待一段时间而已。”巴林紧了紧十指，看向卢修斯。见后者似乎要开口，又赶紧加了一句：“从埃雷博运输石材过来也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这个当然，是合理的。”卢修斯反手把刚才送向巴林方向的纸卷收回，给了对方一个认同的点头，“不过，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矮人要在长湖镇的领土上开掘一个属于矮人的石材产区，目的是为了支付长湖镇建设所需要的材料是吗？”
巴林吸了口气，张开嘴，忽然发现自己接不上来。
“这显然是无法接受的。”卢修斯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任由和人类不相关的开采发生在我承管的土地上。这不是和人类要从埃雷博里面开采黄金来支付向矮人购买武器的代价是一个道理吗？或者我们还是放弃这个计划，等待从埃雷博运送来的石材吧。反正，”卢修斯用纸卷在空中比划了两个水平的线，“都要等待一样的时间。”
“这当然是不一样的！”巴林连忙摇头，“就近开采当然更好。”
“对于长湖镇而言，显然不是更好的选择。”卢修斯索性将自己手中的纸卷收了起来，“改变了原本的环境，我无法预估长湖镇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再者，现在我们讨论的这些，我还需要承担你们找不到出产区的风险。而就算你们找到了，是不是我需要的东西呢？产区所在的位置会不会影响长湖镇原本的规划？我们的种植面积并不充裕，当然人数也不多。这些，都是需要我考虑的因素”
“既然我说了有，就一定有。矮人从来不会看错这些！”巴林不服气地抢白，“只要你同意我们勘测。”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做。”卢修斯依然摇头，“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那如果找到了呢？”
“找到一片产区是找到了，找到十几吨石材也是找到了，你认为这有意义吗？”
“那当然是足够你们长湖镇使用的分量才是找到了。不要说是现在的这一小片地方，即使是你再建一个河谷城，也是够的。”
“那么，还是按照原来的合约，矮人将承诺找到至少足够我们建完一整个长湖城镇的石材，而长湖镇用河谷城和埃雷博应支付的成本作为你们的雇佣费用。我也不期望你们能找到超过一个有价值的矿区，但至少要承诺，在长湖镇所有的范围内，一切可能的开采权利都属于长湖镇，当然产出的东西也是如此。”卢修斯再一次摊开那张纸卷，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态度将笔递到了巴林手边，“如果你还有任何异议的话，我们就不用再商量了，直接按照原本签好的协议上写的来吧。”
巴林顿时呆住了。
“啊，我忘了，我记得在各个地方雇佣一队矮人的价格，即使是雇佣你们这次来到的所有人半个月的时间，埃雷博还是需要再另外补充一些矿物才能抵上我这次送过去的账单，就一并在这份新协议里面写上吧。”不顾巴林如丧考妣的表情，卢修斯将纸卷扯回自己跟前，补上了一小份自己选中的物料清单，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把纸卷先递给了作为见证者的巴恩。
当这份长湖镇大获全胜的协议传到瑟兰督伊手上的时候，上面已经用人类通用语写好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巴恩，另一个是一个以l开头的，两个词，用一个黑点相连。
卢修斯马尔福。
瑟兰督伊的指尖从这个名字上缓缓划过，抬眼看向名字的主人，并恰巧地捕捉到卢修斯转过脸去的一瞬。
“另外，我也是想要通知你们。一开始所商定的，专属于矮人的旅馆也可以开始修建了。你可以在我给出的范围内选定一块区域，组织你们的人开始动工了。”卢修斯转过脸去，状似自然地向巴林开口，催促对方签上最后的名字。
“我们来建？”巴林刚写完最后一笔，又再度诧异地问出声。
“当然，那将是位于长湖镇主干道旁的极好的位置。由矮人自己建设，自己经营，只需要定期向长湖镇交纳那一块地的租金就可以继续保有你们的土地使用权。我们不会干涉。”卢修斯快速收回协议，理所当然地回应，“如果你想要让长湖镇负责建设和经营的话，过往居住的矮人就需要向经营者交纳住宿费了。这不是和你们的要求相左吗？”
