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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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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动作被何念新瞧去,问道。
“姐姐,疼吗?”怀夏低声问道。她那日被何念新抱出来的时候,太过心焦了,也未曾看清。这两日赶路,停下来的时候都是夜里了,没能仔细看。直到如今,她才有时间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那道伤,越看心里越揪疼。
这道伤很新,已经开始愈合了,有一道褐色的疤。伸手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有些划手。她也不敢用力,立刻便把手收回去了。
何念新这时已经给怀夏整好衣裳了,颇不在意地道是:“替父王拦飞箭时留的,都长好了,不怕的。”
怀夏低声道是:“怎么就不怕了,要是能宣太医来配些好的药消疤就好了。”她顿了一会儿,才颇不情愿道是,“姐姐也是女孩儿,脸面总归是要紧的,不然”不过却不愿再说下去。
何念新转了转眼珠子,却问:“那,怀夏你可嫌弃姐姐脸上有疤?”
“我?”怀夏奇怪怎么就问起她来了,连忙摇头回道,“我当然不会嫌弃,我只是心疼姐姐。”
何念新便哈哈一笑:“那不就行了。”她心知怀夏才刚没说出口的恐怕是女孩总要嫁人之类的,但何念新毕竟心中对怀夏存着那样的想法,比之什么莫名的男人,她更在意怀夏的想法。
也只是一问罢了,何念新心知怀夏不可能会介意。
怀夏却不再说这个了,而是又转绕到屏风后面,将才刚从身上摘下来的首饰全抱了出来,挑拣了一些出来,道是:“这些可以分给庄子里的人做人情,好歹现在咱们是寄人篱下,虽说是有旧日渊源在,但总归是太打扰了。”说着,怀夏便拿换下的衣裳胡乱裹了几下,塞到何念新怀里,还叮嘱着,“这些金银器物都是宫中出的,最好是让人融了再用。”
何念新便只能抱好了,无奈道是:“好啦,咱们先去找我父王吧。”
“嗯。”怀夏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确认过后,点点头,跟在何念新身后。
这一身打扮叫她稍有些不自在,走路时便有些迈不开步子,摇摇晃晃。何念新偷瞄了两眼,嘴角提起笑来,没说什么,只是放慢了脚步等着。
贤王正在一处偏厅等着。
他泡了一壶苦茶,品了品,口中弥留着不算美妙的味道,于是便放了下来,给两个小辈只留了白水。等了许久,才见自家女儿抱着那身红嫁衣,进来后便一屁股坐下。
身后的公主礼数倒是周全,尽管只坐在简陋的杨木椅上,仪态却依旧得体优雅。
何念新开了茶盏盖子,一口灌下,长舒一声:“总算是回来了,这几日真是折腾。”
“沿途镇子上如何了?”贤王关切问道。
何念新便如实描述了一番。
这几日镇上的人又逃了不少,那家食肆终于彻底人去楼空了。那些蛮子仍是横行,气得何念新他们很想杀几个来出气,最终终究是忍住了。
贤王听罢,脸上未曾写得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
“只可惜咱们还未修养好,不能打草惊蛇。”何念新忍不住道是。
贤王这时却瞥了怀夏一眼,问何念新道:“那你将和亲公主抢来了,就不打草惊蛇了?”
何念新差点咬了舌头。
怀夏却是垂了头。
贤王也并非是为难这两个小辈,哪怕不论怀夏和何念新的交情,单论怀夏提前的警讯救下了贤王妃,他也不会任由怀夏落到蛮王手里去,让好端端的一个公主被蛮子糟蹋了去的。
“我也非是责备你,只是接下来咱们得早做准备了,此番你这作为落了蛮子的面子,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何念新摸了摸鼻子,她那日急得很,事先想过这个问题,却未得到什么好的解决法子,干脆打算先救了人再说。到了这时,被贤王问起来,何念新便不免哑声。
瞧着女儿那装乖的模样,贤王也只能失笑地摇摇头。
怀夏却是忽然道是:“王叔,您打算什么时候再发兵夺回凉城?”
