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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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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文吓得屏息静气立在原地,“别别、那么凶嘛。”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按照无忌和应文的逻辑,三哥从乐阈大营回来后肯定心情颇佳。现在吧,虽不至于恶声恶气,可那生人勿近的气场莫名吓人呐。
连二哥应江带着另一队救援大军赶到时,无忌都没敢亲自去报告,瑟瑟发抖地差了下面的人去通知。
谁叫他和应文已经养成习惯,心中坚持着一个硬道理——
那姓宋的随时都在惹麻烦,资要气场不对,立马撤,甭管究竟发生了什么幺蛾子。
”做到不谈,不听,脚要快。“
“多谢五殿下指点。”
两人私底下交流起心得,方才去传令的将士却一脸茄子色的跑了回来,“无、无大人,殿下让您去一趟。”
无忌只觉当头一棒,看应文给出个默哀的眼神。
天子主帐。
“参见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降罪!”
应江单腿下跪,头不敢抬。
父皇严肃的目光在他脸上掠过,语气悠悠:“你该请罪的不是来救驾,而是朕将一个国交给你,你竟不管不顾跑出来?”
应江的头埋得更低,“父皇逢难,儿臣寝食难安,这才……”
那人严肃的神色面色立马缓和些。
“但感念你有扼虎救父之心,朕姑且不追究。却需谨记,再无下次。”
二哥赶紧点头谢恩,旋即佯装不在意地提:“此番还好仰仗三弟,父皇才能安然无恙。听说镇守京师的御林军副都统乐阈都为三弟调遣而来,就凭三弟在军中的威望,我朝哪有不胜之理?父皇毋须担心。”
一戳就戳到脊梁,座上人的好脸色顷刻荡然无存,却只是微眯眼,没发声。
大军继续启程,朝着上京的方向行进。
此番有了二哥带来的部队,突厥残余更是不敢轻易攻来。
“但也太静了。”
马驹上,三哥缓缓对无忌道。
先前他召唤无忌去帐中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
素闻突厥军师秦方越不是简单角色,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已助突厥一路攻城掠地,收揽附近的小国小城,才打到我大应门外。
关于这个秦方越的来历也不祥,只知他并非突厥人,而是中原子民,却不知他投敌卖国意欲何为。
“对啊,秦方越处处使计针对我大应已非一日两日,现在天子好不容易出了壁垒,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应该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无忌也觉得奇怪,尔后一想:“可这次突厥遭我军重创,乐将军和二皇子又及时带兵前来,时不与他,估计就作罢了?”
无忌用尽脑力分析,却不知哪句话戳到了应逍,眉头一紧。
“遭了。”
他猛地策马回身,慌张地带领一支小分队,再度朝着乐阈那边出发。
秦方越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可皇帝这头没办法,乐阈那边却是松散的。
如今朝野内能上战场御敌有方的将军本就没几个,除了几个年老的和世家纨绔子弟,乐阈算翘楚。先前四哥战死,此刻乐阈若也出事,等于折了大应半只翅膀,更能叫我大应子民心生恐慌。
待民心乱,国破山倒,迟早。
应逍一时大意,只顾给对方布疑阵。熟知那人将计就计,才不管你真假皇帝在哪儿,反正乐阈那边人马少,就趁此机会一锅端。
果不其然,等他带领小分队赶到,乐阈的人和秦方越指挥的突厥残余精锐正杀个你死我活。
当初四哥的死就在秦方越算计之内,说不定应江早与对方有勾结,否则怎会轻易得知四哥行踪。
宋卿好从来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角色,
应逍赶到时,她已换了女儿装,肘挽披帛,天资绝色,每一出袖花都打得又准且酣畅淋漓。
等踢踢踏踏的声音由远及近,宋卿好蓦然回首,恰恰正面迎上。
应逍行进间,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等马蹄几乎擦着胳膊,他却径直骑着马,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并未多看半眼。
无忌跟在马后,作为旁观者的他,将那幕瞧得清清楚楚。
周遭嘶喊和血液喷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无忌却像是没听见,反被这二人安静交会的场景夺去眼球。慢动作镜头下,他曾清楚看见少女眼底的痛色,也曾清楚感受到了应逍身上笼罩的淡漠。
很难想像,这是在陈仓山巅凛冽寒风中紧紧相拥的男女。
更难想象,两日前,当着全军的面,她曾说:“我已钟意你很久。”而他不顾一切吻了她。
骤时,无忌不明白究竟何谓感情。
当宋卿好表现出思念时,他以为他有点明白。当宋卿好做出陌路的决定时,他又不明白了。
或许,那个能让他明白的人,始终没到来。
“将军!”
