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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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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剥皮案现由大理寺和刑部接手调查,但其判定之权仍保留在京兆府。上官牧的妹妹已失踪了一日有余,却仍无任何消息。其他五名死去女子的家人对此案耿耿于怀,现在已将矛头转到了刑部和大理寺。

    秦府尹虽觉同僚之间不该存在阴暗的心态,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京兆府总算是安静了。叹完气,便全身心投入到以往有关连环杀人的卷宗里了。

    因皇上南下未在朝中,故而近些日子的早朝便被免了。温明朗难得一觉睡到天明,起床喝了碗粥,便往大理寺赶去。

    刚出门时,就见到上官牧的马车朝这边行来。温明朗缩回了欲踏上马鞍的脚,静静等待着侍郎大人的到来。

    “温大人!”上官牧跳出马车来到他的跟前拱手见礼,“温大人可是要去大理寺?”

    温明朗嗯了一声。

    上官牧道:“耽搁大人务公,还望大人见谅。”

    他与这位侍郎大人极少有过交集,此番他来太傅府,想来是有重要之事,不免开口问道:“上官侍郎来此,可是为了令妹一事?”

    上官牧对他的猜测满怀敬佩:“大人英明!昨日大人降尊寒舍,拙荆招呼不周,还望大人海涵。”抬眼瞧了瞧他,见他面容冷淡,上官牧继续说道,“昨日大人问起拙荆‘三叶杏花’之事,拙荆以‘无’回了大人,实则不然。拙荆有孕在身,许久未『操』持家中大小事务了,所知甚少,那三叶杏花,舍妹的确曾收到过。”

    温明朗双眼唰地一下亮了起来,面上依旧看不出表情:“可否让本寺见见那枚杏花?”

    凶犯作案之前特意留下此物证,可见其桀骜之本『性』,如此狂妄的凶犯,他倒是想见识见识那物证是否真的就看不出任何端倪。

    之前死去的那几位女子手里的杏花都被当做无关紧要的东西给扔掉了,难得上官牧这里有线索,想到此处,温明朗不由弯了弯嘴角。

    见他面『露』喜『色』,上官牧面不改『色』地应道:“那枚杏花之事乃由青青的贴身侍婢红莲告诉下官的,红莲说,当时青青在她的床头发现了此物,但看其做工,觉得太过粗糙,便给扔掉了——哎!”

    温明朗的笑意僵住,面颊泛酸。

    大抵是看出了他脸上写着“都扔了你还来告知本寺,不觉得路太长把马儿给累坏了么”的表情,上官牧立即解释道:“下官只是想告诉大人,青青失踪之前也收到了京兆府告示上所提及的那枚杏花,如此一来,便免了将青青失踪一事引向别处的意图。”

    他说的不无道理,倒也是个省事的主。

    “侍郎大人可有询问过那侍婢,三叶杏花被扔在了何处?”

    上官牧道:“大人放心,下官已派人在府中搜寻了,定当竭尽全力搜查此物,一旦有所发现,必当告知大人。”

    上官青青失踪已有一日有余,按照此前的例子,凶犯会在两日之内犯下罪行,若天黑之前还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那么上官青青就很危险了。

    这事,上官侍郎应该比他想得深。

    看了看时辰,温明朗不再与他多言,两人辞别后,便分道离去。

    今儿个天气沉了下来,不似前两日那般晴朗,用过早饭后,温明言便陪老太太说了几句话,想起昨晚顾大人弄坏的那盏灯笼,心里揪得很痛。

    随后不久,温明言便和海棠赶去了“天工坊”。

    天工坊乃京中最大的一家灯烛馆,已有百年之久。达官显贵府上所用的灯笼悉数是从此处批发出去的,而此灯坊最鼎盛之际曾与皇宫有过利益往来,在京中可谓是轰动一时,成了业内的一颗灿星。

    马车在人群纷杂的街市上徐徐穿行,赶车的小厮紧紧握住缰绳,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踩了谁,讹上太傅府。

    海棠随了温明言多年,能这样出府的日子极少,外头虽是热闹,可她还是能忍住好奇心的。

    “小姐,这灯笼坏了,再买一个便是,为何非要修补呢?况且这东西买来也有些年头了,如此之旧,该换换新了。”海棠将手里那只断了两边脚廓的绿纱描金边的灯笼举至眼前瞧了瞧,“看它的做工,不过是制框的木头精贵点罢了,其余材质,普通至极啊!”

