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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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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明朗嗯了一声,跨过横架小溪上的那方窄小的石板小桥,走到屋前,放下了背上的累赘,拱手道:“在下温明朗,途径宝地恰逢天黑,可否叨扰家主借宿一宿?”

    温明姝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这一看就是个没人住的破屋,不知他作给谁看……

    又重复了一遭方才的话,见仍不得回应,温明朗适才前去推了推那扇老旧的木门,木门却是应声而开,里面漆黑一片,连只老鼠都没有。

    温明姝跟在他的后面进了茅屋,熟门熟路地『摸』到靠北的一面墙边,拿出了搁在墙窟窿里的蜡烛仔细点燃,屋内的一切尽数展现。

    微腐的方木桌上有个青灰『色』的竹筐,里面的刺绣尚未完工,朱红的绣线牵着一件不完整的兜衣,正中央绣了个栩栩如生的小老虎头。虎头上蒙了层薄薄的灰,该庆幸的是,它并没有被蜘蛛网覆盖。

    这件小衣服,是她给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

    循着光亮四下逛了一番,发现石墙后面有间极简的卧房,温明朗并没有研究从未来过此处的小妹是如何『摸』得烛火的,挑起刚被放置在桌上的蜡烛,径自绕到卧房里,借着微弱的光亮扫视了一遭四周的格局,虽然简陋,但能遮风避雨,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此处无疑是休憩的最佳之地。

    只是极简的卧房里面有些凌『乱』,仿佛是贼人入室扫『荡』过一般……

    逛了一圈后,温明朗出来见小妹对着竹筐里的刺绣发呆,低垂眼睫淡淡道:“看来这里是没人无疑了,不知道房舍的主人去了哪,只能冒昧打扰。我方才瞧了瞧,里屋尚且整洁。奔波了一天,快进去歇息吧。”

    温明姝转头望向他:“大哥呢?”

    “为兄皮糙肉厚,在哪里不是睡?”取下墙面上的一张蓑衣铺在陋室的一个角落里,他又道,“方才进来我瞧栅栏外有堆干草垛,正好可以拿来使用。”说罢便出了屋子,推开栅栏小门,在干草垛里捣腾起来。

    正月初九月缺日,头顶上星辰罗列,草木间凉风习习。乡下的夜里比京城宁静数倍,田野里偶有活跃在暮冬的虫兽鸣叫,它们放肆在这样的夜里,毫无忌惮。

    温明朗站在田坎上的草垛旁认真地拾掇着干稻草,静静聆听周遭的虫鸟合奏之音。

    依稀有光亮从草屋的破旧窗户里渗出,时不时有人影来回走动,明姝大概还没入睡罢。温明朗注视着屋内之人的动静,将刨好的干草捆好准备回去,却突然发现周围的虫鸣声不知在何时淡了下去。

    身后仿佛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第19章 刑部尚书() 
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悬在眼前,温明朗呼吸一滞,手中的草把子吧唧一下落在了田埂上。

    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眼前这只“鬼”除了脸之外通体发黑,若是在白日里,他身上的这身皮定是绛紫『色』的。

    温明朗面皮僵硬道:“顾大人真是好雅兴啊,只是这月明星稀,不是个鬼出没的好日子。你这□□固然『逼』真,但却不够阴森。”

    那“鬼”愣了愣,旋即一把拿掉贴在脸上的面具,一张刚毅的面容在这夜里赫然呈现:“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一阵凉风刮过,吹得温明朗的嘴角一抖一抖的。

    他是头一回觉得,跟自己明枪暗箭了这么些年的人,头脑是如此地简单。

    重新拾起干草,温明朗不再理会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转身大步往草屋走去。

    “温……”顾尚书随他来到屋前,话还未出口便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墙头上的尘土被这“砰”的闭门声砸下,尽数落在了他的头上。

    听到声音后,温明姝从石墙后探出头来:“大哥,外面可是有人?”

