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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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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威严吓唬曲丁显然是失败了,她心里顿时没了底气,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心里的布萨土司是我兄长、我父亲、我爷爷,唯独不是我。兄长他从小就不着调,临阵脱逃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干了。为了布萨家我必须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选择。”

    “我是个自私懦弱遇事就躲的人,不论是西蕃的未来还是家族的颜面,我本可以都不当回事,学兄长那样一走了之就好,可我没有!即使我从小就不是你心目中的土司人选,可最后留下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我!我希望管家能明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我的极限了。”

    没想到南卡会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曲丁大吃一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我给你面子,亦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至少容我做些想做的事。这不是恳求,是命令!是来自现任布萨土司的命令!若你实在要拦我,那就只好请你过来杀了我,再换个人做土司。我想以管家现在的本事,找个傀儡替代我这种事应该不算太难。”

    沉吟半晌后曲丁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土司大人的意思,老奴自然不敢违抗!”

    曲丁绝不会背叛南卡的爷爷,这是他的软肋,亦是南卡唯一能用来威胁他的筹码。

    布萨土司的位子只能由布萨家的人来坐,这是曲丁的原则,亦是他用来证明自己忠诚的唯一途径。

    她没有选择,曲丁也没有。

    等锁儿终于带着迦罗回来的时候,曲丁已经走了。

    “主人!”

    一进门,迦罗便俯身对南卡行了跪礼,这一来南卡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挥手示意锁儿退下后,南卡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迦罗来。

    深蓝色的长袍将他颀长的身形隐在其中,掩于袖间的手露了一半紧攀在地上,纤细的手指上流淌着似被月光吻过的柔软光泽,让人看的出神。一件普通的侍卫服,却被他生生穿出了唐国公子的风华。

    若是他生在唐国该有多好,至少不用成为别人的奴隶。

    行至迦罗跟前,南卡拢了拢衣袖缓缓蹲下身来。

    “迦罗,过来陪我喝茶好不好?”

    他还跪在地上,闻声抬头却见南卡近在咫尺,自然是吓了一跳的。

    好在他反应极快,立即低头用更谦卑的语气答道。

    “奴不敢!”

    南卡仿若未闻,一把揪起他的衣袖便往矮几旁走去。

    她盘腿坐到迦罗对面,盈盈笑意挂在嘴边。

    “你会沏茶么?为我沏杯茶总行吧?”

    主人的吩咐自然不能拒绝,他伸手轻提起紫砂壶,将茶水缓缓斟入南卡面前的杯中,姿态从容优雅。

    “迦罗,你讨厌我么?”

    悠然端起茶杯,南卡盈润的唇只在杯口轻抿了一下,见迦罗面色骤变,她笑意更浓。

    “奴不敢!”

    “你只需答是或不是,照实说,我不生气。”

    讨厌么?没有吧,这么好的主人他怎么会讨厌呢?

    迦罗用力摇了摇了头。

    见他如此配合,南卡便趁胜追击。

    “那就是喜欢喽?”

    迦罗呼吸一窒,面色惨白的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奴没有!奴心中绝无半点龌龊的心思!请主人明鉴!”

    南卡皱了皱眉,“喜欢我怎么就龌龊了?不讨厌也不喜欢那迦罗,你敢不敢娶我呢?”

    迦罗眸光一沉似是没听清南卡说的什么。愣了片刻后,他猛然绷直身躯。

    “主人请主人不要同奴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怎么?你不愿娶我么?”

    南卡继续追问,丝毫没有要终止这个话题的意思。

    “不愿娶的话,你嫁给我也行。”

    迦罗一时语塞紧抿着薄唇,沉吟半晌后怯声道,“奴是男子,不能嫁给主人。”

    他严肃中略带委屈的语气,逗得南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能嫁给我,那就是说可以娶我喽?”

    “奴奴不是这个意思。”他一时窘迫,僵直的身躯骤然抖得像一朵风中凌乱的小蘑菇。

    在南边的那几年,他听别人说过不少奴隶与贵族相恋的事,这些半真半假的传言,被人添油加醋成了各种骇人听闻的版本,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充斥着世人的对异类的鄙夷和嫌恶。

    他生来便是奴隶,所以没关系,无论别人如何说他都没关系,可一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到别人因他而诋毁南卡,迦罗不禁后背一凉。

    南卡拢了拢衣袖,站起身来。

    “迦罗,你喜欢当奴隶么?”

