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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火红年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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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哥不知道,他最近忙着厂子里的事,也不管常北这一头。”

    “嗯,那你通知他一声吧,三清观是老观了,砸了终归不好。”

    马老爷子又躺了下去,可只有熟悉他的阿虎,才知道老爷子大拇指搓着小指上的玉戒指,就代表着心里头并不象表面看得这般平静。

    他忙挺了挺身子,“是。”

    等了一会,见老爷子不再说话,正想转身办事,却又听见老爷子说道,“找个机灵的先去通知一声那丫头,毕竟我还欠着高玉蝉一份情呢,他的徒弟,总要关照一二的,再跟她卖个好。”

    “明白了。”阿虎应道。这回说完老爷子闭上眼睛,就跟睡着了一样。

    阿虎忙轻手轻脚退出去吩咐人办事。

    “斗私批修,破四旧,给我砸。”

    常北一声令下,一榔头下去,挂在三清观大门上的锁头就断了。

    “哈,这老古董也没多结实嘛。”常北哈哈一笑,拾起大锁看了看,眼皮一跳,眼睛发亮,这锁头崭崭新,难道这道观里还有道士住着吗。

    “常哥,你看,这里挂着块牌子呢,什么废品收购站,哎呀,你看,上头三清观三字的匾都没有了。这里什么时候改的废品收购站啊。”

    一个红卫兵拿过那块招牌,抬头一看门额,惊奇地叫了起来。

    “这里早改了,三清观没了,道士也早跑光了,这里现在改成废品收购站了,就是一帮没爹娘的小孩子捡捡废品,借个屋头睡睡觉。”

    围上来的住在周边的一位大婶子好心解释道。

    “常哥,那我们还进去砸吗?”

    那位举着个木牌子的问道。

    “当然要进去了,神像可都在呢。”汪勇军挤出来,朝常北示意。

    “对,当然要进去砸了,这些神像是最大的反派,封建糟粕,一定要砸了。”常北双手按住门,猛得一推,两扇木门嘎吱一声,开了。

    红卫兵们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冲进了三清观。

    摆放在大殿前的铸铁大香炉被踢翻,里头干结板硬的香灰块都被摔碎洒落出来。大殿上的锁头被砸开,众红卫兵扑进去举着榔头铁锹朝神像砸去。

    “这可砸不得啊”

    大婶子一声叹息咽回了肚里。

    “匡匡匡,匡匡匡”

    榔头、铁锹敲到神像上发出闷沉的巨响,如同钟磬一般。

    汪勇军一愣,难道误打误撞真被他说准了不成,这道观的神像真是金子做的。

    “常哥,这三尊神像竟然不是泥塑的。”拿着榔头的红卫兵停了手,愕然望向常北。

    常北欣喜如狂,忙喝止道,“别敲了,拿铲子刮一下,看看这神像用什么塑的。”

    三尊道君坐像各有两人高,端庄高大,整体泛着金色,也许常年饱受香火熏浸,神像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朦胧中确实透着一股慈悲之意。

    “这么大呢。”常北转了个圈圈,张开双臂感叹道。

    “快刮一下。”汪勇军也跟着指挥起来,他心头默念着,金子,金子,一定要是金子,就算是镀金也好。

第116章 马老爷子的通知() 
“常哥;你看这象金子吗?我咋看着有些象铜呢。”

    拿小刀从道君展开的衣摆处刮了些碎末下来的红。卫兵转身问道。

    “去门口;去门口看。”常北高声道;“刑小卯,你不是化学学得好吗,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材料。”

    被常北点名的一个矮胖墩忙挪了过来,拉着那人摊开的手掌;在阳光下仔细观瞧,一时点头一时摇头;瞧得汪勇军的心如象坐云霄飞车一样起伏。

    “不是,不是金,金的,是;是;是铜,铜的。”

    矮胖墩结巴道。

    汪勇军的心砰一声被砸落到了谷底。

    “铜的,费那么大劲,竟然只是铜的,砸,给我都砸了。”常北一脸丧气。

    “好喽,都给砸了。”

    众红。卫兵高声回应,再次举起了榔头和铁锹。

    “慢;慢着”矮胖墩忙挥手。

    “匡匡匡匡”

    一记榔头一道巨响。

    “慢;慢着;这是紫;紫,紫铜的,也,也,也”

