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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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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好赚的么!”
“。。。。。。小姑娘啊,听老夫一句劝,人有颗想往上爬的心不可耻,可踩着死人往上爬,可就有些有违道义了啊”
来人,也就是崇沁公主,听到这里,复又一笑,忍不住接口道:“话是这个话,理儿是这个理儿,不错不错。。。。。。可为什么从赵大人嘴里说出来,就让在下这么的。。。。。。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呢。。。。。。”
崇沁公主一步一步地逼上去,对着赵复笑着道:“踩着死人往上爬。。。。。。有违道义。。。。。。赵大人,这话可是您自己说的啊。。。。。。”
赵复脸色变了又变,低声喝道:“够了,站住,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啊!”
“你叫啊,”崇沁公主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口道,“叫过来了,也好叫我与旁人都宣扬宣扬,赵大人您当年,是何等的英武之姿。。。。。。能够以区区一凡夫俗子之力,害死了我大庄最受人敬佩仰慕的温大帅!”
赵复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怒吼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你是温氏余孽!”
崇沁公主轻呵一声,并不作答,而是一巴掌抹布朝赵复脸上捂了上去,赵复大惊,赶紧要挣扎,然后被后面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一把勒住脖子,遏制住了。
崇沁公主动作微顿,抬眸看了黑衣人一眼,脸色有一些难看。
抹布上的迷香渐渐开始起作用,赵复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不受控制了,不由惊恐地大喊大叫:“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而赵复用尽全力的自己以为的“大喊大叫”在旁人听来,还没有他方才与崇沁公主对话时的声响大。
若不是崇沁公主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去细细听了,怕都是会错过他的这番质问。
崇沁公主微微一笑,反问赵复道:“。。。。。。还记得么?当年可还是大人您亲手把我推下去的。。。。。。如今,大人你也要这么死了哦。。。。。。被活生生地溺死,可实在不是一种太令人舒服的死亡方式,我体贴大人您还是第一次去死,还特意为您备好了上等的迷药,保管叫大人死的舒舒服服。。。。。。无知无觉的死去,可真是一种幸福啊,若是大人像我一样再来了第二次,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咯。。。。。。”
这一次的眼神,崇沁公主毫不遮掩,锋芒毕露。
赵复在那里面,惊恐地看到了与当年的崇仪公主一模一样的味道。
赵复惊惧交加,肝胆俱裂,怒目绝眦,拼尽全身的最后的一丝力气,吼道:“妖女,妖。。。。。。妖女!”
然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崇沁公主确认赵复是真的彻底的晕死过去了,动了动腿,一脚把他揣进了荷花池中。
扑通一声,园子里守门的仆妇被惊醒了,迷迷糊糊间,想到之前有小厮过来报了,说是国公爷今晚歇在外面,不回来了,便低低地咒骂了句找死的野猫,又沉沉睡去了。
崇沁公主面无表情地站在荷花池边,冷冷地看着赵复在其中起起伏伏几下,然后彻底地沉下去了,这才对着黑衣人开口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人我可以自己杀。。。。。。仇我也可以自己报。。。。。。之前的慷慨馈赠,我很是感谢,但也仅限于此了。。。。。。可不是每次都躲在人后面等着坐享渔翁之利的人,最后都能有什么好下场的!。。。。。。言尽于此,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再见,是敌是友也未可知,还是趁早划清界限、分道扬镳吧!”
黑衣人默默听完,抱拳行礼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崇沁公主轻哼一声,顺着承恩公府的正道,大摇大摆地出了他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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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承恩公外出夜宴醉酒归家后不慎落水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传遍了前朝后宫。
半下午的时候,承恩公夫人怒气冲冲地递帖子进了宫,跑到慧帝面前,状告自己夫君之死,乃非意外,而是人为!
而凶手,则正是孝祥太后宫中“还阳归来”的妖女,原来的崇仪公主,现在的崇沁公主!