    “没有。”温明朗忙着铺弄干草,一口回绝道,“是个畜生。你晚上好生歇着,莫要出了屋子,小心被咬。”

    山里常年有野猪豺狼出没,这些她是知道的,思及此处,便乖乖地缩回了头,整理好床铺安心睡去。

    次日醒来,天刚蒙白。温明姝整理好衣冠准备去屋后的菜地里刨些菜蔬生火煮了吃,打开门的时候竟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堆干草,里面圆鼓鼓的,依稀可见是个人。

    她以为是大哥,回头瞧了瞧,他正酣睡在角落里,正在纳闷儿之际,那人听见开门声,呼啦一下翻身跃起,吓得温明姝惊叫着连连后退。

    酣睡之人被小妹的尖叫声给震醒了,撑开眼皮见到一个“『毛』人”立在门口,心头顿时不悦,抓起身上的蓑衣便丢了出去,正好砸在那双意欲迈入屋中的腿上。

    温明朗厉声喝道:“顾黎,你莫要欺负她!”

    顾黎?

    刑部尚书顾黎?

    段天胤的顶头上司?

    温明姝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个蓬头垢面的人,对方也以同样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在她窘迫之际,那人开口道:“倘若本部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太傅大人的四千金温明姝?”

    屋中两人皆是冷眼凝视着他,却无一人应答。

    顾大人倒也不觉尴尬,抖掉身上的杂草,理了理衣冠,十分慷慨地对温明朗拱了拱手:“令妹出落得真是水灵。”

    温明朗的眼里快要迸出冰渣子来了:“关你屁事。”

    顾黎讶然一惊:“温大人可是位文人雅士,出身书香门第,怎的能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来呢?”

    “关你屁事!”他又重复了一下方才所言,语气愈加阴冷。

    顾黎:“……”

    温明姝不懂朝廷政权,但以前从三哥口中得知,这位顾大人和大哥素来不和,在查案上更是互不相让。

    大哥此番来浮山县平口村是为了查段天胤,那么顾黎前来所为何事?南郊一案她不过是借戏班之手告知了大哥,那顾大人又是如何得知案件眉目的?

    难不成他也听了《十里红妆》?

    段天胤是他刑部的人,若是有嫌疑,他定会抢先查出原委……这样一想,顾黎来浮山县的目的就说得通了。

    寻了些菜蔬柴火做了顿简简单单的饭菜,顾大人的面皮厚极了,在温明朗驱逐多次未果的情况下捧了碗热粥吃得有滋有味。

    “没想到太傅大人的千金还会煮饭,”顾黎低头猛吸了一口稠粥,含糊不清道,“手艺甚是娴熟。”

    温明姝用余光瞄了一眼闷头吃饭的大哥,搁下碗筷笑道:“小女子在府中闲来无事,时常同房中丫头偷溜至后厨恳求厨娘传授烹饪手艺,学的东西自然是搬不上台面的,只是偶尔趁着夜深瞒着长辈们煮点夜宵,倒也心满意足。这间屋子的主人不知去往了何处,后院菜地里的时蔬繁茂,我便随意采了些烹煮,今日倒是叫大人笑话了。”

    顾黎顺手又舀了一碗粥:“哪里哪里,能在这样的荒郊野岭吃上食物就得感天谢地了。本部嘴不挑,熟食即可。四姑娘心灵手巧,丝毫不及传闻中的野蛮任『性』。”

    温明朗脸『色』一沉,吧嗒一下丢下碗,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顾大人:“爱吃吃,不吃滚!”

    顾黎委屈地咽下口中食物:“温大人今天好凶哦~”

    温明朗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双拳紧握,蓄势待发。

    这厮一路尾随他来到浮山县,如果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那就是发现他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若是前者,他无所顾忌,毕竟同是为朝廷效力、为百姓昭雪,彼此互不相干;但要是后一种可能的话……

    他一定会让这厮吃不了兜着走!

    “难怪刑部近年来不甚景气。”温明朗冷哼一声。

    顾黎道:“何出此言?”

    温明朗道:“阴盛阳衰。”

    顾黎:“……”

    见他二人此番斗嘴,温明姝不由觉得,这两人并非传言中的那般不和。

    收拾干净碗具后,三人意欲离去。这间屋舍的主人是谁、去了何处皆是无从知晓,冒昧叨扰了一宿,温明朗自然不愿就此离去,便掏了些碎银置于卧房里,无意间瞥到临窗的书架上有几本稿纸,心下有些好奇,走近一瞧,上面所书尽是诗文学语。字迹清隽,令人仰慕。

    随手翻弄了几章,温明朗的眉头动了动,细看良久适才提嗓喊了一声“顾大人。”

    顾黎闻声乐开了花,几步便迈了进来:“难得你没有直呼我的名字。”

    温明朗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将那叠稿纸塞到顾黎的手上,道:“你可识得这字迹?”

