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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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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升荣当着这么多人陈述事实,一开始的时候显得非常紧张,话语里也无多少头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杂乱无章,讲起他与阿俏在院子里偶遇,阿俏劝他休息之类的闲事。可是越到后来,高师傅的脸色越发凝重,言语也越发流利,讲起阿俏与常小玉在花厅里的冲突,提及阿俏劝常小玉少吃那些发货海产,免得以后得“痛风”。

    旁人听着暗暗点头,都觉得三小姐说得没错啊,接着便听高升荣复述常小玉的话,那时常小玉说阿俏是个“养在外头的野种”。

    宁淑的眼登时就直了,而阮茂学的身子似乎立即矮了一截。

    高升荣却眼含惊恐,没有住口,而是接下去学着常小玉的声音尖声道:“你你为什么要回来”随即一伸双手比划着,“常姨娘就将三小姐往背后的花架子上一推,三小姐立即摔了出去,撞翻了花架子,花盆碎在地上,手臂撞在花梨木架子上,连花梨木架子都撞碎了”

    听到这里,常小玉面如土色,站也站不住了,赶紧老老实实地往阮茂学面前一跪,颤声说:“老爷,我,我这可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三小姐那么不经摔,也没想到三小姐会摔着手”

    宁淑的眼神至此全冷了下去,她不再看着常小玉,只管盯着阮茂学。

    常小玉却已经泪水糊了一脸,膝行上前,拉着阮茂学的衣袖,哀声乞求道:“二老爷,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啊!二老爷你,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她有种预感,落到宁淑手里她会死得很难看。

    阮茂学也被宁淑那寒森森的眼光看得几乎吓破了胆,连忙转身,冲着常小玉的面颊就是重重一记耳光:“你还说什么说?明明做了错事,却还砌词狡辩!还不快滚到自己屋里去好好反省反省?”

    常小玉被阮茂学一掌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可是听见后头几句她却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准备往后进溜去。

    “阮茂学!”宁淑恰恰于这个时候开了口。“你这样,配做阿俏的爹么?”

    阮茂学在极短的时间里,分别被女儿和妻子指责了一回“不配做爹”,这回又是宁淑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痛斥出声。阮茂学脸上热辣辣的十分不好过,一扭头,跳着脚说:“我怎么了?阿俏出事的时候我根本不在,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告诉我阿俏已经治好了准备回家了,我还能怎样?你究竟要我怎样?”

    末了阮茂学又加上一句:“就为这么一点儿小事,至于吗?”

    宁淑盯着丈夫,觉得原本自己胸口的那一口热气儿,渐渐地凉下来,眼下终于彻底变冷了。她冷冷地说:“原来,这就是一点儿小事啊,阮茂学”

    断人手臂,毁人一生,在这阮茂学眼里,就只是一件小事儿。

    “那我,”宁淑看似平静地伸手冲哭着爬开的常小玉一指,柔柔一笑,开口说:“那我也打算做一件同样的小事,我这就去把她那只胳膊卸下来,赔给我的阿俏,阮茂学,请你别拦着。”

    宁淑柔和一笑,在阮茂学与常小玉眼里看来,却有如鬼魅。

    紧接着只见宁淑从左手提着的手包里取出了一把半尺长的剔骨尖刀,刀尖明晃晃的,遥遥指向常小玉。

    所有人都傻了片刻,随即那浑身的血就一起往头上冲。大家却忌惮宁淑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利刃,不敢直接上去拦她,只能在一旁大声喊话,“二太太,您,您先把刀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第112章() 
阮茂学望着宁淑手中那把剔骨尖刀,险些吓破了胆。

    平心而论,今日阮茂学的处事方式,符合他一贯“和稀泥”的做派。阮茂学见到阿俏受伤,心里未必便不觉得痛心,只是他却觉得因此事再严惩常小玉,于事无补阿俏已经受伤,并不会因为这个就此好起来。

    而他这人又一向心软,常小玉从头至尾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阮茂学想想这常小玉年纪也不过与阿俏差不多,孰能无过,因此宁淑质问真相的时候,阮茂学这才多有维护。

    可是这种维护却起到了反作用,更有甚者,彻底惹炸了宁淑。这位阮家主母二太太,手中竟然拿着一柄剔骨尖刀,一步一步冲常小玉走过去,阮茂学在一旁看着,双膝发软,竟然不敢上前去拦,只听着常小玉在一旁狂呼尖叫,不知她是想求饶,还是想要从花厅里逃出去。

    “二太太!”花厅外,阿俏的丫头小凡冒了个头,见到厅里的情形,也惊得瞪圆了眼,赶紧大喊一声,“二太太,三小姐醒了!”

