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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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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淡茶,而他对于任何所用之物,素来都是,浅尝而止,即使对茶,也是如此。江子故写了两道诏书,木清已经喝了满满两壶,而他的杯子里盛的还是刚入座的那一杯。
木清仰头,又是一饮杯中茶水,讥笑道:“堂堂江大人跟着皇上身边,却越来越不长进了,几个小字,怎么写了这么久?”
江子故哪里顾得说笑,只觉得手中的笔重若千斤,盯着棋盘,沉思良久,方才慢慢写起来。
木清又是说了几句嘲讽之语,江子故也不反驳,依然低头伏案。。。。。
案上清茶袅袅,宁熙斜靠椅背,长指轻叩,状似随意,问道:“木清,可曾有你父亲消息?”
“回陛下,还没有。奴才的父亲是死是活,与奴才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宁熙清淡一笑,压了一口清茶,半是闲散,半是慵懒,“此话尚早。”
江子故已经写好了诏书,见木清说的斩钉截铁,异常坚决,微微摇了摇头,“殿下,好了。”
宁熙长指一勾,诏书顺势滑入手中,他眯眼看了看,笑道:“尚可!”只是眉眼间却染上一丝决绝与释然,或许更多的还是有那么一丝隐犹,是隐犹么?江子故看不清楚,这几道诏书几乎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精力,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早已湿成一片。
此道诏书已出,天下,风云必变。这是一道,废后诏书,却又是一道封后诏书。
江子故想了一想,不禁笑道:“圣上不下棋,却将天下格局了然于心。此等布局,只一落子,便是一箭双雕,微臣叹服。”
宁熙幽然一笑,“你若是在夸朕,朕就心领了。你若说这是一个布局,朕却不这么认为。朕,从来不做布局之事,也从不做谋划之事。这些年来,看是平稳,实则朕每走一步,都极为凶险。人生一世,皆有命数,朕所做的,不过是,顺其自然。即使朕再能耐,也不过百二十年,况且朕。。。。。。”他凄然一笑,没再说下去。
两人心里免不得都是一叹,这位少年帝王不会活过而立之年,他所剩的时日还多,还有,十余年。只是,这毒为何并无发作?两人心里又不免担忧,但又心存几丝侥幸。
木清急道:“那九州一统呢?圣上难道不为此事早作打算?”
“九州”他轻念出声,“这是父皇的心愿。朕倒不这么觉得,朕倒是觉得,此事为大势所趋。还需再等一段时间,会很快。”
两位臣子相视而笑,毕竟,青黄已经走了很好的一步。
临出门时,宁熙淡淡一笑,悠然目光扫过偏殿:“小汤子,将前几日上贡的哈密瓜拿来几个赠给木大人与江大人!”
两人杠了几个哈密瓜出了殿门,木清路上问道:“子故,十一年了,皇上都没有送我们哈密瓜。今日好端端的,皇上送我们哈密瓜做什么?”
江子故笑道:“阁主不知,子故自然也不知。既然送了,就回去吃吧!”
两人嘿嘿笑了两声,雨不知何时已停,月色空濛,两人话别,各自回家。谁都知道,数年前吃哈密瓜的时候,正是要准备铲除瞿相的时候!只是,如今,对象换成了蔡将军,不管他是忠是奸,他们的唯一立场就是宁熙帝王,他们的眼里,没有善恶,只有忠贞。
这便是,炎玺阁的,死士。。
风贯楼满云压城 (一)()
未到休假时日,只是,玄北的玺君来了。
这两日宁熙下朝都是愁眉紧锁,不多言语。渔夕向他说明了告假的因由。宁熙只问道:“是你姨娘给你提亲的那个漠北首富之子玺君?”
渔夕点头称是,不想他记忆如此之好。他却好似忘记了,他也是那个月夜拦住他们,追杀他们,差点儿让两人命丧他手的玺君。他不光是玄北首富之子,他曾是率兵征讨青黄的大将军。
宁熙淡淡笑道:“去罢!”
听闻此言,汤连顺势递上了出宫的牌子。
在渔夕将要踏出殿门之时,他忽地喊了渔夕一声,喊的不是十一,不是醉姑娘,却是“小泥鳅”。渔夕顿步,茫然回首,见他一人独坐在龙椅上,手提朱笔,却比平日里要清瘦了许多。
宁熙淡淡道:“如果你愿意,朕,愿意给你赐婚,以郡主的身份!”