    顾黎眉峰高挑,慢条斯理地摊开了那几张写满文字的枯黄纸张,神态里的痞气愈发浓厚:“这字迹好生俊俏,与本部之美颜相差不远矣~”

    温明朗:“……”

    温明姝:“……”

    见这兄妹二人反应略微冷淡,顾大人顿觉自己的面皮薄了不少,尴尬一笑后方才正『色』道:“这字迹与我部都管主事段天胤之字迹甚是相仿。”

    温明姝问道:“大人是何以肯定的?”

    “本部可没有肯定这是段都管的字迹。” 顾黎搁下手中稿纸,慢悠悠踱开了步:“去年殿试完毕,本部听闻圣上对那位新科状元极为欣赏,出于好奇,本部特意找了段都管的答卷瞧了瞧,的确养眼得很。世间之物,能效仿者居多,字迹亦是。在未有证据之前,本部不能肯定这就是段都管的字迹。毕竟,‘相仿’不等同‘一定’。此屋舍既有刺绣又有笔墨纸砚,若本部没有猜错,其主必是男女两人,且这二人关系非比寻常。”

    言语良久,皆是废话。温明姝只当自己吃茶时不小心烫着嘴了,沉默少顷,将屋子恢复至原样后,便同大哥离去了。

    恰在此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驭牛从屋舍前的田埂上路过,见衣着华丽的三人从草棚里钻出来,不禁大喝道:“你们是何人?在此作甚?”

    “找吃的呀~”顾大人毫不客气地应道。

    少年怒了,咻地一下从老牛背上跳下,赤脚往这边奔来,站在栅栏外指着三人吼道:“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家吗?”

    “谁的家~”

    “谁的家?”

    温明朗和顾黎异口同声问道。

第20章 李叔遇害() 
温明朗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那个挽着裤腿的少年,余光挪到顾黎身上,对方却是从不掩盖情绪,眼里满是质疑:“状元爷?哪个状元爷?”

    顾黎也是状元出身。昔年同届的考生里,顾黎拿了头甲,而他,则只是个探花郎。

    明明自己的才情不输顾黎,对方却因为嘴皮讨人喜而被圣上钦点了个状元。

    二人的梁子,便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少年面红耳赤,足见其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跨过栅栏将这些人踹出去:“你们再不出来老子就去官府告你们!”

    小柱……

    温明姝注视着这个粗狂又野蛮的少年,鼻头微微泛酸。

    小柱是老李叔的儿子,他们家就住在平口村的村头,入城方便,每每去城中变买点东西,李叔李婶都会带些好吃的回来,再着小柱翻过前面那座小山丘送到他们家来。

    小柱年幼好动,喜欢在林间捉野兔掏鸟蛋,有时候他会把自己抓来的兔子分她一只,有时候会把老爹剥下来的兔子皮送她做些皮袄。

    段天胤入京之前,李婶特意做了好几个干腿子送给了他,并着几个烙饼,泡水吃下去可口又饱腹,足以省下不少盘缠。

    在她有身孕的那些日子里,李家老小可没少往这边走动,那人入京赶考后李婶恨不得住进她家,替她包揽所有活计。

    如今再度归乡,竟是以温四姑娘的身份而来,见到故人不能相认,心中苦涩难以言喻。

    温明朗看了她两眼后走过去隔着栅栏对面『露』凶光的少年拱了拱手:“这位小兄弟,我们不知这是状元爷的府邸,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些不妥。只是昨夜我们兄妹三人在这山间『迷』了路,无奈之下方才投宿此处,若有惊扰的地方,可否以浅薄银两作为补偿?”说着就掏了一锭银两出来。

    小柱狠狠地啐了口口水:“有钱了不起啊!谁稀罕你们的臭钱!赶紧给我滚蛋!”

    顾黎听他言及“兄妹三人”,心里乐开了花,喜滋滋地蹭了过去,轻戳少年脑袋,呵了一声:“小小年纪如此无礼,说话怎比我身边这人还粗俗不堪?”

    小柱咧开了牙准备扑上去咬他一口,温明姝上前柔声道:“小兄弟,莫要同他二人见识,此番叨扰是我们不对,你与此屋舍主人必是相识,今日之事我们无以为报,你且收下银两,代我们转言道谢,如何?”

