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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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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你?”

    “”

    “这里你怎会知道的?”

    “”

    “说,你来做什么?”

    “”

    她一连三问,却见他只是眨眼,并不回话,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捂着他嘴,忙撤了手。

    秦霄却觉口鼻间清香萦绕,许久不绝,那按压抚触之感犹在,颇耐回味,正自愣神,便觉小腿上一痛,那娇沉的声音低喝道:“聋了?本姑娘问你话呢!”

    他“咝”的一声痛呼,忍着没去揉,站在那里淡淡应道:“我来找你。”

    这次却轮到夏以真发懵了,愕然望过去,见他面带忧色,不像是在作伪。

    不过是偶遇了两三次,仅算是萍水相逢,他为何这般关心?莫非娘说的并不尽然,一个读书人也会如此义气深厚?

    想起方才自己还踢了他一脚,这人竟也没生气,不由暗自歉然,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抿唇瞥他道:“你这人傻么?出来找我做什么?就算有事,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能顶什么用?”

    秦霄见她唇角微泛笑意,便知方才那声应答已赚了她不少好感,心中暗喜,此时便有意戏她一戏,当下黯然道:“天都这般时候了,我放心不下,这才一路寻来,姑娘却何苦以言语相辱?须知日间是我从水中救出姑娘,又一路背去客栈,这若也算是手无缚鸡之力,姑娘是在比物自辱么?”

    “作死么,你敢说我是”

    夏以真大怒,抬手欲打,忽又觉是自己惹他在先,未免有些无理,只是没想到这人嘴上如此招厌,居然抓住话头转着弯来骂人,瞧来娘说得还是没错,读书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她恨恨地一跺脚,扭过身去。

    秦霄也暗自叫苦,方才话出口后便有些后悔,本来气氛如此之好,竟生生被自己破坏了,全因管不住这张不肯吃亏的嘴。

    想了想,拱手一礼:“夏姑娘恕罪,是在下失言,还请见谅。”

    夏以真余怒未消地瞥着他,冷然道:“算了,我问你,你怎会知道来这里找我?”

    秦霄也收起玩笑之心,索性据实而言,告诉她是方才赴宴时听吴知县说起,便猜想她念及父母、同门的安危,定然会来查看,只怕再生出事来,因此问明路径,便急急地寻来了。

    夏以真听完,望他看了半晌,微微点头道:“没想到你这人还真是聪明,不过却管错了地方,以后好自为之吧,咱们就此别过。”

    “秦老太爷切莫推辞,区区三十亩水田,值得什么?秦老爷才高八斗,眼下已是解元公,假以时日,定能金榜题名,待朝廷封了官职,哪还会将这点东西看在眼内。嘿嘿,只望到时莫要忘了乡邻,多多照应。”

    秦阙又将田契推了回去,正色道:“不瞒老哥说,霄儿早与我说过,此去应天府乡试,不过试一试自己的火候如何,实则无心仕途,什么入京会试,金榜题名,那是不会的了。”

第93章 青阙台() 
无良书社盗刻猖獗;待小生肃清这股歪风;再来与姑娘们同文共赏!

    秦霄也暗暗奇怪;江边那事才只过了不久,怎的县衙这么快便知晓;遣人来查了?

    不过,这些人倒也来得巧。

    他心下暗自计较,瞥眼见夏以真已换上了袄裙;只是手脚不便,穿的不甚妥贴;于是比着手势;叫她仍躲在被中。

    外面那些宿客只是议论,发些牢骚,却不敢违了官差的令;片刻间便都纷纷下楼去了。

    只听那店伴又拍门叫道:“客官与夫人可还好么?外面有捕爷叫,还请快些下去。”

    秦霄拉张方凳坐了;清清嗓子;冲外面回了一声:“我不必去,有话叫他们上来与我说。”

    “啊?这”

    “你不用怕,就这般回他们便是。”

    那店伴无法,只得应声去了。

    “你为何不下去?”夏以真忽然问。

    秦霄好整以暇地理着袍子;又将帽巾扶正,轻笑道:“夏姑娘难道忘了;我是堂堂乡试解元;位列‘龙虎榜’魁首;便是见了知县也可平辈叙礼,若被两个小小差役呼来喝去,成何体统?”

