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家贵妻-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姣主要是想趁着庙会买一些出嫁要用到的零碎东西,她母亲小徐氏又跟她眼光凑不到一起,这便拽来了顾云容。

    顾云容帮她挑拣时,总觉得身后似有人盯着她,但转过头又只能瞧见熙攘的人群。

    林姣凑过来小声笑她:“总往后头看甚呢?”

    顾云容回神,问林姣可觉着有人跟着她们。

    林姣往后扫了一眼,摇头道没有,问顾云容是否眼花看错了。

    林姣回头又小声问了小徐氏,小徐氏也表示没觉出异常。

    顾云容低叹,那大约是她想多了。

    将近未时,林姣采买得差不多了,见顾云容兴致不高,便提出折返。

    顾云容正要跟林姣母女两个一道上马车,忽见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拨开熙攘人群,直朝她这边飞冲过来。

    她心下一凛,待要转身躲逃,就见斜刺里窜出几个身手矫捷的汉子,几个闪身就窜到了壮汉面前,将对方拦了下来。

    顾云容看得目瞪口呆,这究竟怎么回事?

    将荣王送走后,桓澈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荣王后来虽然不跟他提什么送美人之事了,但三句话不离他儿子。

    他那儿子虽是个庶子,但因是唯一的皇孙,倒显得金贵得很。

    荣王还半是打趣说他不成婚是否因为担心将来成了婚也迟迟无子。

    他当时就不乐意了。

    有儿子了不起么!

    他正心不在焉翻着各路书信,就见拏云匆匆进来,垂首道:“殿下,宗承露头了。”

    秋日光景,正是金风淅淅,玉露泠泠的时节,东宫亦是一派霜重寒天气。

    太子低头再三看了手中密信,坐下灌了一杯御酒房新酿的佛手汤。

    沈碧梧进来时,见太子在烛台上烧信,放下手中托盘,回身掩了门,轻声问可是浙江那边来的信。

    “不该你管的事少操心。”

    沈碧梧缄默须臾,道:“殿下莫冲动行事,仔细一着不慎,反被衡王”

    “你懂什么,”太子霍然抬头甩了一记冷眼,“他人不在京中,这是对付他的绝佳时机。只要借着宗承这件事就能事半功倍。”

    沈碧梧笼在袖中的手攥了攥,终是施礼告退。

    她出来后,听说母亲陈氏来了,拾掇了仪容,转去便殿。

    母女两个叙话半日,沈碧梧忽然问起了祖父的状况。

    陈氏笑道:“侯爷身子硬朗得很。你倒是个孝顺孩子,每回我来,都要存候你祖父一番。”

    沈碧梧笑了一笑,未作言语。

    陈氏想起沈碧梧至今无子,逐渐敛了笑。她今次又捎来了个方子,也不晓得有无效用。

    沈碧梧收起陈氏递来的方子,轻缓道:“祖父安康便是我沈家之福。沈家虽也多芝兰玉树,但终归还是祖父撑着门面。我有无子嗣跟沈家的势相较,倒在其次。只要沈家不倒,我纵是抱个过继的也无妨。”

    陈氏蹙眉:“你这都说的什么胡话,万事子嗣为大,那过继的能跟打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比?”

    沈碧梧抿唇笑笑,又道:“二叔那头的事也该了了,可竟是至今未归,也不晓得是否被什么事绊住了。”

    陈氏轻嗤道:“敢怕是你那堂妹惹了事,一时回不来。”

    沈碧梧叹道:“转过年来不多久就是圣上寿辰,这之前是定要回的。”

    不过那个时候,已就藩的诸王都会来。

    离京近一年的衡王也会回来。

    顾云容归家后,在庭院中坐了须臾,心意烦乱,起身回屋。

    掌灯时分,秋棠送进来一封信,她拆开看罢,长吁一声。

    她眼下是已经卷入了这摊浑水了。

    白日里那群阻拦壮汉的人是桓澈派来保护她的护卫,她出门时就是那帮人在盯着她。

    护卫告诉她,那群壮汉疑似是沈碧音雇来的人,似乎是沈碧音因着之前观潮那日的事要教训她。

    秋棠递进来的信是桓澈给她的,上头只有八个字。

    外头危险,乖乖待着。

    顾云容思想之间便垮了脸。

    因着此事,她接连几日都不敢出门。她原本还琢磨着要不要让顾嘉彦悄悄陪她回徽州,她总这样待在钱塘县也不是个事儿,但眼下这般状况,她只好休了偷偷跑走的心思。

    可她转念又想,这会不会是桓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可能怕她暗中潜回徽州,便以此困住她。然而猜测终究只是猜测,她也不敢冒险。

