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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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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刚一动,就被他握住了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湿热而短促的呼吸随即扑面而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深深沉沉的吐了口气。像是叹息,又像是松气。
迟墨正对着他的眼眸。
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转瞬即逝的幽紫。
这次,他的眼眸直面着她,避无可避,她清清楚楚的望进了他的眸底——那是一种难以用颜色描述的瑰丽,又深又浅,沉浮着潺潺流光剪影。
迟墨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
片刻,她道:“莫非这就是苏盟主的待客之道吗。”
苏华裳定定的看着她,置若罔闻。
迟墨也静静地回视着他。
突然的,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前额。
印在额间的吻,不容置疑。
“人的体温,原来是暖的啊……”
他如是说道。
“你这是何意。”
“没意思。”
苏华裳松开了牵制着她双手的手,转而握住她的左手腕,捧在掌心里贴到了脸上。
他半阖着眸子,幽紫色的暗芒从他眼底泄出,“迟姑娘何必如此多疑,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迟墨抽了两下手,没抽动,于是放弃了,“行不起苏盟主这般的大人物。”
苏华裳即道:“一百金。”
迟墨:……
他继续道:“一百金,摸一下。一千金,抱一下。一万金,嫁给我。”
迟墨果断地一手指戳向他受伤的左肩。
本就未曾包扎过的伤口一下子崩了开来,将他左肩的衣襟口的桔梗染得越发浓艳。然而苏华裳却没松开手。
他握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填入她的指缝。
苏华裳轻轻地笑了起来,带着压迫感和不容置喙。
“我不允许一切的反对意见。”
第17章 如何不能知()
玉制的算盘珠子被噼里啪啦地不断拨动着,价值连城的金算盘头一次是用来算支出,而非收入。
“龙凤蜡烛一对,并蒂莲纹被褥一套,苏锦绣服一套……”
苏华裳一边拨着算珠子,一边用笔在册子上写了下来。
他拨弄算盘的速度极快,往往是转眼间便就翻过了几页。
突然的,如玉珠子碰的一声撞上了实金的算盘边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迟墨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偏头向她看来,粼粼的眸子闪着幽紫色的眸光。
“墨儿,你说这喜帖倒是要发几张好?”
迟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张都别发就清净了。还有,请叫我迟姑娘。”
苏华裳深以为然的点头,“这样倒是能省下不少费用。”
他用手指拨了拨算盘珠子,然后道,“若是不算礼金,倒是给我们省了三百七十八两,墨儿果然贤妻良母。”
迟墨:“……”
迟墨:“苏华裳。”
这是迟墨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出他的名字。
苏华裳抬头,“墨儿何事?”
迟墨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她开口道:“苏华裳,你有病。”
