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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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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许多事,求得,求之不得许多梦,忘得,忘记不得。
是他,来了么?
如果他来了,为何不出现?
渔夕摇了摇头,又追了几步,可惜那人并无影踪。刚才所见,仿佛是她心里的幻象一般。渔夕心道真是奇怪,既然他看到了自己,为何又不出来相见?难道是气自己不辞而别么?尽管如此,他出行,又怎么会是孤身一人?记得那日,秦彦说是他病了,他,病了!病了?
想了一会儿,渔夕从屋檐落在地上,出了几道门,见莫久果然已在等候。渔夕坐进了马车,微闭了眼眸,马车也走的极慢,过了两条街。渔夕掀开帘子,轻声叫道:“莫伯伯,在此处稍停一下,我们等两个人。”
莫久道了一声好,马车靠边而停。
两人等了一会儿不见人,都觉得有些无聊,渔夕伸头问道:“莫伯伯,你带花牌了么?”
莫久嘿嘿一笑,两人在马车里就着小桌子打起了花牌,一连几次,都是渔夕输,莫久倒是赢了不少银子。渔夕唉声叹气,莫久兴趣盎然,如此又打了几圈,只听外面马蹄哒哒,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
一妖媚女子掀开帘子,如水眼眸一瞟,娇笑道:“十一姑娘,这次又要我家夫君如何帮你?”
渔夕一听是媚儿说话,急忙跳下马车,走到下面,长长一揖道,:“这次,非得媚儿姐姐与风流哥哥出手相帮才可度过难关了。”
风流郎坐在马车上拥着媚儿,笑嘻嘻的道:“醉姑娘说的是一桩大喜事,这事可急不得。说不定明日尚帝就要与七公主一起指婚了,你这会儿找我们,太晚了啊。”
。
年华蹉跎醉山河 (一)()
渔夕愁眉苦脸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刚刚媚儿姐姐在篝火舞会上还暗示我在这里等候呢?”
媚儿一扭身子,娇声无辜道:“夫君,我真的没让十一姑娘等的呀,你要相信我。”
渔夕丧气道:“媚儿姐姐看着我,拉了鲁迪两下,不是说要这次拉我出来的只有你们二人么?后来,又朝我笑笑,对我摸了摸手指,我想这个见面的地方不就是叫“笑指间”么?”我来到此处等你们,难道是十一愚昧,猜错了么?“
风流郎也笑着走下马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媚儿一打他衣袖,才继而又笑道:“再用同一个计策如何?”
轻眸暗转,渔夕嬉笑道:“果然好计!”
辞别了风流郎,马车一转进了胡同,走了两条巷子,渔夕在马车了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看见玺君的马车入了府里。莫久才拐入了一宽阔街道,不过五十米就到了玺君府上。因渔夕此前在府上居住,府上的人大都认识,见了渔夕,便进去通报。
渔夕裹了裹披锋,在外等了一盏茶功夫。北国冷寒,她在地上不停的走来走去,心道:“妖歌姐姐,你我相识一场,不管以后立场如何,我渔夕视你为知己,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月色明朗,寒夜寂寂,星辰高悬。
渔夕呵气暖了暖手,门开之后,玺君亲自出来,立在台阶上微笑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去里面坐着?”
渔夕执手牵了牵披锋,淡淡笑道:“玺君大人此番盛情相邀,恐怕不光是为了盛会这件事吧?”
玺君走下台阶,笑道:“姑娘既然明了,为何又肯前来呢?一切,都已成定局。”
渔夕望着他,依然是淡淡笑意,“醉家做生意,贵在一个信字,守在一个诺字。大人对醉家手下留情,醉家也不是不讲情义之人,大人既然想让醉家来,醉家不得不来。”
玺君眉目一垂,却转而又笑道:“这样说,在下与姑娘的情义就此尽了么?”