“乐阈!”
突然,此起彼伏的呼喊如重峦叠嶂的高山,一层接一层。
应逍循声望去,发现乐阈被一支显然训练有素的分队步步逼往悬崖。他当即扭死了缰绳,飞身踏着突厥士兵的头纵行前去。
乐阈原本堪堪抵抗着,余光却见宋卿好朝这边扑来。
怕她为了自己身入险境,男子当机立断,心一横,彻底退到悬崖边。
“乐阈!不要!!”
远处有人方寸大乱、声嘶力竭呐喊,平日黄鹂般婉转的声音此刻听来很尖。
这便足矣。
他微微朝她笑,想。
黄泉()
来来往往的人影和厮杀声中;宋卿好瞳孔急速收缩;乐阈却还是在坠到视线不可见了。
他曾深深看过她一眼;紧握长…枪的手微松;像要用这样的方式叫她一辈子记得。
即便无关爱;怀念也行。
宋卿好头顶警钟打响;再顾不得身边是否有敌军;和另道人影一起腾飞而去。
“乐阈!”
另道影子却明显比她块太多,用脚将包围圈踢出个缺口,人已经扑上去攥着陡崖悬挂的青年。
“抓紧。”
明明坠崖的是乐阈;他却薄汗微渗。
无忌和应文眼尖赶过来,帮忙应付着越来越多的突厥残余将士,给应逍竖起堡垒。
“草!本来老子还挺欣赏那个秦方越的!”
欣赏他的文才谋略。
但当这样的文才谋略设计的对象是自己;应文就觉得;“真、他、娘、憋、屈!”
无忌一刀砍一个,杀到眼睛都渐渐腥红;没空理会抽风的应文;两人勉力支撑着。奈何乐阈下坠的速度太快;应逍只拽到他铁甲一隅;甲衣表面光滑;他稍一施力,惯性却将乐阈直往下拖。
宋卿好见到应逍心中大定;她轻功掠过来的时候被扯住脚,正分身乏术;心里祈祷他坚持久一点。
再久一些。
不知过多久;密密麻麻的箭雨下起来。
秦方越哪肯放过一举歼灭应朝大将和皇子的机会?
等看清局势,他指挥先前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弓箭手部队,唇一勾,眸发狠:“放!”
这下连无忌也被带坏,低声爆句粗:“妈的!”
应逍能听见身后呼啸的箭声,以及有人兵兵乓乓为他挡的剑声,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些箭发射而来时带着多大的恨意……
“殿下,放弃吧。”
悬挂在峭壁上的青年男子闭闭眼,不愿成为拖累。
“再继续下去,我们只有全军覆没。放了我,殿下还有逃生的机会,只求殿下待小卿……”
惶惶说着觉得太亲昵,立马又改口:“只求殿下待宋姑娘好,她是为了您才迫不得已答应嫁给属下的。二皇子拿宋姑娘与家人性命出言威胁,我动摇了,以为感情也能靠手段得到。但尽管,尽管我都如此卑劣,竟还是没能换她一颗真心。”
讲到这,乐阈更心如死灰,开始微微扭胳膊,企图从应逍手中挣脱。那人却更死地攥着,指节从发青到白森森。
“你以为本王不知?!”
