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堪风华-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隔着案上的灯火,泪眼朦胧,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只说了一个字,“是!”她看着他慢慢下滑的身子,看着江子故上前扶他,看到他胸口新添的嫣红,心里痛道“对不起!”
此时的花凤卿苍白至极,悲戚至极,连退两步,犹未站稳,手扶御案,“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来,本泛着冰雪青光的薄唇上染挂一片嫣红,艳的让人惊心动魄。原以为自己是最冰冷无情的,可碰上她,她的狠绝,何止他千倍?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也再也不想见到她!
良久,他才缓过神来,眸子一黯,无限疲惫的说“你,赢了!去罢!”
风流郎摇摇头,轻轻说道“妹妹,走吧!”
有了江子故的护送,两人很快出了皇宫,月色清朗,望着这些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宫廷景致,渔夕心里一丝悲凉,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了。已经是亥时了,然而这个夏日却让人觉得异常寒冷。渔夕一直捂着肚子,一副马上离世的样子,直到两人在宫外与江子故告别。
江子故欲言又止,将一个麻袋放入马车,站了站,后来还是什么都没说,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马车里,风流郎皱眉道“妹妹,刚才你又何必说那样的话伤他?”
渔夕叹气道“或许像蓉贵妃说的,只有我和他彻底断了,这样她才有亲近他的可能。如果不将实话告诉他,又怎么能断的彻底?”嘘了一口长气,眼泪却兀自流了下来。
风流郎道“这又何必?凤帝向来为人孤傲,云淡风轻,却又杀伐决断,不形于色。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负天下,不负子民,对朋友,道义之交,对兄弟,手足情深。对挚爱,至纯至性,当真无愧“净冷”二字!离了这样的人,真是可惜!“
渔夕一愣,任何一个男子,配得上净冷二字,也足以笑傲了。
渔夕不禁嘻笑,却又不怎么能笑的出来,知道自己笑的非常难看,眯眼问道,“哥哥好像认识凤帝很久了?”
风流郎掰着手指数了数,“十余年了。”
渔夕一惊,原来早在潋滟湖前,他们就认识很久了。这两个人,藏的很深啊!渔夕忽然觉得和他一起出来,是不是是个错误。
风流郎笑道“妹妹在想,是不是该信任我?”
“瞒不过哥哥!”
风流郎笑道“十多年前,我从仙姝神岛逃出来,被岛上的疯女人一路追了过去,直到追到花颜国。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他问我,为何被一堆女人追杀。我就告诉他,在墨卿的一个岛屿上,有个妖艳的女人,要抓我回去做男宠,而我的主人又不管我。其实,他那时候年纪虽武功造诣已经可以独步天下,却是点到为止,并不伤人。后来,听说我不再想回墨卿,便将我推荐给当时的国主,谋得了一官半职。”
渔夕略微思忖,只听风流郎又继续说道“昨日容大人直接拿了你的书信去朝堂之上,并当朝揭穿你并非本相亲妹妹。他妄想动用炎玺阁,找我过来朝廷对质,所以我才提前书信与你。今日他并未找你,一切如常。守卫的又是江子故,分明是在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
渔夕一愣,笑道“见到你来,我也猜到了**分。”不免的吸了一口凉气,幽幽道“我和他的缘分,怕是就此尽了。”
风流郎见她脸色有异,惊道“怎么了?”
渔夕挑开帘子,大口大口的吐气,良久才缓缓道“哥哥,你刚刚注意到后面有无人跟来?”
风流郎道“没有。”
渔夕这才淡然一笑道“那便没事了。小时候,我连刀子都可以吞下,何况是一把小匕首的玄机。只是,事先准备好的鲜血我也有些害怕,我怕待久了,反而被他识破。”
风流郎笑道“他发现不了了,因为,他已经彻底失神了。”
渔夕听了,心里很痛,吸着气,眼泪更是汹涌,却也顾忌不了许多,一边又是大口大口的吐气。掐指算了算日子,说道“今晚往织络府里去,四五日应该可到,这孩子快要出生了。”
风流郎不紧不慢的驾着马车,却问道“你麻袋里怎么还带出一个人来?!”
渔夕笑道“这是瞿姑娘,之前欠她一个恩情,这次回来,她又告诉我容妃准备刺杀我。我很感激她,就派人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说想出宫。”
风流郎笑道“是那这个先皇后?你,作何处理?”
