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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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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来世上的原因,所以他总对她说:“央暮,你的命是我给你的,你要感激我。”

    他以会影响血的质量为由,不让别人欺负她,偷偷给她赛吃的,送衣服

    他看着她一天天长大,那张干净普通的脸看上去和他并无半点相似,他却没办法像当初那样讨厌她了

    若不是他被选中,成了布萨南卡的近侍,他不会离开康城那么久,久到连平务老爷派她去当细作,他都没能赶回去阻止。

    “既然你的病症已经痊愈,那留她在世上也没什么用了。”

    这是执行剥皮之行时,平务老爷给他的解释。

    他很想反驳说她是他的妹妹,就算他的病已经好了,她也不该消失在这个世上。

    可说出来又如何,平务老爷定会朝他投来失望的目光,对他说:“德哲,你别让我失望。”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割去舌头的央暮嘴唇嘴唇翕动着,那口型分明是在叫他。

    “哥哥”

    无声的呼喊,穿透空气剧烈的撞击着他的耳膜,纵然他捂住耳朵仍是听得到她在喊他。

    “哥哥”

    都是布萨南卡的错,都是她!倘若她当时出现的话,央暮便不会死了!

    他一定要杀了布萨南卡为央暮报仇!

    一番打斗过后,技不如人的德哲,仍是缠斗不休。

    锁儿代替急着去找南卡的迦罗加入了战局,她三下五除二便将德哲打趴下,怕他起来还要再打,干脆直接一掌将他打晕了。

    “央暮”

    听他嘴里呢喃着央暮的名字,锁儿心下一酸,想到人家刚失去了妹妹,这么对他着实有些不厚道了,于是她伸手拍了拍德哲的脸。

    “德哲!醒醒!”

    德哲醒来,眸光在一瞬的茫然后,又燃起了怒意。

    握着刀,艰难的站起身,他又重复了一遍。

    “布萨南卡在哪儿?!”

    锁儿尴尬的放下剑,有些不忍的看着德哲身上的道道血痕。

    “她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是你还想打架的话,我们徒手对打好不好?”

    刚说完,德哲便又举刀砍了过来,还好锁儿反应快,及时闪了过去。

    “喂!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我让着你,你哪儿还有机会砍我呀?”

    “我问你布萨南卡在哪儿?!”

    “你找她作甚?”

    锁儿无奈的问了一句,但听到德哲的回答时,她脸上的神情明显一滞。

    “是她!是她害死了央暮!我要找她报仇!!”

    德哲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觉得是南卡害死了央暮?

    “我问你,当时你在不在广场附近?”

    德哲不说话,锁儿便当他是默认了。

    “我家土司大人的武功还不及你的好,连你这个做哥哥的都不去救她,你怎么还好意思奢想,别人会去救她呢?”

    “是她迟迟不现身,我爹才会动手的!”

    锁儿冷笑了一声:“她不现身,你不会自己去救么?你一身的武艺,难道连拦住你爹都做不到么?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当爹的会舍得杀自己的亲闺女!明明就是你们不对,还把罪责全都赖到我们土司头上!简直是不可理喻!”

    德哲愣了半晌,神色哀戚道:“央暮她她不一样,她是女奴所生我爹自然不会在乎她的生死”