“但这是在长湖镇的领土上！”巴林再次捏紧了拳头，“你不能”
“就是因为在长湖镇的领土上，交纳租金再正常不过了。”卢修斯语气无辜地解释，“这还是最开始的协议要求才有的权利。以后要在长湖镇过夜的话，只有两种办法。一是上交土地的租金和房屋的租金，交易的话，还需要支付一笔费用获得交易的许可证。第二种，则是除了第一种方法里所提到的费用之外，还需要交纳自己收益的十分之一，作为长湖镇的税金。当然，这第二种办法，长湖镇也会相应地承担起对他们的保护责任。”
“所有来的人都要交这些？所有人？”巴恩听完也惊诧出声。
卢修斯点点头：“自然。长湖镇是一个交易区，商队支付费用获得准入和停留交易的资格，而我们负责提供这样的一个区域。很合理不是吗？”
“但是，长期住在长湖镇的人们要怎么办？还会有其他的人想要来到这里的定居的吧？”巴恩不解地追问。
“在这里定居的话，除了刚才的两种，也只剩工作内容是服务于长湖镇的人了。其实也是一样的，十分之一的收入上交就等于被保护和被承认的身份。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说到保护，我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城墙。”巴林追问道。
“这个，就是我要说的重点。”卢修斯站起身来，向候在门边的绮丽儿挥了挥手，“把沙盘拿上来吧。”
“沙盘是什么？”瑟兰督伊仿佛刚刚醒来一般，发出今天的第一声。
卢修斯扬在空中的手臂微不可察地一顿，并没有随之转而面对精灵王：“这是绮丽儿和迦勒洛斯帮我做的，用来展示未来长湖镇的模样。”
“未来？怎么”巴林一怔，问句却被烛火熄灭和窗帘放下带来的黑暗所截断。
一时的纯黑之中，瑟兰督伊下意识绷紧了握住扶手的手背，随后便看见视野中点亮第一枚幽蓝色的光点。仿佛从水瓶中倾泻而出的晶亮液体，幽蓝色光点组成的水流散开，首先浅映出卢修斯自信的笑脸。
被无形之手赋予了生命的光点活动，又像是被无形的笔尖吸引靠拢的墨水，在空中氤氲流动，最后随着那玄妙的笔触描绘出一个繁华的港口。延绵长湖岸边的船坞，笔直贯穿南北的一条大道，两边排列得鳞次栉比的房屋，还有一个个如同真实生命在穿行的人影。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人！？”巴恩惊呼。
“我看过林地王国内记载的书册，长湖镇一直都是北方贸易中心的唯一选择。不需要坚实的城墙，只要是这样的一块的地方，就注定能打造出这样的繁华。现在的长湖镇虽然只有我们这些简单的人口，但是未来嘛”
呼地一阵风声，夹杂着一束光，把这仿佛回荡在瓶中的美丽蜃影瞬间吹散。
瑟兰督伊下意识皱起眉，望向掀开门帘而打破这一切的哈迪恩。
“报告陛下，外面来了一拨人，来自洛汗，他们想要迁徙到长湖镇来生活。”禁卫统领接收到了精灵王的瞥视，却没能作出相应的反应，他直接开口了，带着一丝完全可以捕捉得到余韵的激动，“他们带来了一封信，”哈迪恩顿了顿，视线才从瑟兰督伊身上转向他的右边，略一迟疑，“给卢修斯的。”
“你还有其他认识的人类？”瑟兰督伊侧头，不经思索地问道。
卢修斯确实扬了扬眉，但回答精灵王的，却是捏着信的哈迪恩：“这是莱戈拉斯殿下写来的信。”
瑟兰督伊坐直了身体，无意识地重复：“谁？”
第七十四章（）
卢修斯：
我衷心的希望这封信能安全地送达你的手上，那至少能证明过去的几次并不是我的幻觉了。不得不说，你的魔法实在是很神奇。
送信来的这些人类来自洛汗边境，不过他们不是洛汗人。也许他们的祖先也曾生活在长湖镇也说不定。我不知道你一共给我送出了几个口信，四个？或者是五个？我想我只收到了第一个，第二个和第四个。而收到你的第四次消息时，我正好在这群人类的身边。他们的村庄遭到一支流窜的半兽人的袭击。虽然我们的抵达帮助他们保存了大部分人的生命，但却没能让他们的村庄幸免于难。于是我就顺势向他们提起长湖镇的情况。结果正如你现在所见。
如果这些人的到来能够给你帮上忙，我会非常开心。当然，更让我觉得幸运的是，我终于有机会求证那些口信的真伪了。