渔夕低头解开麻袋,给她理正了身子,道“等她醒来,问她自己主意吧。”
说罢,往后一靠,眼眸里都是他,一身素色衣衫,风中扬开!曾经此时,她一直迷恋,他眼眸垂下的,风华绝代。此生,她只想有他的一个孩子,所以,知道那人是他,她是欣喜的。
然后,从此,隐居山林,与他,再不相见,从此,便可不相欠可,她自问,下辈子,还能遇到他么?今生不够,下辈子又太短。所有的一切,不外乎,我爱上了你墨卿夜殇!
。
天涯远离就此是 (二)()
一阵阵抽痛随呼吸此起彼来,她的后背生出一阵阵凉意,一阵胜似一阵,再几次下次,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少次。终于,她的眼皮再也沉受不住的昏沉一阵阵袭来,她的头往旁边一偏,昏昏睡去。
过了几日,花凤卿在乾阳殿传见,江子故走到跟前,跪下磕头道,“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花凤卿让江子故关了殿门,江子故转身,还没站直身子,只听花凤卿喝斥道“江子故,你好大的狗胆!”吓得江子故立马软了双脚,跪倒地上,心道又出什么大事了?连连磕头道“主子,奴才该死。”心里,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动怒,难道是为了前几日将先皇后送走,那不是他知道莲哲皇后的意图后自己下的命令么?
“子故,朕问你,你当年到底收了十一多少钱财?”花凤卿忽然缓色道。
江子故更加糊涂,心道当年收的那节节高的金竹子不是被收走了么,自己可是什么也没落着啊,遂禀告道“奴才当初收的那个金竹子,可是交给主子了,奴才并无留下,也无收受皇后赏赐。”
花凤卿逼近他,一双眼眸无比冰冷,却笑问道,“你真的没收?!”
江子故摇摇头,将这几日朝廷所议之事迅速过了个遍,坚定道“没有。”
“呵!你道是反应的快!看看吧,仔细的瞧清楚了!”不知宁熙什么时候在袖子里塞了一个折子,那折子带着呼呼风声,从皇帝的袖管里飞了出来砸到江子故的头上,砸的他额头生疼。江子故翻开折子,那是户部关于人口普查的一个折子,烟瘴之地,短短十一年,人口增加了一倍,其中竟然无一女子。
江子故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不知是不是被雷劈了,眼冒金星,一时骇怕的六神无主。伏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了,“主子,奴才该死!”
宁熙叹了一口气,在殿内踱着步子,言辞激愤,“宁熙十四年,北仑河河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当时来报的是十五万三千一十二人受灾,你来找朕要银子,你说大人十两,小孩二两,朕,想都没想,给你立马拨了两百二十万两银子。你说,这些灾民自愿去烟瘴之地开荒,朕,省吃俭用,又给你拨了二十万两白银购买农具,耕牛。还亲自派人送去!短短不到三年,这些人人口怎么就翻到了三十万!?而且个个都是男子!?且十有**都是青壮年?!”
江子故手心里全是冷汗,额头鼻尖冷汗不停,重重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宁熙气的咳了两声,捂着胸口缓缓走向御案,悲凉道,“你好好给朕解释解释!”
江子故思其前因后果,稳了稳神,缓缓说道,“十一姑姑”见皇帝脸上不悦,遂改口道“是娘娘娘娘那日来找奴才,听说奴才去督办水灾,就说给奴才资助银两。”
“她给了你多少?”
“奴才当时给朝廷要银子,迟迟得不到回复,娘娘就给了奴才三百万两白银赠给灾区。但是,娘娘说青黄有些乱民在外流浪着实可怜,就说将这些乱民放在烟瘴之地,让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奴才当时将娘娘的三百万两加朝廷的一百万两,朝廷的二十万两农具耕牛,给灾民买了粮食,余下的各自分银子农具耕牛到户,每户也可得五十余两。朝廷另外的一百二十万两奴才过意不去,就赠给了娘娘,送给了烟瘴之地。但是,奴才知道,娘娘自己贴了六十万两买了农具,耕牛,稻种发给了他们。是奴才该死,竟然没想到“
宁熙长叹一声,道“起来吧!莫说你没想到,纵使是朕!也要被她活活气死!”说着脸上一阵潮红,又剧烈咳嗽起来。江子故忙给皇帝了茶水,宁熙摆摆手道“终日习武之人,你当时就没觉得他们有什么异样么?”