慧帝又头疼又无语,被承恩公夫人闹的心烦,索性叫人直接请来了太后宫中的崇沁公主,叫二人直接当面对质。
崇沁公主施施然地赶过来时,承恩公夫人已经在慧帝面前哭哭啼啼地闹了很有一段时辰了。
崇沁公主优哉游哉地走过去,站到跪在地上的承恩公夫人面前,轻呵一声,装作很惊讶的模样,对着承恩公夫人道:“。。。。。。呀,夫人这是做什么呀,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狼狈的模样。。。。。。”
承恩公夫人惊怒而起,指着崇沁公主大骂道:“。。。。。。是你!妖女!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
崇沁公主非常做作地笑了一下,娇声娇气道:“哎呀呀,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承恩公大人的事,我也听说了,真是非常的令人遗憾的呢。。。。。。不过,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无凭无据的,夫人就这样指责我,可真是让我尤为伤心呢。。。。。。且不说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人。。。。。。单说一点,我就是能做得到,又为何要这么做呢?。。。。。。我又与承恩公大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就非得要做出这等杀人害命之事呢?”
承恩公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怒吼道:“你还狡辩!你还不承认!你还敢狡辩!。。。。。。那种死法,除了是你,还会有谁!”
崇沁公主笑容依旧,眼底寒意渐深:“哪种死法?。。。。。。什么死法?”
承恩公夫人像是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老母鸡般,怒目圆睁,张大了嘴巴,却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崇沁公主逼近一步,冷冷地喝问承恩公夫人:“说啊,继续说啊!夫人不是信誓旦旦地坚持着承恩公是死于本公主之手的么!。。。。。。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告诉陛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承恩公夫人瞠目结舌,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
崇沁公主脸上挂着异常严酷的微笑,一步一步地朝着承恩公夫人走了过来。。。。。。
承恩公夫人突然就害怕了起来,连连后退,手脚乱舞,既惊惧且狂乱地吼道:“啊啊啊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跟我没关系你别过来啊。。。。。。”
慧帝惊得放下了笔,脸上显出了凝重的意味。
崇沁公主站定,冷冷地看着害怕得缩成一团的承恩公夫人,面无表情道:“。。。。。。所以你们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崇仪公主当年,是被你们亲手害死的吧。”
承恩公夫人抱住脑袋,疯狂地挥手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妖女,你是个妖女!”
慧帝终于坐不住了,摔了笔站起来,冷冷地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谁来先说!”
崇沁公主面无表情地看了已经彻底瘫倒在地上的承恩公夫人一眼,冷冷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接下来的事,还是让承恩公夫人慢慢说吧!”
承恩公夫人吓得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面跑,边跑边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观自在菩萨保佑,阴魂退散,阴魂退散。。。。。。”
慧帝的脸色极为难看,正想要叫人拦住她,就见承恩公夫人跑到一半,又一步一步地退了回来,吓得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太,太后娘娘,您您您,你怎么来了。。。。。。”
孝祥太后一笃拐杖,面目狰狞,怒视着承恩公夫人道:“哀家过来问问你,哀家的崇仪,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未亡人(三)()
开化坊。
云矩从颍川王府急匆匆地出来;云朔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二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一同上了马车往皇宫里赶。
云朔察觉到云矩的心情极是糟糕;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来;攒住云矩放在膝盖上的手;劝解她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如果温帅当年平宁之战时真的是因为被人刻意拖延而导致无辜战死的,那么那些人,今日必将会遭到报应的!”
云矩疲倦地闭了闭眼;厌倦道:“我心烦的不是他们要翻当年平宁之战的旧案。。。。。。我怕的是,他们要借此,给十年前的云山案平反!”
云朔不由愣住了:“。。。。。。给云山案平反;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给云山案平反;不是一件坏事,”云矩咬牙切齿道;“但是。。。。。。踩着云山案、踩着枉死的温家人来把我当枪使;好他们自己消灭政敌造势;也未免想的太精明了!”