    就在她不上不下之际,顾妍玉与方氏忽然登门,说要顾同甫帮忙将郭瑞调入巡抚衙门做个快班。

    顾同甫唤来丫鬟欲撵二人走,但母女两个堵在门口不肯离去。

    争持之间,顾妍玉突然给顾同甫跪下,哭道:“求大伯父既往不咎,千万搭把手”

    顾妍玉嫁去郭家之后,发现对方实则是个空架子,后悔万分,但婚礼已成,只能硬着头皮过。

    随后她发觉,空架子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郭瑞本人好吃懒做,没个正经差事,却又不肯踏踏实实地去找活计做。郭瑞的母亲马氏也是个刁钻性子,顾妍玉有时甚至不得不从自己的嫁妆里拿银子贴补。

    这跟她当初想的全然不同。

    马氏听说顾同甫打牢里出来后竟然一飞冲天成了巡抚衙门的书办,便打起了大房的主意,让顾妍玉去找顾同甫,帮郭瑞在巡抚衙门里谋个松散差事。

    顾妍玉起先拉不下脸来,后头着实受不住了,这便让方氏陪着来找大房,

    顾同甫听罢方氏母女的来意,只觉得荒谬。

    且不说他一个书办能否帮人在巡抚衙门里寻差事,纵他有这个本事,他凭甚帮衬二房?他可没忘记当初他落难之时二房是如何落井下石的。

    顾妍玉见说了半日顾同甫都没个点头的意思,哭求间忽然瞥见顾云容从屋里出来,当下奔上前,一把拽住她,叙起了姐妹情。

    顾云容不过是听外面吵闹不休,出来看看,谁知就瞧见了这么一幕。

    她跟方氏母女两个实在无甚好说的,让丫头帮忙,将顾妍玉拉开,转身便回了房。

    方氏与顾妍玉见大房这头态度如此冷淡,磨缠不下去,悻悻而出。

    母女两个雇的骡车在巷子外的大道对过停着,二人结伴往外走时,俱是犯愁。

    郭瑞就这么在家中闲着,迟早坐吃山空,回头若是把嫁妆也都填进去,那可真要喝西北风去了。

    方氏正跟女儿商量是否回头再来大房这边试一试,一着葵花色长衫男子忽而上来,朝她们略一拱手,道:“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夜,顾云容早早躺到了床上。

    她正琢磨着她是否真要等到沈家人离开浙江才能回返徽州,忽觉这屋内似弥漫着一股淡淡烟气。

    她动了一动,只觉头脑昏沉,四肢乏力。

    心下一紧,她欲起身呼喊,但一时竟是连发声的力气也无。

    惶遽之中,她眼皮愈来愈沉,很快陷入昏睡。

第二十七章() 
适逢月中;月色正明。

    桓澈立于廊上;再度浏览手中尺素;眸光幽沉。

    不一时;拏云来报说车驾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他将书信折起;慢条斯理道:“宗承此人;着实猖狂。若要招降,怕是不易。”

    拏云面沉如水。

    宗承竟要拿顾云容要挟殿下,殿下心里怕是恼透了。

    “走吧;”桓澈踅身,“去会会他。”

    钱塘县北面有一废弃已久的码头,白日里便人烟稀少;夜间更是鲜有人至。

    宗承信上说要桓澈独身前来;桓澈便令拏云等人候在原地,他独自往船埠那头去。

    四野寂寂;寒蝉凄切。

    桓澈立在挑埠上时;骋目远眺;但见茫茫夜色中;水天相交处;一艘单桅快船朝此疾驾而来。

    约莫一刻钟后,船至近前。船上下来一个灰衣小厮;邀请桓澈去他家主人那里坐坐。

    桓澈眉目不动:“人呢?”