江子故叹气道“当时他们中间混的有男有女,衣衫破旧,身上都带着一股湿味,衣衫破败,蓬头垢面,奴才当时并没有多想。奴才现在想来,那是海水的味道,那些女人,也定是娘娘找人假扮的。”
宁熙咳嗽几声,道“原来他们之前是住在海岛上。”
“主子,现在要动手么?”
宁熙喘气笑道,“急什么?拿了兵符便算了。”
江子故会意,关了殿门退去。
不一会儿,宁熙正在批着折子,木清带着木华已经跪在了殿外等候召见。
宁熙吩咐道“进来罢。”两人进了门,跪在地上请安。宁熙示意他们关了殿门,又赐了座位给木华,木清却还跪在地上。
木华刚刚坐定,看了宁熙一眼,目光变的十分奇怪。紫红的脸皮上开始不断冒出汗来。木清不知他老子在家一向软硬不吃,为何刚见了皇帝,就忽然变的如此这般。心上很是疑惑,却也不敢贸然开口。
宁熙又看了一会儿折子,这才走下御案,笑道“木华将军幸苦了,为墨卿王朝护住了这三十万大军,而且毫不疏于训练,朕,要谢谢爱卿你啊!”
皇上只字不提所犯何罪,却又大加褒扬,弄得两人好生奇怪,却又都不敢吱声。木华本是硬着脖子拼着一条命的,只是这两年来软禁在府里,夫人孩子的处着,竟然有些贪图天伦之乐。一想到稍有不慎,就会满门抄斩,心里也多了些惊愕不定。
又闲话些许,终于绕到正题,皇帝开始要兵符了。
木华的表情又变的十分奇怪,诺诺了半天方道“皇上自己将兵符穿在了身上,是要羞辱老臣,才如此说么?
宁熙不解,这才想起,身上穿的正是渔夕为他绣的那素衣。当时,他还笑她星星点点,眸间瞬间凝了一层薄霜,心里恨恨道“莲哲渔夕,你到底还有多少,是瞒着朕的?”
他真的恨!恨透了她!
。
天涯远离就此是 (三)()
十几日后的江南醉府。
一个白白胖胖的幼童不时跑到内堂,之后又跑到床边伸头看了两眼,又跑了出去,牵着他父亲的手,嘻嘻笑了两下,又跑进内堂。幼童的眼睛瞟着她母亲,得到允许后,掀开床上躺着的幼儿的小盖被,亲了两下,又跑了出去。
这孩童的母亲无奈的笑笑,包好了幼儿,将婴孩与他母亲放在一处,微微叹气道“这关络实在太顽皮了,饶了姑娘的清修。”
渔夕轻轻一笑,柔声道“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嫂嫂,怎么还一直以姑娘相称?”
织络将渔夕身上的薄毯子拢了拢,低首笑道“姑娘救了我与妹妹两人,在奴婢心里,永远都是姑娘,这份恩情,是怎么也不能忘怀的。”
渔夕笑笑,侧脸看了看旁边的幼儿,越来越清晰的眉眼,和他几乎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他。
一丝柔情爬上眼梢眉角,说不出的温婉柔情。
“姑娘,这小主子也该起了个名字了。”
渔夕抿嘴而笑,有那么一丝丝甜蜜一直絮绕心头,“就叫墨夕吧。”
织络起身笑道“确实是个好名字,老爷与夫人听说家里添了外孙,正急着要赶回来呢。”
渔夕笑了一笑,接过织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道“给爹爹母亲回个信,就说再过月余,我带着墨夕去看他们。这路途遥远,难为老人家跑一趟,我心里反而过意不去了。”
织络点了点头,缓缓道“尘少爷听着姑娘的事,很是生气,前几日闯到皇宫里去找皇上了,听说两人在御花园打了起来。”渔夕一惊,坐了起来,一扯头上的包巾就要下床。帐幔微微晃动,墨夕哭了起来。
织络见她着急模样又要哄孩子,笑道“御林军又没抓住少爷,姑娘急什么?皇上说宫里是进了刺客,江大人带人查了几日,后来说是江湖大盗来偷东西的,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轻哼慢拍,那幼儿似睡非睡,迷离着眼眸,望着母亲,只到见到母亲嘴角又浮上一丝笑意,才睫毛微微闪动,缓缓睡去。
渔夕这才又躺了下去,贴着墨夕,盖好了被子,疲倦道“醉轻尘应当是带着采耳回仙山了,劳烦嫂嫂写信与他不要回来了。”
脸上尽管有些许疑惑,织络还是只说了个“是”,便退了出去。
“织络。。。。。。“
原本已到门口的身影停住,织络回首,脸色也有些不自在,“姑娘?”