苏华裳毫不避讳的应下,“墨儿果真聪慧。我身上有寒毒,与我有过直接接触的人都会被寒毒侵入体内,而后封住人的三经八脉,固住血液,阻滞五感,令人卒然昏倒,陷入晕厥,最后深入身内,留滞经络、筋骨,最后——死亡。”
接着,他笑了起来,“所以,所有人才都会对我避而远之。”
他毫不在意的笑着,唇角的笑容浸着光,半明半灭。
迟墨:……我只是想说你有毛病,没想说这个。
“所有人都无法触碰我,唯独你。”
他这样说着,蓦地偏过了眼神。
迟墨就坐在他的右手侧。
他将眼神偏过来的时候背后是万丈光芒。
阳光温柔了他充满了棱角的眼神。一瞬间,他的目光安静而温柔,淌满了光。
“所有人都惧我如蛇蝎,如猛虎,如山洪。依旧唯独你——”
他慢慢地说道,语气又轻又缓,仿佛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脆弱的玉瓷,只消他声音有一刻的闪烁就会彻底破碎。
“但是都有例外。而你,是我的例外。”
轻慢的长风拂过耳畔,吹开了她耳畔的长发。
苏华裳一顺不顺的看着她。
眼前面容清冷的女子如雪的长发倚风慢摇。
一身青衣身影单薄的女子不言不语,已将所有的从容与动容都为一人封锁。
长发吹的开她的发丝,却吹不开她固执己见的心墙。
她本有最举世无双的温柔,却已尽数葬送在一场风花雪月中。
鬼医迟墨和封三公子封丞逸的故事戏剧化的开场,又戏剧化的结束。
苏华裳不是不理世事的云清岚。
他热衷金钱,向往权力。于是关于迟墨与封丞逸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同样的,他也阴鸷危险,独断专行。于是,就算是将她的过往查探的一清二楚,他也不准备任她独行。
因为没有触碰过温暖便将世界定义为绝对的冰冷的人,一旦触碰了温度,便誓死都难以放手。
因为不曾拥有,才更知道千金难求。
然而迟墨对此不以为然。
不过是类似溺水之人紧抓最后一根浮木的依赖之心罢了。
就如同黑暗之中的一点光芒。
那种温暖是致命的。
她没有和苏华裳再多言,只是避开了他略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径自出了门,去找云清岚。
为她指路的侍婢只说谷主在禁地,之后将她带到了一处景致秀丽的地方便不敢再往前了。
迟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沿着曲径小道慢慢地向前走着。
虽然不经允许就擅入禁地的做法实在有所诟病,但是担心第二天苏华裳就能将婚礼给准备齐全了,迟墨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沿途胜景,美轮美奂。微风吹来,桃花似雪。
多方胜境,咫尺山林。
迟墨仰头看着,头顶时不时摇落几瓣盛开到极致的桃花。
花瓣纷纷扬落,将她安静的眉宇渡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突然的,迟墨听到了幽眇的筝声。
清音潺潺流泻,琴声娴雅,大有繁华落尽见真醇的淡,清水出芙蓉的雅。
莫非是云清岚?
迟墨这样想着,寻着琴声走去。
然而等她看到了弹琴之人时,她才发现,那并不是云清岚,而是一位白发长髯的老人。
他膝上架着一柄七弦长琴。
琴声凛冽,泠泠不休。
很快,他就看到了站在一株桃树下的迟墨。
指尖琴弦一勾,流畅的乐声便就此停了下来。
老人按住琴弦,凌厉的眼神横向她,“何人敢闯我永蛰谷!”
迟墨不紧不慢的行礼作揖,“晚辈迟墨——”
不待她说完,老人便拨了一下琴弦。
琴弦紧绷,而后在他指尖松开,杂乱无章的琴音中泄露出一丝冰冷的抗拒与挑剔,“哦,神医谷的丫头——”
迟墨顿了顿,才又道:“是。”
“神医谷的丫头来此作甚?”
“晚辈有要紧的事要找云谷主。”
听到云清岚的名字,老人抬头,眼神似乎有些怪异,但迟墨与他隔得太远,看不太分明。
“你找谨之何事?”
谨之这个名字迟墨已经在苏华裳那里听到了许多次,想来应该是云清岚的字。
于是她道:“要紧的事。”
“要紧的事又是何事?”
“不能为旁人所道之事。”
被逼婚这种事,她还是做不到对着一个素未蒙面的老人家说出来的。
然而这位一手拨弄着琴弦的素衣老人却不知道她内心所想,冷笑了一声,道:“我是谨之的生父。他的事,我又如何不能知!”