    温明言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那盏灯笼,道:“你只知计较它的材质,可有看到这灯壁上的那首诗?”

    海棠歪着脖子瞧了瞧,嘴里念念有词:“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温明言手腕轻轻转动一番,让另一边的词句供她读出来,“夜『露』含花气,春潭漾月晖。汉水逢游女,湘川……值二妃?”

    见她能将上面的字认全,温明言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

    蹙眉咬指思索片刻,海棠问道:“这首诗很值钱吗?”

    “这首诗乃隋炀帝所作,曾也盛传一时。”温明言侃侃而谈,“杨广之功过暂且不论,可他的才学,委实令人钦佩。”

    见她又要开始崇尚先古了,海棠不禁打了个哈欠,思绪开始飘忽起来……

    天工坊的生意异常兴隆,来到此处之际,一楼的大堂里早已挤满了排队订做喜宴或普通家用灯笼的人。海棠奋力挤了好久才『摸』到了一个伙计的衣角,向他道明来意之后,伙计这才给她们指了指后院的方向,二人便依他所指,在后院的一堆糊纸的工匠里找到了灯笼店的老板。

    这老板年过五旬,憨态可掬,因幼年积病较多落了个驼背的病根儿,见两个衣着鲜艳的姑娘来到此处,立马放下手中的纸片跟浆糊,蹒跚着来到两人跟前,笑得十分有礼:“二位姑娘,怎的不在大堂等候,竟来此杂『乱』之处?”

    温明言伸手拦住了欲要开口的海棠,对老头道:“老板,小女今日来此,只是想劳烦您替小女修补一下这只灯笼。”海棠甚是明事理地顺着她的话将手中的破物递了过去。

    老伯接过那灯笼仔细瞧了瞧,却并未出声。

    温明言又道:“这只灯笼是去年中秋之日在贵店所购,因小女极爱这灯罩上的诗,便买了下来。近日不慎将它损坏,又不忍丢弃,便特意来此,希望老板能帮小女补贴一番。”

    老板听得她这般一说,不由又细细瞧了瞧手里的破物,眉头忽地一下就拧了起来。

    “老板,可是有何难处?”海棠见他眉『毛』都快皱没了,忍不住开口问了问。

    “没。没。”老板连连摇头,笑道,“这灯笼完工已久,现又放置了好些日子,木片都已有所干怠,就算此刻稍加修补,亦是不能长久搁置。姑娘,您看这样如何——”老板转身进了身后的小木屋内,不多久便取了一只做工极精致的雕花六角矮灯出来,“这是敝店今年新制的一款,木片的是采用上品龙鳞竹木,灯罩是小老儿花了重金从福州一代采购的鲛皮制成,薄而韧,透光效果极佳。但因制作成本昂贵、花费时日较长,这宫灯目前只接受限量定制,若姑娘钟情这炀帝的诗,小老儿便将其移于此处,您看可好?”

    他手里的这只灯笼确实与普通的有所差异,灯罩细腻柔韧,朱红的框片上雕有细小而繁复的花纹,六角所挂之流苏如麦穗般艳灿,题上绝美诗词,妙矣。

    见她微有心动,海棠问道:“多少银两?”

    老板笑呵呵地应着:“八两一只。”

    海棠皱了皱眉:“这么贵!我们府上可是经常在你们这里购灯的,就不能再少一点吗?”

    老板问道:“不知贵府是……”

    “太傅府!”不等他问完,海棠便接过话来,模样甚是得意,“我家小姐就是太傅大人的嫡千金!”

    老板闻言立马向她施了个礼:“原来是温小姐啊,难怪姑娘如此偏执于诗词,久仰久仰!”

    温明言面『色』颇为尴尬,忙道:“老板不必如此。”

    老板道:“既然是温小姐,那这只灯笼就当小老儿赠与小姐了!”

    温明言连连摆手拒绝着,却听老板又道:“此前令妹……啊不,此前晋王妃大婚之时,府上来敝店订做了数百盏喜灯,算是包了敝店小半年的生意,小老儿无甚回报,一只宫灯,小姐就莫要推辞了!”

    两人这般说了好久,因老板盛情难却,温明言只得厚着脸皮接受了。老板还允诺,待完工,便亲自送往府上。

    该死的顾大人,早知如此,就让他赔我一只好了!

