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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情人为我自相残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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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气得正准备骂他,他手机突然又响了。
打电话的应该警察,夭夭听见了一个“顾队”,接着是说让他现在去一个地方。
他挂了电话,打断夭夭即将出口的“您去忙”,说道:“跟我去个地方。”说完,不由分说拉开车门把夭夭塞了进去。
夭夭:“……”
直男癌,自大狂,沙文猪。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继续反抗,她太有分寸了,看李尧城的脸『色』就知道刚才打过来的电话绝对是正事,很有可能是调查有进展了,这时候即使她有理,也不会耽误正事。
车子飞快朝郊区开,慢慢的,夭夭觉得面前的路越来越熟悉,看到路边,她突然想起来,他们被追杀那天晚上,李父就是让李尧城开车去这条路上。
“生产冰毒必不可少的一味原料是麻黄素,初步加工时会有大量的废气废物产生,加工麻黄素的工厂必须有极好的排污设施,同时又要够隐蔽……”
李尧城自动向她解释起来,“上次他让我们往这边来,说明在这里有人能帮咱们解决麻烦,他那些暗处的手下,很可能就在这附近。我回去之后让队员在这附近小心排查,现在应该是有进展了。”
夭夭冷哼,“你告诉我,不怕我泄『露』消息吗?”
这应该是机密信息,就这么轻易的说出来了?
李尧城笑,转眸看她,“我还真想你泄密。”
他还真想知道,李尧臣唱的到底是黑脸,还是白脸。
说话间,迎面开来一辆银灰『色』的五菱之光,李尧城踩下刹车,对面车里下来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李尧城止住他们敬礼的动作,道:“说正事。”
“……队长。”
李尧城回头看了夭夭一眼,道:“没事儿,直接说。”、
第119章 老公好像换人了()
李尧城静静听着属下汇报; 每半个月就有一批麻黄素加工完毕; 到时会有专人来运走; 今天恰好就是转移半成品的日子。
有队员沉不住气; 让李尧城现在就去向局长请示,审批搜查证,刚好能抓他们个人赃并获,到时候顺藤『摸』瓜,就能把整个犯罪集团连根拔起。
李尧城摇头; “我们的目标是个非常仗义的人; 据我所知; 以前就有一个他的手下出意外死了; 他一直暗中抚养那人的妻儿,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如果我们抓了这些人,他们非但不会供出我们的目标,反而会极力维护他。”
夭夭坐在车里; 车窗没关,外面的谈话听得十分清楚; 据她所知; 李尧城不到三十; 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只有他和母亲走失一事,现在他出现了; 那他母亲呢?
李尧城提起李父的时候,一直用“目标”和“嫌疑人”代指,虽然他那些话是在夸奖,但夭夭的直觉告诉她,他对李父的态度绝不像表现出的那么平和。
“……我们必须拿到证明嫌疑人的直接证据,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李尧城说完,回头看了夭夭一眼,让队员们先回去休息,留一两个继续监视,吩咐完之后拉开车门上车,冲夭夭笑道:“下车,你跟他们回去。”
夭夭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临下车之际突然回头,“你要干什么去?”
“去看看来运货的是谁。”
啪得一声锁上车门,夭夭坐正,重新系上安全带,“我也去。”
李尧城:“……”
“你去干什么?太危险了,下去。”
夭夭乜他一眼,“我去看看和我老公有关系没,我担心连累到我家,不行吗?”