渔夕愣住,想他前几日还说要给自己一个名分,又对自己那样。今日却忽然让她另作他嫁,心里不免失落,却故意俏皮回道:”谢主子恩典!“
宁熙一脸落寞,站起身,背对着她道:“当初,子故所言,朕,绝不食言。这次回去之后,你可以。。。。。不用回宫了!”
诏书虽已理好,但是,对她,他却忽然很想改变主意。她本不是适合生活在尘世之中的,这宫里,自然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并没有再开口说话,眼眸低垂,绝代风华。
相去万余里,各安天一角。
渔夕不知他怎么就生气了,想自己必定是哪里说话得罪了他。心里惦记着玺君此行将带来的一笔巨大生意,只笑着说道:“好,不回来就不回来。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望着她消失殿门外的身影,他执笔淡淡一笑,眸光落在折子上,瞬间,清冷。
门外小汤子来报说是太后来了,宁熙起身一笑道:“儿臣扣请母后皇太后金安!”
太后随他轻扶落座,淡淡笑道:“哀家听说皇帝这些日子忙的很呢!”
宁熙侧身坐下,只任殿内檀香袅袅,并不言语。
崔嬷嬷见状,屏退左右,自己掩了殿门,也退了下去。半响,太后叹气道:“皇帝,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等朝廷朝议有个结论再做决断?怎么就自己做主了呢?”
宁熙轻尝淡茶,淡然抬眉笑道:“母后,儿臣是一国之君,难道处理一个牟逆之臣。儿臣,都做不了主么?”
太后微微一笑,凤目微迷,闪过一丝凌厉,“他是一般的大臣么?他是拂衣太妃的亲弟弟,是当今皇后的亲叔叔,更是为了巩固这墨卿王朝,与你皇爷爷并肩作战的蔡老将军唯一在世的独子!我们墨卿家怎么能做成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宁熙皱眉笑道:“照母后这样说,倒是儿臣不识好歹,枉杀无辜了?”
太后怒极反笑道:“即使天下臣民都有牟反之心!哀家也愿意以性命担保,蔡幕哲定当清白无辜!皇帝在青黄重伤之时,是蔡将军一人马不停蹄,找到哀家,进行商议。哀家才想到找你二哥替你成亲,这才平息了你在青黄的谣言,要不然你怎能安然回宫?再说,如今青黄三分,九州未统,如此情形,你怎么可以自损良臣?”
宁熙嗯了一声,福袖笑道:“好!好!”说着从御案边抽出一叠折子,挑眉问道:“是母后自己看,还是儿臣给母后读完,请母后圣断?”
太后气在心里,只好翻了折子,一桩桩,都是弹劾蔡幕哲拥兵自重,不臣之心。。。。。。。。太后心惊,想不到朝臣之中,竟然弹劾他的人有如此之多。当下也只能和颜悦色的道:“哀家瞧这折子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况且这些弹劾的折子大都是出自文官之手。这些文官大多是容资方的门生,嫣不知是容家为了在后宫争宠做的此等戏码。”
宁熙勾唇一笑,带着一丝讥讽,“母后,何不再看看这几道秘折,看看儿臣是否冤枉了他!”说着,从书案底下又抽出几份折子。
第一份是箫熏的,“宁熙十四年冬月二十一,蔡未到皇城,与其它三将军深夜密谋。翌日,蔡入宫,其它三将军秘密调兵到皇城周围二十里,到冬月二十四深夜,方秘密退去。”
第二份折子没有署名,清楚写道,“宁熙十四年冬月二十四日夜,蔡将军深夜入宫,告之皇后真实身份。太后应承如期完婚。是夜,蔡在寿喜殿周侧埋伏了众多弓箭手。”
第三份折子是江子故的,“宁熙十四年冬二十五日夜,蔡将军下令调走所有内廷侍卫,禁卫安全有蔡将军派专人把守,直到帝后大婚之后两日,宫廷禁卫才有原班人马接手。”
第四份是份密折,下面有炎熙阁蘼芜小花暗记,宁熙十四年七月初,蔡已露反意。
第五份依然是炎熙阁密报,宁熙十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得报,京城各官员家均有另外一势力埋伏。据查,其或为看门人或为司厨或为管家。同时,据其它各地查实,竟然同时也有如此情况。此批初查,不下于七百人,这些人入府前多为各地流浪的乞丐。据查,全为宁熙七年春,醉雪墨所埋,其内部接口都有不同暗语。
端在手里的茶水微微一漾,狭长凤目微阖。殿外狂风骤起,倾盆大雨顺着琉璃重瓦,倾斜而下。
殿内一片幽冥,宫人掌灯之后,轻轻退去,复又关上殿门。
太后手扶鬓发,头疼道:“一个七岁的孩童,又有类似的经历,不过是心善多救几个人罢了,皇帝有什么想法?