    那双秀窄的丹凤眼里流窜着惊疑难辨的情绪,她竭力说的轻描淡写,话里的意思却仍是惊着了他。

    一出生便带着的身份,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被父母卖来卖去也好,被主人苛待也罢,他是奴隶就该受着,就该习惯。

    “你可以说不喜欢,譬如我我就不喜欢当什么土司。”

    见他表情却骤然僵住,南卡垂目轻笑,“看来,是吓到你了。”

    “没,没有,主人说的话,奴愿意听。”

    “即便你说你不愿听,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伸手拍了拍迦罗的肩想要安抚他,他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致使那只手还未触到他便落了空。

    闭目蹙眉片刻后,她睁开眼勉力一笑,“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该先跟你解释清楚才对。迦罗做我的丈夫不用喜欢我,也不用花一辈子时间陪在我身边。娶了我,你就有资格继任土司之位,而我只想离开西蕃。”

    迦罗脑子里轰然一响,茫然看着南卡,

    “我不是在说笑,你慢慢考虑不必急着回我。若是考虑之后还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另外想办法不会为难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南卡收敛笑意,吩咐锁儿带迦罗下去休息。

    南卡独自坐在阁内,神色黯然。

    她清楚地记得一月前的某日,在议事厅外听到的那些话。

    “倘若南卡小姐实在难担大任,我们可以挑选个合适的贵族与她成婚,培养她的丈夫成为下一任土司。”

    “布萨土司的位置由外姓人继任,岂不是坏了规矩么?要我说,成婚的法子倒是可行,但下一任土司的人选,该从南卡小姐生下的孩子中选出。多挑选些贵族男子做南卡小姐的男宠,多生下几个带布萨家血统的孩子,选择范围扩大的同时,也保证了孩子血统的纯正。”

    在里面高谈阔论的是几位负责给南卡授过课的大学士,平日里见到南卡,他们总会毕恭毕敬的称她为“土司大人”,然而背过身去之后他们管叫她“南卡小姐”,在她还没死的时候,就热烈的讨论着下一任土司人选的问题。

    才过了没多久,这帮人就将她临危受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扭头就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硬着头皮接过重任的下场,就是被人当成了延续血统的工具。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他们只是漠然制定好了一切,双手捧到南卡面前,声泪俱下的以维护家族荣耀为由要挟她,而她要做的就只有点头答应而已。

    这阔别已久的西蕃,南卡连半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母亲削落三千烦恼丝,入了佛门,不问世事,

    父亲在留下十一房小妾后,撒手西去;

    她认为同她感情最好的哥哥,为了不做土司,果断牺牲了她。

    除了自救,现如今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其实一开始,嫁给奴隶并不在她的计划中。

    她最先想到的人是白无络,这个生性散漫同她一起长大,除了抠门贪财外,勉强还算是个好人的白无络。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是白无络一贯的做事风格,与他联手再合适不过了。

    迦罗是意料之外的出现,却让南卡萌生出了一个更大的计划,一个足以让所有贵族震颤的计划。

    把西蕃的未来交到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巫师手中,还不如交给一个晕倒前也不忘护住弱小生命的奴隶来的靠谱。

    哪怕这个奴隶当了土司之后,也没有办法改变西蕃奴隶制的现状,但他的出现,势必会让那些肆意虐待奴隶的贵族有所收敛。

    于是那箱本来准备给白无络的黄金,被南卡用来买下了迦罗。

    带着迦罗回府的路上,有好几次,她将目光凝在迦罗冷峻的眉眼之上,看得出神。

    她未曾同任何人提起,那一日晕倒在雪地里的迦罗,令她想起一个人,一个早就不在人世的人。

第4章 夜半觅食需谨慎() 
是夜,南卡惶然从梦中惊醒。

    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梦。

    白雾萦绕梦境里,衣衫褴褛的孩童光脚在草地上奔跑,偶有似从天际传来的稚嫩笑声;孩童身后悬挂着一轮奄奄下沉的夕阳,他足间冻得红肿,步伐所到之处,皆留下一片荒芜,而后他转过头看着南卡,他的脸模糊不清,声音却无比清楚。

    “没关系的,我不冷,再过一会儿就能吃到烤红薯了。”

    披衣起身推开门,凛风似冰刃从南卡脸上刮过,她停驻片刻便往外走去。

    大半夜把锁儿叫起来陪她去觅食的话,一定会被她乱拳打死的吧?