    夏以真不懂这些规矩,只道他不过多认识几个字,满嘴酸文假醋,又不曾做官,与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该当一般的畏惧官府才对。

    现下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倒颇有几分不信,撇唇一哂:“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读书的么,莫要胡吹大气,稍时被官差拿了去,本姑娘”

    她本要说不去救他,转念又想,这样不免又会被说成是忘恩负义,顿了顿道:“我此刻使不出力气,不能与人动手,可不是不讲江湖道义,你还是快下去吧,免得自讨苦吃。”

    秦霄听得忍俊不禁,望着她道:“多承夏姑娘关怀,不过么姑娘只管瞧着好了,且看我如何自讨苦吃。”

    “怎么?你真想叫那些官差进来?”夏以真凛眉急叫。

    话音刚落,楼下哄闹声又起,随即便听“噌噌噌”的脚步急响,似是有人奔上楼来,在廊间粗声恶气道:“他娘的,是哪个不晓事的混账如此大剌剌的,敢叫老子上来寻他?”

    夏以真听来者不善,赶忙撑起身子,冲他连使眼色。

    秦霄对她一笑,却不言语,起身缓步上前,开门而出。

    果见两个身穿罩甲,腰系木牌的粗悍捕役凛眉立目地径直过来。

    他掩了门,负手在后,含笑而立。

    两个捕役见出来的人年纪甚轻,俊眉朗目,像是个书生,神情间也是毫无惧色,当下互望了一眼,各自留了心,将那满脸怒意也收敛了些。

    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其中一人便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不遵差令,到下面听讯?”

    秦霄也自拿眼横着他们,看了看,却反问道:“你二人可是宁德县吴大人差来的?”

    那两个捕役见他似知道本县太爷的名讳,不由又是一惊,只恐有什么后台,当下更不敢造次了,抱拳道:“莫非先生识得我们堂尊大人?”

    秦霄并不还礼,挑唇一笑:“今秋丙辰科乡试头名解元,姓秦名霄,不才便是在下。当初童考县试时,吴大人为主考官,在下曾有缘拜见,想必还记得。”

    “先先生是秦解元?”

    “两位如果不信,尽可回去调阅在下留存于公的识认印结查验,若有冒认,但凭见官治罪。”

    先前那捕役赔笑连连摆手:“不,不,不,解元公大名如雷贯耳,我等怎敢不信?今日确是奉了堂尊大人之命,前来查问一些事情,不想竟冲撞了解元公,还请恕罪,恕罪。”

    秦霄抬抬手:“不知者不怪,两位来可是要查今日渡口处袭船杀人的案子么?”

    “不瞒解元公,正是。”

    “巧了,我今日恰好从乡里来,不想途经这里就遇上此等事。”

    那捕役一惊:“解元公也遇上了?可没事么?”

    秦霄叹口气,抖抖身上的袍子道:“还能有什么好事么?落水好不容易逃出来,才到这里换了衣裳,你们便来了。”

    两个捕役登时脸现尴尬,又赔笑了几句,便试探着道:“小人们也是衙门里当差,养着一家老小,若是抓不到人,交不了差,不光罚饷银,还要挨板子,着实可怜。解元公若曾见那伙贼人的去向,还请告知。”

    秦霄摊手摇头:“那些人来去如风,杀人炸了船便走,我当时只顾逃命,又落在水里,哪还有暇留心这事?”

    两个捕役面面相觑,顿感失望,却似又有些不甘,朝房门看了看,其中一人又问:“不知解元公此番是独自前来,还是”

    “不瞒二位,这里面是女眷,两位不会是想进去查看吧?”

    “不敢,不敢,我等不过问问,既是如此,便不搅扰了,告辞。”

    “二位且慢。”

    那两人刚要离去,却被秦霄叫住,只得又转回身来,笑道:“解元公还有话说?”

    “在下当时走得匆忙,将随身之物尽数丢在了船上,若能寻到,还请送还给我。”秦霄说着,拱手抱了抱拳。

    两个捕役肚里暗骂,面上却只能笑道:“解元公放心,若能寻到失物,我等定会送回。”言罢,还礼去了。

    秦霄目送他们下楼,这才回入房中,见夏以真已坐了起来,正撇唇望过来,面色冷中含怒。

    “夏姑娘似乎猜错了,那两个官差没敢拿了我去。”

    夏以真沉哼不语,颦着秀眉,神情微滞,俏脸带着几分忧色。

    他微感奇怪,收起说笑的心思,正色问:“夏姑娘可是在想方才在船上遇袭的事?”