贤王一顿,对着怀夏却未说实话,只道是:“我现在发兵,名不正言不顺。”他并未自称本王,想梁京那边近几日该有新的旨意削他封号了。贤王自然不打算将凉城拱手让人,但他不知该对这个女孩信上几分。
“古人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怀夏已掂量了许久言语,“眼下情景,父皇他所能做的,一是再送上更多财物来平息蛮王怒意,只是这等举动无疑只会让蛮子更加贪得无厌。”她皱了皱眉头,“或是立刻调兵将凉城攻回来。”
“有何处兵可调用?”贤王这回才多瞧了怀夏一眼,倒觉得这女孩颇有些不一般了。
“近的是澜城,远的是南边。”怀夏道是。这二者俱是一道圣旨便能调动来的,“父皇应是倾向于调南边德妃外家的兵。”她对各军将守不算熟,不过若是这些将守家有人在宫中,怀夏倒是知道不少。
贤王摇了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
怀夏便道是:“是以,咱们需得想法子将澜城兵借出来,越早越好。只要夺回凉城,守住了,便无需再惧蛮子再胡乱张口了。”
她早便打探过,如今凉城军所剩无几,也都疲惫得很,还需再好生休养。
怀夏见贤王只在瞧她,却不开口,于是又吸一口气,继续道是:“到时候,烦请王叔继续守城,念新姐姐他们守在城外游战,无需深入,但可将蛮兵小股击散。我听闻蛮子那边都是分部落的,平日里并不生活在一块儿,只要这样,无需多少日子便会把他们人心打散了。人心散了,兵便再也聚不齐了。”
贤王若有所思。
怀夏说到这儿,若是计划得顺利,边疆便可继续恢复太平。但她却未停下,而是继续道是:“等凉城这里平定了,我想带着念新姐姐回梁京,给王叔平反。”
“”贤王终于笑了出来,放下了心,感慨一句,难得今上居然能有这等女儿,便将怀夏当个可以共商要事的大人,正经道是,“向澜城借兵,我恐怕只有五成把握。”
他之前不去澜城,是担心那处也有今上耳目。如今只是借兵,用以打凉城中蛮族守军一个措手不及的话倒是可行,只是澜城毕竟还要守城,未必能借得多少。
怀夏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牌符来,连带着啪地一下带出一把扇子。
她赶紧把扇子捡回来,这回顾不得自己的仪姿了,脸上浮起两片红,抿了抿唇,才将那牌符递上,道是:“这是陈将军的信物,是我三皇妹,陈将军的外孙女儿送我的,可再加几成把握。”
贤王眼前一亮,澜城守将陈将军此人颇重情义,这东西倒可以略加些筹码。
怀夏又尽力想了所有可借力的,才道是:“还有,王叔可听说我九皇叔是个什么人物?他封地应该也在附近,不知是否能借力一二。”
怀夏琢磨的是,那九皇叔是父皇心中的一根刺,同父皇恐怕有旧怨。若是个见不得父皇作为的,可以从这儿切入,试着去说服一二。
第65章 圆伍 安排()
贤王本不欲在两个小辈面前多说长辈间的是非;刚想开口道是从老九那儿借点兵却可一试;就见两个孩子眼睛都亮了好几分;一副迫切想听的模样。
明明二人间血缘上并无多大关系;但贤王却硬是瞧出了两人的相似;恍惚间似是明白了一点,为什么自家这跳脱的女儿会同这么恬淡的公主交好。
她们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他只好两三句解释道是:“老九那人;因着封地挨得近;我们二人倒有些往来。他脾气比较直;虽是看不惯你父皇的手段,却因小时候承他照看;也不宜多加指责,左右为难;干脆便退守封地了。”
怀夏点了点头,何念新却哼了一声;原本单手托腮斜歪着身子坐着;这回哒哒跑到了怀夏身边去;低声对怀夏道是:“我父王讲故事可无趣了。”
说是压低了声音,贤王却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何念新也不惧被他听去;反而冲着贤王笑了笑,才假装正经问道:“那咱们接下来再召集人来具体商议一下?谁去澜城;谁去九皇叔那儿,带哪些人打回去。”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还真多呢。
贤王点了点头;此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蛮子还不知要做些什么。
想了想,贤王道是:“你们二人也留下吧。”颇为认可。
何念新却不领情,反而很奇怪地问:“父王,我们二人这么能干,你不会才刚还打算把我们丢到一边吧?”