云朔若有所思;喃喃道:“五哥是指。。。。。。中山王和即墨王他们。。。。。。”
云矩冷笑连连:“反正我是不信;距春莺里之变都已经有一年了;楚淼压着那些信在手里,早不给,晚不给;偏偏前几天才给了即墨王;而即墨王紧跟着就顺水推舟、借花献佛地送给了我。。。。。。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点呢?”
云朔眉头深锁:“可是,可是,那婚宴上楚淼的出现,又是因为什么。。。。。。”
云矩寒声道:“中山王太了解我思考问题的方式了,婚宴上楚淼的出现,根本就是专做给我看的一场戏。。。。。。我那天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一点,就是即墨王内心既然如此看待我,鄙弃我人品之卑劣,又为何要来再找虚情假意地示软求和一场?”
“。。。。。。我原还以为,这是因为他们目前还不想太快就与我正面对上。。。。。。现在我才算是想明白了,即墨王那日约我喝茶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送信!”
云朔愕然道:“他们是想。。。。。。”
“如果我没有猜错,”云矩冷笑道,“温临轩的死,平宁之战背后所谓的阴谋,查到最后,一定是指向承恩公府,指向赵家的!他们送信送的这么及时,是想要第一个跳出来与赵家针锋相对打擂台,好坐享渔翁之利呢!”
云朔静静地看了云矩半晌,轻轻问她:“。。。。。。所以,五哥会这样做么?”
云朔看着云矩,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异常的难受。
云朔想,云矩一生所有的灾难和苦厄,都是源于,平宁之战温临轩的死。
而温临轩如今被证明,当年却是被贼人故意陷害而死的。
此等仇怨,何以平之?
云矩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云朔道:“。。。。。。你觉得呢?”
中山王给她设下的,本就是一条坦坦荡荡的明计。
云矩虽心有恨,但无可避。
云朔倾身过去,紧紧地攥住了云矩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虔诚地许诺道:“不管发生什么。。。。。。这一次,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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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矩二人匆匆赶到崇德殿门前,与同样听到消息急急赶来的宛陵王不期而遇。
宛陵王见到云矩,面色微微一变,也来不及顾及场合,直接快步走到了云矩身前,与她低声解释道:“五哥,这次的事,并非出自我的示意。。。。。。”
云矩略偏了偏头,眉头深凝,不悦地开口问宛陵王道:“那个公主,你们究竟是怎么弄的。。。。。。”
宛陵王大为尴尬地小声补充道:“对不住,五哥。。。。。。她,她好像失控了。。。。。”
云矩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径直入殿。
崇德殿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慧帝怒发冲冠,抄起一把剑一副气的要杀人的模样;中宫皇后赵氏鬓发散乱地跌坐在地上,哭得妆容尽毁;临淄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一脸懵地跪在地上,愣乎乎的;周贵妃假惺惺地在旁边添油加醋地劝两句,舒贤妃一脸置身事外的冷淡模样,闵德妃眼观鼻鼻关心,一副谨慎低调的作态,每每遇到事,却偏偏来的比哪个都要快,细细一琢磨,也是令人莞尔。
云矩一进门,这些人所有的举动都恍若被人按了静止符一般,猛地停了下来,就像一出可笑的闹剧一般。
云矩进门,一撩衣摆,跪了下来:“儿臣叩见父皇,父皇福寿安康。”
云朔与宛陵王紧跟着进来,一道见礼。
慧帝放下剑,疲倦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各自免礼平身,默了默,突兀地冷笑了一下,语气莫名道:“今个儿这人。。。。。。可到的有够齐的啊!”
话是对着云矩身后的云朔与宛陵王说的。
周贵妃一听这话音,忙不迭地给宛陵王使眼色,有些责怪他为何要淌这趟浑水的意思。
宛陵王唯有报之以连连苦笑。
云矩挺直了腰背,直视着慧帝的双眼,坦然无惧地回问道:“父皇是觉得。。。。。。儿臣今日,是不该来的么?”