    宁淑听见这一声喊,方才如梦初醒,转过身来望着小凡。她手中的剔骨尖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被左近的仆下忙不迭地拾了收着。

    “三小姐只躺了一小会儿就歇不住了,去见了老太爷。”小凡见宁淑询问的目光扫过来,赶紧大声答一句。

    花厅里略静了些,人们都没想到,阿俏伤成这样,竟然这么晚去见阮老爷子阮正源。

    更有人瞎猜,觉得是不是阿俏受伤之后,自己也觉得自己以后是不成了,赶紧去寻阮老爷子商量阮家的将来。

    静了这片刻的功夫,人们都听见拐杖头敲在地砖上的声音,阮家花厅的另一侧,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影。老的拄着拐缓步而行,年少的则吊着胳膊,明明是青春少女,却是这样一副大伤未愈的形容,可怜至极。

    “阿俏!”宁淑哪里还顾得上常小玉,快步上前,拉了阿俏的左手,责怪地问:“大夫都嘱了你好生休养,你怎么不歇着,反而跑到这里来?”

    阿俏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宁淑的双眼,小声说:“这不是怕娘做傻事么?”

    若是宁淑今儿晚上真的持刀伤了常小玉,阮家大院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透出去,宁淑将受到冲击也不会小。若是被在外头的常婶儿等人抓住把柄,回头闹到巡捕房,甚至吃起官司来,阮家与宁淑这边,决计得不偿失。

    “阿俏这丫头已经一五一十地,将这事情的经过都与我说了。”阮正源来到阮家花厅正中,将手中的拐一撑,慢悠悠地开口,“老二,老二媳妇,你们可想好如何处置了?”

    自从宁淑爆发,她还一眼未看过阮茂学,这时候夫妻两人才扭头相互瞅瞅,宁淑再次气恼地别过头去,而阮茂学自也讪讪地什么话也说不出。

    “若是你们一时半会儿都想不出这事儿该如何处置,那还是让我这个老头子来代劳!”

    阮正源双手扶着身前的拐,挺了挺脊背,站在花厅里朗声说:“封锁消息,整个阮家上下,决不许任何一人外传,三小姐受伤的事儿。若是听到有任何一人就此事说嘴,立即逐出阮家。听好了啊,有胆敢议论主家是非的,休怪我阮正源抹下老脸,对你们不客气。”

    这一句出来,人人惊讶至极。原本以为老爷子会主持公道,说个惩治常小玉的法子,却没想到竟提了这么一茬儿。

    可是细想来,今儿这事儿闹得这么大,不仅上下仆役都见到了,而且还大张旗鼓地那么多人一起送了去医院,大家又是急又是哭的,现在再回想,这事儿怎么能瞒得住?

    这是阮正源开口说的话,无人敢问,只能纷纷点头称是。

    宁淑不在点头称是之列,她诧异地开口问老爷子:“您这是听说了什么,竟要做这样的安排?”

    阮正源摇摇头,说:“好些事儿,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你看着像是无心,似是意外,背后却往往有旁的意思。总之我们阮家,绝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高升荣正缩在人群里,随大流地点头。他无意中一抬头,似乎见到阿俏的目光正往他这边转过来,那目光清澈却凌厉,令高升荣猛地一缩头,随即感到脖颈酸痛无比,该是扭到了脖子。

    “至于你这个妾室,”阮正源转过头来,望着伏在地上直打哆嗦的常小玉,话却是对阮茂学说的,“怎么处置自然是你们夫妇商量着来。”

    听到这一句,宁淑与阮茂学对视一眼,宁淑见到阮茂学一副可怜乞求的模样,心头一阵气苦,扭脸不再看丈夫。却听阮老爷子续道:“可是我老头子的建议,你们先莫要着急处置,先将此人在后院关一阵,静观其变。”

    听见阮正源这样发话,宁淑再无话可说,阮茂学与常小玉都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宁淑则不再理会丈夫,只管上前拉着阿俏的手,软语安慰,要送她回屋休息。

    “咦,这么晚了,怎么大家都还聚在这里?”

