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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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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秦心中的不安;云矩自然也多多少少地察觉到了;只是前朝事忙;初元变法已经将将耗尽了云矩的全幅心力;又得知自己二度有孕,云矩自然而然地,就下意识地把符秦的焦急不安先暂且给扔到了脑后。

    “请舞妃进来吧。”云矩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确实该是时候给符秦吃颗定心丸了;用眼神示意卿凌先行退下,然后叫刘故请了符秦一行进来。

    符秦迈入谨身殿内,规规矩矩地跪下给云矩三跪九叩地请安。

    裴行琎不到一岁,不过却也已经可以脱开身边嬷嬷扶持的手,自己走两步,然后也跟在符秦身后,“扑通”一声跪下来,有样学样地跪下去磕头了。

    “不必如此,”云矩叹息于符秦的谨小慎微,抬手示意刘故快给人看座,“。。。。。。琎儿已经能走得似模似样了,不错,舞妃教的很是用心了,不必要孩子也跪了,都坐吧。”

    符秦期期艾艾地坐下,宫人各自退出去,符秦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云矩干巴巴地聊了两句,场面就慢慢冷了下来。

    裴行琎则完全感受不到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既不懂自己养母的焦急不安与良苦用心,更不知道去讨好他的顶头上官,坐在凳子上等了一会儿,见符秦还暂时没有要走的意思,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开始哈哈大睡了。

    裴行琎睡得太欢实,也很稳当,一动不动的,倒是不会从凳子上摔下来,不过就这也把符秦吓得不轻,赶紧把这懒娃娃抱到了自己怀里,满脸羞愧地冲着云矩尴尬地笑。

    云矩怔了怔,倒是没想到二皇子的本质是个这般惫懒的,不过这倒也无伤大雅的小事,云矩低头一笑,招了招手,示意符秦过来。

    符秦愣头愣脑的,傻乎乎地抱着孩子就直接凑到了云矩的案前。

    云矩顿了顿,想叫她先把孩子放下去,抱着胳膊不酸么,但是忍了忍,又把这话给略过去了。

    云矩将茶盏里的残茶倒了一半在案上,伸出食指,一笔一划地,与当初和符秦一起给裴行琎定下名字时一般,又一次地蘸水写了工工整整的两个字。

    宁寿。

    符秦微微一怔。

    “朕打算来年三月节后开印时,”云矩笑着看向符秦,轻声道,“。。。。。。将二皇子册封为王,这是朕给他选的封号,舞妃是二皇子的母亲,你也该先看看,意下如何?”

    宁寿。。。。。。符秦在心里把这两个字来来回回地默念了三遍,高兴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以一种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怀里的裴行琎的音调,高兴地大声应道:“臣妾叩谢。。。。。。不,是臣妾替二皇子叩谢,陛下圣恩!”

    宁寿。。。。。。只要二皇子不自己主动去起幺蛾子来,这个封号,足够他安稳无碍,平安一生,寿终正寝了。。。。。。

    云矩挥了挥手,示意符秦无事的话,可以退下了。

    符秦激动地抱着裴行琎,双臂颤抖地往外走,刚踏出殿门,连廊柱都没转过,外面的冷风一吹,符秦心里正是激动着,倒是忘了给裴行琎遮挡一二,结果也就是这一下,就把我们的实至名归的“懒”王殿下给吹醒了。

    “母妃,”裴行琎揉了揉眼睛,茫然道,“。。。。。。出来了么?”

    “是啊,”符秦满腔柔情地给裴行琎掖了掖,柔声道,“。。。。。。我们刚才从你父皇宫里出来,冷了么,可是把你给冻着了?。。。。。。”

    “父皇。。。。。。”裴行琎下意识地喃喃重复了一遍。

    “琎儿会喊‘父皇’了!”这一声可把符秦给震得不轻,当即大喜,激动地把裴行琎放到了地上,将他转到正对着谨身殿的方向,用一种诱哄的语气告诉裴行琎道,“。。。。。。看到了么,那里面的人就是你的父皇,琎儿要尊敬他,不能忤逆他哦。。。。。。来,琎儿,给你父皇磕个头喊一声,你先前在里面可还没对着他喊过‘父皇’呢。。。。。。”