“或许不好说”
玺君又走近两步,立在她身前,温笑道:“莲哲姑娘,话说到此处,已再无绕圈子的必要了。没错,我的探子早前就探得消息说,姑娘手里有一兵符,极其重要只是,对姑娘的身份一直到日前才得以确认”
渔夕心道,之前邀自己前来,定然是已经怀疑了,只是七公主那里没有消息,所以才未做核实罢了。既然他早就知道了,不如大方承认,“玺君大人,确实没错。这兵符此前是在我手里,可如今,已经物归原主了。”
玺君神色如常,依然笑道:“姑娘可知,痴情的宁熙帝王已经将经书就着皇后的灵位化为灰烬了。所以,大军仍然在姑娘掌控之中。”
渔夕亦然笑道:“不知大人有无密报,近一年内,在东北临海的深山里,忽然多出数万军队,日夜操练。这些隐藏的士兵,尤善水陆同时作战。且此军首领,更通晓奇门遁甲之术。”
“有多少人?”玺君神色微变。
“三十万。”渔夕淡淡而笑。
“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雪墨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姑娘的意思是,宁熙根本早就识破了我北国探子,而借机来麻痹我方,实际早就将大军接手了?”
“大人聪明。”
她对他来说,已再无任何利用价值可言,他,会放手的吧?在与北漠做生意之前,她就曾对他做过一些细致的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十分清楚。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明亮走了过来,附耳在玺君耳边说了几句,玺君神色突变,便匆匆告辞而去。
渔夕眸子染上一层厚重笑意,刚回到醉府,采耳便来回话道:“哥哥们将事情已经办妥了。”
渔夕笑问,“没有伤着她么?”
采耳道:“那楼主武功高强,自然没有伤到,只是有个哥哥受了点儿轻伤。”
渔夕笑道:“让他们依旧扮着商队回去阁里,暂时不可露面了。”
翌日,漠北醉府。
秋风一夜,落叶堆许。
渔夕正与醉轻尘采耳两人用饭,只见下面有探子来报,附耳说了几句。渔夕听后,哈哈大笑,快速的吧啦了几口饭菜,放下碗筷,就要出门。
醉轻尘瞟她一眼,依然慢条斯理的嚼着饭菜,“姐姐,你的尘世之心如此厚重,以后怎么和我们一起隐居山里?”
渔夕接了采耳的递过来的外衣,披在身上,便走边笑道,“这几日,我就不回府里住了,你们去店铺上勤快点儿。”
醉轻尘嗯了一声,抬头对探子说道:“以后,你们都莫要来我家里,让我看着心烦。”
渔夕白他一眼,和探子一起走了出去。探子从后门出去,渔夕从前门乘了风流郎安排的马车,去到了住处。媚儿給了她一套兰斯国的衣服,将她的一头长发分开两半,各编一个长辫,垂在胸前。又在眉心挂了一颗红色宝石,略微上了点儿脂粉。媚儿看了一遍,满意的笑道:“昨夜,你哥哥去找尚帝求亲,说是在篝火舞会上,我家的风流云妹妹看上他了。只是,那玺君大人连忙推辞,就将这事给拒了。”
渔夕扶了扶额间的花钗,笑道:“这事儿,一早就听探子说了。”
媚儿笑着坐下来,“他还有一件没告诉你,你哥哥提婚不成,走路回来的时候,却正碰上了花颜的凤帝。”
心里一动,渔夕心道,“昨夜篝火晚会上并未看见他现身”。眯眼望着媚儿等她说下去,谁知媚儿忽地笑道:“凤帝当时并未表态,问你哥哥去做什么。你哥哥便如实的告诉他,说是去与玺君提亲,被他拒绝了。”
渔夕笑的牙痒痒,咬牙笑道:“好呀!你们都来找我打趣了。”
“哪里有嘛,我们只是实话实说。”媚儿继续道:“后来,你哥哥思考了一下,觉得他和你也很相配,灵机一动,便问他同不同意将你娶回家。谁知人家凤帝冷笑一声道,玺君大人都不要的人,凭什么要我花凤卿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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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蹉跎醉山河 (二)()
渔夕笑笑的听着,心里顿生疑惑,觉得这个风流郎必然有事瞒着她。听媚儿如此说,心道,风流郎和花凤卿的交情绝非浅浅,为何当时在花颜他故装作不认识般。
渔夕哦了一声,叹气道:“那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反正,我也就是借此机会逃出漠北。他不待见我,我还未必看的上他呢?”
正说话间,只听两个男子谈笑的说话声,脚步声已到门前,一人止步说道:“劳烦风相进去通报一声。”
两人同时抬头,风流郎进屋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渔夕笑道:“妹妹,凤帝派人来到前厅,说是约你去游玩山水,我已经替你应了。”
渔夕看他一眼,坐着不动。
只听媚儿的贴身丫鬟绿晚说道:“小姐,我看还是凤帝好,这个宁熙帝王也不是什么好人。”
渔夕眸带笑意,不置可否,仰头问道:“为何如此说?”
