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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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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点了点头,笑道,:“姑娘的哥哥昨日千般求我将你娶来为后,姑娘不知作何感想?”
渔夕忽地起身,他淬不及防没有躲开,愣愣的望着她,直到她走进他,忽地抓住他的衣袖放在鼻尖闻了闻。
闻罢,她转而笑道:“明日黄昏,小女子在哥哥行宫如意殿,约凤帝下棋,若凤帝赢了,小女子愿意为妾。若凤帝输了。。。。。。”
还未等渔夕说好赌注,花凤卿忽望着她的眼眉,正色道:“朕愿以花颜江山为当。”
渔夕退开两步,笑道:“一言为定!”
翌日,黄昏。
如意殿。各国开客听说花颜凤帝与兰斯风相之妹要在这里举行一场豪赌,早就眼巴巴的齐聚在此了。这个场面的热闹,怕是入夜的公主选婿也不及了。
眼前的凤帝,依然唇红齿白,容姿如昨。而她,昨夜回来,想的一夜未睡。此刻,若不是人生大事,她真的不愿意十分难受的撑在这里。
渔夕脸色不好,早起淡淡涂了脂粉,此刻仍做兰斯装扮。她望了望围观的众人,故意笑道:“帝王的赌资是什么?”
凤帝勾唇一笑道:“赌朕如何?”
渔夕心道,这人真是狡猾的很,于是轻笑出声,“帝王,民女要不起。民女就要金玉铺街,金粉砌殿,指尖一挑,天下风云变,这些,帝王给么?”
花凤卿哦了一声,身子略微前倾,食指轻轻摩挲唇角,轻轻笑道:“姑娘要的是天下呢。”顿了一顿,笑道:“既然如此,朕,不吝江山,抵给姑娘做酒钱。”
说话间,两人之间已摆好了棋盘,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
渔夕谈笑虽然随意,但捧着棋子的双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手心缓缓渗出薄薄细汗来。
暂且不论凤帝是谁,在她面前,此刻坐着的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一个微微垂首俯瞰棋盘青丝微垂的人,一个看似无害却微微一笑邪魅横生的人,一个前夜还宁为玉碎不愿见她昨夜却甘愿与她作江山之赌的人,一个颜绝天下却隐匿多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就是这个人,只一句歪诗,半年前就轻而易举的扭转了整个战局的人。
这个花凤卿!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渔夕微微弯腰,席地而坐。还未礼让,花凤卿已捡了一颗黑色棋子,自行放在了正中位置。
众人一阵哄笑,这个凤帝与女子对弈,竟然连让都不让,毫无男子气概。
渔夕微微摇头,心里不禁暗笑,这个男子,怎么场面上的事情也懒得做出来。不是所有见过的男子,口头上都会先让一让的么,这个人,好生小气。观棋的众人又是一笑,花凤卿冷扫一眼众人,并不言语。
众人被他冷眼扫了一番,顿觉一股寒意,不禁凝住了笑容,又看起棋来。
两人不紧不慢的落子,下了一柱香的功夫,仍未见胜负,而此时,棋子几乎已满盘。花凤卿忽然抬首,幽深古井般的眸子里忽地流光溢彩。渔夕又是一愣,只见他微微一笑,反而盯住她吟道:“今朝箫语梦不醒。”
渔夕惊了一声的叫了出来,食指一抖,最后一枚棋子落盘。
一抹浅淡笑意流连唇角,渔夕恍惚接道,“他年诗话笑相逢。”这个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为何声音也是一样?第一局,两人,和棋。
犹记得那年还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到了盛夏时分,他带着宫妃一如往年去避暑山庄独留她守在宫里。那时候,她怎么坐的住。在大部队离开不到两日,她就自我安排快马赶到了避暑山庄,藏在山脚下,为的是每天能看他一眼,哪怕是背影,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走火入魔。
然而,她没见到他。不是因为皇家的避暑山庄守卫有多么森严,而是,她向来贪玩。刚到的那夜,她一人不免处处稀奇,事事新鲜,四处熟悉地形决定再做行动。只是,揣了火折子山庄一圈游荡,不想过了午夜时分,火折子用完了,却又忽然迷了路。跌倒灌木丛中,划破了血肉。
又累又迷糊之时,见山头有一人白衣飘浮,似悬在半空里,忽地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吓的她一身冷汗。后来,仰首相问,那人半天不说话,又过了许久,只听幽幽箫声渐渐而起,渔夕只觉得十分好听,心道这个曲子定是古谱,怎么从未听过。等到那人吹奏完毕,渔夕又等他继续吹,那人却好似要走。渔夕喊了他一声,那人一愣。
那一段时日也是被高瘦瘦缠的吟诗惯了,渔夕仰着脖子只吟了一句,“今朝箫语梦不醒。”
那人衣袖浮动,渔夕方知道他一人在此饮酒。
那人淡淡对道:“他年诗话笑相逢”。
那时,她就觉得,多么熟悉的声音。。。。。。
那人轻笑两声,指她回去之路,便消失不见。渔夕也因为伤了皮肉,便急急赶回宫中。此事虽已过两年,不想,此刻想来,却又是如此的清晰。
。
落子无悔与君错 (一)()
原来,花凤卿,她早已遇见。好个狡猾的狐狸!
