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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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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迦罗微微叹了口气,明知道南卡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却还是忍不住将她和那位少女联想到一起。
回到去后的南卡,没多久就迎来了面色凝重的曲丁。
他措辞隐晦却的指出了南卡未出嫁就宿在奴隶房里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好在南卡有着比一般女子更厚的脸皮,不但主动承认了自己的“不合规矩”,还认真的问曲丁,是否愿意听她说一说这个“不合规矩”的详细过程。
曲丁老脸一红,在象征性的说了几句之后,便逃也似的走了。
盯着曲丁远去的背影,南卡忍不住窃笑起来。
当年的琼嘉土司,可是狩猎狩到哪儿就能睡到哪儿的,那个时候怎么不见曲丁红着老脸,跳出来说他不合规矩呢?
同样是土司,待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腹诽了几句,正想着要不要叫膳房准备些吃的给迦罗送去时,人就被一把拽进了屋内。
“不是说好了,只执行计划不毁人清白的么?小姐,你也太没原则了吧?”
南卡还没站稳,就迎上了锁儿正义的目光,不知怎地,什么也没做的她此刻居然有些心虚了。
“我没有”
“否定的话说的这么没底气,没有的话你慌什么?”
“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嘛!不过是喝了点酒,没力气回来就迷迷糊糊的在他那儿睡了一宿,我对着佛祖发誓,他可是一直都睡在地上的!”
拽着衣领的手终于松开,南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锁儿可是被护国寺的武僧养到十岁,之后才进了王府的。她在这种正义感爆棚的地方待了整十年,倘若南卡真的做了什么毁人清白的事,她一定会大义灭亲!为民除害!毫不犹豫的一掌拍死南卡。
“一定是因为你喝醉了,没了力气,所以才什么都没做。”锁儿悠哉的坐回到椅子上,万分笃定的下了结论。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色鬼么?”
“第一次见到迦罗的时候,我就瞧着你眼神不大对。按说,单是看中他皮相的话,是不会用那种肉麻的要死的眼神看他的,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仅此而已。”既然被她发现了,那就只能实话实话,但也不必全说,点到即止就好。
那些陈年旧事若是被锁儿知晓,她一定会认为南卡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回唐国。
“那小姐之后打算怎么办?管家已经认定你不是在开玩笑,那他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南卡前脚回房曲丁后脚就到,这惊人的速度足以说明,曲丁在府里安插的眼线比南卡预想的还要多很多。也许他昨夜就收到了消息,只因想看看南卡和迦罗到底是什么关系,才会按兵不动的等到了天亮才找上门。
“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原本还想着给迦罗一点时间考虑考虑,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是不大可能了。”
“他不愿意的话,就只能乖乖等着被杀了,管家不会轻易放过他,光是媚上惑主的罪名就够他死一百回了。他若不想死就得乖乖配合小姐,我想,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的。”
如锁儿所料,迦罗真没有和自己的命过不去,不过他保命的方式更实在一些就是了。
快到正午的时候,南卡安插在曲丁身边的人回来禀报说,曲丁刚去找过迦罗。也不知他同迦罗说了什么,让他主动卸了近侍一职,随后,就被曲丁安排去了马厩,负责照料马驹。
向来主命至上的迦罗,全程没有知会南卡这个正主一声,就直接听从了曲丁的调配,这让南卡颇感意外。
难道说她昨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伤害了他,只是她不记得了么?
之后的几日南卡多次找曲丁“谈话”,他都以“这是迦罗自己的意思”为由,把南卡要说的话给怼了回去。
迦罗那边的情况就更糟糕了,锁儿一连跑了几趟,他都不肯跟她说半个字。
没办法,只得南卡亲自过去找他。
“奴会的功夫只是些皮毛,远不够做主人的近侍。府里许多侍卫,能力都在奴之上,奴是低等奴隶能留下来做些杂活就心满意足了,还望主人成全。”
人倒是开口说话了,却还不如不说。
像是吃定南卡不会为难他似的,他在句末用那种诚恳谦卑的语气,将远离南卡作为一种请求提了出来。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锁儿强将他绑回去吧?