    裴行琎懵懵懂懂地被符秦哄着跪下,对着谨身殿的方向,长长地拜了一下,口中称呼道:“父皇。。。。。。”

    不过当时不到一岁的他的心里,对所谓的“父皇”的印象却是非常模糊不定型的,只是鉴于符秦提起他所谓的“父皇”时那又畏且惧的语气,裴行琎冥冥之中,好像就突然知道了些什么。

    ——既然母妃那么害怕,那么“父皇”,肯定是有一些非常了不得的本事,是能让人敬畏与害怕的。

    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了裴行琎长大后,将“父皇”二字与云矩的脸画上了等号。

    这也就在无形之中,注定了一直到很多年后,裴行琎面对自己的妹妹时,除了想费尽心思地讨她欢心外,还潜意识地畏惧着她。

    尤其畏惧着板着脸的她。

    哪怕那最后成了他的箢箢。。。。。。他的箢箢,他也依然害怕着。

    不安着占有,害怕着失去。。。。。。这种患得患失的畏惧情绪,大概是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

    裴行俨以泉州事忙为借口,对归期三推四诿,每天里忙来忙去的,就是不提回洛阳的事。

    云涟简直拿他没有办法,好在看景帝并没有深究的意思,云涟也只好每天焦头烂额地带着裴行俨处理泉州的事情,争取能赶在岁末前休整完毕,赶上回洛阳过年,能够让景帝初元元年的宫宴平平安安地过去。

    不过,淳化公这一祈愿,大概是注定无法实现了。

    因为想赶着在年前把所有事情处理完、让一切都尘埃落定的不只他云涟一个,还有一个急红了眼,拼着被砍脑袋也要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场的越亲王裴云朔呢。

    云矩只给裴行俨寄过两次信催他回洛阳,两次都没把人催回来,云矩也就懒得催了,想着他愿意在南边待多久就待多久吧,反正迟早还是要回来的,云矩还不信裴行俨他敢一辈子不回来见自己了不成。

    不过最后的现实狠狠地打了一下云矩的脸,事实证明,熊孩子回洛阳肯定是要回的,不过他胆子也确实肥了,虽然回了洛阳,但是却也真的敢不来见云矩了。。。。。。

    或者换句描述更为贴合现实,是裴行俨不是敢不来见云矩,而是他不敢来见云矩。

    景帝初元元年,腊月二十三,冬至。

    越亲王裴云朔借助自己埋在洛阳的一系黔州与青州旧部,主要有禁卫军统领宋然、精骑营宋则、韩子清等,发动了一场。。。。。。悄声无息的政变。

    史称“小北门之变”

    说它是政变,后世的史学家都觉得是抬举他,毕竟。。。。。。你见过不流血的政变么?

    这一次就是。

    因为云矩是一早都觑得端倪的,而且她也直接秘密下令,卸除了一切的反击与防备力量。

    简而言之,在洛阳迎接着这群从亲王串通到太子的精兵强将的,是一座空荡荡的、除了皇帝和他的后妃之外,只有单会尖叫和投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和宫女的。

    纵观整个庄朝历史,小北门之变都是其中最滑稽离奇的一场政变,如若不是小北门之变的时间节点,正好是景帝临朝执政与懿文太子,也就是后来的仁宗皇帝监国主政的划分点,史学家简直羞于将承认小北门的“政变”地位。

    也就是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宫闱之变,叫景帝、端敏皇后、仁宗三人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有说好有说坏,还有说是景帝先不仁杀妻,仁宗是在为母报仇的诡异情况下,也叫越亲王裴云朔这个人,在野史之中,得到了堪比韩子高的评价地位。

    这人与景帝之间的复杂难测的关系,与那场真正意义上达到了“兵不血刃”的字面意义的“小北门之变”,成了大家玩笑中的“写都不敢写的离奇历史之一”。

    而这些或褒或贬或感兴趣或纯粹看热闹的言论,注定与云矩目前的处境是无关了,虽然云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她亲口下的“不抵抗,不流血”的命令,但当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睡觉的地方,还躺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的时候,云矩的内心,还是异常的。。。。。。微妙。

    云矩暗道,自己可是有一段日子,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吧?