如果与宋卿好相处的这些日子还不足够他了解她,那才是白白相遇一场。
乐阈迟迟按兵不动他早就起疑,知道变数已,正思忖接下来打算。孰料乐阈却于紧要关头出现,还是在宋卿好带领下。当时,骑在马上的应逍后背就起过一层冷汗。
一是被她莽撞当靶子的行为吓的,二是怕她自作聪明答应什么。
尤其前夜,见她一身嫁衣如火灼烧着眼眸,应逍心中已有答案,确定她究竟答应了什么。
究其由头,宋卿好都是为了他。所以应逍当时没发怒,只觉得心里发堵。
他被宋卿好身上嫁衣的颜色堵得呼吸不顺,心中曾出现过一个念头:不许。
遑论她要走去哪儿,遑论她想到谁身边,遑论真情或假意——
不许。
但宋卿好太固执,成天强调原则,答应的事咬碎牙也会做到。尤其面对乐阈,这个于她而言等于半个亲人的男子。所以应逍心里也明白,那晚,他带不走她。
既带不走,只好做自己擅长的:攻心。
讲点她从来没听过却根本无法抵抗的话语。
让她知道,这场感情较量中她从来不是独角戏。让她再静下心想想,别不管不顾、破罐破摔。
悬崖处,应逍死死拉着乐阈,狠色渐出。
“乐将军,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还等着你光耀门楣、衣锦还乡!”
听应逍那样一吼,乐阈扭动的手微微顿住。
他记起离家前母亲的眼泪和嘱托,以及父亲欲说还休最后故作严厉的模样。他曾经很想逃离那个家,逃离桎梏。但真到了鬼门关前,他唯一的心愿,居然只是希望人死后真的有魂魄,这样就能飞越万里回去看看双亲。
唰!
箭雨越来越密,好几支差点扎到应逍身上,乐阈眼眶渐渐泛红。
“臣感恩殿下舍身照拂,但属下贵不敢与您攀,卑贱如斯,生死由命,就请……”
“你的生死不由命。由、我。”
崖顶之人依旧拧着眉,双目坚毅。
乍听身后箭雨势如破竹,应逍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开始运行周身筋脉,冒着倒逆的危险,将青年往上拉。
眼看将成功,凭空而来一支利箭,稳准狠地射向那只精瘦胳膊。
“呃、”
薄刃毫无遮掩地入肉,疼得应逍下意识喝出声,差点就要松手。乐阈被这只箭惊动,不愿成为负累,重新又开始挣扎。
“殿下,放弃吧!”
应逍只觉脑中白光一闪,后槽牙咬紧。
“别做梦了,乐阈,本王不会允你死……”
男子头上冷汗越冒越多,眼神却越加坚定。
“你死了,宋卿好一辈子都过不了这道坎儿。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你必须活着上来,完好无损站在她面前解除每个荒唐的约定。她的心属于我,身体也属于我,你听明白了吗?!”
尽管来阳歌路上,应逍一而再云淡风轻地讲说:“如果你有别的打算,我定成全。”
但他从没解释过,成全二字的意思。
他所谓的成全是——
若宋卿好想雪仇,他将尽自己所能。
若宋卿好看上哪家儿郎想退隐江湖,他亦成全他们,去做对苦命鸳鸯,亲手送他们去黄泉路上。
她若决定要和别人相守,那就只能在黄泉路上。
立时,乐阈察觉眼眶被一阵细水烫过,忽然低头。
他以为整场对弈中,只有宋卿好付出的是真心。于是他想救她出樊笼,失了志气与风度都在所不惜。可原来这场戏,从来不该有他的立足之地。
那天后来,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在行军火把上,火花四起烟尘飞溅,起了很大的雾。
宋卿好似真似假看见过一支利箭破空而去,准确铡到那人手肘。
她心头模模糊糊一慌,乱了的鬓发都无暇顾及,随手提了尸体身边的一把剑杀向前。
她知道此去,可能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但她不畏惧。
他们的部队人少,又在劣势,敌人早就设好埋伏居高临下,还有弓箭手,此战岂有不败之理。无忌和应文那头也渐渐没了力气,眉头脸侧都是血,加之两人堂堂相貌,看上去竟妖异瑰丽。
期间应逍不敢换手,怕抓不住,然而受伤的胳膊渐渐力不支。
千钧一发间,箭雨和厮杀声渐渐往回收。
没了阻碍,宋卿好一心朝悬崖跑去,这头手忙脚乱要查看应逍伤势,那头又去拉乐阈的胳膊,急得没了分寸。