第二局,花凤卿倒是让了让。渔夕谢过,依然执白,花凤卿亦然执黑。
渔夕微微抬眸,只见斜上方观棋的风流郎一脸坏笑,笑的她心里发毛,正眸色相寻,只听花凤卿说道:“该你了。”
目光转而又落在棋盘之上,这一看,渔夕简直是要吓呆了,只是两步棋而已。他已埋了无数陷阱,不管她如何落子,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渔夕忽然捂住眼睛,哭丧着脸道:“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
花凤卿不免轻笑出声,好似哄劝道:“没到最后,怎么可以轻易言输,你再下。”
渔夕松开手指,只见他故意落了一子在边角。渔夕的眼睛从手指缝里漏了出来,刚才,他故意放了一颗无用之子,他放了她。渔夕面露喜色,又落了一子,落子之后就后悔了,这根本就是一个怎么下都死的局,就又要认输。不想,花凤卿轻轻摇头,又让了她一子。
渔夕又落了一子,还是两面受敌,而他,只需一子,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的,赢。
他反而又是不咸不淡的轻叩了一子在不疼不痒的边角,这次,他分明还是故意放她的。
渔夕不敢怠慢,一心只看在棋盘上,再不敢想其他,又被他让了五六子,这才勉强自保。眼不离棋,又守了两盏茶的功夫,直到最后一白子填盘,又是和局。
渔夕不禁抬头苦笑,却对他生出一丝别样的情愫来。
到了第三盘,花凤卿拈了白棋在手里,目光皎皎,笑道:“你,赢了。朕将江山连同朕本人都送给你。但,若是我,赢了,你便是我的了。你,想清楚了么?”
渔夕也拈了黑子在手里,半依着下巴,先落了一子,嘻嘻笑道:“你,只管下,输了,本姑娘绝不反悔。”
花凤卿忽然停止了笑意,微微皱眉道:“我说的是终身,你,想什么呢?”
渔夕嘻嘻一笑,催促道:“晓得晓得,你,快下,快下。”
众人看后,又是一阵哄笑。渔夕抬头,见玺瑟不知何时站在了花凤卿的身后,笑的眉眼弯弯。
花凤卿微微扬唇,落子。两人都是落的极快,只听轻轻扣棋之声,不到一盏茶功夫,竟然填了大半个棋盘。渔夕低头望着棋盘,执棋问道:“主上是不是经常与人对弈,没想到技艺竟在小女子之上。”
没想到花凤卿倒也谦逊,“十余年未下,倒是生疏了。”
渔夕哦了一声,接下来走一步棋要想好几步,这才慢慢落子。
两人不时,继续闲话。
渔夕又问道:“主上何故每每让棋,看来,主上之意并不是在赢,主上,是想,输?”
花凤卿淡然笑道:“你长得不如我,棋艺不如我,连琴艺也不如我,我,为何单独非要看上你不可?姑娘,也太自作多情了些。”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渔夕的脸色红了红,抬眼看曦瑟正一脸好笑的望着自己,不觉手指一抖,又落了一子。渔夕余光在人群里匆匆一扫,只见有一孩童站在苏斐煊身侧,伸着小脖子拼命向前挤,小手却被苏斐煊攥的很紧。渔夕看了一眼那孩子,见他和苏斐煊眉眼极其相似,欣喜揣测道,“原来苏姐姐已有孩子了,也好,不让他孤苦一人”。
不自觉的,也随着众人笑了笑,笑着笑着,尽然笑出了眼泪,一颗颗落在棋盘上。
花凤卿忽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望着她。眸里的愕然一闪而过,继而望着她,淡淡笑语道:“下棋就下棋,还没输呢。你,哭什么?”