    云矩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如此,自怀孕以来,自己虽然极度嗜睡,但也怎么睡也睡不安稳,既困倦又睡不下的撕扯感觉,叫云矩近些日子来的脾气都坏了不少。

    于是乎,云矩翻了个身,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床这地儿挑的不错,然后就打算继续睡了。

    云朔僵着身子在云矩身边躺了许久,酝酿酝酿再酝酿,最后还是压不住那股仿佛自己是被始乱终弃的那个一般的委屈巴巴劲儿,闺怨道:“阿梨。。。。。。你现在,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与我说了么?”

    云矩表示你在说什么你在说啥我听不到啊我已经睡着了的。

    云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去,把已经沉沉睡去的云矩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贪婪地揽地更紧了些,认真地云矩的额头上吻了吻,在心中满足地喟叹道:“就是如此。。。。。。能这样的话,就是你现在暂时不想理会我,我也非常心满意足了。。。。。。”

    云矩感觉到云朔的气息,身体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春睡重(二)() 
云矩感觉到云朔的气息;身体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朔受宠若惊;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地挺尸了许久;才轻轻地放松了四肢;与云矩头碰着头;额头相抵地凑在一起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二人各有各的心满意足,待得暮色四合,黄昏时分;云矩难得地神清气爽地醒来了,略略一动,就惊醒了身侧躺着的云朔。

    二人四目相对;云朔一个激灵;脑子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我要沐浴,”云矩抬起头来;轻轻地瞟了云朔一眼;面无表情地吩咐道;“。。。。。。麻烦叫人过来准备一下吧。”

    云朔一愣一愣地爬起来;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稀里糊涂地就照着云矩的要求一步一个指令地做了。

    直到万事具备;云矩都准备洗漱了,进去之前,不免眉心微拧;嫌弃地瞥了云朔一眼;不明白他怎么仍还没眼色地不知道避出去的时候,云朔被看得一愣,这才陡然想起来自己目前的身份处境来。

    我好想。。。。。。是篡了阿梨的权,刚刚软禁了她不是吧。。。。。。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阿梨,”云朔一把拽住已经放弃了叫云朔退避、打算就这么着了将就着洗吧的云矩,喃喃地问道,“你。。。。。。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云矩站定,回头,淡淡地瞟了云朔拽住自己袖子的手一眼。

    云朔赶紧下意识地放开了。

    “旁的没什么,”云矩掀起帘子进了内间洗漱,轻描淡写道,“。。。。。。只一件,你别动符宋就好。”

    因为这个人,是留着给裴行俨杀的。

    一旦初元变法失败,符宋是最好的用来平民愤的靶子,待到新君即位之时,只要当众斩了符宋,过往种种,便俱可一笔勾销。。。。。。走到云矩这一步,旁的什么倒是都看淡了,只是说到底,改革变法是由她起的,她做到一半就退下来,总不能把一个烂摊子扔给儿子去背锅。

    云朔虽然没云矩想得那么深,但至少知道她在位时一直坚持着推进初元变法,符宋作为原来的政机处、后来的政事堂的领袖人物之一,一直是以景帝心腹、帝党和变法党的中坚力量的身份所居的,云朔纵然看着这人就颇有几分不太是滋味,倒也不至于胡闹到真去把符宋给先一步咔嚓砍了脑袋。

    云朔自觉自己当下对云矩的战略,当是以安抚为先,于前朝的大事上,父子俩有志一同地达成共识:萧规曹随,以沿袭和平稳推进为第一原则。

    但是当云矩真的对云朔吐出“别的没什么,只要你别动符宋”这一句话时,云朔想,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胸襟气度了。

    云朔心里打翻了几十坛陈年老醋,酸飘十里,阴阳怪气道:“哦。。。。。。就是不能动符宋啊。。。。。。”

    云矩隔着条帘子,衣裳都解到一半了,实在懒得再费力气与云朔拌嘴,直接对着帘子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没回话,自顾自地下水了。

    见云矩不理他了,云朔又后悔自己方才的话太过刻意了,显得很小家子气,还小心眼。。。。。。云朔扭扭捏捏地从帘子后探了一个脑袋出来,正对着在池子里闭目养神的云矩,小小声道:“阿梨,我来给你擦擦背吧。。。。。。”

    云矩面无表情地缓缓睁开眼,冷冷道:“出去。”

    云朔充耳不闻,蹑手蹑脚地顺着墙根溜进来,腆着脸凑到了云矩身边。

    云矩索性闭上眼睛懒得看他。

    云朔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给哼着小曲就过来给云矩“擦背”了。

    “裴松之,”云矩猝然睁开眼,咬牙切齿道,“。。。。。。我记得你今年是三十一岁,不是一十三岁了!。。。。。。不要还那么耍无赖好不好!”