李尧城:“……只要你没有在里面『插』一脚,和你家就没关系,不过李尧臣……说不好。”
夭夭抱胸,“那我更要去了,我老公不能出事。”
李尧城深深看她一眼,妥协,“不要擅自行动。”
把那些队员抛下,李尧城定位了那个皮革厂的位置,踩下油门。
没走多远,车停下,他拔下钥匙,道:“再近容易被发现,我们走过去。”
夭夭抿着唇车,她脚上踩着拖鞋,身上穿着睡衣,此刻跑到这草木繁茂的郊区根本就是喂蚊子的,刚一下车身上就多了好几个包。
夭夭又是怕蚊子的体质,痒得浑身难受,恨不得把肉都抓破。
李尧城脱下衬衣给她,夭夭在被咬和穿他衣服之间挣扎了一下,非常没有骨气的向现实屈服了。
皮革厂的位置十分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路灯都没有,只有一条自修的水泥路,年代又太久远,已经变得坑坑洼洼。
夭夭走两步就被绊一下,好几次都险些磕到地上,幸好李尧城眼疾手快,每次都能及时扶住她。
次数多了,李尧城干脆把她揽到怀里,让她跟着自己的步子走,就算被绊住要不会摔倒。
夭夭听着荒草中蛐蛐的叫声,看到有些土堆旁种着树,在黑暗中更加阴森,她有些怕,没话找话,问那些书为什么都种在土堆上。
李尧城看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没说话。
夭夭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慌,又问了一遍。
“……我还是不说的好……”李尧城缓缓开口。
夭夭更怕了,她是真的怕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忍不住缩进他怀里,感到他炙热的体温才松了口气,怨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啊。”
“……那些不是土堆,是坟。”
夭夭捂住嘴。
“以前国家没有规定必须火葬,尤其是农村,人死了之后会埋在自家的农田里,在坟周围种上树,多为松柏,改善风水。”
夭夭听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痒都忘了。
李尧城见她实在害怕,笑了一声道:“主要是那时候的人比较愚昧,尸体在地底腐烂、分解,又在旁边种上树,树根『插』入地底,反而把尸体的养分吸收了,根本就是用先人的尸体当养料种树。”
他是在嘲笑这种落后的习俗,但听到夭夭耳朵里却不亚于暗黑童话,她不受控制的脑补了尸体腐烂,丝丝缕缕的树根深入地底把尸体包裹起来,吸收养分的画面,觉得又恶心又恐怖。
幸好,在夭夭彻底崩溃之前,他们看到了灯火通明的皮革厂,李尧城连忙拉着夭夭躲到旁边的草丛里慢慢挪过去。
夭夭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警匪片拍摄现场,工厂门口站着一队保安,一点不像别的工厂请的那些退休老大爷,反而个个年轻魁梧,像是机关部门站岗的。
李尧城抱她揽到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趴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夭夭一惊,他们离得够近了,再往前一定会被发现的,但她根本拦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在草地里匍匐前进。
李尧城一直挪到路边,距离工厂大门只隔着一条小路,随时都会被站岗的发现。
夭夭提着一口气,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李尧城回头冲夭夭做了个手势,夭夭连忙低下头,侧脸贴着地面趴好,轰隆隆的低响沿着土地摔先传来,身边草地一动,夭夭正想抬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李尧城凑到她耳边道:“别动,应该是拉货的人来了。”
夭夭遂不再动弹。
没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响,夭夭悄悄抬头,看见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开过来停在工厂门口,车门打开,五六个男人陆续跳下来,和保安说话。
当先一人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脸的瞬间,夭夭吃了一惊,和李尧城对视一眼。
这人分明就是遇袭的那天晚上,李父派来接应他们的人中的一个。
夭夭咬住下唇,这下人证也有了。
工厂大门打开,几人上了车,缓缓开进去。等两辆车一进去,大门立刻重新锁上。
夭夭压着声音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跟进去吗?”
李尧城道:“我进去,没法带你,你自己回去……去找李尧臣。”
“哎……”夭夭叫他一声,他没回头,黑豹一样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
夭夭没办法,只好咬牙后退。
天太黑了,她分辨不清方向,幸好来是只有一条路,她抓着衣服在崎岖的路上往回跑,路边一颗颗树木,还有旁边田地里的坟头,全都缓缓后退……
蛐蛐和不知名的虫子此起彼伏的叫,夭夭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在耳中鼓噪,她一边跑一边担心李尧城,一边又忍不住在脑海中臆想有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活活把自己吓个半死。
好不容易跑到停车的地方,夭夭看到李尧城的车心头一喜,车钥匙在上衣口袋里,衣服现在在她身上。
夭夭掏出车钥匙,跑到车门口,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拔出钥匙,,肩膀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在这样的荒郊野岭,黑暗中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夭夭瞬间脑补了无数个恐怖故事,她一直绷得死紧的神经砰得一声,断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夭夭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李尧城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她脸『色』青白,在昏黄的车内照明灯的灯光下,能清楚看到额头那一层细密的汗,尤其是那双惊恐的眼睛,凄惶不安,充满了惊惧。
李尧臣原本满心的愤怒撞上这样的眼神,只剩下一声叹息。
他伸手去拉夭夭的手,柔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回来。
他们并没有把他甩开,反而他坐着额出租车一直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最后在车里看到这辆车他才叫出租车师傅回去。
看到车里没人的时候,怒火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三更半夜开车到这种地方,两人又一起消失,正常人都会猜测是去做了什么十八禁的事情。
他在附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有人回来,可是竟然只有夭夭一个人,还穿着男式的衬衫,这下,十八禁的猜想几乎成真了。
夭夭看到李尧臣那张脸,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恐惧,不安,愤怒,委屈,所有所有的一切,再加上突然的惊吓,压垮了她本就不甚坚强的意志。
李尧臣抿紧唇,在她身边蹲下,声音放柔,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夭夭一边哭一边指责他:“你干什么,跟鬼一样,吓死我了……”
李尧臣:“……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跟鬼一样了?”