贤王闻此言,上下打量了何念新两眼,好笑道是:“哪有你自己夸自己的道理?”
“我说得是实话。”一边说着,她一边还拍了拍怀夏的肩膀,“我宣布,这便是本未来的大将军未来的军师了。”
贤王好气又好笑,摆手打发何念新去跑腿叫人,不多同她计较。
被喊来的俱是贤王手下的几个将领,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得端端正正的公主,一个个面色古怪。
怀夏倒也目不斜视,将身子挺得更直了些。
等何念新跑了一圈回来,便见偏厅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干脆往怀夏身边挤了挤,坐在了同一张椅子上,催促道:“父王,早些解决吧。”
尽管瞧见了手下人古怪的神色,贤王也不费唇舌解释什么,点点头,便说起了正事。
都是与蛮子有血海深仇之人,一听说有了打回去的法子,诸人无有不应的,纷纷包揽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等到安排得差不多了,贤王转而对怀夏道是:“最后便麻烦清平和新儿去一趟九王爷那里吧。”
“那我门中师兄、师姐们,可需留下?”何念新问道是。
池崖门的少年们能打还肯冲,只是着实不好约束。若是有折损在这儿的,却也不好向他们师长交代。贤王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是:“不必了,你带他们一同前去吧。”
自家女儿倒是意外能将这些人好生管束住。
一切商议妥当之后,贤王便左右扫过几眼,问:“诸位可还有异议?”
便见一个将军山眉紧皱,问道:“王爷,恕属下直言。这位公主说此间事毕后便要为您正名,她有何能耐,敢说此大话?世人皆知,是今上不贤,才使您受这冤屈。只要那人还在那位子上坐着,这小公主能有什么办法?”
这位将军闻说和亲一事,倒没有想得太多,反而觉得安抚好蛮子后,倒能多给他们争取些喘息机会,好养好了,伺机打回去。没想到自家郡主居然胆大包天地把人给抢回来了不说,这小公主还坐在男人们商讨要事的地方,被王爷托付重任不说,还说什么要给王爷正名的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愤懑,声音便越提越高,最终甚至吵嚷了起来。
何念新有些生气。
怀夏却不急不躁,端着茶盏,抿了口白水,泰然道是:“父皇这番作为,除却在凉城这儿的卑鄙手段外,左不过也是欺王叔在梁京里没有口舌为他争辩。”她略加分析,声音不大,倒字字清晰。那做将军的原本还不服气,闻言却也得承认,怀夏说的有几分道理。
“公主,你莫不是要做替我们王爷分辨的那张口舌了?”那将军气哄哄问道。
怀夏却摇了摇头:“口舌长在百姓身上,我倒是可以做一个引导之人。”她说完,顿了顿,先是看过身周这些人的神色,见还有人不服气,也只略微一笑,十分郑重地道是,“一年不行便十年,此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绝对不会放弃。”
“此事无需再争辩,本来我等持戈,也只是为了戍守故土,不受外敌侵扰罢了。”贤王先是向怀夏点头,而后却制止了那几个心腹,只道是。他本也不指望今上还在位时便能洗刷冤屈,那恐怕只会引起那一位的变本加厉罢了。
他更看重的是怀夏的这份心意。
何念新想了想,倒是口出狂言:“那便等那人不在位的时候咯。”她一边说着,双脚离地,随意地摆了摆。
众将军倒抽一口凉气,赶紧道是:“天都黑了,该去吃饭了。”
何念新这才觉得似乎偏厅里暗了不少,便掌了一盏灯,毫不客气地要拉了怀夏先走,一边走还一边跟说着这山庄中有什么别样风味,比如说切成大块的肉。
怀夏一边点着头,一边比划了一下。但真正见到那锅炖肉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盖子一掀开,便有冲鼻的香气扑面而来。等那热气氲开,怀夏才终于见得了炖肉的模样。每一块都有她半个拳头大,半肥半瘦,炖熬成了汤汁的颜色。何念新给她捞了一块,盛在碗里。
怀夏拿筷子挑了许久,还四下张望着别人的吃相。见别人都是大口咀嚼,她还是不太好意思,用筷子夹断了,小口吃掉的。
唇齿上便侵染了这等霸道的香气。
怀夏没吃过这样的炖肉,一块下肚后便觉得撑得不行,放下了碗筷,只在一旁等何念新,听她一边吃,一边道是:“现在也就这儿能吃得上肉了,都是练武的,天天吃素的根本不顶饿,所以庄子里养了很多猪。你得躲着点儿,可臭了。”
“我没见过。”怀夏眨眼,还挺好奇。想了想,又可惜道是,“明日咱们就要出发了,见不到了。”
“”何念新却略一思索,“要不咱们今晚去看一眼?”哎呀,她一边说着,一边心底里感慨了一句,怀夏虽然嘴上没说,但露出这种想看的表情来,她还真没法拒绝呢。
何念新赶紧匆匆扒完了碗中的饭,又牵住了怀夏,往外跑了。
就坐在不远处的林秀儿又在偷瞄二人,等她们走了,才戳了戳身边的钟萍萍:“哎,钟师妹,你说何师妹和那个公主怎么感情这么好呀。”
钟萍萍想了想,却回答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兴许,咱们不该老公主、公主地喊她叫怀夏是吧?”