渔夕胡乱的擦了两把眼泪,莞尔一笑,眼光飘离出外,假意观赏殿外山景,倒把他看的有些痴了。这一失神,渔夕趁机埋了几个陷阱,却不想早被他识破,下到最后,还剩九颗棋子,他赢了。
为何留九颗棋?
他说,取,长长久久之意。
渔夕望着满盘的黑子白子,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命盘么?她与他,无关父母祖辈,各自因果,早已嵌进了命盘。
“小女子输了。”渔夕跪地,盈盈一拜。
花凤卿扶起她,轻轻叹道:“和朕回去罢。”
就这样,风相之妹风流韵被熙君嫌弃之后,隔日就将自己输给了花颜的凤帝。凤帝与风相约好,等到各自回去之后,花颜立马着人来娶。日子定在十月初一,也就是不过七日,可见凤帝的急迫之心已不可遏制了。
黄昏,尚帝宫中。
天色将晚,七公主进了大殿,跪地磕头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几盏宫灯摇曳,尚帝疲惫的靠在龙椅之上,微抬眼眉,显然是有大臣刚刚议事完毕。
参拜完毕,尚帝微微笑道:“皇儿回来就好,既然进宫了,就去看看你的母后。”
七公主一呆,点头躬身道:“是,父皇。”站起身,略微迟疑片刻,又跪地道:“儿臣有罪。”
尚帝知她何意,便笑问:“炎玺阁查的如何?”
七公主答道:“组织严密,密不可破,儿臣到现在还没查到有用的信息,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尚帝了然一笑,“对手是宁熙那小子,与你并无关系”,又问道:“皇帝与莲哲渔夕二人关系如何?”
七公主道:“表面上看起来,貌合神离,实际上,心神如一。”
尚帝听后,和蔼笑道:“孩儿辛苦了,先退下罢。”
七公主刚走,云罗叠帐之后就走出来一位绝色夫人来。这夫人与尚帝相对而坐,尚帝亲自臻了茶,推到这夫人面前,微微抬手笑道:“影息,请!”
影息执袖饮茶,抬眸温柔笑道:“这么些年,我一直想将临月楼复刻成炎玺阁的样子,可见,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尚帝笑道:“故人已去,不必多想。”
影息又是温柔一笑,柔柔问道:“找我回来,是为了皇子的婚事?”
尚帝不置可否,只问道:“影息觉得玺君这孩子,如何?”
影息笑道:“你我幼时相识,这孩子又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隐忍,坚强,果决,不枉你栽培多年,他会是个难得的君主。”
。
落子无悔与君错 (二)()
尚帝满意一笑,又道:“妖歌呢?”
“其它的不说,单看她这几年的办事能力,二皇子选择她,也绝不会存在配不上的问题。”
尚帝又是满意一笑,未置可否,望着对面女子的眼睛,言语增加了几分暖色::“影息,这么多年来,经历了政权更迭,世事变化,却唯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真正的说出自己所想。人,真的是奇怪。”
每个女子都有青春年华,每个女子都有少女情怀,影息自然也不例外。眼前这个她用毕生精力去爱的男人,虽然没能和他真正的在一起过他们的心,却是贴在一起的。
斗棋罢,渔夕换了一身兰斯国的长褂宽裤,只将长发分成两半,简单编成两只长辫,垂与胸前。风流郎看着渔夕捏在指尖的一根青草,微微一笑道:“来了。”
渔夕一呆,却见风吹草长,那男子白衣乌发,半立空中,双脚忽高忽低,犹如凌波微步,却是悠然凌空。白衣流转,颇有谪仙风姿。十几丈之外,转眼飘然眼前。
凤帝立在她身侧,含笑望着她道:“才半个时辰不见,就等不及了么?”
泉滴深潭,空灵沁心!渔夕心里一震,呆呆对上一双温润含水的眸子,这人说话怎么变得如此轻佻?清眸一黯,脸上旋既挂着嘻嘻的笑,心里痛道,墨卿夜殇!墨卿夜殇!
“凤帝,这才半个时辰不见,风姿依旧啊!”风流郎嘴里含笑说道,手里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凤帝温文含笑,不紧不慢的走在了前面,“风相出行,向来都是美人依畔,让本王好生艳羡!”