第18章 温柔的错觉()
迟墨沉默。
老人转而却又冷哼了一声道:“罢了,老夫也不屑于听些无聊琐事。”
他低下头,随意拨了一曲破阵曲的调子,又道,“你若寻谨之,便再往前走,看到前面的映雪湖止步就好。”
话毕,他便不再理会迟墨,专心于他手下的长琴。
泠泠如潺流的琴声转而高起,如破阵杀敌的战士,浴血奋杀,激起一迈豪情。
迟墨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才向着老人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等她的身形已经彻底被铺天盖地的扬落的桃花所覆盖,鬓发斑白的老人这才松开了指下按着的琴弦,眼神晦涩的望着她身影遁去的方向,口中轻声道:“菁华却白头……老不死的,你家的丫头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般坎坷……”
他的声音渐沉,旋即吞没在袅袅的琴音中。
他的琴声传的很远,一直到迟墨走到了湖边才又淡了下去。
一望无垠的蔚蓝湖水旁正立着一块石碑,上写映雪二字。
想来这便是老人所说的映雪湖。
然而迟墨顾看了一番,却仍未寻见云清岚的身影。
迟墨自然是没有怀疑老人指的路。
一来,那位老人没有理由骗她;二来,就是地图上显示的云清岚的位置也确实是在这个方位。
莫非这里和魔教一样有什么地宫?
这样的念头才一冒出来,迟墨便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回头。
一身白衣的青年如莲一般,在湖心盛开。湖水将他单薄的衣衫和眼眸浸湿,宽大的衣袖的衣袖沉浮在水面,联翩蹀躞。
迟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云清岚微微一笑,从湖水中起身。
有光弥落在他的眼中,模模糊糊地照亮了他眼睫上的水珠,将他的眼神打磨的格外温柔。
“迟姑娘。”
他道,“可是找在下有要紧的事?”
“有。”
迟墨直言不讳。
她道,“苏华裳要娶我。”
如她所料,云清岚对此没有一分一毫的惊讶。
而那并非是将一切尽收于心的了如指掌,而是比淡漠更上一层的对诸事的无谓。
并非是清润,也并非是温柔。
云清岚就如诗中所说的那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诚如玉。
颜如玉,心亦如玉。故而心如磐石,静若止水,无情无欲。
“迟姑娘莫急,安之应只是说笑的。”
“我并不认为他是开玩笑的。”
她朝着云清岚的方向伸出了手,“我碰到了他,但是安然无恙。”
即是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云清岚从水中抽身,在她眼睫轻阖之间便淋着一身单薄的白衣站在了她的身前,握起了她的手。
被他握在掌心中的手比之他的手掌略显娇小,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尖细腻而没有一点茧子。
这是一个属于医者的手。
云清岚再清楚不过了。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探上她跳动的脉搏。
——没有一丝异样。
然而云清岚却没有松开手。
就在他将手指停滞在她的手腕上时,突然地,迟墨道:“我并不想和苏盟主成亲。”
闻言,云清岚抬头,眸底一片云淡风轻。
对于迟墨的拒绝,他点头,深以为然,“很少有女子愿意与安之成亲。”
苏华裳无论是身上的寒毒还是自身的性格,都一贯是让人拒之千里的。
即便他武林盟主的身份令无数人趋之若鹜,但在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呢?
然而,他又道:“不过,既然安之已经说了要与迟姑娘你成亲,那么你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云清岚说的迟墨自然也是知道。
“所以,我是来求先生帮我的。”
云清岚定定的看着她。
迟墨也平静地回视他。
蓦地,他松开她的手笑了起来。
“迟姑娘,究竟是在下给了你什么样的错觉才令你以为我一定会帮你。”
他笑着。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被柔和的光霭所覆盖的眸底却清晰可见透骨的淡漠。
如隔岸观火一般,带着令人心惊的冷意。
施以众人以温柔的错觉的云清岚轻垂着眼睑,含笑的眉眼间淡开极致的睥睨。
生平头一次当着生人的面撕开了身为永蛰谷谷主的虚像,云清岚满以为会看到迟墨不可置信的表情。
然而——
“先生没有为我留有任何不切实际的错觉。”
一身青衣的少女半仰着头,如雪的长发随风浮动,一瓣灼灼的桃花隐在她的发间。
“先生性情寡淡,我从未想过一定能求得先生所助。”
“……性情,寡淡。”
云清岚重复着她对他的形容词。
他歪了歪头,深色的眼眸中流转着浅浅的光,似是不解,“你又为什么不说是毫无感情呢?”