渔夕依然是小声柔语道“嫂嫂,我若把墨夕交给你,随哥哥姓关,你愿意帮我好好待他么?”
织络闻言脸色大变,良久方愣愣道“姑娘?”
渔夕见她愣神,半日低头不语,微微笑道“这孩子交给你,我放心。”
织络微微抬头,眼泪顺脸而淌。那日风相带着已经昏迷的她来到府中,她醒后第一句话就是要回醉府,说是孩子生在关府,对关家不吉,到了那个性命攸关的时刻,她想的却是这些。若不是她从宫里带回来的瞿姑娘,一路细心照看,恐怕母子也未必能平安。只是她身子本就不好,前几日生产已是极度的虚弱,产婆都说是性命不保却没想到她咬牙磨破了一床锦被,依然是挺了过来。
这几日,尘少爷有书信说去仙山去找清越师父了,听她刚才说话的意思应该是也猜到了。她说要将孩子交给她,是她也要放弃了么?想到此处,又想起主仆两人幼时一起欢笑,一起玩闹,一起处事的种种,不禁又是酸楚难挡,眼泪如断线之珠,滴滴坠落,不停。
“哭什么?”渔夕见她很似伤心,遂笑道“我也就是想出去走走,嫌他拖沓,你再想想。”
织络“嗯”了一声,退了出去。外面的关奇轻轻握住她的手,又捏了捏,织络感激一笑,靠在他的肩头,两人牵着关络并肩向外走去。
又过了月余,已到盛夏,渔夕抱着墨夕出来,只见门外有两个青年男子一扯一拉的向内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小姑娘,长的纤细苗条,却如一朵红莲出水,好一个清雅秀气模样。
渔夕弯眉一笑,墨夕见娘亲笑了,也咧嘴一笑。
身侧的瞿巧月弯腰逗墨夕道“小家伙,这么快就会笑呢?”
这会儿,几人已到近前,那走在后面的一个紫衣男子本是百般不愿意,见了渔夕抱着孩子,忽地眉目一动,闪身已将孩子抱在怀里。
瞿巧月不想眼前这个少年外形俊俏,行止风流却如此莽撞,不禁竖起柳眉。
“瞿姐姐,这是我师父,清越。”
清越也不管她,自顾的看了看孩子,大笑起来,“这小娃,长的又像他,又像你,真是丑极了!”
采耳见了渔夕,弯腰行礼,也伸头去争着看孩子,唯有醉轻尘气的一边斜靠秋千架道“姐,你真是瞎了狗眼了,要给他那个禽兽的爹生出这个小畜生。”
瞿巧月刚刚缓和的神色又是一凝,眼前这个美若仙童的少年,说话竟然如此的粗鄙不堪,不禁对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因月前在风相那里听到了姐姐得了一个外甥,喜滋滋的去皇宫看姐姐,不想风相百般阻拦,觉得奇怪,就非要去看个究竟。到了皇宫,抓了一个宫女,问了三言两语,心恨他欺负醉家无人,就在皇宫里与他气呼呼的打了一架,结果呢,人家招招退让,步步留情,只打到御林军围上来。想到采耳还在宫外等着,搞的一肚子气,也只得草草收场,气的不行。
心里憋着一股气,醉轻尘挑眉一笑,打量了瞿巧月一番,道“怎么?这是哪个小娘子,也被那禽兽给迷惑住了?”