有关你提到的，估计这个口信可以送达的范围。第一次我收到信息时，我正准备离开刚达巴山。随后，我顺着安都因河往南走，在即将抵达格拉顿平原的时候收到了第二次信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到我会往南方去呢？不过我还是接受了你的意见，加入了一小支雇佣兵的队伍。正如你所说，既然我要进入人类的地界，人类的向导必不可少。不得不说，你的建议在那之后都体现出了其卓越的价值。对我，也是对你。跟着这批人类前往长湖镇的人群里，还有一个是我们团队的成员，梅耶西。他对精灵的生活非常感兴趣，而我又听到你抱怨人类的厨艺，便把这个我们团队里的首席厨师给你骗过去了。我告诉他，长湖镇里有很多的精灵。如果这不是真的，记得不要拆穿我。另外，他在这些人类安顿下来之后，将会返回格拉顿平原与我们汇合。非常希望能得到一次来自你的“看得见”的信件。
我们会在这里等待半个月的时间，之后便会往南继续进入洛汗国了。我想你的口信能送达的范围大概不会超出幽暗森林的长度范围，而之后我大概有很长的时间都不会从南方返回了。
那
对了，梅耶西那里有一份我准备给你的礼物。记得和他要。还要说一句精灵语的“朋友”作为暗号。这家伙一直认为我教他的这个单词是假的。
愿一切安好！
莱戈拉斯
卢修斯合上满是精灵语的信纸，抬眼去看瑟兰督伊的表情。
联系莱戈拉斯并非一时兴起。尽管卢修斯和精灵王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对后者颇有好感。也因此，对于瑟兰督伊与莱戈拉斯之间误会状况，卢修斯是十分惋惜的。
瑟兰督伊的行事风格确实别扭。即使一向自认圆滑与适应的卢修斯，都常会觉得不知所措，就更不用说情感反应和情绪表达都还很单纯的莱戈拉斯了。
精灵王的性格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卢修斯无法考证的原因了。而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精灵王父子确实都爱着彼此的话，误会与尴尬的疏离真的是最让人叹惋的结局了。一开始卢修斯会给莱戈拉斯送信，就是出于这个目的。
不过在现在这个节骨眼，瑟兰督伊会如何解读卢修斯的这一举动，就是比较难以捉摸的一件事情了。
被一屋子精灵关注着的精灵王对于自己的状况并无觉察，他望着沙盘的一角，目光中的焦距并不明确。
卢修斯看得一怔。
瑟兰督伊这是在发呆？
所幸，巴林和巴恩在卢修斯准备拆信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当前的展示告一段落。正因为他们识趣的找理由离开，才避免了精灵王这副模样并没有被精灵以外的生物看见。
卢修斯再去看哈迪恩的神情，发现后者倒是对瑟兰督伊的反应见怪不怪了。
不过，随着卢修斯重新将信叠好的动作，瑟兰督伊很快回过神来，状似平静地瞥了他一眼。
“这确实是莱戈拉斯殿下送来的信，您要看吗？”卢修斯将折好的信封递向瑟兰督伊，态度毫无芥蒂。信里并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信息，卢修斯动作中一派坦然。
精灵王的目光在信封上大概流连了两秒，摇了摇头，没有接：“这是你的事情。”
听着瑟兰督伊似乎比平时要僵硬一些的语气，卢修斯心底忍不住轻声叹息：“之前我们在森林里求援时我用的那个传信办法可以定位到特定的对象。我就是用这个办法给殿下单方面传达过信息。最开始是在五军之战结束，我们刚回到王国里的时候。这是殿下第一次给我回复，外面的这些投靠者，也是因为殿下的推荐，才决定迁移到长湖镇来的。”
瑟兰督伊侧对着卢修斯，点了点头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哈迪恩主动开口：“殿下现在好吗？”
“似乎还不错。他往北方去了一趟，然后就顺着安度因河一直往南。他加入了一支人类的雇佣兵队伍，准备继续往南方去。”卢修斯的视线转向哈迪恩，微笑着回答，“他现在在格拉顿平原，会在那里休整半个月的时间，顺便等我的回复。等他离开那里之后，大概我的传信也没有办法再送到他的手上了。陛下，要不要传信加里安，让他准备些东西，好让信使一起送去给殿下？”
“这是他”
“我马上去给加里安传信。”哈迪恩难得大胆，打断了瑟兰督伊皱着眉头慢吞吞吐出的拒绝，“麻烦你了。”
卢修斯摆了摆手，把瑟兰督伊拒绝的信件塞进口袋，站起身：“那么，陛下，我先告辞了。”
远道而来的投靠者并不算多，而且以青壮年为主。这批人类既然生活在远离洛汗军队保护的地方，那么那里大概也不会是环境多么适宜的居住地。没有一定的实力，恐怕是无法支撑多久的。