“强扭的瓜果然不甜啊”半月过去后,心灵遭受重创的南卡只要一坐下来,就会发出类似的感慨。
也不是她多想,迦罗刚去马厩干活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的在府里见到他,来个偶遇什么的。现在可倒好,走哪儿都遇不到他,简直连根毛都见不到了。
一定是在故意躲着她吧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啊!”
抢过南卡一直攒在手里没吃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锁儿语重心长的劝她。
“要么就继续在迦罗这颗树上吊死,要么就赶紧换个人拾掇拾掇嫁了吧。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继任大典,小姐你可一定得带我回去呀!”
来西蕃之前说的好好的,办完丧礼就回去,谁成想会莫名其妙的当了这个土司!光是南卡自己也就罢了,被强留下来的偏还有锁儿这个土生土长的唐国人,她要不回去,可真是太对不起锁儿了。
“我倒是想按原计划走,嫁给迦罗,可他好像在故意躲我,人影都见不着你让我怎么嫁。。。。。。”
“躲能躲到哪儿去?夜里还不是要回房里睡觉的!要不小姐您再喝回酒?”
虽说让南卡喝酒什么的不太好,可眼下情况特殊那就另当别论了。
锁儿觉得,只要方法管用别说是喝酒,就是喝酱油那也得去!总不能干巴巴的傻等着,什么也不做吧?
南卡十分尴尬的摇了摇头,“说不定,正是因为上回那件事,他才会故意躲着我的,若是再吓到他,我们恐怕连主仆都做不成了。”
“也不是我这个做奴婢的心狠,实在是时间紧迫,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谁说没有?”南卡眸光一闪,“白无络不就是么?”
死马当活马医也好,破罐子破摔也罢,只要能帮她离开西蕃找到她那个混蛋哥哥,不论这个人是谁,事成之南卡都会修座神龛,亲手把他给供起来的。
第6章 得罪巫师的下场()
及黄昏时,南卡站在寝阁外对着夕阳发了很久的呆。
她试图梳理出自己不愿做土司的根本原因,等着明日去白无络府上说给他听,仔细想了想,真正的理由也就那么一个,她在唐国待了七年,发现唐国没有奴隶却比西蕃强大。
西蕃的权利被极少数的贵族紧攒在手中,而剩下的近百万的奴隶,却必须虔诚谦卑的匍匐在地上,连像人一样活着都成了奢望。以南卡对自己的了解,她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改变西蕃的现状。而当土司,就相当于是从帮凶变成了执刀的刽子手,让她一夕之间,就成了万千奴隶受难的罪恶之源,以后说不定还会因为迫于各方压力,不得已做出妥协,跟着那帮贵族一起迫害奴隶
就像路遇即将摔下断崖的人,救不了便罢,总不至于还要往前下推一把吧?
所以说,见死不救才是无能者最大的美德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白无络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南卡仰天长叹还没叹完呢,低头即见他站在跟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戒备森严的土司府,偏他白无络来时回回都畅通无阻,真是奇了怪了。
“我知道你有事求我,所以过来问问你,要不要陪我去骑马?”