迟墨反问,“先生以为自己毫无感情吗?”
云清岚没有说话,依旧歪着头,怔怔的看着她。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毫无感情的。”
“那么——你呢?”
因封丞逸而死去的女子,也会说出自己是拥有感情——这样的话吗?
云清岚并不知晓鬼医迟墨的过往,然而他有一个世界上或许是消息最灵通的朋友。
苏华裳告诉他封丞逸,又告诉他迟墨——那个从此活在旧日时光与记忆中的,就此剥夺了自己所有欢笑与痛苦的权利的女子。
时光长阖,从此,漫无边际的回忆只回应她以麻木。
只是,她却回道:“有的。”
云清岚沉默了半晌,说道:“……我本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他自年少,便能诵诗千篇,挥毫之间词赋成章,文献典籍如数家珍,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然而,唯一令他感到困惑的只有一点——
喜怒哀乐。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云清岚不知道。
整个永蛰谷都是他父亲因他母亲而气急,一怒之下建成的与神医谷暗自较劲的暂居地。
偌大的永蛰谷,除却他和父亲外却再无第三个生人。
父亲将永蛰谷的所有呈设和景致摆设都择成母亲最喜欢的样子。
他的整颗心里都装着母亲,于是将他忽略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而在时光日复一日的侵染下,因近乎冷漠的迟钝而造就的一切问题都归诸虚无。
再没有那样愚蠢的问题了——
喜怒哀乐又如何。
他终究是用以孩童时那种极致残忍的天真抹杀了一切的情绪。
第19章 谷主也逼婚()
“花草扶疏,飞禽走兽……天地之间,凡物皆有情。”
“花蝶虫鱼,飞禽鸟兽——六界之中,唯人无情。”
云清岚轻轻一笑,“人心复杂,可弃亲子,抛爱侣,烹父母而苟活偷生,奉生女而进官加爵,无所不用其极。”
“人无情,而谷主却有情。”
迟墨淡淡道。
她轻轻地侧过脸,发间的桃花瓣顺着她疏冷的眉眼滑落。
听到她的回答,云清岚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却没有分毫笑意,犹如恶意的嘲讽,“迟姑娘高估我了。”
“不。”迟墨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是谷主低估了自己。”
她既没有因云清岚唇边冰冷的笑意而有所动容,也没有因为听到他的话语而有半分的慌张。
将自己囚困在过去的一身青衣的女子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声音印着晶莹剔透的淡漠,“若是无情无感,又何必为他人的欢喜而欢喜,为他人的痛苦而痛苦,感同身受,心有不甘?”
她如是问道,“谷主究竟是真的剥蚀了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还是因过去的记忆太过痛苦强迫自己去遗忘了所有的感觉?”
但凡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毕竟从人体的身理构造来说,只存在缺乏痛觉和其他神经的人,但却还未听说情感尽丧之人。
云清岚这种状况倒是很像心理问题。
因为太过痛苦所以在内心告诉自己说一定要遗忘,久而久之,人的思维区域就会产生一个错误认知——就仿佛你好像真正是已经失去了这一部分感情了。
但事实上,与其说是失去,倒不如说是遗忘来得更恰当。
迟墨虽不甚了解云清岚的曾经,但是她却敢肯定他的过去绝对不如旁人想的那般光鲜亮丽。
她轻轻地抬起眼眸,幽眇的天光越过山峦印入她的眸底,如星沉大海一般,融在她目光的最深处。
云清岚默默地看着她。
一时间,气氛因他的沉默而有些凝固。
就在迟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
这并非是礼节性的只是将唇角的弧度扬起的笑容,而是真真正正的带上了笑意的。
他伸出手,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而比起前一次,云清岚这一次却站的与她格外的近。
因格外专注而略显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的眼神明亮透彻,又因为她站在他眼神与阳光覆盖的下方,遽然之间仿佛觉得他虹膜之上晕开了一丝缱绻的温柔,淡而浅。
“迟姑娘,或许你说的不错。”
云清岚握着她的手,手指握得有些用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这除了是一个医者的手之外,更是一个姑娘的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甚者,连草木都有情。”
见她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云清岚轻笑了一声,而后继续道,“迟姑娘替我解开疑惑,在下自然也是要相报敬以绵薄之力。”
听到这里,迟墨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仍旧平淡,“你有什么法子?”