无忌和应文虽不知什么情况,却总算抽空返身去帮忙,成功将乐阈拉上平地,一颗颗心暂且有了着落。
“闪开。”
辛辣灰烟呛着每个人的喉咙,乍听一道沉声。
在暗处躲避观战许久的我,好几次都吓得心脏骤停。但嬴子期离开前就严辞令色要我记住:“护好你自己,就是给他们减轻负担。其他的,交给我。”
我莫名相信他有那个能力,就像最初将不知来历的他招进王府,莫名觉得他不是坏人那般。
于是两军交战期间我都只能暗暗掐着大腿和胳膊,提醒自己别贸然冲出去。
果然,嬴子期没骗我。
不远的草丛旁,我睁睁瞧着男子脚步稳健,将气可断颈的太阿架在突厥军师秦方越的脖子上,只那么沉声一句,便叫停所有突厥士兵。
擒贼先擒王,三岁小孩儿都懂。
至于他是怎么擒到的,以嬴子期的功夫恐怕不需赘言。
我军已损耗差不多,现场残骸满地。
无忌和应文一人一面扶着三哥上马,朝大部队赶去寻太医。
闻听三哥受伤,看得出父皇还是紧张,火速命太医前来,甚至将自己的大帐暂且交给三哥住下,因眼看着营地将到,他却晕倒。
太医火急火燎地查看伤势,宋卿好披头散发被拦在外边。
突厥惯使毒箭,所以此箭虽没射中心脏,就怕毒……
她越想越担心,打算硬闯,应文则看出少女企图,抢先一步将她拦住,第一次分析事情起来头头是道。
“你若不想我哥醒来还要费力去父皇面前捞你,好自为之。”
宋卿好一双黑眸陡时清明点,可秀气的眉间还是担忧不减。
应文不忍,接着道:“他的情况,我每隔半个时辰就通知你。”
少女咬唇,勉强接受了方案。
男子背手,突然扯唇。
“宋卿好。”
“嗯?”
“你……”
对面人的神色飘飘不定。
“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吗?”
不能()
突厥的确用了毒。
毒性很烈;太医束手无策。嬴子期得知三哥发虚汗和肝肠寸寸钝痛的症状;不言不语将装有一粒白色药丸的小瓷瓶递给我。
讲到这儿;嬴子期和秦方越似乎很熟;两人还在囚牢中有过交流;被我和应文撞见。
临时设立的牢笼虽简陋;却依旧有重兵把守;非皇家或父皇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跟在应文后边的士兵在牢门前见到嬴子期,大吓,“什么人!”抬眼就想朝外发射信号叫援兵。
应文反手摁住士兵的刀;“人家在这里聊了半会儿天你都没发现,如出无人之境,你现在大叫也于事无补。”徒增伤亡而已。
我想我该对应文重新有个认识。
他并非不可雕的朽木;而是缺乏引导。在三哥身边呆久;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已隐隐超前,起码比我厉害得多。
大帐。
用完解药;中途三哥清醒过一次;却只对无忌说过几个字。
“别动秦方越。”
他自有他的打算。
无忌领命;派了亲信去把守秦方越;等候三哥度过危险期。
宋卿好听说三哥醒了会儿;怂恿应文将她打扮成随行士兵带进大帐。
“我保证就看他一眼,连名字都不会叫。眼神至多停留片刻;不会叫人发现端倪,只想确定他真的平安。”
应文听完就笑;“宋卿好;你莫不是急得脑子出毛病了吧?他现在躺的地方是皇帐,太医们都提着脑袋要保他无虞,岂有不平安的道理。”
“再者,”他克制地瞧她半眼:“你现在信心十足,等会儿他要不小心呻…吟半句,估计你就丢盔卸甲扑上去难舍难离。你要真这样,老子就得和三哥一起玩儿完。”
宋卿好没心情与他斗嘴,急赤白脸摘下发簪比在青年脖颈之间。
“不带我进去,你现在就玩儿完。”
惹得应文是叹气又叹气。
气自己怎么偏偏对这个心肠墨黑的女人,另眼相看。
射中三哥那一箭是秦方越亲自出的手。
稳狠准。
他本可以取他性命,却饶是好奇,应逍在面临绝境到底会否放弃乐阈,遂一箭刺穿对方筋脉,等着看戏。
只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嬴子期和我会出现。
我两本来打算直接回京师候着,路上嬴子期却听几位书生谈起,说突厥的京师姓秦,名方越,“此人心计深不可测,是百百年也不多得的谋士,可惜了啊可惜了,不为我大应所用。”
嬴子期立马调转马头,带我奔赴前线去追父皇和三哥的脚步,恰好赶上作乱。
“你与突厥的军师很熟?”