有个能掐会算的人在身边果然省去了不少麻烦,但这风险也不是常人能经受得住的,若是哪一天不小心惹恼了白无络,被他画个圈圈困起来诅咒的话,她恐怕连留遗言的时间都没有就蹬腿升天了。
“我的骑术并未退步,你若输了可不许怨我。”
南卡启唇说着熟人之间相互揶揄的话,那话听在白无络耳中却多了几分客套疏离的意味。
七年时间用来物是人非足矣,却也有许多事从未改变过。
这些事如同日升月落、四季更替,悄无声息的逗留在心底安寨扎营,时间长了,会渐渐与身体融到一起,平时看不出来,只在白无络察觉南卡与他日渐疏远的时候,才会骤然凝成一团,蹿至喉间、爬到耳内、甚至跳出眼眶,抢在他说谎之前逃窜出去。
白无络噙着笑温柔的低下头揉了揉南卡的脑袋,掌间触到的发丝柔软细密和幼年时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被他揉着脑袋的南卡,却与当年那个咧着嘴朝他傻笑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换好衣裳便随白无络前往马厩牵马,等出了前庭,南卡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白无络今日竟破天荒的,把那头披散惯了的长发给束了起来。没了凌乱发丝的遮掩,白无络俊秀精致的五官就这么直接的曝露在了空气里。
难怪沿路那些向他们行礼的女奴,面上都不约而同的泛着一层异样的潮红。
摸着良心说句实在话,不披头散发的时候,白无络那张脸确实挺赏心悦目的。
想当年,第一次见到白无络的时候,他的那头长发就给南卡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加上他动不动就被南卡吓得躲到他师傅背后的缘故,让南卡在白无络的性别问题上误会了他整两年。
“在想小时候的事?”
白无络放慢脚步偏过头看着南卡,南卡却蹙紧了眉头扬声道:“别用巫术读我的心思。”她语气里带着三分不悦七分畏惧,下意识的别过脸避开了白无络审视的目光。
“没想到,你也这么怕我。”他语气轻松,神情却是难掩的落寞。
巫术是门深奥的学问,有迹可循的部分甚少,出师之后的本事全看各人的天赋和修行。像白无络这样天生自带秘技傍身的巫师,在业内同行里虽是备受推崇,但受推崇的原因多半都是因畏生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与身俱来的本能,就像下雨前蚂蚁会搬家,蚯蚓受了攻击会换个方向爬行,对此白无络深表理解。但理解和认同是两码事,一面被人当做神灵跪拜,一面被人诟病疏远,这种滋味换了谁都不会好受。
“你这样随随便便用巫术作弊读人心思的话,以后就没人敢嫁给你了。”
快到马厩的时候,南卡才将那句圆场的话说了出来。
“用巫术读心实在费劲,我只读过你的心思。”
凡事都在预料之内的人生未免太过无趣,站在面前的人心却离他有百丈远,对比了一下之后白无络深深觉得,用巫术读南卡的心思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
进了马厩,过来迎他们的是一个面生的奴隶。南卡往四下扫了一圈,并未见到迦罗的身影,想是迦罗提前得了消息上哪儿躲着去了。
也不知他要躲她到什么时候
那奴隶很快从马厩中牵出两匹马来,毕恭毕敬的把缰绳递了过去,他牵出的两匹都是年末南边上贡的河曲马。
“尊贵的土司大人,红色这匹是奴特意为您挑选的。”
皮肤黝黑的奴隶躬身殷勤的介绍起了那匹马,还顺带拍了南卡的马屁。
南卡一高兴,抬手便赏了他一串珊瑚,一听受了赏,那奴隶激动的对着南卡又跪又拜,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把人给扶起来,白无络就抢先一步把她给拖走了。
白无络眸中隐着怒火,手上使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白巫师,你拽着的是我的手,并不是软柿子,所以能先松开我么?”
他冷着脸松了手,兀自加快脚步将南卡甩在了后头。
南卡一面心疼的揉着那块被他捏红的地方,一面暗暗反思是否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得罪了白无络,才会被他如此虐待。
直至抵达盐湖边上的马场,白无络仍是冷着脸一声不吭。
天色渐暗马场又设在湖边,南卡冷的不住搓手,白无络见状解下外袍准备给她披上,却被她一个闪身给躲开了。
“我不冷”她冻的瑟瑟发抖,紧抿着唇对白无络笑了笑。
“没打算给你穿,我只是嫌热,脱下外袍凉快凉快。”
知道南卡惯会逞强,白无络虽未强迫她穿上外袍,但骑马这件事却被他默默的改为了遛马。
“说吧,你不是有事要求我么?。”
南卡一怔就这么定在了原地,见她愣住,白无络不紧不慢的把话接了下去。
“让我娶你好助你离开西蕃,之后土司的位置由我来做,是这个意思吧?”白无络问的如此随性洒脱,倒真把南卡给问住了。
沉吟半晌,她勉强补充了一句,“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那你愿意帮我么?”