    常北的心被高高吊起,一把揪住矮胖墩衣领,“也,也什么呀,你倒一口气给我说完呀。”

    “也,也,也”矮胖墩越急越结巴,掰着常北越揪越紧的手,终于把话说完,“很值钱。”

    “很值钱。”汪勇军梦幻般重复道。

    “对,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以前的人没有那么多金子,把紫铜代替金子来塑佛像。

    “这,这,这”矮胖墩又道。

    常北松开他,手一挥,众人忙都住了口,他细细帮他拉平衣领,笑眯眯道,“你慢慢说,不急,我等你。”

    矮胖墩心有余悸,一闭眼努力讲道:“这,这样一尊,一尊,一尊”

    众红。卫兵挤眉弄眼,真要被他给急死了。

    常北张开五指,捏紧成拳。

    “值几,几”

    “五百?”他实在忍不住插道。

    众人的心都被五百两字给捏紧了。一尊五百,三尊那就是一千五,这只是一个大殿,不知道后头还有几尊呢。

    “几,几千块。”矮胖墩拍拍胸口,大舒一口气,抹把汗。

    “几千?”常北抽气。

    “几千?”

    “几千?我在做梦吧?”

    抽气声此起彼伏。

    “常哥,那还砸吗?”

    “你个傻子,这都是钱啊,跟金子不差多少的金子啊。”

    常北兴奋地一蹦三尺高,在那个问话的傻个头上拍了一巴掌,冲到神像身边抱住它狠狠亲了一口,冒出来一句不知哪听来的方言,“我的个亲娘啊。”

    “哦哦”

    众红。卫兵欢呼起来。

    “安静,一个个的,都想把人给招来不是。这些可都是我的,噢不,都是谢哥的。”

    常北回头,恶声道。

    众人怔了怔,忙安静下来。

    对,东西都是谢哥的,没他们什么事。

    “不过,今儿大伙发现有功,我会把此事好好跟谢哥汇报的,到时红利有大伙一份。”常北观察着众人脸色,眼珠子转了下,忙笑道。

    这回,众人真正高兴了。

    特别是汪勇军,随口瞎说,谁曾想老天眷顾,真给了他个大宝藏。光这三尊道君像就得上万块吧。

    那可是上万块啊,得多少钱呢,数都数不过来了,叠在一起得装一麻袋吧。

    可以买上一辆名牌小汽车了吧。

    来安县的家没了,最让他痛心的是没有小汽车开了。

    汪勇军还陷在沉思中,贺北走过来,拍了拍他肩头,“这次最大的功臣是汪勇军,好样的,大伙给他鼓鼓掌。”

    哗哗的鼓掌声把汪勇军的心思全都拉了回来,立功了,露脸了,最要紧的能得谢哥青眼了,以后在帮里的地位提一提,等他有权力了,该他的,他要拿到,毁他的,不得好死。

    “常哥,那后头的大殿,是不是也去看看。”他谄媚道。

    “看,都去看。”常北实在兴奋,使劲往后捋了把头发。

    红。卫兵们又往后头冲去。

    “不过,常哥,你看,这么大的道君像怎么运出去。毕竟我们是来破。四旧的。”汪勇军胸有成竹道。

    “你这小子,还真有一手,被你给说中了,说吧,我们总不能晚上来运吧。”常北往他肩头砸了一拳,笑道。

    汪勇军不敢再卖关子,“常哥,这长安街后头不是有条苏河吗,我们把道君像光明正大抬出去扔河里去,到了河里,那就,方便多了”

    常北听得眼睛贼亮。

    “到了晚上,叫上几个水性好的,下水系了绳用船拖回去,想往哪拖就往哪拖。”汪勇军搓搓下巴,嘿嘿直笑。

    “汪勇军,你这次的功劳我一定会跟谢哥说的。”常北保证道

    “谢谢常哥。”

    “不好啦,喜子哥,你们住的道观被红。卫兵破。四旧啦,快回去看看吧。”

    邻里认识的孩子有热心地撒开腿跑去找贺喜东报告。

    “什么?和美还在道观里呢,走,我们快回去,二毛,你去通知阿雪姐,知道在哪吗?”