    离开天工坊的时候,温明言不忘在心里默骂了一通。

    与此同时,正在刑部吏房仰面熟睡的人忽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两名小吏赶忙凑在一起耳语起来。

    “咱们大人昨晚怕是没有睡觉吧,这才晌午,便睡得跟条死鱼似的。”

    另一名小吏将手中的书裹成卷儿敲了敲他的头,低声道:“你胆子也忒大了吧,竟敢这样形容咱们大人!”

    被打的小吏『摸』了『摸』额头,嘟了嘟嘴,甩了他一记白眼:“咱们大人从来不在务公之际休憩,想来昨晚定是……”话说至此,他伸出双手,一手握成空拳,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往里捅了捅,方才拍他的小吏立马会意,两人捂嘴窃笑了起来。

    “大人,大人!”

    就在此时,吏房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拍得摇摇欲坠。两名思想污垢的小吏收敛笑意,放下卷宗来到门后,被打的那名小吏贴着房门冲外面的人轻声吼了一句:“吵什么吵,大人正在休息哩!”

    “何事啊……”顾黎被拍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那小吏立马打开房门,便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侍卫跌跌撞撞地往顾黎跟前奔去,气喘吁吁地开了口:“启禀大人,上官府那边有消息了,道是……上官姑娘被送了回来。”

    顾黎闻之精神一震,将双腿从桌案上放下,正『色』道:“死了吗?”

    “死……死……”

    见他上气不接下气,还特意强调了两遍,顾黎拉下脑袋,困意再度袭来。

    “死不了!”

    待气顺了,那侍卫终于将要说的话给吐了出来。

第56章 人品画影(四)() 
“死不了?何意?”顾黎甚是不解。

    死了就是死了; 没死便是没死,这死不了,是怎么个死不了法?

    那侍卫喘息半响; 这才『舔』了『舔』唇角:“上官小姐的贴身侍婢今日晨起时在房中发现了已失踪两日的上官小姐,上官小姐衣衫凌『乱』; 且沾有血迹; 那婢女以为上官小姐死了,懵了好半响; 这才惊呼着引来了人,后经查证,上官小姐尚有气息; 没死掉。”

    见他沉默着; 侍卫添砖加瓦地说道:“大理寺那边的人已经赶往侍郎府了。”

    顾黎双眼一亮,顿时困意全无; 如同黑猫见了活耗子似的窜出了吏房。

    温明朗先他一步来到了侍郎府; 亲自勘探;

    上官青青应是在卯时左右被人送了回来; 今日天气阴沉,晨间湿气较重,她的裙角微有些润; 那凶犯将她送回之际走了很远的路程,换句话说; 侍郎府距凶犯作案的现场距离甚远。

    她的鼻息较弱; 脉象不稳; 昏『迷』中偶尔会含糊地吐出一两句胡话,抑或是身子发颤。

    那身青『色』的衣裙上除了零星血迹之外竟无半点尘土,温明朗猜测,她应是在一处极为洁净之地被囚禁了两日,身上并无伤痕,可见凶犯未对她施以暴行。

    只是他有些不甚明白,为何此前的五名女子都已死亡,独她上官青青活了下来,还这般完整……

    大夫替她叩诊一番,道她因长久未进食水以致身体虚弱『乱』了脉象,可稍加补给便可恢复,无须担忧。

    眼见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上官青青仍然昏『迷』不醒,温明朗索『性』坐在耳房里翻起了随身携带的卷宗。

    不多久,顾大人便赶到了。

    上官府的下人们还在一寸土一寸泥地翻找那枚三叶杏花,就连院里那座小池塘的淤泥都叫人给掏了出来。

    但还是一无所获。

    顾黎围观了会儿这些人用水冲淤泥的做法,不由觉得好笑。

    上官牧见他到来,立马出门相迎,对于他所问之事,尽数相告。

    问了几句话后,顾黎并未去瞧瞧上官青青的情况,反是折去了温明朗所在的那间耳房,见他正在阅书出神,便在一旁笑呵呵地坐下。

    仿佛察觉到周遭有蚊虫在嗡鸣,温明朗不悦地拧紧了眉头。

    “温大人在阅何书?”顾黎试图探过脑袋瞧上一瞧,那本黑皮书卷却被他紧紧贴在了胸口处,不禁玩味道,“想不到温大人这么闷沉严谨的人,也会翻阅艳书。”

    对于他的激将之法,温明朗丝毫不感兴趣,看也不看他,起身往外走去。

    “温大人!”顾黎叫住了他,面上笑容不减,“若你我有幸能成为一家人,你还要对我不理不睬吗?”