“那怎么叫?”林秀儿很奇怪地问道。
钟萍萍想了想,她倒是有个已经成家了的大师兄,下山后带了个女子回来,自己一般见了那女子,也只唤一声师姐便行。于是道是:“也叫一声师妹吧。”
林秀儿被弄得一头雾水。
何念新带着怀夏在山庄里转了一圈后,便找到了那猪圈所在。不用旁人提醒,隔着很远便能闻到牲畜身上的臭味。怀夏便止了脚步,捂着口鼻。何念新却是笑得极开心,又带着怀夏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道是:“好吃的肉得来可不容易呢。”
“那等地方能进得去人吗?”怀夏小声嘀咕。
“必定有人需要以操劳这个为生。”何念新说着,却察觉了手心里攥着的怀夏的那只手抖了下,于是又笑嘻嘻地道是,“可是怀夏不必做这个,怀夏只要当个聪明又厉害的公主就好了呀。”
怀夏没说话,只在何念新的掌心里轻轻挠了两下。
何念新觉得有点痒,于是就恣意笑了出来:“哈哈,你是厉害的公主和我的幕后军师,我是大将军,我们一起,天下无敌!”
她举着自己的胳膊,连带把怀夏的胳膊也拽了起来,冲着月亮一指,仿佛真的要一飞冲天了似的。而后何念新便美滋滋地品味了一会儿那句“我们一起”,心想,这样真好呀。
何念新品完了之后便暂且将这件事放下了,她想再缓上一缓,如今手边的事有些多,等到清闲了一些,她便好好地跟自家怀夏妹妹说。
说她想跟怀夏守一辈子。
第66章 圆陆 求援()
马蹄印留在沙地上;没过半晌;有风吹过;便将之抹去。
何念新把怀夏劫回去之后便担心蛮子找来;干脆安排了值夜之人;果真抓着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山庄的主人家倒不怕惹事,径直将人给扣下了。
何念新被喊了起来;守在柴房外;朝被抓的那两个蛮子看了几眼。两个家伙脸色铁青;嘴巴里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干脆听都懒得听了;反正在这个节骨眼找来也不会为了别的什么事。
她摆摆手便去休息了,约好了第二日出发;还得攒足精神。
马匹是山庄借出来的。
主人家颇为豪气:“虽是江湖人,也是本朝子民;自然也要为守家卫国做些什么。”
贤王自不会推辞;如今这正是急需的东西;不是他假客气的时候了。一行人兵分三路,贤王等轻兵入澜城请求陈将军支援;何念新带着池崖少年们去九王爷封地,其余人马则是小股地去骚扰敌军了。
马匹有限;自然是把那些健壮的优先分给真正要交锋的。其余人等多是两人合乘一匹,何念新他们都未曾例外。
只有怀夏是向来没骑过马的。
不过怀夏嘴巴上也不埋怨;只是求助似的往向何念新。那眼神;看得何念新心颤;二话不说,便托着怀夏,先将她送上了马背。
何念新到手的这匹马年纪比较大了,性子倒还温顺。只是猛地被人骑上,难免要挪动两步。怀夏便赶紧抓住了马缰绳,将整个身子崩得紧紧地,两腿死死夹着这老马宽厚的脊背。
何念新见她害怕,自己赶紧翻了上去,然后让怀夏在自己怀里靠着,调整一下姿势,教她尽可能地放松身子,稍微舒服一些。
尽管如此,一路下来,怀夏还是觉得腿根处火辣辣地。她整个人在马上摇摇晃晃,若是没有何念新搀着,恐怕就要跌下来了。但四下看了一眼,却见周旁人一个个生龙活虎地,她便没开口说话。
只是将自己的手攥在何念新的手心里,一晃身子,颇为狼狈地从马匹上半掉下来。
何念新稳妥地将人给接住了。
“念新姐姐,咱们还需几日路程?”怀夏问道。
“快的话,还得用上两三日功夫吧。”何念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稍微没搀扶一下怀夏,紧接着便见怀夏差点摔倒在地上。
怀夏咬着唇,心下其实对自己颇有些不满了。心想,骑马这件事,还得更加努力适应才行啊。
幸而何念新眼疾手快,倒是稳妥地把人给接住了。正想问怀夏是怎么了,忽然听一旁宋师姐喊了一声:“何师妹,接着!”