    “知道,走过的,福润大街省军医院。”二毛开跑。

    一行人急急往回奔去。

    钱雪跟着王鹏查完病房,也会跟着护士姐姐们学习护理知识,没几天就跟医院里的病人都熟悉了。

    特别她医治好的伤腿战士叫王飞的,待她更为亲切。

    他人很开朗,有着农人的憨实,把家里分了几亩地有几口人都讲给钱雪听。

    “这次要是复员回家的话,我就种地,那几亩地都是上等水田,种上稻子,稻田里还可以养螃蟹鸭子,够我们一家吃的了。”

    “你不当兵了,心头会有遗憾吗?”钱雪问他。

    “总会有一些的,本想报效祖国,没想到战场都没有上就要复员了。”

    “谁批准你复员的。”

    一道爽朗的笑声随着病房门推开传进来。

    “我可没有批准。”

    那天所见的那个粗犷连长领着一大帮士兵过来看望伤者了。

    “王飞,腿伤恢复得怎样了?还疼吗?”

    “潘越,我们来看你了。”

    共有十多个战士挤进病房,提着水果拿着糖罐头,拥到病房中慰问。

    “好多了。”那个伤了手腕,大名叫潘越,小名叫核桃的战士笑道。

    他是肯定要复员了,不过没丢命就是幸事。

    “连长,我不用复员吗?”王飞惊喜,一把拉住连长的手,激动道。

    “上头作出决定了,伤得不重恢复情况良好的都不退伍。”连长呵呵笑,拍拍他肩头,“你就努力养伤吧,养好了伤就归队。”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飞本靠坐在病床上,忙一个挺身,举手敬礼。

    “养伤期间不用敬礼,躺着吧。”连长忙扶住他。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拍片情况也好,骨头接着非常好。这都要感谢钱雪大夫。”王飞忙道。

    “钱雪大夫,谢谢你,给我们留住了一位勇敢的战士。”

    连长伸出一手。

    钱雪忙跟他握了下手,“应该的,这是医者应该做的。”

    “王飞,连长也不退伍,就是记了一个大处分,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上战场。”旁边一个战士笑道。

    “真是太好了。”王飞兴奋道。

    “核桃,你要复员了,我给你申请了伤残补助金,回了家后早点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连长和声道。

    “谢谢连长,我不舍得你们。”

    潘越眼中含泪,用完好的左手紧紧握住连长的手。

    “会好起来的,好日子在后头呢。”连长握紧他的手,宽慰道。

    潘越不停点头。

    病房内住着四个伤者,全是他们连队的,战友们亲热交谈,气氛融洽。

    钱雪默默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钱雪小姐?”

    一个男人在她身后恭敬喊了一声。

    钱雪一转身,男人朝她笑了笑,“能借一步说话吗?”

    这个男人体型中等偏瘦,一身工装却浆洗得很干净,应该是个很有体面的工人,就如同走在大街上的每一个新中。国工人。

    钱雪朝他笑了下,“对不起,你是?”

    男人伸手作个请的手势,钱雪望了眼走廊上的病人和护士,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窗口处。

    “是马老爷子让我过来通知钱雪小姐一声,有帮红。卫兵正去你住的三清观破。四旧。”

    男人观察着钱雪表情,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马老爷子说,钱雪小姐如果需要帮忙,只需吩咐一声。”

    钱雪压下吃惊,镇定回看向他,“替我谢谢马老爷子的好意,那个三清观是我们跟管理所申请了租住手续的,有证明。”

    男人眼中泄出一丝愕然,再问道:“钱雪小姐,你确定不需要帮助吗,只要你说一声,马老爷子完全有能力让他们马上离开道观。”

    钱雪再次笑了笑,摊了摊手,有些小无赖道:“我也想得到马老爷子的帮助啊,不过我什么都没有,付不起报酬。马老爷子总不能白帮忙吧,所以还是谢谢马老爷子了。”

    “哦,那可真遗憾。”男人说道。

    “谢谢马老爷子特意来通知我,谢谢。”钱雪还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男人笑了笑,如同来时一样,很不起眼地离开了医院。

    钱雪伪装的镇定一下瓦解,用手揪着头发在原地转了三四转,红。卫兵砸道君像是肯定的了,她最怕他们伤人。

    运动中热情激昂,人是没有理智的。

    怎么办怎么办。

    钱雪的目光顺着走廊一直停到了王飞的病房前,几个战士正出来,提着慰问品往下一个战士的病房走去。

    连长!