    美人开口,小柱的脾气瞬间就收敛了不少,再度打量了眼前的三个人,一把夺过温明朗手中银两,对美人道:“你们快走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想了想,温明姝又道:“小兄弟方才所言,这所屋舍乃状元爷之居所,不知这状元爷是……”

    身旁两人皆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柱咬咬牙,道:“这间茅屋是天胤哥哥和梦姐姐所筑,他们夫妻二人患难多年,如今我家天胤哥哥高中了,梦姐姐也去京城寻他,应该是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少年的眼里泛起了一抹落寞之意。

    明明是段简洁的话语,温明姝听着却难受极了,心头宛如有数把利刃在刮,疼得浑身发颤。

    顾黎听出了其中的异端,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小孩儿,话可不能『乱』说啊,去年高中的状元可只有一位,你的天胤哥哥,是何许人也?”

    他很怕这小屁孩嘴里迸出一句“关你屁事”,然而小柱竟没有与他发难,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家天胤哥哥姓段,名天胤,字凌然。”

    温明朗抢在顾黎之前问了出来:“那你口中所言‘梦姐姐’又是何人?”

    小柱正要开口,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咽下了到口的话,捂住嘴警惕着盯着他们,没了片刻前的嚣张气焰,竹竿似的腿急速后退,跑到田埂上牵着老牛赶到了对面的小路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孩子好生奇怪啊~”望着小柱离去的方向,顾黎叹了口气。

    温明朗看也不看他,拉着温明姝沿着小柱离去的方向疾步行去。

    ·

    小柱是逃回来的。

    他清楚地记得,数天前也有一批衣着光鲜的人来到了他们家,询问了诸多有关段哥哥和梦姐姐的事。那个时候他以为是他的天胤哥哥派人来接他们入京了,便欢喜地背着弓箭上山打了几只山鸡。

    然而就在他回来之际,爹娘的惨叫声从山下的小屋里传来。年幼的他在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亲眼看着那几个人『乱』刀砍向爹娘,有风刮过,掩盖了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

    也逐渐掩埋了他们的叫喊声。

    四周都是山野林木,没人能听见他们的呼救声。少年心里明白,爹娘拼了命地呐喊,便是让他赶紧离开。

    血『色』的残阳映在山头,将他的身形拉得纤长无比。小柱咬紧牙关,任泪水肆流,手中的山鸡约莫是感觉到了猎人的松懈,奋力地扇动翅膀挣扎了一下,果见得以逃掉,临去时不忘喔喔两声,以此来彰显它的胜利。

    便是因为这声鸡鸣,引来了那边歹人的注意。小柱心知危险临近,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鼻涕,掉头就跳下了身后的那条小河里。

    深冬的河水冰冷刺骨,歹人追赶的步伐在湍急的河水面前止住了。

    大概以为他被冻会死在河水里,两名贼人嘀咕一番就后走了。

    小柱沿着河流漂了许久,熬过了两三个雪夜才敢回家。

    待他回去,双亲的尸体已经在暴风雪里冻僵,暗紫『色』的尸体上有数道极深的伤口,皮肉外翻,上面早已结了血痂。少年蹒跚而至,凝视着怒目而睁的爹妈,双膝无力地弯了下去,重重地跪倒在雪地里。

    他不知与世无争的双亲为何会被人杀害,心中的恨意覆盖了恐惧,伸手合上他们的眼眸,强忍着的泪水终是在那一刻如决堤洪水肆意横流下来。

    可是有恨又能怎样呢?自己不过是个乡野蛮童,打小就长在这方山水之间,从未踏出浮山县半步,仇人是谁,根本无从知晓。

    报仇么……他不是不想。

    他做梦都想把那两个杀害自己父母的人千刀万剐,可是梦醒之后,双亲却不能活过来,而他仍然是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无知少年。

    老水牛哼哧哼哧驮着小柱翻过小山岭,回到家后就钻进了牛圈开始嚼枯草,白沫从牙缝里溢出,糊满了整个嘴角。

    李叔好竹,屋舍两侧种满了他从山上挖回来的竹子,小小楼阁亦是竹木建造。院中有一方石砌的圆桌,靠左而建的是间灶房,外面有几分田被开做了菜地,菜地外面围了一圈栅栏,日头好的时候上面通常都会晾满李婶做的榨菜。院中有株桃树,应节开花,花落结果。