    云朔撑着下巴,笑得一脸灿烂地蹲在云矩的池子边,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珠,眼睛里像是含了一道钩子一般,意味深长地将云矩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云矩活生生地被云朔的耍流氓行径给气笑了,慢条斯理地散下了自己一头乌发,理了理,然后顺手摘下方才未来得及去卸的束髻簪,指尖叩了一道内劲,直接对着云朔甩了过去,漠然道:“出去。”

    云朔下意识地避开要害,那簪子最后直接划破了他的外衫,栽到了地上。

    云朔也不生恼,反而笑嘻嘻地看着云矩,非常做作地惊叹了一声:“啊!。。。。。。衣裳破了。。。。。。那不如干脆。。。。。。”

    云朔优哉游哉地脱下自己的外袍,眼神幽深地盯着云矩,意有所指道:“我们一起洗吧。。。。。。”

    比脸皮厚,云矩是想认输了,见云朔说着说着,还真有要下来的意思,云矩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戒躁戒怒,动气伤肝,干脆也不洗了,手腕下压,重重地朝水面上击了一掌,溅起三尺水花,趁着给云朔浇个一头狼狈的同时,捡起边上的中衣就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你想洗,”云矩掀开帘子直接出去了,冷淡道,“。。。。。。那你自己洗好了,我洗好了。”

    半刻钟后,云矩躺在外间的软椅上,缓缓地拿着帕子给自己擦拭头发。

    云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量,选得这处岁丹殿,格外偏僻不说,他还把宫人们给遣散了个七七八八,这就直接造成了,除非云朔主动去外面叫,一般情况下,这里面是只有云矩与云朔两个人的。

    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云矩散着头发随处可坐。

    又过了一刻钟,云朔收拾好了自己出来,巴巴地寻到云矩身边,拿过云矩手里的帕子,半跪下来给她细细地擦拭着。

    云矩的头发,又细又软,云朔捧着擦得小心翼翼,动作温柔得叫云矩短短时间内,就又阖上眼皮昏昏欲睡了。

    “头发还湿着呢,”云朔不满地对云矩抱怨道,“。。。。。。先别去睡,回头你又头疼了去。。。。。。喂,温阿梨我跟你讲,你能不能不要因为不想跟我说话就一对着我就装睡啊,逃避不能解决我们两个之间的任何问题你知道么。。。。。。”

    “我没装睡,”云矩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毛,勉强振作了精神,想着自己已经连着睡了大半天了,确实不能再去接着睡了,清醒了一点点,不耐烦地解释道,“。。。。。。我是有点真的困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说就是,我听着呢,还没睡着呢。。。。。。”

    云朔气得咬牙,哼哼唧唧了半天,偏过脸,很不高兴地嘟囔了两句。

    “什么?”云矩微微侧过脸来,眉心微蹙,疑惑地问云朔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云朔哼哼唧唧道,“我此番回洛阳,是特意去见了符宋一面的。。。。。。”

    。。。。。。。。。。。。

    。。。。。。。。。。。。

    同样是身负“佞幸”之名,云朔这个“旧爱”,怎么能不对那位“艳名远扬”、传说中挤走了自己霸占了景帝宠爱的“新欢”生出几分好奇来。。。。。。

    只是这份好奇里,没有多少善意罢了。

    云朔见符宋之前,心中只有厌恶与憎意,却还不至于去动杀心。

    可是见到符宋的那一刻,云朔是有认真地考虑过,自己要是真的就这么杀了阿梨这个正用的顺手的能吏之后,会不会给二人之间的关系带来无可逆转的伤害。。。。。。

    云朔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还是意难平,那就杀了吧。

    越亲王府的幕臣大张旗鼓地围了符府,目无王法,胆大包天,符宋尤为愤怒,只视裴云朔是犯上作乱的叛臣贼子,面对云朔的杀意,怂都不带怂一下的。

    求饶?那是更不可能的!