    对,有困难找解放军帮忙啊。

    她不需要解放军跟他们对抗,只要护住人不受伤即可。

    钱雪精神一震,飞快冲到病房,把说笑的连长请了出来,把情况跟他说明。

    “连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看这事,真是有些麻烦。”

    “我姓侯,单名亮字。叫我侯亮大哥就行。”侯连长很是爽快,一口应下了这事,“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本是我们的职责,何论你们一帮孩子。”

    一道并不响亮的口哨,病房走廊上多了一排整齐队列。

第117章 后巷() 
程光满手脸泥灰,脏得如同泥猴一样;他正在用铲子给自家搅拌水泥。

    街头的泥水匠彭叔说;水泥一定要拌透了,不然等干结后一抓一手粉末;啥用不顶。

    “程光;不好了,你让看着的道观有人去闹事了。”冲进来两个小伙伴;大声嚷道。

    程光把铲往地上一丢;大怒道:“谁敢去闹事?也不看看是谁管的地儿;你们怎么不拦着。”

    “程光,是红,红。卫兵,西头那边的红。卫兵;是那个叫常北的人带的头。”

    小伙伴弱弱说道;“我们不敢拦啊。”

    程光一滞;挠了挠头,“走,去看看,那边有人通知了吗。”

    “我们的人去通知了喜子哥,阿雪姐那边还没有通知。”

    “那我们去通知阿雪姐吧;让她跟马老爷子说说;他们就不敢来捣乱了。”程光脑筋一转;笑道。

    “哎呀;那这样最好了;走,我们快走。”小伙伴高兴道。

    贺喜东派出的二毛和程光接连赶到省军医院,都扑了个空,又急忙往道观赶去。

    道观后门外是条小巷子,走出巷子就是条小街,再往前走上一段就是热闹的集市。

    这条巷子一侧是道观院墙,一侧是民宅后墙,人迹罕见,堆了些弃之可惜用之不及的杂物,走起路来不大顺当。

    程大通和汪勇明窝在一个破箱子后头。

    “记得了吗,等会儿先打晕,再套袋子。”汪勇明道。

    “不是说先套袋子再打晕吗?”程大通眨巴着眼睛,心头有些发虚。

    “让你办个事咋这么麻烦呢,我说先打晕再套袋子。”汪勇明发火。

    “行行行,先打晕再套袋子。”程大通忙识趣道。

    俩人盯着巷子口,安静了一会。

    “什么时候来啊?”

    “你话咋这么多呢,让你等着你就等着,一准会来。”

    程大通缩了缩脖子,隔了一小会儿,他又问道:“你怎么确定她就走这条路?她不从外头走?”

    “我哥说她一准走这条路。”汪勇明瞪了他一眼,难得好心解释道,“这条路近,穿过两条街,大概十五分钟就到了,跑步的话十分钟,最晚十二分钟也能到了。她一急准走这条路。”

    “小姑娘可能怕黑,不走这条路呢。”

    “不走这条路我就把你打晕。”

    “走走,一准走这条路。”

    俩人又安静了一会,程大通扇了扇领口,顶着压力再次问道:“要我说,干这种事最好是晚上,没人瞧见。”

    “就你懂。”汪勇明一巴掌拍到他脑袋瓜子上,“那丫头精得很,上下医院都从大街上绕,我跟了几天没一天从这走的。再说了,白天绑人这叫灯下黑,你别看外头人那么多,大家都只管自个儿眼前的事,一绑一个准。”

    程大通恍然大悟,用敬佩的眼光瞧着汪勇明,翘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高你个头。”

    又一巴掌拍上去,“也得趁着混乱,现在爱管闲事的人也多,像你这种碎嘴的更多。”

    程大通揉揉被打疼的脑壳,死命捂住了嘴,再好奇也不问了,一问一巴掌,谁受得了。

    “听,有脚步声,来了。”

    汪勇明把一根棍子塞到他手里,“等下死命打,别让她逃了。”

    “死命打,死命打”