    夏以真斜觑他一眼,冷然道:“这事与你无关,多问个什么?”

    “不是我多问,只是想给姑娘提个醒。”

    “提醒什么?”

    “那些袭船的人进退有序,又预先在舱内放下了雷火,显是早有预谋,绝非乌合之众。”

    “嘁,还道你要说什么,这谁瞧不出?若非早有预谋,就凭那帮宵小之徒能成什么势?”夏以真不屑地哼了一声。

    秦霄并不着恼,拉过凳子坐下,不紧不慢道:“姑娘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袭船者早有预谋,自是不难瞧出,但姑娘可曾想过,那毕竟是喜船,又紧靠着临江埠头,里里外外都避不开耳目,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既能查知婚期吉时,暗中布置,又能轻易在船上做下手脚,不引人起疑?”

    夏以真只听到半截,脸色便陡然一沉,待他说完,更是半晌不语。

    若论起在江湖上的势力,无论爹这一派与那个人都少有能及,是哪门哪派能有这样的本事,之前没有半分预兆,却叫两边都吃了大亏?

    这的确太不寻常。

    只听秦霄又续道:“这是其一,据我所知,宁德县城距这里尚有七八里远,而出事到现下才只一个时辰,县衙即便知悉了,也不会这么快便派人来,这其中太过蹊跷。”

    夏以真像是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望着他问:“你的意思是”

    秦霄摸着下颌,沉吟道:“这事我一时间也猜想不透,只是瞧这阵势,镇子各处的水陆要道怕是都要封阻,不容人随便进出,夏姑娘也须小心些,且在这客栈中休养,莫要外出露面。”

    “那些人要对付的又不是我,躲它做什么?”夏以真不以为然。

    秦霄摇头一笑:“你难道没瞧出他们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若非如此,又炸船做什么?”

    其实夏以真原也想到了,只是嘴上不肯听他的话。

    可是想想他说的的确有理,眼下情势未明,自己又有伤在身,确是不便四处走动,可心中牵挂,又怎能放得下,忧心忡忡,不禁默然。

    秦霄见状也不愿再多说,徒惹她烦恼,又觉腹中饥饿,便出门到楼下。

    此时两个捕役已去了,其余宿客也都各自回房。

    那掌柜店主也在楼下,这时已知晓他是新科解元,客客气气地迎上前,呵腰连连致歉,一面叫人预备酒菜,一面言称解元公下榻本店,实是蓬荜生辉,当即退还了已付的房钱,又说无论住几日,食宿一概全免。

    秦霄推辞了两句,见他坚执,便应了,借来纸笔,题了副店名赠与他,权且作谢。

    当下无话,到了傍晚,秦霄眼见天色渐暗,正思虑着今晚与她两人一房该当如何睡,外头忽又响起了敲门声。

    刚开了门,就看那店伴迎面抱拳一躬,恭敬笑道:“秦老爷,知县大人差人来相请了。”

第94章 去时惊() 
无良书社盗刻猖獗;待小生肃清这股歪风;再来与姑娘们同文共赏!

    正要出去,却听外面又一人道:“少放屁!找不到少夫人;咱们回去都是个死,莫再节外生枝了;走吧!”

    其余的人并没应声,就听船下水声又响,像是他们又都翻入江中,潜水去了。

    夏以真听得外面没了声息,方才松下这口气。

    望着舱外江水茫茫,舱中寂静,心意烦乱。

    原想就这样走,如今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半靠在那里;沉沉无语,却不知旁边那人正半睁着眼觑她偷笑。

    红日初升;晨光泄入;落在脸上;颇有几分暖意。

    秦霄朦胧着睁开眼,展臂伸了个懒腰;舒舒筋骨;只觉这一晚睡得极好。

    瞥过眼来;见夏以真抱膝坐在斜侧处;正沉脸盯着自己;俏目郁涩,又带着几分倦意。

    “睡醒了?”

    “夏姑娘这么早便醒了,敢是昨晚睡得不好么?”

    夏以真柳眉一轩:“好么?别人足足担心了一晚,你可倒宽怀,睡到这时才起来。”

    她鼻中哼着,气鼓鼓地撇唇道:“算了,我且问你,你去京里做什么?”