宁熙冷笑一声,从袖管里抽出一卷纸条来。太后展开,上面赫然写道:“叔叔昨日已得到龙袍,请姑母示下!日期写的是宁熙十四年十月初四。
细长凤目微阖,太后向椅背缓缓靠去,略显憔悴。
“十月初四,胜局未定。这份秘信,是朕的炎玺阁截下的,朕在青黄,就已知晓。朕,那日在坡上,给过他机会,是他拒绝了朕!皇后对朕殷勤的很,难道他会提前做了这份信来陷害她的叔叔?拂衣太妃有没参与。朕,不知晓,朕,也不希望,她参与了。”
太后叹气道:“那皇上决定怎么做?”
皇上清淡一笑道:“拂衣太妃不管有没参与,在朕的心里,她都没有参与,此事,就到此为止了!蔡将军,朕,还没想好!”
太后问道:“醉姑娘呢?醉姑娘,皇上心里又是如何打算的?”。。。
风贯楼满云压城(二)()
宁熙道:“自然回到她该回到的位置,她既然提前替朕笼络了这么多人心,安插了这么多内应,朕,也没有什么不好放心的了。”
太后惊的站了起来,“皇帝,你要杀了她?”
宁熙唇色微收,笑道:“那是母后的臆测罢了。”
太后想了一会儿,坐了下来,笑道:“听闻你近日与皇后走的很近?”
皇上扬眉冷笑道:“母后别忘了,她可是您亲定的帝后。大哥已然废了,二哥无心于江山,两人又都无所出,如果朕再后继无人,难道真的要这墨卿王朝,改名换姓么?”
“皇儿,你不快乐?!”太后瞬间润红了双眼,欲要落泪。
宁熙苦笑道:“母后,儿臣算来也只不过还只有**年的光阴,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快不快乐,重要么?”
灯影恍惚,长大了的玉凰,一样的颖慧绝伦,一样的口是心非。前者像他的父皇,后者,多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照皇后的那张密信看来,明明是与蔡府勾结,势在谋反。若皇后是拂衣的人,又怎会故意留下此条毫无意义的密信?而他后来动情之时又说,二哥无意于皇位。他明明是早已明了大局。。。。。。他是想顺水推舟,如此看来,不是他要不留蔡将军,而是,前朝有人留不得他了。
太后起身抱着他,他并没有挣扎,太后心里一痛,喃喃道:“凰儿,你是母亲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以后,我们母子,好好的,好不好?”
皇帝任由她抱着,冷笑道:“母后,当年你任那个男人抱着的时候,您有没有想过,我们母子以后,好好的?”
太后僵直了身子,愣在当场。
虽是白日,大雨不止,天地玄黄。
回到宫殿,太后心里又冷又凉,这件事,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如今长成了树了。
“丫头,今日就收拾收拾,哀家还是去清修吧,这宫里再也容不下哀家了。”太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崔嬷嬷执伞追了上来,雨水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混着泪水,湿凉一片。
“唉,”一声悠长叹息混在雨雾之中,却听的依然是那么清晰。
“主子为何不与皇上说明缘由,这么多年,主子又是何苦呢?”
太后转身,拂了拂衣袖上的水珠,无声一笑,“这宫里,马上要闹起来了。哀家也老了,这戏就不和他们唱了。收拾收拾,今晚就走吧。”
崔嬷嬷笑道:“主子还真是放的下心啊?”
宫殿如洗,帘幕如注,风雨飘摇,却已不是当年。他,终已长大。她,还有何惧?
当值宫女收拾好行装,大雨仍未有停止之意,太后却执意要出宫清修。宫女去报了宁熙帝王,等他急忙着走入太后宫殿之时,连伞都没拿。他一身衣衫,湿了个透。
宫娥跪了一地请安,只见修长身影已进内殿。众人不敢抬头,殿内一片死寂。许久,方听到皇上走下台阶,清冷的声音传来:“母后既然已经睡下了,儿臣就先跪安了。”
崔嬷嬷轻轻掀开被衾,笑道:“主子,皇上他已经走远了。您还真的要去清修么?”