    小厮知他指的是谁,笑道:“您要见的人;自然是要去了才能见着。”

    桓澈冷笑:“孤尚独身前来;你家主人倒缩头缩脑的,倭王不过如此。”

    小厮仍是笑:“主人不会慢待于您,您莫要担忧。主人请您过去,不过是有事计议。”

    “孤可以随你去见你家主子,但孤有言在先,若孤两个时辰后还未归,此间方圆百里便会被围。故此,”桓澈淡声道,“休耍花样。”

    毗邻北新关的一处隐秘港湾内,一艘双桅七宝大船静静泊着。

    宗承立在甲板上,看着缩在地上哭个不住的女人,嘴角扯出一丝讽笑。

    “我不是顾云容,真的不是,求求你放了我”沈碧音哭喊得嗓音都变了调。

    她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在自己闺房里好好睡着,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一旁的宗石冷笑:“叔父莫听她胡言,从顾家劫出来的怎会不是顾家女。只要扣住她,不愁衡王不来。只这女人聒噪得很,堵了她的嘴才好。”言罢便命人往沈碧音嘴里塞了一个布团。

    “她的确不是顾家女。”

    宗石一惊:“叔父怎知?”

    宗承缓缓踱到船舷旁,眼望波荡月辉的江面,声淡如烟:“能把衡王迷倒的顾家女,不该长这模样。怕是底下那群夯货把事情办砸了被人截了胡,却不敢说与我知道。可惜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再想成事,难上加难。”

    顾云容再度醒来时,仍是在床上躺着,但已是换了地方。

    她一惊坐起,发觉自己气力已然恢复,方欲出去瞧瞧,就见一个丫鬟端了个托盘进来。

    是青黛。

    “姑娘醒了。”青黛将东西搁到桌案上,垂首上前,问她可要用膳。

    顾云容迷惘询问眼下这是何处。

    青黛笑道:“姑娘莫急,此间是听枫小筑,殿下吩咐让姑娘暂歇在此。”

    顾云容问起方才的迷香是怎么回事,青黛只道她亦所知不多,个中究竟,还要问了殿下才知。

    顾云容初醒,晕乎了半日才缓过来些许,这才想起一件事,问了句:“殿下呢?”

    沈碧音看到桓澈时,几乎喜极而泣。争奈她的嘴被堵着,叫喊不能。然而她“呜呜”地在喉咙里喊了半日,桓澈却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调包之事,殿下不伪饰一下?”宗承寒暄之后,便面带哂笑道。

    桓澈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这个泰然自若与他搭话的男子。

    面前男子瞧着竟不过二三十的年纪,眉锋目利,气度清寒,一身玄色直裰,腰里束着嵌猫睛石的百宝腰带,脚踏一双云头皂靴,几与暗夜融为一体。

    即便只是漫然静立,也令人深觉威压,仿佛他一个眼神便可瞬时决人生死。

    桓澈依旧神容淡淡。

    宗承居然这么快就确信自己使人掳来的不是顾云容,可见确乎有些眼力。

    “你既已知自己掳错了人,孤何必费劲。孤今日来,是来招安的。”

    宗承竟是笑了出来:“招安?沿岸渔民为讨好我,争相向我敬献米酒子女,你们的把总见我下拜,甚至亲自为我送货,东南沿海一带如今俱是我的地盘,你倒说说我为何要回去任你们宰割?”

    宗承以为桓澈接下来要跟他论什么家国大义,谁知他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示与他看。

    “这是你母亲的亲笔信,”桓澈手臂略微前移,让宗承看清信封上的字迹,“你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可还记得尚留家乡的老母?”

    宗承蓦地攥拳:“家母而今安在?”

    “自是被好生招待着。但你若是拒不肯配合,那就不好说了。只要你归降,既往不咎,朝廷也可开海禁,你更可归乡安居,不必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

    桓澈言罢,手腕一翻,将信投了过去。

    宗石见叔父低头览信时神色莫测,忙提醒叔父万不可上了朝廷的恶当,又提议将桓澈扣下作为人质,交换祖母。

    桓澈瞥了宗石一眼,认出了他就是那天他跟顾云容见到的那个青衣男子。从对方言行可看出,这位应当是宗承的侄儿,但家谱上应当是没有这号人,内中许是有什么隐情。

    宗承读罢信,冷声道:“久仰殿下大名,今日将殿下请来,也是想商榷家母之事。殿下若能将家母安稳送来,我可与日本国的幕府将军跟大名商议,把扣留日本国内的一万国朝战俘送归。”