    秦霄不禁失笑:“姑娘也不至如此寡闻吧,在下自然是入京参加明春会试,本来时候尚早,一路边玩边去,饱览沿途风光,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说到这里,见夏以真面色铁青,便话锋一转道:“不过,姑娘既有急事,若愿与在下同行,咱们便不做耽搁,索性一路行过去,先到了京城再说,在下也可早做准备。唉,这京城形胜,天下王气所聚,我思慕已久,也恨不得早一刻到呢。”

    夏以真这才面色稍和,仍旧瞪着他:“那你有什么法子帮我避开耳目?”

    “那还不容易,姑娘只须假扮作我的咳咳,这个,扮作我的同窗好友,以在下的功名,经州过府都容易得多,想也不会有什么阻碍。”

    夏以真舒开半握的拳头,身子也靠回去,嘴上却忿声道:“谁愿意当你这般酸文假醋的臭书呆子,我不扮!”

    这历朝历代都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何况自己还是堂堂的解元,寻常百姓遇见了,都要闪身让路,尊称一声老爷,怎的到她这里就成了酸文假醋的书呆子,还要将“臭”字冠在前面,好像不屑为伍似的。

    秦霄抽了抽脸,心说自己要的只是能与美人同行,扮作什么倒也不用刻意。

    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那姑娘索性便只换套男装好了,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在下结拜兄弟好了。”

    “脸上贴金么?半点功夫也不懂,谁愿意与你结拜?”

    夏以真颇有些不屑,却又轻叹一声:“罢了,反正也不是真的,咱们可说了,路上不许耽搁,你也别妄想和我同住一间房,不然本姑娘定叫你好看!”

    秦霄暗暗好笑,待到了路上,这等事便不如你想得这般容易了,再说,孤男寡女就算不同寝同卧,总也要日日相见,耳鬓厮磨之下,不怕不生出些事来

    他也不多言,当下满口答应。

    夏以真却见他唇角含笑,不知暗中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方才那话是自己提的,这会儿也不好再说什么,想着自己竟会怕一个文弱书生,当真好没来由,若他真敢动什么歪心思,自己大可好好教训他,然后一走了之便了。

    当下说定了,便急着要上路,秦霄却说要回客栈收拾东西再走。

    夏以真不由奇怪,两人的东西都在江中丢了,这些衣衫还是现买的,还回去拿什么?

    秦霄也不多做解说,当下同她离了船,沿路回到客栈。

    店伴见了赶忙迎上去,虽然心知他们昨晚一夜未归,也不知在外头做了什么,却哪里敢问,只是恭恭敬敬地领上楼去,又送了汤水早饭。

    秦霄进房时就望见桌旁放着一只红漆木箱,心知是昨夜吴知县命人送来的礼物。

    打开来看时,里面明眼处赫然放着一叠银票,百两之数,足有六张之多,此外旁边还有一封散银,都是五两的雪丝小锭,总共也有六十两。

    拿起礼单细看,见上面写的有特品湖笔十支、端砚两方、徽墨五锭、竹宣二十刀。此外衣物、冠戴、鞋袜,器物也都样样齐备,还有一封吴知县亲笔所写的通关文书。

    他挑挑眉,暗想这位知县大人想得如此周到,所送之物全是自己现下急需的,还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不过今日拿了他的,今后定然还要还这个人“情”,多少须得留些心才好。

    夏以真看着那满箱的东西却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说要回来收拾,房中竟还真有这许多东西,怔着一双俏目问:“谁送你这些东西?”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姑娘之前还提过呢。”秦霄把玩着端砚,随口应道。

    “我何时提过?”

    “姑娘真忘了?当时你还称人家青天大老爷来着。”

    夏以真愕然回思,半晌才想起昨晚与他斗嘴时,确是随口提过这么一句,又想起他昨晚受邀而去,多半便是本地知县相请。

    白日里出了那等大事,不想着如何查案问凶,居然有心思拉他去闲混,还送这许多礼物,当真是狗官。

    她心中不忿,气往上冲,脱口骂了句:“可恶!”