    程大通捏紧棍子,只觉手心冒汗,心跳加快。

    他是混蛋,还气死了老娘,可他没杀过人啊,这要犯了事,可得关铁窗。

    因着那丫头,他是丢了一嘴牙,肉都不能吃,可要是杀人进监牢

    程大通的小腿肚都开始颤抖起来。

    “来了,来了,准备。”汪勇明激动得眼睛发红,手里捏紧麻袋。

    钱雪的脑袋先在巷子口出现,紧跟着她整个人跑进了巷子。

    老天,他哥真他。妈的聪明,这都算准了,这臭丫头一准走这条路。

    “别手软,往死里敲,别让她喊起来。”

    程大通紧盯着巷子口的钱雪,看她浑然不知一头撞进来。

    可下一秒,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一排溜的大盖帽,绿色军服,挺着胸膛的兵步伐整齐地跑了进来。

    “还,还敲吗?”

    他的手一哆嗦,棍子落地,傻傻转头看向汪勇明。

    “敲你个头,快跑啊!”

    汪勇明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蹦起来就往外逃。

    钱雪吓了一跳,猛得顿住。

    侯亮反应飞快,道:“王华、左标,把他们抓回来。”

    “是。”

    两道响亮的应答,两个士兵迈开大步,勇猛地追了上去。

    侯亮走到两人藏身的地方,捡起木棍和麻袋看了看,有些后怕道:“钱雪小大夫,他们俩这是想抓你啊。瞧瞧这工具都备好了,先打昏再套麻袋。”

    钱雪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两人她都认的,一个汪勇明,一个程大通,竟然使出这样的阴招来,要真中了招该受多大的苦,送了命都有可能。

    这年代,很多案子都破不了,最后成为悬案,不了了之。

    “侯大哥,我今天真幸运,要是没跟你们在一起,一准中招了。”

    钱雪越想越后怕,胃里一阵翻腾。伏到墙边干呕起来。

    “没事吧,别怕别怕,我们帮你问清楚,送派出所法办。”侯亮关心道。

    说话的当口,两个士兵已把人给捉了回来。

    侯亮上前,也不问话,朝肚子上一人捣了一拳。

    程大通当场吐了,吃下去没多久的酒菜喷了一地。

    汪勇明痛得大叫,眼泪不要钱一样的落了下来,“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过路的。”

    侯亮也不听他分辨,冷冷道。“分开问,要是乱说,乱拳打死。”

    “是。”

    士兵行动迅速,各拉了一个往巷子两头走去。

    “真不关我的事。”

    汪勇明嘴硬大喊,又捱了一拳。

    程大通奄了,如同一只落水狗般,在两个士兵刚举起拳头前就什么都招了。

    “卖了?我看不止是卖了吧,你们连杀人的心都有。”

    侯亮怒道。

    “没有,绝对没有。”程大通拼命摇头,“他们只说把她绑了卖出去。”

    钱雪听到这里,真的吐了。

    “你这牙被谁打掉的,这伤看着可是新伤呢。”侯亮捏住他程大通下巴左右侧转看了一圈,冷声问道。

    “跟人打架打的,不关这事,不关这事。”程大通不敢牵扯谢哥,也不敢多看侯亮,努力扯起笑脸回道。

    另一边,拳脚噼啪,程大通听到后,整个人都哆嗦了,站也站不稳一直滑坐到了地上。

    钱雪用帕子擦了嘴,待难受劲过去,上前拉了侯连长,把有关程大通和汪勇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这里竟然还有黑帮!”

    侯亮吃惊道。

    “听说都是一些旧警察、社会混子,不可能把他们全抓起来枪毙吧。”钱雪勉强笑了下,“侯大哥,先办道观的事吧。”

    侯亮点了点头,此事还真有些麻烦,他们是部队,不大好直接干涉地方上的事情,他走回程大通身前,望定他,一字一顿道:“你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傻子,真干了这事,不是把牢底坐穿就是吃枪子。”

    程大通脸色刷白。

    汪勇明脾气暴燥,可也死硬,被士兵凑了几拳都没松口。

    道观事急,况且也不敢真下死手,只得把两人绑了留个士兵看守,一行人打开后门,依次进了道观。

    和美有些中暑,钱雪给她刮痧后批准她留在道观里休息。

    众人离开后,她又睡了过去,当厢房门被红。卫兵一脚踢开时,她还以为在做梦。

    “你们是谁啊,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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