    锁儿讶然捂住嘴,一脸的不能置信。

    先前一直听南卡说奴隶制有多么多么不好,直至今日锁儿才发现,原来奴隶制的弊端,不仅是针对奴隶而言的,连贵族也深受其害而不自知。

第64章 她还不能死() 
于湖底奋力划动的手;划出一道蔚蓝的水痕。

    那些水痕似蔚蓝的绸缎一般;柔软的缠绕着逐渐下沉的身体。

    南卡晓得;自己是要死了。

    她那双盈润的眸子一点点合上;意识也在缓缓抽离,双手无力的浮在水中;刺骨的凉意沿着手指堪堪传遍了四肢百骸。

    真冷啊

    比冬日躺在雪地里还冷

    微微张开眼睛;面前是一片晃荡的;有些不切实际的蓝。

    蓝得温柔疏离;又有些眼熟。

    像极了像极了那个拥有一张过分白皙的脸;连面无表情时都能那么好看的那个人。

    他也时常穿着蓝色的衣裳;放眼望去满府里皆是的蓝色;穿到他身上便会显得格外好看。

    那颜色;同常年附着在他眼底的郁色一般;令人心疼。

    即便如此,他所在之处;仍是她此生最想去的地方。

    他黯然垂下眼睑时,随风颤动的眼睫

    他紧张时微微抿起的薄唇

    他眼眸中乍现的柔光

    倘若她就这么死了;那这些;今后会属于谁呢?

    双手吃力的划动起来;咬破舌尖;用痛感逼着自己清醒过来。

    还不能死啊

    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她回来,还有很多事还没做。

    再像从前那般不告而别的话;她就真会成为那个隔断绳索的人了。

    就这么死在这里的话;怎么对得起;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呢

    拖着昏厥的桑弥来到岸上时,南卡已经精疲力尽。

    麻利的脱下外衫,拧了拧水,她朝身后随意撇了一眼。

    此时的桑弥趴在岸边,跟只乌龟似的一动不动。

    一个掉下山崖时还能镇定甩出软鞭勾住树枝,顺便将她抱住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掉下水就昏厥了呢?

    除非他不会凫水。

    人无完人,这一点南卡可以理解。

    譬如她就做不来,高空中抽出软鞭挂住树枝,这样高难度的动作。

    但倘若南卡的武艺再高强一些,她一定会保证,用鞭子挂住树枝后,他们二人便不会再往下掉,所以她由此判断,桑弥从前练功的时候,必定偷了不少懒。

    “桑弥?”

    将桑弥翻过来,南卡拍了拍他苍白的脸颊,他仍是没什么反应。

    也许是唤他的方式不对,考虑到人对自己讨厌的事物,都会有很强烈的反应,南卡又用力拍了拍桑弥的脸。

    “小阿弥?”

    这样都没有反应,看来他晕厥的程度很深,得用些特殊的方法才能让他醒过来。

    方法有二,要么嘴对嘴度给他几口气,然后有节奏的按压他的心脏,帮助他恢复心跳;要么将他扛在肩上,快步跑几圈,将他腹部的积水全部倒出来。

    嘴对嘴的法子不可行,不是南卡顾及到自己是半个有夫之妇才这么认为的,而是桑弥的心跳很正常,完全没有度气的必要。

    将他扛在肩上的法子很可行!可惜实际情况是,南卡根本扛不动桑弥。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将他扶起来,半跪在地上,用推抵住他的腹部,再用手拍他的后背,进行倒水的工作。

    想到这个法子之后,南卡眼前一亮,立即动手扯开了桑弥的衣襟。

    她当然不是为了看桑弥胸部到底长没长东西才会眼前一亮的,这是救援需要,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

    南卡的失望的又将他的衣襟拉开了一些,正欲将他扶起来时,眼睛却瞟到了他胸口上,那两道均匀分布在两侧的约三寸长的疤。

    入夜,墨蓝的天际,疏懒的挂着几颗星辰。

    在第一次仅靠着自己就成功升起的火堆边,南卡认真烘烤着湿淋淋的鞋袜。

    早就转醒的桑弥,用大爷似的姿势躺在另一边。

    “我要喝水。”

    南卡闻言,忙不迭的将桑弥那个耐摔的水壶,给他送了过去。

    “你就是这么伺候救命恩人的么?”

    说起来,就算桑弥不救她,只要湖里没有巨大的石块和鳄鱼,南卡会死的概率还是很小的。

    而反过来想想,一个不会凫水的人从高处掉到水里绝对会死的概率,却高得吓人。

    可惜南卡已经精疲力尽,实在懒得所以跟桑弥争辩是谁救了谁的问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只有桑弥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所以她绝对不会跟自己的指南针过不去。

    于是她殷勤的拿过水壶,笑盈盈的说道:“您躺着就好,我来喂您喝水!”