风流郎嘻嘻哈哈的笑着,却也不解释,一手拉着媚儿,一手拉着渔夕,向里面走去。
尚帝着一身玄色长袍,此刻坐在帐篷中央,也起身相迎。三公子,玺君等人也纷纷起身,只有鲁迪扶着她的太子妃,慢悠悠的踱到帐外透气,不管渔夕是仰头低头,丘海棠的眼里都是柔柔笑意,只有鲁迪一人。
“妹妹拜见哥哥!”太子妃盈盈弯腰正要作势一拜,却被风流郎顺手一扶道:“妹妹身子重,快快请起吧!”太子妃含笑起身,目光触到凤帝时,身子一颤,连风流郎和她介绍身后的1亲妹妹时,她也没在意,只是哦了一声,之后就是若有若无的瞟着凤帝。
渔夕抬首,只见花凤卿目光悠然,漫如春花烂烂,闲似流云飞卷,好似并无在意。
渔夕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又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凤帝察觉了这目光,温文含笑,旁若无人的道:“爱后一直盯着朕看什么?!”
风流郎拉着渔夕道:“妹妹,你也要庄重些,我们兰斯虽然民风开放,可你毕竟是未嫁之身,别把我们风流家的名声给丢了。”
凤帝长眸一眯,笑的意味深长。
只听帐外一个稚气童声忽地叫道:“哪位是皇嫂嫂?哪位是皇嫂嫂,快让我看看!”
渔夕还未转身,风流郎已迎出帐外,思蹉蹉走在前面,笑着往尚帝怀里一扑,翠声声的叫了声,“姨丈!”
尚帝慈爱的望着她,给她在自己身边留了个座位。思蹉蹉又和尚帝说了一会儿话,只骗的尚帝开怀大笑之后,才走到凤帝与三公子面前叫了句哥哥,后又盯着渔夕看了看,眨了眨眼,回到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宛然变了一个人。
凤帝手执琉璃盏,想必也感到太子妃的注视,目光流转间,向着太子妃的方向,勾唇浅笑,半张侧脸,笼在若明若暗的灯火下,饶是无端的绝代风华。此举,倒引的鲁迪非常不悦。
渔夕回神,只见三公子与玺君正望着自己的方向,遂低头假装饮酒。只听风流郎笑道:“来,多吃点儿草原上的羊肉,我的好妹妹风流韵!”
渔夕觉得众人好似都望着自己,拉了风流郎的广袖,遮住颜面,却瞟见凤帝正盯着桌上的琉璃盏出神,短短的一瞬之后却也看着自己的方向,似笑非笑。
渔夕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依然拉着风流郎的衣袖,躲在了他的背后。前方是风流郎开怀大笑的声音,“小妹有些害羞,没见过世面!“
“风相的小妹竟然长的这么大了。”尚帝举杯笑道:“刚才本王注意到这小姑娘一直偷偷盯着凤帝看,没想到与凤帝赌棋的小丫头竟然长得这么周正!”
风流郎笑道:“凤帝龙凤之姿,小妹顶多也是个小家碧玉之色,只是怕委屈了凤帝。”
话音刚落,“砰”“砰”两声,两只琉璃盏同时坠地。尚帝望了一眼玺君,又望了一眼三公子,两人神色依旧,只是同时重复了一句相同的话,“这位姑娘就是风相的妹妹?”
还未等凤帝回答,渔夕已伏在锦衣郎背后俏皮道:“哥哥,分明是他委屈了我。”
尚帝哈哈大笑道:“兰斯的儿女果然带着一股豪情!风相此话倒是谦逊了,鲁迪的太子妃可也是风相的亲妹妹。如果这桩亲事做成了,花颜,玄北与兰斯国可更是亲上加亲了!?”
凤帝一身白衣如华,依旧幽淡清雅。他微薄的唇角一勾,漾出一抹春风和煦的笑意,一字一慢的说道:“但凭姑丈做主!”
尚帝早有拉拢他之意,今听他以姑丈相称,心里高兴,哈哈大笑道:“真是有趣!”
渔夕嘻嘻一笑,不经意间眸子略一黯然那是多少年前,有个少年,立在楼下,扶着腰,也是这样地嘻嘻一笑,道:“但凭伯伯做主!”