    阮清瑶从门外走进来,吃惊地望着花厅里的这么多人。她下午出门,玩到现在才尽兴回来,没想到自家人竟然都还醒着。

    “瑶瑶,你可也长点儿心!”阮茂学见这个长女还是一副没心没肺、歌舞升平的模样,当即大声开口,“你妹妹手臂折了,以后少不得你也多照顾些家事,别总有事儿没事儿地往外跑!”

    阮清瑶只听清了“手臂折了”四个字,耳中立即嗡嗡嗡地直响,张着口说不出来一个字:她深心里早就将阿俏看成了是阮家未来的希望,她日后享乐人生时的倚仗谁曾想,谁曾想能出这种意外?

    带着这个念头,阮清瑶直到回到自己屋子里收拾好了躺下,依旧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入眠。若换了两年前,阿俏如何,在她这里自是全无半点所谓。可是如今如今听闻阿俏受伤,她阮清瑶,竟然也难过起来了?

    阮清瑶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合理,当即翻了个身,抱住柔软的羽毛枕头,闭上眼睛使劲儿睡。饶是如此,阮清瑶也足足熬到凌晨四点,才勉勉强强睡着。

    翌日午间十一点,阮清瑶生生饿醒在床上,一睁眼,见到她屋里有人。

    “小禾,给我弄点儿吃的去。”阮清瑶有气无力地吩咐。

    屋里的人便移步到阮清瑶窗前,左手将她堆在床前椅子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裙袜子统统拿开,然后坐下,探头望着床上,冲阮清瑶点头打了招呼:“二姐!”

    阮清瑶吓得一个激灵,原本还够睡个回笼觉的睡意此刻早已飞了。她一下子从榻上撑起来,高声道:“阿俏,你又来?”

    这个妹妹,永远都喜欢不请自来,进她的房间没商量。可阮清瑶一见到阿俏脖子上吊着的右臂,心里的怨气多少又散了些。

    “二姐,快穿衣服,一会儿我俩一块儿下去吃午饭。”阿俏见阮清瑶彻底醒了,就背过身子,让阮清瑶换衣。

    “关于我的手臂,有些事儿,我想知会你一声。”阿俏背对阮清瑶,缓缓地说,“这件事与你我切身利益相关,所以我盼着你能保守一段时间的秘密,暂且不要传出去”

    过了一阵,只听阮清瑶所住的小楼上传出一声诧异至极的大叫:“什么?你”

    阮家午间不做生意,原本这时候阮家人都很清闲。可是今日不同以往,自老爷子阮正源以下,阮茂学、宁淑、阮清瑶、阿俏等人都在。

    阮茂学是被老爷子一个电话,从市府赶了回来,待会儿还得再赶回市府去。而阿俏吊着手臂,阮清瑶则坐在她身旁,一个劲儿地打呵欠。

    阮家席面的主厨高升荣也在座。众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等着阮老爷子发话。

    “大家可能都知道了,今儿上午饮食协会赵会长和本省商会的曾会长联袂来访,他们两位是来通知我阮家,关于执照的事儿的。”

    阮老爷子用他一贯缓和的口气开口说话,旁人听不出有半点儿紧张。

    “咱家的执照怎么了?”宁淑疑惑地问,“咱们虽然打着是‘私房菜’的招牌营业,可是执照是完全比照对外正式营业的酒楼所办的。应该不差什么手续啊!”

    阮正源点点头,“是这个理儿。可是今日赵立人与曾华池两位会长来见我,是说省里这两个商会正在对所有餐饮执照逐一审核,检查各家有没有恰当的资质。查到咱们家的时候,发现阮家的执照已经有三年没有审核过了,所以提出要对阮家再审核一次。”

    宁淑疑惑地接口:“那就再审核一次呗!”

    她转头望向高升荣:“我记得三年之前的那次审核,也是高师傅出面的。如今有高师傅在,应该没问题的。高师傅,是不是?”

    高升荣听见“曾华池”这个名字,脸色就有点儿难看。听见宁淑问,他勉强答了一句。

    阮正源接下来开口说的话,震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两位会长说了,阮家的席面,既然叫做‘阮家菜’,这执掌席面的主厨,总该是个阮家人!”