    说着,她拿手比划了一下角度,横着手便将水壶塞到了桑弥嘴里。

    南卡认为,自己比划的角度没什么问题,所以一定是因为桑弥太懒了,连吞咽频率都比别人慢一些,才会被水呛到。

    “蠢女人咳咳连喂水都不会”

    “抱歉,我不太会照顾人,要不我再试一次?”

    “不必!”

    南卡仍旧和颜悦色的笑着,反倒是桑弥神情一滞,慌张的从南卡手里夺过水壶,仰头就往嘴里灌。

    “喂,你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看我的胸了?!”

    这让南卡怎么回答好呢?

    “那是自然的,那是救你的必要手段,若不那么做,你现在估计已经没有机会和我说”

    话还没说完,桑弥便猛地蹿到她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眸光冷冽,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

    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杀了人,是个明知的决定。

    但如果桑弥是真的想听她回答的话,他是不是该先松开手再说呢?毕竟这么掐着她的脖子,她也没办法说话呀

    直到南卡的脸色渐渐发青,桑弥才倏然松手,他脸上带着慌乱的神情,立即低下头去沉声道:“快回答我。”

    南卡抚着脖子上的红痕,在心下默默腹诽了一句:“如果将刺杀的任务按照难易程度排个榜,刺杀我的任务,一定是零门槛,谁都可以做的。”

    “我是看了你的胸,那又怎么样?胸上有两道疤是什么丢人的事么?”

    人在求生的本能下撒个小谎,是很正常的,南卡也不想真的被桑弥掐死。

    桑弥沉默了很久,似是在考虑什么很严肃的问题。

    半晌后,他淡然启唇道:“这么干巴巴的待到明晨,着实无趣,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种“想不想听故事”开场白后面,通常会跟着一长串的骇人听闻的秘密,大多数人在讲述时,为了掩耳盗铃,一般都会把故事的主人公说成是“我一个朋友”。

    听秘密,南卡乐意之至,但就桑弥的性子来看,很难说,这是不是南卡此生听到的最后一个故事。

    所以她忐忑的问道:“桑弥,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么?你能不能将这个故事稍微讲长一些?不用太长,大概每天讲几段,讲个百八十年都不会完结的长度就行了。”

    显然,南卡的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桑弥理也不理她,直接将她拉过来靠在她肩上。

    “我上月刚满十七。”

    桑弥淡淡说道,南卡扭头露出欣喜的目光:“这样啊,那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啧!”

    “我错了,大佬您接着讲!”

    南卡旋即垂首,做出一副“我很乖巧,我在听故事”的样子来给桑弥看。

    若有什么是比两次没保护好南卡,还让迦罗心碎的事,那便是两次没保护好南卡之后,他正心急如焚和锁儿商量对策之际,白无络就蓦然出现在了林子里。

    “不必觉得抱歉,保护南卡本是我该做的事,我对你们从未抱有任何期望。”

    这句安慰中带着渗人寒意的话,从白无络嘴里说出来时,锁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迦罗眸光渐冷,握着剑柄的手逐渐发白。

    白无络悠然走到火堆边,立即就蹦出来两个家奴,一个将软垫铺到地上,另一个毕恭毕敬的将银壶递了过去。

    如果迦罗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南卡的同款银壶。

    锁儿晃到白无络身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白巫师,你你不去救我家小姐么?”

    白无络勾唇一笑,那笑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妖异。

    “先将德哲放了吧。”

    被五花大绑着缩在树下的德哲闻言,周身一颤。

    “可他一心想着找我家小姐报仇,就这么放了他。”

    “他找不到南卡的,你还是听我的先放了他吧。”

    想到白无络这么说一定是算出了什么,纵然他没有回答锁儿的疑问,锁儿仍是立即给德哲松了绑。

    待德哲走远后,迦罗几步来到白无络跟前。

    “南卡在哪儿?”

    他语气冷的似冰,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盯在白无络脸上,若不是为了南卡,他本不愿跟白无络多说一句话。

    “我从雪城带来的护卫队已在附近驻扎下了,等南卡找到密宗集会之处,我们再出发也不迟,她暂时不会有事。”

    白无络淡然一笑,伸手指了指火堆上架着的烤鸡问了一句:“我有些饿了,这只烤鸡能分我一些么?”