    呵。

    那温家的大门肯定得塌了才让你进来!

    见他驻足愣了片刻,双肩微颤,似是在嘲讽。

    顾黎摇了摇头。

    哎,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明言不会对我动心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上官青青醒了过来。

    以为剥皮案能就此终结,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上官青青醒后行为甚是古怪,口吐秽言胡语,神智极度混『乱』,情绪又燥,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排斥之意。

    最要紧的一点,她谁也不识得了,红莲试图替她捋捋头发,竟被她揪住狠狠刮了两巴掌。

    见妹妹如此,林氏一时难耐伤心,差点引起胎动,将上官侍郎本就提着的一颗心给狠狠捅了一下。

    “滚开!给老子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屋内忽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于偏殿垂眉苦思的两个人闻声立马飞奔入内,却见上官青青头发蓬『乱』,俨然一副疯癫模样,赤脚站在榻前,举着布鞋警惕地防备着屋内的人。

    那双眸子迸『射』精光。

    如同护卫幼崽的母狼。

    顾黎和温明朗进来的时候,一只茶杯正摔在两人脚前三寸开外,应声碎掉。

    随即又是床头的灯笼、枕头,尽数被扔在了屋内的各个方位。

    上官牧见状立刻着人将林氏给送了出去,闪身躲掉胞妹砸过来的鞋子,用求救的眸子望向两位救星。

    屋内仅有两三名侍婢,此刻正抱团缩在一起,谁也不敢上前。

    温明朗将视线挪到顾黎的身上,冲他眨了眨。

    顾黎被他盯得浑身发憷:“罢了罢了,就当是温大人求我的。”说罢便要上去将上官青青给制止下来,却见那她忽地软绵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抄起另一只鞋捧在手里并徐徐贴上了面颊,双眸微合,唇角似有浅笑。

    “青青!”

    “侍郎大人……”温明朗伸手拉住了意欲上前的上官牧,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很快,上官青青便捧着那只绣有牡丹的鞋子咯咯地笑了出来,嘴里念念有词:“小红妆,夜微凉,朱纱长裳托付郎,一盏烛,两点香,妾愿与君入梦乡。”

    几名侍婢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倒是这边的三个人,细细听着她的念唱。

    如此唱罢,上官青青却是合上了双目,静静地睡了过去,再无其他异样的举动。

    上官牧吐了口气,慢慢走近,伸手将她抱上床榻。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上官青青,她便猛地一掌将他推开了,禁闭的双眼此刻正怒目而睁,鲜红似血。

    “青青……青青你怎么了……”上官牧被她异常的举动震慑了,担忧盖过恐惧,慢慢地爬起身再度往那边走去。

    顾黎见状立刻拦住了他,却听上官青青又喃喃道:“小红妆,朱罗裳,末了末了,尔终究是嫁了那富贵郎,与尔门当户对,夜夜把那笙歌唱!”

    上官牧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唱晕过去了,可身旁的顾黎倒是扬起了唇角,对温明朗道:“她口中所唱,应是在失踪的两日里之所闻所见。”视线紧盯着那个神『色』异常的女子,淡淡一笑,“所有案件之因果,皆逃不过四种原由——情、仇、财、禄。果真如本部所料,此案之因,在于一个‘情’字。”

    ·

    阴沉了许久的天气终于在正午时分下起了雨来,此番南下,太傅府的人走了不少,老太太闷得慌,得空了便将明言拉在自己身旁说说话唠唠新心,即便是看她做些女红心里也是踏实舒畅的。

    不多久,刘管事就欢欢喜喜地呈了两封书信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接过一看是明漠那小子寄来的,心里顿时像是有漫山的花朵齐齐绽放,乐得她眉眼如勾。