但尽管人数不多，安置这批人也花去卢修斯不短的时间。长湖镇的规划很大，目前却还是空白阶段。在人类忙于种植的时候，矮人只建好了一个用于接收精灵王大殿木桶货运品的小码头。而水性最好的迦勒洛斯等精灵，则统一驻扎在长湖的沿岸，一直忙碌于打捞沉在湖中的建筑废料，清理航道。占据长湖镇未来城镇领域最大范围的就是这些被拖到岸上曝晒，准备设法重新利用的废料。除此之外的建筑物就只有农田旁的几栋仓库而已。新来的投靠者首领对于长湖镇的现状自然是有些忧心的。
安抚完这些人，卢修斯得空去找莱戈拉斯骗来的梅耶西时，已经是日暮西山，晚霞满天。得益于事先的安排，卢修斯找到这个雇佣兵的时候，对方正在架锅烹煮，动作娴熟。早一步来邀请梅耶西下厨的绮丽儿蹲在旁边，脸上是看得清的期待。
“肉汤当然是煮肉，但美味，需要的还是调料。”梅耶西往小锅里倒了一些植物的碎末，肉汤的鲜甜味道就仿佛被魔法点亮，一下子飘散开来。听到卢修斯的脚步声，绮丽儿先抬起头来招呼了他一声。
“你就是卢修斯？你是个精灵？”今晚的大厨皱起眉，毫不客气地打量起卢修斯来。不过他很快眸色一亮，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确实很漂亮啊”
卢修斯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后面那句：“朋友，我是来取礼物的。不知道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哦，暗号是对上了，看来他确实没骗我。唔，这一趟倒也算划得来了。”梅耶西再次絮叨了几句，才努嘴示意身旁的一个蓝色包裹，扬声回应，“喏，在那个布包里。莱戈拉斯自己打的包，我可没打开看过。”
食物很美味，但大厨的性格实在有些跳脱。卢修斯没有多停留，取走东西便往自己的帐篷走。原本莱戈拉斯会特意送礼物回来就已经足够让收礼的巫师感到惊讶了。打开来，却发现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盒，打开来，又是一般无二的两株依然还保有些青绿色的植物。
看到这里，卢修斯回房的脚步打了个顿，转向另一个方向。
守门的哈迪恩看卢修斯是拿着东西来的，并没有多问，也没有通传就直接让他进去了。当然，其实也没有通传的必要，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只是依靠脚步声，瑟兰督伊大概也能知道帐门外的动静。
瑟兰督伊独自待在金色的营帐之中，端着一杯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卢修斯进门站了一会儿，才得到瑟兰督伊的一个眼神，示意他落座。
桌上除了一瓶开了封的酒，还摆着几份完好无损的食物，卢修斯心下了然。越过座位，他直接走到瑟兰督伊的面前：“这是莱戈拉斯送来的礼物，两份一模一样的东西。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想，这个，应该是送给您的。”递出其中一个木盒，卢修斯的指尖在收回之前碰巧擦过瑟兰督伊接东西的手心，“您确定不亲自写封信给殿下吗？”
瑟兰督伊是在下意识接过木盒之后，才真正对卢修斯的话语有了反应：“没什么好写的。”
“比如你的关心和担心？”卢修斯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你的感情总是要表达出来，才会被接收吧？我想，莱戈拉斯即使收到了我们送去的东西，也不可能会知道你因为对他的担心而吃不下一顿晚饭的。”
微妙变化的语气让瑟兰督伊为之意外，他抬起头，望向卢修斯的时候又皱起了眉，开口否认：“那是没有的事。”
“那么”卢修斯微微耸了耸肩，很快又站起身，“我就不邀请您留下等待可能的回复了。”
抿紧了双唇的精灵王放下了酒杯，像是要跟着站起来。而这时，哈迪恩报告了一声，钻进营帐时脸上明显带着无奈。
“又怎么了？”瑟兰督伊顺势站起，冷声问道。
“陛下，陶瑞尔听说了加里安让埃弗伦去给殿下送东西，没多久就找了个理由独自离开，去找殿下去了。”
第七十五章（）
埃弗伦带着加里安打包的东西，还有两封信准备出发去找莱戈拉斯，顺便追回陶瑞尔的时候，原本的信使梅耶西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要留在长湖镇给卢修斯当专属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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