    语毕,身侧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行!”

第65章 桑弥的秘密() 
关于出生的地方;桑弥已不大记得了;就算想不起靠猜也能猜得出;那应该是个不值得被人记住的地方。

    从记事起;他便住在密不透风的红墙之内。

    这里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拉维寺;他每日都能听到嗡嗡的诵经声;闻到佛寺专用的藏香的味道。

    与他一样的孤儿还有许多;那些女孩子;不论年龄大小一律穿着及地的红色衣裙;像是随时准备遁入空门似的;虔诚的低着头拿着念珠迈着小碎步;袅袅从他面前经过。

    他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穿上这样的长裙;便头疼不已。

    并不是说穿着那样的衣裙不好看,正是因为好看;所以才会抗拒,美好事物的生命总是短的惊人;同时也格外的脆弱;脆弱到风一吹便会倒下似的;这样不堪一击的东西;他不需要。

    他更喜欢和同龄的男孩子,在草地上撒泼打滚;彼此为一件事争执的面红耳赤后;隔天抛给对方一个微笑便能默契的和好;这样的不必花过多时间去经营的关系,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

    八岁那年,寺里来了几位长住的香客。

    他们这些孤儿,沾了香客的光,每日都能分到从未见过的精致糕点。

    直到他们中有两个少年无故失踪后,寺里的喇嘛便将他们关在了后院,说是等那些香客走后才能出来。

    某天夜里,那几个香客中穿得最体面的那位,来到后院里,他不知那人是如何进来的,只觉得他的穿着很是气派。

    那时,他正在后院里荡秋千,而后便听那香客问他。

    “想不想成为贵族?”

    他想了想,不答反问。

    “我有两个朋友不见了,是被你们给带走的么?他们也成为贵族了么?”

    香客点点头,朝他伸出宽厚的手掌:“嗯,但成为贵族需要吃很多苦,你怕吃苦么?”

    若能成为贵族,便不用跪在地上听人说话,若能成为贵族,那些精致的糕点他每日都可以吃到。

    只要能让他过上这样的日子,吃再多苦也没关系,吃苦总比比像现在这样,无望的一日日熬下去要好

    他用力点点头:“不怕!”

    那香客蹲下身将他抱进怀里,撩开他额上的发丝,满意的笑道:“只要不怕苦,我有什么便都会给你。”

    “那香客,是巴措老爷么?”

    南卡犹豫着,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左肩上的脑袋稍稍挪了挪,桑弥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当然不怕吃苦,可我那时还不知,这样吃苦的机会,是只留给男子的。”

    南卡的喉咙紧张的滑动了一下,桑弥这是间接承认自己的性别了么?

    “回到巴措府上,给我洗完澡之后,家奴就将我的性别告诉了他,他勃然大怒要将我赶出府去”

    桑弥顿了顿,直起身扳过南卡的脸。

    “你体会过那种上一刻仿若置身云端,下一刻就掉入地狱的感觉吗?我体会过可我没有害怕,我当时死死抱着他的腿不肯走,求他让我当贵族”

    一直无后的巴措老爷,仗着拉维寺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将孩童失踪的事与他扯在一起,于是明目张胆的拐走了两个孩子。

    只是带回来之后却发现,他们一个面上有胎记,一个少了一根手指,都是不能用的,因此在处理掉这两个孩子之后,他亲自前往拉维寺的后院找寻合适的人选。

    若非身体有缺陷,又怎会被父母抛弃,成为孤儿?