太后笑道:“即刻动身。”
渔夕还未到府里,就被大雨隔在了一处,站在屋檐下正躲雨,碰上木风随着府里重黎来寻,说是蔡将军被皇后请进宫中,已经三日未回府上了。
渔夕见重黎拿了一个包袱,夹在胳膊下,随口问道:“又买了小书了?”
重黎笑道:“清越师父给姑娘织了件外衫,天凉了,姑娘带着穿吧。”
渔夕拿到手里一看,心里一动,笑道:“这可是千年夜光丝啊。”说着,手指抖了抖,就披在了身上。这可不是寻常的外衫,记得当年师父曾说过,夜光丝衫织出来就是为了给日后她挡灾的。只因这夜光丝柔韧的很,夜里,还会发出青黄两色光芒,一闪一闪,犹如繁星般。所以,她当年要用这夜光丝来穿珠子,师父一口就给回绝了。
渔夕正要上车,木风跟上来道:“将军因为此前对朝中几件大事都是袖手旁观,树敌不少。光弹劾将军的折子就不下二十几份,将军不以为意,却也不是什么好事。今日,将军府里的两位夫人都进了宫,到现在还未回来,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渔夕心里咯噔一下,冒雨去钟府打探消息,回复说钟大人于半月前就已经去边疆了。渔夕又去找江子故,来人说公子不在府上,连面都没让见。渔夕仍是焦急的在廊檐下等了许久,才见院内走出一个满面含笑的素色衣衫老者。
来人笑道:“醉姑娘,别来无恙啊!”
“江伯伯?”
江暮寒隔着雨幕,于廊内站定,摸摸胡须笑道:“姑娘在这里等,不如去诺王爷府里看看,兴许犬子在那里也有可能。”
渔夕道了声谢,立马前往诺王爷府上赶去。刚走了一半,让人停了马车。静心想了一会儿道,不行。只是感到此事越来越蹊跷,将军府与诺王爷府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这一去,被人利用机会,一锅端掉也是绝无可能。让人立即停了马车,在路边坐了良久,才挑开帘子,安排了一个分店掌柜与玺君会面的事情之后,匆匆赶去再次找到木风,问清了一些细节。
当听说将军不知为何缘由,四日以前,将麾下军队尽数往皇城挺近了二十里的时候。渔夕听的越加胆战心惊,一路快马,冷汗裹着湿衣,被风一吹,又清醒了不少。
到了乾阳殿已经是掌灯十分,平遥见她神色不是平常,问道:“怎么了?”
渔夕来不及作答,只问道:“姐姐,皇上怎么不在宫里?”
平遥笑道:“皇上今天淋了雨,鸾鸣殿煮了姜茶送了来。这次,咱们的那个主子,怕是真的要留在皇后宫中了。”
渔夕扭头便走,平遥瞧她神色不对,拉住她道:“妹妹,再急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也不能坏了规矩,还是等明早再说罢!”
渔夕略一闪身,便避了过去,直走出门。
平遥上去拽住她道:“妹妹,你听姐姐一句劝,纵使你在宫外家产万贯,可在在宫内,还是一个奴婢,你懂么?”
渔夕似懂非懂,急的哭了起来,“姐姐,我,都知道。”
平遥见拉她不住,想了想道:“我随你一起去。”
渔夕步子走的飞快,平遥紧跟在后面,到最后只能小跑,在竹香阁碰到了出门散步的竹妃,两人请了安,竹妃笑了笑,道:“十一姑姑,如果有需要什么帮忙的,可来找我。”渔夕点头告辞,两人一路,过栖凤湖畔,绕福喜路,便到了鸾鸣殿。
。。。
风贯楼满云压城 (三)()
平遥渔夕两人跪在殿外请求传话,等了许久,直到宫灯尽皆模糊,皇后宫里的一个小丫头才出来回话道:“娘娘,皇上已经歇下了,请两位姑姑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渔夕分明听到了里面旖旎轻笑,不想,短短半日,他如此情薄。心里担心叔叔,急的簌簌落泪,略一失神,嘴唇竟然咬出血来,依然跪在殿外,木头人般。平遥见她不起身,也只好相陪。
中间那小丫头出来看了几次,见她们还未走,索性关了殿门。最后,连他们的笑声也听不到了,中宫的灯火,一盏盏,暗了。
眼看再无希望,平遥轻声道:“妹妹,皇上当真不想见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渔夕凄然一笑,站起身来,几步跑到殿门处,就开始撞门。里面的小丫头在殿内说了几句吓唬人的话,见她仍不作罢,只好开了一条细缝。渔夕一闪身,入了殿门,径直向内室走了进去。几个宫女与太监正要拦她,不想她身形太快,躲闪的又极为灵巧,几人抓她不住,正怕惹怒了主子,只听“哎呦”一声吃痛叫声,从罗帐之内传来,几人吓的跪在当场。
渔夕一愣,只见皇后披了一大红薄纱正从罗帐内滚到了了织有五彩祥云的地毯上,摔的狼狈不堪。另外一边,宁熙只作一单身薄衣,愣然坐在床上,愤愤道:“出去!”