凤帝忽然走到阶下,立在渔夕的正上方,顿了许久,缓缓说道:“你下棋之时,心思不定,倒没看清我,我,怎么好让你做我的妻呢?这会儿,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渔夕抬头,见他仍是眉眼含笑,如沐春风。
渔夕笑嘻嘻的看着他,这次声音大了许多,却依然笑道:“哥哥,我反悔了,我只做大,不做小。”
。
落子无悔与君错 (三)()
渔夕不禁心惊,又是心喜。丘海棠如今一人执掌太子妃府,还是何等的荣耀与恩宠!鲁迪,果然不负当初誓言。
风流郎笑问道“韵儿,你意下如何?”
渔夕嫣然一笑,娇羞道“妹妹当然,当然乐意。”
渔夕从风流郎背后探出头来,见太子妃还是有意无意的瞅着凤帝,果然,鲁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扶着她的手,有意的向外面踱步去了。至始至终,太子妃都不曾瞧自己一眼,自己当初费了那么多力气将她救出宫来,可叹她还真是健忘的很啊,海棠姐姐。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又是灯下笑谈,无非都是国家大事,聊着聊着就又聊起了打仗之事。渔夕捡了桌上的琉璃杯,对着灯火,照射对面的人,那人便在杯子里变了形状。渔夕自娱自乐,玩的兴趣盎然
媚儿依着风流郎,眼眸一一看过众人。
风流郎笑道“我们兰斯国隔着花颜,青黄两国,若是真的打仗,这打仗还真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玺君想了想,笑道“没有兰斯国的汗血宝马相助,打起仗来,未免有些遗憾。”
三公子摇扇笑道“青黄已然国破,我现在也就是一流亡贵族公子,这等事儿再也不想了。如果你们打败了宁熙,让我来分一杯羹,我当然是乐意的。”
玄北尚帝面露不悦,说道“如今宁熙国力日强,据探子来报,那个小皇帝已然知道了你我几方几十年前灯下密谋之事。那小皇帝一向是恩仇必报,如今又存了并吞八荒之心,你我不得不防啊!”
风流郎挑了挑额下垂落的一缕青丝,笑道“几十年前,本相尚未为官,料想那宁熙也不会找本相报仇。”却看着一直玩杯子的渔夕说道“不如,我们与宁熙联姻,和亲可是一直好行的法子,宁熙有上好的丝,玉,无数精工制品,我们有战马,两相合并,天下无敌也说不定。”
渔夕愣愣道“不好!听说他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年纪轻轻就殁了一个皇后,妹妹不愿意!”
风流郎认真的想了一想,笑道“确实不如凤帝,还是凤帝好。”
此时,凤帝正闲闲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琉璃盏,却也像渔夕刚才一样,对着灯火,看的极其认真,唇角却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弧度不改。
众人又是一阵各抒己见,却再也不像几十年前一样可以一拍即合,可惜的是始终未达成共识。
尚帝叹了一口气,好似终于发现了凤帝一言不发,不禁含笑问道“凤帝,你怎么说?”
花凤卿将琉璃盏轻轻的放在桌案上,缓缓的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颚,状似慵懒,却又似意犹未尽,双眼犹望着那琉璃盏,唇边勾着一丝淡淡笑意,却忽然食指一点酒水,在案上悠悠的画着圈,“宁熙若是灭了青黄,顺势北上,就是花颜了。取了花颜之后,再是兰斯国,有汗血宝马相助,三国合三为一,可以,兵不血刃,只取漠北。”
众人见他说的云淡风轻,不由得都是心里一惊。尚帝一愣,转而大笑道“凤帝说的轻松,前提是宁熙要取了花颜与兰斯国才可。”
思蹉蹉适时的插话道“对,墨卿哥哥才不会打我们兰斯国呢,我们是可是亲戚。”
尚帝脸色一红,极不自在。思搓搓仰着小脸,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凤帝抬眸,复又靠向椅背,笑的淡雅,“据本小王探子回报,宁熙在青黄边境有二十万大军秣马厉兵,不知他是对准了本王的花颜呢,还是根本想绕过兰斯国,只取漠北。小王国小民弱,却是日夜担惊受怕。”
玺君道“如果我们三方行成合围之势,宁熙后面靠海,他也很难逃脱。”
鲁迪遛了几圈回来,终于插话说了一句,“别忘了,青黄我们还有三分之一的兵马,宁熙他如何能如此轻易动的了?”
丘海棠脸上露出一片忧色,鲁迪便不再说话。
凤帝微微一笑,轻轻问道“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的兵马拮据在青黄,姑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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