绿晚自小在边塞长大,自是口快心直,扁嘴道:“都说他对帝后重情之至,为了帝后一人,废黜三宫,好似除了帝后一人,终身不娶一样的。而如今,知道我家小姐才艺貌美,就托人前来提亲,这算什么?而且,我昨夜看到,小姐表演之时,他忽然抬头,笑的可是眉笑颜开。”
渔夕惊道:“他的位置明明没有人,你怎么说他来了?”
绿晚笑道:“我家夫人说是他来了。”
渔夕看向媚儿,媚儿笑而不语。渔夕再看她,媚儿笑道:“是我看错了,随便就那么一说。”
渔夕顿觉有趣,打趣绿晚道:“下面坐了那么多帝王,你怎么单单注意到他?”
绿晚面色一红,捂脸笑道:“咱们兰斯国哪个女子不晓得,宁熙帝王可是艳冠天下的美男子,奴婢我又怎么不多看两眼呢。”
渔夕不禁哈哈笑出声来,却也宠溺道:“他虽算情根深种,却也还是一个帝王。个人情感自然要深藏于内,在大众场合,他表现的自然是一个帝王应有的傲气。况且,一个人再怎么伤心,再怎么在意一个东西,总不会心里一直想着吧,要不然,还怎么生活呢。”绿晚只觉这么一个美男子,若是昨晚他表现出适当的悲伤,或许心中的美好永远不会破坏。只是,又觉得渔夕说的很有道理,便不再反驳。
风流郎看了一眼媚儿,媚儿会意,立马笑道:“妹妹,你若是不去,等明晚七公主择婿,把这个凤帝抢了去,你哭都来不及了。”
渔夕不知两人为何如此安排,他们既然有意让她去见凤帝,她如今这个身份,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渔夕与凤帝的这位亲随上了马车,一路颠颠簸簸,走了三四个多时辰,渔夕下了马车方才注意到,竟然到了漠北与花颜的交界之处。这亲随带着渔夕下了马车又走了半个多时辰,一路上碎花草青,完全没有深秋的侵染,反而更像是盛春。
“姑娘,请上船。”
渔夕一笑,提裙慢慢走上船去。
刚刚坐稳,只一转眼,恍然误入仙境。身侧飞流倒挂处,水雾生烟。千山叠翠下,有一清潭。清潭之中,有一云树,万千霞光透其枝叶,泼洒色彩斑斓。小船逐水而走,近岸处,弯眉画桥,三两桃花,映水而红。一时清风若许,鸟语声声,渔夕眯眼望去,前方一水从天而来,千丈晴虹,十里翠屏如幕。
渔夕扬唇而笑,一片花瓣落入手心。
再往前,清潭之处,泉水叮咚,滴水之声里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琴音,与叮咚之声相应而落,刚听还未觉有异,细听方觉得内心十分舒畅。
渔夕只知凤帝行为乖张,却不想他还懂医术,且医术如此惊人。以她刚刚步入林中,就听出自己肝虚,故以角音壮之。原来,刚刚看到的那些鲜花,不是因为气候,而是感其琴音,纷至落下。
上了岸,前方有一红柱八角凉亭,花凤卿就在那亭子里,依着琴,闲闲躺着,看着天上云彩。
随从躬身道:“姑娘稍等,我去禀明我家主子。”
手里的花瓣悠然落地,渔夕愣在当场。
一种别样的情愫苏苏麻麻的瞬间让她细汗不停,这样的人,本不该为尘世所累。
渔夕感激一笑,亲随去了亭子,俯身说了两句,不一会儿便走回来道:“我家主子备了清茶在竹舍,请姑娘移步。”
渔夕应了声好,随着这亲随向前方岸边直走,一云树之后,有一小径通幽,尽头是两层竹楼。
两人走过幽径,到了竹楼之下,亲随躬身道:“姑娘请稍等。”
渔夕走的疲乏,等了好久也不见亲随出来,转了两圈,心道,真是好精致,累的坐在了竹椅之上。
不经意回首,不知那人何时一身白衣雪华,默然而立。脸上淡淡笑容,眉挑新月,唇含天下之春。
那人与渔夕对视一眼,笑意略深,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顿,继而飘然而下,也不请她入座。自己反而闲闲往后仰靠长椅,半阖眸子,微微摇晃竹椅,也不问话,似在神游太虚。
渔夕一向口齿伶俐,当下惊骇的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一向镇静自若的她,此刻,望着他的那张绝世容颜,兀自心乱如麻。
他的长椅慢悠悠的摇晃,斑驳树影落在他的眼角眉梢,却耀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渔夕不知愣了多久,也不知那长椅何时停止晃动,这才惊觉,那个躺在长椅上的凤帝,竟然,睡着了。
他,什么也不说,就在这里,睡着了!