    想了想,南卡决定独自去膳房弄点吃的。

    在唐国的时候,她和哥哥住在外祖父—齐王府上。小孩的心思格外敏感,即便是在外祖父府上,初到时,也会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突然换了环境,面对的又都是从未见过的亲人,心里害怕,举止也就跟着小心翼翼起来,尤其是吃饭的时候,白天不好意思多吃,夜里就开始觉得饿了。

    饿的时候,南卡就会叫醒南嘉陪她出去觅食,一般都是去膳房,找到什么吃什么。

    有一次,南嘉为了同她炫耀自己独特的生火技能,直接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烤鸡腿,后来火越烧越旺惊动了王府的守卫,十几个人一齐涌出来将火扑灭,鸡腿自然不能吃了,却也没挨罚,倒是外祖母抱着他们两兄妹哭了起来,说是后悔让娘亲嫁到西蕃去。

    南卡那时并不知道,娘亲嫁到西蕃和他们兄妹饿了出来烤鸡腿吃,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记得那之后每次吃饭外祖母都会过来陪着,说吃饱了吃不下了,外祖母就会摸摸他们的肚子,确认是真吃饱才会放他们出去玩。再后来身边侍奉的人也多了起来,夜里饿了总会有人做好现成的宵夜端上来。

    哪像现在,来到膳房里寻摸半天,统共只找到一个馒头,菜倒是有,关键是她不会做。

    馒头就馒头吧,有总比没有强,也不知是不是膳房里的下人藏在这里准备当宵夜吃的。

    之前和曲丁提过几次,让他要么减少菜的种类,要么别把剩下的饭菜倒掉。

    她一个人吃饭,每顿至少二十多道菜,这待遇简直可怕。

    然而,曲丁每次都会在夸完她勤俭节约后,在隔天照样摆上那么多菜。什么怕菜色准备的少了,不合南卡的胃口,什么剩菜剩饭不倒掉的话,夜里会有奴隶去偷吃。诸如此类的理由被曲丁说的头头是道,几次之后她也就没再提了。

    带着满心的愧疚和一个馒头,南卡来到了回廊边的庭院中。

    冬日的夜景除了冷点之外,还真是哪里都好看,反正回去也睡不着,南卡找了个就近的石凳坐下,掏出那块馒头,心中默念了三遍“这不是冷馒头,这是烤鸡腿!”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味道还不错,大概是对着一地的雪看得有些久了,恍惚中她有种自己是在啃雪吃的错觉。

    好在出来的时候还带了酒壶。她抿唇一笑,仰头将酒壶里的烈酒灌入喉中。

    “这不是烈酒,这是放多了辣椒的凉拌菜!”念完三遍,她一口酒一口馒头的将壶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终于不饿了之后,她微微叹了口气,想起曲丁说奴隶会半夜跑到膳房偷东西吃的事,其实,如果白天能吃饱的话,谁会冒着被处刑的风险去偷东西吃呢?

    白天能吃饱的话

    南卡猛地一拍脑袋,糟了!那会儿她净顾着郁闷,居然忘了嘱咐锁儿,领迦罗回房休息的时候,顺便带他去吃点东西!

    土司府里等级高些的奴隶,有个专用的饭厅,锁儿从进府开始,一直都是跟南卡一块儿进膳的,压根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饭厅到底在哪儿。

    她一面埋怨着自己,一面提裙折返回自己房中,顺便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叫醒了守夜的锁儿。

    “我们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带了几盒点心?”