慧帝一噎。
慧帝只要一对上云矩那张绝类少时挚友的脸,再一想到温临轩的无辜惨死,他就,痛彻心扉。
慧帝横剑一指,正对赵氏,怒不可遏道:“尔等毒妇,不堪为国之皇后,朕今日就要。。。。。。”
临淄王一听这开头就炸了,一下子飞扑过去,抱住慧帝的大腿,苦苦哀求道:“父皇三思,父皇三思啊!。。。。。。。父皇,母后嫁给您这三十余年来,为您生儿育女,管理后宫,排除内宅之忧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废后”两个字,说出来不过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可真要是落入行动,却是阻碍重重。
赵皇后仰起头,满脸的泪水下,是一颗近于绝望的心:“。。。。。。陛下!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父子之义。。。。。。您是打算说废就废,不顾惜往日半点恩情么?!”
“。。。。。。。好,陛下药废后,臣妾认了。。。。。。那么,陛下又打算该如何给朝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呢!。。。。。。就凭着一个来历不明、装神弄鬼的女子的几句空口指控么?”
崇沁公主一直在旁边冷眼视之,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冷笑着接口道:“我之所言,句句属实!陛下是当年平宁之战的亲历者,他比我们现在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当年战事的具体内情。。。。。。皇后娘娘当真觉得,我给出的这份名表是信手杜撰的么?”
“。。。。。。此间种种,陛下就是再花上十年、二十年去查,也绝不会查出半点与其有出入之处。。。。。。想必其真实性,陛下心中已自有定论,皇后娘娘您如今,又还在挣扎着什么呢?”
赵皇后猛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住崇沁公主,恶狠狠道:“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可信!不要说什么还魂、还阳的无稽之谈。。。。。。你究竟是什么人!”
崇沁公主一字一顿道:“我是,将亡未亡、该往无亡之人!我所存在的唯一的意义,就是今日站在这里,告诉陛下,告诉大家,告诉全天下所有的人。。。。。。平宁之战时,温帅本该是不必死的!”
随着崇沁公主语调激昂、抑扬顿挫的最后一句话的落地,“铮”地一声,慧帝手中的见落到了地上。
慧帝后退了半步,低下了头,捂住脸,弯下了腰。
他此时身子佝偻的模样,早已失去了早年的风华与威严,猛地一看,就像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老态毕现。
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戎马一生、杀伐果断、不可一世的大庄之主,已经真的开始老了。
属于他的峥嵘岁月,已经慢慢地过去了。
慧帝捂住脸上的泪水,哽咽道:“。。。。。。矩儿,过来扶朕一把。。。。。。”
云矩走过去,扶着慧帝慢慢坐下。
慧帝闭着眼睛叹息道:“矩儿啊,是朕对不起你舅舅啊。。。。。。这么多年,是朕对不起他啊。。。。。。”
云矩半跪下去,靠在慧帝膝头,轻轻道:“没事的。。。。。。他不会怪您的。。。。。。”
慧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云矩。
云矩轻轻道:“您原来是不知道真相,无知者无过,我想,大舅并不是一个善于迁怒之人。。。。。。”
“是啊,临轩他,待人一向是那么的豁达宽和,”慧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可是朕,朕现在知道了啊。。。。。。”
慧帝默了默,冷不丁道:“矩儿,你觉得这一次。。。。。。朕应该如何处置为好?”
临淄王又惊又怒,吓得差点跳起来。
云矩面无表情地回道:“孩儿别无所求,只希望舅舅九泉之下。。。。。。不至于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这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慧帝的心。
慧帝长长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轻道:“朕知道了,朕,知道了。。。。。。”
“你,你,”临淄王一下跳了起来,怒视着云矩,真正地感觉到怕了,“颍川王,你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慧帝睁开眼,寒光闪烁,冷冷道:“临淄王行事无状,御前大呼小叫,即日起,勒令其闭门思过,不得帝诏,不得外出!”