    符宋甚至连被砍之前要慷慨激昂地念的一段词都准备好了。

    结果双方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被一掀门帘绕出来的左思思给打断了。

    。。。。。。。。。。。。

    。。。。。。。。。。。。

    “所以呢?”云朔的回忆被云矩冷不丁的开口给打断了,云矩撩了撩眼皮,冷冷淡淡地看着云朔,语调漠然地问他,“。。。。。。你见过符宋,那又怎么样?”

    云朔一时哑然,张了张嘴,复又闭上,几次反复后,最后撇着嘴,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不怎么样。。。。。。好像也不怎么样。。。。。。”

    “裴松之,”云矩看云朔这模样就想骂他,气得冷笑道,“。。。。。。你能别跟你儿子一个德性成不?”

    “我儿子?”云朔凑到云矩脸边,恬不知耻地反问云矩道,“。。。。。。阿梨,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么?那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儿子啊。。。。。。”

    云矩猛然地弹动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用了狠力气,一把辖住云朔不规矩的手,恨声道:“说话就说话,你能不能规矩一点。。。。。。你还来劲了?。。。。。。搞小动作搞上瘾是不是?”

    “是啊。。。。。。我之前在黔州搞那么多小动作,”云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落落大方一笑,坦然承认道,“不就是为了现在。。。。。。能对着你再搞小动作么?”

春睡重(三)() 
云矩被云朔顶得一噎;一时竟然被他的厚颜无耻震得说不出话来。

    云矩闭了闭眼;仓促地给云朔简单解释了一番;了作认输:“我属意给思思换个名头;嫁到符府去。。。。。。”

    。。。。。。。。。。。。

    。。。。。。。。。。。。

    左思思跟符宋的事情;直到如今;云矩想来;都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两个家世背景、脾气秉性完全南辕北辙的人。。。。。。云矩起初撞见符宋给左思思唱戏时,面上不动声色,回过头是将二人分别各自惩戒了一番;不过虽然如此,云矩心中,却下意识地认为符宋在其中;多半是扮演了个被胁迫的无奈角色;毕竟左思思的任性与跋扈,云矩也是亲身领教过的。

    别说是符宋了;很多时候;左思思想做的事情;就是云矩最后也奈何不了她去。

    后来的事情却是让云矩万万没有想到的发展。

    先是符宋来云矩这里;替左思思求情;直言淑妃娘娘还只是个小姑娘;不过是一时脾气上来了,不知轻重而已。。。。。。藐视宫规的是他符宋,违制入内帷的也是他自己;这件事;自己认栽认罚,却求景帝高抬贵手,轻饶了后宫里的淑妃娘娘去。。。。。。

    云矩这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了。

    其时正处于考成法新颁,政机处将将从幕后走到台前,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的时期,云矩就是要卸磨杀驴,也得等驴拉完了磨再杀不是?云矩既然暂时不欲动符宋,察觉到些许的端倪后,第一反应自然是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不然真闹出什么大张旗鼓的丑事出来,左思思和符宋就可都得死了。

    云矩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符宋,也没有过多声张,先找了符秦过来问情况。

    符秦只听云矩露了个话音,就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傻哥哥,这次九成九是被人给故意算计了!

    左思思在思泉宫只是禁足而已,景帝又没罚她什么旁的过分的,哪里就轮得到符宋一个外臣来替景帝的妃子来向景帝求情了?简直是舍本逐末、头重脚轻、滑天下之大稽!

    符秦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起码拿个说得过的理由先哄过了景帝去,就发生了紧接着的第二件欲盖弥彰的不对劲的事——左淑妃直闯谨身殿。

    左思思过来,什么旁的废话都没说,就向云矩郑重地申明了两点。

    一,我没给表哥你戴绿帽子,你尽可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二,我不喜欢符青衣,一点也不喜欢,我根本就从来没把他看到眼睛里过,表哥你要是非得自降身份跟这么一个人计较,只要你自己不嫌跌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语气很激动,用词很毒辣,态度很明确,言行很直白。

    就是太过坚定不移,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云矩当时,笑着翻了翻手中的折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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