    锁儿揉了揉眼睛,站在她面前的南卡看上去挺着急的。

    “我的大小姐,你大半夜把人家吵醒就是为了问这个?”不情不愿的拖着梦游似的脚步,从那座五尺高的神龛后背掏出了一盒点心,递给南卡。

    “管家说房内不能摆放任何零嘴,其他的都被他收了去,就这一盒还是我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

    南卡一脸抱歉的冲锁儿笑了笑,“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说完拿过那盒点心,就风一般飞奔了出去。

    锁儿抓了抓脑袋,脸上一片茫然,南卡大半夜的把她叫起来,真的就是为了一盒点心么?

    抱着温暖柔软的被子准备重新睡下的时候,锁儿噌的一下直起身来。

    适才她好像从南卡身上闻到了一点酒气。

    小姐她,又开始喝酒了么

    抱着点心的南卡一路狂奔到迦罗房门外时,才发现里头已经灭了灯。

    也是,除了被梦惊醒的南卡,正常人这个时辰早就睡下了。

    等气喘匀的间隙,眼尖的她发现迦罗的房门并没有关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南卡无奈的摇了摇头,总不好真进去把迦罗叫醒吧。

    上前准备替他关门时,却借着月光看到了屋里那团蜷缩在地上的黑影。

    他是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么?

    好奇心驱使下南卡终于还是推了门。推门的时候没敢太用力,点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迦罗睡在地上,看起来不像是刚从床上滚下来的样子,他穿着白色里衣蜷缩成一团,身上什么都没盖,仍睡得很安稳。

    目及他床上齐整的不像有人睡过的被褥时,南卡心下一颤,将手里的点心盒子往桌上一放,过去抱起床上的被子,给迦罗盖上。

    地上的人被突然覆上来的暖意惊醒,睁眼后愣愣看着南卡足有半晌。

    “主主人?!”迦罗这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赫然爬起身来跪在地上。

    “怎么你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酒劲儿上涌,南卡说话也直接了很多。

    “奴没有”

    “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的嘟囔直接盖过了迦罗小声的辩解,至此,迦罗才发现他的主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屋里太黑他又是跪着的,根本看不清南卡脸上的神情,只觉得她说话的语气很奇怪,根喝醉了似的。

    “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睡床的话会把被褥都弄脏的,那些崭新的被褥若是被他弄脏的话,主人一定会因此讨厌他的吧。

    他在等南卡带他去刑房印家纹,一直等到入夜也没有见到南卡。

    主人在奴隶身上印下家纹,就代表这个奴隶从此归他所有。迦罗身上的两个家纹都不是主人亲手印上去的,因他只是个普通的奴隶,没有资格劳烦主人动手。

    今日到土司府的时候,迦罗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这个给他赐名后,用一箱黄金将他买回来的人,若是能亲手给他印上家纹的话该有多好。

    印家纹是一进门就该做的事,南卡却没做。迦罗想着,也许南卡并不想留下他,他在南卡提出第一个命令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久,她一定很失望吧。

    对主人唯命是从是奴隶的职责,如果让他娶她只是她的试探,那么他在她眼里就已经是个不合格的奴隶了。

    或许很快就会被主人卖掉吧,早晚都要离开的话,这样好的被褥给他用就太浪费了。

    “奴睡地上就好,地上很干净,绝对不会弄脏衣服的,被子被子是新的”

    蹙眉凝目望着惶惑无措的迦罗,南卡有些困惑起来。

    她担心他会着凉,他却以为她要怪他睡在地上弄脏了衣服。

    迦罗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她买他回来又不是为了虐待他!

    想到这里南卡莫名有些生气,她故意压低声音,严肃的问他。

    “那要是弄脏了地,怎么办?”

    “奴会打扫干净”

    “要是扫不干净,怎么办?”

    “奴”

    迦罗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扑过来的南卡一把揪起,推到了床上。用力过猛的缘故,她整个人顺着那股力,不偏不倚的摔到了迦罗身上。

    “奴什么奴!你不是奴隶!所以给我睡到床上去!以后再见你睡在地上,我就叫把你拖到我房里去睡!”