    没有缺陷的自然都是女孩。

    巴措老爷会留下桑弥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再回去抓别的孩子过来,一定会被拉维寺的人发现。

    发现他抓走孩子的事不要紧,若发现他想抓个孩子过来当他的继承人,那便不妙了。

    此事一旦宣扬出去,不仅会让巴措家名声扫地,其他敌对的贵族知道巴措老爷不育后,一定将此事捅到土司那里去。

    “没想到,他真的留下了我,他找来了西蕃最厉害的巫师,那时白巫师还小,来的是他的师父,就是那个叫司卓的老怪物。”

    老怪物?南卡皱了皱眉,她记得司卓先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待她和白无络都很好。每次去找白无络,他都会塞很多自制的糖果给南卡吃,还会嘱咐白无络不要欺负她,这么好的老人家,怎么会是怪物呢

    “他练的是西蕃秘术,为求长生不死,到处找血仙虫,偏巧巴措府就有一只,供了大概有一百多年。他和我爹交换了条件,只要他能将我的性别改掉,血仙虫便归他了。”

    南卡顿时瞪大双眼,掩嘴一脸骇然的扭头看向桑弥。

    “一月一次在你看到那两道疤上,涂抹什么绿油油的闻起来像是藏茴香的东西。然后每日将我倒吊在树上,命人用两个拳头粗的木棍撞我的腹部,如此一年之后他便取走了血仙虫。虽然我没长出男子都有的器官,但我从未来过月事,胸上也长不出那两团多余的东西,甚至连声音都变粗了很多。至少在外人看来,我是个真正的男子了,加上贵族的少爷洗澡都得专人服侍,所以除了我爹之外,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巴措老爷突然有后了,怎么办?”

    “不会的”

    桑弥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密宗,想通过修炼密宗,有个真正的儿子,可不论他得了什么稀奇的方子,直到今日他仍是无后。我想再过几年,他大概会让我随便成个婚,再从哪里抓来个孩子当他的孙子,巴措家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真正的西蕃贵族,所以巴措家不能无后”

    “你不恨他么?”

    “恨?我想做贵族他便让我做了贵族,我感激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恨呢?”

    桑弥重新靠到南卡的肩头,眼神迷茫的问道:“如果我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南卡愣了愣,良久才伸手拍了拍桑弥的肩道:“我也常常以为自己是个绝世美女,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吗?”

    不切实际的想象,谁都会有,况且桑弥他他的确已经不是女孩了。

    “嗯,的确挺变态的,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什么绝世美女。”

    桑弥嗤笑出声,南卡气得面红耳赤,立即跳起身,让倚在她肩上的桑弥差点摔下去。

    回眸看着桑弥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南卡心里不住的泛酸。

    “那些让你难过的事,不笑着讲出来,也没人会笑话你的。”

    这是迦罗对她说过的话,如今她将这句话送给桑弥。

    桑弥是她的同类,所以她能懂,这笑容背后掩藏的是何种沉重的伤痛。

    桑弥蓦然一怔,神情僵在脸上。

    过了很久,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起身走到南卡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低下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我是说我这样不男不女的人同你说这些”

    南卡神情一滞,随后伸手揉了揉桑弥的脑袋。

    “傻瓜,是男是女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只要你知道自己是谁,不就好了么?我倒是很佩服你呢,敢否定老天爷给你定下的东西。”

    翌日清晨,一宿未眠的南卡,亦步亦趋的跟在桑弥身后。

    “咱们还得走多久啊?”

    “废话真多,跟着我走不就好了?”

    南卡觉得,昨夜跟她吐露了那么多心事的,一定是个假桑弥。

    “你累了么?”

    桑弥顿住脚步,回头瞥了南卡一眼,南卡倏然怔住,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我只是觉得无聊,随便跟你搭话罢了。”

    她话音未落,桑弥突然在原地坐了下来。

    “休息一会儿再接着走。”

    “谢谢”

    “谢什么,又不是因为你才停下的,我走累了想休息不行么?”

    南卡一时语塞,片刻后,桑弥将水壶扔过来:“喝点水吧,你这么娇贵的身子,若光靠着那些野果撑着,恐怕撑不了太久。”

    “也不知道昨日,是谁把你从湖里拖上来的”

    “嗯?”

    “没什么,没什么,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有水喝已经很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和我在一起很艰苦喽?”

    见桑弥那张清俊的脸上,立刻乌云密布,南卡忙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和跟我有着过命交情的妹妹在一起,怎么会觉得艰苦呢?”

    桑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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