    秦霄回过头来眨眨眼:“东西是知县大人送的,姑娘为何骂我?”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跟那狗官勾勾连连地来往,以后做了官,定然也是个狗官。”

    眼下还未曾入仕,自己将来的官声名节便被她下了这等考语。

    秦霄听着很不乐意,却只是翻翻眼皮:“姑娘家中是开镖局为业的,这等人情世故恐怕少不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更何况这些银子和东西都是咱们路上该用的,姑娘不谢,反而还骂,唉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吃镖局子饭的,三分靠本事,七分靠朋友,面子上都照顾到了,三山五岳的草莽兄弟们自然也都会给面子,不来与你为难。

    夏以真又哪会不懂这个道理,可也不知怎的,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拿了便宜的得意样儿,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秦霄将东西收回箱中,只将银票贴身放了。叫来店伴退了房,又塞了锭银子,叫他去雇辆车来做脚力,余下的全作赏钱。

    那店伴哪里敢收,应承去了,下楼先知会了掌柜的,又雇好了车。

    掌柜亲自将秦霄与夏以真送出门,又将自己备下的东西与那箱子一同搬到车内放了。

    秦霄客气了两句,便没再推辞,上车起行。

    思虑着离镇之后须得让她改装,过了两条街,见路旁有一处成衣铺子,就叫停下来,进店去挑了一套柳青色贴里,一套玉色团领衫,外加鞋袜和男子束发的鎏银簪子。

    置办齐备,包了衣服出门,瞥见路边有摊位上正卖牛轧糖,一时兴起,便过去买了几块,回到车上,叫车夫继续赶路,自己则闪身进了舆厢。

    “你进来做什么?”夏以真见他忽然进来,双眉登时一颦。

    秦霄先将衣物放在旁边,然后将牛轧糖拿出来:“这一路恐怕闷得紧,我买了些糖,姑娘也吃几块解解闷吧。”

    夏以真朝他手上一瞧,那微翘的樱唇便动了动,却想若伸手去拿,便显得与他熟络了,双眼盯着看,好容易才将目光移到他脸上。

    “你一个男人家也爱吃糖?”

    秦霄已看出她果然爱吃,当下老实不客气地咬了口,边嚼边道:“姑娘没听说么,本草有云‘糖味甘,性温,缓中补虚,生津润燥,能助安神,解劳倦,清肺燥’,女子吃了更是大大的有益,吃吧。”言罢,便将糖都递了过去。

    不过吃块糖而已,也能生出这么多话来。

    夏以真没再去看他,接在手里,也拿了一块吃,只觉入口醇香,甜而不腻,味道越嚼越是浓郁,颇堪回味,只觉心头的郁结也宽舒了许多。

    秦霄见她唇角泛起笑意,愈发显得可爱,竟也不提自己贸然进来的事了,不由暗笑,忽然问道:“姑娘可知这是什么糖?”

    “真当我孤陋寡闻么,连牛轧糖都不识得?”

    “呵,这个自然谁都知道,但姑娘可曾听说这糖其实还称作状元糖?”

    转过身来正要走,却又不自禁地折返回去,从那墙壁间的月洞门朝里望,就见秦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持竹节短刀,不知在做什么。

    她好奇心起,不由又走近了两步,立在那里瞧,看他拿短刀将长长的竹节从中破开,剖作几片,放在面前的石桌上,又拿其中一片用刀剖下窄细的一条。

第95章 闲时乱() 
无良书社盗刻猖獗,待小生肃清这股歪风;再来与姑娘们同文共赏!

    “状元糖?这却为什么?”夏以真嚼着糖好奇问。

    “这个么;说来便话长了。”秦霄坐稳身子,轻摇着脑袋道:“想当年;我大夏宣宗朝时,曾有一位江南士子天纵奇才,年仅十八岁便高中应天乡试头名解元”

    他话才刚起个头,那厢夏以真就像听出了什么似的;插口道:“好不识羞;你这人不会是在自卖自夸吧?”

    秦霄抽唇抖了抖:“姑娘莫要打岔;没听我说是宣宗朝么?那时节是在百余年前可好。”

    夏以真哪里信他;哼了一声,继续吃糖;就听他续道:“当此时,那位前辈名满乡里,人人称道;他自己也是意气风发,可惜好景不长;来年春闱不济,竟落第不中;从此便交了霉运;十余年间屡试不第;渐渐沦为笑柄;自己也心灰意懒;闭门谢客,不愿再考了。”

    “真没出息!考试考不中而已,竟然自暴自弃,连人也不愿见了。当初我娘年轻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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