燃起来的篝火堆旁,我随意挑拣了干净的地方坐下,问正用树枝拨火星儿的男子。
“交过手。”他若无其事。
嬴子期不愿意呆在父皇的军队里,隔着营地三里外自己搭了个简易帐篷。
一听他还和秦方越交过手,我兴致勃勃捧脸问:“结局如何?”
“谁在牢中?”
我竟无言以对。
当气氛莫名陷入胶着,我忽然想起嬴子月,问道:“你留子月一人在客栈等我们,就不怕……”
嬴子期这才瞄我一眼,“她没你想的那样单纯,虽不比宋小主,但心眼较之旁人还是多两分。”
错觉吗?
我总觉得他看我那一眼的潜台词是,反正没你蠢。
哼!
宋卿好逼迫应文带她进皇帐,的确很遵守诺言,在帐子里只片刻时间。
她只来得及见三哥的袖摆被太医撕出个大口,方便包扎,上面氤着的血色叫人触目惊心。
到了后半夜,应文老觉得眼皮直跳,起身出帐透气就发现了皇帐门口踌躇不安的我。
“扶苏?”
“五、五哥。”
我结结巴巴,还叫他五哥,应文立马警铃大作,瞅了瞅营帐入口,细长的眼缝一眯:“你该不会带她进去了?”
“没有!”
“我有说谁?不打自招”
“……”
宋卿好的心眼能得到嬴子期的评价必然不简单,而我能被她绕进去,自然也并不稀奇。
我就说,宋卿好干嘛放着好好的我不找,非去找应文帮忙。原来她不是不找,而是将所有能想到的人选都利用尽,积少成多。
“没办法,她开出的条件对我来讲诱惑太大。”
她说,如果我能将她带进皇帐中待半个时辰,就告知嬴子期送我那把渊虹剑的真正来历。
“当初听它的名字便有点儿耳熟,前阵子总算想起,在某部遗志中见过。”
好一个对症下药。
“我们两兄妹是造了什么孽。”
听完始末,应文的眉毛纠结成团,好不沮丧。
皇帐。
应逍体内的毒被嬴子期给的药慢慢消解,偶尔会有清醒时刻。宋卿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他掀开眼皮。
男子黝黑的眼珠动了动,被翻肉见骨的伤口给疼得眉头紧蹙。
等他视线转到宋卿好身上,英秀之人激动地冲他笑,小步跑过去,应逍却偏了偏头,故做视而不见。
来之前,乐阈已和宋卿好有过一次谈话。
时机不成熟,没讲太多,乐阈只说:“三殿下值得你托付终身。我们……罢了。”
乐阈以为说出这句话会很艰难。但罢了二字一脱口,他感到的是轻松。
宋卿好慧极,自然明白那二字的重量,不言感谢,只道彼此珍重。
“乐阈,如果有日你需要,我可以为你死。”
走出营帐前,少女曾信誓旦旦说。
“但今日,请让我自私一次,为他活。”
乐阈方见那双狡黠若黄莺般的眸子闪了闪,再定神,已人去楼空。
“呵,”
有人自哀自怜,“对你,我何曾拒绝过。”
这厢,皇帐明火通亮。
宋卿好扑过去时,清浅气息吐上应逍侧脸,他却佯装不认识她,悠悠偏过脑袋,闭目养神。
她若再靠近,他干脆“嘶”出声,轻而易举叫宋卿好撤开身子,脸色慌张。
“乐阈已将该说不该说的话都告诉我。怎么,殿下敢做不敢认,要继续装苦哈哈?”
分明他什么都知道,却故意说些戳心窝的话要她情难自制,哭得稀里哗啦。
她还没拉清单算总账,他先傲娇上!
宋卿好的视线在应逍假装熟睡的俊脸上黏了会儿,唇一扯,语气却咬牙切齿:“应逍,我耐心也是有限。甭管你气我的自作主张也好,自觉伟大也罢,反正事儿已经做了,要杀要剐你至少得给个准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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