慈不度(一)()
庄子安费尽口舌地安抚住临淄王;劝他先行按捺忍耐、稍安勿躁、伺机再动;然后愁眉苦脸、忧心忡忡地从临淄王府的后门退了出来;后门处有一轿子已经等了许久了;庄子安一出来立刻上了轿;面无表情地吩咐道:“绕一圈。。。。。。去醴泉坊。”
经过一番周折;庄子安好不容易甩过众多眼线;摸到醴泉坊那已经竣工的宛陵王府外,然后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庄子安神情抑郁地退回去,改道兴宁坊;打算去求见如今正炙手可热的越亲王裴云朔。
这一次,黔南王府的管家倒是没再把他拒之门外。
庄子安在心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开始琢磨起一会儿见到韩子清或者越亲王时的言行举止;如何才能单刀直入地取信于他们。。。。。。
黔南王府的管家引着庄子安往后院的一处书房而去;庄子安琢磨着,这位亲王殿下还挺讲究的;还知道要避人耳目。。。。。。
待到书房门前;管家站定;示意庄子安自己进去;庄子安手心里微微出汗;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有一人站在书案后,正对着门口,正在埋头作画。
庄子安的一见其人;脸色顿变;转身就要走。
“出了这个门,”云矩头也不抬地警告庄子安道,“本王就绝不会让你再有踏进来的机会。”
庄子安回过身来,咬牙切齿道:“在下区区一介布衣之身,还正是不敢高攀颍川王殿下,告辞了!”
云矩轻呵一声,落完最后一笔,慢吞吞地直起腰来,讥诮地看着庄子安,问道:“。。。。。。庄大人难道还天真地以为,如今除了本王,还会有谁。。。。。。愿意与你合作么?”
庄子安的脸色极为难看,既想走又不敢走,一张脸憋得姹紫嫣红,看起来精彩极了。
好半晌,庄子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压抑住胸口的愤愤难郁,冷冷地望着云矩道:“。。。。。。卑职愚钝,不知道颍川王殿下纡尊降贵、费尽心思、千辛万苦地请卑职来见这一面,所为何事?。。。。。。又所求为何?”
云矩低下头,莞尔一笑,笑而不语。
庄子安的脸色微微铁青,愤愤道:“。。。。。。颍川王殿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云矩睥了庄子安一眼,轻嘲道:“。。。。。。庄大人实在是想太多。。。。。。没有‘费尽心思’、更谈不上什么‘千辛万苦’。。。。。。如果不是你来求见黔南王,本王也懒得顺便见你一见。。。。。。”
“不过是,既然遇到了,而且。。。。。。你想翻云山案,恰好,我也想。。。。。。”
云矩歪过头,眼神冷淡又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道:“那不如。。。。。。暂且求同存异,暂时合作一下?”
庄子安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云矩静静地看着他发疯,庄子安笑完之后,一手扶住门框,一手随意擦去笑出来的泪水,然后面无表情道:“听起来可真是不错的样子,不过。。。。。。我拒绝。”
云矩微微皱眉,抱臂凝视着庄子安,不带任何情绪地平铺直叙道:“。。。。。。承恩公已死,而他的死,翻出了当年崇仪公主被人害死前偷听到的那番对话,继而引出了当年平宁之战温临轩被拖延致死的一大内幕。。。。。。如今太子已废、临淄王被罚禁足,梓宫形同冷宫。。。。。。这些人,均与十年前的云山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如今且也正是风头萎靡之时。。。。。。”
“。。。。。。若是不能趁着这股东风一鼓作气,给平山案平反,怕是以后想再提旧事,却是难上加难。”
“自然。。。。。。”庄子安冷冷地看着云矩,漠然道,“王爷与我心里都很清楚,如今是给云山案平反的最佳时机。。。。。。”
庄子安双手按在书案上,倾身过去,直视着云矩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可即便是,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我庄某人也绝不会,与你颍川王合作!”
“庄某?”云矩静静地看着庄子安,不带任何嘲讽意味地询问他,“所以庄大人现在是。。。。。。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自己是‘庄家人’了么?”
庄子安一拳狠狠地砸在书案上,怒发冲冠,怒不可遏:“如果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庄氏人。。。。。。彻底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姓氏。。。。。。我又何至于苦心筹谋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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