夭夭懒得和他说话,抓着车门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杂草,上车准备离开。李尧臣拉开副驾驶死皮不要脸的坐进去,见夭夭瞪他,一摊手道:“捎带我一程,总不能把我扔这荒郊野外?”
“我管你去死!”夭夭突然爆发,在他惊骇的目光中下车用力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冷着脸道,“下去!”
李尧臣面『露』委屈,柔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人心把我扔在这里喂蚊子?”说着还捋起袖子把两条胳膊上的包现给她看,“你看,为了等你,我快被蚊子吸干了。”
夭夭冷笑一声,“你哥还在你爹的窝儿里,我没闲工夫和你在这儿瞎扯。”
第120章 老公好像换人了()
“我知道你在气我什么; 当初没有和你商量就允许他冒充我的身份接近你; 是我考虑不周; 没有尊重你的意见。”
见夭夭没有搭理他; 李尧臣竟然不再死皮赖脸,反而开始自我批评。
夭夭诧异的看他一眼,果然下一句,他就开始为自己脱罪了。
“你看你以为我是在找借口,但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 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我对母亲的记忆很少; 唯一记得的是她喜欢抱着我和哥哥给我们讲故事; 你知道的; 自从我妈走失之后,我爸一直没有再组建新的家庭,但他身边的女人并不少; 他忙着玩女人,忙着赚钱,我从小是家里的保姆带大的。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 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她看到我过这样的日子该多心疼啊。”
夭夭抿着唇没吭声; 站在车外任由嗡嗡『乱』响的蚊子把她淹没。
李尧臣脸上带着笑; 但眼里却在哭。
“你知道我妈是为什么走失的吗?”他突然抬头问。
夭夭听到的说法是李尧城先走丢的; 李母为了找儿子才丢的。
“不对,那是外人的说法,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我妈不是走丢的,是被人杀死的。”李尧臣淡淡的抛出这个惊雷一般的消息。
夭夭猛地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国内的医『药』行业很不景气,公司快要破产了,眼看着工人要下岗,我爸就去做了毒品生意,那时候我才五岁。
我爸是被钱、面子、养家糊口的压力一起压垮的,他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该想到最后的结果,他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但我妈不是我爸,我妈从小就是少先队员,大一点是共青团员,后来是党员,我妈那思想觉悟不知道比我爸高多少,她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丈夫干这个?”
说到这里,李尧臣笑了一下,看向夭夭,“你想到了李尧城?错,他差我妈差远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夭夭:“……那后来呢?”
她已经能猜到结局了,李母的死应该和李父脱不了干系。
“后来?我妈要去揭发我爸,又担心我爸发疯拿我哥和我当人质,就想把我们偷偷送走,等我们安全了,就报案。”
“那天我爸好像出差了,我妈就想趁机把我们都送走,谁知道我爸早就知道她的计划,暗中派人监视着她。我小时候身体没有我哥好,又瘦又小,还经常生病,对了,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小时候还有过敏『性』哮喘,好几次都快死了,又被救活了。”
夭夭默默摇头,她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来源。
李尧臣笑了一下,继续:“我妈把我哥叫醒,没叫我,抱着我上了车,准备把我们先送到外公外婆家,结果走了一半,被人在……”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种荒郊野外拦住了。”
夭夭被他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仿佛随着他的话,也会有一个人突然窜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接下来你都知道了,他们要把我哥和我带回去,至于我妈……”
他顿了一下,脸上闪过嘲弄的笑,“我妈为了让我哥跑,拉着那些人不让追,撕扯间手枪走火……”
“嘶——”夭夭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哥跑了,我被他们带回去,那个开枪打死我妈的人也被我爸弄死了,不过据我所知我爸倒是一直在暗中抚养那人的妻儿。”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夭夭不可思议的问,那时候他不是睡着了吗?
李尧臣笑:“我在半路上就醒了,后来一直在装睡,我爸也以为我睡得死,后来和那些人谈话都没有避开我。”
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毕竟,谁会防备一个睡着了的,五岁的孩子。”
夭夭在心中快速的回想李尧城说过的话,和他的做比对,结果相同,但是如果李尧臣说的是真的的话,自始至终都清醒的李尧城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会现在才出现?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李尧臣微笑夸奖她,“你猜得没错,要不然你以为怎么会这么巧,我爸制毒贩毒,他就刚好做了缉毒警?”