渔夕只想是自己打搅了他的好事,跪地道:“奴婢,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蔡将军!”
宁熙再次怒道:“出去!”
琉璃弯腰扶起了皇后,眸光里闪过一丝哀戚。
披了件外衣的皇后,微笑的望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继而仰首望着那榻上的君王。虽然他从未和她相近,他却在她睡过的床上歇息过,想必那锦被上还残有他的气息。
如果她和他不是这样的境遇,他是不是可以看她一眼?如果她不是注定遇到他,她是不是可以还可以爱上别人?
皇上再次,一字一句的道:“滚。。。出。。。去!”
皇后凄楚一笑,“这是臣妾的鸾鸣殿,皇上是要臣妾滚得哪里去?”
君王冷着脸,皱着眉头,颤颤的起身,犹站不稳般,穿了鞋子,连外衣也未披,就走出了殿外。见渔夕还跪在那里,就近踢了她一脚,怒道:“还不走?!”
平遥从未见过皇上如此模样,与渔夕对视一眼,两人紧紧的跟在其身后出了殿门。
还未到栖凤湖畔,宁熙就快步走到一边,呕吐不止。渔夕拭了拭他额头,又摸了摸他脉象,在他中脘处连揪几下,他脸色苍白,往后一仰,重重的倒在了平遥身上,平遥淬不及防,差点连带着摔倒。
看着他沉沉睡去,渔夕觉得又是好笑,却也笑不出来,只得说道:“姐姐,你在这里先瞧着皇上,我去前面找小汤子,顺便给皇上拿些衣物。”
等安排妥当之后,平遥小声问,“主子今天是怎么了?吐的那般厉害?”
渔夕笑笑,“皇上素来只食素,想必皇后不知。今日给他吃了荤腥,现在,吐完就好了。”
平遥点点头,这才问道:“妹妹,我刚才听你在殿内求皇上放了蔡将军,宫妃都不可干政,何况是我们两个小小的女官。妹妹还是不要再提了,免得惹祸上身。”
渔夕点头一笑,心道是自己方才太过鲁莽了,只问道:“姐姐,刚入宫的时候,你就告诉我说皇上就寝时,从不让人近身,可有什么缘故?”
平遥笑道:“哪有什么缘故?只是皇上自幼时就是如此,尤其是女子,只要是在他就寝时立在床边的,他在睡梦中也会将人踢出去,先前他的贴身宫女就有踢伤的。后来,就索性把这些贴身宫女全换掉了,就是我在守夜的时候,也都只是守在外面的,皇上有什么事儿,自会叫我。”
渔夕想想,叹了一口气。两人说了很长的话儿,这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得半昏半醒之时,只觉灯火一闪,一只飞镖打了进来。渔夕一闪身,这飞镖打的极其聪明,就钉在了桌案之下。渔夕起身刚追到殿外,那人影已闪过殿墙,跳了出去。看那人身影,纤细瘦像是个女子。
此人武功如此高强,竟敢踏入禁宫,如履平地,真是好大的狗胆?走了几步,拔出飞镖,只见上面写了三个大字,“速离宫。”
渔夕收回目光,想了一想,一时也没个头绪。
此刻正睡在榻上之人,烛火在他苍白雪色面容上覆上一丝微弱淡光,使那原本清晰的五官,显得更有些少年该有的纤细与孱弱。
睡梦中他轻咳两声,微微蹙眉,唇色染上了一丝艳红。渔夕心里一痛,她怎么可以给他用这么重的药?他是用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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