一句话说的瞿巧月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醉轻尘见说中了她心思,对这孩子的爹心里更加不屑,走到清越身旁,扬起手掌对着墨夕吓道“小坏东西,打死你!”说着就要扬手而下,那小孩子乌黑眼珠鼓鼓转了两圈,以为是逗自己玩呢,高兴的不行,咧嘴又是嘻嘻而笑,伸出白嫩嫩的小胳膊就要抱抱。那细长手指减慢了速度,最终落在他的小脸上,轻轻摸他小脸。
。
天涯远离就此是 (四)()
这孩子望着舅舅,等他手指擦过嘴边的时候,伸着小舌头一舔,又是嘻嘻一笑。
醉轻尘不知何时,气已全消,不禁也柔和了眼眉,笑道“这小坏东西还挺聪明,知道逗舅舅开心。来,让舅舅抱。”
小孩子一转眼珠儿,望着清越,又是一笑,清越搂着他走到一边道“你说他是坏东西,他不让你抱的。”
“我是他舅舅,他为什么不让我抱,快,让我抱。”
“就是不让你抱。”
“舅舅就是要抱。”
“还是不让你抱。”
“师父,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你才讨厌呢!”
“师父“
望着追追打打的两个人身影在假山回廊处来回翩飞,渔夕又是一笑。如此嬉闹了许久,墨夕在摇摇晃晃中也不知何时睡着了。清越将墨夕放回在她怀里,便与她坐在一处,顺势将她垂在一边的手腕捉住放在膝上,细细把脉,并不言语。
渔夕见瞿巧月神情宴宴,也不管师父,便问她作何打算。瞿巧月望着远处假山良久,淡淡笑道“这月余我住在江南的雅舍里,每每都想起我在将军府里的日子。想叔叔,想奶奶,也想两个婶婶。。。。。。他们养我至此,我先回去与他们道个别,再去云游四海。”说着,她站了起来,迎着风,轻轻展开长袖,就像一只蝴蝶,随时都要御风而走,奔向自由一样。
渔夕松了一口气,仰头道“瞿姑娘对我母子有救命之恩,渔夕感激不尽。若日后有需要渔夕相助的地方,姑娘单凭开口就是。”
瞿巧月举步笑道“莲哲渔夕,你知道我为什么将你与他人看的不一样么?就是你这种的看是是非不分,却又是大是大非面前,分的极其清楚之人,极重情义之人,有过你这个朋友,与你同名,我不觉得辱没,也不觉得后悔。”
渔夕起身相送,清越依然抓她胳膊道“慌什么慌?该见还是常见。”
渔夕听他如此说,顺眼挑了挑,采耳在后面跟了上去。不到一会儿,回来说是给瞿姑娘安排了马车,给了银票与些许碎银子,瞿姑娘已经走了。
渔夕点点头,喊了句醉轻尘。醉轻尘刚与师父追逐打闹,正靠在一边闭目养神,懒懒道“干嘛?”
“瞿姑娘身份特殊,你跟在后面照应一下,等安全到了将军府后你再回来。”
醉轻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懒懒的遮着阳光道“你让别人去,我才不去。我刚回来,累的要死。”
渔夕正要说话,清越站了起来,拍了拍渔夕的脑袋,笑嘻嘻道“小丫头,现在做娘亲了,也该更加孝敬师傅了才是。怎么?现在有没有觉得师傅更加可亲?”
渔夕白了他一眼,忽觉身上一处穴位有一股暖流贯穿而过,头也有些昏沉,缓缓又要睡去。
采耳手快的扶住她,清越看了一眼醉轻尘,两人一起向回廊处走去。
神色一晃,渔夕又清醒了几分,望着两人立在回廊里望着流水,衣袂飘飞,心知两人定是在说自己的病情。采耳见孩子已然睡熟,接过墨夕,轻声道“姑娘,我们先进去吧?”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只是等用午饭的时候,醉轻尘不见了,听采耳说是去保护瞿姑娘了。
渔夕给清越添汤的时候,动作一停,却也笑道“这家伙,还嘴硬呢?”
清越接过汤道“这小子也就是嘴硬点儿,不像你,又嘴硬,又不孝。”
渔夕笑道“师父,你就是偏心他。”
清越抿了一口汤道,“这次出来后,我要回去闭关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去打扰我。要是有什么事,也不许找我。”
渔夕嗯嗯嗯的点头,刚吃了几口饭,又听墨夕在哭,只得喂了他之后再出来继续吃饭。这之后,清越只字不提她的病情,只是每日亲自煮些寻常食物给她吃。醉轻尘也从将军府回来,过了两日,就带着采耳去了漠北,毕竟府里的用度开销还是需要生意做支撑。
又过了一些时日,这日师徒两人正在府里溜达,只闻得府里桂花飘香,渔夕恍然问道“师父,现在已经是八月了么?”
清越停步笑道“是十月了。”
渔夕轻轻挠头,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