白无络轻笑一声,“娶你我挺乐意的,但助你离开西蕃还是算了。”
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南卡困惑的咬唇,“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我若是娶了你,便不会再让你离开西蕃,所以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白无络顿了顿接着说道,“嫁给我然后继续当你的土司,这有什么不好么?”
嫁给白无络和当土司,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南卡若有所思的盯着白无络看了一会儿,“就当我没说过这件事。”
话不投机半句多,南卡利落的抬脚上马准备掉头回去,却发现缰绳的另一端不知何时已被白无络紧紧抓在了手里。
“我不会劝你改变主意,你最好也别来干涉我。”冬末春初的风,冰刀子似的打在脸上,南卡缩着肩膀,两条腿不住的在马肚子上打颤。
“不和我切磋骑术了么?从马场到土司府谁先到算谁赢,你若赢了我便全听你的,你若输了就乖乖留在西蕃做你的土司!当然,为了防止你逃跑,我一定会把你的计划全都写在纸上,送一份给曲丁再送一份到你母亲处。”
“比就比!输了可不许耍赖!”
清寂的空气里白无络迎风上马,他身姿英挺眉目如画,眼眸中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侧过头叮嘱南卡,要是比不过就在中途下马等他来接,不必逞强。
昏沉的暮色下扬起两道尘土,分不清谁比谁快些。
二人信马由缰,卯足了劲儿的朝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只是这样的势头并未持续太久,眼看着红色的那匹马渐趋落后,马背上的南卡再也沉不住气,抬手扬鞭朝马背挥去。红马吃痛嘶鸣,抬起前蹄腾跃起来,她来不及勒紧缰绳,左脚还未蹬离马镫,人就歪向一边猝不及防的摔下了马背。
后背袭来一阵钻心的痛,手被尖锐的石子划出了几道口子,嘴里也进了不少土。
然而等她忙不迭要从地上爬起来时,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那只倒霉的慢了半拍的左脚,大概是扭伤了,刚踩到地上就疼的她嘶嘶吸气,脸都皱成了一团。
第7章 尴尬的缘分()
夜幕降临的时候,骑着红马的身影终于抵达了土司府后门。
南卡强忍疼痛继续比赛的精神让人感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竭尽全力的结果就是,她以半个时辰之差输给了西蕃巫师界的扛把子—白无络。
在自家门口,输掉了这场关于自己未来命运的比赛,南卡的心情有些复杂。
白无络信步而来,她却没有从马上下来,衣袖刻意遮掩下的手紧抓着缰绳不放。
“真不甘心,又被你赢了!”南卡嘴角不自然的向上扬,抢在白无络之前开了口。
和那匹累坏了的马一样,她也在吁吁喘气,漂亮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觉得南卡有些不对劲,白无络疾步走过去,她警觉的一扯缰绳调转马头,“你放心,输了就输了,我愿赌服输不会耍赖!”
南卡看上去很赶时间,说话时也没有看向白无络,“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白无络的步子生生顿住,再没有靠近南卡半步。
“先走了!”南卡背对着他潇洒的挥了挥手。
“对了!”想起什么,她勒住缰绳微微偏过头,“多谢你带我去马场,那里的夜景真的很美。”
驭马的倩影逐渐远去,在白无络还未来得及用巫术读她所想时,那抹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骑在马上走了一会儿,快到马厩的时候,南卡才停了下来。
刚才背对着白无络站了一会儿,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背上的伤。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天色黑得跟块碳似的,白无络又不是猫头鹰,应该不会发现的。
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被白无络发现她堕马受伤的事,免不了又会被他拉着一通嘲笑。
笑面虎似的人,嘴里吐出来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在南卡看来,白无络的嘲笑可比堕马受伤疼得多。
骑在马上,南卡在心里盘算着,要不干脆趁夜带着锁儿上哪个庄园躲几天,等脚伤好了再回来。这样既能避开曲丁的盘问,又能躲开白无络的探访,简直一举两得。
骑着马很快就到了马厩外头,南卡纠结的拧了拧眉。
回来的路上她一味赶着速度,在马上颠来颠去的,左脚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可到这会儿要下马了,她才记起上马那会儿体会到的酸爽痛感。
南卡不由得颤了颤,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她一咬牙便跳下了马背。
比预料中还恐怖十倍的疼痛猛然袭来,她吃痛的坐在地上不住吸气。
揉了揉脚踝之后,在她想要重新站起来时,却被更剧烈的痛意激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开玩笑!她堂堂一个大土司,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伤难倒,于是她重振旗鼓又试了一次。
“疼疼疼疼”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早知这样,她就不该从马上跳下来,马厩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夜里一般不会有人从这儿路过,在马厩守夜的奴隶通常都睡在里面,很难听到外面的动静。
所以说她为什么要跳下来?费点时间慢慢滑下来不好么?有只会走路会蹦跶的左脚不好么?