云清岚微微一笑,“既然迟姑娘不愿与安之那么成婚,那么与我成亲便是了。我与安之素来交好,感情甚笃。想必,若是我开口,他定然也是要给我一个面子的。”
“……我拒绝。”
云清岚像是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回答,“那不如这样好了。”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徐徐若松竹之态,姣姣如玉树临风。
他轻轻的笑着,身上带着兰花的烟气,“迟姑娘令我爱上你,我便阻止这场婚事。”
迟墨:“……”
“迟姑娘可是不信我?”
顿了顿,迟墨才道:“我只是想拒绝你。”
“可是你拒绝不了我。”
云清岚道,“谁都无法改变安之的决定。”
迟墨冷冷地看向他。
云清岚对着迟墨微微一笑,“自然,我的决定也是无人可改的。”
迟墨:……那你说这个有意思吗?
他道:“迟姑娘对安之来说太过特殊了。”
“只是因为他身上的寒毒仅我一人能触碰他罢了。”
云清岚似是含笑着看了她一眼,在氤氲的光霭下越发清清俊的眼眸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用一种温暖的方式去把一个囚困在黑暗中的病人唤醒,那种治愈是致命的。”
就如同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却只将一个人纳入怀中的——最令人悲泣的温柔。
有时候,如果要装出冷漠的样子,那么就该从始至终都不曾变动半分。
但如果在这种绝对的冰冷下却暗藏着只对另一个人才袒露的温柔,那么这种温柔会令所有人都心生嫉妒。
苏华裳对于迟墨,不仅是双手仅能触碰的温度,更是一种心生艳羡的向往——也许,就连苏华裳自己都不曾知晓,他其实是在苛求那份本该独属封丞逸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他的话像是意有所指。
迟墨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只能听明白表层的意思。
又或者这句话本身就只是这么一个单纯的意思。
迟墨不太明白,却也无所谓。
她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毫无波澜,“但若是这种温暖并非是唯一的,也就不会再致命了吧。”
云清岚即在同时便明了她的意思,“迟姑娘可是想为安之解毒?”
迟墨点头。
于是他又问,“迟姑娘是否准备将你的百毒丹让安之服下?”
迟墨迟疑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想必你当日向我讨要百毒丹定是用以苏盟主。而若非百毒丹对苏盟主无用,想他今天也绝不会因我能触碰于他而欢喜难以自戒。”
云清岚夸赞道:“迟姑娘冰雪聪明。”
而后他一顿,这才又继续道,“迟姑娘如此聪慧,想必也定然是同意了我方才的提议吧。”
迟墨:……你能别总纠结着这个话题吗?
云清岚微微一笑,表示不能。
第20章 属性是变态()
于是迟墨道:“我准备将苏盟主带回神医谷,由我师父亲自坐镇。”
无论是道听途说,亦或是从云清岚口中听到的银针八渡,迟墨都觉得自己的便宜师父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人才。而若是这种资源不能在此时好好利用起来,那么她绝对是傻了。
哪怕最终结果仍然是失败的,但是总需要有所尝试才能得到最后的结果。
然而对于她的如意算盘,云清岚却道:“若是唐谷主亲自医诊,想必我父亲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迟墨一愣,“先生的父亲——”
她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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