说着,便有个巴掌大小的瓶子飞了过来。
许是跟同门中那几个用暗器的比对时练出来的,何念新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自动地去将那小瓶子给接住了,另一只手则把怀夏护在了身后。这才打量了一下手里的瓷瓶,问宋师姐道是:“师姐,这是什么药?”
反正,宋师姐掏出来的东西,不是药就是毒。
宋师姐指了指何念新身后的公主道是:“人家一看就是第一回骑马,定是伤着了,你带人去上个药吧。想必公主不习武,没咱们这么皮糙肉厚。”
何念新这才“哦”了一声。
怀夏倒是露出半张脸来,想了想,道是:“宋女侠不必总是喊我公主,你可以叫我”她想了想,自己跟念新姐姐一个姓,好像让人称呼自己姓氏也不合适,于是就干脆用了名字,“叫我怀夏便是。”
林秀儿倒是忽然想起了昨夜钟萍萍的话,托腮想了想:“咦?你是何师妹的妹妹,也算是半个咱们门中人了,我们也唤你一声师妹便是了?”
怀夏眨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念新倒挺积极:“也好也好。”
“那便是怀夏师妹了。”宋师姐其实还颇享受被人喊成女侠,她头回下山,也是第一回被人这么称呼。但毕竟怀夏要跟在何念新身边,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若是一直女侠来女侠去,也太生疏了。
钟萍萍却没说话,心想,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些人曲解了也便曲解了罢。
宋师姐又催促两句:“怀夏师妹快去上药吧,我们头回学骑马的时候,也是好几天疼得不敢走路呢。不过我这药好,你好生休息一晚上,明早就应该无恙了。”
怀夏红了红脸,从何念新手里把药接过,也不肯让自家念新姐姐跟着,自己一个人躲去了避人的地方。
一行人这一路已经不指望再能找到个合适的店家投宿了,干脆找了间破败庙宇稍作休整。怀夏躲起来之后,何念新便非常负责地悄悄跟着,替她望风去了。
等了一会儿,才见怀夏慢慢扶着墙挪回来。
宋师姐这人看中药效,手里的瓶瓶罐罐都是好东西,唯独有一个问题便是药性烈了些。怀夏此时正紧咬着牙,忍着擦伤处传来的痛。
许是痛得厉害,她甚至都没觉察到就站在不远处的何念新。
还是何念新笑出了声,才将怀夏惊动了的。
“念新姐姐。”怀夏站住了脚步,眼珠子骨碌碌在转着,心想自己的这副狼狈模样定是被看去了。
“你这几日总是在逞强呀。”何念新抱着双臂,瞧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不少的女孩。
怀夏刚想否认,却正好对上了何念新的眼神。自家这个姐姐,有时候大大咧咧,有时候却又能从极小处抽丝剥茧,发觉她想藏起来的东西。忽然地,她便不想隐瞒了,但说出口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总归是头一回出宫,头一回做许多事呢,有些不适应罢了。”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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