墨卿轩隐与墨卿夜殇虽长的有七分相似,渔夕却可一眼分辨出来。只是眼前这个人,渔夕见他长得与墨卿夜殇一模一样,近乎失神,世上竟然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人?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白衣,一样的傲气冷然,一样的气势冷淡的众生莫近。
渔夕颓废的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手指不知如何安放,只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合适。不自觉的抹了一把眼睛,决定不再看他容颜。咳咳两声问道,:“凤帝会治病?”问后,才觉此句正是废话,他若不会治病,怎会以音律壮之肝胆,调之心神。
“嗯。”凤帝轻答一声,纹丝不动,看起来并未正在入睡的样子。
。
年华蹉跎醉山河 (三)()
渔夕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昨夜楼上的那人是凤帝?“
“嗯。”凤帝又是轻轻答了一声,依旧纹丝不动,眉梢却微微扬起。
他在笑,他笑什么?
他在笑,她没猜到么?
“你,你笑什么?”她起身,走近他,站在他的上方,俯瞰着他的眉眼。胸口被气的一起一伏,却抗拒不了接近他。
凤帝忽然半睁双眸,眼里星光点点,似笑非笑,道:“朕近日有些寂寞,晚上留下来!陪朕,喝酒!”
渔夕又是一愣,江湖传闻,凤帝从不近女色,也非断袖。执政数十年,难得的是后宫空无一人,几乎等同废弃。究其原因,说的是因为凤帝其人极度自负,自觉天下无一人可与其比肩,是故,宁缺毋滥。就连居住的地方,也是飞瀑三千,水烟迷漫之地。听说,夜深人静之时,他常常独自一人,俯瞰山河水烟。
这也只是在花颜,众民皆商,都忙着赚银子,造庭院,玩高雅去了。自然不会去过问皇帝如何,要是在青黄,可怜当年昊帝还得被偷运出去,要是在墨卿,可怜他内忧豺狼,外防虎豹,事事谋划,幼时又是如此苦楚。若是在玄北,年迈尚帝还得操心他那不争气的太子。哪个像他这般,生在帝王家,一样的江山大业,却何等悠闲!
渔夕眸光一闪,扫过凤帝脸面,不答反而抬手指着峰顶笑道,:“既然喝酒,需去顶峰。”
凤帝仰目淡淡笑笑:“星夜与美人醉酒,实为朕心中所想。”
渔夕柳眉微拧,不以为然,纵使自己也算倾城之色,但天下美人无数,何况凤帝还是眼高于顶的怪人。此等场面话,听听也就算了。
只此一面是她想的太多,还是,他另有所谋。
渔夕还未来得及再开口,凤帝早已揽了她腰,御风而上。骤然与人的亲近,让她不禁面色一红,扭捏道:“你这是做什么?”
凤帝笑意深深,柔声笑道:“抱着你,怕你,摔倒。”
万丈高空,渔夕自然不敢再动。苍穹之上,只见一白一红两个身影,白衣甚雪,红衣似花,红白衣衫飘浮交缠,两人青丝漫卷,须臾之间,已翩然落至峰顶。
渔夕咳咳两声,甚觉不自在,自觉走开两步。凤帝轻松随意,负手俯瞰风景倒是毫无异色。夕阳彩霞下,只见他忽地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弯腰在草丛里扒拉起来。
渔夕走近细看,嘻嘻一笑,一股孩子气的笑容从眸心点起,蔓延而去。这个凤帝,他在这里埋了,好多酒坛子!