    桓澈端量宗承少顷,出言否决。

    不过宗承敢放此言,表明他确能办到。他如今竟已在日本国的实权者面前举足轻重,那招降就更有必要了。

    宗承扫了地上闷声哭号的沈碧音一眼,倏而挥手道:“你将她领走吧,我留着也无用。既是不能谈拢,那殿下便请回。”

    宗石极力劝说宗承将桓澈扣押,宗承不耐,回头冷冷睨了侄儿一眼。

    宗石打了个寒颤,立时噤声。

    桓澈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块腰牌:“想必你这回来浙是为令堂,那总不能无功而返,收着这个,何时想通了,何时来寻我,随时欢迎。”

    宗承命人将腰牌仔细存着,转头便打侍从手里接过了一份名册。

    他翻开掠视本是随意之举,但在看到名册上一个名字时,忽然顿住。

    宗石犹因适才叔父那一眼心中惴惴,此刻见叔父面上神色有异,便小心询问可是有何不妥。

    那份名册是顾家五代之内的谱系。他之前因贸然独自前去徽州营救祖母被叔父发觉,被追回后,很是受了一顿责罚。后来叔父欲以顾云容要挟衡王,他便自告奋勇去查了顾家的底细,希图将功折罪。

    叔父当时倒未说什么,似是认为查探顾家底细无甚用途,但而今看了那册子,神情却有些怪异。

    宗承再度低头看了一眼,问侄儿查得可确凿。

    宗石连连点头:“侄儿不敢马虎。”

    宗承缓缓合上名册,轻声道:“倒是巧了。”

    她竟是顾鸿振的曾孙女。

    宗石满面困惑,全然不明白叔父在说甚。

    宗承沉吟少刻,命人去把他身边那几个间者唤来,为他易容改装。

    “云想衣裳花想容,”他指尖点在顾云容的名字上,“好名字。”

    桓澈回到听枫小筑后,便一径转去寻顾云容。

    顾云容觉着大半夜待在此处委实不妥,一再表示要回去。

    桓澈板着脸唬道:“外头有坏人要抓你,你且安心在我这里住一宿,我明儿派人把你护送回去。”

    顾云容觉着他完全把她当小孩子糊弄了,既能护送,夜里护送跟白日护送有甚区别。

    桓澈见没能哄住,在她对面落座,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如今沈碧音跟宗承都要抓她,让她提防着些,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回徽州。

    “那依殿下所言,我当如何?”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包括在你家中安排人手。头先我未曾想到宗承一抵浙便直冲我来,还把手伸到顾家,险些让他们钻了空子。你且安心待着,等沈家人回京、宗承之事了结,你就安全了。”

    顾云容起身:“那岂不是要等到明年?”

    桓澈点头道:“届时我正好无事一身轻,可带你四处转转,然后我们一同赴京。”

    顾云容理了裙钗往外走:“我可没答应跟殿下入京。”

    桓澈起身拽住她,用力一扯,不理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按到怀里。

    他的手臂越箍越紧,感受着怀里娇软温香的身躯,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嗓音低沉喑哑:“我们两日未见了,我好”

    好想你。

    顾云容停了挣揣:“好什么?”

    “我好忙,都没能抽出工夫跟你出来。”

    顾云容沉默一下,终是没忍住,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

    就不能说一句好想她么!

    桓澈吃痛,非但不肯松手,反而得此一激,低头压下,竟是要往她唇上凑。

    两人一追一躲,拉扯纠缠间,顾云容被他死死压到了槅扇上。

    他微喘着紧紧盯住她,气息灼热,目光似燃:“我那日瞧见你跟谢景在桃花桥下,就想如眼下这般把你按到桥墩上,让你好好看看我究竟为何要一再帮你,当时忍住了,眼下却是忍不住了。”

    顾云容想说这里又没有谢景,但尚未张开口,就见他倾压过来。

    她的脑袋被他牢牢扣住,使尽力气也动弹不得,硬生生与他嘴唇相贴。

    桓澈心跳如擂鼓。这是他头一回这么着欺负她,竟是紧张又兴奋。

    她的嘴唇微凉香软,如何吮咬都犹嫌不够,厮磨辗转几回,他只觉口干愈甚,燥热更盛。

    两人一呼一吸缠绵相绕,密密紧挨。

    顾云容推他不动,察觉到他气息越发热烫,举动越发急促,又兼想起她还没出够气,果断咬他一口。

    他到底心虚,担心过了火惹恼了她,终于松开她,却是舔了舔嘴角,仿佛意犹未尽。

    顾云容狠狠瞪他一眼,摸了摸才被蹂…躏过的嘴唇。

    他到后头越来越急,又只是随着心意来,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磕得她唇齿生疼。

    跟上辈子第一次如出一辙。

    “你不要恼,”桓澈的目光在她花瓣也似的娇润红唇上游移片刻,“至于赴京之事,你如今不答应并不表示你届时不答应,说不得届时你看我就顺眼了。”