    听见这话,阮茂学与宁淑互视一眼,都是苍白着脸,齐齐转过去望着阿俏若是在一天之前,这一点对阮家来说,还曾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而最为震惊的,则是阮家现在的主厨高升荣:他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双手十指在桌面下扭了又扭,无法不去回想那次在大街上与姜曼容的“偶遇”。

    现在想起来,那该不是什么“偶遇”。

    而姜曼容口中说的,只要废掉阿俏的一只胳膊,他高升荣就能顺理成章地当上主厨。

    骗子!这群骗子!高升荣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

    眼下一想,这事情浅显易懂,就是旁人想借他高升荣的手,去毁掉阿俏的厨娘生涯,借此打击阮家。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可是阴差阳错的,阿俏还是伤了。到头来他高升荣,却也一样没有资格,做阮家的主厨。

    宁淑坐在高升荣旁边,见高升荣神色不对,连忙低声安慰两句。她又抬起头问阮老爷子:“老爷子,那您又是怎么回的?您可答应了?”

    “我自然不能答应!”阮正源平静地说,“我说商界没有这个规矩,自家开饭馆儿的,非得自家人下厨,没有这个理儿。”

    “曾会长就笑笑说,那也简单,只要咱们以后不再叫‘阮家菜’,商会审核的时候,就不会计较这一件。”

    阮茂学气得伸手,在桌面上重重地拍了一记,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茂学,你可明白,昨晚我老头子说那些话的用意了?”阮正源望着次子,阴恻恻地补了一句。

    阮茂学想起昨天下午阿俏的手臂才刚受伤,今天上午旁人就逼上了门,登时明白过来,继续一甩桌面,怒道:“小玉那个贱婢”

    “咱们不能改名,改叫其他的都不合适!”宁淑没理会阮茂学在说什么,她沉思之后果断开口,“本就是阮家的菜式,叫‘阮家菜’又有什么不妥?再者我们一向标榜自己只做自用的席面,并非对外生意,刻意飨客,所以才让我们的席面显得清贵自持。若是改了名,无论改成什么,都再没有‘阮家菜’这个名号的效果。”

    宁淑打理“阮家菜”多年,对于家传席面的经营,也有自己的见解。

    “对,”阮老爷子点点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无论改成什么,‘翰林菜’、‘探花菜’或是其他,都不合适,只会惹得旁人对我阮家平白生出猜疑。”

    “老爷子,他们几时对我家的执照进行审核?”宁淑虽是女流,但骨子里始终有一股倔,当即提高了声音问阮正源。

    “十日以后”

    阮正源似乎并不着急,慢悠悠地回答。

    可是他这个答案却让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

    十天,十天别说阿俏的手臂好不了,她连手上的石膏都拆不掉啊!

    阮老爷子答了这一句,坐在末位的阮清瑶与阿俏忍不住对望了一眼。阮清瑶随即别过脸去,隔了片刻,阮清瑶又掉过头,见阿俏目光灼灼,依旧紧紧地盯着她。

    “阿俏,你看我干嘛?”阮清瑶小声说。

    可她一转头,突然发现不止是阿俏,阮家这一桌上坐着的所有人,此刻都盯着她。

    “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阮清瑶一吓,马上提高了声音。

    “十天,十天里,若是加紧让瑶瑶学几手厨艺,是否能搪塞过去?”阮茂学这会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正色问阮正源。

    “也未必便不能。”阮正源缓缓应道,“主厨主厨,不可能事无巨细全由一人来做,总要有帮佣。届时若清瑶只是装模作样表演一番。余下的都由高师傅带人打理,这可能也说得过去。只是委屈了高师傅。”

    说着阮正源向高升荣低头致歉。

    高升荣头比阮老爷子低得更快,他此刻心中存了愧意,只盼着能对阮家弥补一二,哪里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唯独阮清瑶一个,以眼光四处求援,“爷爷,爹,妈我,我这真的,自打出娘胎就没摸过锅铲啊!”

    旁人都不理她,宁淑在严肃地与阮老爷子商量细节,她希望阮正源能出面向两位商会会长提出宽限,无论如何将期限宽限至二十日,这样也许阿俏恢复得好,能稍许帮上点儿忙。

    而阮茂学则长舒一口气,仿佛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双手一撑,从桌上弹了起来,准备回市府上班。

    阮清瑶四处求援求了一圈,竟无人理会,只得转头看向阿俏。此时阿俏依旧静静地望着阮清瑶,阮清瑶却又气又恼,低头凑到阿俏耳边,轻轻地说:“好你个阿俏,挖了个大坑给我跳是!”