李尧臣敛笑,目光转幽深,一字一字道:“他就是来复仇的。”
“那你呢?你什么都知道,站在哪一边?”夭夭紧张的问。
李尧臣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勉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作对,死的那个也是我妈,我心中对我爸的恨不比他少,但他可以复仇,我不可以,他不用报养育之恩,我得报,他是警察,名正言顺,而我不是。我只会袖手旁观,不会『插』手。”
李尧城悄悄从别处潜入工厂,远远跟在那两辆车后面来到一个牢房一个四四方方的仓库,两扇巨大的铁门加上大锁,没有钥匙谁都进不去,更不知道仓库里放的是什么。
仓库门口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见车来了,立刻陪着笑脸迎上去,双方显然十分熟悉,态度随和的寒暄了两句,中年男人就拿出钥匙,打开了仓门。
一箱箱加工过的皮革出来,很快就装满了两辆卡车,李尧城趁他们不注意一个箭步冲过去,滑到车下。
那些人上车,在卡车发动之前,他扣住底板跟着卡车一起离开这里。
李尧城趁他们不注意,从车底翻上去,跳到车斗里。
他观察了一下皮革的捆法,保证能完全复原,这才解开一捆皮革,一张张掀开,五张之后,出现一个窟窿,半成品的冰毒就藏在这里面。
李尧城咧开嘴笑了一下。
这些东西只经过第一步的提炼,远远达不到流入市场的标准,还要经过不少程序,才能成为高纯度的冰毒进行流通,他只用等着看这批货会被送到哪儿就行。
李父十分谨慎,刚才那个皮革厂和李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李尧城必须拿到关键『性』的证据。
他知道冰毒的生产过程,想要得到高纯度的产品,必须要有完善的设备支持,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最后一步的提纯将会在李家的『药』厂进行。
只不过,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流程,也没有足够的权力,只能从外围一点点渗透。
夭夭看着李尧臣,心中的愤怒一点点消失,问他,“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
“为了解释我同意李尧城顶替我身份的原因。”
他答,轻轻拉住夭夭的手,“我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他才好转的,这一点我很感激他。”
夭夭垂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感受着他掌心的肌肤,和李尧城不同,李尧臣即使再练武健身,也没有李尧城手上常年握枪摩出来的茧子。
她轻声道:“我能理解你,但是……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上那个假老公了。”
李尧臣慢慢松开她的手,轻声问:“你和我说这个的意思是……要和我离婚吗?”
夭夭抬眸,眼里带着为难,“我不知道,和你离婚难度很大,我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李尧臣屏息等着她继续,夭夭却没有继续了,她挣开手坐到驾驶室里,打火踩油门,“我们先回去再说这些。”
夭夭车开了一半,突然踩了刹车,她扭头问:“你知道李尧城现在会在哪儿吗?”
李尧臣眉头一蹙,反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他。”
“你疯了?你去能干什么?耽误他不说,顺便送死吗?”
夭夭握紧方向盘,静默了很久,突然道:“你明明醒着,你哥差点被抓你没出声,你妈死的时候也没出声,就是因为你是个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对吗?”
李尧臣脸白得吓人,乌黑的眼珠盯着夭夭,嘴唇微微发抖,却一个字都没说。
夭夭神情平淡,继续刺激他,“后来这么多年,你明知道你哥跑了,从来没有试图找过他,明知道你爸在做什么,却拿养育之恩当做自己冷漠的借口,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造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二十多年生产了多少毒品?又害得多少无辜的家庭家破人亡?”
夭夭笑了一下,轻声道:“李尧臣,你太自私了。”
“我自私?”李尧臣冷笑,“我自私的话,在李尧城接触我的第一天就能让他死得无知无觉。我自私的话,在发现他竟然对自己的弟妹起了那种龌龊心思的时候,我就不会让他活到现在。我自私的话,现在一个电话,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李尧城这个人。”
“陈夭夭,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私?如果犯罪的你爸,你会云淡风轻的把一切都曝光,然后眼睁睁看着他进监狱,被判死刑吗?”
“我爸没杀我妈!”随着夭夭一声大吼,车里重新陷入死寂。
李尧臣眼眶发红,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再也没有往日优雅贵公子的做派。
良久,他拉开车门,下去,站在外面看着夭夭略带懊悔的脸淡淡道:“如果他没被发现的话,现在应该在云岭路的刘记皮包厂,在那里进行第二道工序。”
说完,他轻轻关上车门,一个人沿着坑坑洼洼的公路慢慢往前走。
李尧臣想,或许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自私的,如果他不自私的话,在明知道夭夭更喜欢李尧城的情况下,应该把她拱手相让才对。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他竟然还妄想,慢慢拖下去,她会回心转意,毕竟李尧城只是顶着自己的身份才能接近的她。
但是他不曾想到的是,在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尤其是……在勇敢正义的李尧城的对比之下,他只会显得更加懦弱且冷漠。
李尧臣捂着脸苦笑一声,这样的你,凭什么让别人喜欢呢?
或许,他直接宣布退出,让他们双宿双飞,顺便再去指正一下父亲干的所有坏事,最后再以知情不报罪自首,在她眼里他才不冷漠自私。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光,他盯着光下一个连一个的坑洼默然不语,他就像这条路,不敢被光照到,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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