    迦罗那么怕她,用这个吓唬他应该好使,为了让效果显得更逼真一些,这句话南卡是直接吼出来的。

    一旁的迦罗还陷在错愕中,一脸懵然。

    他刚才是被主人推到床上了么?

    要是接下来发生什么的话,他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呢?

    “地上很凉,你睡那儿会生病的。”

    “主人”瞬间拉近的距离,让迦罗闻到了南卡身上的酒气。

    “主人,奴先起来给您掌灯。”迦罗大着胆子缓缓推开了身上的南卡。

    屋内的灯被点亮后,南卡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迦罗?”

    “奴在这里!”

    以为南卡有什么吩咐,迦罗立即凑到她跟前,

    “你晚上没吃东西吧?对不起啊,今日脑子里的事太多,一时就给忘了。”南卡拿过桌上的那盒点心,递给迦罗。

    “你先凑合着用点心垫垫肚子,天一亮,我就叫膳房给你做好吃的。府上有个家奴专用的饭厅,锁儿是我从唐国带回来的所以不去那儿吃饭。你是我花了好大一箱黄金买回来的无价之宝,所以也不用去那儿,以后我们三个一块吃。不过你可不能告诉曲丁哦,若被他知道的话,又该说我不成体统了。”

    捧着南卡塞过来的点心盒,迦罗的双手不住颤抖,眼眶也逐渐被湿润的雾气所笼罩。

第5章 被自家奴隶嫌弃的感觉() 
翌日清晨,南卡缓慢的爬起身,脑袋里像有一窝正扑棱着翅膀乱飞的麻雀,晕晕沉沉的,连伸懒腰都伸的格外吃力。

    艰难的下了床之后,她吓了一跳。

    那个靠着床沿抱着双膝,看起来是在闭目的养神的家伙,怎么那么像迦罗呢?

    在脑袋飞速转了一圈后,南卡惊恐万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呐!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深更半夜跑到他房间里发酒疯,霸占了他的床,好像。。。。。。还往他嘴里硬塞了几块点心来着。

    完了完了,这下迦罗一定觉得她是个以权谋私的大变态了。

    这下让他娶她的事,估计连窗都没有了

    迅速穿鞋套上外袍,南卡决定发扬布萨家的优良传统,赶紧逃离“事发现场”,不走难道等他醒来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么?

    “主人您醒了?”

    刚跑到门边,就听身后传来迦罗的声音。

    中了定身咒似的顿住脚步,南卡从脸上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然后回过头,“早上好啊”

    迦罗睡眼惺忪神色疲惫,看得南卡不由得内疚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让他在地上睡了一夜。

    “您要回去了么?”迦罗立即起身,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歉意,“奴不知道您来前喝了酒,未能及时将主人送回去,是奴的错!”

    握在门把上的手稍稍松动,南卡低下头避开迦罗清澈的眼神,“是我不好,喝醉了就喜欢到处跑,给你添麻烦了。。。。。。你再睡会儿吧,一会儿我让锁儿过来叫你。”

    嘱咐完这些,她本想头也不回的就离开,只是出来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床我已经替你睡过了,所以不算是新床,以后就别在地上睡了”

    迦罗正脱着里衣,南卡这一折返,吓得他慌忙扑到床上挡住身体,等他再回头时,门外的人已经走远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那块疤。。。。。。

    迦罗眼眸一暗,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真像南卡说的那样,她只是喝醉了到处乱跑,才会跑到他房里的么?那盒点心又是怎么回事?

    她昨夜死死拽着迦罗的衣袖,非让他说一说在南边时候的事。人虽然醉了,思路却异常清晰,听迦罗说的不够详细,干脆就自己发问了。问他霍努土司家有多少奴隶,他家的奴隶是不是都过的不好,以及他家死后的奴隶一般会葬在哪里。问起这些的时候,她醉意朦胧的眼中闪烁着蜜蜡似的金色光泽,细看之下眼眶竟有些发红。

    是因为怜悯受苦的奴隶才会如此,还是因为南边那些奴隶中有她认识的人。

    想到这里迦罗微微叹了口气,明知道南卡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却还是忍不住将她和那位少女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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