    “你若不跳坑,阮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阿俏平静地说。

    阮清瑶一想,这也是正理。她以后还打算吃阮家一辈子的,眼下还真不能看着阮家就这么倒下去。

第113章() 
阮清瑶早上十点钟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围裙,站在厨房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她是谁,她是阮家的二小姐阮清瑶啊!

    阮清瑶出生不久生母过世,家里人都怜她是个没娘的孩子,又碍着她外祖家里有钱有势,一向宠着她,就连父亲娶了继室宁淑进门之后,宁淑也始终对她照顾礼敬有加,相反是宁淑自己的女儿阿俏被寄放在了外头。

    所以阮清瑶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进过厨房。

    这天她穿着高跟鞋,一手轻轻地捋着垂在肩上的“大波浪”,一摇三摆地走进厨房,阮家下人固然免不了咋舌,原本就候在厨房里等着二姐的阿俏则赶紧将她拉了出去。

    “二姐,你要不要去换一双方便一点的鞋子?”阿俏关心地问,又伸左手去按按阮清瑶的头发,说:“这头发也不行,你要么梳成辫子对,就是那种,麻花辫儿,要么你就要用个发网把头发全遮住。回头菜式里落一根头发,被人抓住,我们家可就完了。”

    阮清瑶“哼”了一声,说:“不用你费心,我穿惯了这样的鞋跟儿,换成旁的反而不行。至于头发么,咱家现在又不是在开门做生意,中饭自己给自己吃,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说着阮清瑶越过阿俏,就往厨房里走。阿俏叹了一口气,拿这个姐姐没办法,只能跟在她身后进来。

    “阿俏,你给我说说,这些都是什么呀?”阮清瑶望着阮家大厨房里挂着的一溜炒锅煎锅炖锅深口大锅,毫不客气地发问。

    她又随意看看锅具旁边挂着的一溜炒勺,指着其中一件好奇地问:“这个是炒勺儿为什么有洞?不是坏了,怎么还坏得那么整齐?”

    阿俏听了,很有抓狂的冲动。

    这个阮清瑶,竟然连漏勺都没见过。说起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阮清瑶都占了个全,竟然还要加一样,人说君子远庖厨,她是二小姐远庖厨,而且离得太远,连庖厨里头的器皿和厨具她一概都不认识。

    阿俏有点儿怀疑让阮清瑶代表阮家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有问题。

    阮清瑶一回头,见到阿俏这样一脸纠结,当即冷笑道:“早告诉你不要来招惹我,如今后悔了?”

    她冷笑一声,随口便道:“说实话,这做饭做菜又有什么难的。我小时候还自己炒过鸡蛋呢!”

    阿俏双眉挑挑,那意思是,您不妨给露一手?

    这时候,在厨下上工的仆人陆陆续续都来了,高升荣等人开始准备起的阮家席面必备的各种高汤和其他材料。

    阮清瑶一咬牙,一跺脚,登时说:“这有什么,露一手就露一手!”

    她立即从材料里寻了几枚鸡子儿出来,磕在碗里稍许打了打,随后挑了一只炒锅,从墙上摘了下来,她手臂立刻一沉,“哎哟喂,怎么能这么沉!”

    阮清瑶表示,根本就提不动。

    在惠山时她看阿俏左手轻轻巧巧地就能持着炒锅,还能颠来颠去的,感情阿俏这是“功夫”,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啊!

    正在这当儿,阮家有仆人进来,大声招呼:“三小姐,外头有人找!”

    阿俏应了一声,她吊着手臂,就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阮清瑶见阿俏出去,连忙一咬牙,一使劲儿,将炒锅顿在一口燃着小火的灶上,往锅里舀了两大勺油,看看够了,那油却不见热。她就蹲下身去,取了拨火棒往灶膛里拨了拨。

    灶膛里的火苗“呼”的一下子就冒出来,喷了阮清瑶一脸的热气,一脸的黑灰。阮清瑶还顾不上自己,锅里的油也已经“噼里啪啦”地热了。

    “二小姐,快,鸡蛋下锅!”高升荣好心提醒了一句,想免得那油花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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