    然而现在,这里空旷无一物,光秃秃的桃树上偶有几只鸟雀停留,伫立的小竹楼前悬挂着尚未摘掉的白绦,冷冷清清,一派死寂。

    老水牛上了年岁,跑得很慢,它把小柱驼回家的时候,那三人也随之而来。

    “真是个好山好水的好地方啊~”顾大人张开双臂拥抱寒风,脸颊蕴开朵朵红晕,『骚』气十足。

    听得屋外的动静后,小柱怔了怔,抄起门后的钢叉便迎了出来。

    “你们既然找上门来了,老子也就豁出去了,今天老子就要替爹娘报仇!”说罢从门口的石阶上一跃而下,瞄准温明朗狠狠刺去。

    小柱平素叉惯了水中游鱼,动作极快,温明朗来不及撤离,眼看就要被钢叉刺中,恰在此时,一双手扯住他的肩头,轻轻一勾便将他拉走了。小柱刺了个空,眼里满是愠怒。

    顾黎懒洋洋地把手搭在温明朗的肩上,吐掉不知何时含在嘴里的干草,望着小柱,眉头轻佻:“小伙子,『性』子很暴躁哦~”

    小柱怒吼一声,再度发力往这边折来,却听温明姝大喊了一声“住手”。

    顾黎愣了愣,温明朗愣了愣,小柱也愣了愣。

    “你方才说什么?”她木讷地站在那株光秃秃的桃树下,声音有些颤抖。

    小柱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回,盯着门上悬挂的白绦,面颊上的皮肉突突直跳:“我爹我娘已经被你们杀了,我没习过武,自是奈何你们不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第21章 真相浮现() 
这屋前挂满了白绦,方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心里的压抑无从倾诉。

    此刻听得小柱这般言说,明明早就预感到的结果,却还是无法接受。

    见她跌倒在地,温明朗甩掉顾黎的爪子,疾步上去将小妹扶起,眉峰紧促:“怎么了明姝,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温明姝强忍悲痛咬牙道:“可能……可能是早上的粥煮得不够熟,方才觉得腹痛难忍,眼下已经好多了。”

    顾黎瞟了一眼这对兄妹,走过去戳了戳小柱的钢叉:“小兄弟,看来咱们之间是有点什么误会。”见他眼里快要喷出火来,顾大人一改平生风流,正『色』道,“吾等从京中而来,正在查办一桩命案,本部乃刑部尚书,身后这位穿得乌漆麻黑的是大理寺卿,那个美人儿是他的妹妹,误入故人居所实属无意。本部不知小哥双亲已故,方才多有冒昧,还请小哥恕罪。”说着就给他作了个揖,“本部斗胆,敢问小哥双亲因何辞世?”

    小柱虽然不知道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一听他们是来办案的,估『摸』着应该和县衙里的那些官差的『性』质差不多,便放下了戒备,如豺狼般凶狠的神态瞬间蔫了下去,所有防备都在此刻一一卸下。

    闻及小柱所言原委后,温明朗便知李氏夫『妇』是被人灭了口,回头望了一眼坐在桃树下的明姝,转头问道:“此前你说那屋乃段天胤之居所,可是实话?”

    小柱点头。

    他又问道:“你还提及了一个名字,你叫她……‘梦姐姐’?”

    小柱再度点头:“梦姐姐和天胤哥哥青梅竹马,两人成了亲,媒人是我娘。天胤哥哥还说,以后梦姐姐生下的孩子就是我的半个孩子!”

    这话他以前的确说过。

    起风了,拂过面颊,冰凉入骨。

    依稀记得那天是端午,她同段天胤去李婶家吃粽子,因为太后仙逝导致的考试期限延误,便让他也得空在家陪自己过了个节。李婶爱吃肉粽,包了一箩筐的粽子,她惯来是个爱吃甜食的,闻着香,便偿了个肉的,可是刚入口就觉一阵恶心,李婶吓坏了,以为自己包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叫她吃了出来,好在李婶心细,仔细问了几个叫她面红耳赤的问题才知道是有了身孕。

    自那时起,段天胤就爱拿小柱调侃,催他赶紧长大娶个媳『妇』儿,生了孩子后便和他结成亲家。

    她也曾想过,如果将来生了个女儿,定是要让她知书达理,虽不是富贵人家,可修养到底还是要有的,也不枉夫君是个饱读圣贤之书的人。

    然而,她连自己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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