    顾云容冷哼一声,又问他今日去见宗承结果如何。

    桓澈摇头:“他跟预想中一样顽固,我有些担心明年父皇圣寿之前不能拿下他,如此会耽搁我们的行程。”

    半个时辰后,拏云护送顾云容归家回来,敲开了桓澈书房的门,低声报说已将顾云容安全送达,沈碧音也已回了沈家的别院。

    桓澈慢慢摩挲顾云容送他的那枚枫叶。

    沈碧音之前确实是欲对顾云容不利,这倒不是凭空捏造,只是他顺势借此给顾云容画了个圈,以防她哪日偷回徽州。

    今夜他原本已经打算安置了,但思来想去,总觉得宗承要拿些筹码来要挟他,这便着人去顾家看看。

    可巧就看到了宗承派来接应的人。他得知顾云容险些被劫之后,一怒之下将她接来了听枫小筑。

    宗承一击不中,认为已打草惊蛇,短期内不会再来一回,他这才答应让顾云容归家。

    至于沈碧音,是他临时调换的。因着他头先让拏云盯着沈兴,故此底下人已将沈家别院打探了几番,趁夜掳来沈碧音不成问题。

    下船时,他警告沈碧音不得再对顾云容行不利之事,不然今晚她被人掳去的事,他会传扬出去、

    沈碧音瑟瑟不已,诺诺连声。

    他将顾云容调换成沈碧音有两个目的,一是教训沈碧音,二是制造把柄,让沈碧音消停。

    只是他今晚仍算无功而返。

    宗承的软肋在他手里捏着,而他的软肋宗承也知晓了,这便是僵持之局。

    荣王那日过来,是为了给他献计,助他拿下宗承。

    荣王应当是真心希望他能解决宗承揽下大功,因为如此一来,太子会更加嫉恨他,诸王中与他不和的也会愈加针对他。

    他不会用荣王的计策,他有自己的法子。

    拏云留意到殿下嘴角有伤,思及去见顾云容之前尚好好的,便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正暗暗琢磨殿下会如何跟人解释这伤,就听殿下道:“去查查宗承的人如何摸清顾家状况的。”

    拏云了然。要想神鬼不觉地给顾云容下药,需要熟知顾家的地形布局,宗承才到浙江,手下人哪来的工夫踩点儿?倒像是另有蹊跷。

    三日之后,顾云容正坐在屋中练字,就见秋棠又送进来一封信。

    她看信封上空无一字,以为还是桓澈写给她的,忖着他也无甚要紧事要说,吩咐秋棠先搁到桌上。

    练满一张字,她活动一下手腕,慢慢悠悠地拆信。

    她有些担心那家伙写的是什么私话,怕秋棠瞧见,展开信纸时有意斜签了身子。

    但在看到第一个字时,她就怔了一下。

    不是桓澈的字迹。

    及至读罢整封信,她僵了须臾,蓦然起身,询问秋棠送信之人何在。

    “送信的是个男童,说是给姑娘的,给了信就跑了,应当只是代为跑腿,”秋棠瞧着顾云容的反应,惊疑不定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何事?”

    顾云容扫了一眼手中书信,深吸一口气。

    写信之人自称是倭王宗承,有一桩陈年秘密欲告与她知道,那秘密关乎她甚至整个顾家的前程,她若不听必会后悔,只她得应下他的一个要求。信中有约见的时间和地方,但也再三警告她不得告诉桓澈,否则交易取消。

    顾云容很想认为这信不过满纸荒唐言,但写信之人特地说了一个细节。

    他问她曾祖背上偏左处是否有一道长约一尺的伤疤。

    顾云容隐约记得顾同甫曾在闲谈时与她说过,她曾祖曾在战场上受过伤,背上有一道极长的伤痕。

    但这件事只有顾家大房的几人以及一两下人知道。而当年的下人早就告老还家了,如今在否都难说。

    曾祖还乡之后,极少与人往来,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