哪怕滑下来姿势难看了些,也比坐在地上伸手就能摸到马肚子强吧。
南卡脱掉一只鞋和袜,用力揉了揉那只背时的左脚。左脚烫的惊人,冰凉的手碰到脚上皮肤时,她猛地扭头咬住了另一只手,才没有失声叫出声。
真疼撕心裂肺的疼
这种时候,唯一能自救的方法便是大声喊救命,但她不敢。
把人喊来了,她是得救了,可是之后呢?她要怎么跟曲丁解释?就算找的理由他勉强信了,保不齐他还会跑到白无络那里再问一遍,她和白无络没有事先对过“口供”,万一说岔了怎么办?要是白无络一不高兴,把赛马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倒给曲丁,怎么办
曲丁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如果曲丁知道了南卡准备逃走的事,那么底下两百九十五个贵族庄园主,以及她那位隐居佛寺的亲娘就都会被惊动,到了那个时候,等待南卡的就不会是焚香、诵经这种程度的惩罚了。
看了看面前那匹显然已经累得不愿再搭理她的马,南卡苦笑了下,“摊上我这个没用的主人,真是委屈你了。”
当然,和马沟通这种技能,也只能在这种坐着等死的时候发动,“要不你替我过去给锁儿传个信儿,告诉她我在马厩等她?”
说完,南卡自己先笑了起来,人一绝望就容易做傻事。就像她带着伤也要死扛着骑到终点一样,总觉得只要忍痛拼劲全力,就能为自己博得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事实证明,南卡挺擅长让自己失望的。
在生于草愿没于草愿的西蕃人眼里,不会骑术是件很丢脸的事。南卡小时候就不擅骑术,她爹实在看不下去就亲自出马教她,教一回摔一回,小孩子嘛疼了就哭很正常,她爹却不这样认为。
“布萨家的子孙流血流汗不流泪,从马背上摔下来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你看你哥哥就不会哭!”
是啊,南嘉是不会轻易掉眼泪的,他是哥哥要以身作则,要一肩扛起西蕃的半边天
所以为什么,最后扛起半边天的却是她这个不像话的爱哭闹的妹妹
一阵冷风袭来,南卡缩了缩肩膀腆着脸,干脆把手伸到了马肚子上取暖,一边摸一边感叹着,毛多就是暖和。
就在南卡十分“友善”的和红马建立深厚友谊的时候,突然有人从马厩里推门走了出来。
按照南卡的推断,迦罗应该是在知道她要过来牵马之后,就迅速的和别人换了班,所以他今晚不可能在马厩。那么这会儿出来的,只可能是那个和他换了班,在黄昏时替南卡牵过马的奴隶。
这么一想,南卡突然眼前一亮。
别人她不敢说,但是这个奴隶可是几个时辰前才被她打赏过的,让他帮忙去趟前庭给锁儿传个话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
出来的奴隶手里提着灯,昏黄的灯光一下子晃了南卡的眼,她下意识抬手一挡。
“主人!”这低沉中略带着磁性的嗓音,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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