    两封书信,一封请全家之安,并告知自身于塞北之况,而另一封则落笔“温明姝亲启”几个大字。

    老太太不由笑了笑,道是这小子定是不知他的四妹早已为人『妇』了,竟将家书寄到了太傅府。

    温明言也向老太太打趣了两句,便收下了这封信,待得明姝南下归来,再交与她亦是不迟。

    傍晚时分,雨势渐停,池塘里的蛙类纷纷跳出了水面,在院中四处蹦跶。

    院里家丁们正端着篓子捕蛙,两名看守大门的小厮见状不免心里痒得慌,一个劲儿地往院中瞧去,见那群人与蛤蟆无异地蹦来蹦去,免不了捂着肚子大笑一番,使得探门的人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见是个驼背的老头儿在喊话,又瞧了瞧他手里提着个用粗布包裹着的物什,小厮顿时拉下脸来,斥道:“嘚,哪里来的叫花子,到别处去!”说罢作势要哄他走。

    老头儿连连解释到:“这位小哥你误会了,老朽非乞儿,乃‘天工坊’的老板,今日晨间贵府的温小姐来小店定了只灯笼,这会儿老朽正好完工,便送了过来。”说罢掀开那块布,『露』出了一盏漂亮的六角白皮题字小灯笼,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守门的两名小厮瞧了瞧他手里的东西,又转头见那群忙着捕蛙的人,其中一人道:“既是如此,那便在此等候片刻。”说罢掉头进入院中,寻到了刘管事,将事情告知于他。

    得了刘管事的应允,那小厮方才将老头儿手中的东西接下来:“多谢老伯亲自跑一趟。”

    老伯佝偻着身子笑呵呵地说道:“哪里哪里。”这才辞去。

    然而他转身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叫住了那位已经入得院中的小厮:“这位小哥,烦劳告诉温小姐一声,这灯笼莫要沾水,否则灯罩易坏掉!”

    那小厮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转身往后院奔去。

    上官青青风言风语之迹象愈加严重起来,温明朗便派人去太医院接了位太医过来,最终经由太医断定,上官青青之症状乃被人下毒所致。

    太医言,此毒无『性』命之忧,却因剂量大小之关系能长时间或短时间地『迷』『惑』人的心智,可致幻想丛生,令其胡言『乱』语。

    此毒名曰“失心蛊”,由几种相克之『药』混合而成,数年前太医院的一位老太医对此曾有过记录,但所述之简略,只给后人一个鉴阅的机会,如何解除,是个谜。

    在上官府待了小半日,顾黎又困又饿,好不容易抽身回府小憩一会儿,醒来天已黑尽。

    赶忙换好了夜行衣,顾大人风风火火地奔向了太傅府。

    夜空漆黑,无星无月,细如牛『毛』的春雨飘落在似墨的黑夜里,凉意止不住地往脖子里钻。

    走得匆忙忘了带伞,顾黎蹲在房顶左右观看,吃着冷风淋着细雨,牙关嗑得嘣嘣直响。

    亥时已过,脚下房中的灯还未灭。顾大人抱臂取暖,心里也在犯着毅『惑』。

    莫不是……言妹妹思他思得难以入眠?!

    这样一想,顾黎的心头顿时暖暖的。

    “吱呀——”

    就在他暗暗欢喜之际,脚下的窗枢忽然被人由内推开了,他抬起**的衣角擦了擦耳朵,竖起来细细听着。

    “外边雨大,进来吧。”

    是言妹妹的声音!

    她在同谁说话呢?

    顾黎左右环顾了一下,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噫……

    这是在叫我吗?!

    顾黎兴奋地抖了抖袍角的水珠,『露』出一口大白牙顺着屋脊呲溜滑了下去,身子悬空之际一个侧身便抓住了敞开的窗扇,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赫然呈现在他的双眸中。

第57章 人皮画影(五)() 
窗外的雨下淅淅沥沥地落着,屋内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灭。

    顾黎趴在窗口痴痴地望着温明言; 眼前繁星『乱』坠。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 被雨淋湿的衣料紧贴在身上; 吃上风,冷不丁就是一阵哆嗦。

    他不爬进来; 温明言也没有开口请他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一个眼含秋波; 一个视而不见。

    海棠在外间忙活了半响; 抱了张厚裘进来; 见得眼前这幕,吓得尖叫起来。

    “小姐,他怎么会在这里?!”海棠放下手中的物什; 立马抄起一只烛台将她护在身后,“小姐莫怕; 奴婢这就去叫人来!”

    顾黎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倒是温明言拦住了她:“你先出去吧; 有事我再叫你。”

    海棠错愕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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