两人各抱酒坛,坐立峰巅,眼看彩霞渐退,淡淡星光渐渐亮起,夜幕淡凉,水雾生烟,一片迷蒙之色,数缕悠悠星光。
两人原地呆坐良久,仿佛各有心事,仿佛又都在无所事事。
虽然坐了良久,她也只勉强抿了两下,他也并不约束于她,等她再喝之时,忽然听到一低低浅笑,:“不能多喝,你随意即可。”
此刻,风起雾凉,这声音听起来又几分熟悉,渔夕摇摇头,只见幽暗之中,他缓步而来,又问道,:“你,冷么?”说着,将外衫解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渔夕恍然若梦,手指动了动,那么一刻,她多想牵住他的衣袖,问他一句话。终于,她的手又缩了回来。勉强收敛心神,想起了那人,不禁心酸,举坛仰脖,哈哈笑道:“风云天下谓何忧?霸业千秋谓何愁?”灌了几口,更是放声大笑,大笑之中挡不住的是心酸寂寞。
凤帝有半刻的沉默,好似要说什么,末了只在她身旁坐下,仰望日月星斗,酒坛隔空一碰,笑的颠倒众生,:“年少轻狂邀日月,星辰共醉笑风流。”
灌了这两口,她才惊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小东西。她有些后悔了,这个时候,本不应该饮酒。
花凤卿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般,半仰半卧,带着几分酒意:“人生在世,需如同这山间之风,动息有情,去留无迹。你,又何须介怀呢?”
渔夕扬眉问道:“凤帝现在说的是格物么?敢问何为格物?”
花凤卿望着她,只望进她的眼眸深处,缓缓道:“致知在格物,在即物尔穷其理。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知有不尽,用力之久,一旦豁达贯通,万物表里粗细无一不到,心之全体大用而无不明。此谓物格,知之之至。”
“豁达贯通”渔夕喃喃重复一句,只是其饮酒向来不行,虽这一段时日也有所练习,还是十分差劲,此时已有七八分醉意。他淡淡说辞,却无端的让她想要落泪。她记得,桃花潭的时候,她曾笑着对那个人说,她的梦,赤足散发,笑傲江湖。而他,却想尽办法的,不要她。即使是为了解毒之名,他亦然拒绝她。他这么个人,一定要这么苦么?
心里虽然满怀凄楚,也醒了几分,饶是醉眼迷离,脸色红扑扑的笑道,:“笑风流,笑风流好啊,少年何不风流?”
说罢,脸颊趁着坛子,长发随风飘散。
凤帝见她并未真醉,眼角一挑,:“你看此地风水如何?”
渔夕笑眼望去,林壑风动,驱烟卷雾而山水含情。恰在此时,凤帝身侧,一道流光急速而下,像是星落,并没有看清。定睛再看,只见夜幕之下,流光
飞逝,星落如雨。
凤帝一人,不知何时抱膝而坐,依旧是仰首望着深邃星空。他脸上明明是淡淡笑容,却让人觉得无端的孤独寂寞,那一刻,不知是他只着单衣,还是他的单衣被风鼓动,她总觉得,他是一个站在悬崖之上的孤独孩童。他,随时都会跳下去般,她,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渔夕妩媚一笑,应了一声道,:“好!”
凤帝未有回头,也是一笑。
凤帝微抬眸子,直直的望着她,只看到她的眉心眼底,忽地一笑,再次淡淡道,:“此处风水极好,作你我埋骨之地,如何?”
。
年华蹉跎醉山河 ( 四)()
渔夕再次嫣然而笑,举坛道:“凤帝此番邀小女子前来,所为的就是一个埋骨之地么?这才初见,可不是什么吉祥的预兆。”
凤帝将酒坛置于一边,看她目光半是笑意半是玩味。片刻间,眉目舒展,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风流姑娘还在意这些?那风流姑娘,是盼望着与朕有个吉祥的开始么?”
月色之下,美人眼波流转,秀颈微勾,唇色含媚。凤帝心底微微一动,她清醒之时,依然对他使用媚术,她是为了漠北与兰斯国的不结盟么?她,在想着什么?
渔夕一收红袖,瞬间与他拉开距离,依然妖媚惑人,笑道:“小女子刚刚不是已经答应凤帝了么?”
凤帝轻叹一声,仰头又看漫天星空,青丝微扬,一丝伤感道:“时候不早了,我送姑娘下去。”
渔夕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笑道:“待小女子死后,小女子自会让人将尸骨送与凤帝,留凤帝医案研究。至于埋不埋此地,那时候凤帝随意。”
凤帝点了点头,笑道,:“姑娘的哥哥昨日千般求我将你娶来为后,姑娘不知作何感想?”
渔夕忽地起身,他淬不及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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